決定來記錄一下💚
星種的拔兩顆深度牙齒體驗
很努力要比ya
像要去度假一樣
前一天做了空氣淨化噴霧
想到去年整年每個禮拜都帶媽媽跑醫院
是個很熟悉的sop
帶了很多糖果,像熱狗🌭️的
一條彩色長長的上面有酸粉的
鹹酥餅,金沙etc…
然後沒有帶衛生紙🙂
在各種流程抽血結束以後
我在床上等待我的手...
決定來記錄一下💚
星種的拔兩顆深度牙齒體驗
很努力要比ya
像要去度假一樣
前一天做了空氣淨化噴霧
想到去年整年每個禮拜都帶媽媽跑醫院
是個很熟悉的sop
帶了很多糖果,像熱狗🌭️的
一條彩色長長的上面有酸粉的
鹹酥餅,金沙etc…
然後沒有帶衛生紙🙂
在各種流程抽血結束以後
我在床上等待我的手術時間
被擦了一針軟針
覺得軟針真的不行,每次都痛死😫
護理師走了,看著隔壁床位還是空的
心裡祈禱不會有人進來
(是說我也不敢自己睡,真兩難)
看見醫護人員推著椅子進來了
說手術時間到囉
換了衣服,脫了襪子鞋子
光著腳踩在冰冰冷冷的腳踏墊上
就坐在輪椅上⋯被推了🙁😗🤭😀😆
手術室似乎在另外一棟
我被推了好久,覺得很好玩
還好口罩擋住了我調皮的笑容
一路笑到尾,這體驗真有趣,我明明就可以走路
直接開啟逛醫院模式
還問推我的人:你會載我回來嗎?我不知道我在哪耶
他說:會的!一定會有人推妳回去
看了一下自己光著的腳
繼續笑著
抵達手術等候室,我的嘟嘟火車遊結束了
被問有家屬親友陪同嗎?
直率答覆沒有
還再為剛剛被推感到新鮮
等待時完全無壓力的東看看西看看
看看大家穿什麼鞋子
他們喜歡這份工作嗎?有溫度還是僵化?
左邊有一個好像也要手術的女生
但她在這好像不太開心
看到右邊的門折射出一名金髮帥哥
穿著護理服戴口罩帽子那些,但不太尋常
馬上轉向那個位置看,結果沒有人
心裡想⋯⋯我很確定我有看到呀
那個人長的很像大天使麥可
怎麼可能有護理師留那種髮型,真怪
後來又被推進可怕冰冷的手術房
這次是for real了
看到很多設備,圍繞在一個冰冷的手術床上
原本的童心未眠也收斂了起來
不過換了一下模式再看了這個手術室
如果今天我是那位牙醫,天天要來這裡手術
(忘了說他是專門拔難搞牙齒的醫生)
這裡不但不冰冷,可能還有很多回憶吧?
躺上去了
真的很冷,我再等額外付費的暖墊
一個護理師來問:妳鼻子是自己的嗎?
我笑說,是的,不過這問法真妙
護理師:哎唷我看妳五官深邃,還是要確認一下。妳有外國血統吧?
我:有
五分鐘後另一個護理師來問:妳的睫毛是種的嗎?
我說,不是,睫毛是自己的
剛剛的護理師:人家外國血統啦!
旁邊的護理師在笑,我也在笑
就混血兒每~一直被懷疑加工😂
聽見在準備的麻醉師說準備麻醉囉
我開始回想一個之前想過的事情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在麻醉時遙視
或有不同的有意識的體驗
像是出體之類的(可能會嚇死別人)
所以一聽到要開始麻醉就在想
要嗎?要哪種?可以嗎?
啊啊啊意識變模糊了
我的身體,我們要支持彼此
每一個單位要互相幫助
我愛你們
意識更模糊了
改用聲音,說了一句:我們要幫助彼此
這話感覺是身體中心說的
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騙你們的
我還是有意識
但我在不同空間
一個顏色和頻率接近「粉紅色的雲」的空間
那裡絕~對不是地球
因為我沒有物質身體
我再處理一些事情
有紙、桌子、筆
但都不是物質形態的
我心情很好,應該說在那裡就是這樣
沒有什麼好心情不好的,沒有這麼多自我
我簽了一些文件
享受這樣輕盈自在,沒有肉身拘束的感覺
我能用第二人稱看自己,看自己一樣的髮型
有種自信自在,縱容得意的感覺
繼續歡喜的工作
突然聽到一聲:起來了唷~~~
意識瞬間拉回身體
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開始進入地獄閘道
乾!WTF!劇烈疼痛在我的口腔裡面
我的喉嚨卡著稠稠的口水,難以下嚥
喉嚨至鼻腔因插管而疼痛
我努力想要開口,口齒不清的說我要水
被噎著好痛苦,呼吸變的好難
一直咳,咳不出,又吞不下
他們說我不能喝水
我的媽呀!我只能試著自己控制如何吞下
這稠稠帶著血液又難吞的東西
我說,痛,牙齒很痛很痛
一堆紗布塞在嘴巴裡面
話說不好,我真的好沮喪
還有種為什麼要回來的感覺
護理師聽見我的聲音
說剛剛有打止痛了還要打嗎?
我大力點頭,心想什麼都給我打吧我快痛瘋了
三十分鐘後還再痛
我想這可能不是止痛藥能止的了
唯一的辦法可能是要習慣它
所以就試著與痛共存囉
隨後病床被推回房間
原本的火車路線讓我暈車不適
我感覺周圍人在看我
開著眼睛看到天花板變化我就想吐
所以閉上眼睛
感知到推我的人沒有與我建立任何連結
她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的世界時間很快,我跟不上
和另一名聊著自己幾點才下班
此刻我只能聽,就什麼都用聽的
這種沒有任何連結的時刻最麻煩
因為什麼都要用說的才會成立
我的說話能力還沒回覆
只是在心裡期許著她能慢慢推
回房間後
當然是一陣昏迷啦!
清醒後被打抗生素,和糖什麼的
我能清楚感受到不同液體進入我身體的河川
甚至到腦部,那裡最不舒服
我感覺頭部變的像有化學液體的泳池
涼涼的,可能是其他部位傳來的資訊吧?
我答應我的身體
出院後,我會好好運動
把這些東西排出去!
我們一起!
噢忘了說
結果我隔壁來了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小姊姊
不是那種會有人來探望大聲聊天
或吃鹹酥雞打呼的人
我們都很安靜,不彼此打擾
真心覺得很幸運!這並不常見
然後我後來想到
昨晚,我確實有呼叫大天使麥可及所有有緣存有
一起來參與我的手術🙂
明天想好要自己去醫院的咖啡廳吃飯
其實我很享受整趟旅程的
接下來
就是我的牙套之旅啦!
最後一題,我很喜歡慈濟醫院🌈
住宿費太便宜了吧
很多可愛佛心小靈魂🧚🏽👾
昏迷多久會死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鐵圍
睡在我隔壁上鋪的,是一位面色永遠蠟黃的新兵,姓黃,體力極差。跟我一樣,是新訓中心連長的眼中釘,心頭壞。但是他的苦日子綿長,原因就是體力極差,跑不動也受不了操練,而可惜的是這都跟人品無關。在某一日他臉色慘白地在操練中昏了過去被送去醫務室,大家羨慕嫉妒得幾乎也要昏了過去。
新訓剛開始的操練,對於我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來說是殘忍至極的,以至於大家都會經歷一段全身沒有一吋肌膚不酸痛的無間地獄的時刻,躺下去睡覺最痛苦,沒有人敢翻身,一動就痛不欲生,一股怪異的氣氛充滿著寢室(每個人躺著都不太動,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是每個人因為都秒睡,所以,痛苦都是短暫的。然而悲苦的黃員就在這個時刻被醫務室的醫官趕回來,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因為他不識相的從昏迷中甦醒了。
他睡上鋪,但是他真的太衰弱,想想應該也是跟我們一樣全身沒一處不酸痛,人爬到一半就上不去了,但他也下不來,因為他一放手就是直接重摔。所以那天晚上,大家都沒有想到那個全連都羨慕的他,竟然正在漆黑的寢室裏,眾人的鼾聲中,像是面色蠟黃的樹懶,為了不要摔死而拼了老命扒著床腳的柱子,不知道花了多久時間才終於爬到上鋪睡去。
日後的他終究在日夜不停的操練中歪歪扭扭地生存下來,而誰又不是這樣呢?除了操練,每日去餐廳的路其實也是漫長遙遠甚至困難的,我們被要求端著步槍一般地端著鋼碗跟筷子,一路踢正步到餐廳。我很納悶那些經過這種折騰,仍然一坐下來就可以大口狂吃的人。在兩個月的新訓期間我的體重跌破六十,自此以後我對於減肥這個話題都認為是假議題。
結訓的重頭戲是抽籤分發部隊,我在受了這麼多的內外煎熬之後,心裡只想去金門馬祖當土皇帝,聽說憲兵在那裡可以過得不錯。無奈完全沒有缺,我只好再跟著去排隊抽籤,當我把抽出的簽交給監看的軍官時,他臉色不太好看,連忙叫我要保重,但是看到跟我抽到同單位的黃員之後,軍官改口要我好好照顧這個同梯的。
因為你們要去的裝甲部隊很不好過。 軍官這麼叮嚀著。
我跟黃員以及其它幾位,就這麼註定一起下到那個位在盆地近郊的營區,服完剩下的兵役,而這些完全都不在我的預期之中。
昏迷多久會死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父親節 -
去年十月,老爸過世了
但其實從四年多前,我們就已經在對彼此道別
小時候家裡經營瓦斯行,老爸從早上八點忙到晚上八點半,平常騎著野狼或是開著小藍貨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穿著最便宜的綠藍塑膠拖鞋在許多沒電梯的老公寓上上下下。
我則偶爾會搭著他的貨車一起去送瓦斯或是到客戶家安裝熱水器瓦斯爐及燈具,那輛送瓦斯的貨車開了很久所以音響喇叭設備就顯得非常老舊,我們在路途中聽著沙啞的廣播,偶爾放著舞曲大帝國的錄音帶。
在陪伴他工作的過程中,尤其像是安裝燈具或熱水器花費的時間較長,我就得在客戶家的廚房或陽台自得其樂,有時客人也會請我們喝飲料或吃飯,我玩累了就睡在熱水器的紙箱裡,保麗龍當枕頭,蓋上紙箱就能睡很好,老爸安裝完了叫我起床還會發脾氣。
因為這份職業,他其實沒什麼時間能陪伴,所以大部分是用買玩具來填充陪伴我的時間,小時候我真的超級多玩具,基本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小學之前上下學都是老爸接送,那時候很戀家,我時常很不喜歡去學校,但只要上學前去超商外扭一顆扭蛋,就能在學校玩得很開心,
他有時候會因為工作太忙導致我時常會成為在學校的最後一位學生,然後自己在校園內亂晃,等到他來的時候跟我道歉來晚了但我一樣會很不爽,小學時期真的很任性。
很喜歡那時的夏天,因為放學回家的路上他都會載我去買思樂冰,然後配個大亨堡。
_
國中時期我進入了將近兩年的黑暗期,差不多一年級下學期時出了一場小車禍,輕微擦傷的那種,因為這樣那段時間去保健室休息很容易,時常會去保健室睡覺不想上課,久而久之和同學關係就越來越遠,加上班上有個女惡霸,放學時常去公園喬事跟混堂口那種,因為她的惡言相向,班上同學變得更不會跟與我相處,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如果環境又剛好遇到一個充滿惡意的人,你真的會被推得很邊緣。
就這樣那段日子裡,上午上課我就在教室或保健室睡覺,完全自我封閉和同學隔開,因為每天來學校時書桌都是移位的,桌上的透明塑膠墊也都在地上充滿鞋印,午餐時間就躲到校門口警衛室旁的倉庫自己吃午餐,那時會請老爸送自己想要吃的午餐,但這要求的背後是想要見到他,然後帶我回家,不過實際就僅此在拿到他送來的午餐,他會問我今天在學校好嗎,我都回答很好,然後到倉庫吃午餐偶爾一邊哭。
後期我的狀況更惡化,完全不想待在教室,保健室如果不願意讓我躲,就會打給家人說我身體不舒服,但久而久之父母都覺得我只是不想去學校,同時也讓我感受到他們的不解與厭煩,之後就會騙班導說老爸下午會來載我,班導會開張離校單,然後我就會躲在校內的某一間廁所等待放學時間在回家。
那段日子的內心很矛盾,因為在當下的世界裡,沒有人能真正了解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每一天唯一期待的,就是中午看到老爸在校門口等我。
後來那位女惡霸轉學,我們同時也開始實行分班制,我的狀況才好了許多。
高中後的日子很日常,讀了私立的職校,每天在學校睡覺等放學,交交女朋友,週末假日去餐廳打工,回到家跟家人打個招呼就回房度過,高三那年打工下班時遇到米菇
_
當時白天上課晚上在星巴克打工,某天下班跟同事們在戶外的機車停車場聊天,因為當時是夜間下班潮,停車場很多人,後來聽到背後有一陣騷動,仔細看才注意到有隻跛腳的黑狗,在試圖爬上別人的機車踏墊,看她的行為就很像浪浪,後來一路被趕著趕著,她就跛腳到我們這來,同事們互相詢問誰家可以養狗,最後問到我說:「欸你家不是很多隻貓嗎,不差一隻狗吧?」
當時我們家有63隻貓,在國中時本來只有兩隻;但因為家裡是店面的關係,會放些飼料在門口餵浪貓,養過貓的朋友會知道,貓都會休揪互相傳遞誰家有好料的訊息,久而久之貓就來的越來越多,我們也開始將親人的貓收養進來照顧,結紮後在放上貓咪社團送養,當時還不知道這件事就是所謂的''中途之家'',存粹只是家人都喜歡貓然後照顧他們。
回到停車場,當下我超級尷尬,因為這件事不是我一人能決定,但內心的自己也不捨這隻狗勾,所以我先在停車場等待到最後,等到人全都散去了,確定沒有人帶她走,才做下一步的決定,最後的確沒有人帶她,我趴在機車上半思考半發呆,還是撥了電話回家,電話是老爸接的,我跟他簡單說了情況,他說他要跟老媽討論一下,五分鐘後電話回撥
老爸說著:「把她帶回來吧」
這是我們一家跟米菇的初識
——————————————————————
後來的日子,高職畢業大學唸了夜校,白天上班晚上去學校,一整天幾乎都在外面,回家就是休息,一開始對米菇也是偶爾才帶出去散步,老爸有時會遛她或是放她在我們家門外自由行動,她大多都會在對面機車行鬼混,因為機車行老闆會餵她吃東西,然後看到我放學或下班就會奔過來找我,我也漸漸習慣每天晚上帶她出門散步,讓她跟公園的其他狗勾社交玩耍。
大學讀到二年級上學期就決定休學,因為不想背負學貸加上學校太廢,那段時間家裡變動也很大,父母的關係不穩,後來決定簽字離婚,我也支持他們那麼做,對彼此都好,休學後沒多久,決定提前入伍,反正遲早要還。
我的兵役扣掉學校軍訓大概剩11個月,那時自願加入傘兵單位,扣掉三個月在屏東的傘訓,以及後來單位任務的分發,待了高雄、嘉義、谷關,到快退伍的三個月才回到桃園,當兵期間一個月或幾個星期才回桃園,米菇那時請老媽照顧,但因為她沒有力氣去遛她,所以我不在的日子她只能在我房間度過,還好當時的房間有陽台,可以看看風景。
只是每一次我回家就得整理一次房間,年輕的狗精力非常旺盛,他們需要活動,如果無法好好活動,就是啃咬東西來抒發壓力,那時我不懂,只覺得放假回來就想好好休息,她為什麼要鬧事,所以對她充滿了責備。
責備完打掃好後,在騎著機車帶她出去玩,那時週末回家大部分的活動就是這樣,整整兩天都會帶她出門,然後回營後在想著放假要帶她去哪。
當兵期間同袍都會問彼此退伍後要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跟想法,但我就比較奇怪,從頭到尾的答案都是:環島
在過去曾經環過兩次島,第一次騎機車出發最後坐救護車回來,因為在山上騎到睡著自摔。
第二次跟兩天朋友走路搭便車,但好的旅伴比好的伴侶還難找,我們走不到一半就各自散了,接著我也收到提早入伍的兵單。
想完成環島的目標,加上每次回家看到米菇都只在小小的房間度過,我萌生了帶她ㄧ起出發的念頭,讓她和我一起看看這塊土地的每一個地方。
_
退伍後工作了半年多,本來是想存錢但結果還是沒存到,做了安裝洗衣機冰箱的工作以及到花蓮還沒營業的民宿養馬,養馬的經歷也算我和米菇相依為命的開始,當時我們是從中壢一路搭便車到花蓮的,算是一個正式環島前的小練習。
_
開始旅行的第三個月,我們那時在台中,老爸第一次來看我們,當時我們睡在朋友家客廳的雙人沙發上,沙發上面還有一些被朋友家狗啃爆的痕跡,老爸看了我們休息的環境第一句話就說:「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我當下是直接拒絕
_
米菇因為腫瘤手術我們又在台中待了好一段時間等傷口復原,那時因為報告書說是惡性腫瘤且只剩兩年可活,我也決然的將旅行時間拉到沒有期限,不再回到桃園過著重複沒意義等待死亡的日子。
台中之後老爸也有來花蓮找過我們,那時是他來找我們出的最後一趟遠門,接著他就在一個冬天感冒,後來嚴重到住院昏迷,有救回來但從此之後身體就漸漸每況愈下,很感恩在他身邊的阿姨一路來對他的細心照顧,所以這一路來我的確也不太需要勞心這件事,加上老爸也不打算將這個責任加諸到我身上,這三年多來我和米菇在北部的時間比較長,有空就會去桃園看看他,大部分就是問候彼此的情況,以及他的身體已經不太行,如果掛掉就辦最簡單的然後燒燒掉就好。
他在我學生時期就提過以後的後事辦最簡單的就好,不要浪費錢用那些東西,都只是做給活人看的。
前年他本來要換心臟,結果等到的那天被通知得了骨癌,所以無法更換,他那段時間抑鬱了好一陣子,但過幾個月後就坦然接受了,跟他見面聊天也感覺的出他在等日子,進了幾次加護病房,一次要求我簽放棄急救,他不想插管。
進入化療階段時,只有在剛做完化療那天身心靈很脆弱,但後幾天說話的精神就會變得比較好,打電話回去聽起來也都不錯,去年中秋節我臨時決定回阿公家看老人家,剛好遇到老爸也在那吃飯,殊不知那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
他在十月過世,當時我本來在高雄,正要回恆春去考自由潛水的證照。
收到消息後當天下午搭高鐵趕回桃園,老爸已經在冰庫裡,當下的心情很平靜,覺得終於到了這一天,只是提前的有點快,因為本來化療過程都算有控制住,他那天是吃完早餐睡回籠覺在睡後近一小時喘不過氣,心臟衰竭停止在阿姨懷裡去世的。
喪禮主要是阿姨及阿公在處理,我負責人到場即可,過程之後再分享,當天從桃園騎車回台北,在路途中大哭了一場。
_
人的一生的確不知道在何時會結束,或許你見到的人下一刻就消失在這世上,也或許你們就是最後一面。
我很感謝家人讓我從小就能自己決定很多事,當我提出選擇及安排時,他們都說你自己決定好就好。
以及感謝當時老爸的那一句:「把她帶回來吧」
從遇見米菇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的確變得很不一樣。
寫完上面那一段,我居然開始淚流不止,或許同時是在處理跟老爸別離的情緒。
我感恩這一切,感恩家人讓我決定自己的一生,感恩在這路途中所相遇的每一個人。
因為你們而造就了今天的我
感恩米菇引領我與你們相遇
本來想在父親節寫篇簡單的紀念文,結果就變得落落長,謝謝你們讀完這些文字。
也祝福大家父親節快樂。
-
照片是之前老爸還健康時載我們去宜蘭搭便車時拍的。
#父親節
#別離
#跟著有其甜 🐾
#米菇 🍄
#FollowThroughTheForce
#Migu
昏迷多久會死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在醫院住了幾天,終於能回家了,趕緊來跟大家報個平安。
大家不要擔心,母子均安,寶寶還非常非常的活潑健康,是媽媽半條命快沒了…還需要靜養再一陣子。
從小到大我真的是很少生病,幾乎沒什麼小病,但只要一生病,一定就是很大攤的…原以為我的孕期也能跟別人一樣好孕,但終究我還真是毛利小五郎的命格,什麼奇奇怪怪都能讓我遇到。
.
我在醫院時的狀況真的很不好,反覆不停地嘔吐、抽慉、高燒、疼痛,手背跟手臂上也插著很粗的針管跟被抽血,痛得我沒辦法使用手機,唯一會拿起手機的時候就是跟許先生聯絡。
所以平安回到家,稍稍幾分鐘的時間打開手機,立刻看到上千封的留言跟私訊,真的真的很感激大家的關心,我會再找時間慢慢地一一看完,只是這一次,我可能沒有體力每一個人全都回覆到,只能統一以這篇大致交代我這幾週失控的孕期究竟發生什麼事。
啊,我沒想過我的懷孕日誌會是這樣的(苦笑)。
/
6月份,已經吐得蠻慘,但進入7月份懷孕23-26週,幾乎天天吐,一天不固定時段吐好幾次,每次都是好幾輪,吐到停不下來全身發抖。
上週才剛跟大家update完我孕期出現的最新症狀-肋骨劇痛,沒想到持續痛一整天後,痛到隔天我就發高燒了。在家一邊高燒,一邊開始止不住地狂嘔,即便已經兩天幾乎沒有進食,我仍舊一直吐一直吐,吐到許先生不得不在下午兩三點左右緊急叫救護車搶送我到最近的醫院。
三位年輕的救護人員一抵達,看到試圖冷靜下來的我,嘻嘻哈哈用粵語彼此說覺得我根本沒什麼大事,但仍例行公事用毛毯跟繩帶把我五花大綁在輪椅上推出門,我的雙手被固定在毛毯下動彈不得,一波波噁心感再度襲來,我尖叫著快鬆綁開,我要吐了!!接著一路在電梯內狂吐不止到被抬上救護車,三位年輕人才驚覺事態嚴重收起戲謔笑臉。
我躺在救護車上時的體溫,39度。我穿著一件很厚的長袖毛衣,覺得自己的頭要燒壞了,但身體冷到不斷發抖。醫護人員對我說:妳這就是高燒,不然沒可能在外頭30幾度的天氣還穿著這件毛衣喊冷。
貧血加上低血壓,口罩下的自己越來越缺氧。這陣子我已經不太能躺著睡,常常才剛睡著就被因為吸不到空氣而奮力掙扎嚇醒,只能坐起來模模糊糊地睡。更別說被五花大綁在擔架上,醫護人員對於央求是否能暫時替我拿下口罩的許先生搖頭說:當然不能拿下口罩啊先生,這是法律規定。
.
被救護車跟擔架推往最近的醫院,我被放在一張靠著斑駁牆面的角落病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就吐了一個多小時,無力地看著在病床前著急試圖詢問的許先生。他不斷被醫護人員白眼、用我們聽不懂的粵語大吼、或者丟一句「唔識聽」就離開他走人。
我持續吐到全身發抖抽搐停不下來,嘔吐袋換過一個又一個,許先生一面越來越焦急但一面仍勉強擠出笑臉安撫我,他試著想辦法溝通,趕快找人來幫我打止吐針或給顆止吐藥什麼都好。
.
在急診室的四、五個小時裡,一切都是惡夢,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我覺得自己像隻被粗魯打撈上岸不斷掙扎的魚,用快失去力氣的鰓奮力呼吸,但在我昏迷前,活下去的意志卻越來越薄弱。
我別無選擇地被抽了幾管血、插入點滴、被推往X光室,在X光室的門口大概是這輩子最長的時間。
我看著牆上的警示標語,那張海報畫著X光跟一個媽媽肚子裡驚慌害怕的寶寶,我的眼淚流個不停。
.
被推出X光室,被推到另一個走廊的角落,我又吊了一瓶點滴。依舊沒有人理睬我們,許先生得到的依舊是白眼跟丟下他一秒轉身離去的「唔識聽」。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一位會講普通話跟英語的年輕醫師來了,說我的血液尿液檢查報告需要兩三天才會出來,強烈建議我住院,因為我的高燒暫時看不出明顯原因,不是Covid也不是感冒,這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果不追蹤,最壞的情況有可能是敗血症、腎衰竭、心血管疾病、腎臟或甲狀腺出問題,最嚴重可能死亡,建議我住院觀察,但要住幾天不知道,而且許先生不能陪同。
所有可怕的想法在我腦中閃過,但當許先生問我要不要住院時,我崩潰搖頭哭著大喊我要回家!讓我回家!真的,如果真的怎麼樣,我寧願是在家,在我最愛的人身邊,而不是在這一間讓病人極度恐懼不安跟感到卑微的醫院!
(後來才從許多香港朋友們口中得知,這間醫院風評差到極致中的極致,是大家聞之色變絕對不會去的一間醫院)
簽下切結書,離開醫院時我穿著毛衣、毛襪、大圍巾,頭很燒但身體很冷,我全身在冒汗但已等不及要回家。
/
當晚跟隔天我持續發高燒,一場覺我換掉四套全濕的睡衣,床單也汗溼了,許先生在床邊餵食我退燒藥、止吐藥、蘇打餅,這些是我唯一能吃下去的東西。他每隔幾小時就量測我的體溫,但經過24個小時,他決定把昏睡中的我搖起來再次送醫。
坐上計程車,我們到我產檢的私立醫院,想說那裡有我所有的產檢紀錄。
晚間十點半,計程車開抵我產檢的私立醫院,因為那裡有我所有的產檢紀錄,沒料到的是因為我的高燒所以醫院拒收。
許先生打了十幾間其他私立醫院的電話,不是婉轉地以「沒有床位」為由,就是直接說「你太太正在高燒屬於高風險我們不收」,即便可以做Covid檢測證明而我也有檢測報告了,但我坐在輪椅上仍像顆皮球被踢來踢去直到再次崩潰。
.
午夜十二點半,我被送到願意救人的公立醫院急診,診斷後醫生建議我住院。醫生護士人都很好,會說英文,也很願意試著用普通話溝通。凌晨兩點半,他們要許先生先回家等候,因為非常時期不能陪同住院,我則被推進像冰庫一般的隔離房,獨自在那等待四個小時直到早上六點半,再一次確認沒有Covid才開始安排住院。
/
前一天被抽了三管血,手背上的點滴針孔也還在,一轉進病房再一次被抽了三管血,這一次點滴的針頭粗硬到像鐵釘,一戳進我的手背也戳開了我放聲大哭跟所有委屈恐懼的開關。護士說產科的針頭都比較粗,因為隨時可能有突發狀況必須注入讓身體能快速吸收的藥物。
不知道要住院幾日,沒有牙膏牙刷洗面乳,我連一條可以擦臉的毛巾都沒有,臉上只有一晚沒睡的狼狽跟淚痕。嬰兒的哭聲此起彼落,我縮在一個八人間的角落病床上。
住院的幾個晚上,風雨雷電交加,香港發佈風球,我摸著肚子害怕地看著窗外的閃電。大家都開玩笑說「這個小惡魔,等他出來要好好打他屁股。」
但怎麼可能呢,等他出來媽媽只會摸摸他的小臉蛋,跟他說「謝謝你跟媽媽一起加油,陪著我在醫院,讓我不是自己孤單一個人。」
.
我在醫院躺了多久,許先生就有多久沒闔眼,擔心我一個人會害怕、會無助、會做出只保住寶寶的決定。
「寶貝,加油加油!妳要健健康康的,趕快好起來,我要帶妳出去約會!我要帶妳跟寶寶去吃大餐!」
隔著手機螢幕,我們倆哽咽到說不出話,只有一起點頭。
「好啊,那我們來合照一張!」
牽手,我們是彼此的牽手,我們始終牽著彼此的手。
謝謝你,煮了湯,從醫院牽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