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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捐贈之因果緣起
文:薯伯伯
我經常去捐血,亦早已登記成為骨髓捐贈者,資料都存放在「香港骨髓捐贈者資料庫」,但暫時都未有捐贈過骨髓。自己去捐血、登記捐骨髓、以及登記死後捐出器官(並有跟家人提及自己意願),本身就是認同這種做法,願意身體力行。
但近日見政府高官局長、電台廣播、部份報章忽然高調呼籲香港人去登記捐骨髓,就覺得認真反感。香港每年有數十人需要接受骨髓移植,等待配對的人也不計其數,如果捐贈身體組織是重要的公民活動,為何早不呼籲,遲不呼籲,偏偏等到今天才呼籲?
哦,原來是因為權貴的千金需要骨髓,局長才高調出來呼籲?給人的感覺,就是權貴家人的生命值錢,才值得局長開金口。至於平民百姓條命,就等住先。更令人反感的是,醫管局轄下的紅十字會捐血中心又忽然為此而舉辦兩天「特別捐血日」,地點是長沙灣的工業總會總部,根據《晴報》的報道,更指明是次特別捐血日的目的,是「為協助 Serena 及同類患者」。
好一句為「同類患者」,醫管局轄下的紅十字會捐血中心發了聲明,聲稱是次活動屬常規安排,但該具名的患病女士本身是工總青委會會員,其父親是工總的名譽會長,特別捐笧日的地點又是工總總部,予人的感覺就是私相授受,為特權階層開路,做特別配對安排。
自己身為骨髓捐贈登記人、恆常捐血者、器官捐贈登記人,看到高官及醫管局的安排,難免覺得反感。
* * *
說起登記捐贈身體組織一事,其實以前香港有一間熱心媒體,多次以頭版位置報道及呼籲香港人去捐助他人,亦會廣傳遇難者的好人好事,遺愛人間。
這家熱心的媒體,正是《蘋果日報》。
在 2019 年 11 月 11 日,當日香港大多建制媒體繼續不遺餘力地在頭版譴責抗爭者,唯獨《蘋果日報》在頭版新聞標題寫道:「梓樂捐器官遺愛 千人哀悼」。過往《蘋果》多次訪問捐骨髓者,例如採訪前有線記者鄭思思的捐骨髓故事(原標題為〈鄭思思捐骨髓 辛苦但無悔〉,2015 年 11 月 18 日)。每次《蘋果》呼籲讀者登記捐骨髓,讀者均會踴躍響應,捐血站登記捐骨髓的人數亦明顯上升,這一點醫管局不會有官方數字統計,但相信問一下任何一間捐血中心,大家都是心裡明白。
壹傳媒的慈善呼籲效果比其他媒體都有力,我猜是因為《蘋果》的讀者,本身就是對公義有份執著,本身就係有義勇的心,本身就係對弱勢有關顧,而更重要的是,《蘋果》是傳媒當中,最願意在顯著版位(多次在頭版)報道捐贈身體組織的故事。想當年,每次《蘋果》叫人登記捐骨髓,總能起一呼百應之效。
可惜有些人一邊攻擊《蘋果》,卻不知道這個媒體一直致力及有效地帶動香港人捐贈身體組織的熱誠,少了這些人的幫忙,要找人配對白血球組織血型是否吻合,將會更難。
這非獎善懲惡,非道德審判,也非不爽報應,只是因果緣起。因果就是一切有意志的行動所產生的結果,其運作就像萬有引力、相對論等物理現象,自然運作之法則。現在失去《蘋果》,就少了一份熱心並關注病人權益的報章。少了一份熱心報章,就少了一把有力的聲音去呼籲讀者捐骨髓。少了人去登記捐骨髓,就少了人配對,也就少了人得救。最終禍及的,可能包括自己,或至親。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好自為之。
注:不過有一點想強調,我寫這篇文章,只是不滿權貴或其親人需要骨髓時,高官或醫管局居然為其大開綠燈,換作是升斗香港人,估計就難有這樣的方便之門。但是,我本身是非常支持捐血、登記捐骨髓及捐贈器官,亦有身體力行定期捐血及登記資料庫及名冊。
我並不是大愛上身,也不是要站在道德高地,只是以前出過嚴重意外,受過別人不少血,現在情況許可,就要回報。希望讀者可以分清兩件事:我支持的是捐血和登記捐骨髓及器官。我反感的只是為權貴開特別通道。
圖:Unsplash / Chris Jar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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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見沙織千金 在 金老ㄕ的教學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戰國名將生死錄】吳起:行事極端的動機
相信就算不是軍事專業,還是會聽聞《孫子兵法》的大名。作為春秋末期的吳國將領,孫武因著他的著作,在歷代都享有盛名並到如今仍被紀念(尤其是那些有志於報考國軍軍職的青年,在猛嗑孫子兵法以求通過必備考科的時候,對於孫武絕對有著激情的問候)。
而就在春秋後的戰國時代,有一人也完成軍事著作,其經典程度曾和《孫子兵法》並駕齊驅,使太史公司馬遷將他和孫武併在同一個列傳中描述。那人名叫吳起,一個到哪都能帶來成功,可最終在哪都會面臨失敗結局的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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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的誓言
吳起,衛國人,誕生於積蓄足有千金的富豪之家。可吳起不想當個單純的富二代,於是他年輕時就常在外追求官職,結果不但沒成功還花光全部家產,所以同鄉人譏笑他是個好高騖遠的敗家子。
其實戰國時代還有一個人的開局和吳起極其類似,那就是縱橫家代表─蘇秦,他也是散盡家財去追求官位但一無所獲,後來回到家鄉不但被鄰居恥笑,甚至連自己家人都極度輕視他,使蘇秦發出「妻不以我為夫,嫂不以我為叔,父母不以我為子」的喟嘆。而他後來的反應是認錯,在發出「是皆秦之罪也(白話翻譯: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呀)」的感言後,開始發憤讀書,甚至不時刺自己大腿提醒自己要認真。
吳起面對嘲笑的反應則是……殺了30多位曾譏笑自己的人!由於犯了重罪,吳起決定出走他國,當逃犯的同時去繼續追求他心之所向的功名之路。離鄉前夕,吳起的母親趕來送行,看著淚眼汪汪的母親,吳起突然舉起胳膊,接下來狠狠地咬下,鮮血也隨即湧出。被嚇傻的吳媽媽只聽見兒子帶著果決的口氣說:「我吳起如果做不了公卿、國相,就絕不回衛國!」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離鄉的吳起後來拜當時有名的儒家學者─曾申為師,這是一個聰明的選擇,一方面這能擴充吳起的學識,另一方面,儒家是戰國時代的顯學(語出自戰國末期的學者─韓非所言:「世之顯學,儒墨也。」),所以加入儒家,知名度將會水漲船高,同時會有諸多前輩及同學相互幫襯,這對一心當官的吳起自然是極大的助力。
憑著本身的天賦及強大追求心,吳起逐漸獲得師門的重視,但故鄉卻傳來一個噩耗:「吳起,你的母親病故了。」
眾人原以為吳起會放聲大哭並且動身奔喪,誰知吳起表示:「我跟母親說過,做不了公卿、國相,就絕不回故鄉,所以只要告訴來人說我知道即可。」這個反應被曾申聽到,讓他當場大罵:「連母親死了都無動於衷,我沒有這種禽獸不如的學生。」隨即將開除吳起的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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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親亦可殺
眼看儒家是待不下去了,吳起果斷的轉學兵法,而且很快就獲得證明自己的機會。
當時齊國進攻魯國,魯穆公急需良將領軍抵抗,此時有人推薦:「主公何不以吳起為將?」魯穆公表示:「我也有意讓吳起領軍,但聽說他的妻子是齊國人,我擔心他可能會偏袒齊國呀。」
這話傳到吳起耳中,他立刻手刃妻子向魯穆公表示:「聽聞主公懷疑我,所以我徹底斬斷自己背叛的可能性,請主公任用吳起為將!」
眼看吳起做的這麼絕,魯穆公於是命吳起為將指揮,而吳起隨即大敗齊軍。穆公頗為得意的表示:「這吳起果然有本事,我沒看錯人哪。」結果旁邊的大臣立刻接話:「吳起以前殘忍的殘殺鄰里,後來母喪不歸而被曾申逐出師門,現在又殺死自己的妻子好獲得領軍機會。這樣的人,主公覺得能用嗎?」
此話一出,魯穆公頓時對吳起有說不出的厭惡,於是免去吳起的官職。眼看自己在魯國的仕途是徹底完蛋,吳起毫不猶豫地離去,前往下一個讓他一展所長好登上高位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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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名將
如果用現代環境比擬,魏國就是戰國時代的新創公司,不只資歷遠低於齊、楚、燕、秦這些老牌諸侯國,而且還位處土地富饒卻甚少險要地勢保護的四戰之地,這都讓魏文侯時刻身懷危機意識。因此魏文侯積極招攬人才,也因此吸引吳起這種胸懷野望的人士。
此時的吳起也算是頗有名聲的人物(雖然這裡是負面意義居多),對於他的投靠,魏文侯就問了他最為信賴的相國─李悝:「你怎麼看吳起這個人?」李悝秒回:「貪戀成名又愛好女色。」(現在大家知道吳起是怎麼名聞天下了吧。)可李悝又接著說:「可這人帶兵作戰的能力,比以前齊國的常勝將軍司馬穰苴還厲害。」一聽此話,魏文侯大手一揮:「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用他為將!」
吳起激動了!他第一次遇到明知自己有毛病,然還肯全面授權的主君。於是他立刻放開手腳,展開他日後流傳後世的軍事才能,也就是練兵。
孫子兵法曾言:「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意思是:對待士卒若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就可以使士卒願與將領同生共死。)」吳起怎麼對待兒子我不清楚(而且從吳起老媽及老婆的案例……試問哪位敢當吳起兒子?),但他待兵方式只怕比許多父親對兒子都還要拼命。
首先他穿著和最下等士兵一樣的衣服,吃的伙食也與基層士兵相同,睡覺不鋪墊褥甚至拿樹葉當棉被,行軍時也不搭車騎馬而是和大兵們一樣扛著軍需徒步前進。
再來面對傷兵,他更是關懷到超出常理。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有位士兵長了惡性毒瘡,結果吳起直接用口替士兵吸吮膿液,為的就是用最溫和的方式把傷口徹底清乾淨。
吳起的所作所為,其實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讓每個士兵感覺到被尊重。
說到此處,大家可能會覺得:「尊重人很好呀,吳起棒棒!」那我想告訴大家春秋戰國時代幾個感覺「被尊重」的案例。
春秋晚期,吳國的公子光以最高級門客的待遇厚待專諸,並且把專諸的母親當成自己母親一樣的敬重,結果專諸願為公子光執行自殺式襲擊,用一把魚腸劍暗殺光子光的政敵後,自己則被大卸八塊。
同樣是春秋晚期,豫讓覺得智伯以「國士」的規格尊重他,所以當智伯被政敵殺死後,豫讓想盡辦法的復仇。多想盡辦法呢?第一次搞暗殺,他把自己搞成一個清理茅坑的罪犯,甚至就躲在茅坑附近準備掛掉對方。第二次搞暗殺,豫讓在身上塗漆讓皮膚長滿惡瘡,又吞木炭使自己聲音變得沙啞,之後偽裝成乞丐準備掛掉對方。
時間來到戰國時代晚期,主角是鼎鼎大名的荊軻。他之所以願意執行明知不可能完成的綁架秦王任務,一方面是因為燕太子丹無所不用其極的厚待,另一方面則是回報當初認可他能力的推薦人。
說了以上幾個故事,老ㄕ是想告訴大家,在春秋戰國時代,感覺被尊重,通常就是準備用命來回報被賦予的期待。因此前面那位被吳起吸膿液的士兵,日後在戰場上是拚死往前,甚至深陷敵陣都不肯稍微退卻,最終直接跟敵人拚到同歸於盡。然後吳起底下的士兵,各個都是如此。
寫到這,我自己都開始頭皮發麻,這可是幾萬個隨時要跟人玩命的殺人機器
事實上,吳起訓練的精兵,之後在魏滅中山國的戰役中表現極為亮眼,這也更讓魏文侯確信吳起的軍事才能,於是他決定:「命吳起攻略河西之地。」
所謂的河西之地,是指今日山西、陝西兩省間黃河南段以西的地區。在戰國時代,河西地區是韓、魏、秦三國交界的戰略要地,誰獲得河西,就可以封死另外兩個的發展動線,所以該地的戰事特別激烈膠著。
但這一切都隨著吳起而改變,因為在他獲得魏文侯受命後,只花了大約兩年時間就將河西之地完全攻略。也就是在鎮守河西地區的期間,吳起做了一個戰國史上極為著名的軍制改革,那就是成立「魏武卒」。
所謂的武卒,必須能穿著全副甲冑(包含頭盔、胸甲、背甲、甲袖、甲裙、脛甲,材質則是頗重的青銅),攜帶主武器─戈、副武器─劍、遠程武器─弩(順帶一提,拉開這弩必須用上360公斤的力道),背負箭矢50支及三天的口糧,並要在半日內跑完41公里。
光聽就覺得這批武卒各個都是猛男吧?但武卒之所以劃時代,不是因為他們的體能要求標準很高,而是因為他們是戰國時代最早期的公民兵。
從西周乃至東周的春秋,戰爭的主力是駕馭戰車的貴族。雖然平民也會以步兵的身分投入戰鬥,但那時的步兵通常只負責跟在戰車的後面,一來負責看住戰車防禦最弱的正後方、二來負責在戰車打贏後幫忙撿尾刀。正因非戰鬥主力,平民鮮少接受專業的軍事訓練,同時也隊會破壞生產及打擾農務的戰爭興趣缺缺。
魏武卒對體能的高度要求,固然是戰鬥力的保障,但真正激勵魏武卒戰意的關鍵,是吳起承諾:「只要通過選拔,每一個魏武卒都可以獲得房地及田產!」這下平民們可是兩眼放光:「當兵有錢領?還有不動產?這不是脫貧的大好機會嗎?快讓老子加入!」這讓平民與國家利益綁在一起,使軍隊獲得遠超以往的對國向心力。
重點是,吳起之後還建議魏侯:「以後在廟堂設宴,最好設三個等級;立上等功者坐前排,用上等酒席和貴重餐具;次等功者坐中排,酒席、餐具要比上等功差;無功者坐後排,只有酒席而沒有貴重餐具。宴會後,則派人按功勞大小賞賜有功人員的親屬,對陣亡將士的家屬,則每年提供慰問及撫恤。」吳起的這個舉動,就是在跟軍隊表示:「想晉身上等階級?獲得榮華富貴及名聲威望?行!你肯拼命、能立功,全都大大的有!」
如此徹底利用利益及社會尊嚴刺激將士,效果也是猛烈的顯著。西元前389年,秦惠公出兵號稱50萬攻打河西地區的陰晉。魏國士卒一聽到消息,不等命令發佈就自動全副武裝準備抗敵。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部隊,吳起高聲道:「誰還沒立過軍功?我帶你們建功立業!」數以萬計的士卒瞬間戰意沸騰,:「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跟隨將軍建功立業!」之後,吳起以5萬多人兵力大破秦軍。吳起鎮守河西的任內,寸土未失,並且將秦國徹底困死在西方完全無法和魏國抗衡。
(順帶一提,日後促使秦國戰鬥力爆棚的商鞅變法,其中的軍事改革很大程度就是借鑒了吳起的措施。因此可以說:只有學習吳起才有機會超越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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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將入相
在魏國建立蓋世功名的吳起,之後迎來人生的又一轉折。
那年,知人善任的魏文候過世,由魏武侯繼位後。當時很多人覺得吳起有機會成為魏國國相,但魏武侯卻任命齊國貴族─商文為擔任國相。
前面提到很多次,吳起這人對功名的慾望是非常強大的,這樣的結果自然讓他心懷憤恨,所以他跑去跟商文說:「我想跟您比功勞,你行嗎?」
商文落落大方地說:「好呀。」
吳起:「統率三軍,使士兵樂意為國死戰,並讓敵國不敢圖謀侵犯。這您能和我比嗎?」
田文:「我不如您。」
吳起:「管理文武百官,讓百姓親附並充實國庫的儲備。您能和我比嗎?」
商文:「我不如您。」
吳起:「拒守河西地區,使秦國不敢侵犯,並讓韓國、趙國服從歸順。這您能和我比嗎?」
商文說:「我不如您。」
話講到此處,吳起盛氣凌人地說:「這幾方面您都不如我,那您說說為何您的官位卻在我之上?」
商文從容地回答:「國君剛即位並且年紀輕,此時大臣及百姓都人心惶惶。在這個時候,是把政事託付給您?還是應當託付給我?」
這個回覆讓吳起啞口無言。的確,他的才能人盡皆知,但此時的魏國需要的不是進取,而是先求權力過度間的安定。所以需要有一個威望足夠的人物鎮住場面,還他吳起卻是著名的有才無德,在官場上混到了人見人嫌的地步,又怎能調和人心呢?
沉默許久,吳起說:「應該託付給您。」
商文說:「這就是我官位比您高的原因啊了。」
雖然商文讓吳起的晉身吃鱉,但吳起的才能依舊亮眼,魏武侯期間,吳起繼續領軍擊敗東方的齊國,再次確立魏國在戰國獨霸的態勢。
另外有次魏武侯巡視河西地區時,當他說出:「能掌握河西地區的天然險峻,我們的國防想必很堅固呀。」吳起卻說:「君侯的言論可是蘊含亡國危機呀。過往歷史有多少政權掌握了天然險峻,但最終都被人討伐,可見河山險固不足依靠,霸業也不因山河險固而誕生呀。」魏武侯聽完也表達對吳起觀點的贊同,可見吳起獲得新國軍的認可。
所以當商文過世,新的魏國國相上台,這位新國相畏懼吳起的才能會威脅他的地位,於是他故意先對魏武侯說:「魏國國土太小,像吳起這樣心高氣傲之人,可能留不住他。君侯何不讓公主下嫁給吳起?如果他答應,那就表示吳起願意長期留在魏國發展;如果他拒絕,那就證明他心已經不在魏國了。」
同一時間,新國相邀請吳起及公主到家中做客,而且新國相故意在宴會中惹怒公主,公主忍不住當場破口大罵,這就讓吳起心中厭惡。
於是當為魏武侯詢問吳起:「將軍是否願意娶公主呢?」回想公主的惡言惡行,吳起婉言拒絕,結果就中了新國相的挑撥之計,從此喪失魏武侯的信任。
眼看發展無望,吳起再度起行,這次他投奔的目標視戰國第一大國─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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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變法
楚國在春秋戰國歷史上,是一個表現很「謎」的國家。
你說它不強大,它可是吞滅數十國,並且地廣資源多,這龐然巨物連春秋霸主齊桓公組織多國聯軍後,都不敢直接武力相拚。可你說楚國強大,除了楚莊王時期曾真正的稱霸天下,其他時候面對大國的戰爭多以失敗告終,像是春秋時,面對北方強權的晉國曾被擊敗三次,另外面對南方興起的吳國,竟也被打到首都被破的亡國危局。
楚國之所以表現落漆,其中一個原因是國內貴族的勢力太大,導致大部分楚王的號令無法確實傳達,而且這票擁有既得利益的貴族還常干擾楚王的改革意圖。比較有名的例子,就是孔子周遊列國到楚國,當時楚昭王曾想給予孔子一塊地方實驗新政,將來好放大到全國實施,結果楚國貴族就說:「孔子如果真的才能,然後又擁有不小的土地,那他將來會聽楚王的號令嗎?」這句話就讓楚昭王可能的改革不了了之,由此可見楚國暮氣沉沉,這才不時被強國擊敗。
此時楚國的君主是楚悼王,他聽到吳起來到楚國,那可真是高興壞了。
「吳起到任何一個國家,那個國家就強大,如今到楚國,寡人可不能放過這個人才。」
於是楚悼王宣布:「命吳起為令尹!」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甚至連吳起都驚。因為楚國的令尹,就是其他國家的相國,也就是說吳起終於獲得僅在一人之下的第一高官地位。
故事看到這裡,大家應該也明白,你給吳起越多激勵,吳起就越玩命的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於是吳起立刻在楚國進行大規模的改革,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吳起變法」。
吳起的改革內容大致為:
1. 制定成文的法律,並要求人人遵守
2. 如果貴族是承襲三代以前的功勞,那就要取消爵位及賞賜
3. 裁減冗官並削減官吏俸祿
4. 禁止私人請託去獲得官位的陋習,要做官就要獲得新法設立的功勞才行
5. 將楚國首都的防禦加固兩倍
不難看出,吳起的改革就是要整肅貴族,並且透過法律強化楚王權威,另外讓有才能之人獲得晉身的機會。
改革的結果也很顯著,楚國之後擊敗了戰國首強的魏國,再次讓各國回憶起楚國強大時的恐懼。
可如此打擊既得利益集團,吳起豈能不招人怨?事實上,不只貴族恨透了他,估計是施政過於猛烈,像是負責將楚國首都加固的首都住民也對吳起心懷怨意。
但有人怨,就有人爽,這個爽人自然是掌握大權並趕到大國崛起的楚悼王。所以楚悼王始終力挺吳起,這暫時壓抑住表面化的衝突,卻醞釀出日後更極端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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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反撲
西元前381年,楚悼王去世。這消息剛一傳出,楚國貴族立馬糾團要掛掉吳起。
當時貴族部隊用弓箭攻擊吳起,被偷襲中招的吳起眼看自己這次是將毫無生機,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並決定:「我死,也絕不會讓我的敵人好過。」於是他衝到楚悼王的停屍處並趴在楚悼王屍體上,貴族部隊追上吳起,之後亂箭齊發將吳起一舉斃命。不過這陣攻擊,連帶讓楚悼王的屍體中箭,而根據楚國法律:傷害君王屍體者將被誅三族,所以等到新王繼位,立刻下令將射中楚悼王屍體的人全部處死,於是有七十多家慘遭滅族。吳起直到生命中的最後時刻,仍能假他人之手,完成自己計算精密的謀略。
老ㄕ一己之見
後世人對於吳起褒貶不一,但有一個評語相信是所有人的共識,那就是:「此人有才無德。」
敗家、殺鄰里、殺老婆、不奔喪,一切只求上位,他的狼性有目共睹,但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形成他大起大落的一生。雖然不排除這世上有人天生性格扭曲,但老ㄕ認為吳起的「無德」,很大一部分是時代環境下的逼迫造成,之所以如此說,還要回到吳起的出身。
文章最一開始,我提到吳起出生富有之家。但注意,富有不代表有權有勢,如果吳起家族頗有權勢,那他何必老是外出求官呢?所以合理的推斷:吳起可能是商人之子(或是商人的後代)。
相信很多人都聽過「士農工商」這古代四民的分類,出處則是源自春秋時代的管仲著作─《管子》。請注意,商人的地位處於末端。
之所以如此,在於古代社會生產力不足,糧食來之不易。直到西漢時代,在《淮南子》都有:「三年耕而餘一年之食,率九年而有三年之畜…(中略)…國無九年之畜,謂之不足」的字眼,那就不難想像在更古早的春秋戰國,糧食的生產及確保是更加不穩定。,所以「農」之所以僅次於貴族階級的士,就在於他們是生產糧食的主力。
商人可就不同,《管子》提到商人的特質是:「與時逐」、「樂觀時變」,意思是商人士利用時間差來賺取利益,而其中一個時間差,就是農家每年收成前夕,存糧幾乎耗盡、新糧未能採收,這是商人借貸營利的最好時機。問題是:這很容易打擊農家的生產力。
所以古代社會一向看低商人地位,這其實相當現實,因為這階級的人不務本業(也就是糧食生產),還有可能威脅農家。戰國初期的商鞅變法,就極度打壓商人,展現重農輕商的思想。試問:如果吳起是商人之子,那大環境對他友善嗎?
如果吳起的本性是老好人,那或許他會繼承家業好延續富有生活,問題是:偏偏吳起是有追求的人,而他追求的,其實也是前面我提到,在古代社會最在意的一個精神所需─尊重。如此或許就能解釋,吳起為何那麼無所不用其極的追逐功名,特別是在能力明顯不如他的商文擔任國相時出來嗆聲,因為這是一個底層人士往上爬的辛酸奮鬥。
但這不表示我認同吳起的所作所為(除了好色,這個所有爺們都該有的原罪),事實上,太史公曾批評吳起:「能做的未必能說,能說的未必能做。吳起向告訴魏武侯:『憑藉地理形勢的險要,不如給人民施以恩德。』但他到楚國執政卻因刻薄、暴戾、少恩葬送了自己的生命。」這說明,吳起在楚國的改革其實可以有所調整,而這樣的調整是他自己也認同的,但他卻選擇最迅速卻得罪絕大多數旁人的方式,為的是證明自己有實力。
可嘆啊,吳起。是時代把你逼成如此?還是你自己天性才走到這般地步呢?
圖片為:三國志14的吳起
話說我雖然不是介紹三國人物,但我也引用三國志14不少古代武將的圖片,這也算是幫忙做了宣傳吧?遊戲公司,難道不給我個紅包感謝一下?就算不給紅包,新出版的威力加強版DLC也可以免費讓我使用,算是意思一下也好嘛。
不過......光榮!你不是說這次沒有威力加強版嗎?現在又是怎樣?座公司不可以太暗恥呀!
早見沙織千金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良辰》
#梁王
#點文
#R18
今天看了虐心PV需要甜一下!
這是上次粉專週年的點文
#古風下雪馬車總裁噤聲Play
#說好了點文ooc不能算我的XD
古代總裁……直接套梁王可以吧?
然後另一篇現代點文也是下雪天
所以我改成符合現在天氣
才能私心地偷偷加了生辰快樂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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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端午,過了晌午的陽光已趨柔和,偶爾迎來陣陣微風,將院內芍藥的清香攜進書房內,滿室芬芳。
李澤言放下手中毛筆,終是從專注批改中回過神來。輕揉了揉眉心,再攏了攏頸間的長髮,抖落幾許春茶清香與芍藥味揉合,沾染上了指尖。
想來,那丫頭總喜歡像貓兒似地嗅他,大概便是喜歡這縷香氣了。
想起那在他頸間揉蹭的溫度,李澤言這才意識到,今日竟是如此清閒,小丫頭沒在他身側吱喳個沒完,遂喚了來人詢問——
兩個時辰後,這盛京便多了一則茶餘飯後的趣事。
不知情人,低言這曾馳騁沙場、威風凜凜的梁王爺竟有斷袖之僻?
而知情人便道,這天家的閨房樂趣,果然不是尋常百姓所能參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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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木匾額高掛,兩側鮮艷綵球絲毫未掩這斗大紅字的奪目。
在盛京,無人不知這佇立於城中最熱鬧繁華地段的樓子。聽說菜餚佳、美酒香,背後似乎還是某個皇子罩著,才膽敢在午後便開張,有別於一般花樓,夜裡才敢開得偷偷摸摸地。
然而,相似之處還是有的,例如常言道:何等美酒皆美不過佳人共飲……
「百花樓」三個大字映入眼簾,這朝中眾臣何等捧場之地,卻惹得這梁王爺額側一緊,隱隱抽痛。
步伐一跨進這百花樓大門,錦羅玉衣、風雅非凡,李澤言挺拔的身影隨即引來幾位絕色女子目光,欲簇擁而上卻被明眼人攬下,紛紛退開不敢上前。
傳言這梁王爺剛正不好女色,從未進過百花樓。雖是長得俊逸難掩,可如今這一臉冷然,瞧上去也不似來這尋歡作樂的。臉色沉得讓人不敢靠近。
更別說他自始冷著一張臉,在引領下直接進入上等廂房,那兒今日來了幾位小公子,在小頭牌們陪侍下玩得正歡呢!
只見他半晌後便抱著其中一位走出,臉色已不是用難看可以形容。然而被抱出的那位小公子還膽敢掙扎、咕噥,看似尚未盡興,卻不得不屈服在梁王爺的怒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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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抱著女孩上了馬車,幾乎是用扔地將她扔下。王府的馬車相當大,坐椅也是鋪了墊子、上了綢緞,柔軟得很,使得她絲毫不痛不癢。
「就一個上午沒盯著妳,妳倒是挺會尋樂子?」
女孩端正了身子,順了順身上的袍子,想著下回再溜出門玩還得穿呢,別壓壞了。她曾偷王爺的來穿,但果然如她設想的過於寬大,便催人訂製了一套合她尺寸的男裝。
「我只有這套呢……」
女孩自顧自咕噥著,壓根沒在聽。
「尋樂子尋到酒樓去?膽子真是——」
「越來越大了。」
女孩抬眸,搶走了李澤言的說辭,有些不滿。
「王爺,這可是您一早答應我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何況,您成日埋頭於奏章之中,怕是連今日是什麼日子都給忘了……」
聞言,李澤言挑了挑眉,無言以對。不知這會兒倒數落起他來了?
「本王答應妳與尚書千金們上街遊玩,可沒許妳喬扮成男子,上花樓去……」
「不是花樓,是酒樓,小姐姐們賣藝不賣身的!」
「這等小事妳倒是熟知——」
看著妳賭氣地別過眼,李澤言倒真是憶起自己近日對女孩的疏離了……
近日朝中事務繁忙,他若不是上朝便是在為皇上初審奏章,想來已有數日未與女孩同床。多是怕驚擾她而睡在書房,或是在她熟睡之後,輕手輕腳地上床,擁著她小憩一會兒便又離去,也難怪這丫頭要惹他動怒,故意似的……
「罷了……過來。」
李澤言拍拍身旁的椅墊,卻只見坐在他對側的女孩挪了挪,更往角落去。
見狀,李澤言頓時不知該輕笑還是嘆息……
小丫頭扮成男裝的模樣,實在是新奇又逗趣。
脂粉未施的小臉蛋依然清透白皙,如墨的長髮挽起束成髮冠,讓她本就精緻的五官更加立體,扎得乾淨的額髮落了幾綹掩了柳葉般秀氣的眉宇。
這男子扮相,絲毫掩不去她的清麗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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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自家夫人氣鼓著腮幫子,李澤言驀然起身,探出頭去吩咐了聲,片刻,再回到位上時手中已舉著一串糖葫蘆。
晶瑩透著微紅的糖衣包裹著小果子,光是想像那果子的酸澀便讓人嘴饞。
一般王爺是不讓吃的,說市集上的東西不知是否乾淨無害,還甜。此刻買來,分明是想討好她,不能受騙上當!
「不是總想吃糖葫蘆,坐過來。」
「喔……」
輕應了聲,女孩隨即坐到李澤言身側接過糖葫蘆,頃刻之間,眼裡已盈滿了歡欣,像個孩子似的,沾了一點甜便能心滿意足。
而那樣容易滿足的她,便是他心上最柔軟的一處。不禁,觸上女孩漾著笑意的臉龐,以指尖輕摩挲著,帶著珍視。她的歡欣,在他眼中便是幻化成無邊際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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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嗯?」
「今天酒樓裡的小姐姐教了我一件事。」
「何事?」
看著李澤言一臉淡然,女孩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耳畔低語,「她說這樣做,您會很喜歡的……」
語落,她靠上前輕含住李澤言的唇瓣,先是以舌尖摩挲著上唇,再以貝齒輕咬下唇。沾染著甜膩的舌尖探入他微啟的口中,與他的舌尖廝磨,還透著些微未散去的酒氣……
從成婚以來,在這等親密事上一直都是李澤言主動,侵略、佔有,引著她步入情潮。她便從未得知如何才能讓夫君更歡欣些。
然而,雖然這討好的親吻略顯生疏笨拙,可那純真的模樣便更加容易令人泛起深深的佔有欲。
李澤言斂起眸,心想如今還在馬車上,實有不妥。沒有他加深這個吻,只輕地將女孩推離,不禁蹙眉。
「胡鬧……」
他輕斥,卻不知自己語氣之中藏著寵溺。
「妳究竟都去那不成體統的地方學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唔,還有這個。」
女孩認真地想了會兒,隨即當著李澤言的面,伸出舌尖,反覆舔了舔糖葫蘆的頂端,輕柔地舔拭,再含進小半口吞吐,臉頰酸了便由根部往上舔……
清澈的雙眼便這麼望著李澤言,透著有些疑惑的眼神,「技巧」倒是學得足足的……
李澤言失笑,撫在她頸項的指尖卻不經意緊了緊,眼中難掩的情欲,眼前這小丫頭定是毫不知情了。
他輕嘆,握著女孩的手移開糖葫蘆,制止她無意的撩撥,否則真要在這馬車上欺負她了……
可殊不知,女孩卻主動又吻住他唇畔,低語。
「王爺……想要……」
「……在這?當真?」
「嗯,當真。」
——
握著女孩的手將糖葫蘆舉到她唇畔,李澤言輕輕以額抵住她的,低語便如蠱惑似的……
「咬著。」
女孩聽話地咬住一顆果子,讓李澤言抽出餘的放去一側。
「不許掉,否則,收回生辰禮。」
聞言,女孩眸中閃現一絲晶漾,卻又很快地染上一絲委屈。
為的是歡欣王爺並未忘記她的生辰,卻又惱他的惡意,可,來不及了……
李澤言將女孩抱到腿上側坐,執著她下頷吻上前額,同時扯去繫起的髮冠,一瞬,烏黑髮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漾起陣陣春茶清香。
看來,他的夫人還不算傻,扮成男子還懂得要以他的味道掩去自己身上姑娘家的香粉甜味。
扯去金邊腰帶,他拉開女孩衣襟,露出白皙雙肩,低頭輕咬上她的頸項。她,充滿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像她的一切,全然屬於他……
但這並不足夠,他依然想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獨有的印記。
輕吻上那因喘息而起伏盪漾的渾圓,他輕啟雙唇,品嚐似地將那瑰紅含入口中,輕地廝磨、感受她的綻放。
「唔……」
如此的挑逗輕易喚起兩人多日來沉寂的想望,她卻只能緊緊抓住李澤言的臂膀,無法言語地輕吟出聲。
男子的衣物比女子的要簡單許多,不一會,李澤言溫熱的指尖已從袍下探進那期待著他到來的一處。輕揉、慢捻,輕易地引出一陣濕意……
緩緩地,將長指探入柔嫩之中。雖說她似已準備好,可多日來未曾圓房還是讓女孩有些緊張,他不願弄傷她。
李澤言的輕吻來到耳畔,他含住女孩小巧的耳垂,讓吐息輕撫在她敏感的耳窩,使她能放鬆下來,迎接他的進入。
李澤言長指退出,將沾著蜜液的指尖觸上小核,輕劃著圈,再探入花穴之中,反覆如此,直至女孩承受不住地埋進他頸間,輕顫著、吟哦著,才加重了指尖的力度,讓她緊擁著他攀上情欲的巔峰……
——
如此,才算是準備好了。
一個個細吻落在女孩髮間、額前,大掌自她後頸輕撫而下,所及之處都似點燃一簇烈火,令人難耐……
而那指尖又至臀心,沾上蜜液便在周邊輕撫,極輕的撫摸便像搔癢,又似挑逗,惹得女孩輕顫未止,卻又無法言語,只能求饒似地朝李澤言搖搖頭。雙手緊攀在他頸間,希望他停下,又希望被狠狠佔有。
待確定懷中的人兒已準備好,李澤言才執起她纖白的腿,讓自己毫無保留地深深進入那尚在餘韻中的花穴之中,倏然被緊緊包覆……
多日來的想望,讓兩人在這一瞬得到滿足,低吟悶哼的交織便是最直接的歡愉呈現。
李澤言熟知女孩的每個細微反應,歡愉與否,能否承受更多。見著她眼尾泛著紅,便輕吻上那欲落下的淚光,卻沒打算取下她口中的果子,反倒以一手將她雙手箝在身後,一手握著她的腰便猛然挺進——
「唔……」
陡然的挺進還是讓女孩忍不住驚呼,而李澤言竟只是輕笑,吻了下她的耳窩後低語。
「輕點聲,會被聽見的……」
聞言,女孩隨即掉了淚,也不知是委屈了,還是那始終沒有停歇的挺進一下猛過一下,令方褪去的情潮迅速翻湧而上,難以控制……
眼角掛著淚,雙手箝在身後,被薄透衣衫半遮半掩的渾圓隨著他的挺進盪漾,而咬著果子的雙頰早已是沒了力,只能任由化去的糖水沿著唇角流下,聲聲壓抑的吟哦隨之溢出……
這模樣,無非勝過天下萬般美景,直直撩動李澤言自以為得以掌控的心緒。遂以,次次加快了充滿佔有的掠奪,讓女孩被歡愉淹沒的哽咽低吟填滿他心間——
探出舌尖,自她纖瘦的鎖骨頸間而上,細細舔去櫻紅色的糖水,至嘴角便吻了上,和著落下的淚一併吻去。
「果真是太甜,往後不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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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回王府的路途當真如此遙遠,還是自己惡劣的夫君讓隨從繞了路,她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耗時太過漫長。
後來,王爺讓她跪在墊上,箝著雙手高舉抵在馬車壁上,從身後又抱了她一次。
攏起她的長髮,他將她緊緊攬在懷中,似吻似咬地在她後頸至肩膀留下紅印斑斑,便似碎櫻花瓣落在雪地之間,瑰紅得惹眼。
王爺在她身後的挺進隨著馬車的顛簸更是猛烈了幾分。
似是要將這幾日的念想補足一般,王爺絲毫未停歇地讓她掩著嘴嗚嗚咽咽地哭喊著到了數次……
她記得起的,大概只有自己語無倫次地哭著說再也不敢著男裝、不敢去酒樓,不吃糖葫蘆給他以外的人看——不,是再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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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之時已是用晚膳的時辰,李澤言抱著女孩回房,也不見她轉醒。幫她擦擦身子後抱回榻上讓她繼續睡。
大抵是整日下來的怨念太深,女孩到了榻上抱起被子還在蹙眉低喃,唸的是什麼李澤言也沒聽明白,只在離去前揉了揉她緊蹙的眉心使之舒展開來。
將準備多日的錦盒放上妝臺後李澤言又回過身,上前,嗅了嗅她髮間甜香,留了一吻在眉心。
「生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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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燭光顫動,在夫君懷中熟睡的女孩又皺了皺眉。
「土匪……土匪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