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茶壺］CLSA 變成一間大陸國企中信里昂，預咗啦下話，其實比預期中遲啦。好快名都改埋你

TLDR：CLSA，就等於籃球嘅AND1，或者英超溫布頓隊。癲佬兵團。咁畀人收編咗仲係咪嗰回事？當然唔係。正如車仔麵大排檔入咗舖都唔係嗰回事。但你估買嗰個唔知？

原文：How China’s Top Broker Tamed the ‘Insane Asylum’ of Hong Kong Finance（https://bityl.co/3Prx）

1. 相當好嘅文，當然係要科水。話時話埃汾耐唔耐有啲gift subscription（完全合法，因為我係付費訂戶），耐唔耐都在Patreon抽獎。不過不定期，你當bonus好了。無論如何支持下埃汾個Patreon（https://bit.ly/31QmYj7）．一星期至少三篇港美市場評點，一個月一舊水唔使，開張一個月已500人訂！仲有兩篇免費試睇。

2. 廣告賣完，講返個來龍去脈。首先早排在Whatsapp講開CLSA某神級人物，原來過咗檔我都唔知（證明我已經離開呢個圈）。然後早兩日見到WSJ呢篇文，今日又見有港媒講，咁就three times a lady，一定要寫

3. 想講，CLSA（里昂）係一間好特別嘅公司！行內人，做股票應該知，但行外人未必知。我一時都醒唔起有乜其他行業可以相比。可能係AND1？定係NetFlix？卒之諗到，其實CLSA，即係以前英超溫布頓！癲佬兵團！

4. 全部比喻都不倫不類（其實可能AND1最似樣），但無非想表達，CLSA係一間真係有「企業文化」，與眾不同嘅公司。講大，佢唔係最大。賺錢？唔係最賺錢。人工？亦唔係最高。但，就係唔撚同。做過CLSA係真係型啲，特別係Research Analyst （我當然冇做過，見都冇得見，係咁上下水平。我最勁就只係去到見德意志銀行或者瑞信嗰啲級數）

5. 文章嘅題起得好好，Tamed，馴服佢。馴服咗呢間Insane Asylum，痴線佬集中營（定避難所）。咁畀人馴服咗嘅CLSA仲係咪CLSA？唔打茅波唔拎牌嘅溫布頓仲係咪溫布頓？就當然唔係嗰回事，但買嗰個其實未必介意，或者都控制唔到

6. 寫得真好，正如上面講，CLSA咪就係癲佬兵團。當然佢地未係溫布頓咁癲，但好多都係啲主流一線大行撈唔掂，或者唔想跟果套嘢嘅鬼才去落腳。咁你知啦，一線大行，梗係搵錢為先，扼殺創意，一定係咁。即係以前TVB咁，流水作業嘛。但亞視先有開心主流派。

7. CLSA，就真係CLS的。CLS固然係Credit Lyonnais Securities，但重點係A，Asia，呢間公司由第一日已經同其他行唔同。其實間公司係香港創立嘅！創始人係Jim Walker與同埋胡漢輝（原來我公司樓下間利昌金舖就係佢，失敬）。之後先到里昂入股。留意最初幾個高層都係SCMP記者，唔係金融出身，亦令到間公司由頭到尾就唔同

8. CLSA最出名，應該有幾樣嘢，幾樣嘢都同佢地與眾不同嘅文化有關

9. 首先，CLSA係一間以Research Analyst 出名嘅公司，十分少見。後來我去唔止一間公司，啲高層對Research不滿指手劃腳，都係會想「參考」CLSA，但當然學唔嚟啦。畀你抄到嘅就唔係真正企業文化

10. CSLA嘅Research，都係以比較出位見稱。但出位唔係嘩眾取寵，或者特別中。但總之就係有啲同人地唔同嘅嘢。例如佢地好早已經用漫畫做封面，甚至專門請一team人去畫。

11. 仲有咩出位嘢？例如佢地會去寫丁蟹效應（https://bityl.co/3PpF），真架，全英文，跟足普通報告嘅format 同flow．做嚟做乜？冇架，過癮咯！但換著第啲行，少不免就畀老細問：整嚟做乜？對生意有乜幫助？只係為你地啲友自己過癮？

12. CLSA仲有咩出名？當然係里昂風水指數。應該大家都略有所聞，啲分析員定阿頭仲要著晒風水衫出嚟講。有乜科學根據？冇架！只係過癮。但吸到注意。當然而家仲有估，不過好似冇咁多人留意，冇計，共產黨唔講風水

13. 仲有乜出名？應該係CLSA嘅投資日。間間行都搞，我都搞過，但人地搞得就係唔同。佢搵咩人嚟講？你以為搵格林斯潘之類（我在北京都聽過格老講，大陸行咪搵佢，佢亦樂於咁呃飯食）？錯，佢搵泰臣，搵碧咸，搵Rihanna 嚟講。夠唔夠型？（其實CLSA都搵過格林斯潘，仲搵過克林頓，可惜冇搵萊溫斯基）

14. 寫咗成千幾字，就講間公司點與眾不同。唔使最大唔使最賺錢但係要過癮要型要特別。引返原文嘅英文，It was probably the noisiest voice and the most colorful voice” in the region. The firm prided itself on being non-hierarchical and freethinking.

15. 文中亦都引返，舊CEO提過Insane Asylum，一線大行生存唔到嘅人，CLSA歡迎你。公司唔講階級，新職員一樣參加最高層會議。

16. 不過俱往矣，其實一路都有人質疑呢套文化生唔生存到落去，畢竟做大事三個條件，銀紙，銀紙，同埋銀紙。CLSA一路強項都係Research同Equity Trading，但好早已經畀人質疑係咪過時。咁加速呢套嘢玩完嘅，當然係大陸佬入股。

17. 時為2013年，中信證券買起里昂。而家都7年，差不多了。借來的時間，借來的地方。最近一兩年就加速「中信化」，「去里昂化」

18. 諗都諗到，CLSA呢套企業文化，同直屬國務院嘅中信，點融合？佢地啲友連華爾街主流大行都頂唔住，何況中信證券？再加上中國國進民退，中美關係又惡化（下刪一萬字）等等。所以都係嗰句，遲早要嚟，7年已經比預期內。

19. 正如文章所謂，而家嘅CLSA，就變到好似一間國企咁。咁但，佢真係一間國企嘛，咁先正常。

20. 一貫作風，買咗返嚟，開頭梗係唔郁住，相敬如賓。咁開頭都真係冇乜干預。但過去一兩年，啲鬼佬高層就陸續出走了，好多分析員亦走埋，大陸佬上場。係咁架啦

21. 亦可能因為咁，見到CLSA在行內投票啲排名都跌咗，乜乜AsiaMoney最佳Research之類，當然你亦可以話得啖笑，埃汾都玩過，明顯拎唔到獎就話得啖笑
22. 仲有，WSJ都冇提嘅，我講。咪話早排whatspp同朋友講起CLSA某神級人物？正係Chris Wood．唔識Chris Wood你都唔好話自己出嚟行。做analyst做到有Wikipedia page喎（https://bityl.co/3PrV）。呢位外型似莫扎特嘅仁兄，在我入行前（即係，15年前），已經係神枱級人馬。佢份weekly newsletter Greed & Fear極出名。當年我直頭視佢為奮鬥對象。結果？咁個撚個打NBA都當佐敦高比或占士偶像啦，踢波個個都視C朗美斯為奮鬥對象啦，咁樓下個阿叔變咗C朗未？

23. 但原來Chris Wood都走埋，走咗成年幾我都唔知。都話我已經離開咗呢個圈（其實從來都冇入過，你踢澳門聯賽又話同C朗係同一個圈咩）

24. 但，講到尾，賺唔賺到錢先？似乎都係不錯，至少暫時係。某程度上多得中美交惡，唔少美國上市嘅中資返嚟香港上，甚至原本想去美國嘅都唔去，留在香港。投行過去一年呢啲上市費相當好搵。而在Asia ex Japan，2020上半年，投行收入最高嘅，就係中信證券。因為多中資公司上市。

25. 呢個當然亦有人講香港市場日漸中國化，但，一路都係架啦。得罪講句，以前又有幾國際？咪又係匯豐一隻？怡和都收埋皮啦，下話？咁以前都不過係英國化啫。但英殖年代當然係英國化，正如回歸後當然係中國化。唔同一堆日本定印度公司嚟香港上市咩。

26. 篇文最初講，「紫砂茶壺」，新一代應唔知係乜。就算知咩係紫砂茶壺，應都唔知紫砂茶壺as a metaphor．但我都係嗰句，一葉知秋，CLSA咪反映香港金融，金融咪反映成個社會。係咁架啦，借來的時間，借來嘅地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係架，金牌小龍抄咗都唔似鼎泰豐。但有乜所謂呢？反正鼎泰豐大陸仲賺錢過台灣。

27. 所以都係鐵律，買返嚟，點會唔拆你塊招牌？我地唔係講緊香港電台下話？商業機構，當然係邊個畀錢邊個話事。舊文［誰大，誰惡，誰正確］（http://bit.ly/2WvlUkT）寫過，「最初係A,B，吞併咗就A+B，但記住分莊閒，最後就變成A自己。B個名掉落屎坑。例子太多。隨口講都講到，摩根士丹利添惠，摩根大通，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瑞銀華寶，匯控獲多利，法國巴黎百富勤。當然仲有，星展唯高達，匯豐獲多利。」

28. 變味？咪變味咯。如果只係想賺錢嘅，咁入股幾個巴仙做財務投資得啦。但自己渣莊就係過癮嘛，所以點解明明創業死亡率極高，餐廳好多都執笠，但依然好多人仆到去做。因為過癮。咁但過癮，多數係有代價。所以我從來都唔信咩返工會開心，如果返工好開心，應該公司收你錢，唔係出糧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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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專欄

「威靈頓街198號的深夜食堂」

這是飲食業業內人士公開的秘密：中環威靈頓街198號29樓，是個不對外開放的深夜食堂。除了不對外，不收費、不定期開放也是這家深夜食堂的特點，只能等大廚召集。儘管如此，它的口碑和名氣從朋友圈中傳開，越傳越盛，連遠在東京、巴黎的美食圈朋友都想要有機會一嚐箇中滋味。奈何，這家神秘的宵夜店好比日本介紹制的高級餐廳，非得要熟人帶上門不可。不收費這回事更是氣煞人，即是不管你多有錢都好，都未必吃得到——正正因為如此，更顯得其獨特性和矜貴感，我常開玩笑說，這家食堂大概可以成為一個新概念高級會所的雛形，辦個會員制度，嚴選會員、榮譽會員有更多優惠等等，成為美食界的Soho House，哈哈！

話說回來，這家深夜食堂，是香港新生代名廚Vicky Cheng，鄭永麒招待好友的宵夜場。眾所周知，198號30樓是他的餐廳VEA，米芝蓮一星，在今年的Asia’s 50 Best排名34，是第一個以西式技法烹調經典粵式食材如海參、花膠、乾鮑的大廚，因此樹立風格、奠定地位，也引領了潮流。29樓是他的酒吧，地方寬敞舒適、有露台，是他招待一眾好友吃宵夜之處。這宵夜場的模式通常是這樣的：當天早上，如果Vicky在街市看到任何特別好、不常見的食材，就會馬上買下來，然後「吹雞」叫我們上去宵夜。

這些食材通常都是靚魚，譬如荷包魚、野生龍俐、冧蚌諸如此類。有一次，魚販打電話給Vicky，說捉到一條逾斤重的本港的野生大黃魚，問他要不要？當然要了！當晚，Vicky就用法式混合中式的方法刨製這條難得的好魚——牛油汁（beurre meuniere）裡頭混了了薑蔥，然後呢，一隻手必須拉起個鑊，將魚置於鑊被拉起、稍微離火的一邊，另一邊則是被爐火煮得沸騰的薑蔥牛油汁，Vicky另一隻手不斷用大湯匙舀起熱騰騰的牛油汁往大黃魚的魚身上淋，這樣將魚煮熟。想像得到嗎？這條大黃魚不但肉質保持了柔嫩，同時也煮得入味，薑蔥的份量恰好，既能提香又不搶牛油味的鋒頭，連原本就很鮮美的魚味也被推進得入味三分，美味得太震撼，讓我們吃過的諸位，念念不忘至今。可惜，技法可以重複，本港野生大黃魚卻是可一不可再。Vicky說，他請相熟的魚飯一定要為他留貨，足足等了一年多，才等到這麼一條，下一次就要等機緣了。後來Vicky用朋友帶來的冰鮮東海野生大黃魚如法炮製，滋味當然不及新鮮貨！Vicky煮魚真的有一手，最近他用自家製的30年陳皮豆豉醬蒸馬友魚腩，陳皮味優雅又銷魂，豆豉味馨香悠遠沒有一般濃惹的重口味之感，配上魚脂的腴潤油香，那味道實在是無以尚之！

這深夜食堂是一個大廚的瘋狂所在，真的從來沒有遇過比他更愛下廚的廚師，下班後還是在廚房裡忙個不停，為朋友做出一道緊接一道的好菜——每一次宵夜，都至少有7、8道菜，款款精心製作。Vicky的太太Polly說：「即便他不做給你們吃，回家也會做給我吃。有時候我睡了，他煮好了，再吵醒我，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小倆口的小確幸時光。

Vicky做菜的熱情，確實是如此感人。他的深夜食堂，每一次都是出錢又出力，還要附送友情。不是有很多人，都願意這樣去付出，無比珍惜這樣的朋友。讓我寫出其中一晚的菜單，讓你羨慕一下：酥炸鳳尾魚、白灼海蝦、椒鹽瀨尿蝦、油鹽水煮花螺、菜脯血鰻、炸子雞、半乾濕魷魚臘味煲仔飯……

圖解：
有一天的宵夜，一位好友帶來了天津沙窩蘿蔔來跟大家分享。Vicky拿到沒試過的好食材，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