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產品中有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不喜歡孩子交的朋友】 「我聽到一件事情覺得很不對勁。」傑克說。 台灣時間早上七點,我跟傑克固定會打電話聊天。先是隨意說了一下各自今天做了什麼,接著傑克突然話鋒一轉,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說說看。」 「就是,今天蕃茄跟我說,某天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阿萊伸手進雪莉的包包撈,把錢包找出來,然後...

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 在 Alice懶人簡單生活|重複穿搭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03 14:25:25

- 《#極簡人推什麼 實用生活小物推薦》 🔷PLUS亂碼印章 有三個小段影片~ ▫️優點:取代碎紙機 安靜、隨時可用,不用搬機器插電 個資蓋一蓋之後手撕,我可接受 PLUS家最有名的是立可帶,人人必買過 這個亂碼印章一樣可替換內芯,且有單賣 ▫️缺點:印刷油墨蓋上亂碼印章後其實會變亮 要直接丟垃圾桶...

  • 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17 07:39:50
    有 232 人按讚

    【我不喜歡孩子交的朋友】

    「我聽到一件事情覺得很不對勁。」傑克說。

    台灣時間早上七點,我跟傑克固定會打電話聊天。先是隨意說了一下各自今天做了什麼,接著傑克突然話鋒一轉,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說說看。」

    「就是,今天蕃茄跟我說,某天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阿萊伸手進雪莉的包包撈,把錢包找出來,然後把裡面的錢拿走。」

    「誒?偷東西嗎?其他人有注意到嗎?」

    「我不能很確定,但是聽起來很像在偷。蕃茄說那個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去集合了,只剩下他們兩個還在放東西的角落。蕃茄說他一直說『No! No!』可是阿萊都不理他。」

    「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我是問他說,他是不是覺得這樣做很不好,蕃茄說是。那我就跟他說,如果下次這樣的話,要他跟老師講,這樣你覺得可以嗎?」

    ***
    不知不覺,一年過去,蕃茄結束了四歲半開始的小一生活。在這一年裡,他的人際關係從一開始的渾渾噩噩,到處嘗試,最後逐漸穩定下來。目前,他有兩個最要好的朋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叫阿萊,女孩叫伊莎。

    我跟傑克相當不喜歡阿萊。

    在蕃茄第一天上小學的那天早上,我就注意到阿萊了。當時所有的小朋友都聚集在校門口,依在爸媽身邊,等待老師出來點名。阿萊在一旁甩著水壺不停原地旋轉,越轉越快越轉越快還發出奇怪的聲音,一直到自己跌倒為止,再站起來繼續轉。有好幾次他的水壺都差點打到旁邊的小朋友,四周的爸媽紛紛走避。

    「這孩子怎麼回事,家長也不管一下嗎?」我忍不住皺眉。

    之後,從蕃茄口中陸陸續續聽見有關阿萊的事蹟,都讓我跟傑克覺得警鈴大作。

    阿萊會拼命毆打自己的臉,用這樣的方法引起大家注意。他也會故意去招惹同學,看見同學生氣就樂不可支。他的遊戲方法相當暴力,幾乎每天都會被老師制止,要求他到角落去冷靜五分鐘。

    才剛開學一個月左右,大家都還不是很熟悉的時候,阿萊的生日就到了,他的媽媽很積極地幫他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了班上將近一半的同學到一個遊樂園去玩,一大一小的入場卷全部阿萊家負擔。

    那是我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長時間觀察阿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行頭都是蜘蛛人的周邊產品,包括他的水壺背包手錶和鞋子。他收到了十幾樣大大小小的禮物,但是他只有簡單撇了一眼,就繼續推打坐在身邊的同學。他拿了一大包洋芋片邊走邊吃,走到一半突然想到某個好主意,就直接把洋芋片的袋子倒過來,把裡面的食物全部倒在草地上,然後拿著空袋子去撿石頭裝進去。

    我很驚訝地看著他滿不在意地,像踩落葉一樣直接踩過滿地的洋芋片。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物質生活非常優渥,但是沒有被設下足夠限制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對蕃茄不會是一個正面的影響。

    然而,事情偏偏往我們期望的反方向發展。不只是阿萊單方面對蕃茄很有興趣,在開學第一天就「相中」蕃茄,非常積極地跟蕃茄說「我要跟你當朋友」。從蕃茄經常在家裡阿萊長阿萊短的狀況來看,他們在學校的時間確實經常在一起,而蕃茄在家裡玩耍的方式也逐漸變得粗暴,讓我們不得不懷疑她是否是在模仿阿萊。

    唯一比較讓人安心的地方是,可能因為阿萊的家住得比較遠,或是他的家長比較忙碌,阿萊在放學之後幾乎不會去附近的公園。這些時候蕃茄就會跟伊莎玩在一起。他們兩個的互動方式就真的會讓人聯想到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有時候手牽手到處採野花戴在頭上,不然就是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咯咯傻笑,或者是並肩坐著吃點心嘰嘰喳喳地聊天。如果可以選擇,我真心希望伊莎是蕃茄唯一的好朋友。

    某一天中午,我跟傑克趁著蕃茄上學的時間,到終於開放用餐的咖啡廳去吃午飯。那一陣子,我們正在追美劇《無照律師》,所以話題很自然地就帶到那邊去。聊了一會兒,傑克突然語氣一變,有點嚴肅地問我:

    「你覺得,麥克為什麼會跟崔佛當朋友?」

    為沒看過《無照律師》的朋友簡單說明一下,麥克是這齣劇的主角,從小天資聰穎過人。他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車禍過世,當時代表對方的律師欺負他奶奶六神無主沒人可商量,逼迫他們接受微薄的賠償金。這段過去讓他立誓將來要當一個為弱勢發聲的律師。然而,他的死黨崔佛是一個麻煩人物,到處闖禍。麥克的奶奶警告他多次,要他遠離這個損友,但是麥克跟崔佛的情誼顯然非常深厚。

    高二那年,麥克如願申請上哈佛大學的法律系。這時剛好崔佛急需用錢買大麻,就拜託麥克用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把期末考的題目跟解答背出來,讓他拿去賣錢。麥克經不起他再三拜託,就順了他的意。沒想到崔佛這次找錯對象,賣給了校長的女兒。整件事情被鬧大,最後不只麥克被退學,校長還寫信去給哈佛校方,讓他們撤銷麥克的入學許可,並且列入永久黑名單。

    我一聽見傑克的問題,我就知道他背後真正在想的事情是什麼,因為我在追劇的時候也一直想到一樣的事。我思考了很久,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會這麼要好。但是,除了添麻煩以外,崔佛一定有什麼讓麥克非常喜歡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形影不離。也許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有太多的回憶,也許有些想法就是只有他才懂之類的,那些羈絆或是細節是家長無從得知的吧。」

    「確實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就不是什麼好的影響啊。」

    「我同意啊,只是,我們都有經驗吧,偶然帶個朋友回家,或者是家長聽我們講了某個朋友怎樣怎樣,然後突然就被警告:『你那個朋友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需要跟他深交。』那種情況,我們也不會覺得家長很有道理,只會覺得生氣吧。你又不認識他,才看他一眼就講這些有的沒的,他才不是這種人!」

    「也是啦⋯⋯。」

    「就只能先觀察看看了吧,只要孩子相信我們,會來找我們商量,那不管發生什麼,到時再插手應該都還來得及的吧。」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跟傑克繼續不動聲色,聽著蕃茄從學校回來的報告。他對阿萊很生氣的時候,我們就「嗯嗯這樣真的很不好,難怪你很生氣」;他覺得阿萊很好笑的時候,我們就驚訝地說「他居然做這種事啊」。五歲兒的日常報告其實很破碎,常常要聽好幾次才能湊成事件的一半,但是我們努力的聽,也時常對照彼此聽到的情報。

    放暑假前最後一天,放學後,那天阿萊的媽媽難得帶著他來公園,於是蕃茄、阿萊和伊莎三個人就一起往遠方狂奔而去。相隔將近一年,我才又有機會親眼觀察蕃茄跟阿萊的互動。當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時,我終於看清楚了。確實,蕃茄跟伊莎非常合拍,感情也很好,但是伊莎是一個聽話、乖巧又守規矩的孩子,凡事喜歡照步來。蕃茄跟伊莎在一起的時候,他搞怪、調皮、喜歡嘗試新東西的那一面沒有辦法被滿足,卻剛好可以靠愛惡作劇的阿萊補上。

    合情合理,但是實在是危險。

    前幾天,蕃茄班上的同學辦生日宴會,場地在某個保齡球館的活動室,班上同學大部分都有去參加。傑克告訴我,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看見阿萊的媽媽押著他從外頭走進來,阿萊手上拿著一朵玫瑰花的頭,看起來像是直接被扭斷的。他們一走進活動室,阿萊的媽媽就大聲地說:「哇阿萊,你剛剛從地上撿到一朵好漂亮的玫瑰花喔!」

    「啊?為什麼要刻意講這句話?他在跟誰講話?」我聽著傑克描述,覺得非常詫異。

    「是吧?很奇怪對不對!我覺得那朵花一定是阿萊拔下來的,他媽媽應該是覺得丟臉,或者是怕有人問,所以才一進房間就趕快講這句話給大家聽。」

    我的腦中浮起阿萊的媽媽的臉,還有他總是一臉抱歉地笑著說:「我真的是搞不懂這孩子在想什麼。」這麼說來,蕃茄班上二十多個小朋友,除了單親的家庭以外,阿萊的爸爸是我唯一沒有見過面的爸爸,似乎非常忙碌。

    「我想,他媽媽其實對阿萊很沒有辦法吧。」我想了想。

    「是啊,今天宴會一開始,他們兩個平常瘋瘋癲癲的小孩,居然一起躲在最後面害羞。如果阿萊跟蕃茄的特質真的那麼像,真的是很不好帶啊。」傑克也同意。

    兩個人都沈默了。

    我想起蕃茄那些一秒崩潰,一天崩潰五次的日子。想起跟他衝突,必須踩穩底線時遭遇的尖叫,踢打,「我要殺死你」、「我絕對不會照你的話去做」、「你如果再這樣跟我說話,我就再也不吃飯」等等的反抗。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咬緊牙關把幾乎要飆出口的話吞回去,或者是飆出去的瞬間立刻強迫自己離開現場找傑克換手。

    一個高度敏感,反應又機伶的孩子,在我們的經驗裡,是會消耗掉兩個大人的心力的,而阿萊的媽媽卻得一個人承擔,同時兼顧事業。

    在大人眼裡,行為不良,最好保持距離的朋友,在孩子的眼中,很可能是這個環境裡難得有共鳴的靈魂。

    ***
    「我覺得, 就算下次再發生,蕃茄應該不會去報告老師。」隔天早上,我說出我思考了一天後的想法,「你記得嗎?蕃茄之前曾經說過,他很討厭奈菲一直來弄倒他堆的積木,但是他不想跟老師說,因為說了的話奈菲會被罵。」

    「那怎麼辦?」

    「也許,就只能相信蕃茄了吧。」我說,「至少我們很確定,蕃茄知道這個行為是不對的。老師也是人,確實有可能他管教孩子的方式蕃茄很不喜歡,所以無法信任他,這種情況也強迫不來。也有可能他擔心萬一跟大人說,他跟阿萊就沒有辦法當朋友了。總之情況對蕃茄來說,不是一個『報告老師就好』那麼簡單。身處那個環境的人是他,有些眉角是只有他才會知道的。」

    「確實是這樣沒錯。」

    「就再繼續觀察吧,畢竟我們沒有辦法完全確定蕃茄的描述正確。如果蕃茄又提一次這件事,或者又有新的事情發生,到時候我們建議他讓我們做代表,幫他跟老師提這件事。」

    「好,就這樣吧。」

    我相信蕃茄只是懞懞懂懂地有個直覺,他還沒有能力仔細分析自己做出什麼行動的時候,會有什麼相應的結果。但是那個分析的能力,只能靠他自己去行動,或是不行動,最後被他自己的選擇衝擊,才能成為以後他做新選擇時的參考。

    如果我們指定他該怎麼做,以蕃茄跟我那麼像的個性,萬一他不同意我們,一定是假裝沒聽到然後做自己本來想做的,而且以後就乾脆不告訴我們了,省得麻煩。這樣的結果反而危險。

    如果我們指定他怎麼做,蕃茄照做了,結果後果跟我們預測的不同,他以後就不會再相信我們。如果結果跟我們預測的相同,蕃茄反而會變得依賴我們,總是想要聽我們的指示。這樣他會一直沒有辦法培養出自己對人際關係的判斷,對他也不是好事。

    我的腦袋裡不停地播放我自己在學生時期,跟同學相處時的各種挫折和不堪回憶,但是我選擇把它們關掉。我知道那些經驗之所以痛苦,是因為當初我只有自己,我必須自己摸索,自己舔傷口,再用自己的小腦袋推敲可能是怎麼了,然後再踏進叢林裡被撕咬一遍。

    但是蕃茄不會有事。他可能會受傷,但是他的靈魂會保持完整,因為我們會緊緊跟在他身後。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放手,不敢離開視線。

    ---
    歡迎使用匿名留言:
    https://padlet.com/tomatogreenlife/7lave9epvfluxqmr

  • 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7-12 19:00:01
    有 59 人按讚

    【卡爾維諾:月亮的女兒們】
     
    如標題,這次分享的是卡爾維諾的短篇〈月亮的女兒們〉。
    這部短篇小說,描述一個喜新厭舊的城市在即將把月亮也廢棄時出現很多女孩一路救起月亮並反撲了城市的的故事。
    咳,好吧上面這段描述有點長,總之是個奇幻的、頗有深意的故事。
    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

    月亮的女兒們 / 卡爾維諾
     
    地球最初並沒有表層大氣作為保護層,暴露於無休無止的隕石撞擊和太陽輻射的侵蝕之中。據康奈爾大學湯瑪斯·葛得教授所說,月球表面的岩石在與隕石粒子的磨擦過程裡被研成粉末。而根據芝加哥大學格拉德·凱柏教授的說法,從月球岩漿散逸出來的氣體可能曾使這個地球的衛星變得輕盈而多孔,有如一塊浮石。
     
    「月亮是個老傢伙,」他表示同意,「滿臉都是坑洞,傷痕累累。它裸露著身體在宇宙中運轉,就像一條被啃光的骨頭,身上的肉被侵蝕殆盡。但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我記得,有許多月亮比這個更為年邁,也更為殘破。我曾目睹這些月亮的一生,目睹他們的誕生,運轉和死亡:一個被飛射而來的星星穿刺而亡,另一個死於它上面的所有火山口發生大爆炸,還有一個身上滲出瞬間揮發的琥珀色汗珠,然後渾身覆蓋了淡綠色的雲團,爾後收縮成一扇乾燥而多孔的貝殼。」
     
    當一個月亮死去的時候,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是難以描述的,但我嘗試用還記得的最後一個例子來談談。在經歷漫長的進化過程之後,地球已經多少有點我們現在的樣子;換言之,它已進入一個轎車比鞋底淘汰得更快的時代。與現今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生物生產、購買、銷售各樣商品,城市的璀璨覆蓋了所有大陸。這些城市的發展類似于我們今時今日的相同地點,不過大陸的形狀有所不同。那會兒甚至也有一個紐約市,相似於你們都熟悉的紐約,但它更顯新,應該說,更充溢著各種新產品——它如同一個全新的牙刷,它的曼哈頓區向外伸展著,上面閃閃發光的摩天大廈就像那尼龍質地的刷毛一般
     
    在這個世界,每一樣物件只要有一點點損壞或變舊,亦即在出現第一處壓痕或者汙跡時,便會遭到丟棄,並且一件嶄新而完美的替代品會取而代之——只有一個錯漏,一個陰影:月亮。它裸露著身體,歷經侵蝕地行走於天際,黯淡無光,越發與這裡地上的世界背道而馳,是過氣物品中的漏網之魚。
     
    古老的表述,像「盈滿之月」啦,「半月」啦,「下弦月」啦,依然在延用,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種修辭手段:我們怎麼能夠說一個佈滿劃痕和坑洞,並且看上去像就要伴隨著一場碎石雨墜落到我們頭上的東西「盈滿」呢?更不要說漸晦之時的月亮了!它十足一塊被一點點啃掉的乳酪外皮,而那月朔之時總是在我們預期不到的時候到來。在每一期新月之夜,我們都疑惑他會否再度出現(還是我們期望它就此消失而去?),而當它真的再度出現,並且變得越來越像一把缺齒的梳子時,我們不由打個寒顫,側目而不視之。
     
    這是個壓抑的情景。我們離開人群,挎著包包,從日夜開放的百貨公司出來,看見在摩天大廈上架設得越來越高的霓虹燈告知我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產品發售,我們突然之間見到它蒼白的身影在炫目的燈光之中緩慢而病態地移動著——一種想法便縈繞於我們腦間無法被驅散:我們所買的每一件新貨,每一個產品,都會相似地變舊,破損,褪色;我們還損失了外出購物和瘋狂工作的熱誠——一種對工商業不無影響的損失。
     
    正是如此,我們開始考慮如何處置這個有害無益的衛星。它毫無貢獻,只是一艘無用的棄船。當它變輕之時,它的軌道會開始偏向地球: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比它更危險了。隨著它的逼近,它的運轉週期越來越慢;我們不能再計算出月相。甚至乎連曆法,這月份更替的節奏,也變成只是一項例行公事;月亮一瘸一瘸地向前移動,仿佛它就要準備崩潰。
     
    在這些月亮低懸的夜晚,性情變得更為躁動的人們開始舉止異常。總有一個夢遊者沿著摩天大樓的扶手緩慢向上爬,伸出雙手想要搆到月亮,或是一個變狼幻想症病人,在時代廣場的中心放聲狂嘯,又或者是一個縱火狂放火燒碼頭倉庫。如今這些都已經是尋常事,不再吸引好事者聚集圍觀。但當我看見一個少女完全赤裸地坐在中央公園的長凳上時,我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甚至在我遇見她之前,我便有種感覺,某樣神秘的事情將會發生。當我開著敞蓬跑車經過中央公園時,我感到自己正沐浴在一道閃爍著的光之中,就像螢光燈泡在達到穩定之前放射出的一閃一閃的鉛色亮光。我周遭的景色就如同一個陷入月球火山口的花園一般。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坐在一個反射著單薄月光的池塘旁邊。我刹住車。我想是在一秒之間我留意到了她。我走出車向她跑去,但一下子又停下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是感覺到,我得趕緊為她做點事兒。
     
    所有東西都散落在那張長凳周圍:她的衣服,一隻長襪和一隻鞋子在這兒,另一隻襪子與另一隻鞋子卻在那兒,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的手鐲,錢包,裡面的東西從大大的口子漏出來的購物袋,還有數不盡的小包和小物件,仿佛她在一次大手筆瘋狂購物後的回家路上,突然聽到某種東西召喚她的聲音,然後扔掉所有東西,發覺必須把自己從所有將其束縛於地球的客體和符號中解放出來,而現在她正等待著被帶上月球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幫助?」她朝上注視著我問道,「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很明顯,她說的話並非關於她自己,而是關於月亮。
     
    月亮在我們之上,呈現一個中間突出的形狀,一副就要壓下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破損的屋頂,佈滿芝士磨板上的那種坑孔。就在這一刻,動物園裡的動物開始嗥叫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我機械地問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回答道:「剛開始呢。」或者是類似的其他說話(她說話時幾乎沒有張開嘴唇。)
    「你想說什麼?是說這是結局的開始,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正要開始?」
     
    她站起來,走過草地。她有一頭銅紅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是那麼的弱質纖纖,以使我覺得有需要以某種方式去守著她,保護她。我把手伸過去,準備若是她倒下來或者接近什麼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時抓住她。但我不敢用手碰到她,總是和她的皮膚保持幾釐米的距離。在我跟著她穿過花園的一路上,我發覺她的動作和我十分相似,即是,她也在盡力保護著某樣易碎的東西,某樣容易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東西——因此需要這樣子將這件東西帶到一個可以把它輕輕安置下來的地方——某樣她不能夠碰到,只能夠用手勢指出的東西:月亮。
     
    月亮仿似迷了路一樣。它偏離了軌道,再也不知何去何從;它任自己如一片枯葉般飄零。有時候它突然出現,垂直墜向地球,在另一些時候,則以螺旋之勢打著圈兒下降,還有些時候,它看上去就像漂流著一樣。它正在變輕,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有一瞬間,它看似就要撞向廣場飯店,但其實它滑入了兩座摩天大樓之間的防火走廊,從哈德遜河的方向消失而去。短暫時間過後它再度出現在城市的另一邊,突然從一朵雲彩之後竄出,以灰白色的月光灑照著黑人住宅區和東河,然後,它似乎被一股強風吹颳到,滾向了布朗科斯區。
     
    「在那兒!」我喊出來,「在那兒——它停下來了!」
    「它不能停下來!」少女驚叫道,裸露身體,赤著腳板地跑出草地。
    「你要去哪裡呀?你不能這樣子周圍走!快停下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她喊出一個像是戴安娜或者狄安娜的名字,也可能是一聲祈禱。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為了跟上她,我鑽進汽車,沿著中央公園的快車道搜尋。
     
    車燈的光線照亮了籬笆,山丘,石塔,但那少女,戴安娜,卻無跡可尋。如今我已走得太遠了:我必定已經略過她了。我轉頭照原路駛去。一把聲音在我身後說:「不,就是那頭,繼續追!」
    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那位赤裸的少女。她正直指著月亮。
     
    我想叫她下車,解釋我不能這個樣子載著她大模大樣地在城市裡開車,但我不敢叫她分神。她正專心致志,以防那時隱時現的輝光從視線逃走。但不管怎麼樣——這更為詭異——似乎沒有路人留意這個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性幻影。
     
    我們駛過一條連接曼哈頓和主城的大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多車道高速公路上。其他車就走在我們旁邊。我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害怕我倆的行徑所必然引起的來自周圍車輛那兒的譁然大笑和說三道四。但當有一輛轎車超過我時,我驚訝得幾乎要把車開出馬路:一個全裸的少女蜷伏在車頂,頭髮隨風飄揚。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乘客從一輛開足馬力的轎車跳上了另一輛;但我只稍微轉過臉去便看見戴安娜的雙膝仍在那兒,與我鼻子持平的位置。她的身體不是在我眼前唯一的奪目之軀,我見到少女隨處都是,用各種最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身體,緊貼著賓士的汽車天線,車門,或者擋泥板。她們金色或黑色的秀髮,和她們裸露的皮膚發出的粉色或小麥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名這種謎之女乘客,全都身體往前靠,催促她們的司機追趕月亮。
     
    她們受到瀕危之月的召喚——我敢肯定。那兒有多少這樣的少女呢?越來越多的車子載著月之少女從城市的各個城區匯合於似乎停止不動的月亮之下的地方,聚集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道路交界。在城市的邊緣,我們發覺來到了一個廢車停置場前面。
     
    道路消失於一片有著小型的山谷、山脊、山丘和山峰的地方,但造就這種崎嶇地勢的並非這裡的原始地形,而是那些一層層被扔掉的商品:消費至上的城市用過的東西,為了享受到使用新商品的快樂便將其拋諸腦後,讓它們在積聚二手貨的鄰居這兒壽終正寢。
     
    經過長年累月的堆積,破冰箱壘成的堆阜,生活雜誌黃頁以及廢棄燈泡遍佈於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月亮現身於這個狼藉腐爛的王國之上,一片片變形廢舊金屬垃圾鼓起上升,猶如被洶湧的潮水沖起。老朽的月亮和那片如同焊上了一塊各類殘骸的混成物的地表十分相像;廢舊金屬的山脈變成首尾相接的一條鏈,就像一座露天圓形劇場,形狀就跟一個隕石坑或月海如出一轍。月亮懸掛在這片空間之上。行星和它的衛星就如同對方的鏡像一般運轉。
     
    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沒有什麼比車的墳墓更讓汽車怯懦了。戴安娜下了車,其他所有的戴安娜也一樣。但現在她們身上的能量好像在減弱:她們邁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似乎她們發覺自己置身於那些廢銅爛鐵之中,就驀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許多少女抱著雙臂擋著乳房,就好似受涼而打著顫一樣。與此同時,她們散開來,爬上廢棄物的山脈,爬下來進入那露天圓形劇場,在中心排成一個巨大的圈。然後她們全都高高舉起雙手。
     
    月亮動了起來,就像受到她們手勢的影響。在一霎那間它似乎恢復了能量,再度爬起來。站成圈子的少女雙手向外伸展,臉和乳房朝著月亮。這是月亮向她們要求的嗎?它需要她們把自己撐回天空?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問題。在那非常時刻,起重吊車粉墨登場了。
     
    這台起重機由權威設計及製造,特別用作除去那不美觀的累贅,淨化蒼穹。這是一輛加裝了一條高高舉起,蟹鉗一般的吊臂的推土機。履帶運轉,吊車前行,穩夯有力,有如螃蟹;等它到達施工地點,似乎變得更是穩當了,底盤緊貼地面。吊臂快速旋轉,起重車把它的爪子伸向天空:一輛有一條這麼長吊臂的起重吊車能被造出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吊臂上的鏟斗張開,露出利齒;現在,與其說像一隻蟹鉗,不如說它更像一張鯊魚的大嘴。月亮就在那兒。它顫抖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但起重車似乎帶有磁力:正如我們所見,月亮像被吸住了,落到起重車的爪子上。伴隨著一陣乾澀的響聲——「咵!」——鏟斗的雙頜閉上了。在一瞬間,月亮似乎是像塊蛋白酥那樣被粉碎了,但是事實上它仍留在那兒,一半在鏟斗內,一半在鏟斗外。它被壓成了扁圓形,就像被鏟斗牙齒咬著的一支雪茄煙。土塵如驟雨一般掉下來。
     
    吊車現在嘗試把月亮從軌道上扯下來。吊臂開始扭向後方:此刻,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夠扭動吊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高舉雙手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似是在期盼以圈子的力量戰勝敵人的進攻。土塵從崩潰的月亮上掉下來,落到她們的臉上、乳房上,她們才只好散開。戴安娜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被禁錮的月亮失去了它僅餘的光華:它變成一塊形狀醜陋的黑色岩石。如果鏟斗不能將它好好卸下,它便會撞到地球上。地面上,工人們正張羅著一張金屬網,用長釘固定在地上;起重車正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負荷卸載到這個區域。
     
    月亮到達地面,呈現為一個佈滿坑洞的沙質巨岩,如此的黯淡、渾濁,難以想像曾幾何時它以明亮的反射光華來照亮天空。鏟斗的雙頜張開了:吊車隨著履帶運轉而後退,當卸下負重的一霎,它差點兒翻倒。工人們已經把網準備好了:他們把月亮網住,困在大網和地面之間。月亮在桎梏之中掙扎了一下:就像地震時出現的一波振盪,導致垃圾山上的空罐子雪崩般地滾下來。其後一切便再度回復平靜。現在,那片無月的天空被大型照燈的光芒所浸淫。但不管怎麼樣,黑暗總算是消退了些。
     
    拂曉之神發現這車的墳地上又增添了一具殘骸:月亮被困在墳地中央,幾乎不能將其和其他被棄置的東西區分開來;一樣的顏色,一樣糟糕的外觀,讓你難以想像他們也曾經新淨光鮮過。一陣低沉連續的聲響在這凡塵垃圾上的火山坑中迴盪:拂曉之光照在一群懶洋洋,剛醒的活物身上。蓬頭垢面的傢伙們正在廢棄貨車被掏空了的軀殼,損毀的輪胎,受壓變形的鐵皮之間穿行。
     
    在這堆被拋棄的物件之中居住著一個被拋棄者的社群——被排擠於社會邊緣,或者是寧願自我放逐的人;厭倦了奔走於城市,購買和銷售註定轉眼便會落伍的新商品的人;認為被丟棄的東西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財富的人。這些消瘦的人圍繞著月亮,遍佈那露天劇場似的垃圾場,或站或坐。這幫人的臉都被鬍鬚或蓬亂的長髮遮去半邊。這是一幫衣衫襤褸,穿著失禮的人,而我那全身赤裸的戴安娜,還有昨晚其他所有少女就混在他們中間。他們走上前去,動手把那些用深紮土中的長釘固定著的鋼網弄松。
     
    忽然,如同一艘軟式飛艇從停泊碼頭飆出,月亮上升起來,盤旋於少女的頭頂和擠滿流浪漢的看臺之上,被鋼網纏著,懸掛在那裡。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正對付著那些網絲,一會兒用力拉扯,一會兒把它們抽出來。突然,少女們跑起來,月亮跟著她們,身上依然纏著網絲的一頭。
     
    隨著月亮移動,一股浪潮從殘骸的深谷中湧起:被壓擠得像手風琴的廢車蹣跚地加入到遊行隊伍當中,踴動前進;由破罐匯成的奔流發出像雷鳴一般的響聲。你無法判斷它們是在拖動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所拖動。跟隨著這個在垃圾堆裡被拯救出來的月亮,那些被遺棄的人和物在馬路之上捲土重來,湧向城市的富裕鄰居那頭。
     
    那天早晨,城市裡正在歡度消費者感恩日。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在九月某一天舉辦,專為購物者向那孜孜不倦地滿足大家每一個願望的生產活動之神表達感激而設。城鎮裡最大的百貨公司每年都組織一次節日遊行:跟隨一支奏樂隊伍之後,一群盛裝打扮的女孩用彩帶牽引著一個體積巨大、顏色明豔的娃娃外形氣球招搖過市。那天,巡遊隊伍正走到第五大街:領隊的女孩揮舞指揮棒,大鼓被敲得梆梆響,而那個象徵著「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的巨型氣球,溫馴地被一群頭戴圓頂單簷帽、滿身彩穗飾物、佩戴流蘇肩章、騎著漂亮摩托車的女孩用彩帶拉扯著前行。
     
    與此同時,另一支巡遊隊伍正穿過邁哈頓區。那乾裂而黴爛的月亮也正被赤裸的少女們拉著前進,在高樓大廈之間航行。在它後面跟著一條由報廢汽車和火車殘骸構成的長龍,被靜默不語而漸漸壯大起來的人群簇擁其中。成千上萬的人又加入了那從清晨就開始追隨月亮的隊伍當中。只見各種膚色的人們,許多帶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家庭,紛紛加入到隊伍當中,尤其是在隊伍經過黑人聚居地和哈萊姆的波多黎各區時這種情況更見明顯。
     
    月之巡遊在市郊一帶兜兜轉轉,然後開始沿百老匯大街而下,靜悄悄而迅速地來與那拖著巨型氣球沿著第五大街行進的另一支隊伍相會。
     
    在麥迪森廣場,一支巡遊隊伍與另一支相遇;或者可以更準確地說,兩支巡遊隊伍匯成了單獨一支。也許是因為撞到了月亮那尖突不平的表面,那「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癟了氣變為一張塑膠布。現在坐在摩托車上的是戴安娜們,她們正用五彩繽紛的帶子拖動月亮:或著,應該這麼說,裸女的數目翻了一翻,那些女騎手們都甩掉了她們的制服和圓頂帽子。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巡遊的摩托車和汽車之上。你不能再分辨出,哪些車子是新的而哪些車子是舊的:扭曲的輪子和生銹的擋泥板跟光潔如鏡、陶瓷般地反射著光澤的車身混合在一起,。
     
    不止如此,巡遊隊伍所過之處,商鋪櫥窗便佈滿了蛛網和黴菌;高樓大廈裡的升降電梯吱嘎作響;廣告海報變得發黃;電冰箱好像變成恒溫孵化箱,蛋架上坐滿了小雞;電視機上顯示一片雪花。城市一下子把自己消費殆盡了:現在它變成跟隨在月亮背後,作告別巡遊的一個用後即棄的城市。
     
    伴隨著樂隊打在空罐子上的鼓聲,巡遊隊伍來到了布魯克林大橋。戴安娜高舉她的指揮棒:她的同伴們擺舞起她們的彩帶。月亮作最後衝刺,穿過大橋弧形鋼架的間隙,滾向大海,像一塊磚頭那樣墜進水中,沉下去,在水面上弄出千千萬萬小泡沫。
     
    此時此刻,少女們並沒有鬆開抓著彩帶的手,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彩帶;月亮把他們甩高,飛過鋼架,飛出大橋:她們就像潛水者一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消失於水中。
     
    我們一部分人在布魯克林橋上,其餘就在岸邊的防波堤上,都站在原地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正猶豫該趕緊跳下去救人,還是相信她們會再度像以前那樣出現。
     
    我們無須守候多久,海上便蕩起圓圈形的波浪。在水波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島,向上升起,就像一座山丘,然後變成一個半球,再後如同一個放在水面的球體,準確說,剛升到水面之上了;不,就像一個升向天空的月亮。說是月亮,但它已經不再和幾分鐘前那個我們看到沉入深海的月亮相像:然而,這個新的月亮用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來表現它的脫胎換骨。它從海中出現,垂著一條由閃閃發亮的綠色水藻構成的尾巴;月球上噴泉噴出的水流賦予它翡翠般的光彩。它的表面就如同被一個水汽彌漫,但沒有一點植物的熱帶雨林所覆蓋。這層覆蓋物看上去就像用孔雀的羽毛編成,上面佈滿眼睛圖案,一身明豔色彩。
     
    在這球體轉眼升上天空之前,我們幾乎未想到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細節都佚失於一種「重獲新生」和「生機勃勃」的籠統印象之中。此時正是黃昏:顏色的強烈差異淡化為顫慄不穩的明暗對比;現在,那月陸和月樹只是這個光潔的發亮球體表面上勉強可見的輪廓。但我們能看到一些吊床正掛在月樹的樹枝上隨風搖曳。我看到,躺在上面的,正是那些把我們帶來這兒的少女。我發現了戴安娜,她悠然自得地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可能正是向我示意。
     
    「她們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高聲喊道。我們都在叫喊。但隨著月亮升入黑暗天空,只可看到月海和月陸反射太陽的光華,那再度見到她們的喜悅便已被因永遠失去她們而起的痛苦所代替。
     
    我們全都喪失了理性:所有人在大陸之上狂奔疾走,穿過那些重新覆蓋大地的草原和森林,焚燒城市和公路,銷毀一切我們存在的痕跡。我們仰天長嘯,高高昂起長鼻和獠牙,甩動著屁股上蓬鬆的長毛。這股充斥我們這群青年猛獁象內心的盛怒讓我們做出了這一切——其時我們發覺如今正是生命誕生之初,才明白到,我們想要的,我們永遠都不能得到。

  • 旋轉錢包可以買東西嗎 在 百吻巴黎Kiss.Paris-楊雅晴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05-07 18:21:38
    有 915 人按讚

    上星期六晚上帶咪哈去參加活動,停好車,走向汽座要把咪哈抱出來,卻聞到一股超濃的屎味,心想不妙,扒開包屁衣一看,果然整片屎糊,咪哈不知道吃了什麼,全拉出來了。

    我火速幫她換下尿布、屁股擦乾淨,好不容易把那包屎糊捆緊、用塑膠袋綁好,正打算換上新尿布時,發現咪哈的包包裡沒有尿布了,大崩潰!

    可憐的媽媽馬上估狗最近的藥局,抱著光屁股的咪哈飛奔過去,怎料那間藥局竟然沒賣尿布,請問是天要亡我嗎?請問?請問?請問?考慮了一秒,決定先把咪哈帶去活動會場再想辦法。

    抵達活動會場遇到的第一個朋友,聽了我悲慘的遭遇之後,佛心大發說願意幫我去買尿布,謝天謝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真理無誤。我抱著光屁股的咪哈在會場角落等待救援,幸好咪哈乖乖待在我身邊沒亂跑。等候的這段時間裡,她只撒了一泡尿,我真的覺得「只」撒一泡尿很感人,至少不是繼續拉屎啊!她現在屁股是光的耶,屎是會直接沿著肥腿落地的耶,你懂那有多可怕嗎?你懂嗎?你懂嗎?(搖肩)相較之下,她撒了一泡尿,而且在自己的尿上踩來踩去,還打滑差點跌倒,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蛋糕一片,笑話,哼。

    佛心朋友提著一袋尿布回來了,我對她雙手一拜,說:「你是我的恩人。」

    地上那一灘尿已毀屍滅跡,咪哈也包上尿布,總算可以參加活動了。今天的活動是手作精油沐浴球,材料是一堆粉類、精油,以及椰子油,我跟咪哈說:「這個你不能玩,你去旁邊自己玩。」她把裝著粉的盒子拿來狂捏狂搖一陣之後,還真的乖乖去旁邊自己玩了。雖然遲了其他同學很多步,我依然很開心終於可以開始。手作過程中,我大概每分鐘都會轉頭過去確認咪哈是在拆屋還是乖乖,就在某兩次轉頭之間,我聽見嘩啦一聲,一看,咪哈坐在爆米花堆中。那罐爆米花明明是旋轉蓋子才打得開的,咪哈不是還不會開那種蓋子嗎?她是怎麼辦到的?請問?請問?請問?

    此刻的咪哈宛如置身天堂,大口大口地吃著爆米花。我想說反正也來不及阻止,就過去坐在她旁邊一起吃(奇怪的發展)。我一邊大笑一邊拍了兩千張照片,才把剩下的爆米花掃起來丟掉,把咪哈的手、腿、臉擦乾淨。就在我善後時,又聽到一聲怪叫,轉頭一看,咪哈邊尖叫邊挖嘴巴,氣噗噗地,她竟然吃了不知道幾口精油沐浴球。這下好了,精油沐浴球遇水會大噴發,所以不能喝水,她就在那生氣挖嘴巴,我也救不了。

    咪哈抓狂了大概一分鐘就恢復正常,跑去轉圈圈、跟其他小孩玩去了。

    我神速把兩顆精油沐浴球做好,開始收拾東西。來的時候一手抱咪哈,一手拿包包,肩上還有一袋行李,加上10公斤的大肚子,已經很吃力,現在還多了一大包尿布,有點不知怎麼走到停車場。這時又來了另一位佛心朋友,說可以幫我拿東西一起走到停車場,謝天謝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真理無誤。我抱著咪哈,朋友幫我拿東西,愉快地走到了停車場。要付停車費時,我打開錢包發現裡頭一毛都沒有,法科嚇退三步。驚險救援一瞬間,朋友掏出錢包幫我付了停車費。我的老天,要是朋友不在怎麼辦?我抱著咪哈、提著一大堆東西,再想辦法去找地方領錢,謝天謝地沒有這樣發生!

    把咪哈安置入汽座,坐上駕駛座,心想終於可以回家了,好高興啊。車子裡瀰漫著咪哈下車前拉肚子的屎味,我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餐。

    到家之後,要洗澡才發現,原來我衣服上沾了好幾坨咪哈的屎,但我整晚都沒發現。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