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香港,我街道》、《我香港,我街道2:全球華人作家齊寫香港》、《我台北,我街道》|#香港文學館、#胡晴舫|#木馬文化
從#香港 挪移至#台北,不管是哪一處,都不是我真正的家。我大膽質疑,既然書寫主體對我而言,多半仍是陌生,作為一名讀者,我何能去認同、去想像,那是我置身過的街景,是我可以激起認同的...
《我香港,我街道》、《我香港,我街道2:全球華人作家齊寫香港》、《我台北,我街道》|#香港文學館、#胡晴舫|#木馬文化
從#香港 挪移至#台北,不管是哪一處,都不是我真正的家。我大膽質疑,既然書寫主體對我而言,多半仍是陌生,作為一名讀者,我何能去認同、去想像,那是我置身過的街景,是我可以激起認同的稍縱而逝記憶?然而,即使未能真正認同,在《我台北,我街道》中,竟可以使我尋覓些許熟識感,所謂「老台北」這座城市的樣貌尚未死去,至少她深刻地活在四十五十歲以上的台北人心中,透過他們的視野,還沒被串流媒體吞食的唱片行、從咖啡廳做起的出版社、曾悠閒爾後被捷運匆忙取代的公眾交通運輸,她們是台北,也不是台北。退一百步來說,曾經的台灣有過這些痕跡,卻也已被現在的台灣一點一滴取代。我就在這巧妙的記憶落差中被耍著玩,試圖重構對已被貼上庸碌標籤,而日漸漸疏遠的「台北」這座城的想像。
讀過《我香港,我街道》的建立脈絡,勢必會對總策展人#鄧小樺 及願意投入這次「藉由書寫回應家鄉光景」的參與者既是認同又肯定。鄧小樺在序言中引用香港文學研究者陳智德一段地方書寫之必要性://文學實不單純是作家在書房裡的技藝,它也可以參與一整個社群的文化想像,探討社區和人的關係,參與建立社區文化,締造社區理念和願景⋯⋯//地區性的文學獎實則在評選作品標準中難免期待投稿作品能以該地文化風景為主軸書寫,如此才能建立與其他地方文學獎之鑑別度。鑿開過去,取出回憶,本身就不是一件輕易的嘗試。我想,特別是聚焦於現代的生活型態,不利的條件幾乎是集中於這一時刻,懷舊的事物總讓人特別想望,大可從這三本《我香港/我台北》去探討,試問有哪一篇收錄文章不是以「念舊過去,比較現下」?唯一不變的就是一直改變,非但如此,我們甚至矛盾地畏懼改變,身體卻不由得朝變化靠攏,孰能在變與不變兩者間堅決擇一?
還蠻慶幸可以早早就接觸這兩本《我香港,我街道》,粗略地認識香港文學以及其街景(甚至結識了幾個我很喜歡的作者)。即使爾後三年時光將投入台灣文學,眼界不必然就得局限於這座島嶼。是因為同樣經歷殖民歷史,有太多放眼望去既是相似又可以相做呼應的經歷我想是從文學中可以略見一二的(至少東亞、東南亞文學對我而言是吸引人的)。終究,拆解文學可以窺見與歷史演變,政治局勢亦可以相為對照。〈不是流金其實是鏽〉#陳慧 帶出將死之女走到人生終點之際該搬出什麼態度為人生的最後階段拼搏。#黃怡 的〈根深〉則巧妙地運用當地街景書寫一對愛人的分合,雖是老生常談的愛恨情仇,卻因為熟悉的景色多了幾分難以明喻的熟悉哀愁。#梁璇筠 的〈鴨腿米粉〉篇幅不長,描述香港中學生同樣受到升學體制的牽絆,曾經的回憶至今觸景傷情,望向漂泊在海上的漁船期待著是不是熟識的誰,那股思念最終都只留得下的是回憶。另外散文類別中我特別喜歡#李維怡 的〈受教〉,這篇記錄了她在研究時觀察街坊巷弄的種種,通常這些記載都比小說類別還要來得更寫實,更無劇情性,不過也相對比較多貼近作者本身的思維闡述,裡面有提到一些作為紀錄者去觀察受訪者的侵入行徑,作者的自省也讓我跟著反思著身份的轉換,何以在尊重觀察者的前提下順利推動計畫進行,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香港/我台北》皆包絡了散文、詩、小說三種文體,我在閱讀的時候明顯感受到,港人的文章無論是何種表現手法,都有一種屬於其民族特性的「快速感」,口頭上即是如此,此舉表徵似乎更加顯示對他們而言,生活節奏的「快」早已融入他們骨髓,成為組成香港人的一部分基因。而當場景移到台北城,速度快慢反倒不成特色,文藝的起始與交流最終讓台北成為怎樣的樣貌,才是書寫的重點。另外一個讓我特別留意的特點在於,#臺灣大學 或多或少成為存在於這些作家生活經歷中不容被忽略的共構回憶,就好像如果是臺南,免不了一中附近的育樂街,成大附近範疇廣到不可思議的街景,誰為了無可奈何的學校作業而必須前往的孔廟周邊,淨是一些某些沒那麼具有觀光性質,與日常緊密結合的地點。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是那麼期待《我台北》。純粹是一種南北情結作祟,在從小就受首都落在北部,任何資源無條件集中分配雙北,顯得南部人像是次等公民的不平衡心理在在使我對北部總是難以輕易釋出善意態度對待。台灣不過就這麼大,終究有一天必須在兩地間產生連結。對台北印象建立多數集中在2019-2020這兩年間,那是個複雜、匆忙、擁擠、資訊流通到難以想像的快速的城市。然而那也不是一個宜居的地方,沒有家的人幾乎都擠在這裡了,顯得她更隨處可及遊蕩的人們。不安、惶恐全都攪和成一團。我可以說是用逃得離開那裡。《我台北》給我一個認識真正老台北的機會,原來她是可以有自己的情調,我是指壅塞中唯有熟悉這座城市的人們才可以掌握到的節奏。公車隨著蜿蜒山路起舞,環繞公館還不那麼一致的街景,足以被詬病的中國風路名,老城市擺脫不了的老靈魂妥實地作為歷史遺緒緊攀著正朝便利、現代化改變些什麼的新台北死也不放。也得多虧這些共通性地時光變遷,我們還可以從別人的城市、自己的都市找到些許過去的影子,然後,不會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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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臺南・無影藏:充滿新觀點的相互激盪、異文類的敘事對質】
這次in臺南・無影藏競賽,我們看到了文化資產影像的系譜與未來,不只是停留在文化資產的物質條件的維護與復原,而是在於一種嶄新存在與生活態度的重新展開。
首先,幻異的異世界影像:像《壹零捌足Carnival of the centipede》用的是外國觀光客的觀點,而文體是幻想型動畫的敘事法,這讓習慣看紀錄片敘事的評審與一般觀眾,看到在影像中飛舞的盲蛇與蜈蚣,可能都會感到十分的新鮮有趣……
#in臺南無影藏 #台南 #影像 #文物 #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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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男子:#離畢華詩作特輯(一)※
離畢華〈感時〉
──見老妻準備端午祭祖供品有感
投我以素粽
地址一如從前
龍王國水底寮水底路
經過那一片海帶草原
就在兩株紅珊瑚之間
坐在海綿上我仍然開班教授修辭
因為日歷年曆河誌海曆用完之後
我和蝦蟹海星等甲殼和棘皮等
生徒們無法探究永夜的永遠,所以
它們雖不知此世這身沒有
熱帶魚的華麗
海帶魚的銀輝
鮪魚的膘健
鯨魚的龐偉,一仍孜孜
不倦於早課晚課,吐沫作詩
春山雨行途中邂逅翻土的騺蟲,是我
街頭和巷口撞見故障交通號誌燈,是我
水泥叢林乍聞夏禪和蛙的鳴聲,是我
彳亍的足跡鈐在河畔或海邊,是我
夯力划舟吧
打撈幾星飛濺
汗以及淚,用來擦拭簡冊的墨漬
八爪章魚總嫌不夠黑,噴發不出
千潯之下的鬱卒有氣泡緩緩上升如月,日出之前
之後拖出迢遙水文
龍舟向我
奪旗只是註腳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離畢華 創作,粉專 #銀月步雪離畢華
#林依儂 手寫,粉專 字影扶疏,Instagram:writingxphotography
※本篇原作於2012年6月,收錄於《簪花男子:離畢華詩.文.畫集》(遠景出版社,2014年7月)
※離畢華(簡介,主要引自作者粉專)
本名盧兆琦,畫家、詩人,藝術學碩士。
曾出版:佛學小說《道生法師──頑石點頭》,詩集《縱浪去吧》、《迷人》、《山中曆日》、《春泥半分花半分:台灣新俳壹百句》;小說集《花間總問鳥聲否》;散文油畫集《心裡的光亮著》;長篇小說《十三暝的月最美》;離畢華愛美書(一)《盛開的女人──造型設計十講》、(二)《彩妝設計》;油畫畫冊《野草花園》,及創作集《簪花男子:離畢華詩‧文‧畫集》。
※《簪花男子:離畢華詩‧文‧畫集》簡介(引自書介,經微調)
離畢華既是畫家,亦是詩人,兼擅小說和散文,總以凝鍊的文字在各文體之間遊走,優雅而從容地走進世間,仿若為嘈雜紛亂的塵寰中置入一絲恬淡和禪意。
其散文用字典雅,倏忽往事於塵煙中閃現,望看現今人生,以靈性的思維觀照甚深,時而以幽默的筆觸描述人情土地的溫暖與美好,時而呈現行經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透悟,使人閱讀至文末,仍懸宕在悠然餘韻之哲思;當圖與詩交織,於典麗色調中又透著幾絲寂寥,尤其見其以肉身回應生死大問,猶如在暗夜中燃起一盞燈,泛出曖曖光華。一旦執筆寫起小說,令人遙想又懷舊的台灣日治時光,信手捻來即召喚於眼前,透過其情摯溫潤、細膩雅緻的文筆,小人物的眾生相一一躍然紙上。
本書將各文類題材匯聚合一,藉由作者的微觀引領我們在平凡中洞見不凡,在喧囂中領略寧靜,讓人持著一份澄澈通透去細品世事與生活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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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10
陳舜臣(1924.2.18—2005.1.21)。
閱讀、觀賞、聆聽創作者的作品,是最有效力的生日祝福。
今天適合讀陳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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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台灣人接受日本教育,隨著『皇民化』的口號被教育成日本人。然而,台灣『光復』之後,我們就光明正大地變成了『中國人』。」
「成為中國人。——問題是,何謂中國人?」
——陳舜臣,《憤怒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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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說的『台灣人云云』,恐怕是因為我對於自己是台灣人的身份很在意的緣故吧。自己應該是台灣人沒錯,不過周遭都是日本人,讓還是小孩的自己產生了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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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誰?或許長久以來,心中總是沒有拋開這個疑惑吧。年幼時期的自言自語,其實就是我成為作家的出發點,每次只要回頭展望,就能看到當初自己的起點,也能重新找到自己現在身處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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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覺悟到,必須認清自己是少數派中的少數派並生存下去。」
——陳舜臣《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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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沒有好好傳承他,中國那邊認為他是台灣人,在日本,他的形象就是個華僑,三方都沒有好好評價過他。」
——陳舜臣姪女、日本兵庫縣立大學經濟學部國際經濟學科教授陳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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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聊聊對陳舜臣的接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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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日本神戶的台灣人家庭、在神戶成長的陳舜臣,只在二戰後短暫回台三年,經歷二二八事件之後,選擇回到日本。他協助家中經商十年,直到起心動念要寫小說,轉身投入文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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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枯草之根》獲「江戶川亂步賞」;1969年,《青玉獅子爐》獲「直木賞」;1970年,《再見玉嶺》、《孔雀之道》獲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1992年,《諸葛孔明》獲「吉川英治文學賞」,陳舜臣以日文寫作,以推理小說進入日本文壇,以歷史小說與摯友司馬遼太郎齊名,一生獲獎無數。除此之外,尚有通史、隨筆、遊記、評論、漢詩集及翻譯作品。他曾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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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寫五到六個小時,在寫《琉球之風》的時候,寫到手指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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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的中國歷史小說,以探索中國近代史為其重要貢獻。不僅樹立了日本文學裡中國歷史小說的一脈分支,也深深影響了日本人觀看中國的方式。有趣的是,戰後西川滿回到日本時曾二度改寫《西遊記》,而這也影響了邱永漢、陳舜臣再度翻寫《西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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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舜臣在台灣的出版歷史約略可分為三階段,而這也可以和台灣日語世代作家戰後的命運相互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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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段,是戒嚴時期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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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階段,陳舜臣在日本文壇成名獲獎。但是,只有少數作品出現在台灣讀者的視野中,或有台灣日語世代作家如黃得時、楊熾昌(水蔭萍)、龍瑛宗關注他的動向。1963年6月至1976年1月,平鑫濤兼任《聯合報》「聯合副刊」主編,而劉慕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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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五十二年九月)在葛樂禮水災之後,平先生匯來兩萬元,西甯為了早日還債,開始著手寫醞釀多時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貓》,並於次年在皇冠上連載。我亦在聯副連載第一部長篇譯作,陳舜臣的《#黑色喜馬拉雅山》。這麼一來總算結束了不時得變賣下個月眷糧券貼補家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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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黑色喜馬拉雅山》由皇冠出版,應屬皇冠創社第一年出版的書籍。之後,獲得直木賞的《青玉獅子香爐》也是在聯合報副刊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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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陳舜臣家族經商,和港、台、南洋、中國都有著貿易往來;加上他多次前往共產中國取材,根據他的自述,不只他的著作曾被列為禁書,他也上過黑名單,長年無法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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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90年,李登輝讓他從黑名單上移除,陳舜臣才再次踏上台灣這塊土地。他更引介司馬遼太郎進行「台灣紀行」,使日本文史學界開始對台灣有了新的視點。
而這時,也迎來第二階段,戒嚴後的盛放。
1990年代,遠流有系統地出版陳舜臣的歷史小說和推理小說,甚至有過暢銷十萬本的佳績,使台灣讀者逐漸熟悉這位歷史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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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時序進入2010年代,彼時的出版聲勢漸弱漸淡。我對陳舜臣的認識,便要到第三階段,陳舜臣的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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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游擊文化和內容力合作,推動「大時代下的陳舜臣三部曲:青雲之軸、憤怒的菩薩、半路上」系列出版;2018年,陳舜臣唯一以台灣新莊為推理小說舞台的《憤怒的菩薩》改編為公視四集電視劇;加上2019年出版野島剛《漂流日本:失去故鄉的臺灣人》,2020年出版笹沼俊暁《流轉的亞洲細語:當代日本列島作家如何書寫台灣、中國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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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階段,出版者更著墨於陳舜臣小說和自傳作品中的「台灣經驗」與「在日台灣人經驗」。如游擊文化編輯群在Okapi專訪談陳舜臣三部曲時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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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三本文類各異、虛實交錯的文體,將小說家的身世回歸到時代的洪流之中,在台灣與東亞歷史的脈絡之下,爬梳在日台灣人的無奈與掙扎、身世的飄零與歸屬,最後反問己身:何謂國籍?何謂國家?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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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緣際會整理逝世的外公外婆書櫃時,我和架上一整排陳舜臣寫的《阿片戰爭》、《太平天國》等日文文庫本面面相覷。原來,經歷過日本時代、受過日語教育的長輩,早就習慣透過閱讀台灣作家以日文寫作的中國歷史小說,作為接觸中國歷史的方式。若與陳舜臣在台灣、日本、中國之間流轉的身分認同和命運相互參看,實在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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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涉到台灣、日本、中國三方之間的「翻譯」,在小說之外,陳舜臣也寫下了大量的文化隨筆。在這樣的背景下閱讀玉山社2017年出版陳舜臣和妻子蔡錦墩合寫的《#美味方丈記》,讀來津津有味之餘,格外感覺到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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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版搭配了食物插畫,書中寫了台灣的食物如肉圓、春餅、南北粽之爭等,也寫了海參、生魚片、海蜇皮、膽肝、豬腳、紅龜、艾草餅、彈珠汽水等。他們夫婦接龍討論、挖掘中日食物文化的差異,活用典故而不艱澀,再加上譯筆生動,讀來很能拉近和台灣讀者的距離。而在看似信手拈來的閒談中,窺見小說家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勤於查考的歷史小說準備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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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陳舜臣、蔡錦墩的後記,或能稍稍領會他們鬥嘴吐槽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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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本《美食方丈記》會變成夫妻共同執筆的作品呢?自從接下這份工作開始,我們兩人就不停思索,回想起來真是相當害臊的故事。《サンデー每日》當時的總編輯高原先生來訪提出這個想法時,丈夫喝得微醺一臉愉悅地說:
食物平常由妻子負責,是她的領域。也該讓她嚐嚐截稿地獄的痛苦,才能體會我平時的苦啊。
說得相當大膽。而妻子則表示,
寫東西是他的工作。
想得可簡單了。
等到二人答應要共同執筆後,酒終於醒了,兩人面面相覷,才知道彼此都把負責推到了對方頭上,等搞清楚狀況時已來不及了,不過也沒有多想。
──總有辦法的吧。
只能用大家熟悉的樂天主義貫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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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歷史小說外,輕鬆的陳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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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個階段,還可以注意到中國的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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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舜臣所寫的文化隨筆,由中國畫報出版社在2019-2021年以「陳舜臣隨筆集」系列翻譯出版19冊。中國出版社在此之前也翻譯了他的歷史小說、歷史著作和推理小說。在目前台灣歷史小說出版動能衰退,且幾乎絕版的情況下,台灣出版社引進的簡體譯本,成為讀者不得不的接受媒介。這固然是現實所囿限,但難道不也是另一種弔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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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陳舜臣的國籍曾經數度轉換,「1973年日中建交後,為了方便到中國取材考證而申請中國護照。1989年天安門事件後放棄中國籍,1990年正式歸化日本籍。」然而,根據野島剛的文章,遠流1990年代為了解決陳舜臣作品的版權爭議,向戶政事務所查詢的結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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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3月19日第81戶司發行8150103號」的文件裡是解釋:「台灣光復之初,居住在台灣者自動就視為擁有中華民國國籍,陳舜臣並沒有表明放棄國籍,因此現在仍擁有中華民國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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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籍之外,陳舜臣1999年也取得台灣戶籍,設籍淡水。只是,無論是曾經擁有哪一種雙重國籍,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國雙重國籍;日本、中華民國雙國籍,這些在當代中國對陳舜臣的詮釋裡,自然是被抹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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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舜臣的文學世界,根基於台灣、日本、中國三國糾葛甚深的歷史,其出版發表的歷程,也因於不同時期出版、以不同語言引介,讓不同世代、不同國籍的讀者閱讀,形成文壇曖昧殊異的風景。他的作品巍巍成山,能以多重面向來詮釋;字裡行間也可看見他心懷海洋,在島嶼和大陸之間遊走,波瀾壯闊的一生。1994年,他在《琉球之風》自序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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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之風》故事發生在一六○六年的琉球;《龍虎風雲》是由一六二三年的澳門展開;而《旋風兒:小說鄭成功》則是一六四四年,由長崎揭開序幕。
.....
其中,最重要的是,我所愛的故鄉台灣在這個時期開始浮出具體形狀。故鄉的誕生這件事情,一直留在後有的腦海裡,時時鼓舞著我。
這三部曲的共通主題之一是「海」。毫無國界之分的海,不但是運輸物資和文化的通道,同時也象徵著自由。
......
這三部曲也意味著從海來看東亞歷史。以後,這種視點大概會逐漸受重視吧!
海,今後仍會是我寫作的主題。也許有一天我會試著著寫台灣的歷史。到那時候,這三部曲將會成為那本書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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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文壇終究沒有等到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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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追想,從曹永和提出在海洋史乃至世界史架構中鋪陳的「臺灣島史」以來,台灣出版了不少以「海洋史觀」為中心,觀察台灣在世界史的地位的史學書籍。近期更有《風之帝國》、《海上傭兵》、《公司與幕府》、《巴達維亞號之死》,或許能稍稍和作家的未竟之志遙相呼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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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到神戶旅行時,「陳舜臣アジア文藝館」當時休館中,沒有機會拜訪。而剛查找資料時發現,財團法人台北市南海文教基金會舜臣圖書館,不確定是否已廢館。在這些地點之外,淡水的「一滴水博物館」中設有「陳舜臣文庫」,決定再找時間去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