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 一理通馬國明(字又寫太多,Comment欄繼續!)
由Day1的引入至Day2和3的話題,都是專注於概念。
於是今天Day5,就談談Technical的東西。
自升上大學,我在繪畫技藝上的增進一直以來都仰賴於較間接的方式。
如Day1所說,我在大學期間做得最多不是畫畫,而是跳舞以及在...
Day 5 一理通馬國明(字又寫太多,Comment欄繼續!)
由Day1的引入至Day2和3的話題,都是專注於概念。
於是今天Day5,就談談Technical的東西。
自升上大學,我在繪畫技藝上的增進一直以來都仰賴於較間接的方式。
如Day1所說,我在大學期間做得最多不是畫畫,而是跳舞以及在本科主修中國藝術。還有就是玩遊戲。玩遊戲看似不正經,但讓我今天先談完前兩者,明天再為玩遊戲一事好好正名。
先說跳舞吧。
當時作為中文大學的新入學生,開學不久。我心想,難得成功哄騙了家長,進了所謂的名牌大學,滿足了典型亞洲家長對子女的期望,就儘管讓他們跟姨媽姑姐炫耀一番,以便分散對我管教的注意力。因此,我終於得以鬆脫,與嚴格、保守又落後的家庭管教說再見。即使在學期間,一直以來都未能申請到大學的宿舍居住,也情願睡在課室裏,就是打死不想回家。
就這樣獲得了三年遠離管束的自由。於是,我像突然解封的武漢市民般,一下子跑進Danso(台譯:熱舞社)。因為中學起就很愛聽Hip Hop音樂,聽的時候一直想活動身體,但身體又動得很別扭,於是就參加Danso。
Danso在外界的印象可能就是死MK仔、潮童,不務正業,製造噪音,濫用公共空間等等的。其實我懶得在這篇文章辯駁,我只想專注說我的經歷。我接觸過的舞蹈老師都很愛和學生交流思想,有些概念對我而言也很大啓發。而我對藝術史的興趣便是源自學習Hip Hop的歷程。
Hip Hop的研習是有趣的。如果拿中學的藝術史來相比的話,我們學習的什麼Michelangelo、Van Goph、Da Vinci等人的作品,其實就是在研究一堆死人的作品。藝術史對他們作品的詮釋權,實際上是由鑑賞家、學者、藝評人主導,算是二手資訊。而這些成為教材的詮釋又被質素參差的中學視藝科老師的嘴過濾了一遍,成為進一步被打得稀巴爛的第三手資訊。即使其實其二、三手資訊不見得一定會造成一手資訊的大量流失(視乎資訊持有者在轉達、論述時的完整性),但對於作品的詮釋、歷史的歸納、脈絡的梳理,實際上均依賴這些學者、鑑賞家或藝評人作為作品外第三者身份的Archive。我們再也聽不到藝術家本人的說辭了。
而Hip Hop作為極年輕的藝術形式,狹義地計算,其歷史之長不足一個世紀。在今天的2021年,雖然部分OG(此詞可理解為某藝術形式的開導者、先驅者)已很年老,有部分亦已歸入塵土,但這些第一手藝術史資訊持有者、見證者,仍活生生地坐著不同的航班,到處向文化的愛好者們傳播歷史,以及親身演示最原始的藝術表達形式。換句說法,感覺就是像Van Goph這種人活生生跑來和你說,為什麼當時他要切斷自己的耳朵送給人;親自告訴我們,他畫Starry Night時都在想什麼。那時我很喜歡上那些美國元老突然在港開辦的大師班,即使舞齡太淺,根本跟不上進度,但我覺得無所謂。因為我發現聽他們說歷史,我會很感興趣。
具體歷史就不在這拋書包了。(建議看Style Wars)
回歸正題,因為跳舞,開始留意多了音樂的歷史、曲風隨時代的演變,進而如何影響著舞蹈的歷史進程。這種梳理文化脈絡的思維,也令我覺得其實可以套入在繪畫的媒介上。於是開始找到歷史的趣味所在。我開始喜歡思考媒介發展的脈絡及彼此間的關係,也開始懂欣賞具時代意義的作品,看作品留意多了Context。比起在中學、大學時死背藝術史應付考試好玩多了。
然後就是舞蹈本身。礙於字數,我盡量不詳述不同舞蹈各自的特性,只概括地說一下。因主要想練好Hip Hop,所以專注練習律動以及音樂性(Musicality)。然後因為覺得身體控制太鬆,發力太散,去上Popping課,而又覺得Locking與Popping是相當近的兄弟,於是就順便了解一下locking。自己也喜歡看人跳House(舞種)。在學習以上舞種期間,覺得這些東西涉及的概念,其實已經可以直接套入動畫。
學習律動直接賦予安插動畫Key Frame的Sense,因為了解完成一項動作的關鍵發力點、以及時刻。像是Locking般,更會相當強調Anticipation、Exaggeration。
上Popping課學習肌肉的微妙控制,填滿動作與動作之間的空洞,就像是填滿Key Frame間的In Between。
Locking相當多動作都講究動畫語言中的Follow through and overlapping action,像是普通的Pacing,乍看像只是舉起手打打空氣,路軌卻相當講究,做足了才會覺動作做起來和動畫般乾淨。
Ticking(Popping基本功)像是平均地移走部份In Between frames,但依然常速播放。
Animation(Popping基本功)的概念根本就源自動畫,等同調整動畫播放速度,也大玩動畫裏的 Slow in & slow out。
Funk Style舞蹈的基本律動很像動畫的Squash and stretch。
而動畫的Arcs,則是我看House會常見的東西。House的動作很具Fluidity,動作呈現圓渾軌道。
字又寫太多!Comment 欄繼續。
#onionghost #onionghosthk #動畫 #柳廣成 #插畫 #illustration #animation #art #artist
文化權概括基本權 在 林昶佐 Freddy Lim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國會開議,憲改持續進行中】
本屆立法院已組成修憲委員會,但受到疫情影響,延遲了原本的進度。隨著立院開議,疫情也已和緩,今天我與陳亭妃等委員針對文化權與基本人權的層面,與許多專家學者共同繼續討論憲改。
我認為這次憲改不應該只聚焦在相對有共識的主題,例如18歲公民權。諸如國家定位、政府體制、人權清單入憲等,都應該做全面的討論與盤點,即使最後沒有通過,也將累積成為珍貴的基礎,作為後續繼續推動的思考方向。
關於目前憲法是否能充分保障人民權利,其實過去都已有許多學者提出見解。例如,釋字748號雖然保障了同婚,但主要是要依據憲法第22條,這有點類似概括條款實際內容到底涵蓋多少範圍,仍必須仰賴大法官解釋,憲法上並沒有明確的基本權位階。因此,我在去年已提出多項人權清單的修憲版本,希望能擴充憲法基本權的內容,保障人民權利。
文化權概括基本權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接觸理論
你要怎麼讓誓不兩立的敵人和解?
一位美國心理學家懷抱這個問題,於一九五六年春天出發前往南非。此時南非已經施行了種族隔離制度。跨族婚姻遭到禁止,而該年稍晚,官方還會通過一條法律,把更好的工作保留給白人。
這位心理學家的名字是高爾頓.奧爾波特(Gordon Allport),而他一輩子思索的就是兩個基本問題:一、偏見是哪邊來的,二、我們怎麼預防它?經過多年研究,他找到了一種神奇解藥。或者至少他自認為找到了。
那是什麼呢?
接觸。不多不少,就是這樣。這位美國學者懷疑,偏見、仇恨和種族主義起源自缺乏接觸。我們大幅將陌生人概括而論,因為我們不了解他們。所以解方看起來就很明顯了:更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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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團隊蒐集分析了三十八個國家的五百一十五項研究。結論是:接觸是「有用」的。不只如此,社會科學裡很少有哪個發現有這麼多證據在支持。
接觸產生更多信任、更多團結和更多相互善意。它幫助你透過他人的眼光看世界。此外,它會整個改變你的為人,因為一個人若有多元的朋友圈,就比較能包容陌生人。而接觸還會傳染:當你看到一個鄰居和別人友好相處,這情況會讓你重新思考自己的偏見。
但這些研究也發現,一個負面經驗(好比說一場衝突或者一次怒目相視)給我們留下的印象,會比一個笑話或一次伸出援手來得更深刻。我們的大腦就是這樣運作的。一開始,這讓佩蒂格魯和同事們一頭霧水。因為如果我們對不良互動的記憶比較深,那接觸怎麼可能還讓我們更親密?到頭來,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不愉快的事件若遇到一次,愉快的互動就會遇到非常非常多次。
壞事或許比較深刻,但好事會以量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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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有誰最了解接觸的力量,那人就是納爾遜.曼德拉。
曼德拉認清科學家日後會證明的事情:非暴力反抗比暴力有效太多。就以艾莉卡.錢諾維斯(Erica Chenoweth)最近的研究成果為例。這位美國社會學家本來認為「曼德拉方法」太天真。她覺得在真實世界裡,權力是透過槍桿子行使的。為了證明這點,她建立了一個巨大資料庫,涵蓋了從一九○○年以來的反抗運動。
「接著我就跑了這些數字,」她在二○一四年寫道,「結果非常震驚。」超過百分之五十的非暴力運動都成功,相較之下軍事行動只有百分之二十六。錢諾維斯證實,最主要的理由是更多人加入非暴力運動。平均起來是多了「十一倍」。而且不只是睪固酮太多的男人如此,女人和孩童、長者和障礙人士也是。政權就是沒本事承受這種人海戰術。這就是善壓過惡的方式—以量取勝。
在非暴力運動中,有一個成分是不可或缺的:自制。關在監獄時,曼德拉成了冷靜大師。他決定研究他的敵人,大量閱讀阿非利卡人文化和歷史的書籍。他看橄欖球賽。他學習他們的語言。「如果你用某人懂的語言跟他說話,」曼德拉解釋,「他會聽進腦袋裡。如果你用他自己的語言跟他說話,那他會聽進心裡。」
曼德拉試著讓他的牢友看穿獄卒也是人,只是被體制所毒害。多年後,曼德拉也是這麼看康斯坦德.維爾容:看作一位正直、忠誠又勇敢,一輩子為所相信的政權戰鬥的人。
獲釋後,曼德拉能夠為了目標召集百分之九十的南非黑人。接著他把工夫下在贏取阿非利卡白人的心。當曼德拉於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四日穿著白人橄欖球隊的隊服踏入約翰尼斯堡球場,被成千上萬一度認為他是恐怖分子的男男女女以「納爾遜、納爾遜!」的歡呼聲歡迎時,堪稱是一大成功。
記者約翰.卡林(John Carlin)觀察到,讓曼德拉成為世界歷史上一位最偉大領袖的因素,是「他能夠在某個一百人裡九十九個人判定無可救藥的人身上,看出好的一面」。
曾經有人要曼德拉最親近的一位好友瓦特.西蘇魯(Walter Sisulu)講幾個曼德拉的缺點。「當他信任一個人的時候,」西蘇魯開口,「他就會竭盡全力……」接著他猶豫了一下。
「但這或許不算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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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慈》
橫跨二十萬年的人性旅程,用更好的視角看待自己
Humankind: A Hopeful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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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羅格.布雷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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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好:
這是等一下(9/7)晚上9點半贈書直播我要討論的書,抽書三本,歡迎參與。
摘文比較片段,看原文會更精采。尤其曼德拉的故事還有很多細節,能讓我們清楚看見:非暴力很給力!
他對待政敵良善,並且使用對方的語言,盡可能去理解對方。這是非暴力溝通的一種表現,理解相對於爭辯,更能帶來和解。
不過,就研究數據來說,非暴力運動並非百分百有效,這點我們也要放在心裡。就像我們表達善意,願意理解,對方也不一定會領情。
祝願您,能先接觸自己的恐懼,之後才能談藉著理解慢慢消解對對方的抗拒!
文化權概括基本權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失敗者回憶錄0825)
五六十年代的香港人
寫了許多個人成長、親屬關係,特別是與中國、與左傾思想有關的事,也許該講講香港了。
香港在中國近代史上有過重要角色:孫中山革命思想的起源,革命的醞釀,對中國歷次革命和抗日戰爭的支援,中國革命者、抗戰和戰後文化人,選擇作為避風港……。香港對中國的影響和作用很大。但是,作為香港普通市民,無論是土生土長,還是大陸移民,都並不關心中國的事。關心中國的,主要是部分知識人:從大陸來的學者,從事新聞出版業的人。一般市民會關心自己在大陸的親屬,但不會關心中國的政治和社會狀況。
1945年香港只有50萬人口,那時對大陸來港的移民沒有任何限制,內戰激烈的1948、49年,來港移民激增,1950年香港人口達220萬。那時,香港人把所有不講粵語的外省人,通稱為「上海佬」。上海佬把外省經營工商業的資金、管理、文化,帶來了香港,香港經濟開始了躍動。
1948年我來香港時,住九龍城,許多電影界人士都住那裡。從我家騎樓望出去,常見有人在劈木柴,那時香港還是燒柴時代。與我之前生活的上海比較,香港的硬件落後於上海。我記得1957年,香港萬宜大廈裝自動電樓梯,許多市民還好奇跑去看,但上海戰前的百貨公司就有電樓梯了。
來港的合法非法移民,在1950年後持續增加,大約每十年香港人口增加100萬人。大陸來港的人口,成為香港居民的主流。來港的移民與香港原居民一起,在政治平靜和法治穩定之下,過着中國人民幾千年來夢寐以求的安居樂業日子。港英提供的法律,使這裏的中國人能在基本上機會平等之下,得以各顯神通,從而創造出香港的經濟奇蹟。大陸的政治運動與社會主義均貧化對香港人沒有實在的衝擊,但領教過中共的統治強權,又看到英國對香港的統治沒有長遠計劃,因此使香港人在心理上一直存有過客心態,認為我們在香港的福氣,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的非永久的福氣。香港是一個跳板,許多人總想着藉此跳出海外,遠離中國。
自古以來,中國人面對天災,就是逃荒;面對暴政和橫逆,就是逃亡。逃,是中國人主要的求生手段。忍無可忍的時候,中國人也極少會反抗,反抗者也極少有機會獲眾人響應,因為多數人從來就是「走為上著」。
那時的香港人享受著英國法律的保護,千方百計謀生和發展事業,但就遠離政治,既遠離中國的政治,也遠離香港的政治。港英時代市政局民選,但投票率極低。許多人都認為政治由英國人管就好,幾個華人領袖也只是做做樣子,大眾市民無謂枉自操心。五六十年代,香港警察不但貪污嚴重,分贓規則的嚴密程度有過於警察明訂的管理規則,市民也無怨言。英國統治者大概也覺得貪污是中國人的文化,就像採取「大清律例」容許納妾一樣,都聽之由之。在英國洋大人面前,香港華人是否低一等呢?也許是的,比如在公務員升遷上不如洋人。但有什麼關係?比諸在中國人當統治者的地方,許多人還是選擇逃來香港。
報紙是香港民情最真實的反映。在五六十年代,香港中文報紙數量之多,蔚為大觀。五十年代報紙售價一毫,絕大部分報紙的報頭,都以「中華民國」記年,若看到以公元紀年的,就是左報了。暢銷報紙的頭版都是港聞,極少用中國、台灣、國際新聞作頭版。那時有報壇中人概括報紙暢銷三條件:港聞不厭其詳,狗馬「生性」(狗經馬經的貼士準),副刊「滋陰補腎」(各連載小說要有點鹽花,但又不過分)。
港聞最吸引市民眼球,那時沒有電視,一場醫生強姦女病人的官司,各報港聞全版詳細報導,讀者看得津津有味。頭版定大標題的編輯是搶手的人才。最經典的是報壇名人韓中旋,在1961年雅麗珊郡主訪港時為《明報》起的大題:「打炮廿一響,送御妹過海」,帶廣東俗語的「淫詞」,把老板金庸嚇到去華民政務司署請罪,並即時辭退老韓。各報副刊多刊登一個個方塊的連載小說,寫手都是有才識、文筆生動、頭腦靈活又生活多姿多彩的作家,其中高雄、馮鳳三、王季友等都日寫萬字以上。他們寫稿純然為了賺稿費,不留底,不剪報,交稿就算。但實際上大都寫得很好,應有留存價值,真是可惜了。
香港報紙的面貌,正是反映了那個時代香港人的普遍心態,就是在英國法律的保護下謀生,香港話就是「搵食」。但能夠在法律保障下、無需擔憂政治災禍地「搵食」,就是百姓所求的安居樂業。不過香港人和港英政府的這種但求無災無難的心態,在1967年左派暴動後就改變了。(54)
圖1,1948年剛到香港時,與父親和姐姐。
圖2,1959年與麗儀。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