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敲窗戶迷因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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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敲窗戶迷因產品中有6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 《柘植義春漫畫集》:令人不寒而慄的不是魔鬼,而是「人之惡」的無意義 ] 在這個充滿躺平精神、啃老一族、無欲青年的時代,市中心拔起的高樓、社群媒體的潮流更迭、億萬富翁的宇宙競賽,似乎都與我們毫無關聯,我們一方面對人生的意義感到焦慮,一方面重複著一個又一個平庸乏味的日子,現實的重力將我們重重牽制,...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萬的網紅hulan,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桃園電影節公佈形象影片前導預告 2019台灣獎得主-莊翔安執導 挑戰觀眾驚悚指數 看瑞莎如何逃脫密室禁錮? 第七屆桃園電影節宣佈由瑞莎擔任本屆影展形象大使後引起觀眾一片熱烈討論。桃園電影節再次玩轉創意,在正式版影展形象影片面世前,先於今日(9/1)推出30秒前導預告。 由去年桃園電影節台灣獎最佳演...

敲窗戶迷因 在 KV 台中趴趴走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6-22 12: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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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窗戶迷因 在 亮比ꜱʜɪɴʏɪ ✦ ᴋɪᴛᴄʜᴇɴ’ꜱ ꜰᴀɪʀʏ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02 13: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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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窗戶迷因 在 IAMYANGtw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11 08:50:53

我終於懂為什麼去年帳號消失的時候,我哭的比失戀或失業還慘。   終於讀完捨不得讀完的《#顯示更多》,但是這篇還沒有要討論裡頭的內容,又想先講一下自己的事情。 最後才讀序的我,終於理解社群對我的意義。   去年三月五號,不僅節目IG帳號消失,個人帳號也不見了,我是沒有特別經營,但是她也這...

  • 敲窗戶迷因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24 21: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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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柘植義春漫畫集》:令人不寒而慄的不是魔鬼,而是「人之惡」的無意義 ]

    在這個充滿躺平精神、啃老一族、無欲青年的時代,市中心拔起的高樓、社群媒體的潮流更迭、億萬富翁的宇宙競賽,似乎都與我們毫無關聯,我們一方面對人生的意義感到焦慮,一方面重複著一個又一個平庸乏味的日子,現實的重力將我們重重牽制,魂脱了肉體的殼服貼在地,每日的魂不附體,行屍走肉。

    這樣的邊緣人心情,在日本漫畫家柘植義春的作品中,殘忍而徹骨地表現了出來。

    台灣人或許對柘植義春這個名字還陌生,不過在日本漫畫界,許多人將柘植義春與手塚治虫並列兩大山頭,不過相對於手塚治虫的陽光熱血,柘植義春的作品則十分陰鬱詭異。
    在他開始於《GARO》漫畫月刊上發表作品、名聲漸漸拓展出去的一九六〇年代,也是日本擺脫了戰後頹靡,隨著東京奧運的舉辦而處處充滿開朗與富裕呼喊的時刻。但是,從小父親早逝、生活困苦,小學畢業就出社會工作的柘植義春,卻打從心底與這樣的光亮格格不入。

    但柘植義春作為創作者或許是幸運的,雖然作品曾因與主流口味扞格,導致生計一度岌岌可危,甚至曾吞安眠藥自殺未遂,但後來他受到伯樂相中,受邀到當時草創的漫畫月刊《GARO》發表作品,名字也漸漸在此時為人知曉。

    近日,《柘植義春漫畫集》中文版在台灣上市,裡面總共收錄了 19 篇不同時期的經典代表作。這些作品,遊走在現實與超現實邊緣,像一場又一場惡夢,而那惡夢的可怕,不在於魔鬼或怪獸的存在,而在於人生徹底的無意義。在柘植義春的漫畫中,人生的事件不過一件接著一件發生,毫無起承轉合的整齊因果,在他筆下,人都是自私的、偽善的、無能的、陰險的,「善」在這個世間沒有價值,就連「惡」也沒有特別的意義,讀來並非「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仁慈,反而瀰漫著卡夫卡式的荒謬與虛無。

    例如柘植義春的名作《螺旋式》中,一個長相奇特的男子被水母攻擊,靜脈被咬斷,血流如注,生命岌岌可危。他在陌生的小鎮裡四處尋求幫助,遇到的人卻對他的求救答非所問,人的喜怒哀樂並不相通。男子在緊急求醫的路上,甚至偶遇了失散多年的老母親,兩人的相認卻不痛不癢,最後不過以一句清淡的「祝順心如意」結束對話,再次朝生命的不同方向離去。男人最終在一處廢墟裡覓得一婦產科醫師,兩人在一片末世背景中肉體交纏,柔情交雜著暴力,死亡的威脅中不忘調皮,男子最終獲得了暫時的醫治,只是那致命傷仍隱隱發麻,像鑲嵌在血肉裡的一塊金屬,是永遠的肉中刺,極度渴望舒緩卻不可能移除的痛與癢。

    在《夜入侵了》與《吉保的犯罪》中,則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性暴力。
    《夜入侵了》故事開頭,是一對夫妻躺在黑暗房間的畫面,男人幾度輾轉後煩躁起身,質疑妻子為什麼不聽話把窗戶關上,否則「它」趁虛而入該怎麼辦?妻子認為丈夫又在找麻煩,質問著自己難道不能有自由?丈夫接著一巴掌就甩了過來。隔日白天,妻子從外頭回到家,丈夫察覺不對,扯開妻子衣服,赫然見到白皙肌膚上一條一條蛞蝓般的吻痕。兩人的爭吵很快升溫,丈夫推倒妻子,用手指粗暴地對待妻子的私處,嘴裡不停激烈地罵著婊子,並將可口可樂玻璃罐插入其中,近乎癲狂地攫取關係間失落的權力。妻子最終離開了他,投入另一個溫柔待她的男人懷抱。當晚,悔恨無比的男人獨自坐在空曠的房間裡,盼望著妻子還會回來。夜深了,他為妻子可能的歸來敞開家的大門,沒想到黑暗在將睡未睡之際潛行入內,攫住了男人的腿,恐懼的尖叫劃破黑夜......

    《吉保的犯罪》中,同樣對性與權力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刻畫。一個名為吉保的男子正在欣賞色情雜誌,接著拿出一把鑷子,將紙頁上一個比基尼辣妹夾了出來,上半身塞入嘴中一口吃掉,鮮血從嘴角泊泊流下。突然,在外面修腳踏車的哥哥叫喚他,吉保宛如被抓到做了壞事般,匆匆忙忙掩飾「犯罪」事證,應聲跑了出去。大半篇故事裡,吉保手裡都緊握著「做壞事」的那隻鑷子,想著該怎麼煙滅證據,同時他騎著腳踏車穿梭小鎮,吹著口哨到處探險,然而奇異的是,他的內在獨白如此輕鬆愉悅,同框畫面中其他人的表情卻充滿著嫌惡不快,暗示著吉保的內在世界與客觀的外在環境,是有嚴重的扭曲與鴻溝的。

    似夢非夢的場景,隱隱暗示的危險,邊緣與孤獨的特質,性慾的壓抑與自我認識的扭曲,遍佈在柘植義春的多篇漫畫裡,讀來令人內心籠罩一股不祥之感,宛如遊歷了柘植義春一個又一個惡夢,看似毫無邏輯,轉瞬即逝,卻敲響了我們確實感受到的生命真實。
    柘植義春曾對寫實性表達如此看法:「直視現實的原貌,會得到無意義......(中略)我在想,寫實性會不會就是由無意義而來的呢。」

    人們對意義存在與否感到焦慮,更因此傾向擁抱主流娛樂中,那些可被預測的起承轉合,以及明確賞善罰惡的正義,就連鬼故事、恐怖電影、鄉野奇譚,往往也都符合了這些條件。然而,正如人們常說的「人比鬼可怕」,真正的人生現實也比任何恐怖片可怕,畢竟鬼怪行為或許還符合邏輯,然而生命的無法被解釋與荒謬到頭的荒涼,卻讓人無所適從,因此不寒而慄。

    《柘植義春漫畫集》有一種奇異的魔力,看完後心情很沈重,但又被莫名地深深吸引,或許這也是我們對「惡」的矛盾態度吧。這套漫畫設計得很美,掀開書衣後的封面風格更是獨樹一格,非常值得細細玩味,好好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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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敲窗戶迷因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23 18: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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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蠟筆」是一則怪談系的都市傳說。

    聽說有些房子會殘留從前住在這裡的人所遺留下來的意念,像是不捨、愁苦、埋怨、忿恨、委屈、懊悔、憂鬱、酸楚、焦慮不安等情緒。

    一般仲介帶客戶看房子的時候,只能憑藉房屋的外觀以及仲介透露的資訊來判斷這房子適不適合住進去,能掌握的訊息十分有限。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那就是如果看中意的房子,應該要找機會在不同的時間跟附近的住戶還有店家聊聊天,通常社區裡發生過什麼事,左鄰右舍都會有所耳聞,稍微瞭解一下前一手的住戶或是這棟房子的來歷,是買屋的必備常識。

    聽說在城市的近郊有著這麼一棟中古洋房,整體外觀屬於磚造建築,採光不錯而且通風良好,交通環境也相當便利,附帶一提,它的房價相當便宜,條件這麼好的房子感覺好像天降下來的禮物。於是有一對夫婦透過仲介看房,很快地就下定決心買下它,並且在短時間之內搬進去住。

    在此之前,這棟房子閒置了很久,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但因為房子本身滿乾淨的,沒有堆放什麼陳舊的物品,這對夫婦對於撿到如此便宜的物件感到喜出望外,自然不會去多想,也請了搬家公司把日常需要的物品還有家具,統統搬進了新家,開始全新的生活,就如同好萊塢電影常演的那樣,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真的,其實從這裡就應該開始懷疑才對,但人們總是會忽略一些細節,選擇自己想看見的部分。

    才住進去沒有多久,丈夫在屋內的走廊上發現了一枝蠟筆,它是紅色的,沒有人住的房子,怎麼會出現小朋友塗鴉用的蠟筆呢,這對夫妻並沒有生孩子,所以不可能是他們帶進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一任房客忘了帶走,可能是小朋友遺落的物品,丈夫也沒多想,順手就把紅色蠟筆扔進垃圾桶,繼續忙他自己的事,就這樣怪事接二連三發生。

    過了幾天,這次換成太太在走廊上撿到了紅色蠟筆,可是說也奇怪,屋子的門鎖並未被撬開,窗戶也完好無缺,沒有外人侵入的痕跡,照理說不會有誰惡作劇,刻意把紅色蠟筆遺留在地板上,先前搬家工人來的時候,地板上的雜物都清掉了,印象中也沒發現過紅色蠟筆,所以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真的教人摸不著頭緒。

    丈夫也感到不解的搔了搔頭,明明我已經把蠟筆扔進垃圾桶裡,怎麼還會出現在此,他覺得有點生氣,於是乾脆把紅色蠟筆拿出屋外,走到露天的垃圾回收區把它扔進子母垃圾車裡面,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並把大門給關上。

    接下來的發展,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吧。又過了幾天,這對夫妻再次於走廊上發現了紅色蠟筆,社區附近幾乎不見小朋友的蹤影,但他們確認過是同一枝蠟筆沒錯,雖然覺得事情並不單純,可是除了蠟筆之外,也沒有別的線索,於是他們對了一下眼神,決定開始搜索蠟筆掉落的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於是發現到牆角的壁紙有剝落的痕跡,而且剝落的地方還不只有一處,顯然因為牆壁受潮使得壁紙與牆面開始剝離,用力撕開一角,裡頭竟然不是磚砌的牆,而是水泥牆,這使得兩夫妻開始有了懷疑,莫非在這棟洋房裡,還有他們原本不知道的隔間,也就是說在可見的屋內,還隱藏了另一個房間,並且被壁紙悄悄的掩蓋住,只不過現在被他們發現了,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現一個驚人的祕密。

    這次他們找了工人把壁紙全部撕開,並且開始敲牆壁,想知道裡頭的房間究竟是什麼情況,花費一番工夫,終於牆壁被敲開了,裡頭果然是一個小房間,但空無一物,牆上其實有個木造的小門被鎖起來,鑰匙也不知去向。房內的空氣中飄散著一種異味,很像是死老鼠的屍體在空氣中靜置許久最後乾掉的氣味,令人作嘔,他們在暗不見光的小房間裡,拿起手電筒往裡面照過去,只見房間的牆壁上被紅色蠟筆密密麻麻寫滿了同樣的字句:

    「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媽媽對不起放我出去……」像是聲嘶力竭,血淋淋的吶喊著。

    猜想應該是有個孩子被困在這裡,做媽媽的不讓孩子出去,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做出這種禁錮孩子自由的動作,沒有人知道,可是從牆上零亂而重複的字句當中可以感受到孩子當時的惶恐、不安、哭泣,無人伸手求援的絕望感,但四處察看,並沒有發現任何小朋友的屍體或是隨身物品。

    這則都市傳說會讓人害怕的點在於,不曉得當初被關在這裡的孩子最後有沒有順利的離開,或是孩子是否遭受苛酷的虐待或毆打不得而知,但會讓人聯想到那些被綁架的孩童,他們默默地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等待救援,最後還是遭遇了毒手,尤其像是這種可能被掩埋在屋內的某處,若不是紅色蠟筆的指引,可能真相不會被公諸於世,它讓人有許多恐怖的聯想,便宜的老房子、無端多出了一個被隱藏的房間、可能的受害者、被虐待的孩童,這一連串的元素,很適合被拍成恐怖電影的題材,好萊塢的「厲嬰宅」系列不也是如出一轍。

    大部分的都市傳說都有著發源地不祥,聽朋友的朋友如此轉述的性質,很少有這種怪談故事是有明確出處的,根據維基百科的條目記載,這則怪談,是由作家伊集院光在廣播節目中向聽眾朋友公開述說的。對於伊集院光來說,這是完全創作出來的怪談,也是他平日的樂趣之一,能說出令人發毛的怪談故事,對於想像力超乎常人的作家是一項頗具吸引力的挑戰。

    只不過透過廣播的傳播媒介,聽眾或許會誤以為是真人真事,於是會告知自己的親友,我從廣播上聽到這麼一則怪談,也有聽眾大概是聽了這集的節目,而把聽來的故事當作親身體驗的怪談投稿到雜誌或社群平台,形成了一種通過「朋友的朋友」聽聞而來的管道,於是擴大了故事的知名度,逐漸形成一則都市傳說。

    任誰也不想住進像那樣可怕的房子裡,但怪談的迷人之處,就在於轉述的人會添加自己的想像,讓故事本身有更多豐富的元素,添加其血肉。所以即使原本是一則創作出來的怪談,也因為轉述的人相信確有其事,而增添了可信度,於是像不幸的連鎖信一樣,持續透過口耳相傳的方式,將故事的生命力延續下去,或許下次在屋內撿到紅色蠟筆的時候,你也有自己的故事版本可以說了。

    文字 / 銀色快手 怪談師、偽民俗學家
    我把紅色蠟筆的影片放在留言的第一則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觀賞

  • 敲窗戶迷因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10 16: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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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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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敲窗戶迷因 在 hulan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0-09-02 15:47:05

    桃園電影節公佈形象影片前導預告
    2019台灣獎得主-莊翔安執導 挑戰觀眾驚悚指數
    看瑞莎如何逃脫密室禁錮?

    第七屆桃園電影節宣佈由瑞莎擔任本屆影展形象大使後引起觀眾一片熱烈討論。桃園電影節再次玩轉創意,在正式版影展形象影片面世前,先於今日(9/1)推出30秒前導預告。
    由去年桃園電影節台灣獎最佳演員獎得主的短片《媽媽桌球》新銳導演莊翔安執導,大膽挑戰台灣影展形象影片少見的驚悚懸疑風格。在本日曝光的前導預告中,影展大使瑞莎一覺醒來驚覺自己被困在狹小昏暗的密室當中,求助無門的她拿起球棒激烈尋找出口,嘶吼「讓我出去!」後暴打窗戶。耗盡全身氣力又飽受驚嚇的瑞莎卻在片尾時又看到一線希望。詭譎不安的氣息瀰漫整部前導預告,究竟瑞莎能否逃出生天?而後面的劇情又是甚麼?觀眾看完後都大呼看不過癮,紛紛敲碗期待完整形象影片上線。

    許久沒有電影作品的瑞莎,近年將重心擺到韻律體操項目,為我國訓練出不少菁英。在導演莊翔安的帶領下,再度激起她體內的表演慾,要讓觀眾看見從沒看過的瑞莎。全片影像風格、攝影美學搭配上瑞莎細微又有層次的面部表情與肢體表演,讓初次合作的兩人都大感頻率相通。拍攝前莊翔安導演就先準備了一些驚悚類型片,包括自己執導的《媽媽桌球》讓瑞莎做功課。等到讀本時兩人當面一聊才發現原來彼此都是驚悚片迷,當場直呼有默契!囿於影展形象廣告片長之故,莊翔安導演要求瑞莎揣摩被困在密閉空間裡的害怕驚恐等情緒,同時必須讓情緒一秒精準到位,才能在這麼短的篇幅裡充滿高度戲劇張力。

    瑞莎在這次的桃園電影節形象影片中也摒棄了過往給觀眾心中既定的溫柔甜美螢幕形象,鐵了心以亂髮的狼狽樣入鏡。她不畏室內38度的高溫,在拍攝現場來回瘋狂般吶喊、奔跑,幾場戲下來她早已汗流浹背,但敬業的她完全遵照導演指示,揮舞著球棒、哭喊並且用力拍打牆面,直到休息時間一到,瑞莎才發覺自己已經接近虛脫,雙手與腳踝瘀青疼痛。她只簡單用冰敷輕壓腫脹的腳踝,等導演一聲令下,顧不得臉上的造型,立刻又拿起球棒上陣,瑞莎用演技力挺這部莊翔安導演替她量身訂做的短片,將她對導演的信任表露無遺。

    新銳導演莊翔安2019年以短片《媽媽桌球》入圍桃園電影節台灣獎,更造就最佳演員獎-王琄,由此可見莊翔安深入了解女人心裡內外的執導功力。因此被桃園電影節相中,邀請執導本屆影展大使瑞莎所主演的形象影片。除了希望從此開始建立每一屆台灣獎得主與桃園電影節的深入連結,讓桃園電影節的精神得以傳承外;更希望藉由同時也是公視新劇《返校》影集版導演之一的莊翔安,打造全新品種的新型影展影片概念,波動觀眾更多觀影神經線。

    2020年桃園電影節將於10月9日至10月23日於桃園新光影城、中壢SBC星橋國際影城、桃園 in89 統領影城、八德廣豐國賓影城、桃園光影文化館等共計桃園五家戲院盛大聯映。第七屆桃園電影節共規劃7大單元、超過75部國內精采好片。影展票券現正在全台ibon熱賣中,詳情請洽 bit.ly/3gDF7pP
    更多影展熱門消息請鎖定桃園電影節粉絲頁https://www.facebook.com/taoyuanff/及桃園電影節官網http://tyff.taoyuancf.org.tw/

  • 敲窗戶迷因 在 胖虎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7-05-15 21:23:07

    新片 ◥【通靈之戰】找來7位老師幫我算命!同時發功!居然發生靈異事件【真實】 ​/胖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MzYE5J5ODU --~--
    以下的文字都是由胖虎本人心情終於好一點時親自所撰寫
    所以有{文字發洩}+{字詞不順}非常正常!!!

    昨天收到了這支影片心情好很多了(因該說超多)!!!
    因為我終於看到某人的良心發現了
    某人願意說出真相來給大家知道
    而不是一直躲避不面對等等......
    雖然不知道他這樣用意為何 (沒辦法他現在做啥都會多想)
    但請各位粉絲放100個心~~
    我們!!!!!-------------解散了-------------!!!!!
    我也不會拍影片回復他了~~~
    上一隻影片就讓難過的胖虎在那裏吧~~
    不想再做解釋而拍攝~~~
    也不想被他用這話題消費~~~
    都分裂了就不要再讓他有機會踏我屍體往上爬~~~~
    不想再幫他~~也不想再被別人說我跟他利用這話題炒作啦!!!!!!!!!!!!
    因為不想幫他!!!!!
    不想了!!!!!!!!
    不想!!!!!!!
    不!!!!!!!
    !!!!!!
    所以不要一直叫我們合體了~~~拜託大家~~~
    以後我想要影片沒有他~卻做的比跟他一起時好很多很多~~~~
    這也是我想繼續拍片的動力之一
    (之一不是全部!!說清楚不然又被說話)


    這段期間受到很多的關心祝福~~謝謝大家
    所以覺得是炒作會和好的各位~~讓你們失望了!!!!!!!
    這已經成定局了~~~就這樣了~~~各自飛~~~
    因為想到跟他合作或拍片我知道我一定會崩潰~~~
    發生這些事情是我現在心理還是無法釋懷的!!!!
    ************跟大家說一下我的狀況**************
    怕大家又亂揣測~捕風捉影~瞎掰~編造~所以跟大家細說
    也是為了不讓深邊朋友以及粉絲們擔心
    因為大家一直叫我看醫生也有些人叫我去廟收驚(是通靈少女看太多?)
    還有朋友們說去幫我算命算到我們宿舍有人會怪怪的生病卡到?
    但我們宿舍很多人都怪怪的呀~~
    像是會爬窗戶進房間的林進!!!(還卡住)
    像是跳一萬遍還在跳TT的小A辣(一定是卡到!!!鬼擋牆???)
    (上面兩句話是開玩笑的別當真XD)
    所以朋友叫我一定要去廟..............恩恩............
    所以前一陣子我也經看過醫生了!!!!
    現在除了每天只睡2-3小時就會自己起床(是能睡著但會睡很少)
    其它狀態已經慢慢恢復正常
    醫生有開藥給我吃但是怕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所以情況真的差時才吃
    我也是希望自己不要靠藥物就慢慢恢復
    生病這件事就發生了
    我不想在那裏假裝沒事掩蓋
    等等又被爆料去看醫生然後其他人說要炒作所以我直接說出來!!!!!
    記者大大們要寫一次全部寫完唷~~感恩~~
    我也去收驚了!!!!!
    去行天宮(就排隊那種)但是怕大家說大廟不行呀等等說法
    所以回台中時禮拜日(母親節)我也去另一間廟宇收驚
    (很感謝大家的意見但是我每個都真的做的話.......我因該會很忙碌)
    還有人叫我去香港打小人???我問號???打小人???坐飛機去???

    以下就當聽有趣故事(不要過度迷信)
    因為我只把他當作巧合但還蠻有意思的

    我去到台中那間廟宇是家人隨機找的 (禮拜日很多沒有開)
    所以更不可能是家人是串通好的
    那天我們進去什麼話也沒說
    問我名子後他就開始做他的儀式
    然後做完儀式他就說話了~~
    他說我不是卡到陰還是被鬼怎樣的
    而是被人嚇到的!!!!!
    (我聽到時有點小小驚訝)
    還說對方也被我嚇到!!!!
    (有嚇到就好~心理比較平衡一點了)
    這件事情蠻有趣的因為我們進去都沒有講到任何事情
    他還能推敲出東西蠻厲害的
    我只當機率很低還中獎來看待~~
    隔天接著我就收到這支影片了~~~
    不只是為了去看醫生收驚而看也是為了讓大家安心~
    畢竟大家都很關心我!!!
    連很多很久沒連絡的朋友都跑來密我~~~
    真的很感動~~~~超感動~~~~~
    但這影片資訊欄好像變成感謝文...了.......

    想跟一直酸我以為知道很多事情的酸民們說:
    推薦你們看這支影片
    台灣版《你不紅》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kFnqo5GZGg
    MOMOMOMOMOMO~~~~~~蛤~~你再說什麼???????
    (雖然這首歌某人的歌詞現在看起來有點諷刺)
    某人唱到 : 我唱一首《夫妻臉》給你聽
    《夫妻臉》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13zZVVWc
    現在看到這支作品其實是很痛又難過的~~~~~~~
    但我會努力用我的實力打敗自己!!!!
    讓我之後作品超越自己
    (尤其是超越夫妻臉)

    打那麼多字是因為打出來很舒壓
    身邊朋友已經被我吵好幾個禮拜了一直聽我說話
    沒辦法就一直想講話或找事情做
    我慢慢開始振作了~~~~~
    請大家在等我一下下嚕~~~~~
    最後感謝某人良心發現~~~~~~
    真的心情有比較好了~~~~~
    但我還是很恨他~~~~
    不要以為拍這個我會心軟!!!!!
    太痛所以不會!!!!!!!!


    P.S.這影片請大大們見諒
    因為前一陣子的失控所以花太多錢(是沒有金錢觀念隨便花無法控制那種)
    所以這隻某人最後一支出現我頻道的影片讓我開營利嚕Q0Q
    不要期待這系列影片有續集
    (這支影片是意外收到的)
    我要開始拍攝能傳遞正面有趣或有幫助的影片!!!!!
    當一個YOUTUBER~~~~~~今年新目標~~~~~~~~~~~
    謝謝大家~~~愛你們拉~~~~~~~~~~

    ****************************回粉絲******************************

    我有收到粉絲寫的加油卡~~~還有刮刮樂做的
    (收到時還以為詐騙集團)
    感謝你們~~~有感動~~~真心不騙
    後台留言的因為心情不好還沒完全看完~~
    只有點幾則故事來看~~~怕負面太強所以不敢看完
    很多人也遇到相同事情拿自己故事鼓勵我
    我知道這些事情是傷疤卻願意拿來安慰鼓勵我~~謝謝你們拉

    卡片寄來就比較吸睛所以就不小心看完~~~
    (我有感動的偷掉淚)我是愛哭鬼
    假如要寫卡片來你可以寄到
    台北市大安區光復南路306號11樓-1 胖虎 陳睿纁 收
    我這樣很明想想討拍要卡片嗎???
    那就快寫吧XD~~~~~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看到手寫真的很舒壓~~~~~~~~
    掰掰~~~~~~~廢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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