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擁抱你詩歌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擁抱你詩歌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擁抱你詩歌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擁抱你詩歌產品中有16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被溫暖的愛包圍的一天 疫情嚴峻時,我們教會發起Church Can Help幫助了4000位台北市、新北市有需要的學生與家庭。 今天下午我們為他們舉辦了家庭活動,在青年公園音樂台有很多攤位的遊戲和闖關,還有音樂表演、有獎徵答、摸彩(有1000、2000、3000元的全聯禮券)和每個孩子都有的禮物袋。...

 同時也有19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960的網紅李璧琦Becky Le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徐偉賢, Peco (伴奏) 感謝 #黎莉 @chrislai_mom 搵黎講 ? 足本重溫請到 2021-06-18 第一至四節 http://www.metroradio.com.hk/997/Program/ProgramDetail.aspx?ProgramID=ea74e509-1a7d...

擁抱你詩歌 在 ting_ting_gu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9-03 21:28:22

- 這次失去的感覺不同以往 失戀的失去還能再愛 小產的失去道別後也再擁有了 ⁡ 這次的失去不一樣,我一直跟吳達說,我的心好像變得一片一片的 悲苦的我不哭出聲音心臟就被擰的好緊好酸楚 ⁡ 我真的好傷心 - 昨天父親節,也是爸爸的追思禮拜 我和哥哥分工,我負責整理你的照片做回顧影片 但我就拖著拖著 直到...

擁抱你詩歌 在 吳姵瑩Chloe Wu心理師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8-18 03:23:50

我愛你,與你無關;你愛我,與我無關 「我愛你,與你無關,真的啊,它只屬於我的心,只要你能幸福,我的悲傷,你不需要管」這段話來自歌德的詩歌,雖然表面上在自我舔舐,但說明的正是那份「自我」的堅定感。 我愛你,因為自我的飽滿與豐盛,我對愛的付出可以不求回報,沒有交換,而是我樂此不疲,在愛人的過程中感覺...

  • 擁抱你詩歌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26 2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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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溫暖的愛包圍的一天
    疫情嚴峻時,我們教會發起Church Can Help幫助了4000位台北市、新北市有需要的學生與家庭。
    今天下午我們為他們舉辦了家庭活動,在青年公園音樂台有很多攤位的遊戲和闖關,還有音樂表演、有獎徵答、摸彩(有1000、2000、3000元的全聯禮券)和每個孩子都有的禮物袋。
    看到一個個家庭的歡樂時光、孩子的笑容,還有我邀請爸媽們為孩子禱告時,爸媽給孩子的擁抱,覺得一切都好值得!
    獻唱詩歌時,還不是基督徒的孩子們甚至會跟著旋律揮舞氣球,甚至跑到台前伴舞,真的超可愛。

    政府規定戶外聚集只能300人,報名很踴躍,早就額滿了。下週日還有一場,也額滿了。
    教會好多弟兄姊妹在轉線上聚會5個月後今天紛紛出來服事,看到每個人都好想抱抱他們,謝謝你們仍然這麼愛主愛人。
    感動得我好想哭。

    當我站上台短講時,可以感覺到那些眼神的交流是帶著愛的,彷彿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過去的兩三個月,他們都透過食物箱、物資箱感受我們的愛與祝福的心意。

    感謝神,今天給我們晴朗而涼爽的天氣。
    溫暖的陽光,正像神的愛;和煦的微風,正像聖靈的觸摸。

    Church Can Help的朋友們,我們真的很愛你們!盼望你們都經歷耶穌的愛。

    #開學微解瘋
    #青年公園
    #ChurchCanHelp
    #真道教會
    #TruthChurch
    #MakeLifeBeautiful❤️

  • 擁抱你詩歌 在 葉揚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06 21:52:50
    有 1,683 人按讚

    認識林婉瑜,
    是因為我們一起參加了一個作家的交流參訪活動,
    記得那是一個要住在外面的,三四天的活動,
    所以我跟林婉瑜曾經一起去腳底按摩。

    在林婉瑜之前,
    我從沒固定追蹤過一個詩人,
    (可能蘇東坡跟杜甫的詩會勉強背出幾首)
    但她是一個非常非常特別的人,
    不只是寫出來的詩,
    而是整個人,
    是那種讓人想要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的那種人。

    林婉瑜最近出版了散文集<可能的花蜜>,
    聽她說,因為出版日期是6月18日,
    剛好在疫情封鎖當中,
    也因為疫情關係,
    實體書店都沒有進書。

    我好想吶喊:
    各位書店的採購們,這不合理啊,
    天上的詩神正抓著頭走來走去,感覺不開心!!

    以下,如上次訪談艾加凱磊那樣,
    我跟林婉瑜也作了一次線上來回的訪談,
    分享給你們--

    1.
    葉揚:
    有許多人對於詩人的日常生活,有各種幻想,
    是否能談談同時當著詩人的妳,在生活中實際的樣子?

    (會問這一題,
    是因為不論是當母親或是當妻子,
    都是很實際的事,
    以我的例子來說,我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
    就是花時間在廚房裝水,做二十顆冰塊……)

    林婉瑜:
    一開始被稱為「詩人」其實是不太習慣的,
    那是一個穿長袍馬褂眺望遠方的我嗎?
    是一個浪跡天涯冒險不羈的我?

    有空的時候,我會開車到高速公路兜風,
    放眼望去、前方沒車的時候,
    把油門踩到底,
    把自己喜歡的音樂開得很大聲。

    還有我會去買花,一週一次,
    買厄瓜多進口玫瑰搭配美國大康乃馨,
    進口花卉的飛機都是禮拜一飛抵台灣,
    所以禮拜一去可以買到最新鮮的。

    厄瓜多玫瑰花瓣多層繁複,
    開起來碩大無朋,簡直像牡丹那樣隆重澎湃的感覺!
    買回家以後,慢條斯理整理那些花,
    搭配顏色、修剪裝瓶,
    是讓自己平靜、沉澱的過程。

    2.
    葉揚:
    與妳剛認識時,
    妳曾提起妳妹妹生病的故事,
    當時讓我印象深刻,
    是否可以多談談,
    妳的妹妹給你帶來的影響?

    林婉瑜:
    我的妹妹從小讀書都是第一名,
    就連身高都比我高出許多,
    她考上台中女中時,
    比女中的錄取分數多了二十多分,
    不過,後來她因為重度憂鬱和一些心理因素,
    沒有讀完女中。

    2014年,
    我寫了〈世界的孩子〉這首詩,
    送給孤單的人。

    希望像妹妹這樣流離無依的靈魂可以感受到:
    每個人的存在都是與眾不同的,
    都有獨特的價值和意義,
    都是被祝福的。

    〈世界的孩子〉這首詩,有這樣的詩句:

    我也是被愛的
    被整個世界所愛
    被日光所愛
    被層層襲來的海浪所愛
    被柔軟適合躺臥的草地所愛
    被月光以白色羽絨的方式寵愛
    被夏夜晚風這樣吹襲
    幾乎要躺在風的背面一起旅行

    雖然經常
    孤獨地哼歌給自己聽
    我是世界的孩子
    有人喜愛的孩子

    (這讓我想起,
    羅比剛轉進一個新的幼兒園時,
    沒有朋友的時候,
    他也經常唱歌給自己聽,
    羅比說他唱的都是挪威的森林。)

    3.
    葉揚:
    妳是我心中的好心情作家,
    讀妳的文字,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愉快起來,
    妳曾經感到茫然,人生無以為繼嗎?

    林婉瑜:
    一開始寫詩的頭幾年,
    因為剛好也是我媽媽生病後來過世的過程(罹患癌症),
    那時期的我習慣性失眠,挫折感很深。

    常有朋友或讀者提到,
    我的詩帶給他們溫暖和撫慰、力量和快樂。
    在我書寫的過程中,
    我創造出來的詩句,
    其實首先是安慰、鎮定了我自己。

    我創造了詩中的情境,
    主要是去擁抱當時有點疲憊、失落的自己。

    記得有一次,
    妳傳了一篇妳在雜誌上看到的訪談給我,
    是性侵受害者談到我的詩,還有手抄我的詩的照片。

    偶爾,我會去IG瀏覽讀者分享我的詩文。
    知道自己的作品在其他人的生命裡產生意義,
    那種感覺是特別的。

    葉揚:
    在壞日子裡,妳都做些什麼事情?

    林婉瑜:
    20歲的時候遇到困境,
    容易陷入長時間的低潮;
    現在受困的話,
    比較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去分析為什麼不順利、癥結在哪、如何解決。
    因為希望自己早一點回到好的狀態。

    4.
    葉揚:
    妳的先生「江」的職業非常有意思,是調查官,
    關於這個事,可不可以多說一些呢?

    林婉瑜:
    當我的親友知道江是「法務部調查局」的調查官,
    他們問過、說過的話像是這樣的:

    「工作內容會不會危險?」
    「可不可以幫我調查某工廠?」
    「我想報案。」

    葉揚:
    哈哈哈,我看到他,
    可能也會忍不住想要報案。

    林婉瑜:
    大約20年前,
    江考上「調查局特考」以後,
    在展抱山莊受訓一年,
    然後分發。

    葉揚:
    在展抱山莊受訓時都學些什麼呢?

    林婉瑜:
    法律,射擊,游泳,擒拿,行動蒐證等等……

    #好想一家三口去學這個啊

    葉揚:
    那麼,當初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林婉瑜:
    我們是透過朋友的介紹認識。

    我還記得,我和江見面以前,
    介紹我們認識的朋友對我透露:
    「江先生是公務員,在調查局工作。」

    我還擔心地反問朋友:
    「他會不會呆呆的?」

    朋友回答:
    「不會喔,江先生蠻活潑的。」

    他做過府會組(市政府和市議會)組長、北區組長。
    他們有時去做一些調查工作,
    其實是需要隱藏自己的身分,假裝成路人,
    所以他不喜歡我在臉書曝光他的照片。

    5.
    葉揚:
    江先生是否曾經在家庭生活中,
    發揮他強大的調查能力?

    林婉瑜:
    因為工作上經常在辦案,
    所以拿有關法律的事問他,
    他多少會知道,可以給一些蠻實用的建議。
    然後他很會找東西,
    家裡大大小小一時之間找不到的東西(鑰匙、印章、眼鏡等等),
    要他去找,很快就找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上需要去搜索的關係XD

    6.
    葉揚:
    妳的家人理解詩人這份職業嗎?

    我不是來自書香世家,
    父系家族的長輩或親戚中,
    有商人、有工廠主管、有土木工程師、有電腦工程師,
    完全沒有藝術創作者或寫作者。

    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擔任「可口奶滋」餅乾廠的廠長,
    他曾經帶我們去參觀餅乾工廠,
    對我來說,有一部分童年回憶是充滿餅乾香甜的氣味。

    我的母親是家庭主婦。

    他們不瞭解文學,
    也許可以這樣說:
    他們會比較瞭解具體實際的部分,
    譬如,我的詩被收入國文課本裡、作為課文,
    或者我幫哪個歌手寫了歌,
    這種比較具體的事件,
    他們比較能理解。

    創作的技巧和內容,
    比較抽象內在的部分,
    他們就很陌生。

    葉揚:
    家人曾經反對妳當一個詩人嗎?

    林婉瑜:
    我爸很妙,
    我跟他說,
    接下來我的詩會和一個電視劇合作,
    他立刻問我:
    「你要去演戲了?」
    完全狀況外。

    不過相對的,
    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我還蠻享受自己一個人在創作的世界漫遊,
    不需要身邊的人更多關心,
    也不需要干涉或慰問,
    就讓我自己一人去完成它。

    7.
    葉揚:
    妳在文中經常提到自己的三個孩子,
    對妳來說,孩子的意義是什麼?

    林婉瑜:
    其實孩子出生的頭幾年不太適應,
    尤其老大知霖嬰兒時期特別沒安全感,
    24小時都要看到我,否則就哭鬧。

    當她學會爬以後,把她放到遠處,
    也會無時無刻朝我爬過來……
    那時覺得好崩潰啊,
    常在心裡對她說:「離我遠一點啦!」
    很想有自己的時間。

    她11個月大的時候,
    曾經誤吞ㄇ字型訂書針,
    送到急診室取出來;
    國小時曾經連續發燒11天住院……

    現在她高二,身高和我一樣高了,
    讀衛道中學的甲班,未來想念理工。

    回想他們幼小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
    時間慢慢的賦予他們、贈與他們個體的獨特性,
    譬如知霖從一個啼哭黏人小怪獸,
    變成一個喜歡看英文小說的街舞社社長。

    老二貝貝經常被學校派去參加作文比賽。
    老三小龍很喜歡數學,
    有一次他在一張紙上畫了很多神祕圈圈和符號,
    說:「這不是十進位,這是極進位!」

    這些都讓我覺得很妙。

    我覺得,孩子會帶我們看到不同的世界。
    一開始以為孩子會像我們,
    後來發現,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個體,
    對一件事,他們的理解或表現,
    有可能是我們完全沒想過、沒預料到的。

    譬如現在看到知霖的物理很好,覺得很神奇,
    我以前上物理課都在發呆,
    只看得懂課本封面的物理兩個字。

    8.
    葉揚:
    我的孩子前幾天開始上小學了,
    他要去的那個學校裡有什麼,
    會遇見什麼樣的人,發生怎樣的事,
    我們都無法預料。

    對於即將要展開新旅程的,幼小的孩子,
    這件事妳的想法是什麼呢?

    林婉瑜:
    我常覺得,
    你對羅比說的話、你和他相處的方式,
    對小朋友來說是很有啟發性的。
    羅比是個幸福的小孩、很有創造力的小孩。

    我想到一首我的詩〈童話故事〉。

    這首詩對我們從小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
    提出現代觀點的思考,
    曾經被美國Connecticut大學的詩歌翻譯期刊譯為英文,
    也收錄在三民書局的國文課本中、成為課文,
    我想羅比可能也會覺得有趣:

    〈童話故事〉

    1
    小紅帽最介意的是
    她其實喜歡
    藍色的帽子
    可是奶奶說 女生要戴紅色

    2
    睡美人蠻累的
    只想繼續睡
    偏偏就有人一定要來吻她

    3
    自從村民知道
    誠實的樵夫獲得了金斧頭銀斧頭
    現在湖底都是
    村民們丟的斧頭

    4
    第一隻小豬 蓋了海砂屋
    第二隻小豬 蓋了輻射屋
    大野狼從煙囪掉進第三隻小豬家的火爐
    所以第三隻小豬的房子
    成了凶宅

    5
    青蛙王子不太適應 和公主的婚姻生活
    他想變回從前那隻青蛙
    那隻單身的青蛙

    6
    放羊的孩子大叫︰「狼來了!狼來了!」
    只是這次
    沒有任何人相信他說的話

    狼慌張的跑到同伴身邊說︰
    「怎麼辦?我剛剛看到一個人類!」

    7
    龜兔賽跑的獎品是
    一箱紅蘿蔔
    所以烏龜又從終點慢慢的 把紅蘿蔔扛回去
    交給在路邊睡覺的兔子

    #好有意思的詩
    #想到烏龜爬半天最後得到紅蘿蔔
    #那無奈的感覺如此鮮明啊

    後記:

    除了詩以外,
    我也很喜歡讀林婉瑜跟孩子的紀錄,
    比如說:

    她的大女兒知霖曾經在週記上寫過:
    又要段考了,好煩喲,
    如果段考是一個人,
    我要揍爆他的臉。

    還有小龍喜歡一個女同學,
    他的說法是:
    那個女同學的臉可愛,
    肩膀也可愛!

    這些文字都收錄在她的新書〈可能的花蜜〉中。

    而自從林婉瑜講述了她離世的母親,
    不瞭解文學但很支持她的父親,
    她與三個孩子的奇妙笑語,
    跟調查官之間的愛情鬥智,
    她就成為我,
    無論如何會繼續追蹤的創作者。

    最後分享我特別喜歡的,
    關於林婉瑜在婚前去相親時遇到的故事:

    F男:
    他是和媽媽一起出現的,
    他遞上名片自我介紹,
    可能因為我說話的聲音小,
    每當我回答什麼,
    他媽媽就會把頭壓低、把臉湊過來,
    想聽清楚我說的話。

    短暫半小時談話,
    氣氛因長輩的過度關心而緊張了起來,
    只要男人說了什麼,
    他媽媽的眼光就掃射向我,
    等待我的回答,
    並且不時湊過來看我的表情,
    像是分析我的話語成分般審視著我。

    我想到電影《Men in Black》裡的「雙頭男」,
    F男脖子上也有兩個頭啊,
    大頭是他、小頭是他媽媽。

    如果F下次約我見面,
    他媽媽一起出現也不用意外。
    一起看電影的話,
    想必他媽媽的頭會湊過來吃他的爆米花、喝我的可樂。

    #可能的花蜜 #林婉瑜
    #這本可愛的書歡迎大家上網路書店支持喔

  • 擁抱你詩歌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7-21 21:00:03
    有 500 人按讚

    前戲 ◎林宇軒
    ⠀⠀ 
    他是我認識世界的方法:「一起走嗎?
    再也不要回來。」當我這麼問
    ⠀⠀ 
    ──他的炭塗滿了我的生靈
    光影在暗室流淌,洗劫我和他不堪的過往
    本來面目,不過兩顆心乾乾淨淨
    享受萬物在舌尖的雛形,嚐試
    而敏於挺身。我一次次出神在此時
    此地,一次次對床上的內臟下手,小小格局
    來回製造動靜,嗯,他的確是個好人
    有想法,刻苦耐勞,精明且知性
    懂得去隱含一種堅持,能對誰
    不帶齟齬地搬弄是非所以
    我等。等的意思是選擇
    知會的意思也是選擇
    ⠀⠀ 
    不愛是一種武器嗎?我提心上陣
    無害的可能怯怯牴著骨架,直到完成自己
    這些底細我全都記得。儘管只是剎那
    誰的一部分曾死過,活過,在娑婆人世
    我動用所有善感去揣摩
    他,一個遲來的人開始認真
    讓破破爛爛充盈身體,看我眼神迷離
    裡頭多少個如此與當初,多少個我
    為他漸次接受,直到彈指間大徹大悟:
    眼。耳。鼻。舌。身。意外的浮屠
    我展臂如兩面擦亮的鏡子
    誰停下誰就是我的全部
    ⠀⠀ 
    對此我從不怪他。只感到空乏
    人前人後我積累的時光
    還不足對抗八方落下的水,一切的他
    都使我精神抖擻,這麼多苦果與甜頭
    成全我對他的體察:我願意如此
    負責他的空前與絕後。當初所有執迷
    驅使我兜手打勾,蓋印
    誰能說自己沒有目的?我赫然抽身
    受想行識,一心的疲沓
    都來自他的過和我的不急
    大千世界我告別當下的自己
    只讓念頭在眼底掙扎──
    ⠀⠀ 
    而他說好。趁風雨正大
    我們必須趕緊出發
    ⠀⠀ 
    ⠀⠀ 
    -
    ⠀⠀ 
    ◎作者簡介
    ⠀⠀ 
    林宇軒,1999年生,臺師大噴泉詩社顧問。國語日報專欄「詩的童話樂園」,著有詩集《泥盆紀》,Podcast節目《房藝厝詩》。

    --
      
    ◎小編淵智賞析
      
    *為方便讀者閱讀,若文中提及「我」,則是指詩中的第一人稱視角;若僅僅只是說我,而沒有引號,則代表小編的個人看法。造成閱讀上困擾還尚請海涵。
      
      此首詩是宇軒於2021年獲得中興湖文學獎首獎的作品。宇軒素來擅於以事物間關係進行敘事,並在其中穿插對語言的實驗,如將「生靈塗炭」拆解成「他的炭塗滿了我的生靈」,「眼。舌。鼻。舌。身。意外的浮屠」六根中的「意」與「意外」的雙重意涵等等,由此種種可見他對於詩中意象與詞彙使用的挪移、轉換與連接之長,而這首〈前戲〉更是淋漓地展現了他的詩藝。接下來,就讓我們來細讀這首詩吧。
      從頭兩句開始:「他是我認識世界的方法:『一起走嗎?/再也不要回來。』當我這麼問」。此開頭便對於詩中的主要兩個人稱「我」與「他」之間的關係闡明了一簡單明瞭的定義。詩中的「他」,即是「我」與世界之間的橋樑,「我」必須經由「他」來認識這個世界,單單從首句,我們就可以隱約地感受到「我」與「他」之間的關係具有龐大的隱喻,不管是信仰上的貫連,或是任何情感上的糾葛,都足以見之。也正因為此複雜性藏得夠深,接下來的詩中,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在人稱之間的互動如何在詩人的意志中發揮效用。因此,接下來的問句也便順理成章的替此段關係的連袂進行開場,替整首詩開啟了理解與鋪敘之門:因著「我」對「他」依賴之深,一起出發便成了敘事者執著得近乎唯一的願求,而問出了如此深刻的一句告白:「一起走嗎?/再也不要回來。」——如此傾注全心全力渴望著的告白,此首詩的情調基礎大抵自此開始。
      接著,來到次段,宇軒首次展現出了他所擅長的拆解詞彙功夫,將「生靈塗炭」拆成了「他的炭塗滿了我的生靈」,生靈在原成語中的涵義為「人民、百姓」,但拆開之後,所剩餘的詞彙「生靈」,在佛教道義中,也有著「活著的人靈魂出竅」之義,加上考慮到這首詩的兩個人稱互動之故,此一更動瞬間將原先成語的意義翻轉過來,原先的「炭」也從焚燒後的餘燼轉為正要起火的燃燒煤材。宇軒更以此意義的翻轉作為接下來句子的延續:「光影在暗室流淌,洗劫我和他不堪的過往」由炭的焚燒隱藏住火的隱喻,再以火焰所帶來的光影在暗室內製造的流動效果比擬為水,更以水的流動性將實際的物質轉換成抽象的人物關係之變化。我特別注意到了宇軒所使用的字眼為「洗劫」,如此一個負面性的詞彙,卻也在後面同樣負面的詞彙中,達成了負負得正的效果,彷彿屈原面臨汨羅江水,所說出的「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一般——當事物都淪陷於骯髒的境地時,就以不同的汙互相交迸,誕生出那些清朗的、出淤泥般的明亮——最終方得現出事物的本來面目。
      而對宇軒來說,事物的本來面目,「不過是兩顆心乾乾淨淨/享受萬物在舌尖的雛形,嚐試/而敏於挺身」。布羅茨基曾說過「詩歌首先是一門關於指涉、暗示、語言相似性和形象相似性的藝術。」我們可以發現,在宇軒的詩中居然得以概括了這些詩歌的技巧,事物的本來面目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而宇軒透過動作與名詞的實使得此一概念得以有所依附,讓我們知道事物的本來面目其實正正應當由我們心之錨點出發——只有當我們的心維持得夠乾淨時,才能得以共同感知到萬物,並且不斷地嘗試(當然,宇軒在這裡又玩弄了一個文字遊戲,將「嘗試」特別寫成「嚐試」,這固然是由於上句的舌尖所帶來的小樂趣)、運動與實踐,而這正正是詩歌指涉之所以始。回到最初我們曾討論過的「關係」,或許你會問,那這些跟詩中的「他」又有什麼關係呢?讓我先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再繼續往下來討論這首詩,而我認為,在談論關係間的密切時,我們更應當認知到所謂的關係,不過就是在談論心之間的互動與聯繫。
      在此層面上,我們便可繼續往下理解詩中「我」的行動:「我一次次出神在此時/此地,一次次對床上的內臟下手,小小格局/來回製造動靜」,宇軒依然延續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詞彙使用,將「內臟」「下手」等極重且並非傳統美感性的字眼作為「我」如何去對於「他」進行認識:以內臟隱喻人的內裡,下手隱喻觸碰,本來看似是開膛剖腹的鮮豔視覺效果,卻被下面的「小小格局/來回製造動靜」而被收束起來,而讓整個動作被我們置於一個遠到足以欣賞的距離後面。由此隔開了讀者與「我」之間的距離,卻將「我」與「他」融會在一個心交神合的空間。這不但呼應了前面的「認識世界中的方法」一句中「我」與「世界」的距離,卻也替旁觀者帶來了視覺衝擊與意念的衝撞。
      將讀者遠離了現場後,接下來,才正式地進入了「我」與「他」之間。
      
    …...,嗯,他的確是個好人
    有想法,刻苦耐勞,精明且知性
    懂得去隱含一種堅持,能對誰
    不帶齟齬地搬弄是非所以
    我等。等的意思是選擇
    知會的意思也是選擇
      
      透過「我」的眼睛,我們看得見他的種種優點,無論是有想法、刻苦耐勞,這種意志上的指向,正正昭顯出了「我」對於「他」的傾慕,使得「我」在一種情境下,願意去等待他,那這樣的情境是什麼情境呢?回到詩的開頭,或許你還記得,「我」曾經問出了一個問題:「一起走嗎?/再也不要回來。」當一個問題之發生,其所期待的必然是一個答案,但詩行至此,我們卻依然沒看到回答,在「我」內心中之焦急便油然而生。「我」便這樣開始進行了自我傾訴——究竟他有什麼優點,值得我為他等候?因此,我們便看到了這樣一個自我說服的過程:等待著「他的選擇」。這裡所隱藏的小小心思不由得使我感受到一種戀愛般的青澀感覺,只為了對方的選擇而苦苦等候著。
      正因為這種少年情思所帶來的苦悶與糾結,下一段關於愛的辯證邏輯便因而順勢誕生。
      
    不愛是一種武器嗎?我提心上陣
    無害的可能怯怯牴著骨架,直到完成自己
    這些底細我全都記得
      
      在「我」與「他」的關係尚未確立與認證以前,兩人之間竟恍如戰場一般,「我」用心來抵抗著你的「不愛」,並在不斷抗拮的過程中,重新完成「我」在有他的世界裡應有的自我姿態,也使得兩人之間的所有情節與底細,都在這樣一場戰役中不斷地被記起。因此,「我」也終於開始思考起自我的姿態。而在閱讀這首詩的同時,我卻也透過了「我」的眼睛,參與了這場戰役一樣,感受到那些「他」的崇高、知性,彷彿一切我們所欲追尋之事物,彷彿我作為一個讀者,卻也已經替這個「他」找到了他的身分,不管是愛情、真理,還是知識——我終於在這首詩裡看到了詩的最基本姿態:「詩不過就是一種簡單的常識」,展現出了一個主體對客體之間的追尋與自我形體之確立。
      接下來,宇軒在這樣的一個過程裡終於開始摸索起「我」的型態,「一個遲來的人開始認真/讓破破爛爛充盈身體,看我眼神迷離/裡頭多少個如此與當初,多少個我/為他漸次接受,直到彈指間大徹大悟」。「我」作為一個「遲來的人」,開始試圖充盈著自己的身心與靈魂,重新見識到最初的本我,從而能夠被他接受。閱讀至此,我不禁在想,究竟「我」的「遲來」是指什麼呢?接著我便想起了上面的句子「無害的可能怯怯牴著骨架,直到完成自己」,我突然領悟到了,或許那些遲來的部分,便是那些在無「他」的世界中,飄零四散的自我的破爛碎片,因為想要配合他的完整,而像磁鐵一般重新依附回「我」的身體,從而逐漸完整成一個足以配上「他」的「我」。而下面的句子卻也證實了我的想法:
      
    眼。耳。鼻。舌。身。意外的浮屠
    我展臂如兩面擦亮的鏡子
    誰停下誰就是我的全部
      
      眼、耳、鼻、舌、身、意的原典也是來自佛教用語,本是指六個感官器官,但卻在上面的詩句中被視為自我零碎部分的具體展現,我們方又得以發現這是宇軒的所擅長的技巧:拆解語言的原義,並重新依附上自己的詩感。而六根最後一根的「意」,卻也因為下面所接的一個「外」字而產生了新義,除了「意」之「外」的意涵之外,也有了「意外」的意涵。此一意外又是因何而來呢?閱讀時我依然思索到了這個問題,最後我給自己的一個答案是「他的出現」,或許對「我」而言是一種奇蹟,但奇蹟背後所隱隱顯現地,更是一種意外——只有當我們發生了意料之外的幸事時,我們才會將之稱為奇蹟。
      但這種奇蹟的煥發,才得以使得「我」在追尋的過程中,重新找回自我,在這段末尾,「我」所展現的姿態,卻竟然與「他」之間有所翻轉,從原先的可望依附,成了一種救贖者的姿態:「我展臂如兩面鏡子/誰停下誰就是我的全部」,這樣一個宣言,讓我們得以看見原先破爛的「我」,在這樣的一個關係追尋過程裡,漸漸對於自己的一切明朗,也知道了究竟什麼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一切姿態都被濃縮在一顆明亮的心,張開雙臂便能擁抱住一切。
      
      但即使自我已然完成至此,「他」卻依然沒有回應,對此「我」終於也感到空乏,終於寫下了下一段的開始「對此我從不怪他。只感到空乏/人前人後我積累的時光/還不足對抗八方落下的水」,我彷彿感受得到「我」的那種疲倦——那些一再地積累、枯等的日子,以及在努力之後,隨之迎來的更洶湧的落下的水。然而,正當我們以為「我」就要如此放棄時,宇軒卻寫下了「我」在面對這些苦難時所隱含的堅持——那種隱含的堅持終於不僅僅只是在「他」身上發生,而是透過這些歷練,使得「我」漸漸成為一個像「他」這樣的一個趨近完人的人。也正因如此,「我」作出了我的宣言:「我願意如此/負責他的空前與絕後」這樣一個告白也替「我」自己找到了新的起點,在說出了「我願意」之後,所有事物與誓約,終於可以重新開始重新被自身所檢視,不管是在「他」與「我」之間,還是「我」在前進時,如何去一次又一次得完整自身。我終於得以見證到了「我」來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一個學會向當下的自己告別的「我」、一個學會只讓自己意志主導身體、靈魂運行的「我」。
      或許這樣的改變,終於也使得「他」看見了吧,因此,從開頭時,我們便不斷地在等待著的答案,終於在詩的最末出口了:「而他說好。」我想,這樣短短一個字,或許卻是詩中的「我」歷經了千百劫難之後,所得到的一個最完整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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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設計:吳浩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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