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摩托車領牌要多久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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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領牌要多久 在 丹妮婊姐星球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12-02 09:40:30

后翼棄兵還沒紅的時候我就看了,我不是要說我引領潮流,是因為約莫看了一萬部睡到需要卡車撞我我才會醒的爛片,Netflix裡面是有鬼滅之刃的魘夢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走頭無路所以亂看看到~整部片真的無懈可擊的好看,毫無可以二百五之處,除了女主角棋后挑床伴品味非常需要加強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翼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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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1-03 15: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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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景第一排,大阪老楊的日本觀】
    Week 22:警察(ケイサツ)
    聽到警察這個名詞,大多數人總是心生恐懼,相信現在仍有不少父母在小孩不乖時,還是會帶上一句話「再不乖就叫警察來抓你」。這也許是過去日治時代到威權時代所留下來對警察的印象。

    在日本的警察呢?其實就我生活多年的經驗來說,沒事也不會遇到。之前常聽說在東京的大車站常有便衣隨便攔查而且很沒有禮貌,因為我本身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所以在此也不便多加評論。

    倒是今天想來分享一個經驗。就是第一次在日本的腳踏車不見的事件。

    有在日本住過的朋友都知道,有一輛腳踏車就跟在台灣要有一台摩托車一樣重要,出門採購和休閒都非常的好用。在日本買腳踏車,不論是新車或是中古車,都要做「防犯登錄」,就是腳踏車牌的登錄。這樣有個好處,就是在車子不見時,或被拖吊時,可以確認你是車主,讓你把車領回去。

    某一年的夏天,我的腳踏車停在宿舍指定場所,就這樣不見了,而我就第一次進到了所謂的「交番」去報案。有人說日本的交番就是派出所,其實也不正確,交番的編制比派出所再小一點,而且地點大多數在車站附近,或人群比較聚集的地方,都看得到。

    話說警察大哥看到我很客氣的問說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就把我的腳踏車不見的事告訴了他。他就先確定案發地點,於是告訴我說,「不好意思,你車子遺失的地方屬於另一間交番的管轄,所以我這邊無法受理。不過我會通知那邊說有這件事,但還是要請你過去那邊一趟,要記得帶證件和防犯登錄書。」

    原來,跟台灣派出所一樣有轄區的範圍,不是離家最近的就是管你的派出所,也讓我一時想起去日本前在台北市遺失機車的往事。好吧,只好去另一間交番報案了。

    到了另一間交番,「接待」,對,我用「接待」這個詞來形容。一進交番後,大哥已經知道我的來意,先倒了一杯水給我,順便閒聊了幾句,像是到日本多久啦?學日文多久啦?甚是親切,如果要舉個例,就像是深夜食堂裏的小田切讓的感覺。後來就聊到了棒球,原來警察大哥也是阪神教徒,真是太有趣了。

    整個報案手續結束後,大哥就說有找到車子會再通知你,不過最近這附近蠻多這樣的案子,也不用太期待。所以到我離開日本時,那輛腳踏車都沒有再回來過我身邊了。

    聽朋友說,他有一次坐日本同事的車在高速公路上因為超速被「覆面巡邏車」(就是便衣警車)攔查,結果警察第一句話竟然是「すみません、お疲れ様です」。用中文來說明的話,就是當有一天你在高速公路上被攔查時搖下車窗時,警察第一句話是「不好意思,打擾了」,當時讓我朋友是深感文化震憾。

    如果想要多了解日本的警察系統,就只能推「大搜查線」這部電視劇和電影了。有興趣的朋友們,不妨看看囉。

    本週就說到這,歡迎留言按讚及分享囉。

    #日本 #交番 #警察 #腳踏車 #自行車 #報案 #防犯登錄 #台灣 #大搜查線 #管區

  • 摩托車領牌要多久 在 酸酸時事鐵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15 21: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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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能忘記【消失的菁英】與【消失的歷史】。#千萬不要忘記二二八尚未過去!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686627621477310&id=584986081641475

    Zohan Narciso:1947年二二八事件爆發,
    台籍菁英不分青紅皂白都被濫抓。

    1.父親在日據時代還是抗日分子,為了實踐抗日夢想去廣東的嶺大大學,成為國民黨員,鼓吹台灣民族解放,還出版《勿忘台灣》雜誌,#還因為抗日被日本關了兩年。

    這樣的「愛國分子」
    #也被國民黨情治單位抓起來,關到今天的獅子林。
    他家財大勢大,找了嚴家淦、陳儀都沒辦法,最後是找到當時的保安司令參謀長柯遠芬才把他爸救出來。

    2.家對面有一個修腳踏車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流氓或共產黨。結果軍人盤查之後就把他帶走,押到雙城街的田裡,雙手被綁 #頭被砍掉。

    還算好的,因為至少還知道屍首在哪。

    3.當父親知道同時代的 #台籍知識菁英朋友被國民黨消失無蹤時,他也對生命的熱誠摯意消失殆盡,他的餘生從此在孤獨的書房度過,不再與外界接觸,也不與家人多說一句話,過著自我封閉的日子。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0159367830509869&id=634529868

    1945年八月,日本投降。投降前的四月,張超英考上了當時的台北二中,也就是後來的成功中學。他說他本來可以考台北一中(建國中學),但他爸媽擔心當時的建中大多是日本人,他可能會被欺負,於是讓他考台灣人比較多的二中。

    還好考上了。如果考不上會怎樣呢?當時考不上的台灣男孩都要送去廣島、長崎的海軍造船廠當工人,而運送他們去的船隻,平均十艘會有五艘被美軍擊沉。真的是一考定生死。

    考上中學沒多久,日本投降。張超英得開始學中文了,從ㄅㄆㄇㄈ學起。但當時來的老師來自大陸各地,南腔北調,台灣學生根本聽不懂。學校生活非常痛苦。

    他在課外也很痛苦。為什麼?他家太有錢,所以常被同學勒索。

    他家有多有錢呢?當時他爸爸送他一個禮物:一台託美國朋友從上海運來台灣的紅色摩托車。他說這很可能是台灣第一台摩托車,當時價值大約四五百美金。美國人有了航空母艦之後,艦上太大,需要有交通工具可以在艦上快速移動,因此發明了摩托車。

    中學時的張超英會騎著全台第一輛摩托車從他家在現今中山北路二段上的洋樓去淡水玩。他回憶說,小時候的他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每天都騎著沒有牌照的紅色摩托車趴趴走。警察看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警察根本沒看過摩托車!而且,當時的「警車」是腳踏車,要怎麼追摩托車?

    但對張超英來說,騎摩托車恐怕真的是小事。他國中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開著他家門口的林肯轎車去基隆海邊兜風,當時他根本沒學過怎麼開車,也不知道車子性能如何,就傻傻地開上海邊沙地。海水漲潮,車子陷在沙灘裡動彈不得。最後是軍統局派卡車拖走。

    他家門口另外停了兩台林肯轎車是蔣介石坐車。軍統局就不讓他開了。

    1947年二二八事件爆發,台籍菁英不分青紅皂白都被濫抓。張超英的父親是張月澄在日據時代還是抗日分子,為了實踐抗日夢想不去香港唸書,而是去廣東的嶺大大學,成為國民黨員,鼓吹台灣民族解放,還出版《勿忘台灣》雜誌,還因為抗日被日本關了兩年。這樣的「愛國分子」也被國民黨情治單位抓起來,關到今天的獅子林。所幸當時台北調查站有一個幹員要追求他們家的一個女孩,於是透露風聲。他家財大勢大,千萬請託,找了嚴家淦、陳儀都沒辦法,最後是找到當時的保安司令參謀長柯遠芬才把他爸救出來。

    他爸說,當時被捕的人非常多,唯一能出來的就只有他爸跟「基隆顏家」的顏滄海。他在獄裡還見過當時的台大文學院院長林茂生,但他跟其他人一樣,怎麼死的,葬在哪裡,一概不知。

    張超英說,他家對面有一個修腳踏車的人叫做阿輝仔,他小時候的腳踏車都是給他修的,根本不是什麼流氓或共產黨。結果軍人盤查之後就把他帶走,押到雙城街的田裡,雙手被綁,頭被砍掉。但阿輝仔還算好的,張超英說,因為至少還知道屍首在哪。

    以下摘錄他的自傳《宮前町九十番地》第十二章〈門前死了人蓋著草席〉的結語:

    「二二八的影響確如一般所說,台灣的菁英階層頓時噤若寒蟬,心態上混合了恐懼、絕望和不屑,瞬間從公共事務的領域退縮,對政府工作不再感到興趣。拿父親來說,祖父只有他一個兒子,日治時代為了抗日,參加中國革命運動,坐了兩年牢獄。國民政府來,卻差一點喪命,他的夢,他的希望,完全地破滅。他對台灣回歸祖國的熱情一天天冷卻。當他發覺同時代的知識菁英朋友消失無蹤時,他也對生命的熱誠摯意消失殆盡,他的餘生從此在孤獨的書房度過,不再與外界接觸,也不與家人多說一句話,過著自我封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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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3-02 08: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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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獻給在這場戰役中每一個在崗位上認真付出的人

    【快遞小哥】文/楊嘉玲 諮商心理師

    橘紅色防風外套,上頭印著大大的閃電標示,編號2020的快遞員騎著中古摩托車在城市裡穿梭著,車身上一道道刮痕是他和時間角力的證據,也是他專業的印記~「珍惜所託,分秒必爭」。

    晚間六點,小巷傳來蒜頭爆香味,這是他一天中最喜歡的一個時刻,那香氣總會讓他想起家的味道,爸媽如果還在世,也許會燒好一桌菜等他回家。想著想著,肚子有些餓了,但他還不能休息,後座送貨箱還有一堆貨等著他配送,得在假期開始前,全部送完,才不會被公司扣錢。

    他正認真存錢,打算買台中古車,應徵叫車平台司機。2020覺得沒人比他更適合當司機了,整個城市的地圖已經烙印在他腦海裡。況且司機的地位也比快遞員高,至少還能跟客人聊聊天、話家常,不像他每天只有領貨和送貨,常去的幾間大樓,管理員都懶得搭理他,從不問他叫什麼名字,總是「小哥、小哥」的喚著,要他把貨放下,就可以走了。沒人知道他的全名,小哥,成了他存在的代名詞。

    晚間十點,小哥趕回發貨中心繳交無人簽收的物品,車未停妥,倉儲主管便扯著嗓子:「怎麼還在這?!快回去,路要封了,沒事別亂出門。」隨即拉下鐵門,駕車離去。

    小哥把車停好,拐進倉庫後頭一間公寓頂樓鐵皮加蓋的小房子,裡頭約莫只有五坪大,一張單人床、書桌、衣櫥和幾個便宜三層櫃,就快將所有地板佔滿。打開手機,刷了最新動態,這才知道一個小時前,整座城市被迫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當官的要所有市民通通不准動。

    小哥快速瀏覽幾篇新聞和帖子,忍不住顫抖起來,平常覺得擁擠的房間,突然覺得太空曠,恐懼往四周蔓延,怎麼也關不牢他的安全感,他不停回想剛剛送貨的那幾戶人家,有沒有人得病,會不會傳染給他?

    他躲進棉被,想逃離死神的召喚,卻逃不開飢餓附身,這時間去哪找吃的?翻遍矮櫃,連個餅乾碎都找不到,又餓又怕,他覺得這個城市沒人比他更悲催了,像他這麼邊緣的人,可能連死了,都沒人知道。

    「叮咚」手機跳出一則訊號,有人預約快遞。小哥低咒幾句,末日將至,還這樣糟蹋人。關掉手機,灌了一大口水,拍拍肚皮,拉起棉被,強迫自己入睡。但餓鬼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沒半晌又醒來,打開手機,發現那則預約訊息一直沒有回收,也沒人搭理,好奇點開:

    「誰來救救我,幫忙買盒止痛藥,付三倍運費。我已經兩天不能下床。」

    「不送藥,這人還見得著明天的太陽嗎?」小哥想起母親罹癌躺在醫院,因為沒錢買嗎啡止痛,痛到昏倒的畫面,「肚子餓還能忍,但痛會死人的⋯⋯」深吸一口氣,拿起鑰匙和外套,三步併兩步跑下樓,走到對街常買痠痛貼布的藥房,急按門鈴。

    女老闆穿著碎花居家服,半拉鐵門:「要死了,這麼晚按電鈴,沒病都被你嚇出病來。」

    「不好意思,客人需要止⋯⋯痛藥,很急⋯⋯」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幫忙跑腿賺錢,有錢賺也要有命花。」女老闆嘟嚷著。

    「人⋯⋯命關天,幫⋯⋯個忙~」女老闆咂嘴,轉身到貨架上拿了盒藥給小哥。

    小哥把錢塞進女老闆手中,「謝謝!謝謝!」迅速將藥塞進外套內袋,加足馬力往客人給的地址奔去。

    再度騎上車,街道變得空蕩無人,少了商家的霓虹燈,路變得沒有分別,第五小街再也不是伴手禮名店的代名詞,第九大道也不再是菁英人士匯集的金融中心。小哥回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座城市,沒有想去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需要他,每一條路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高貴和卑賤之分。直到他當起了快遞員,才懂每條路都有自己的價格。但這些數字都與他無關。

    直到現在,看著導航上客人傳來的座標數字,自己與另一個生命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才覺得路變得有意義起來。

    凜著風,小哥來到客人指定的地點,發了個訊息。沒多久,一名女孩走近深鎖的鐵門,隔著柵欄, 小哥看到一張清秀卻略顯蒼白的臉:「藥⋯⋯你訂的⋯⋯?」

    「是的。我沒想到有人會願意幫我跑腿。」

    「小事,要不要⋯⋯緊?還⋯⋯痛嗎?」

    「好多了,以往經痛頂多一天,這次特別久也特別痛,真是抱歉。止痛藥多少錢?我等會跟運費一起轉給你。」女孩大大的杏眼望著他,眼神充滿感激,小哥一時之間不知怎麼擺放手腳,搔了搔頭,心想:「原來是經痛啊~」他沒交過女朋友,沒料到自己居然有天能替女孩做點事。

    小哥透過門縫將止痛藥傳給女孩,「別別⋯⋯轉了,趕緊⋯⋯吃藥。」女孩有些詫異,很快又點點頭表達謝意,在
    眼神交會的那一刻, 小哥感覺胸口湧出一股自信,他從沒被女孩正眼瞧過。

    離開後,小哥覺得飄飄然,他喜歡上這種感覺,便在網上發佈消息,有需要的人都可以傳訊息給他,他必定「珍惜所託,分秒必爭」。

    很快又收到一則新工作,要他幫忙找9號運動鞋,天亮前送到城東便利店。小哥騎著車在城市繞,找不到任何一家鞋店,眼看天漸漸亮,他有些心急,加油時,還不小心把汽油滴在鞋上。

    「哎啊!怎麼沒想到~」小哥奔回宿舍,拿了兩樣東西,便急忙趕往客人指定的便利店,並在前一個路口就告訴客人自己快到了。遠遠地,小哥看到便利店門口站著一位醫生,白袍上沾滿了不同顏色的污漬,碘酒、血漬交雜在一起。

    「您要⋯⋯鞋?」

    「對,我需要一雙九號運動鞋。」

    小哥將車原地架起,俯身將鞋帶鬆開,脫下,並從口袋裡拿出兩雙襪子:「抱抱歉⋯⋯歉,買不到鞋,不嫌棄,⋯⋯我我腳上也是九號,穿幾個月,不過⋯⋯襪子是新的。⋯⋯頂著用,天亮再找找,有消息⋯⋯跟您說~」小哥表達的坑坑疤疤,他不是緊張,完全是因為太久沒練習,來這個城市一年多來,這是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白袍醫生沒接話,跟著彎腰脫鞋,順手就把小哥的鞋給穿上:「襪子不用了,也別找新的,這樣就挺好了,等等我會把錢轉到你帳上~對了,小哥,再幫我一個忙,把我的鞋處理掉!」話落,便轉身離開。

    一切來得太快,小哥搞不清楚狀況,對著醫生的背影大喊:「為⋯⋯不穿皮鞋?」

    「穿皮鞋站久了,腳腫,急診室像戰場,沒時間休息,穿運動鞋撐比較久。」拐個彎,白袍醫生已經消失在巷口,留下一臉錯愕的快遞員。

    小哥拾起醫生的鞋穿上,尺寸剛剛好。「原來這就是名牌鞋的感覺啊!一定是因為鞋跟的關係,感覺高人一等。」小哥挺起胸膛刻意來回多走幾步,一想到醫生正穿著他的鞋救人,這個社會需要他幫忙,他笑得更開了。

    第三個任務,小哥馬不停蹄的趕往超市搶米、麵、罐頭,並排了長長的隊,才將這些日用品送給住在郊區的老夫婦。老先生中風,坐在客廳輪椅上,老太太接過食物,不停道謝。離去前,老太太叫住小哥,隨即從房間拿出一只平安符,繫在小哥脖子上:「這個時間在外面奔波,危險,戴上神明會保佑你。」小哥突然覺得眼眶熱熱的,他已經好久沒被祝福了。

    預約的訊息陸續湧出,有人請他幫忙買花,獻給救人捐軀的醫護人員;有人請他訂咖啡,送給值班警察;有人托了條毯子,給在橋下徘徊的浪浪。

    騎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小哥卻覺得自己與大家緊密連結。整個城市看似昏迷,但他知道居民的生命力仍旺盛著,大家還沒被打倒。熱心小哥的服務傳開後,接連幾天,連躺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靠排隊時,站著打盹一下。

    小哥在城市裡兜著,他再也不覺得自己是異鄉人,小小的房間也不再寒傖,裡面滿是客人給的口罩、手套、消毒水和維他命,要他多保重。

    小哥有個奇怪的想法,城市還沒出事前,他覺得人們的心生病了,忙著生活,彼此漠不關心,可等城市真的生病後,人心又變好了,這場病到底該不該好?

    封城第七天,傍晚,小哥口裡啃著吐司配蕃茄醬,聞著鄰居大媽爆香的蒜頭味,心裡覺得安心:「預約的人變少了,大家都習慣宅在家了,今晚我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突然,手機鈴響,小哥詫異從沒人打電話給他,都是直接留言交辦工作,等他有空再處理,可見來電的人有多急,他胡亂塞進最後一口吐司,接起。

    「是快遞小哥嗎?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小哥來不及嚥下,只好嗯哼兩聲當回應。「能不能送一塊蛋糕給我孩子,替他唱首生日快樂歌?」來電的是一位男子,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應該是個年輕爸爸。

    「行,在哪?什麼時候?」小哥發現自己回話越來越流利,可能跟這陣子密集與人互動有關。

    「今晚,省中醫院,兒童病房0123號房。」

    「省中醫院!?已經管制,不給人進了。」

    「我孩子一星期前心臟開刀,我答應他醒來就帶他出去玩,誰知我和太太去領個錢,就再也回不去。那孩子怕生,看不到我們一定很害怕,今天是他生日,他等這個生日很久了⋯⋯」

    「可是⋯⋯那收了很多重症⋯⋯」

    「拜託你,多少錢我都付~」年輕爸爸同時傳來照片,照片裡他們全家笑得燦爛。

    小哥遲疑著,藥房老闆說:不能有錢賺,沒命花,賺錢絕不是接單的理由。但為什麼還是想去?看著螢幕上,男孩環住爸爸的脖子,男人一把將男孩緊抱在懷裡,小哥想起那日和爸爸一起上工,站在十樓高的鷹架上,前一秒爸爸還在囑咐他小心腳步,下一刻就因為一顆遺失的螺絲,爸爸毫無防備地踩進鬆脫的層板,從小哥面前直線墜落。如果當時他能再快一秒,環抱住爸爸,說不定這世上還有人記得他生日。
    小哥明白,遺憾是回憶裡一道不會癒合的傷口,他不願自己的拒絕變成傷人的利刃。

    小哥火速上網募了塊蛋糕,小心翼翼放在腳踏墊上,路上遇
    到坑洞都刻意放慢,生怕將蛋糕撞傷。終於來到省中醫院,出入口已拉起封鎖線,一靠近,就被門衛給擋下來,絲毫沒有商量的空間。他只好拐進後巷,翻牆至醫療廢棄物處理區,蹲在大型垃圾桶旁,等人出沒。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夜半天寒,小哥被自己的噴嚏聲給吵醒。正巧,有一清潔人員出來倒垃圾,小哥趕緊上前。

    「大姐,幫個忙~」

    清潔人員沒料到垃圾桶後有人,驚叫出聲:「你是人還是鬼啊?走路沒聲沒息。」

    「我孩子在裡面七天了,想爸爸,你可以讓我去看他嗎?很快出來。」小哥對自己的反應有些吃驚,他以前只要說謊就會結巴臉紅,今天卻如此自然。說不定等這一切結束,他可
    以去當業務員,賺更多錢。

    「不行,為了防止感染,醫院嚴格禁止人員流動,你現在進去一定會被趕出來的。快走~」清潔人員揮手,試圖要趕小哥走。

    「大姐,你也有孩子吧!這麼多天不能回家,你會想念他們吧!你讓我進去,之後你要我帶東西來,或帶東西給家人,我都可以~」

    大姐直勾著小哥瞧,好一晌才開口:「你該不會是最近在網路上流傳的『快遞小哥』,給醫生送鞋的那一個?」小哥被認出,有些靦腆,搔搔頭:「對,是我~」

    「實話說,躺在裡頭的不是你孩子,是有人請你跑腿,對吧?!」小哥點點頭,大姐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鐵門闔上的巨大聲響,不禁讓小哥回想起爸爸墜落在地的撞擊聲,從那刻起,他知道絕望是聽得見的。小哥愣在門口好幾秒,直到口袋裡傳來震動,才將他拉回神,點開訊息,年輕爸爸問:「到了嗎?」小哥掙扎了幾秒,牙一咬,捧著蛋糕對著門拍照,回傳:「快了,就差一道門。」他沒有說謊,但也沒有說實話。

    只是承諾容易,但承擔卻是有重量的。小哥試著破門,未果,頹喪地坐在地上倚著門,鐵板的寒氣很快穿透他單薄的外套,以及一顆異想天開的心。

    他開始幻想自己變成X戰警中的幻影貓,能瞬間移動到任何地方,也想過跟哆拉A夢借任意門、像蜘蛛人一樣從屋頂垂吊進門⋯⋯,「如果世界,真的有超級英雄,是不是會比較美好?」想著想著,突然,門軸嘎吱作響,小哥失去重心,跌進屋內,方才的大姐再度映入眼簾,手裡多了套隔離衣、口罩和手套,扔給他:「穿上,我帶你去兒童部~」他迅速站起,鞠了個躬,穿戴好,跟著清潔大姐穿越重重迴廊,來到12樓兒童中心。

    小哥摸黑來到洋洋病房,男孩蜷曲在病床上,不時咳個兩聲,顯得特別弱小。他笨拙打開蛋糕、插上蠟燭,在黑暗中唱起生日快樂歌。男孩揉了揉眼,醒來:「拔拔,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嗎?」語調裡滿是興奮。

    「今天是你生日,拔拔答應過你,一定會來。」

    「拔拔,你聲音怪怪的,你也感冒了嗎?護士阿姨說,這家醫院的人都感冒了,才會一直咳不停。」

    「對,拔拔感冒,戴口罩,聲音不一樣,你快許願,不然蠟燭快熄了。」

    男孩閉上眼,雙手緊握,認真的許願:「我希望不要咳嗽了,可以趕快出去玩⋯⋯還有,希望晚上睡覺不會冷冷。」
    小哥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縮了一下,並沒有發燒啊!他不感覺空調特別冷,伸手摸被子也是暖的,怎麼會冷呢?小哥幫男孩把被子蓋好,不小心碰到男孩的脖子,男孩再度縮了一下。

    「我碰到你會冷,是不是?」

    「拔拔的手、護士阿姨的手都冰冰。」小哥這才明白,男孩不是冷,而是孤單,這些天所有護理人員都穿著隔離衣、戴著手套照顧他,男孩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真實觸感。小哥想起這些年,一個人在城市裡穿梭,夜裏也總覺得特別冷,渴望另一個人的體溫。

    「你閉上眼睛,拔拔送你一個禮物。」男孩皺著眉,用力閉上眼睛。小哥脫下隔離衣和手套,爬上床抱著男孩,邊唱歌,邊輕哄他。男孩在小哥的安撫中,咳嗽聲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平穩。抱著男孩,小哥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這次他來得及了,他很慶幸自己獨自生活多年,卻沒有忘記怎麼去擁抱另一個人。那個撲空的遺憾,在他的心中越來越小、越來越淡。

    月光灑落在窗櫺上,小哥將男孩熟睡的臉龐拍給年輕爸爸,告訴他男孩一切安好,他們全家一定很快能再團聚。再度穿起防護衣,走回廢棄物處理間,清潔大姐認出他,卻不作聲,小哥拿下脖子上的平安符,塞進大姐手心,他知道最好的防護不是隔離衣,而是相信還有人關心自己。

    小哥一路哼著生日快樂歌,騎回到宿舍,他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戰,想起這些天客人們的笑容,他決定回宿舍後要上網接更多任務,不讓遺憾有機可乘,他越想越熱,整個人都滾燙起來。

    「今天樓梯好像特別多~」小哥覺得有點喘,「可能太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他替自己打著氣。一躺下,小哥便咳嗽不止,但很快就陷入睡夢中。在夢裡,他身旁有許多人圍著他,謝謝他的付出,把他的事蹟寫網上,好多人會念他的名字了~莫望艾,他再也不寂寞~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人的超級英雄,只要我們沒有忘記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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