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OS人物專訪】
有人聽見我嗎?專訪林達陽《蜂蜜花火》,成長痛的善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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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聽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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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聽得見嗎?我摀著耳朵,大聲地說,但手機訊號漸漸轉弱,斷斷續續,勉強僵持了一陣子,終於完全斷訊。車廂內一片黑,列車行駛的聲音大了起來。我閉上眼睛,聽著鐵軌柯勒、柯勒、柯勒的聲...
【BIOS人物專訪】
有人聽見我嗎?專訪林達陽《蜂蜜花火》,成長痛的善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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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聽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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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聽得見嗎?我摀著耳朵,大聲地說,但手機訊號漸漸轉弱,斷斷續續,勉強僵持了一陣子,終於完全斷訊。車廂內一片黑,列車行駛的聲音大了起來。我閉上眼睛,聽著鐵軌柯勒、柯勒、柯勒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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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我們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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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東華的時候時常往返於高雄和花蓮,南迴段的鐵路有大量的隧道,當時約莫半小時的失訊經驗,在他創作裡留下痕跡,在詩作〈如果降下大雨〉他寫失去訊號的手機,《傷心時區》中也有以飛機雲暗示求救訊號、狼煙發出的訊號、天狼星發出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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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心裡狀態一直是很焦慮的。研究所時,我很著迷 Robbie Williams 的歌〈Feel〉,他會在現場表演的間奏,大聲的對觀眾席大喊:Is anybody out there?也會問說,有沒有人聽到我之類的話,每個版本不同。那個呼喊,我都覺得好像就是我。那麼多人,很明顯有人聽見,可是他在那個情境喊這種話,就是那種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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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犄角的獨角獸,還能以溫馴純潔的眼神,從人群之中,分辨出也帶著傷口、仍然努力找尋著他的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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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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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成大人的樣子,站在台北車站中的他,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靜定,孤寂湧上,他不斷在人群裡辨識同類。林達陽讀羅智成〈入冬前的雨季〉:「那個情境就是我在台北的感覺,走到什麼地方,看見什麼人,都覺得格格不入,覺得以前自己相信的神秘的宗教,或神秘的王國,好像不再存在,沒有人在乎這件事,以前一起努力的朋友,總是告訴你不要想太多,回家早點休息。」面對成長的失落,他直言「無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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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以後,好像就是會變得比較軟弱,當你可以跟某些不同的價值觀共存,似乎又失去了某種堅強想要抵抗什麼的意志。」但比起遺憾,他更希望從小小的行動積累,比如從學校帶動文學風氣、獨立思考。他認為比起己任,更像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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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種《還願》⋯⋯,其實就是我在文學的路上,得到了很多我本來沒有的東西,所以想把這個善意帶給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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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對台北的難適,他說:「我們都長這麼大了,不要再討厭台北了,大家都成熟了一點,我們自己回到南部處理自己的事,有沒有除了摔吉他罵台北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就寫了這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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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對異鄉的本質迷惑,林達陽回到高雄細細縫合了生命中的碎片,他也無法忽視高雄的陣痛,經常在臉書7pupu:「我也想要成熟一點,但是⋯⋯。學生時期有一次回到高雄,夢時代剛來,標語是『時尚南遷,夢想成真』,這跟又老又窮是差不多的意思,我那時候對這樣突然『時尚』起來的高雄很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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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已變,高雄依然,高雄一直在這裡,家一直在這裡。《蜂蜜花火》是成長的列車,在慢慢進站的過程裡,再看一眼喜愛的景物,收拾好自己的行囊與落寞,抵達長大那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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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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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喜歡看別人笑,因為整場專訪,他都在暗中生梗。他不時丟箭,思維流動得快,甚至可以說出一些我不認識的 youtuber。但他疲倦的眼睛,裝著許多在意的人,看起來太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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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達陽笑說自己在這個年齡層的人類裡,還是比較有活力、過度浪漫的那種人,但跟高中生比,又無疑是個大人了。他很喜歡政大陳文玲老師講的話:「她說世界上反正人就兩種人,一種是智慧老人,一種是永恆的少年,聽完,現在比較能接受自己社會化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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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當智慧老人啊,但是就沒有應徵成功。我現在會告訴自己,如果你不長大,你就會老。」總是說著寬慰「好了,可以了。」的他一直柔軟注視著那些隱隱作痛的事。創作讓他可保有無可救藥的浪漫,創作也靜靜觀看著他,長成一個保有大人視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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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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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花火
#林達陽
#BI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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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_monthly
採訪:李姿穎 Abby
撰稿:李姿穎 Abby
攝影:王晨熙 hellohernyboy
插畫:陳關文 Guan Chen
責任編輯: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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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才機關:法務部矯正署屏東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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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經公立醫院或教學醫院體格檢查如有下列情形之一者,為體格檢查不合格:(經錄取報到時,需繳驗最近6個月內體格檢查表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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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務部矯正署「科學實證之毒品犯處遇模式計畫」,協助推動毒品犯處遇及社會復歸轉銜等業務,說明如下:
(一)協助推動個案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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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控管個案進入處遇期程並了解處遇執行情形。
3.依個案需求協助建議調整處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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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掌握個案轉銜相關需求,並協助轉介機關內相關科室或人員辦理個案社會復歸轉銜作業。
2.連結衛政、社政、勞政及更保相關資源,並協助辦理個案出所追蹤輔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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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其他臨時交辦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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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學士資格進用者每月以33,046元(265薪點)支給工作酬金。
(二)碩士資格進用者每月以34,916元(280薪點)支給工作酬金。
(三)如有延長工作時間(即加班),以每日2小時為上限,每月10小時為上限,並依規定支給加班費或補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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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務部矯正署屏東看守所(屏東縣竹田鄉永豐村永豐路13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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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E-Mail:hsin0529@mail.moj.gov.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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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10年2月9日起至110年2月19日止(以郵戳為憑,逾期概不受理)將相關表格證件,以掛號郵寄本所人事室,並請於信封註明:(應徵110年度個案管理師甄選)(地址:91142屏東縣竹田鄉永豐村永豐路130號,聯絡電話:08-7781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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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勸退師》第一集
情人出軌,我們獻計!
為你勸退情敵,不成功不收費!
她依著廣告上的地址,來到一座商業大廈頂層單位的門前,趑趄不前的她幾次想要轉身離去,但看見手機屏幕裡那幅頭碰頭的合照,心中升起一陣絞痛,終於還是硬著頭皮按下門鈴。
「請問有預約嗎?」
前來應門的是一個冷豔的女人,她禁不住猜想,不知道他的情婦是哪一種女人?是如她一般成熟冶豔?還是那些入世未深的小女生?
她怯怯地說:「那個……我不知道要預約──」
「這樣吧,勸退師距離下個Appointment還有二十分鐘,我替你安排一下。」
雖然這人臉上掛著的笑容恰到好處,但語氣中卻帶著命令的意味,讓如坐針氈的她沒有說不的餘地。
在等候期間,她不安地張望打量,整個事務所採極簡的工業風格裝潢,既不像坊間店舖貼滿報導,也不像專業機構掛上證書,她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想到既然需要預約,想必不愁生意,看來「十個男人九個滾」這句話說得準沒錯。
在老闆木村的房間內,正坐著一個前來應徵的年輕女生,她穿一件半敝開的亞麻色襯衫,露出一截白背心,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破洞牛仔褲,腳踏一雙帆布鞋,一臉率性而伶俐的樣子。
木村翻著她的履歷表問:「歐陽穎對吧?」
「朋友都叫我歐陽,但其實我是姓歐的。」
「哦叫甚麼名字也沒所謂吧,正如別人叫我木村,但我不是日本人,只是如同所有看過《悠長假期》的中佬一樣,由𡃁仔時期開始模仿木村拓哉的衣著罷了。」
歐陽穎發覺他的確有幾分像日本人,就是那種單眼皮,濃眉薄唇,膚色略為黝黑的高瘦型男人。
木村接著問:「也如同所有面試一樣,我想知道,你為甚麼來應徵?」
「因為我喜歡解謎,也喜歡設計謎題。」歐陽穎思忖片刻:「而且我覺得,世界上最複雜難解的,莫過於愛情了。」
木村在心中暗忖,果然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連說句話也文謅謅得像是唸台詞似的,聽了讓人彆扭,畢竟還是太嫩了點。
這時Charlotte俐落地敲了兩下門,也不等木村回應就推門進來:「外面有一個迷途小師奶,你有空救她出苦海嗎?」
木村看了看腕錶,然後對歐陽穎說:「來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
Charlotte領著她走進木村的房間,當她看見勸退師原來是個男人時,心裡立時打起了退堂鼓,木村看出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於是馬上施展他駕輕就熟的技倆,主動替她拉開椅子,俯身湊近她的臉,以不緩不急的語調關切地問:「天氣那麼熱,要喝杯冰薏仁水嗎?」
她已經許久不曾嘗過有人替自己拉椅子的滋味,久違的羞澀頓時湧現,方才的戒心也減了幾分。
歐陽穎打量這個女人,估計也不過三十出頭,雖不是甚麼國色天香,衣著也稍嫌土氣,但並非剛才Charlotte所說的「師奶」,只是她面容浮腫,想必是昨夜哭得要緊,木村給她倒杯薏仁水消眼腫倒算細心。
歐陽穎急於表現,於是擠出笑容問道:「該怎麼稱呼你呢?Zoe嗎?」
她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你手袋上有個Z字的掛飾,Z開首的英文名字不常見,所以我隨便猜的。」歐陽穎說時瞄向木村,觀察他的神色,但木村似乎不為她的小聰明所動。
「那麼Zoe,不如先跟我們說說你的情況吧?」木村繼續柔聲地說。
Zoe侷促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歐陽穎關切地對Zoe說:「我知道這是很難開口的,我以前有個男朋友一腳踏兩船,那時候我也不願意告訴別人,甚至不敢跟他攤牌,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每天晚上都祈求明天醒來,第三者就會離開,我保證會裝作從不知情的。」
「那結果呢?」Zoe追問。
「結果,第三者果然離開了,因為我發現第三者原來是我,那個女人才是正印呢。」歐陽穎摸著耳珠尷尬地笑說:「所以我現在幹這行,就是因為吃過男人的苦,希望別人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Zoe聽後似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把自己的狀況娓娓道來:「我和文進是中學同學,畢業以後我知道自己不是念書的材料,便早早出來工作。文進不想打工,認為工字不出頭,所以一心創業,他賣過熒幕保護貼、手機殼、玩具模型等等,反正就是那一陣子潮流興起甚麼他便搞甚麼生意,可是每次都虧錢,最好那次也不過是平手離場……」
歐陽穎一邊聽一邊潦草地寫下筆記,木村則單手托著下巴,專注地聽Zoe的話。
「我們過得很節儉,好不容易儲了點錢但又虧光了,但其實文進是很有生意頭腦的!後來他發現開實體店成本太高,那時又剛好興起Instagram,他便決定開網店賣波鞋,從外國網站訂貨,送到家中再約客人到地鐵沿線交收。他很勤力,生意也愈做愈好,現在他已經有兩家實體店,是真正的白手興家呢!」
木村看時間所餘無幾,而Zoe傾慕的語氣彷彿在談一個偉人的發跡史,不知道還以為她丈夫是比爾蓋茨,所以就讓她盡快入題。
「那麼你是如何發現他出軌的?」
Zoe眼裡的神采瞬間熄滅:「我並沒有發現……」
木村和歐陽穎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Zoe終於潸潸地流下淚來,「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他連瞞我也不願意……」
木村從口袋中抽出手帕遞給Zoe,歐陽穎彷彿聞到一陣洗衣粉的淡香。
「那麼,在他提出分手前,你們的感情生活如何?」木村問。
「我們由中學開始便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哪想到──」
木村打斷Zoe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會同床嗎?」
Zoe臉色漲紅答道:「會是會,不過比起以前──」
這時Charlotte又來叩門道:「下一個Client到了。」
Zoe六神無主地說:「我該怎麼辦?我們本來還約好下星期去東京慶祝我的生日……那是我們畢業旅行的回憶……我真的不想跟他分手……」
「你要跟他分手。」木村斬釘截鐵地說:「告訴他,分手前你最後一個心願,便是兩個人去一趟分手旅行,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
Zoe疑惑問道:「為甚麼?」
「一,是為了在旅行期間切斷他和第三者的聯絡。」木村舉起兩根指頭說:「二,你剛剛說了,東京是你們畢業旅行的回憶,沒有甚麼比回憶更留得住一個人了。」
Zoe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木村從抽屜拿出一份合同,歐陽穎瞥了一眼,上頭印滿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每一句看來都像一段咒語。
木村把合約貼著桌面推向Zoe說:「你先簽了合約,付了訂金,我們會替你把他贏回來的。」
***
送Zoe離開後,木村一屁股坐進大班椅裡,方才的殷勤體貼全然不見,又回復散漫的腔調說:「你剛才看見了吧,我們要先初步了解Client的情況,評估這個Case的成功率有多大,記住了,Certified的愛情我們是不會接的。」
「Certified的愛情?」
「意思是明顯對方已經對這段感情毫不留戀,如棄敝屣般恨不得趕快甩掉,例如曾經大打出手呀,或是已經好一段日子沒有性生活之類。」木村解釋:「你可以當我們是醫生,只救有病的感情,已經宣告死亡的,我們回天乏力。」
歐陽穎聽得饒有趣味,看來今天沒白來一趟。
木村強調:「別忘了我們是大字標榜『不成功不收費』的,要不是有相當把握的Case,便不要浪費人力物力。」
歐陽穎重重點頭。
「下一步便是根據Client提供的資料進行調查,分析兩人的感情到底出現了甚麼問題,才讓第三者有機可乘。」木村一口氣往下說:「當然,我們也要弄清楚第三者的目的,有人為錢,有人為愛,有些人甚至為性,畢竟啊,對症下藥才能徹底根治嘛。」
歐陽穎應道:「聽上去是心理學範疇的事,你放心,我大學修過這些課。」
「嘿,我們可不像教書先生那樣紙上談兵的。」木村笑說:「完成分析之後,要想方設法接近目標人物,取得他的信任,勸他迷途知返。另一方面則要接近第三者,用盡方法令她離開。」
歐陽穎正想接話,木村已接著說:「先說明了,打打殺殺那些蠢事我們是不幹的,我們靠的是腦子。這份工作要令第三者離開,出軌的人浪子回頭,卻不知道是我們暗中攪局,只有天知地知,Client和我們知。」
歐陽穎聽得躍躍欲試:「你跟我說了那麼多,意思是我得到這個職位了?」
窩在大班椅裡的木村這時站起身來,收起了他吊兒郎當的態度,向歐陽穎伸出手來認真地說:「歡迎你加入情敵勸退師,Zoe是你的第一個Client。」
歐陽穎也站起來握著木村伸出的手,沒料到他的手掌是如此厚實溫暖。
木村把她送到辦公室門前,忽然想起甚麼似的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前男友,現在還是跟那女人在一起嗎?」
歐陽穎彎起一雙腰果眼,狡黠地笑說:「怎麼連你也相信呀?」
木村呆了半晌,直到歐陽穎甩著那頭隨意挽起的馬尾離開,他才搖著頭沒好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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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為何當時不能一統天下?|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歷史學者周振鶴曾在《假如齊國統一了天下》一文中,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反歷史假設:如果戰國末年不是秦國而是齊國統一中國,那可能帶來一種完全不同的中國文化。
與當時的中原各國相比,齊國無疑是個異類,但就國力而言卻是個強大的異類:在春秋五霸中,齊桓公是最先稱霸的,戰國時齊威王任用孫臏,在公元前352年的桂陵之戰中大敗驕橫的魏軍,「於是齊最強於諸侯,自稱為王,以令天下」(《史記·田敬仲完世家》)。在很長時間裡,齊國一直是東方國力最盛的國家之一,周振鶴據此認為:「秦的統一固然有其必然性,但是東方六國完成統一大業的可能性並非不存在,魏、齊、楚都曾經強盛一時,尤其是齊國,始終是秦實行統一的最大障礙」,他假想如果在統一天下的進程中是齊國佔上風,那麼「似乎可以說,中國走另一條道路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這當然不失為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假設,但仔細考察一下就會發現,齊國的這種社會制度並不能幫助它在戰國晚期諸國激烈競爭的局面中勝出,由它來統一天下的可能性基本上可說是不存在的。
打造戰爭機器
自西周初年姜太公在東方創建齊國,被授權專徵不守王命之方國,這一專徵大權遂成為日後齊國開疆拓地的合法根據,故西漢末年劉向《說苑》稱「魯有王跡者仁厚也,齊有霸跡者武功也。」在直至戰國中期的數百年裡,齊國作為東方大國很少受到能威脅到其存亡的強敵進迫,戰敗也很少被逼到首都被圍乃至遷都,既然足以應對國外挑戰,那恐怕也就不會被倒逼改革。晏子「二桃殺三士」之舉恐怕更多是著眼於消除不穩定因素,重建國內政治秩序的需要。
但如果要統一天下,那麼戰國時代的政治演進已表明一個殘酷的現實:無論士人如何設想理想的「天下」,最終要「定於一」,事實上還是得打造一部高效的戰爭機器。此時的戰爭形態與春秋時貴族武士之間那種謹遵禮制的車戰已大為不同,而需要國家力量、資源的總動員化,但齊國的軍隊組織卻甚難適應這一挑戰而及時轉變。
在齊國,有一點乍看起來相當矛盾:中國軍事史上公認的兩部偉大軍事理論著作《孫子兵法》、《孫臏兵法》的作者都是齊人,但齊軍的整體戰鬥力在同時代人中的評價卻不高。孫臏圍魏救趙時便曾明白承認:「彼三晉之兵索悍勇而輕齊,齊號為怯。」到戰國末年,荀子作為三次出任齊國稷下學宮祭酒的大學者,對齊軍理應知之甚多,但他對齊軍的評價卻極低,認為是「亡國之兵」,因為齊軍過分推崇個人技能、在意物質獎勵,遇到弱小的敵人還能有用,遇到大事強敵就渙散了。在他眼裡,秦軍戰鬥力最強,魏軍次之,齊軍最差;但講兵法的水平,正好相反,齊國最發達,三晉次之,秦又次之,兵學自東往西傳。
荀子所描述的齊軍,在某種程度上仍遺留著兩三百年前田開疆等三士那種對個人英雄主義的推崇,整體協同作戰則較差,這一好勇鬥狠的單兵作戰模式是典型的武士文化。這一民風頑強地保留下來,直至西漢初年,司馬遷在《史記·貨殖列傳》中仍然評價說,齊國風俗「怯於眾鬥,勇於持刺」,也即對群體性搏鬥消極,而對單兵較量卻非常勇猛,這與齊人好武、尚功利的特質是密不可分的,管子等政治家的傳統治國思路也注重對人的私慾因勢利導,主張順應人的私慾才能達到社會的長治久安,結果這在促進「民富」的同時,也使齊軍將士的個人英雄主義更為功利。直至西漢時,龔遂為渤海太守,仍發現「齊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以至於這位循吏花了很大力氣「躬率以儉約,勸民務農桑」,見到「民有帶持刀劍者,使賣劍買牛,賣刀買犢」。
也正因此,齊國被迫在軍事理論、尤其是軍事謀略上入手來彌補其整體戰鬥力不強的弱點,這便促成了孫子這樣的兵法家興起。張華松在《齊長城》一書中指出:「齊國對外戰爭敗多勝少,但發達的工商文化以及其他種種的背景和因素又使得齊國的兵家文化獨領風騷,先秦時代的著名軍事理論家和兵書戰策也就大多出自齊國。以孫武和孫臏為代表的齊國兵家,其兵法思想的核心內容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全勝戰略,他們所強調的首先是防禦,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然後通過‘伐謀’、‘伐交’的手段而制敵取勝。」
此種注重單兵格鬥技能的軍隊,在面對與較弱敵人決戰時往往表現尚可,其最大的弱點恰恰是難以適應戰國中後期那種曠日持久的慘烈集團作戰。孫子兵法雖然注重謀略,但同樣強調軍紀(故有「三令五申」、殺人立威之舉),那恐怕是因為他所生活的時代(約前545-約前470)正處於「二桃殺三士」之後那種弱化個人作戰技能而強調高度紀律約束的新作戰模式。個人的英勇在春秋時代的車戰中尚有發揮餘地,但公元前541年,晉國大夫魏獻子打造出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獨立的步兵方陣。魏國在戰國初年稱霸一時,恐怕依靠的就是這種步兵作戰中高強度的軍紀(荀子稱讚魏國武卒能負重帶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里」,這沒有極強的軍紀約束是不可能的)。這種軍事模式由晉國開創,推動社會結構性調整為中央集權制,因而三晉在戰國時代法家和縱橫家最為發達,主要法家人物和法家著作基本上都出自三晉。
軍事史學者李碩認為,自春秋末年步兵成為戰場主力兵種之後,「嚴格的紀律一直是步兵作戰的基本原則,戰術則是列成密集的隊形,與敵軍進行面對面的砍殺肉搏」,到戰國時代,中原各國均已確立中央集權政治下的軍事模式:「軍隊是由國家財政供養的軍事機器,戰爭行為是為了貫徹統治者的意志,軍事統帥對士兵擁有絕對權威,可以命令士兵們投入哪怕是必死的肉搏作戰。」相比起來,漢代的匈奴人則從不與中原軍隊主力進行硬碰硬的正面大規模決戰,也從未進行對城池、堡壘的大規模攻堅戰,這與匈奴遊牧社會的權力結構有直接關係,因為匈奴單於並不是能驅使戰士投入這種決死戰鬥的絕對君主。反過來,當時名將李廣雖然個人騎射技能極高,但他之所以在對匈奴多次作戰中未立大功,反而幾度覆軍敗績,正是由於他作戰依靠個人英勇而非嚴整的軍令紀律。直到東漢末年騎兵成為作戰主力後,才再度出現一個主將親自披甲上陣、與敵軍肉搏血戰的英雄時代。
在戰國時代那種步兵密集陣型長期作戰的模式下,齊軍的弱點就暴露無遺了。這道理不妨以足球運動為例,曾任中國男足國家隊外籍主教練的霍頓說過:「中國球員並不缺乏技術和體能,缺的是整體意識。足球是集體項目,整體不行就消耗了技術和體能。」2002年世界杯中國隊首次進入32強,結果三戰皆負,淨輸9球而未進一球,在觀看中國隊0:3敗給土耳其隊後,亞足聯秘書長維拉潘在接受採訪時表示:「足球是一項集體運動,但中國隊的隊員們顯然不喜歡依靠集體的力量,場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單打獨鬥,並最終丟了球。」
這在作戰中也一樣,古羅馬時代的日耳曼戰士雖然悍勇,但他們缺乏紀律、各自為戰,最終還是抵擋不過羅馬軍團。由於中國春秋戰國時代對軍陣的相關記載較少,羅馬軍團可以啟發我們這種步兵作戰模式的特點:其關鍵在於紀律約束之下的強大作戰耐力,因為「羅馬的軍事體制能夠讓其部隊的基礎構成天生具有一種可替換性,因而更易於混合與匹配」,其結果,就算前方士兵倒下,後方的多行陣列也能像輸送帶一樣進行更替,因而「這種佈陣在遭受正面進攻時幾乎不會被擊敗,從而令軍隊得以穩步推進」。戰國後期的秦軍也是,其戰鬥力不是來自出眾的單兵技能,而是「秦兵耐苦戰」,堅忍頑強,穩紮穩打的作戰意味著依靠消耗和逐步推進,當軍隊不存在重大武器差距時,戰陣的人數與耐力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各自為戰的武士很難與這樣的戰爭機器對抗。
這一戰爭機器需要社會結構的整體改造,因為這意味著與社會制度之間構成一個功能性的相互聯結的複合體才有可能。如我們所知,在古希臘城邦和古羅馬共和制下,也能產生這樣紀律嚴密的步兵方陣,但在中國當時,唯一能鍛造這一戰爭機器卻只有郡縣制之下貫徹國君意志的軍國主義國家。因為戰國時代以步兵為核心的新軍隊,是以社會的全面徵兵為基礎的,這就不能像春秋時那樣還把軍事作為一小部分貴族武士的專屬事務;其次,如何訓練這些應徵的農民士兵,使其遵守紀律,也是當時政治思想家無法迴避的問題。這都促使戰國時代的政治家們持續關注「民」——與此前的「士」和「國人」憑藉血緣性結合的共同體不同,在封建解體之後,人力的動員機制主要是依靠郡縣鄉里的行政系統來發揮作用的。
按杜正勝在《編戶齊民:傳統政治社會結構之形成》一書中的論述,郡縣制正是在離都邑較遠的新辟領土上開始萌生的,「秦漢統一政府的地方行政系統可能是從封建時代天子或諸侯直轄地的行政組織蛻變而來」,到後來則將逐漸沒落的封建世族採邑逐漸納入中央權力管轄之下,隸屬於中央設置的縣,「國都以外的鄉大概從春秋中晚期到戰國逐漸完成,城邦意義的‘國’被縣取代」,「縣」的本義就是「懸系」,指其地與中央政府直接統治之地區不相接壤,如以線繫於國都。戰爭越劇烈,內外新並的土地越多,則國君直領的縣也越普遍;而郡或是特殊的大縣城,多從邊疆軍事區設起。春秋以前零散、碎片化的政治地理景觀,至此被逐漸改造為中央權力垂直所屬的嚴密行政體系統。
這套制度,眾所周知是在秦國貫徹得最為徹底。這不僅確保了秦軍源源不斷的人力調配,而且鄉里告發、連坐等制度也使得臨陣脫逃變得更難——因為逃回老家肯定會被發現,而父老也不敢冒險隱瞞。與此同時,秦國又實行最嚴格的金字塔式階級制度——軍爵制,根據戰陣上的表現決定士兵一生的榮辱,這就在用外部紀律堵死其退路的同時,又給耕戰之士提供內在的激勵。杜正勝一針見血地指出:「唯有像秦國徹底勵行等爵制,授爵必以軍功,耕戰合一的齊民階層才有遠景、有生氣。但在山東列國我們卻絲毫嗅察不出等爵制的氣息,根本原因是軍功祿賞不能塑造身份制。」在魏國,當兵這條路的極致也不過就是豁免租稅繇役,個人前程是指望不上的;而在齊國,士兵作戰最多只能因立功而獲賞金,這順應齊國發達的功利文化,但卻無法因軍功而授爵。
這恐怕就是齊國這架戰爭機器的問題所在:它既無法像秦國那樣有絕對權威迫使士卒投入長期艱苦的殊死作戰,又不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進取動力。其結果,齊國保守有餘而開拓不足,齊人的戰鬥力只有在遭受外敵入侵時才能被充分激發出來。
齊國的悲劇
公元前284年,齊國滅宋,此舉貿然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各國力量均勢,引起諸侯震恐,結果五國聯軍伐齊,齊國一度只剩下即墨、莒二城未下——值得注意的是,它們均是齊「五都」之一,原本就有著相對獨立的政治根基。雖然齊國國力此後在田單復國主政之下迅速恢復,但它作為當時東方的強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擊破——在戰國七雄中,除了最弱的燕國之外,沒有一個大國像齊國這樣在一兩次決戰失敗之後就陷入近乎亡國的危難境地,這意味著它的軍政體系存在嚴重的結構性漏洞。
齊國採用五都制而非郡縣制,因而編戶齊民並不徹底,被燕軍輕易攻下七十二城,正表明其社會組織結構不夠堅固嚴密,因而當決戰失利後,不能作頑強耐久的抵抗。本來,管仲為齊桓公所規劃的治國方略,雖然也是「分畫都鄙而集權中央,獎勵農商以充實國富,修整武備以擴張國威」,但仍是在舊制基礎上的順勢而為:整理賦稅、發展農商,在國家有充足財力的基礎上,再將軍令寄在內政上,由保甲制度來獲得穩定的軍事力量。不僅如此,管仲還將齊國分為21個鄉,其中6個鄉不用服兵役,專職作為工匠、商人來替國家生產。這樣做的結果,便是使齊國首都臨淄成為戰國時經濟實力最強大的城市,但也正因此,齊國在戰國時代採納新制度上比其餘六大國更為遲緩,何必呢?它現在這樣也過得好好的,何況多元分權的社會構造本身阻止它作出這樣徹底的變革。
這裡也再次體現出齊國政治文化的保守性:普通士卒無法通過軍功獲得社會地位的向上流動,這恐怕正是由於貴族世家的強大。在當時的楚國,縣之首長稱「公」,多由強大氏族出任,但不能世襲,也有非貴族出身者,縣雖有相當高自主性,但似仍須向中央政府繳納賦稅;這種直屬於國君的「縣」性質上還不同於秦之郡縣,但相比起來,實行五都制的齊國甚至像楚國這樣程度的郡縣都沒有,由此可見其集權程度之有限。
對活躍經濟、學術自由來說,齊國的這種政體自有其不可替代的好處,因而它在這些方面均表現突出,然而在戰國時代的激烈戰爭中,相對分權、保守的政治結構卻使得齊國無法有效動員出自己的所有潛力。既然對齊國士卒來說,平日生活也相對寬裕,而打仗所積累的戰功也不過只是財物上的一些好處,那自然更沒人願意冒生命危險去幹這樣的事。二戰時日軍戰鬥力最差的第四師團就多來自大阪的商人,他們圓滑惜命,不願打硬仗,卻善於經商。抗倭名將戚繼光在《紀效新書》中便曾明確提出,徵兵「第一切忌不可用城市游滑之人,但看面目光白、形動伶便者是也」,他甚至說,這樣的兵就算由韓信、白起來管教也是帶不好的。在這種情況下,齊國不僅軍隊戰鬥力不夠頑強,恐怕自身就缺乏對外擴張的內在動力。
由此也能解釋另一個歷史謎團:在戰國七雄中,相對於其餘六國,齊國為何在領土擴張上表現得相對消極?蘇秦在遊說齊宣王時就說,齊國富強,但卻是「即有軍役,未嘗倍泰山,絕清河,涉勃海也」。這恐怕不僅是由於齊國政治上不振作,也因為它比其餘大國都更依靠工商業,也就相對不那麼看重領土擴張所帶來的農業產出收益;不僅如此,由於新並領土在各國的慣例都是直屬於國君,那對於分權的齊國權力政治來說,內在的動力也不強,因為各大貴族恐怕也並不那麼希望看到國君力量繼續膨脹。
當然,齊國在領土擴張上也有短暫的輝煌:前314年齊軍三十天內攻滅燕國,佔領長達兩年;前284年齊軍又滅宋,但這兩次擴張都沒能維持有效佔領,第二次甚至差點帶來亡國之禍(前284-前279年燕攻齊之戰)。可以說,這兩次對外擴張都是齊宣王、齊湣王父子兩代國君好大喜功的結果,他們的黷武恐怕正是君權膨脹的結果,但卻缺乏秦國那樣穩紮穩打的軍事推進加上行政系統管理所促成的有效佔領,結果反而徒然招致各國的敵意,埋下自身衰亡的種子。此前齊國也曾多次組織合縱反秦,但正如《齊國史》所言:「齊國在策略運用上有致命的弱點,每次合縱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卻沒有給秦國以實質性打擊,在兼併土地方面也幾乎一無所獲。」這些都表明齊國的軍政體制在對外戰爭中無法應對新局面,這些戰爭非但沒能增強自己的實力,反而消耗了國力,將自身的弱點暴露無遺。
只有在外敵將齊人逼入絕境時,他們才真正爆發出來。燕軍圍困即墨時,殘虐俘虜、挖掘墳墓,即墨人見狀「皆涕泣,俱欲出戰,怒自十倍」,這正表明重視宗族的齊人最深沈的鄉族意識被激發之後能轉化為極強的戰鬥力。總體來看,齊國這樣一種政治體制很難產生對外擴張的持久內在動力,滅燕、滅宋這兩次對外戰爭都只不過是黷武君主的一時心血來潮,這最終不是增強而是削弱了齊國的力量。尤其到戰國末期,面對秦國越來越高效運轉的強大軍事機器,實難想像齊國有任何希望統一天下,它最多只是期望自保,因為兩度亡國復國的歷史事件已清楚地表明:齊國的力量源泉是在本地鄉土,這才是真正能激發齊人為之奮戰的事物。
對如今的中國人來說,這段歷史實在令人感慨:齊國的政治體制看似保守落伍,但以現代眼光看來,它卻又是比秦制更「先進」的,尤其能保障社會經濟、文化學術的活潑多元,然而在面臨激烈戰爭逼迫時,這卻使齊國無法有效動員出自身的所有力量,最終落敗。這不僅是齊國的悲劇,也是後來中國歷史上再三出現的局面:兩宋、明朝這樣經濟文化更為繁盛的複雜社會,卻敵不過組織更簡單的外敵。其結果,直到進入近代,中國社會在發展到更為繁榮的階段時,始終無法找到一套有效的機制將之轉化為自身的力量,這反倒成了自身的弱點,最終趨於向內坍塌。我們不必去遺憾為何齊國不能統一天下,因為那本就不可能,真正值得我們思考的是:齊國的悲劇就是傳統中國國家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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