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企管系列］國泰唔還優先股股息，會唔會爆煲？（圖：經濟日報，國泰航空第二度拖欠政府優先股股息（https://bit.ly/3fRqDVB））

1. 事忙，昨晚寫Patreon都六點先瞓，起身又見工（！）。「你都仲搵工？」。我冇搵工，但有人搵我。當然我唔係扮晒嘢話咩「人地咁有誠意咪應酬下佢」，幾有趣嘅role，但搞得掂先再諗。

2. 亦係我在我本書都有提，maximize your options．你揀人好過人揀你。唔知份工做唔做好？見咗先（前題係你可以鼠出去見工，或者在公司後樓梯zoom）。到人地出offer畀你你先慢慢諗。當然我呢啲講法，係HR同埋公司CEO嘅眼中釘。但我唔係為佢地服務，係為讀者服務嘛。對不？「所以我仲會教你返工搞自己嘢，好似你而家睇緊呢篇文咁」。大逆不道？理由同上。況且，公司炒你嗰時幾時會同你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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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LDR：冇得飛，邊有錢畀？而有得畀都唔會畀住。反正唔會罰息唔會起釘唔會有得清盤。又，到底你知唔知咩叫「優先股」？有得派息你咪優先過普通股293啲友，但冇得派嘅，一樣係冇。正如你鑽石菠蘿優先上機，當然可以打人尖—但架機唔嚟你都不能衝出跑道嘛。

4. 但講返，今日嘅主菜係國泰。大家知，「拖數」，爭政府嘅優先股股息。當然你睇啲評論，全部都係先有立場再塞啲嘢落去。

5. 好簡單，個講法當然係國泰好唔掂（而家先知？冇得飛可以點掂？），拖政府錢。「會唔會畀人起釘罰息清盤架？」。又或者話違約呀，政府啲錢掉晒落鹹水海，做咗傻仔呀咁。

6. 有立場唔緊要，問題啲嘢仲要係錯嘅，fit story into narrative，係我過去十幾年返工做嘅嘢。但都唔該專業少少嘛

7. 講真，成件事合理之極，一早估到。唔係馬後炮。點解一早估到？因為上一次都已經冇畀啦！你剛剛偷渡落嚟？咁上次爆咗煲未？清咗盤未？至於股價影響？零。上次仲要有得升添。我知股價「勁跌」1.5%，咁你堅持係受呢單嘢影響，隨你。不過可口可樂在C朗唔飲後就股價反彈。

8. 好啦，香港地，真係街市師奶都識講引伸波幅，我冇見過一個地方咁高水平。但同樣地，其實，大家知唔知咩叫「優先股」？你唔使好波過美斯先可以講美斯，但至少你應該識英文先可以評莎士比亞下話？

9. 當你乜都唔識，望文生義，其實都唔難。優先，唔等於包生仔嘛。優先登機，都要你隻機嚟咗先有得登嘛。有得派息的話，你咪優先過買普通股293嘅人，但冇派息你咪冇，有幾難明？包有得派息嘅叫債券。我知，總有啲人要拗，咩呀，債券都可以違約。當然可以，但債券唔派息係有後果的，就真係違約，分分鐘可以清你盤。但優先股唔派息？近乎冇後果（唔係完全冇，陣間講）

10. 同樣，優先股嘅，大吉利事公司清盤嘅，賣餐車賣制服之類，你咪優先過啲普通股293股東拎錢—但當然後過債權人，即係銀行呀，恭應湘呀之類。

11. 唔望文生莪呢？咁你唔識Google，唔識英文，應該都識中文架可（雖然我發現越嚟越多文盲上網）。咁你咪睇下原本約嘢，「合約精神」嘛（＊），我唔懂事基本上都白紙黑字（https://bit.ly/3lMzLPd）

12. 合約寫明，延遲派優先股股息，「可以因為任何原因」—細心諗下，「可以因為任何原因」，亦即係「唔使任何原因」。近乎冇任何懲罰，唔會違約，冇得清盤，冇得告，唔會罰息唔會起釘。

13. 但係咪全無後果？又唔係。簡單嚟講，舊數未清新數免問。你優先股股息可以拖，但不能走數（破產都要走，不過係找咗其他債主先），一路積上去，雖然唔使額外罰息。

14. 仲有，只要你仲拖欠一個仙嘅優先股股息，你公司就不能派息，亦不能回購股份，亦不能贖回其他債務。唔係咩叫「優先」？呢個亦係好重要嘅考慮，例如呢個情況，優先股股東係政府，不能公帑借錢/入股畀你，然後你拎去派息或回購，益咗高層或其他基金之類。同樣地，亦不能係我公帑借錢畀你，你就用舊錢去贖其他債。（實務上，就睇啲seniority，係咪Pari passu之類。講句拉丁文即時好撚型）（＊＊）　

15. 另外，延遲派優先股息，好合理。首先冇咁嘅能力，都冇得飛，派條毛？況且，就算有，國泰亦都冇意慾去畀。正如有錢還都可以唔還，「你都試過借錢畀人，然後個朋友一年去幾次日本，但話冇錢還畀你」

16. 因為，反正冇罰息，咁仲乜要咁早還？頭先講話冇得派息冇得回購，但咁情況，冇優先股都唔會諗呢啲嘢啦。所以梗係拖住先。

17. 記住啦，踢波嘅嘢，根本好簡單。前面入多啲波，後面唔好失波。正經，做生意嘅嘢，我都講過，其實唔難，Buy low sell high collect early pay late avoid tax．「你MBA畀百萬學費都係學呢啲咋」

18. 仲有，都係文件有講。頭3年，優先股息係3厘。高定低任你講，但肯定係，頭3年都係咁嘅息，我做乜要1年就畀？（睇多次上面句金句）。冇錯，之後加上去，第四年5厘，第五年7厘。第六年開始9厘息。

19. 呢個設計，固然係會令國泰唔會好快還，但亦「迫」佢唔好一路唔贖。好簡單，去到第6年，捱9厘息—我估到時公司出面發債都唔使9厘啦，咁我出面借錢，然後贖咗啲優先股咪得（當然找埋啲未找嘅息）。呢個設計就係等國泰唔好無了期咁爭住舊錢

20. 呢個時勢，幫政府講好嘢真係等於自殺，我亦唔會做打手，又唔係有錢收，況且我個良心都好大。但真係要講，傾呢堆terms嘅人，或者出面幫手搞嘅金融撚，都至少有用過下腦。唔會係啲terms搵鳩政府笨益晒國泰。咁固然係街外啲金融撚法律撚搞，但至少呀邊個（劏房波？）都要過下目。啲terms係合理嘅，襟蚊business practice

21. 你特別見到，啲設計點樣去畀唔同嘅誘因，encourage 或discourage 你做不同嘅嘢。例如要找咗優先股先，等你冇得回購益高層或出面基金（美國啲公司之前畀人鬧到七彩）。例如第6年要9厘息，近乎係「迫」你贖返佢。全部都有佢嘅原因

22. 好多商業問題，都係principal agency 問題（唔知中文叫乜，我都係譯做「Meg Ryan除衫問題」—如果套戲（In the cut）咁好，點解Nicole Kidman自己唔去除衫，要老點朋友？）

23. 呢個亦係我本書講嘅嘢，唔同遊戲有唔同規則，從而去限制或鼓勵你做唔同嘅嘢。讀書係咁，打工係咁，甚至溝女，投資都係咁。不過有啲規則寫得明，有啲遊戲易玩。有啲遊戲係「潛規則」（唔係指嗰啲潛規則，但亦包括嗰啲潛規則），冇人話你知。對我嚟講讀書遊戲易玩，規則簡單明確，話明你知。但其他遊戲就靠你自己摸，因為設局嗰個都未必話到你知。

（＊）見一次屌一次，係香港（定大中華？）地區先有「尊重合約精神」呢啲咁撚搞笑嘅講法。我冇見任何鬼媒會咁講。合約「精神」唔使你「尊重」的，你唔守咪上法庭，十分簡單。

（＊＊）話說我朋友做airline，都幾大粒，有次同佢一齊坐啲平價飛，「士大夫飛」或稱「乞兒飛」，就真係去到機場望天打掛，要望有人no show。呢啲飛當然在食物鏈低層，但最好笑係好似十三張咁，有晒唔同排位，畀錢嘅客當然最先，乜乜白金會員更先。然後去到乞兒飛都仲有高級乞兒同低級乞兒，例如前面嗰個係老臣子 CXO，你係入職半年嘅小薯，咁得一個位，你估邊個上先？完全係一條歧視鏈。好難受呀？「咁你畀錢買張飛」，就好似橋牌trump卡咁，一張平價econ Trump死人地隻紅心A（當然實際上可以好多其他安排，舉例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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