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台EPSON L365 WIFI的印表機，已經用了快5年了，最近出現印表機中的集墨棉使用壽命已盡，怎麼辦？

答：找捷修網處理。

上面都有電話，直接打電話去報修，會安排到府收件。

記「手足」－香港的抗爭者
鄧小樺

「手足」，在2019年的香港抗爭運動，抗爭者就是這樣互相稱呼的。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詞語，在慣常蒙面，互不相識，即使以性命相護亦可能不通姓名的狀況下，「手足」這個聽來有古風、平常不見得十分流行的稱謂，竟可讓示威者能瞬間拉近距離，建立著一種共同體的信任。

開始時是怎樣的呢，七月二十一日在上環，我見到上一代的學運領袖L走近行動者群中磋商，他本是政治明星，但這一代的示威者反而對他產生質疑；本來生性孤傲的L說了一句：「師兄你不用那麼毛躁——」這麼一叫師兄，對方的火氣就下了不少，我頓覺L已成長了。

另有一次是立法會議員鄺俊宇（他同時是個暢銷愛情書作家）在立法會一帶，四處向散落並佔領狀態的數千示威群眾演說，他非常專業每次演講都一模一樣，開口就是「手足，我可不可以叫大家手足？」群眾便歡呼拍掌，因為他之前多次與示威者一起面對催淚彈，他可以使用這個稱呼。那天他叫大家要守護身邊的人，不受傷不流血不被捕，一起來一起走。群眾高聲和應。在我心目中，那是一個「手足」的定義性場景。

「手足」本以身體手腳之不可分離，借喻同胞兄弟之情；以前香港中學文學科要讀的，唐代李華〈弔古戰場文〉：「誰無兄弟？如手如足。」又如《三國演義》十五回：「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句太出名了。再以兄弟姊妹的同胞之情，轉向比喻同伴、同袍之情的正面義，倒好像是粵語口語及近代文本所獨有，在古書中例證不多——有時是作「黨羽、爪牙」的負面義。

不過我們面對的「又唔做嘢，又唔讀書」（又不做事，又不讀書）的香港黑警，可能沒有足夠墨水去以此來進行詆譭……及至於看到文化研究學者汪民安說，手和腳可以用來觸摸自身及身體其它部分，因此更能象徵自由、表達意志——而我則想到，手腳觸摸自身時，所有的關愛憐惜，一旦對象超越自身，則呈溢出與漫衍狀態。

「手足我走了」

我喜歡叫喚「手足」，常常在現場，或張或弛，我有建議、詢問或者想提供物資，只要柔聲稱「手足」，都十分順利。有一次與百餘示威者在一個封閉了的商場內，我看著被索帶綁著的大門、濕滑的地板，火警鐘聲尖嘯刺耳，心中浮起災難片場景，於是馬上轉身去找出路，推開重重幾扇門，某火警出口，一望出去左方大批黑衣人在前方公園入口，心一安，回去奔走相告：「出門口轉左，我們的手足在那裡。」人們立即信任，迅速撤離。也有調侃的使用方式，我和相熟的示威者有句切口：「手足的心聲我已經聽到了」，以調侃對方口是心非的表達。前線衝組是不容易表達內心的。S沒有上過前線但一直在後方發揮巨大作用，他使用「手足」一詞則常是指一些遙距的同伴，但我心領神會，在他接送我離開戰場時會說「手足我走了」，好像我不知他姓名一樣。

手和腳可以觸碰自己的身體，但其實前線衝組不喜歡被人碰觸身體（而在和理非或傳統示威者來說這是表達親切無嫌隙的方式）。我試過拉住一個暴怒的前線手足，他抑制下來，但說「講歸講，不要碰我。」看來單純的好意可能還不足夠構成「手足」關係，必須有共同的方向、共同的行動模式，「手足」的連結魔法才能生效。比如說，早期示威者以保鮮膜包裹手腳以防催淚彈，常有女示威者轉動大卷保鮮膜為前線包裹，一方溫柔，另一方默默領受，畫面動人。這個運動時常有羞澀抑制的真情。

一種救護員和傷者的親密關係。為輕傷者擦拭傷口，搽上蘆薈，貼膠布棉紗。傷者經常是沉默乖順的，那時會覺得他們是小動物，不知為何會落到這樣殘忍的世界裡來，單純天真，而被迫在傷害中成長。

香港警方其中一個殺著是水砲車，發射淺藍色混了胡椒成份的辣水，令本來像蝶豆花一樣美麗的淺藍色，在近日香港成為了一種恐嚇的顏色。藍色是為了在示威者身上留下印記便於追蹤抓捕，迫令他們馬上撤離。處理藍色水，一般最便捷的方式是以酒精加肥皂液清洗，醫療用酒精濕紙巾及卸粧濕紙巾可派用場。一次在大學裡，從前線換班回來的手足手腳染藍，虛脫攤著，我便送上食物，在他們休息時替他們擦拭手腳上的藍跡，聲稱在做實驗看哪個牌子的濕紙巾最好。這說法免除一切抗拒，手足在並不示弱的狀態下可以放鬆，發散柔和之氣，像一首小小的音樂，在苦難的空氣裡悠揚。

次日醒來走出中庭，大學裡的人數明顯減少。我心一驚，不見了的手足，包括我為他們擦過手腳的，是成功脫走了，還是被捕了？憑常識可以推斷，應該不可能全部成功脫逃了，也許被抓時會遭遇暴力，被打得很慘吧。腦中浮起示威者被壓在地上滿口鮮血的景象，當下即覺傷心劇痛，不可抑止。我們連姓名都不曾互通，此後也都可能不會再遇到，但已經完全稱得上是手足——對於手足的遭遇，我當時完全無能為力。只想我們倘真是兄弟親人，乃不至於此。

黃碧雲《媚行者》寫過失去身體手足肢體者，仍會有身體該部分存在的幻覺，那是幻肢，幻肢上仍感受到的痛楚感覺就是幻痛。對不知姓名、生命中只有一點相交，甚或只在熒幕上或新聞裡見過的手足之苦難，感覺到強烈的痛楚感，可被稱為一種幻痛嗎？我想這種幻痛，許多香港人都曾真實感受過。「守護身邊的人，不受傷不流血不被捕，一起來一起走」，這微小的願望，如今竟然那麼難達到。你的年齡或預設的能力愈大，反可能遭遇愈大的痛苦。

受極權打壓的同命感

在七月一日佔領立法會行動中，摘下面罩讀出香港人抗爭宣言的梁繼平說，「真正連結香港人的，在語言、價值之外，是痛苦。」他的訪問裡說，想像他人痛苦，甘願彼此分擔，共同體才得以形成；而要參與、維繫共同體，靠的是不懈行動。「痛苦反而令你活得更加真實：這份政治主體性，是對港人尊嚴的體認，是今次運動最深遠的特質，亦將形塑未來的反抗。」這其實是我一直秉持的信念，而它竟真的得以擁有一個舞台，去公開闡釋它的意義，讓大量的人自然地信靠，不必靠硬性理論教育灌輸，這斷乎是一種歷史的契機，我們如此幸福，不免時常淚流滿面。

粗淺讀過一些關於共同體的理論，乃說共同體的關鍵，在於劃界與分殊，沒有與外部及他者之對照區分，共同體難言穩固。而這區分劃界，也可能就是共同體的理想陷落之時，乃歸於國家的框架，具有封閉性質。但尚盧南希《解構的共通體》，還有布朗肖《不可言明的共通體》，卻指向一種不固定、在溝通中敞開、「綻出」、分享（分離）、變化的「與共」存在關係，一再溢出我們原來為共同體所劃的界限。這是不可能的溝通之奇蹟完成。

運動中，港人對居港少數族裔的手足之情，對被逐印尼作家Yuli的聲援，對穆斯林、加泰隆尼亞、智利、廣東示威民眾、維吾爾族的聲援，都可見一種在戰爭期間，出於受極權打壓的同命感；香港人與世界上其他的受打壓者「與共存在」，逾越自己原來的邊界，包括日夜追看直播為我們傷心憂煩的台灣朋友，見面或也可稱手足。

我在被捕期間，托朋友帶訊在網上報平安，只寫了：「無事，與手足感覺親密。奇妙的經歷。」 三句，可能令不少人都感覺大惑不解。回頭想來，或許我又下意識地不落註腳地引用了南希。董啟章笑問我是否與手足戀愛了，其實只是這種共通體的感覺，很接近布朗肖所說的，不可言明的「情人共通體」（他同時用來分析1968年法國「五月風暴」中的抗爭者群體之關係）。

很多前線衝組手足，與我或大部分和理非，很大程度上沒有共通性——手足的某些激進行為我們做不出來，因為不是抱有同樣的思維及生活背景，信仰和反應也截然不同。但當手足們被捕、被暴力對待，卻讓我們有錐心刺骨的手足之痛，覺得可以為他們付出一切；誠如布朗肖所言，沒有共通性，根本無法發展愛情關係的人，卻在某些瞬間，分享一種共同的感覺，超越一切功利主義的計較得失，如同不求回報的愛情，卻又不是愛情。「那不可共有之物的陌異性，恰恰奠定了這個永遠臨時的，總已荒棄的共通體」。這原本難以說明，但在整個香港逆權運動抗爭中，卻是被廣泛體驗著；許多人因此而改變，成為不再是自己的自己，用哲學的語言說，是否一種「存在的完全敞開」？

在迅速失去自身的同時得到實現

當我們被驅逐如野狗，或者高貴地上善若水Be Water，我們體驗著一種臨時、流離的共通體之感。最親密的感覺，可能是「街坊」、「家長」不動聲色地運走全身勁裝black bloc的示威者，帶他們脫離險境，還叮囑他們不要提自己姓名、不要提及行動細節，兇兇地吼著「沒人想知」，讓相遇在之後無跡可尋，並全然不理警方說「暴力份子不介意傷及無辜」的分化說辭，任何被捕者，都是我們的手足。這就是我們，流離的，痛楚的，親密的，不可言明的，共通體。

「在迅速地失去自身的同時得到了實現。它不得持續，它不得參與任何形式的持續。這在那個例外的日子裡得到了理解：沒有人必須下達解散的命令。但出於那把無數人聚集起來的相同必要性，人們分開了。人們瞬間分開了，沒有任何的殘留，沒有任何感傷的後續：那樣的後續會通過假裝保持戰鬥隊形，而讓真正的示威變質。人民不是這樣。他們在這裡，他們再也不在這裡：他們忽視任何能把他們固化的結構。在場和缺席，如果沒有混同，至少也發生了實質的互換。對那些不願承認它的掌權者而言，這正是其可畏之處：它不讓自身被人把握，它既消解社會現狀，又倔強固執地用一種不受法律限制的至尊性來重新發明現狀，因為它在否認現狀的同時，也把自身維持為現狀的基礎。」——布朗肖，〈情人的共通體〉

書我沒有讀完，卻能在現實裡找到了完美的闡現；這既是抽象的激情，也是與具體的人的連結，我願以最大的慶幸提到它們，確感歷史乃是一種祝福。而運動尚未完結。一切仍在流動生長。緜繁的理論與知識，盡可歸於手足一詞，乃便銀碗盛雪，明月藏鷺。

※ 作者為詩人、作家、文化評論人。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畢業，科技大學人文學部哲學碩士（主修文學）。大學時開始寫作，後於各大報章及雜誌撰寫專欄、訪問及評論。著有詩集《眾音的反面》、散文集《若無其事》、《恍惚書》、訪問集《問道於民》等。另編有文學合集及個人著作數種，包括《自由如綠》、《一般的黑夜一樣黎明——香港六四詩選》等。香港文學館總策人，文學及平台「虛詞」及刊物《無形》、《方圓》總編輯，文學節目「文學放得開」主持人。

#作者鄧小樺今早凌晨眼角中了催淚彈受傷

1211紐約時報

*【民主黨在彈劾聲明中指出，川普“無視並傷害”國家利益】
美國眾議院司法委員會正式公佈彈劾條款，民主黨正式呼籲彈劾現任總統川普，指控他濫用職權、妨礙國會調查，並稱其“無視且傷害了國家利益”。白宮新聞秘書回應稱民主黨的指責“毫無根據”。下一步，眾議院司法委員會可能將在週四前對彈劾條款進行投票，然後將其提交給眾議院全體，以便最終批准並進入參議院審理，參議院需要三分之二的票數為川普定罪。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us/politics/trump-impeachment-articles.html?_ga=2.30301370.483682916.1575944313-450868151.1527222781

*【完整的川普總統彈劾案條款】
眾議院司法委員會民主黨多數派在週二對川普總統發布了兩項擬議的彈劾案，為本週晚些時候就他是否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三位被指控犯有罪的第三任總統進行辯論奠定了基礎。第一篇文章指控他濫用職權，向烏克蘭施壓，要求其破壞民主黨對手，從而協助他進行連任。第二條指控他阻撓國會作證，並拒絕在彈劾調查中回應眾議院傳票而提供文件。如果委員會批准這些條款，他們將最早在下週前往眾議院辯論並投票。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9/12/10/us/politics/articles-impeachment-document-pdf.html

*【針對FBI通俄門的源頭調查報告，川普和巴爾升高攻擊】
川普總統表示，他對自己的聯邦調查局局長缺乏信心，而司法部長巴爾連續第二天說，監察長Michael E. Horowitz的報告中，顯示歐巴馬政府官員在監視總統，並在此過程中危害了公民自由。他抨擊，“對我們的自由體系最大的危險是現任政府利用國家的機構，主要是執法和情報機構，既監視政治對手，又以可能影響選舉結果的方式使用它們”。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us/politics/trump-fbi-wray.html

*【跡象表明對中國課徵關稅將延後，但決定權在於川普】
美國會再次推遲對中國新徵關稅?對逾1000億美元的中國商品徵收的新關稅將于周日生效，但川普政府就推遲關稅釋放了含糊的信號。雖然美國官員們在公開講話中暗示推遲關稅的可能性，但知情人士表示川普仍未作出最終決定。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business/china-tariffs-december.html

*【北美貿易協定達成協議】
美國、墨西哥和加拿大高階官員在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市簽署修訂版「美墨加貿易協定」（USMCA），以取代有25年歷史、1994年正式生效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us/politics/usmca-trade-deal.html

*【彭薩柯拉射擊後，五角大樓限制了對沙烏地軍校學生的培訓】
在在佛羅里達州彭薩科拉海軍航空基地發生槍擊，並造成三人死亡之後，來自沙烏地阿拉伯的800多名學生被暫停參加課堂培訓。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us/pensacola-florida-shooting-saudi-students.html

*【為什麼遊客會被允許遊覽紐西蘭活火山？】
儘管近期有預警稱懷特島火山將爆發氣體和蒸汽，遊客們仍然被允許到訪這裡，甚至下到火山口的最底端。分析認為，冒險的巨大誘惑、低估了爆發嚴重性的地質監測預報和當地居民對風險的忽視都是原因之一。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world/asia/new-zealand-volcano.html

*【印度加大對資料收集的控制力度】
該國準備通過第一部數據隱私法，迫使像Amazon和Facebook這樣的公司對使用個人資訊尋求明確的許可。但該法案將減少政府使用個人資料的限制，比如國家身份證系統中包括的指紋和虹膜掃描。印度對互聯網的嚴格監管正愈發向中國靠攏。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technology/on-data-privacy-india-charts-its-own-path.html

*【法國罷工蔓延6天，政府仍為其養老金計畫辯護】
法國抗議者再次走上街頭，抗議總統馬克洪的養老金改革計畫，但政府沒有讓步的跡象。在巴黎大區，罷工導致的混亂已經持續六天，首都巴黎的公共交通系統幾乎癱瘓。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world/europe/france-protests-strikes.html

*【捷克醫院槍擊事件造成至少6人死亡】
一名槍手在東部城市俄斯特拉發一所醫院候診室朝人們近距離開火，導致六人死亡，槍手據信已自殺。這是該國2015年以來傷亡最嚴重的槍擊事件。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world/europe/czech-hospital-shooting.html

*【澤西城槍擊案，6人死亡，包括一名警官】
兩人在紐澤西州澤西市一家便利店附近開槍，造成至少六人喪生，其中包括一名員警。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nyregion/jersey-city-shooter.html

*【載有38人的智利空軍運輸機失聯】
週一晚間，智利空軍一架載有38人的貨運飛機在飛行途中失聯，這架C-130大力神運輸機原計劃從該國南部一處空軍基地飛往南極執行管道維修等任務。智利空軍在午夜後不久宣佈飛機已經墜毀。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09/world/americas/chile-plane-antarctica-missing.html

*【杜特蒂稱，菲律賓南部的戒嚴將於本月結束】
菲律賓總統杜特蒂宣佈，將結束南部地區長達兩年半的軍事戒嚴。2017年伊斯蘭武裝分子襲擊馬拉威後，該國在棉蘭老島地區實施了戒嚴。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world/asia/duterte-martial-law-philippines.html

*【盤點2019年22件第一次發生的事】
國發現稀有白化病熊貓、美國首次向中國出售大米、天文學家發佈第一張黑洞影像......這裡是2019年裡22件首次發生的事。
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191210/22-things-that-happened-for-the-first-time-in-2019/

*【#KuToo，日本職場女性對高跟鞋說不】
“為什麼我們必須腳痛著工作？”日本模特、演員及自由撰稿人石川優美在社交媒體上發起了“#KuToo”運動（“KuToo”中的“Ku”取自日語“kutsu”[鞋子]與“kutsuu”[痛苦]的首音節），抗議要求女性在工作場合穿高跟鞋的著裝規範，並向政府部門發起連署請願，要求禁止強制女性穿高跟鞋上班。
https://www.nytimes.com/2019/12/10/world/asia/japan-kutoo-high-heel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