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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抗痛寧廣告台詞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對我說髒話,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控制與幼稚》陳哲藝 網路上還可以找到這樣的影片,2013年金馬獎頒獎典禮,節目最後一個環節,歷屆影帝、影后一個一個上台,林青霞、張艾嘉、張曼玉、梁朝偉、劉德華、郭富城…37名男神、女神齊聚一堂。那是金馬50週年最光輝燦爛的一刻,那一年,最佳影片入圍的有王家衛的《一代宗師》、蔡明亮的《郊遊》和杜琪...
抗痛寧廣告台詞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控制與幼稚》陳哲藝
網路上還可以找到這樣的影片,2013年金馬獎頒獎典禮,節目最後一個環節,歷屆影帝、影后一個一個上台,林青霞、張艾嘉、張曼玉、梁朝偉、劉德華、郭富城…37名男神、女神齊聚一堂。那是金馬50週年最光輝燦爛的一刻,那一年,最佳影片入圍的有王家衛的《一代宗師》、蔡明亮的《郊遊》和杜琪峰的《盲探》等,最大獎卻頒給新加坡青年陳哲藝的《爸媽不在家》,評審團主席李安說:「它很清新、不做作、很純、很感人,是大師沒辦法比的。」
一個華人影展辦了50年是里程碑,將最佳影片頒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加坡青年,又是另外一個里程碑,陳哲藝上台感性地說:「台灣新電影是我的啟蒙,沒有楊德昌、沒有侯孝賢、沒有李安,就沒有《爸媽不在家》。」那個在典禮上說參賽唯一的心願,就是跟李安握手的29歲青年,如今坐在我面前,已經是個36歲的男人。
處女作即擒金馬,拿坎城金攝影機獎,更被美國好萊塢雜誌《VARIETY》列為「年度全球最值得關注的10位導演」,但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7年後才在台上映第2部商業長片《熱帶雨》。陳哲藝說要有雨,就有了雨,《熱帶雨》預算新台幣4千500萬元,有1/4花在人造雨。他說當年繞著地球宣傳《爸媽不在家》,飛機上看完所有的電影,開始構思下一部影片,他在紙上寫下「熱帶雨」3個字,「片名叫『熱帶雨』,因為我把這部電影設定在新加坡的雨季,8成的戲都必須下雨,寫劇本是寫得很爽,想說好有詩意和畫面感,但開拍跟製片組和導演組開會,才發現拍雨好貴啊。」他說「好貴啊」3個字略帶哭腔,學生時代演慣了舞台劇,36歲的男人講話表情帶動作,鮮活得不得了。
他說,電影開場,楊雁雁開車進校園,雨水打在擋風玻璃,收音機呢喃播放著路況,一鏡到底的畫面看似平凡,但沿途都有灑水車跟著,馬路所有紅綠燈都架著雨架,綿延到校園,凡畫面上出現的車輛臨演都是劇組部署的,新加坡一半的水源來自馬來西亞,要用買的,非常貴,拍一個take(鏡次),可能500美元就潑出去了。
力求精準 超級控制狂
他是超級控制狂,開拍前要求每個演員減重5至10公斤;片中高中生參加武術社團,得訓練到可以拿金牌的水準。想到訪問楊雁雁,她說一場車上打盹戲NG了10來次,我們不免這樣問:「精準要求演員台詞一個字都不能改,是為了控制預算和拍攝的效率?」「我每個對白都會寫得很精準,不管是以前拍短片,或現在拍長片,我從不讓演員改任何一個字。我花很久的時間在寫劇本,每個對白是我自己感受得到,每個停頓、每個節拍、每個情緒,我是抓得很穩。」
被外界貼上「控制狂」標籤,他不以為忤,說2個劇本各花了2、3年時間去構思,每個角色始於一個模糊的影子,想清楚他從哪裡來,想清楚他生命發生的大小事,他想很慢,一旦想通了,3天3夜不睡覺就把劇本寫出來,每一場戲,角色該住什麼樣的房子,穿什麼衣服,清清楚楚,等於在腦海中把電影演過一遍:「我跟楊雁雁討論人物性格,她說:『我是女人,我已婚,但我就不會這樣想啊。』我說妳不要覺得妳比我還懂這個人物,因為我跟這些角色生活了3年,我沉浸在他們的世界,非常、非常清楚他們的過去、現在,和他們自己的期許。」
他不准演員改劇本,不准即興演出,這和楊德昌路數相近,我們訪問楊雁雁,她回憶《爸媽不在家》當初試戲,她唸台詞,陳哲藝要她「再少一點」,她拿掉一點情緒,再來一遍,陳哲藝說再少,反覆好幾次,最後她簡直是要放棄了,台詞唸得又疲倦又氣餒,陳哲藝說:「對,就是這樣,我不要你們刻意去演。」這完全又是侯孝賢的招式了。「一句話總結《熱帶雨》,它是用楊德昌的口氣去講一個李安的劇本,但主題是關於蔡明亮的寂寞,結尾是侯孝賢的《戀戀風塵》,這樣的解讀會不會對你太冒犯?」「不會喔,我左腦、右腦在做不同的事情,就是有一塊在控制,另外一塊就是在擦黑板,把自己的痕跡都擦掉了,寫劇本一定有它的符號,但我又希望可以不露痕跡,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過程,」講一講,乾脆把一切歸咎給星座,嘻嘻笑道:「因為我是白羊座,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固執,控制欲很強很強的白羊座喔。」
不悔早婚 全心拚事業
控制欲這麼強,莫非連現實生活中的旅行都拉Excel表格,按表操課?「對,」陳哲藝哈哈大笑:「就算自助旅行,我也會把地圖印好,路線畫出來。今天去哪裡吃飯、去哪裡,都清清楚楚。」老婆不會抗議嗎?「她說我不只是要控制自己,還要控制她。我25歲就結婚了,十多年了,她已經很清楚知道家裡不管要買家具,還是要換一個什麼東西,我們會溝通,但最後決定的是我,最後還是獨裁。」
他1984年出生於新加坡,23歲去英國念電影研究所,25歲和中國女子嚴揚結婚,他歡呼早婚萬歲:「我義無反顧,到現在還是義無反顧,早婚是好事,我覺得太好了,我真的是鼓勵所有的文化創作者都早點結婚。25歲結婚,生命有一大塊已經穩定下來,剩下的只有拚事業。」問他會恐懼過早進入家庭,進入婚姻,變成一個經驗匱乏者嗎?他說他對自己生活中敏銳的觀察力有把握,但會恐懼可能變成一個只會拍家庭的導演。
「如果婚姻是美好,何以要在電影討論疲倦的婚姻關係呢?」「婚姻不盡然都是美好的,它一定會出現摩擦,但我覺得結婚之後,人就長大了,真的。」25歲結婚,29歲得金馬獎,中間幾年不可能沒有現實壓力,老婆是博士生,在大學幫忙改卷子,一份可以拿英鎊20元,為了付房租,她拚命改卷子,他們至今生活節儉,他半開玩笑地說,甚至想過如果沒電影拍,就去法國廚藝學校學做菜。
2部電影長片,一部關於菲傭,一部關於從馬來西亞來到新加坡教中文的老師,不約而同探討到外人變成家人的關係,能同理邊緣人,他分析這跟長年居住海外有關:「我13年前去了英國念研究所,遇到我太太、結婚,也在那邊定居,我在英國就是outsider(局外人)。可能我現在回去看新加坡,我也感覺自己有一點點像outsider。」
一往情深 愛華語電影
這樣說來,熱愛台灣電影的他在金馬拿獎,也有那麼一點局外人被接納成自己人的意思了?他說當然。父親是業務員,母親是會計師,都受西方教育,在新加坡家裡跟他和弟弟講英文,父親帶兒子去醫院,連兒子中文名字都不大會寫。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何以對華語電影一往情深?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小學週末下午,大家都在外面玩,他會守在家裡,看電視台冷門時段播放的華語電影,「我真的是從張藝謀、李安,一直看到侯導和楊德昌。但台灣新電影對我來說有一種情懷,因為祖籍在福建,我爸跟我阿嬤都是講台語,我會聽,不會講,台灣新電影講的閩南話,都會讓我想到死掉的阿嬤。」
他出生那年,侯孝賢拍出《冬冬的假期》,往前是楊德昌《海灘的一天》,往後是《青梅竹馬》,他等於是和台灣新電影一起出生,15歲立志當導演,29歲拿金馬獎肯定是人生第一個巔峰,但成功來得太快,他還意會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得獎當晚惜別酒會跟李安、蔡明亮吃火鍋,「那天我訪問到凌晨四點,大家都有吃火鍋的回憶,但我沒有。」李安恭喜他,說「起點那麼高,接下來的路會很困難」,7年下來媒體每見他一遍,就問他一遍何時要拍新片,擔心這個年輕人一開始就在巔峰,接下來是否就是下坡了?他說:「我覺得大家都比我緊張,壓力比我大。但我的壓力不來自我第2部電影的成就,而是對自己能不能更誠實。」
痛又滿足 拍片如毒癮
7年間,他生了一個兒子,監製了一部電影,零星拍了些廣告,但每拍一個廣告,發現不是自己要說的話,離自己的創作更遠,就不拍了,他任性到寧可在家洗衣煮飯帶小孩,跟發想故事。
控制狂折磨演員,也不放過自己,2011年幫某單位拍過年形象短片,求好心切,為了讓戲中的美術服裝道具更寫實,還倒貼2萬美元,那一年過年要發紅包給爸媽,發現戶頭只剩20美元,躲在棉被裡哭:「我覺得好苦,為什麼拍微電影,大家都是去賺錢,我卻要倒貼?」
他在訪問中提到另一次哭泣,《熱帶雨》最後一場戲,楊雁雁回鄉,下車一路走回家,推開家門喊一聲媽。他說有時候攝影動得太快,有時候動得太慢,有時候楊雁雁走得太快,有時候走得太慢,拍了十幾次,他就崩潰了。他在我們面前把臉掩起來,笑著演起當時的狀況,「我遮住眼睛開始哭,我的副導把所有人支開,我就說如果這個鏡頭可以拍到的話,它的情緒應該是很動人、很飽滿的,為什麼沒拍到,沒拍到,越講越流淚。」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拍電影好苦啊,所以每次我看其他導演或演員的訪問,他們說這是天下最好的工作,很幸福,我都在懷疑拍片有這麼愉快嗎?我覺得它是讓人那麼焦慮、那麼痛苦的一件事情。我不確定拍電影是不是排毒,但它是一個排不了的毒,拍電影就是毒癮。很多時候,我拍完電影,我說我不想、說不要拍了,我去教書好了,但拍電影有難以形容的一種滿足感,如果那個鏡頭你拍到,它touch到你,有一種萬分滿足感。」
人生入戲 餵養成作品
控制狂講話時,無意識地咬著指甲,我們提醒他跟《爸媽不在家》的童星有一樣的舉動,他啊了一聲說有嗎?說不可否認每個角色都有他自己的縮影,前幾年妻子為了受孕調理身體吃足苦頭,這樣的經歷移情到電影裡,「我在拍《熱帶雨》的時候不知道,後來反反覆覆去影展放片子,我才發現我跟楊雁雁講的氣質和味道,都是我太太,外面看起來溫柔,內心又有一種堅定和堅毅。我的作品都很個人,所以那幾年累積的一些東西都會跑進我的作品,一個故事或一個靈感找到我,我會抓著不放,一直到我完全理解、了解明白為什麼,放手的那一剎那,就是我完成作品的時刻。」
這才讚美太太,隨即又補充咬指甲很幼稚很好,「我覺得幼稚很好喔,我感覺楊德昌應該也挺幼稚的。」他似乎沒聽到我插嘴楊德昌的幼稚傷害了第一段婚姻,傷害蔡琴,10年婚姻一片空白,兀自說下去:「我太太說你電影這麼成熟,為什麼做人這麼幼稚呢?我說就是因為幼稚,才可以用那麼單純的方式,毫不批判地去看這個世界。她看影評寫說我很會拍女人,罵我既然這麼懂女人,怎麼不懂她呢?我說我就是太懂女人了,所以妳要的,我都不給妳。我覺得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我跟我太太吵架,我都直接跟我太太講,就算是我的錯。It's OK ,妳來跟我道歉,我也會原諒妳的。」
抗痛寧廣告台詞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控制與幼稚》陳哲藝
網路上還可以找到這樣的影片,2013年金馬獎頒獎典禮,節目最後一個環節,歷屆影帝、影后一個一個上台,林青霞、張艾嘉、張曼玉、梁朝偉、劉德華、郭富城…37名男神、女神齊聚一堂。那是金馬50週年最光輝燦爛的一刻,那一年,最佳影片入圍的有王家衛的《一代宗師》、蔡明亮的《郊遊》和杜琪峰的《盲探》等,最大獎卻頒給新加坡青年陳哲藝的《爸媽不在家》,評審團主席李安說:「它很清新、不做作、很純、很感人,是大師沒辦法比的。」
一個華人影展辦了50年是里程碑,將最佳影片頒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加坡青年,又是另外一個里程碑,陳哲藝上台感性地說:「台灣新電影是我的啟蒙,沒有楊德昌、沒有侯孝賢、沒有李安,就沒有《爸媽不在家》。」那個在典禮上說參賽唯一的心願,就是跟李安握手的29歲青年,如今坐在我面前,已經是個36歲的男人。
處女作即擒金馬,拿坎城金攝影機獎,更被美國好萊塢雜誌《VARIETY》列為「年度全球最值得關注的10位導演」,但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7年後才在台上映第2部商業長片《熱帶雨》。陳哲藝說要有雨,就有了雨,《熱帶雨》預算新台幣4千500萬元,有1/4花在人造雨。他說當年繞著地球宣傳《爸媽不在家》,飛機上看完所有的電影,開始構思下一部影片,他在紙上寫下「熱帶雨」3個字,「片名叫『熱帶雨』,因為我把這部電影設定在新加坡的雨季,8成的戲都必須下雨,寫劇本是寫得很爽,想說好有詩意和畫面感,但開拍跟製片組和導演組開會,才發現拍雨好貴啊。」他說「好貴啊」3個字略帶哭腔,學生時代演慣了舞台劇,36歲的男人講話表情帶動作,鮮活得不得了。
他說,電影開場,楊雁雁開車進校園,雨水打在擋風玻璃,收音機呢喃播放著路況,一鏡到底的畫面看似平凡,但沿途都有灑水車跟著,馬路所有紅綠燈都架著雨架,綿延到校園,凡畫面上出現的車輛臨演都是劇組部署的,新加坡一半的水源來自馬來西亞,要用買的,非常貴,拍一個take(鏡次),可能500美元就潑出去了。
力求精準 超級控制狂
他是超級控制狂,開拍前要求每個演員減重5至10公斤;片中高中生參加武術社團,得訓練到可以拿金牌的水準。想到訪問楊雁雁,她說一場車上打盹戲NG了10來次,我們不免這樣問:「精準要求演員台詞一個字都不能改,是為了控制預算和拍攝的效率?」「我每個對白都會寫得很精準,不管是以前拍短片,或現在拍長片,我從不讓演員改任何一個字。我花很久的時間在寫劇本,每個對白是我自己感受得到,每個停頓、每個節拍、每個情緒,我是抓得很穩。」
被外界貼上「控制狂」標籤,他不以為忤,說2個劇本各花了2、3年時間去構思,每個角色始於一個模糊的影子,想清楚他從哪裡來,想清楚他生命發生的大小事,他想很慢,一旦想通了,3天3夜不睡覺就把劇本寫出來,每一場戲,角色該住什麼樣的房子,穿什麼衣服,清清楚楚,等於在腦海中把電影演過一遍:「我跟楊雁雁討論人物性格,她說:『我是女人,我已婚,但我就不會這樣想啊。』我說妳不要覺得妳比我還懂這個人物,因為我跟這些角色生活了3年,我沉浸在他們的世界,非常、非常清楚他們的過去、現在,和他們自己的期許。」
他不准演員改劇本,不准即興演出,這和楊德昌路數相近,我們訪問楊雁雁,她回憶《爸媽不在家》當初試戲,她唸台詞,陳哲藝要她「再少一點」,她拿掉一點情緒,再來一遍,陳哲藝說再少,反覆好幾次,最後她簡直是要放棄了,台詞唸得又疲倦又氣餒,陳哲藝說:「對,就是這樣,我不要你們刻意去演。」這完全又是侯孝賢的招式了。「一句話總結《熱帶雨》,它是用楊德昌的口氣去講一個李安的劇本,但主題是關於蔡明亮的寂寞,結尾是侯孝賢的《戀戀風塵》,這樣的解讀會不會對你太冒犯?」「不會喔,我左腦、右腦在做不同的事情,就是有一塊在控制,另外一塊就是在擦黑板,把自己的痕跡都擦掉了,寫劇本一定有它的符號,但我又希望可以不露痕跡,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過程,」講一講,乾脆把一切歸咎給星座,嘻嘻笑道:「因為我是白羊座,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固執,控制欲很強很強的白羊座喔。」
不悔早婚 全心拚事業
控制欲這麼強,莫非連現實生活中的旅行都拉Excel表格,按表操課?「對,」陳哲藝哈哈大笑:「就算自助旅行,我也會把地圖印好,路線畫出來。今天去哪裡吃飯、去哪裡,都清清楚楚。」老婆不會抗議嗎?「她說我不只是要控制自己,還要控制她。我25歲就結婚了,十多年了,她已經很清楚知道家裡不管要買家具,還是要換一個什麼東西,我們會溝通,但最後決定的是我,最後還是獨裁。」
他1984年出生於新加坡,23歲去英國念電影研究所,25歲和中國女子嚴揚結婚,他歡呼早婚萬歲:「我義無反顧,到現在還是義無反顧,早婚是好事,我覺得太好了,我真的是鼓勵所有的文化創作者都早點結婚。25歲結婚,生命有一大塊已經穩定下來,剩下的只有拚事業。」問他會恐懼過早進入家庭,進入婚姻,變成一個經驗匱乏者嗎?他說他對自己生活中敏銳的觀察力有把握,但會恐懼可能變成一個只會拍家庭的導演。
「如果婚姻是美好,何以要在電影討論疲倦的婚姻關係呢?」「婚姻不盡然都是美好的,它一定會出現摩擦,但我覺得結婚之後,人就長大了,真的。」25歲結婚,29歲得金馬獎,中間幾年不可能沒有現實壓力,老婆是博士生,在大學幫忙改卷子,一份可以拿英鎊20元,為了付房租,她拚命改卷子,他們至今生活節儉,他半開玩笑地說,甚至想過如果沒電影拍,就去法國廚藝學校學做菜。
2部電影長片,一部關於菲傭,一部關於從馬來西亞來到新加坡教中文的老師,不約而同探討到外人變成家人的關係,能同理邊緣人,他分析這跟長年居住海外有關:「我13年前去了英國念研究所,遇到我太太、結婚,也在那邊定居,我在英國就是outsider(局外人)。可能我現在回去看新加坡,我也感覺自己有一點點像outsider。」
一往情深 愛華語電影
這樣說來,熱愛台灣電影的他在金馬拿獎,也有那麼一點局外人被接納成自己人的意思了?他說當然。父親是業務員,母親是會計師,都受西方教育,在新加坡家裡跟他和弟弟講英文,父親帶兒子去醫院,連兒子中文名字都不大會寫。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何以對華語電影一往情深?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小學週末下午,大家都在外面玩,他會守在家裡,看電視台冷門時段播放的華語電影,「我真的是從張藝謀、李安,一直看到侯導和楊德昌。但台灣新電影對我來說有一種情懷,因為祖籍在福建,我爸跟我阿嬤都是講台語,我會聽,不會講,台灣新電影講的閩南話,都會讓我想到死掉的阿嬤。」
他出生那年,侯孝賢拍出《冬冬的假期》,往前是楊德昌《海灘的一天》,往後是《青梅竹馬》,他等於是和台灣新電影一起出生,15歲立志當導演,29歲拿金馬獎肯定是人生第一個巔峰,但成功來得太快,他還意會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得獎當晚惜別酒會跟李安、蔡明亮吃火鍋,「那天我訪問到凌晨四點,大家都有吃火鍋的回憶,但我沒有。」李安恭喜他,說「起點那麼高,接下來的路會很困難」,7年下來媒體每見他一遍,就問他一遍何時要拍新片,擔心這個年輕人一開始就在巔峰,接下來是否就是下坡了?他說:「我覺得大家都比我緊張,壓力比我大。但我的壓力不來自我第2部電影的成就,而是對自己能不能更誠實。」
痛又滿足 拍片如毒癮
7年間,他生了一個兒子,監製了一部電影,零星拍了些廣告,但每拍一個廣告,發現不是自己要說的話,離自己的創作更遠,就不拍了,他任性到寧可在家洗衣煮飯帶小孩,跟發想故事。
控制狂折磨演員,也不放過自己,2011年幫某單位拍過年形象短片,求好心切,為了讓戲中的美術服裝道具更寫實,還倒貼2萬美元,那一年過年要發紅包給爸媽,發現戶頭只剩20美元,躲在棉被裡哭:「我覺得好苦,為什麼拍微電影,大家都是去賺錢,我卻要倒貼?」
他在訪問中提到另一次哭泣,《熱帶雨》最後一場戲,楊雁雁回鄉,下車一路走回家,推開家門喊一聲媽。他說有時候攝影動得太快,有時候動得太慢,有時候楊雁雁走得太快,有時候走得太慢,拍了十幾次,他就崩潰了。他在我們面前把臉掩起來,笑著演起當時的狀況,「我遮住眼睛開始哭,我的副導把所有人支開,我就說如果這個鏡頭可以拍到的話,它的情緒應該是很動人、很飽滿的,為什麼沒拍到,沒拍到,越講越流淚。」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拍電影好苦啊,所以每次我看其他導演或演員的訪問,他們說這是天下最好的工作,很幸福,我都在懷疑拍片有這麼愉快嗎?我覺得它是讓人那麼焦慮、那麼痛苦的一件事情。我不確定拍電影是不是排毒,但它是一個排不了的毒,拍電影就是毒癮。很多時候,我拍完電影,我說我不想、說不要拍了,我去教書好了,但拍電影有難以形容的一種滿足感,如果那個鏡頭你拍到,它touch到你,有一種萬分滿足感。」
人生入戲 餵養成作品
控制狂講話時,無意識地咬著指甲,我們提醒他跟《爸媽不在家》的童星有一樣的舉動,他啊了一聲說有嗎?說不可否認每個角色都有他自己的縮影,前幾年妻子為了受孕調理身體吃足苦頭,這樣的經歷移情到電影裡,「我在拍《熱帶雨》的時候不知道,後來反反覆覆去影展放片子,我才發現我跟楊雁雁講的氣質和味道,都是我太太,外面看起來溫柔,內心又有一種堅定和堅毅。我的作品都很個人,所以那幾年累積的一些東西都會跑進我的作品,一個故事或一個靈感找到我,我會抓著不放,一直到我完全理解、了解明白為什麼,放手的那一剎那,就是我完成作品的時刻。」
這才讚美太太,隨即又補充咬指甲很幼稚很好,「我覺得幼稚很好喔,我感覺楊德昌應該也挺幼稚的。」他似乎沒聽到我插嘴楊德昌的幼稚傷害了第一段婚姻,傷害蔡琴,10年婚姻一片空白,兀自說下去:「我太太說你電影這麼成熟,為什麼做人這麼幼稚呢?我說就是因為幼稚,才可以用那麼單純的方式,毫不批判地去看這個世界。她看影評寫說我很會拍女人,罵我既然這麼懂女人,怎麼不懂她呢?我說我就是太懂女人了,所以妳要的,我都不給妳。我覺得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我跟我太太吵架,我都直接跟我太太講,就算是我的錯。It's OK ,妳來跟我道歉,我也會原諒妳的。」
抗痛寧廣告台詞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8/3星期三 絕對音樂】
「總有那麼個時候,是你/妳痛苦到想放棄的臨界點。
要記得最黑暗的時刻,也是太陽升起的時刻。」
相信我,再堅持一點點,就能往終點更前進一點點…。
下午4:00-5: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 http://www.kiss.com.tw/radio_hq.php?radio_id=238
*************************
【不管你有多成功,都別忘了禮貌~~七年不間斷,問候每位老師…】
「常聽您感嘆學生一年不如一年,但我一直很想告訴您,其實單純、可愛、熱情、認真的人還是很多的,只是沒讓您碰上罷了(如果您要將我歸納於其中的話,我很榮幸!)」
這是偶像劇一姐林依晨在高中畢業後第一年回母校明倫高中時,親手寫給體育老師張炳躍的小字條。
對於演藝圈來說,「林依晨」這個名字,代表的是質感路線,不脫、沒緋聞、話也不多,是新生代演員中的一股清流。但,看在教過她2年體育、情如父女的張炳躍眼裡,她則是個「不管多麼忙,年年都會回學校問候老師」的「好禮學生」。
7年來,不是人到就是電話到
「從2001年到2007年,始終如一。只有一年在大陸拍戲,人沒到,但電話卻到了。她總是利用教師節前一週的星期五下午3、4點,喬裝入校。」站在明倫高中操場旁的大樹下,張炳躍回憶起這個曾有過2年師生情誼的學生,生動地描述著林依晨學生時代的模樣與糗事,彷若當年同樣在大樹下師生聊學業、近況的耳濡情景,就在眼前。
在張炳躍記憶中,這個高二時就因「捷運美少女」被發掘拍廣告,同時還是全校模範生的林依晨,是個愛游泳的女生。不像一般女生不喜歡下水,林依晨上課鐘一響就跑到游泳池,態度很專注,還帶動班上的游泳風氣。
「有著鄰家女孩彬彬有禮態度」的形容詞,不只出現於張炳躍口中,就連英文補習班老師徐薇、才教過林依晨半年的明倫高中教務主任王文珠、政治大學韓國語文學系教授郭秋雯等人,亦不約而同稱許她。
「從出名到現在,都沒改變。客客氣氣的,跟學生時代沒什麼不一樣,」帶著慣有爽朗語調的英文補習班名師徐薇如此形容林依晨。對於每年總要「送往迎來」數百名高中畢業生的徐薇來說,第1年、第2年回來看老師所在多有,但要持續到第7年,那可就少之又少了。
其中有一年教師節,徐薇差點以為林依晨大概自此不會來探訪了,但就在晚上接近12點時,徐薇的手機意外響起。電話中傳來的是焦急的致歉聲,林依晨因為在外地拍戲無法趕回台北,還好下戲時趕上午夜結束前的10分鐘,趕緊以電話補上她的教師節祝福。
由於徐薇也是出身經濟不寬裕的家庭,她觀察林依晨的待人處世將來對她一定很有幫助,「這小女生將來一定會成功!」徐薇如此注解。
另一位高中老師王文珠,則用很感性的台語形容林依晨:「就感心」。有一回,林依晨回校時,一看見曾帶過她的導師林素娥,迎面來個相擁而抱,忘記「低調」兩字的結果,當然引來學弟學妹的圍觀與歡呼聲。
張炳躍感嘆地說,當紅年輕偶像的時間少得可憐,一個下午的時間,用來拍個廣告或接通告,可能就是數百萬的進帳。但,林依晨沒有這樣做,反倒用可貴的時間,選擇關心生命中對她付出過的人。
媽媽的溫柔提醒
林依晨為什麼要這麼「好禮」呢?
從清晨4、5點忙到傍晚5點多,剛下戲的林依晨,趕緊趁空檔抓了一個麵包填肚子,面對記者提問,她反倒疑惑的說:「我不想要手機中幾百通的電話化為無形,或只是一組組的號碼,只有聯絡了,號碼才有感情的連結啊!」
疲累的聲音有著不同的表情,也道盡林依晨有禮貌的背後,源自於一種人情世故的基本態度。
「我也不喜歡使用電子郵件。看到電子郵件的人,接收到的是冷冰冰的數位字元,只有通過卡片上的字,人與人的情感線才會被傳遞。久不聯絡,或許認識的朋友離開了原有場域,緣分斷了,找不到人,就是最大的遺憾了。」也因此,好禮問候已成林依晨生命旅程中的態度。
然而,究竟是什麼樣的養分,滋養了她「堅持念舊」的心念?
胡適曾表示,他的脾氣、待人接物的和氣與寬恕體諒的個性,全歸功於他的母親,這也適用在林依晨身上。
她表示,媽媽看起來好像很民主自由,讓她們選擇自己的路,但在行為舉止上,媽媽卻是個內心傳統的女性,在長幼尊卑禮儀上的要求很嚴格。
例如說,上樓梯時,要讓長輩先走,晚輩要在後面保護著;下樓梯時,則要讓長輩走在後面,晚輩要在前面頂著,以防長輩跌了下來。這些都是從小到大媽媽對於林依晨的諄諄教誨。
即使出社會,幼時耳提面命仍舊在旁。林依晨有時一忙起來,為了跑場趕通告,難免會忘了前後順序,但只要媽媽有看到,總會溫柔地提醒她:「不管事業做得多成功、賺多少錢,都不可以忘了禮貌。這是做人最基本的。」
有鑑於此,林依晨還利用拍戲空檔去「學學文創」報名品酒等相關禮儀課。她說:「學禮儀不是為自己服務,而是讓別人感覺到尊重。隨著認識的人愈來愈多,視野愈來愈寬,了解世界各國的禮儀也是必須的。」
正面能量,源自內心的真誠
古諺「誠於中,形於外」是用來形容一個人的行為會反映出他的價值觀與心理狀態。在許多導演眼中,林依晨待人的態度,也正好投射在個人氣質上。
在MV導演馬宜中的「私鏡頭」裡,林依晨其實沒有模特兒的漂亮,甚至有點嬰兒肥。2001年時剛出道的林依晨拍攝五月天的MV《相信》,需要的女主角是可以在一種傷心的狀態下,仍然給出希望和正面的能量,「林依晨有那個特質,她很真實,」馬宜中如此形容。這種正面角色在她後來主演的多齣戲劇中也都可以看到。
內心真誠,讓林依晨即使在面對複雜的演藝圈時,也不需技巧拙劣地去討好別人。
馬宜中觀察,一般女孩看見火紅的天團五月天,總免不了拍照或要簽名,但林依晨就是在一旁靜靜的,做她自己的事情、成熟而穩重。
「她很鎮定,不多話也不笑,不刻意去取悅導演,是很少見、非常大器的那種女孩。」當時馬宜中甚至對著五月天幾位團員預言,「要小心」林依晨未來的潛力。
與林依晨合作過創台灣偶像劇收視新高的《惡作劇之吻》、《惡作劇2吻》的導演瞿友寧這樣形容林依晨:「她很特別,一上戲演的是帶點傻勁的湘琴,下了戲就是不發一語地,背台詞,等著下一個鏡頭開拍。她有一種年輕人少有的內斂又敬業的樣子。」
冷靜是對抗繁瑣與複雜環境的武裝,但面對片場工作人員或助理,只要迎面,眼神有交集到,林依晨總會露出笑容,親切地叫出對方的名字,使得出道至今,林依晨有別於一般年輕偶像,鮮少傳過負面新聞或留給人愛炒新聞的話柄。
將現實場景跳回故事啟頁的那張小字條。
「希望將來不論您仍是當個體育『老』老師也好,或是我出了社會,走了那條路,我們都應當對自己的人生充滿熱情,愈挫愈勇,甚至屢敗屢戰,畢竟人不曉得自己那天會意外地就走了,對不?所以每一天都一定要過得『精采』!!!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淺白字裡行間,有著青春的印記,更透顯出林依晨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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