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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8萬的網紅Dumpling Soda,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知道我煮得很隨性?? 餃子們...你們自己斟酌著下辣椒哈!! 不要模仿姐姐我? ---------------------------------- 何人可清熱解渴吃再多宵夜也不怕上火 現在何人何也推出了新年新包裝 馬上到各大超市或者线上旗舰店购买吧~ https://bit.ly/3p1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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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很紅的韓國歌2020 在 Dumpling Soda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1-01-28 20:00:11我知道我煮得很隨性??
餃子們...你們自己斟酌著下辣椒哈!!
不要模仿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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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可清熱解渴吃再多宵夜也不怕上火
現在何人何也推出了新年新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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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很紅的韓國歌2020 在 李語蕎Hathaway Lee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9-12-07 22:18:23#聖誕樹 #聖誕節 #李語蕎Hathaway
12月充滿了聖誕節的氣息!自己動手佈置聖誕樹真的很好玩!舞蹈是翻跳網路上的一個聖誕老公公的片段!很有趣唷!! 我把和聖誕老公公合跳的片段放在ig上面~~保證好看~~:)))謝謝你們觀賞~記得訂閱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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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很紅的韓國歌2020 在 台灣物聯網實驗室 IOT Lab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專訪】人生就求九敗一勝!麻吉大哥黃立成跌倒再起,這次要用區塊鏈新項目CREAM勇闖DeFi世界
採訪:楊方儒、張詠晴/撰文:張詠晴
2020-10-29 16:15
「我覺得這就是我特色,可以跌倒,也可以繼續!」前人失敗的例子很多,面對瞬息萬變的市場,仆街了怎麼辦?該怎麼覆盤?黃立成坐直了說道,他當然想過會有再次失敗的可能,可即便CREAM可能會再度招來失望,他依舊無所畏懼,「因為要把理想變成現實,It's never easy!可是我不想要讓它阻擋我做新的事情。」
時代的洪流滾滾向前,90後世代可能不見得知道「麻吉大哥」黃立成,不曉得在1990年代海歸,把嘻哈音樂、饒舌、街舞元素帶進台灣音樂界的嘻哈先驅L.A. BOYZ是何方神聖。但總都聽過將素人變身網紅的「17直播」,知道有著台灣之光稱號,曾奪下電競《英雄聯盟》PCS職業聯賽冠軍的台灣電競團隊「Machi e-Sports」。
而這些都出自黃立成手筆,作為這些項目幕後的一大資金推手,他還曾經營過夜店及潮牌店、製作過國片、當過藝人經紀,更是一名台灣移動互聯網的先行者,先後推出過約會、交友、麻吉衣櫥等至少5款APP,這位大哥的事業很斜槓,斜槓到分不清楚哪個是他的主業。
但其實創業期間的起落,黃立成從沒少體驗過。
開夜店、拍電影、直播公司,還有幾個乏人問津的APP,以及近年來雷聲大雨點小,漸漸沒有了聲音的加密貨幣項目,都讓幾度慘賠的黃立成收斂起爽朗笑容,從中英台三國語言交雜的模式,轉換到中文模式,溫吞地說道,「那些失敗的沒有什麼人知道啦!就很像你寫一首很爛的歌、拍很爛的電影,但沒有人知道你失敗,因為沒人聽過、看過。」
談起這些失敗的項目,黃立成像談起自己一個個含辛茹苦拉拔長大,卻不成材的孩子。可他卻也沒因此停止嘗試,做十次新的嘗試,總會有九次失敗,但一次的成功往往是無數失敗的累積。
所以要讓失敗停止他向前?黃立成絕不接受!在接受《幣特財經》採訪這天,黃立成還興奮地說道,自己預備在M17賣出交友軟體Paktor之後,再瞄準疫情之後的「視訊約會」風潮,推出2個主打MVP推薦制、高端交友、夜間視訊、可添加濾鏡的新約會軟體,甚至考慮未來在其中加入虛擬貨幣元素,「我一直覺得Dating APP是一個還有很多空間進步的市場,畢竟現在有太多詐騙案件。」
從嘻哈藝人轉型成創業家的路上,黃立成一直和年輕人走得很近,也願意給年輕人足夠空間發揮,延攬人才不遺餘力,公司裡養著不少出自台大理工科的「台大底迪」。
「可以說大哥真的有放一些信任在我身上!」數位資產管理代辦平台Steaker創辦人Wilson如此說道。
Wilson從畢了業,就開始協助黃立成在區塊鏈世界中打天下,一手包辦了黃立成至今推出的三個區塊鏈項目產品設計、規劃與顧問角色。在他口中的「大哥」很願意聽年輕人說話,也常常親力親為參與產品的討論,當初甚至還是黃立成建議Wilson,可以放膽做想做的事,自己另外開一間新公司Steaker。
就像當年灑脫祝福直播APP《17》共同創辦人陳泰元有更好發展一樣,黃立成很開心Wilson可以在外闖出一番事業,也大手一揮,入主成為Steaker第二大股東,讓Steaker在成立初期就有豐厚資本。
黃立成之所以有「大哥」之稱其來有自,即便淡出演藝圈多年,他仍舊不改挺身為所愛的產業、為藝人出頭的大哥性格。從當年編寫饒舌歌曲《報應》捍衛台灣著作權法,到近日為挺藝人表演自由,不惜在臉書和網友開戰,先不論孰是孰非,黃立成態度始終不變,他依舊是那個富有正義感的街頭戰士,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還是那一句「象來龍港款!來輸贏!」
不過自出道以來近30個年頭過去,黃立成不再將憤青個性,還有日常所思所想,融入歌詞創作並針貶時事,但他卻在這些年歲裡,把當年帶他走上舞台,這份無所畏懼、有話直說、盡情盡興做自己的嘻哈精神,帶到了新創領域,也在此將其發揮得淋漓盡致。
除了一邊打造年營收10億的17直播王國之外,2018年,黃立成也縱身躍進了區塊鏈領域,創立區塊鏈新創公司秘銀(Mithril),開發社交軟體App「Lit」,讓使用者可以用社交互動模式來挖礦,藉此獲得「秘銀幣(MITH)」作為獎勵。接著為打破如今音樂版權分潤不均的現況,黃立成也在去年,推出虛擬版權交易平台Machi X,讓粉絲可以透過虛擬貨幣或信用卡支持創作者。
不過黃立成後來發現,大家進來玩虛擬貨幣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希望可以藉此做投機生意,因此只會進行買賣交易,其實不太會利用MITH做支付。另外他也漸漸察覺,台灣民眾在乎版權的程度不高,其實不太願意為版權付費。
於是在今年8月份,黃立成跟上今年加密貨幣圈裡最夯的話題「去中心化金融(Decentralized Finance,DeFi)」,號召國內工程團隊,在以太坊上推出了去中心化借貸協議CREAM Finance。目前將資金放入CREAM的資金總額(TVL)為195,147,067美元,而平台上的月活躍用戶數(MAU)則達到23,015,CREAM也曾一度在數據網站DeFi Pulse上,名列全球鎖倉量第10大DeFi協議。
DeFi是什麼?Cream又在幹嘛?
早在幾年前,長期關注社群網路生態的黃立成,就曾多次抨擊Facebook和Instagram不尊重使用者的權益,他也在採訪中指出,抖音同樣有侵害創作者權益的問題,因為用戶上傳影片、獲得觀看數等作為,會讓這些App賺到廣告收益,但卻不會將這些錢,回饋給使用者甚至是創作詞曲的音樂人,「但在加密世界中,卻有這樣的觀念存在。」
「我認為Governance Token(治理代幣)的概念很酷!」黃立成強調,其實DeFi之所以能崛起,根本原因在於它「還權於民」,把用戶放多少幣、裡面有多少資金流動、賺多少收益的權利,從銀行這樣的中心化金融機構,轉移到了每一個持幣者身上。
正是因為被DeFi背後邏輯吸引,黃立成創立了CREAM Finance,這個貌似跟鮮奶油有些關係的項目名稱,靈感其實來自於美國嘻哈團武當幫(Wu-Tang Clan)的經典金曲《C.R.E.A.M.》,歌詞裡Cream指的是「金錢」。而黃立成則是把CREAM再多賦予了一層意義,即為「CRYPTO RULES EVERYTHING AROUND ME」的縮寫。
用嘻哈精神玩DeFi?
在嘻哈世界裡,鮮少有獨行的猛獸,更多的是成群結黨的好朋友,是各路人馬大顯神通,是為同一個目標,甘願一頭向前衝的純粹及熱血。而CREAM正是這樣一個一群人一起做,才能造出的成果。
原本黃立成想直接把CREAM建在主打高速交易、低成本的幣安智能合約鏈(BSC)上,而不是以太坊,但考量到BSC在9月才上線,可是由去中心化借貸平台Compound帶起的流動性挖礦風潮已經異常火熱,「還要等兩個禮拜欸!這樣我們等不了,所以決定先從以太坊版本開始做!」
決定上以太坊後,黃立成很快地先用Compound的程式碼進行分叉,推出CREAM,也在和Compound創辦人Robert Leshner相談甚歡後,決定給予彼此互惠條件,此後Compound順利成為CREAM的技術顧問跟資安夥伴。
「我弟弟聽到覺得不可思議,wait a minute,你複製他,但他還幫你備份?」黃立成笑著說道,其實大家都是秉持著「感恩的心」在做事,像是建立在以太坊上的Compound,原本想要把一部分的幣回饋給以太坊,CREAM同樣也是用這樣的心意在做項目,也因此得到了YFI創辦人Andre Cronje的背書及幫助,順利推出了全新AMM(自動做市商)CreamY。目前除了針對一般穩定資產提供低滑價、低費用creamY v1之外,也在creamY v2加入動態增減資產功能,以支援更多高收益穩定資產。
黃立成自信說道,「別人說我們就是double fork,no!我們是knife,一刀切,要走在最前面!」
而這樣的底氣也讓CREAM最終得償所願上了BSC主網,不過「CREAM以太坊版本」仍舊存在,用戶可以使用同一個Metamask地址錢包,透過轉換使用鏈別,CREAM的頁面上,就會自動顯示出符合各鏈別的使用畫面,未來CREAM也將開發讓用戶一鍵轉換鏈別的功能。
而由於CREAM的智慧合約歷經Compound備份及審核,並已通過雙方的無數測試,所以黃立成說自己對於資安機制有一定信心,不太擔心CREAM有被駭客攻擊的風險。
「不過半夜接到工程師打電話給我,還是會很挫!心裡想著不要是駭客拜託,有4億美金放在我們這裡欸!」黃立成說,現如今CREAM資金池內有不少資金,雖然不是自己的錢,都是投資人的錢,但對他而言,創立一個項目畢竟還是對投資人有責任,得要小心對待。
擔不擔心再失敗?
即便對於CREAM的各項發展充滿信心,但現在乘著DeFi熱潮向上攀升的項目越來越多,誰也不能預測,今天出現的新項目,究竟是產業中的領頭羊,還是只是另一個巨型泡泡,黃立成在推出CREAM之前,難道就沒想過失敗的可能性?
「我覺得這就是我特色,可以跌倒,也可以繼續!」前人失敗的例子很多,面對瞬息萬變的市場,仆街了怎麼辦?該怎麼覆盤?黃立成坐直了說道,他當然想過會有再次失敗的可能,可即便CREAM可能會再度招來失望,他依舊無所畏懼,「因為要把理想變成現實,Its never easy!可是我不想要讓它阻擋我做新的事情。」
一路走來,黃立成從不擔心自己的創業項目,會讓他付出多少資本,只擔心自己不夠快,沒跟上趨勢。
「我的態度是先打先贏,不要做你自己過不了的事情就好。」黃立成說,現在還沒有聽到監管部門要監管DeFi的聲音,那他就先做,要是未來有技術問題、法規問題,再來一個個解決。目標是吸納更多想進入DeFi世界的國際用戶,讓CREAM在這一年內達到十億TVL!
不過黃立成的終極目標還要更大些,他希望藉CREAM的成功,打響台灣優質工程人才的名號,「我們給人的印象,就是我們為了要做好事情都是不睡覺的,有那種要跟韓國、日本、美國,跟全世界打架的氣勢,我們一定可以打出一個地位!」
遙望未來,這個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悠然自在嘻哈魂的頑童笑著說道,或許一年後他就在好萊塢拍電影,不在虛擬貨幣圈了,不過只要他還站在這,就還是會不怕失敗也不放棄,持續追尋新趨勢,也會繼續招攬更多夥伴一起玩創新!
抖音很紅的韓國歌2020 在 杰宇的法文邂逅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與妹妹在台相處的日記|和家人的溫暖邂逅❤️
大家有兄弟姐妹嗎?在台灣對於家人之間的相處,和家庭的價值觀是什麼樣的形式呢?😊
我來自瑞士的山區,比起其他西歐國家的人,瑞士山區的人相較保守,那種保守不僅可以從「政見發表」中反應出來,也可以從「瑞式社交」行為中發現,而後面這點是最為明顯的。我從小時候就觀察到,瑞士人不容易接納新朋友,並習慣在自己舒服的朋友圈裡社交,不會想要積極擴大人脈,但卻很重視與老朋友之間的關係。
除了朋友圈以外,跟家人的關係也很傳統,尤其住在瑞士山區的人跟家人彼此間都很團結。這些在瑞士家庭世代相傳的價值觀,也讓我父母自然而然的想要把這些觀念教導給我們。然而,我還記得媽媽多次努力,讓子女之間培養好的關係,但我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對兩個妹妹的一切都表示沒興趣 😅 在瑞士,男孩子在年紀較小的時候,都會比較容易鄙視女孩子的遊戲和興趣。
高中的時候,我去了瑞士德語區唸書,因為離家太遠了,所以無法繼續住家裡,於是彷彿跟妹妹們失聯一樣。當我週末偶爾回家,她們經常有自己的活動或跟自己的朋友見面。媽媽看著我跟妹妹不常相處,就會說 :「家人很重要,當你需要幫忙,朋友們有可能就不見了,但是家人一直都會在,你要好好珍惜兩個妹妹,要好好照顧她們。」
當我在德語區的高中已經念超過一半的學年時,我的第一個妹妹也開始上了在法語區的高中。 從此她在我的眼裡再也不像個小朋友,我們的年紀在突然間感覺沒有明顯的差別。雖然那時我們都上高中了,卻沒有因此成為更親近的家人。
其實,我們變成兩個完全不同個性的人:我比較外向,喜歡戶外運動,個性比較衝動,也很叛逆,常常不聽長輩的話。而妹妹比較內向,喜歡宅在家裡打電動,很安靜,也非常聽話。我們在不同語區唸書,加上個性上的大不同也導致之間並沒有機會拉近距離😕
法文有個關於家庭的有趣俗語:« on ne choisit pas sa famille, mais on peut chosir ses amis »(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家人,但是我們能選擇自己的朋友)這個俗語通常用來形容跟家人關係不好,但是在自己朋友圈裡找到歸屬感的人。
我想,如果我跟妹妹不是家人,我們應該不會有機會成為朋友。我妹妹的優點很多:可靠,溫柔,善良,包容,有責任感等等,但是這些優點都是要相處一段時間後才會發現。如果我們在平行世界不認識彼此而在某個地方相遇,我們應該會尬聊一下而迅速忘記對方😅
但是,即使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有距離的,我還是很疼兩個妹妹。當我聽到她們有學校壓力、考試被當掉,或被別人欺負,我心裡會非常難過,就像我自己遭遇了這些一樣。只要我在家裡,當她們學校快要考試時,我就會當她們的家教(也許我對教學的熱忱要感謝妹妹們了😂)。
由於很早就離開家裡去外地上學,高中時自己跑去南美洲,畢業後去了中國一年才回來上大學,這些經歷也有影響到她們的人生規劃。第一個妹妹高中畢業後跟父母說:「我也不要直接讀大學,我要先去澳洲打工。」我才意識到,原來在妹妹眼裡,我一直以來都是她們的榜樣。
2019年底,其中一個妹妹(沒錯,就是幫我帶了很多和口罩的貼心妹妹Kiki❤️)在跟我通話時說:「我下一學期只剩下畢業論文,所以不想待在瑞士。」於是我邀請她來台灣找我,當時我們還計畫暑假一起去日本、韓國,想帶妹妹玩不同的亞洲國家。但我們沒有預料到2020年會是多麼奇特的一年。
妹妹在今年二月的時候終於來了,然而我們已經超過十年沒有長時間住在一起,我們變成個性、習慣上更不一樣的人,連許多小事情都不一樣。像是:
- 冷氣的大爭論:我不耐冷,妹妹不耐熱,冷氣要怎麼調?
- 做家事的時候要播什麼音樂:我喜歡聽法文老歌,妹妹喜歡聽美國流行歌,而我們兩邊都無法忍受對方的音樂品味😅
- 悠閒活動的不一樣:我喜歡看書,和朋友一起喝紅酒。妹妹喜歡看劇,喜歡和朋友一起喝啤酒。而且她喜歡攀岩,但是我怕高 😂
我們兩個人的興趣真的是天差地別。但是最奇妙的是,我們這半年以來的相處都很和平,每天看到對方還會一起大笑,在平行宇宙注定無法相處的人,居然還可以像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我想,這就是家人之間的緣分。
即便沒有去日本玩,我們還是一起去了蘭嶼。去蘭嶼之前,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帶Narou一起去,怕她在船上會不習慣。妹妹聽到我在考慮就喊出一句:「當然要喔,不帶Narou還可以算家庭旅遊嗎?」妹妹堅持帶著Narou一起出遠門其實不意外,因為她從見到Narou的第一天,就把她當作自己親愛的姪女,她對狗狗無條件的愛與照顧讓我十分感動。
這兩個月妹妹都沒有在我的社群媒體上出現,是因為她都在忙論文。很用功的她把自己完全的投入到論文裡,這禮拜一是她繳交論文的截止日,原本是可以無憂無慮地完成的一件事情。但沒有想到,今年端午連假卻變成了「論文惡夢」。
連假的第一天,妹妹打電話哭著跟我說:「論文不見了!筆電當機了,很多資訊不見了!」因為妹妹沒有備份,於是必須在這四天的連假時間裡,把2/3的論文重寫!原本我自己有很多工作,要趕自己課程的影片和講義,也想趁連假跟許久沒見面的朋友們聚會。不過,當下聽到妹妹崩潰的聲音,為了能夠幫助妹妹重寫文章,我就把大部分的行程取消了。
因為時間太趕了,妹妹就全部寫大概的句子,我再幫她優化法文文法及用詞的部分(讀德法雙語學校的妳,幸好沒有選擇用德文寫論文,不然妳就挫賽了!)到了禮拜一晚上 18:00 的截止時間,我們在17:58終於交出去了😱雖然我們到後面的結論有點虎頭蛇尾,我們還是有交出東西 😂
禮拜一晚上交完論文後,跟朋友們聚會,我的全身都還在發抖。雖然我心裡感到如釋重負,但當下的刺激還離不開我的手指,所以一直在抖。其中一個朋友問我:「你怎麼感覺很緊張?」我跟朋友解釋情況,他聽完後覺得我人太好了,認為沒有備份交不出論文就是個好教訓。雖然我心裡也有一點這麼認為,但我對他說:「我在心裡曾經對媽媽承諾,我會好好照顧妹妹。於是她每次求我幫忙,我一定會幫她。」
瑞士人的心像一顆椰子,外面很硬,但裡面是軟軟甜甜的。我們只是比較不擅長對自己的朋友們和家人示愛,不代表我們不關心他們,希望這次妹妹感受到我有多在乎她。
我還想藉此跟妹妹說幾句話(以下有大概的中文翻譯)
Chère Christelle,
Ton passage à Taïwan ne s’est pas effectué comme nous l’avions initialement prévu. Tout d’abord, la pandémie, puis mon travail et finalement ta thèse ont successivement eu raison de beaucoup de nos projets d’escapade. J’espère donc que tu profiteras intensément de ton dernier mois sur cette merveilleuse île. Peut-être te souviens-tu de cette photo ? C’est ma préférée parmi toutes celles que nous avons faites ensemble. Je sais qu’elle est un peu floue et que la luminosité laisse à désirer. Pourtant, c’est celle qui m’évoque les plus joyeux souvenirs. Elle me replonge instantanément dans notre hilarante séance de selfies que nous avions improvisée avant d'admirer le coucher de soleil de Lanyu.
Il ne fait aucun doute que nous tenons là notre plus belle photo de famille de l’année 2020 ❤️
親愛的妹妹,
妳這次來台灣,跟我原本規劃很不一樣。沒有機會多玩,且我工作很忙,後來論文又讓我們倆個快要發瘋。我真希望妳這最後一個月在台灣過得很幸福。這一張是我2020拍過最愛的照片。照片看起來其實還好,有點模糊,且光線也不好。不過,當我看著相片就會回想到我們三個在蘭嶼黃昏裡大笑自拍的情景。
這一張就是我2020拍過最驕傲的照片:我們在台灣的小家庭幸福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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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