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扶老攜幼反義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扶老攜幼反義詞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扶老攜幼反義詞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扶老攜幼反義詞產品中有8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8萬的網紅知史,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書生也做賊:剃頭梳髻的明朝倭寇多半是中國人|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亂了一百多年的日本戰國時代,無處不燃戰火,無人能得安寧,田園荒蕪,屍骨遍野。喪家野犬般的浪人、無糧可種無魚可打的流民、爛命一條的無賴,把目光投向了大海彼岸富裕而軟弱的中國,一艘艘倭船出發了! 明朝軍民對這些「髡頭鳥音,赤體提三尺...

  • 扶老攜幼反義詞 在 知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0-08 14:00:00
    有 348 人按讚

    書生也做賊:剃頭梳髻的明朝倭寇多半是中國人|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亂了一百多年的日本戰國時代,無處不燃戰火,無人能得安寧,田園荒蕪,屍骨遍野。喪家野犬般的浪人、無糧可種無魚可打的流民、爛命一條的無賴,把目光投向了大海彼岸富裕而軟弱的中國,一艘艘倭船出發了!

    明朝軍民對這些「髡頭鳥音,赤體提三尺刀」的剽悍倭寇大為恐懼,而在異國他鄉幹壞事,來自日本的倭寇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喝口水都怕老百姓下毒。

    1.亂世日本太難混了!

    看過黑澤明《七武士》的人想必都對電影中的日本浪人印象深刻:在紛亂的日本戰國時代,喪失了家主的武士們猶如喪家的野犬,徘徊在山野荒村,為了飯糰就可以用生命戰鬥。

    嘉靖年間,日本國內的情況正是《七武士》的背景年代,就像被搗翻的螞蟻窩一般混亂不堪。

    名義上,日本有天皇,但天皇的實權早已旁落,吃穿用靠幕府養著,完全是寄人籬下的傀儡。幕府也好不到哪去,足利氏建立的室町幕府從足利義滿後,一直處於風雨飄搖中,1467年連綿十一年的應仁之亂結束後,征夷大將軍已經空有名號毫無實權,聽任有實力的權臣擺佈。

    日本全國分為六十八國(國類似中國的州縣),其中的五十三個藩國,由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二個大名佔據著。大名們強弱分明,強的佔據幾國率眾數萬,弱的佔據幾個村子率眾數百,為了達到權力的頂峰,整天你爭我殺,兒子殺老子、弟弟殺哥哥都不算稀奇。當時的情況往往是:今天家臣們造反殺了主子,明天卻被鄰居的大名殺死,後天當勝利的大名回家一看,兒子已經取代了他的位置。

    日本進入了毫無綱常道德可言的所謂「下克上」的諸侯爭霸時代,整整亂了一百多年。戰亂中,屍骨遍野,無數人流離失所,農民無法安心下田耕種,饑荒當然隨之而來。老百姓無路可生,強壯點的當盜賊或者參加宗教組織「一揆」造反,羸弱的只有等死。

    在倭寇的發源地,日本九州的情況怎樣呢?

    九州是日本南部的最大島,有肥前、肥後、平戶、大隅和薩摩等諸多藩國。如同日本各地一樣,九州島也是諸雄並立,空前混亂。北邊,豐前與築前的大內氏原本是九州最強的大名,但是遭到家臣陶晴賢的政變滅亡了,而陶晴賢不久被九州之外強大的大名毛利元就所殺。毛利元就順勢進入北九州,這就和另一個強藩—豐後的大友氏碰上了。南邊,薩摩的島津氏和大隅的肝付氏在火拚。西邊,肥前的龍造寺氏則和少貳氏內亂不休。

    有戰爭就有失敗者,在戰爭中失敗、喪失家主的武士成了無米下鍋的浪人,怎麼辦?因戰爭無法謀生的漁民、流民,怎麼辦?下海!做海賊!與其在陸地上飢寒而死,不如到海上去撞撞運氣。

    除了死裡求生,發財夢也是下海的另一個重要理由。當時明朝斷絕了官方的朝貢交易,導致海盜走私團夥日漸猖獗,中國的生絲、棉布、陶瓷、藥品等,都是日本的搶手貨,日本不少富商、無賴也打起了做海賊賺取厚利的算盤。不僅僅如此,海賊的背後還有大名的資助和庇護。日本歷史學家井上清這樣定義「倭寇」:「從十三世紀初開始,九州和瀨戶內海沿岸富於冒險精神的武士和名主攜帶同夥,一方面到中國和朝鮮(高麗)進行和平貿易,同時也伺機變為海盜,掠奪沿岸居民。對方稱此為倭寇,大為恐怖。」

    日本十九世紀著名學者佐藤信淵總結日本海賊的出處說:「從永正、大永時起,伊寧國因島、久留島、大島地方人士,飯田、大島、河野、脅屋、松島、村上、北浦各地人士,相繼渡海到海外,從事海賊勾當以富家室;並以野島領主村上圖書頭為議事之主,各集其所屬之浮浪人共三四百人,分乘大小十餘艘船,航行大海……剽掠近海諸邑,奪取種種財物器械,以富其家……致四國、九州濱海之諸浪人、漁夫、船夫、無賴等逐漸加入其行列,因而人數日多。後來,其眾竟有八九百人或超逾千人者。」

    在明日朝貢貿易正常的百餘年內,倭寇到中國劫掠的次數並不很多,因為日本的將軍、大名為了保護航路也進行嚴打。在嘉靖中期明日朝貢貿易中斷以後,情況才為之大變。

    明代,從日本到中國的船,一般都是在三月到五月從平戶的「五島」或薩摩出發,經過大小琉球(沖繩島和台灣),到達浙江、福建、廣東。當年日本遣唐使的船隻到中國,在海上要航行幾十天甚至數月,旅途之艱難駭人聽聞,我們在中學課本熟悉的著名遣唐留學生晁衡(阿倍仲麻呂),就是因遭遇風暴死於回國的路上。

    而到了明代,人們對季風的知識已經日漸豐富,加上船隻的製造技術有了發展,從日本出發,如果掌握好風向,只要幾天就能順利到達中國。

    《日本圖纂》上這樣描寫當時的日本船:「日本造船與中國異……其船底尖,能破浪,不畏橫風、鬥風,行使便易,數日即至也。」至於船的大小,從能載二三十人至六七十人不等,也有能載二百餘人的大船。

    就這樣,一群又一群的日本海賊,滿懷對財富的渴望,乘風破浪地向大海彼岸進發—富裕而軟弱的中國,就是他們的目標。

    2.真倭的姓名哪裡去了?

    第一次看到倭寇的明代江浙沿海居民,沒有絲毫警惕性,像看動物園猴子一樣。

    嘉靖三十二年夏,一個普通的早晨,浙江嘉興鹽邑縣早起趕海的老百姓驚奇地發現,一艘長八九丈的海船停泊在海灘,船上有六十幾個「髡頭鳥音」的怪人,還帶著槍刀弓矢。當地的巡海官軍百餘名圍了上去,問他們為何而來,無奈語言不通,只好搬出一張小木櫃鋪上紙,用筆交談,船上一個懂漢字的人寫道:「我們是日本人,從本國而來,停船是因為舵壞了,想問你們借點糧食,等修好舵就走。我們不是壞人,不要逼迫我們,不然我們就和你們拚命。」

    海邊來了好多外國人!整個縣城的人都轟動了,扶老攜幼地趕去看稀罕,當時承平已久,老百姓都指指點點嘻嘻哈哈,沒有一個知道害怕。到了黃昏,突然之間,船上的日本人一起站起來,張弓射出燕尾利箭,把周圍的官軍全部射死。旁觀者這才知道是海賊,發一聲喊,哭爹喊娘地奔入城,趕緊關上城門開始防禦。

    上述描寫出自嘉靖年間明人採九德的筆記《倭變事略》,採九德是浙江海寧人,耳聞目睹了許多倭寇之事並記錄成書。對於倭寇的侵擾,除了朝廷官方的記載,明代地方上不少文人都在私家著作中有所涉獵。

    但是,倭寇雖來自日本,日本人的姓名卻很少在明朝史料上出現,大多為「二大王」、「倭酋」、「船主」之類模糊稱謂。筆者手上的資料中,能確定是「真倭」的只有「門多郎次郎」、「四助四郎」、「稽天新四郎」、「辛五郎」、「日向彥太郎」、「和泉細屋」、「善妙」、「莊公」等寥寥數人,而且這些名字不一定確切。

    真倭姓名少見,除了後面要提到的有中國人假冒外,還有兩個原因。

    在近代以前,大多數日本人只有名沒有姓,有姓的只有士族以上的階層,而且全日本也沒幾個姓,如著名的源氏、平氏等皇族姓氏。一直到明治八年(1875年),政府頒布了強制性的《苗字必稱令》,規定了「凡國民,必須起姓」,否則受罰。說來有趣,這一下,造成了日本姓氏天馬行空般地海量發展。據統計,現代日本的姓氏數目超過了十萬,而中國十三億人,加上少數民族的姓氏,才不過一萬出頭。

    日本的姓氏複雜,即使是日本人自己也不能非常透徹地弄明白。不過,他們的名卻簡單得多。拿日本男子來說,名多以郎、夫、雄、男等字結尾,以表示威武、英俊、忠信。而且多有表示排行的標誌,長子叫太郎,二子叫次郎、二郎,排在第十一位的就叫余一郎。上面所說的幾個知名倭寇,日向彥太郎肯定是老大,辛五郎則是老五,善妙則是和尚的法號。

    除了日本人姓名複雜怪異外,明代人對日本也了解太少,沒有語言翻譯。抓到真倭後,「赴官司訊問,言如鳥語,莫能辨也」。當時,分辨是否真倭的方法主要是看穿著、語言以及長相。如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倭寇侵擾上海地區,市民自發組織敢死隊數百人守城。當時正好漲潮水,倭寇不知深淺,輓著手在濠水中行動,準備連夜攻城,被潮水一夜之間淹死不少。第二天早晨,剩下的倭寇丟棄營壘從南浦逃走了。地方誌記載:「城中人見衣裾浮在水面,得六十七屍,皆受重創,頭顱腫大如鬥,口圓而小,色黝黑,知道都是真倭。」

    千萬不要以為「髡頭跣足」的倭寇都是日本人,事實上,多半是假扮日本人的中國流賊。嘉靖年間危害最大的倭寇首領清一色是衣冠楚楚的中國冒險家。嘉靖一朝,前線報捷奏章往往有「斬獲真倭首級若干顆,從賊若干顆」的文字,真倭就是貨真價實的日本人,從賊則是沿海地區三教九流的中國人。

    真倭和從賊比例是多少?《明史》稱:「大抵真倭十之三,從者十之七。」而萬曆年間編寫《虔台倭纂》的官員謝傑甚至發出絕望的驚呼:「海濱人人皆賊,誅之不可勝誅!」

    3.剃頭梳髻的就是日本人?錯了。

    當時一個崑山人被倭寇擄走五十幾天後逃生歸來,他向官府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船上大概兩百個倭寇,有福建、溫州、台灣、寧波人,也有幾個安徽人。其中福建人最多,佔十之六七。梳著髻的日本人只有十幾個。」兩百個倭寇中,只有十幾個真倭,明史說的「十之三」看來還誇大了。

    元末明初的倭寇以日本人為主,但到了嘉靖年間,倭寇的主力就是中國人了。

    對假倭的身份問題,明人鄭曉是這樣總結的:「小民迫於貪酷,困於飢寒,相率入海從之。兇徒、逸囚、罷吏、黠僧,及衣冠失職、書生不得志、群不逞者,為之奸細,為之鄉道。弱者圖飽暖旦夕,強者忿臂欲洩其怒。」一句話:三教九流,無所不包。

    拿當時最有名的幾個倭寇首領來說:王直和徐惟學原先是私鹽販子;王直的義子王滶(毛海峰)是走私犯;徐海原是杭州虎跑寺的和尚;許棟是逃跑的犯人;蕭顯、陳東則是不得志的書生。

    書生也做賊?沒錯。看看下面這首詩:

    「海霧曉開合,海風森復寒。衰顏歡薄酒,老眼傲驚湍。叢市人家近,平沙客路寬。明朝睛更好,飛翠潑征鞍。」

    這首五言律詩詞句清麗,意境恬淡,大得唐詩三昧,作者就是一個不知名的書生倭寇。採九德在《倭變事略》中記載,他曾親眼見到一夥四十餘人的倭寇中,有個善卜筮的書生,專門出謀劃策,這首詩就是倭寇撤退後他題在廟壁上的。如此文採令採九德大為感慨:「觀此四十餘賊,亦有能題詠者,則倡亂者豈真倭黨哉?」

    對中國人冒充真倭的問題,明代史料上的記載比比皆是。比如嘉靖壬子年,倭寇初犯漳州、泉州,僅有二百人,真倭佔十分之一,其餘都是福建浙江無賴之眾,頭頂剪髮而椎髻向後,「髮型」和真倭並不一樣。真倭和假倭打仗的時候一同作戰,打完仗則分開吃飯睡覺。《籌海圖編》直截了當地稱:「今之海寇,動計數萬,皆託言倭奴,而其實出於日本者不下數千,其餘皆中國之赤子無賴,孑入而附之耳。」

    明代著名小說家馮夢龍在《喻世明言》裡有篇關於倭寇的故事,把假倭刻畫得惟妙惟肖:「原來倭寇逢著中國之人,也不盡數殺戮。其男子但是老弱,便加殺害;若是強壯的,就把來剃了頭髮,抹上油漆,假充倭子。每遇廝殺,便推他去當頭陣。官軍只要殺得一顆首級,便好領賞,平昔百姓中禿髮瘌痢,尚然被他割頭請功,況且見在戰陣上拿住,哪管真假,定然不饒的。這些剃頭的假倭子,自知左右是死,索性靠著倭勢,還有捱過幾日之理,所以一般行兇出力。那些真倭子,只等假倭擋過頭陣,自己都尾其後而出,所以官軍屢墮其計,不能取勝。」

    4.海濱人人皆賊,誅之不可勝誅!

    我們都知道狐假虎威的故事,假倭模仿日本人「髡頭跣足」,穿著日本服裝,連船都打造成日本船,除了扯大旗作虎皮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掩蓋身份。生物學上叫做「模仿色」。

    洪武三十年所頒的《大明律》對海外經商限制得很嚴格,它規定凡私自攜帶鐵貨、銅錢、緞匹、絲綿等違禁物下海,及與外番交易者一律處斬,而且禁止私人製造具有二桅以上的出海大船。而對於勾結外族的「謀反大逆」更是異常嚴厲:凡「謀反大逆」,一律首從皆凌遲處死,本宗親族祖父、父、子、孫、伯叔、兄弟、侄、堂兄,同居的異姓親族外祖父、岳父、女婿、家中奴僕,凡年滿十六歲以上皆斬。

    為了不被誅九族,倭寇必須千方百計掩飾自己的出身。有明一代,造反起義者往往以綽號來掩飾真實姓名,像廣為人知的崇禎時期農民起義,起義領袖都用綽號:紫金梁、八大王、曹操、闖塌天、不沾泥、掃地王等等,包括著名的「闖王」。在東南沿海,就直接可以假扮日本人來掩飾身份。而對於地方官來說,自己轄區的人起來造反大大拖累政績,因此也樂於統統以「倭情」上報。

    嘉靖年間持續到隆慶、萬曆年間的四十年,是明朝倭寇為害最烈的時期,史學界稱「嘉靖大倭寇」。在這一階段裡,從賊中「迫於貪酷,困於飢寒」的沿海小民才真正是倭寇的主體,而飢寒貧困的根源在於「片板不許下海」的海禁政策。

    反過來說,嘉靖前期為什麼要實行嚴厲的禁海令呢?是因為正德年間少數葡萄牙走私販兼海盜對沿海城鎮、島嶼肆無忌憚地燒殺搶掠,加上中國海商和日本倭寇在浙江沿海進行的走私貿易,讓明政府感覺貿易會帶來「南方之禍」,才變本加厲地實施禁海,最嚴厲的時刻連捕魚都不允許。禁海令是標準的因噎廢食,雖然並不是禁海招來了日本倭寇,但可以肯定的是,是禁海令刺激出了更多的中國倭寇。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東南濱海地區地瘠民貧,從宋元以來,當地居民一直將出海貿易視為衣食之源,海商、水手、造船、修理、搬運加上種種服務,可以說大海養活了起碼百萬計的沿海居民。在福建,有句話叫做:「海者,閩人之田。」一紙海禁令無情地把當地居民的「田」給剝奪了,飯碗跟著也砸了。在廣東,潮州、漳州地區一向是通商出海的發舶口,「潮漳以番舶為利」,不許貿易等於斷了他們的生計。對茫然失所的沿海居民來說,眼前擺著兩條路:要麼忍饑挨餓,要麼鋌而走險進行海上走私。

    潑洗澡水連孩子一起潑了—禁海的弊端明擺著,當時有不少有見識的人都很擔憂。抗倭名將譚綸用了一個「老鼠洞」的比喻,說:「禁海越嚴,則獲利越厚,而趨之者愈眾。比如發現家裡有老鼠,一定要留一個洞,若是都堵上,連好的地方都能被老鼠穿破。」

    禁海,罷日本朝貢,明朝這兩大舉措看似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帶來的結果,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因為本鄉本土,所以倭寇在東南沿海地區擁有令人難以相信的支持。作戰時,屢屢發生看似荒唐的一幕:倭寇天時地利無所不佔,如魚得水。而代表正義之師的官軍,反而不受歡迎,舉步維艱。一些平民百姓甚至直接支援倭寇,參加過抗倭戰爭的明人萬表記錄道:「杭州城歇客的店家,明知是海賊,但貪圖其厚利,任其堆貨,且為打點護送。銅錢用以鑄火銑,用鉛制子彈,用硝造火藥,用鐵製刀槍……大船護送,關津不查不問,明送資賊。」「近地人民或送鮮貨,或饋酒米,或獻子女,絡繹不絕;邊衛之官,有獻紅被玉帶者……(與)五峰(即王直)素有交情,相逢則拜伏叩頭,甘心為其臣僕,為其送貨,一呼即往,自以為榮,矜上挾下,順逆不分,良惡莫辨。」

    所以也難怪謝傑發出這樣的驚呼:「海濱人人皆賊,有誅之不可勝誅者,是則閩浙及廣之所同也。」曾任南京刑部尚書的王世貞則對潮州、漳州、惠州地區的「民寇一家」斷言為:「自節帥而有司,一身之外皆寇也!」除了總督巡撫等高級官員外,其他的人全是倭寇—這真是一幅令人絕望的場景。

    對愈禁愈烈的海上走私,時人形象地諷刺道:「片板不許入海,艨瞳巨艦反蔽江而來;寸貨不許人番,子女玉帛恆滿載而去。」

    全民皆寇,問題爛在自己根子上,難怪防不勝防誅不勝誅。倭寇就是一顆消耗元氣的腫瘤,一直伴隨著明王朝走向衰落。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網站簡介:
    歷史春秋網(www.lishichunqiu.com)成立於2010年6月,是一個以歷史為核心的文化資訊門戶網站,提供中國古代歷史、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醫養生、書畫藝術、古董收藏、宗教哲學等內容。致力於傳承國學經典,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 扶老攜幼反義詞 在 孟買春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2-21 14:11:56
    有 56 人按讚


    昨天談了庶民的問題,那今天大家呼朋引伴、扶老攜幼在高雄割草,我們就來講講草包這件事。

    對於韓國瑜被叫作草包這件事,韓粉們有個很常見的回應:自從總統直選以來,台灣的每一任總統都是台大畢業的,可是他們都沒把國家治理好。這是因為會讀書和懂得待人處事是兩回事,懂得待人處事,才能把事情做好。韓國瑜雖然沒有顯赫的學歷,但是他懂得做人的道理,所以他比那些台大人更能當好總統。

    先不論這個理論能否經得起事實的檢驗,它的邏輯其實蠻清楚的。然而,這對台灣社會幾乎一面倒的社會觀感似乎完全沒有發揮作用。這不是很奇怪嗎?台灣社會大部分的成員並沒有讀過台大,看到這樣的論述難道不會心有戚戚焉嗎?為什麼韓粉的「台大禍台理論」並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呢?

    韓粉可能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歸咎於年輕人都不看中道理性的中天新聞台,以至於被網路洗腦。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個理論本身就有三個漏洞:

    第一,說韓國瑜是草包的人從來就沒有拿韓國瑜的教育程度高低做文章。

    第二,韓國瑜自己其實教育程度不低。他至少是個碩士,還讀過博士班。

    第三,台灣社會大部份的人都沒讀過台大。如果草包的定義是「沒讀過台大」甚或寬泛點的「沒有顯赫的學歷」,那麼草包一詞不是罵到多數台灣人了嗎?這樣的批評能獲得如此一面倒的支持嗎?

    韓粉們始終沒想清楚的是,說韓國瑜是草包,指的從來就不是他的教育程度;說韓國瑜是草包的人,也不是「明星學校出身、台大、碩博士」這樣的教育體制勝利組,而是台灣社會隨處可見的一般人。

    ✻✻✻

    前陣子跟打油弟聊天,很少談政治的他跟打油君說起韓國瑜。起因是他跟我聊起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發現去年挺韓的這位朋友在韓國瑜當了市長以後「嚇到了」。

    為什麼嚇到了?打油弟說,他的朋友覺得「做人做事的態度不能這樣」。

    無獨有偶,在汽車行業工作的打油弟,常常陪主管去中南部造訪各地的保養廠,跟廠長和小主管開會。他說,這些廠長對韓國瑜的態度也差不多。

    「這種東西很簡單,任何一個出過社會的人都知道。做人就是不能這樣,你對待你的工作不能這樣,不能講一堆空話然後都做不到,人家問你你還唬爛過去」。

    打油弟的朋友求學路上有點波折,現在在當房仲;至於這些汽車保養廠的廠長和小主管,更有許多是前線師傅一路升上來的,他們都不是韓粉想像的台大人。他們對韓國瑜的批評不是韓國瑜書讀得多高——恰恰相反,他們就是不能接受韓國瑜做人做事的態度。

    ✻✻✻

    所以,說韓國瑜說草包,跟他有沒有讀過台大、甚至有沒有讀過大學,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一點都沒有。所謂的草包是這樣的:

    當你的主管放著公司的本業不顧,跟你說要去挖石油增加公司營收,事後人家問說總ㄟ你不是要挖石油嗎,他就問你有沒有白紙黑字證明他說過——你覺得他是個草包。

    當你的同事提出一個企劃,除了封面什麼都沒有,你問他這個企劃的目標是什麼,他說要發大財。你問他具體要怎麼做,他就一直叫別人出來回答——你覺得他是個草包。

    當你的下屬面試進公司的時候講得天花亂墜好像他什麼都會,結果進來以後什麼都不會。才不到一年他就摩拳擦掌說他要升遷,因為上面的主管一直卡他害他在現在的位子做不了事——

    你覺得他是個草包,而且你決定趕快fire他。

    這跟他讀了多少書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做人不能這樣。做事不能這樣。

    ✻✻✻

    很不幸地,韓粉主要的兩種典型,軍公教及像杏仁哥那樣的自雇者,剛好都沒有這種經驗。前者多數需要跟人共事但不用提案做決策,後者經常做決策但不太需要跟人共事。

    總之,他們其實不太懂,在一個團隊裡跟一個滿嘴幹話然後什麼都不做的人一起工作,是多痛苦的經驗。他們以為大家說韓國瑜草包是高學歷對低學歷的歧視,卻從來沒想過,其實罵韓國瑜的多數都是普通的年輕人。他們普普通通地求學、畢業、普普通通地出社會工作,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菁英,從來也不曾瞧不起誰。

    這些人不爽韓國瑜的地方很簡單:為什麼我們出社會才幾年都已經學會的事,一個當市長的人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

    開口講話以前要先想清楚、提案要考慮可行性、自己說的話自己要負責、該做什麼事就把那件事做好、事情出包了不要牽拖別人、然後該嚴肅以對的事不要玩文字遊戲,對自己份內的工作要有基本的尊重——這、是、很、難、逆?

    這種事做不到,不草包嗎?你說啊!

    ✻✻✻

    所以,像韓粉現在這樣,訴諸「會讀書不會做人做事」,想要爭取社會大眾、尤其是年輕人的認同,是不會成功的。說韓國瑜是「草包」,從來就不是一種文憑主義下的學歷歧視——韓國瑜的學歷不但不低,甚至可能比很多罵他草包的人高。

    然而學歷根本就不是重點,罵他草包的人也有理有據。正常人和草包的界線不在於學歷,而在於是誰在老老實實地工作、真的懂做人做事的道理;而誰又能撈就撈、能混就混,不會做事只會出一張嘴。

    後面這種人,在一個公司裡,就會被fire掉;要是當了市長,就要罷免掉。

    光復高雄!

    啊,最近好像流行喊什麼都要喊三次。

    光復高雄!光復高雄!

  • 扶老攜幼反義詞 在 東講西讀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12-15 20:47:56
    有 14 人按讚


    【#沈旭暉隨緣家書】這一篇整理了一些觀察,雖然又是相當長,但下篇未完全完成,還在構想中。高手在民間,真心誠徵意見,希望大家對這十點的對策分別思考,可以集思廣益

    警惕林鄭月娥「散水辦」十條戰線:光復香港,下一步,怎辦?(上)

    2019年6月之後,我們已經活在另一個香港,雖然「五大訴求」未成功,香港人犧牲慘重,但總算也有不少勝仗,例如區議會選舉變天(根據政府文宣,這正是對「止暴制亂」的公投,反映後者不得民心);主流民意持續一面倒(並未對和勇合一割席);美國極速通過《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每一宗警暴都激起民憤……,這些,都是士氣持續的原因。然而踏入12月,更多群眾明白到「五大訴求」不容易短期內達成這現實,但又覺得可以做的都做過,開始擔心運動失焦;新一代本來期望Endgame瞬間出現,現在要轉型持久戰,一時感到迷茫,心境始終要調節;而出現了區選民意、美國法案的制約,「激進建制路線」也有所收斂,即時壓力放鬆了,運動也到了思考的時候,各種一直被掩蓋的矛盾,逐步浮現,令人憂慮。苟延殘喘的林鄭政府在這機會,卻開始了新一輪瓦解運動的部署。雖然,我認為這些部署不會成功,但畢竟防微杜漸,總得知己知彼,才進行相關部署。

    林鄭月娥新一輪瓦解運動的十條戰線

    1. 制度線:區議會選舉結果,雖然令人鼓舞,但也令北京高度警惕。此刻在民間製造了「立法會選舉也會大勝」的懸念,建制派也刻意營造危機感,但其實,這裏明顯存在期望落差。這次建制派畢竟得到41%選票,總票數也有增長數十萬(有關部門其實是交到功課的,並暫時以此保住烏紗),在2020年9月的立法會選舉,只要保住過半數議席,就可以宣傳「民意逆轉」、「一切復原」、「止暴制亂成功」。有功能組別這樣的制度暴力,加上這次被警醒下更積極進行的「你懂的」選舉操作,假如未來局勢相對平靜,沒有了區選那批首投族、海外回流族的投票意欲,建制派對議席過半,他們暗裏是樂觀的。然後是2022年特首選舉,假如北京明顯欽點的候選人再次當選,即使是找到一個形象稍好的候選人,五大訴求的雙普選更不可能,此後「全面管治權」變成既定現實,輕舟已過萬重山。但在目前制度,非建制派要在選委會1200席中,得到超過50%的議席極難。既然北京定性為「政權爭奪戰」,如何保住兩個選舉,選舉前冷操作、選舉後拖散民氣,已成了未來三年的總路線圖,其他一切手段,都以配合這劇本為依歸。

    2. 和理非線:民陣舉辦的遊行,無論大家是否喜歡,客觀上會被演繹為「民意還有多支持運動」的指標;但某程度上,人數卻是政府可以通過警察的行為影響,並扭曲來做文章的。由於今後的遊行,無論有沒有不反對通知書,警察佈防都會十分嚴密,必然有隨時使用催淚彈或任何武力的風險,也會不斷作出「今天將會很混亂」一類警告,令再出現扶老攜幼、一家大小遊行的可能性大大減少。缺少了上下兩代,加上因此要留家照顧長幼的成年人,遊行人數比全盛時減少2/3,並不奇怪。基於上述原因,12月8日出現的80萬人遊行,已是意料之外的數字:不要忘記2003年的七一遊行,五十萬人就被認為是奇蹟,製造了當時的政治海嘯,令廿三條胎死腹中、葉劉淑儀辭職、董建華不久「被下台」。但政府現在卻老是和200萬人這數字相比,總之要證明民情已改變、人數已減少、運動已衰亡,手法自欺欺人,但誤導慢慢就變成真理,對拖散民氣的影響不能低估。

    3. 勇武線:政府對「止暴制亂成功」的KPI,一方面是大搜補,特別是理大圍城一役,令不少前線或被捕、或被記名,由此而發掘整個抗爭網絡,製造白色恐怖;另一方面是同時增加對連儂牆「衝突」一類小規模拘捕,減少鏡頭下的血腥,手法更pre-emptive,但也更具欺騙性。而踏入考試期,政府相信年輕勇武必然要分心,衝突少了,就可以宣傳一切終結。這是不少和理非忽略的層面:以上手法給予前線的精神壓力,可能比單純的警暴更大,卻在鏡頭前不見血;當交通燈都恢復正常,和理非群眾慢慢淡忘,就是勇武最擔心成為condom之時。減少了後援backup,這也是政府逼使前線勇武激進化、地下化的「陽謀」;假如他們感到絕望,在主流民意未ready的情況下急速升級,令和理不得不分家,政府繼而高調鎮壓,終結整場運動,這是一個可能;但要是不升級,勇武同樣找不到下一步目標,結果同樣可以是連串悲劇。勇武也是香港公民,一個負責任的政府,本應想辦法解決這些危機,但現有操作卻只是當作敵人去拘捕、打壓,其心可誅。

    4. 社區線:區議會掌握不少地區資源,昔日被建制派壟斷,變天後,政府恐怕不會願意讓新一批區議員從此壟斷社區,必然通過其他建制、乃至境內外「你懂的」資源(像前特首梁振英Facebook說的「錢,好商量」),扶植種種地區網絡。通過民政事務局大舉委任建制派到各級委員會已廣被報導,但只是冰山一角,其他親政府團體、企業接收落敗建制區議員,更是無色無痕。勒令大小富豪投放資源到同鄉會、建制公會、社區聯會,作為「影子區議會」,鞏固社區基本局面,也是政府操作另一可能。有實無名的「建制影子地區網絡」,可以無視法定區議會運作,存在目的除了繼續做從前做的蛇齋餅粽,就是為了突顯新一批區議員不懂民生,不時作出滋擾,或又是像前特首梁先生Facebook指示,「打游擊戰」。須知中聯辦港九新界協調部都需要KPI,總需要工作表現;現在有了明確打擊對象,這反而是建制派暗渡陳倉、滲透社區的契機。

    5. 教育線:北京官方對反送中運動Root Cause的解讀,始終是外國勢力、土地問題、房屋問題……,還有教育問題;而眾多子虛烏有的「問題」當中,教育,已是特區政府夕陽政權最容易打壓的,相信會成為來年重災區。這次大學、中學成為運動前線核心,不少後援教師也捲入其中;通過文革式批鬥校長(例如中大段校長)、老師作為突破口,不斷施壓教育界要改變(例如取消通識教育),強逼師生之間割蓆,明顯是未來戰線。政府其實也心裏明白,不可能通過打壓改變意識形態,只會越打壓、越堅定,但起碼表面上的官樣文章,可以令部份心領神會的「模範校長」(例如理大藤校長)、老師就範,校園慢慢出現白色恐佈,把任何自由意見表述的行為歸類為「政治運動」、「支持暴徒」。不配合的老師,政府會宣傳後果自負:畢竟教師是最擔心飯碗的行業之一,而以內地教師與香港教師進行資格互認,本來就是既定策略。一旦缺乏了校長、老師對學生享有各種表達意見自由的贊同和諒解,學校恐怕會逐步變成工廠;學生築人鏈、叫口號、唱《願榮光歸香港》、乃至純粹「和理lunch」,也會有越來越大壓力。只要視線範圍內的學生和平抗爭減少,傳遞上去的報告,又會是「一切如常,形勢大好」。

    6. 經濟線:運動至今六個月,香港股市、樓市沒有絲毫影響,IPO數字居然還創新高,對北京而言,利用香港作為集資、洗錢、金融避險、貿易戰暗道等經濟功能,因為港人「攬炒團隊」並未認真進行經濟戰和金融戰,可謂絲毫無犯。但與此同時,特區政府卻會不斷宣傳,運動對大小企業的毀滅性經濟影響,無視這是政府責任的事實,希望任何近月收入、財富有影響的人,都會遷怒於運動,讓群眾鬥群眾——製造民怨、拖散運動、以物質主義回應「後物質年代」,這正是2014年傘運後期的劇本。因此,政府所謂的紓解民困舉措,成效、效率固然遠遠及不上李嘉誠基金會,連派錢的出發點,怎樣派、誰能派,似乎也是以製造群眾矛盾為目的,總之一有機會,就要宣傳「是這場運動連累你每月賺少幾皮嘢」這樣的論述。施政報告托市,讓中產借錢上樓,也是政府企圖綑綁「非自願盟友」的策略之一。至於針對成形中的「黃色經濟圈」,被標籤的黃店總會承受風險,政府怎樣給予食環署、消防處一類執行單位,各自的所謂「止暴制亂」指令(例如天天查牌、捉老鼠),也是不少深藍陣營提及的事:溫馨提示,前任公務員事務局長鄧國威在佔中後被免職,據說原因之一,就是與動用公權力打壓佔中不力有關。

    7. 對內文宣線:由於知道解決不了結構性問題,特區政府的策略,已經不再祈求解決問題,變成希望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一切都以分化為目的,希望當運動缺乏明確焦點,配合政府的小動作,分裂自然出現。
    (1) 第一類分裂,是和、勇對策略的不同理解,例如政府會逐步推出不同的「非獨立調查」和「獨立檢討」,頂多是對個別案例的非脈落性調查(見上週《明報》筆陣文章),策略是剝洋蔥,希望支持運動的和理非民意慢慢接受「袋住先」,製造另一方的不滿。
    (2) 第二類是各種運動到了中期的典型問題,「可以共患難、不能共富貴」,有了一定momentum,那些財務問題、籌款爭議、位置之爭、人氣高低,很容易構成衝突;政府只要這時候加把勁,進行拉攏收編,事半功倍。
    (3) 第三類是互聯網時代獨有的現象:在點擊率經濟結構,虛擬的點擊率可以直接轉化成實質收入,任何主流人和事,都有其「10%效應」:小眾網台、KOL只要堅守運動主流的對台戲,得到主流的10%注視,已經比進行正面論述得到的100%全部注視,更有票房,這已經是一個固化模式。當運動缺乏明確議題時,這類本來無傷大雅的「抽水式存在主義」,卻容易成為討論焦點,於是每一個小議題,都會硬生生的不斷製造運動內部的二元對立。這還是假定政府不做任何推波助瀾的暗黑工作,但假如有某方資助的「網軍」加入參戰,分化後果不堪設想。事實上,不少運動不是敗在對家,而是敗於內鬥,令同路人逐步心灰意冷,這也是2014年的先例。

    8. 對外文宣線:特區政府明白,耿爽式對外「文宣」只是笑柄,但也正用回香港的方式重整旗鼓,打國際輿論戰,只是通過的中介人,變成是立場淺藍的傳統精英、或內地海歸精英。這些人是國際媒體最樂意訪問的對象,也知道怎樣掏空「普世價值」內容、而偷用同一名詞的遊戲規則,對逐步污名化香港運動,起著關鍵作用。根據最新劇本,這些代言人對國際媒體談話時,多強調香港這場運動有以下罪名,可見建制陣營也是有進化的:
    (1)運動暴力程度甚高、而傷及無辜,進行「無差別襲擊」,破壞人權、自由等普世價值;
    (2)運動散播香港人Vs內地人的「薩拉熱窩式族群仇恨」,屬狹隘民族主義、乃至和法西斯主義相連,而不是以崇優的香港核心價值主導;
    (3)運動參與者自私自利,以為全世界都欠了他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實沒有國際視野,只是在小地方縱壞了的孩子(spoiled kids)。
    這類批評,避免了觸及教條式的政治、主權等硬綁綁問題,訴諸中產眼中祈求穩定、和「診症式中立」的社會常態,在西方有一定市場;當運動找不到焦點,這類維穩文宣,更容易走進國際主流,反客為主,偷換概念。

    9. 內交線:林鄭政府雖然已成跛腳鴨,香港內部的爭議法案都不容易再推,但涉及「留島不留人」思維的結構性政策,同樣會繼續。也就是當一切膠著,其實結構也依然慢慢改變,時間並不在抗爭者這一邊。一方面,特區政府會加速令40%的藍絲人口以大灣區為腹地,以鄰近的平價樓為利誘,同時收回若干對港經濟政策,讓他們感受到「一國」的威逼利誘;另一方面,輸入內地專才的中央政策,也會遍及香港核心位置,特別是那些簽署了資格互認的職業,內地專才可以隨時候命,取代被「DQ」的各行各業香港人。這和大灣區本來應有的設計:內地使用香港金融中心服務,換取香港進一步鞏固與內地的防火牆,以強化香港的國際制度優勢,各取所需而互不干涉,可謂背道而馳,變成9+2的雙輸局面。整個格局,就是通過北京要「懲罰」香港,讓香港的淺藍、中間、淺黃專業人士感受到切身壓力,回到國家整合的大計劃。

    10. 外交線:美國通過《人權與民主法案》的最大影響,正如我們不斷解釋,都是策略性的,例如制約了北京不會在香港製造極端鎮壓,促進世界各國討論類似法案,令香港問題進入國際化視野,建構國際社會的香港人身份認同等。但國際關係在香港並非顯學,各國外交、政府人員的真實思維,畢竟不是一般人容易接觸,令不少人容易誤解國際牌的用途,例如不斷問「美軍何時出現」,或相信特朗普會為「香港2020雙普選」而與北京立刻攤牌,所以「今年成功在望」云云。作為口號沒有問題,但假如真心有上述期盼,最終又失望而回,對群眾士氣,或足以構成毀滅性打擊,這還不用說過程中對其他策略的質疑。而且,一旦對外國支援不夠感到失望,針對的矛頭,又可能變成一直支持香港的外國友好,無論是通過法案的美國國會、支持BNO平權的英國議員、暗中幫助了不少港人的台灣民進黨政府、乃至兩次挑選香港抗爭為2019年封面(但以瑞典環保少女為年度風雲人物)的《時代雜誌》,近日都面對同路人這種「支持不夠」的質疑。須知國際關係自有其潛規則,欲速不達,而自亂陣腳,這正是政府樂於看見的。特區政府正調整文宣,宣傳國際線counter-productive,就是期待出現對國際線的民意逆轉,從而證明前中央政策組顧問劉兆佳教授所言,「某些人想讓香港再成為西方一部分的想法只能是幻想」這立論。那時候,北京才會進一步宣傳「外國勢力論」,當社會看不見國際支援的「電腦遊戲式過關功效」,有了expectation mismanagement,一洩氣,就會開始對耿爽的文宣麻木。

    面對以上十條戰線,雖然簡單,但正正是六個月前,不少人「認命」的論述:
    (1)和平遊行示威沒有用,
    (2)打架反正不夠打,
    (3)投票改不了制度暴力,
    (4)外國評論香港,只是為了自己利益和抽水,
    (5)持續落去,會出現經濟大蕭條,影響民生,
    (6)發展始終要依靠祖國,
    (7)學校這樣下去,會令學生失去競爭力,
    (8)反對派不懂建設社區,支持也是浪費資源,
    (9)運動已變質,被政客騎劫,領袖都是為了私利,不要愚蠢地為人抬橋;
    (10)不懂見好就,就是不負責任。

    這是宿命主義,香港人不能掉以輕心,此刻正是運動能否變成持久戰的關鍵時期。但怎樣反客為主,破解特區政府「散水辦」的陰謀,達到「光復香港」到「真一國兩制」初心、逼使北京放棄全面管治權的目的?拋磚引玉,希望同路人和而不同,在每條戰線逐一思考。下一篇,假如有思考進展,會分享個人對如何回應這十條戰線、整合背後宏觀論述的淺見。

    星期日明報,2019年12月15日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