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打疫苗體溫低於36度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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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打疫苗體溫低於36度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0萬的網紅報導者 The Reporter,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今日疫情重點【新增274例本土、25例死亡,陳時中指疫情趨勢平穩;莫德納疫苗今日開打;調整公費疫苗接種順序,社福機構及75歲以上長者納第五、六類;苗栗縣對移工外出限制應回歸三級標準;台北市開罰私打疫苗診所200萬元】 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今(9)日公布新增274例COVID-19(又稱新冠肺炎、...

  • 打疫苗體溫低於36度 在 報導者 The Reporter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6-09 19: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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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疫情重點【新增274例本土、25例死亡,陳時中指疫情趨勢平穩;莫德納疫苗今日開打;調整公費疫苗接種順序,社福機構及75歲以上長者納第五、六類;苗栗縣對移工外出限制應回歸三級標準;台北市開罰私打疫苗診所200萬元】

    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今(9)日公布新增274例COVID-19(又稱新冠肺炎、武漢肺炎)本土個案及1例境外移入,另新增25例死亡。指揮官、衛福部長陳時中表示,整體疫情趨勢算是平穩,但端午假期請大家不要移動、減少人流。副指揮官、內政部次長陳宗彥表示,雙鐵陸續都還有退票,目前預估6月11日至14日連假期間,高鐵運輸量降至4.2萬人,台鐵則已降至2.7萬人。

    有關醫療和集中檢疫量能,陳時中表示雙北已逐漸完備「綠色通道」配對,醫療後送有較為順暢,目前全國有2,542人住院,中央集中檢疫所有1,486人,加強版防疫旅館則有1,786人。全國集中檢疫所的空房數減少,主要是苗栗縣往中南部送,但北部空房數則有增加,逐漸平衡緩解;另有2,492人解除隔離,發病滿10天轉居家隔離者也有1,260人。

    台灣採購的15萬劑莫德納疫苗今日開始接種,日前日本贈送的124萬劑AZ疫苗也將於下週一(14日)開放施打。指揮中心今日並公布調整後公費疫苗施打對象次序,將社福照顧機構人員、受照顧者、洗腎患者納入第五類,而75歲以上長者納入第六類,以降低機構內群聚感染風險,並避免年長者染病後容易產生嚴重併發症或死亡。

    ■新增274例本土個案、25例死亡,加強防範寧靜缺氧等居家猝死事件

    今日新增之274例本土病例,為142例男性、132例女性,年齡介於未滿5歲至90多歲,發病日介於5月14日至6月8日。其中新北市162例,台北市63例,桃園市15例,苗栗縣12例,基隆市10例,彰化縣及南投縣各3例,宜蘭縣2例,台南市、嘉義市、台中市及新竹縣各1例。雙北地區以外縣市共49例中,43例為已知感染源,6例關聯不明。(見最新疫情概況圖)

    而新增的25例死亡個案中,男性20位、女性5位,年齡介於50多歲至90多歲,死亡日介於5月29日至6月7日。據統計,在5月11日至6月7日公布的296例死亡個案中,有36例為到院前死亡,佔11.8%。指揮中心醫療應變組副組長羅一鈞表示,COVID-19病程變化快速,到院前死亡最可能是隱形缺氧引起,但沒有明顯前兆,發現血氧濃度低再送醫經常為時已晚,因此家戶感染調查和匡列是本週重點業務。

    為防範家中猝死事件再度發生,羅一鈞表示,目前PCR陽性確診者都不採居家隔離,而會移至集中檢疫所、加強版防疫旅館和醫院;針對快篩陽性者則先提供血氧機,過去已配發1,000台,今日將再配發15,000台,若血氧濃度低於95%就要儘快送醫。羅一鈞也強調這是過渡期的做法,「如果安置量能足夠,希望快篩陽性者也可以到有醫護人員的場所。」

    陳時中表示,猝死個案皆由檢察官相驗,會小心處理死因,但他駁斥死亡人數有「黑數」的說法,目前已透過交叉疫調、整體區域風險檢查及廣篩等多重方式,試圖找出可能感染者。羅一鈞也認為,當前PCR確診標準是嚴格的,如果Ct值在23以下,快篩幾乎都可以驗出,例如英國變異株Ct值大多介於10至20,應用上就很準確,但也提醒仍有偽陰性情形出現,快篩陰性者勿掉以輕心。至於是否要在14天隔離後再行採檢,羅一鈞回應因病毒潛伏期不一,確實有「陰轉陽」的可能,會在下次專家會議討論是否增加解隔離前採檢。

    ■調整公費疫苗施打順序:社福機構人員、受照顧者、洗腎患者及75歲以上長者納入優先對象

    台灣採購的15萬劑莫德納疫苗今日開始接種,下週一(14日)則開放施打日本捐贈的124萬劑AZ疫苗。指揮中心發言人、疾管署副署長莊人祥說明,由於專責醫院的醫護人員還未施打完畢,為避免轉發過程耗時,有7.5萬劑莫德納疫苗直接供應給專責醫院。

    指揮中心表示,昨日下午預防接種會議討論後,調整公費疫苗施打對象次序,將社福照顧機構人員、受照顧者、洗腎患者、矯正機關工作人員等納入第五類,而75歲以上長者納入第六類,以降低機構內群聚感染風險,並避免年長者染病後容易產生嚴重併發症或死亡。至於第七類所稱的「維持國家安全及社會機能正常運作者」,陳時中表示相關名單請主管機關依必要性順序列出,提報指揮中心審查同意後才能施打,他舉核電廠操作人員為例,基礎和中階人員與設施運作有關,應予以保留,但決策者就不在範圍內。(見COVID-19疫苗公費接種對象表)

    此外,前一波41萬劑的AZ疫苗開放給雙北第一至三類、其他縣市第一類人員,因尚有剩餘名額,今日開放給第二、三類對象。陳時中表示,目前全國醫護人員接種率已達7成,未來疫苗都會根據造冊名單儘速施打,有餘裕就往下開放,而中、高風險的區域都會加配疫苗,如果施打快速也會多發。

    ■醫院可存放瑞德西韋,由主治醫師評估後使用

    根據統計,自4月20日起共10,394例確診個案中,依WHO嚴重度分類,有1,858人屬於嚴重肺炎或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佔17.9%;而60歲以上的3,766位個案中,有1,286人為重症,佔34.1%。

    為提升COVID-19患者的治療品質及速度,指揮中心說明自6月1日起醫院已可存放瑞德西韋,主治醫師經評估有需求即可直接使用,若院內聯繫和溝通不良,可向指揮中心反應協助。但指揮中心同時強調,依實證資料來看,插管或使用葉克膜的患者再使用瑞德西韋,對預後及降低死亡率沒有幫助,相關治療藥物仍需要醫師評估跟指引再運用。陳時中表示,目前瑞德西韋還有1,000多人份,未來會陸續進口,已經採購20,000人份,不會不敷使用。

    ■苗栗縣累計確診達336例、電子廠持續篩檢中,陳宗彥:外籍移工管制應回歸三級警戒標準

    據苗栗縣政府統計,今日新增確診12例,其中移工9例,本國籍3例,累計個案數達336例,目前確診者的感染源仍來自京元、超豐、智邦、京鼎4家電子廠。陳時中表示,苗栗縣現在秩序已經建立,確診者移出速度也加快,算是進入較穩定的狀態,但需要篩檢人數確實在增加,明日外籍移工還會再次篩檢。

    針對苗栗縣長徐耀昌要求全縣移工不得外出,台灣移工聯盟(MENT)和台灣人權促進會皆發出聲明,認為此規定明顯侵犯移工人身自由;台權會更擔憂,目前苗栗縣內從事長照服務的社福移工有7,383人,如不能外出,單獨照護長者和失能者的移工根本無法協助採買生活必需品,將嚴重衝擊這些需要長照服務的家庭。而苗栗縣的在地團體也發起連署要求縣府勿歧視移工,應儘快收回禁足令。

    昨日記者會,媒體亦多次詢問指揮中心,苗栗縣府此舉是否有法源依據,今日內政部次長陳宗彥終於回應,苗栗縣應回歸到全國三級警戒標準來執行,且提醒全國有雇用外籍員工的公司及工廠,移工族群在各行各業支撐台灣的產業、照顧台灣的家庭需求,在警戒期間應保護他們而非歧視。

    日前新北亦有移工群聚感染發生,新北市長侯友宜表示已訪畢50人以上移工宿舍共109家,其中有30家未安排同住移工工作場所分流,22家未落實紀錄移工外出資訊,9家未落實門禁和量測體溫等宿舍管理,市府已限其3日內改善,否則處30萬罰鍰或停工。

    ■社區感染階段不禁止企業自行快篩,診所和居家快篩陸續規劃中

    今日行政院長蘇貞昌率相關部會首長再赴立法院報告「中央政府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防治及紓困振興特別預算第3次追加預算案」編製經過(含疫苗採購狀況及施打計畫),立委質詢重點仍聚焦在開放快篩和疫苗進度。

    昨日時代力量立委邱顯智質疑政府被動等待廠商申請居家快篩試劑,今日同黨立委陳椒華再度質詢,國內目前已有生產快篩試劑廠商,能否開放民眾自行購買篩檢。陳時中回應,國內廠商目前可以生產也能販賣,但現有國產快篩試劑都是供醫事人員使用,而不是個人;下午記者會中他也強調,在社區感染階段,快篩是重要的推動方向,無論企業、個人或診所,只要是合適的產品都不會禁止,食藥署也已請廠商若有產品都可以儘快提報。

    針對規劃中的診所快篩,陳時中表示不會特別要求和限制,快篩試劑只要是醫事人員就可以使用,重點是把通報流程做完整、系統登錄確實,若篩出陽性要確實的隔離和處置。指揮中心也說明,目前全台有166個篩檢單位,經過獎勵和擴充,平日每天可篩檢47,848件,如果量能全開則可達8萬件,相對於之前的2.7萬件已經增加許多。

    ■陳時中否認「3+11」為最大破口;國產疫苗有國際認證風險,但會努力爭取

    國民黨立委賴士葆今日質詢,機組員檢疫「3+11」的決策是不是這次疫情破口的主要因素?陳時中否認稱「不是」「原因還尚待查驗」。 陳時中也強調,「3+11」是去年施行一年的政策,今年1月1日加強管理,管理做好到一定程度後,加上篩檢9,000多人後,就恢復到去年12月的規定,但加上需要採檢陰性的規定,所以其實比去年還嚴格。

    國民黨立委萬美玲繼續追問稱,大家都認為,華航諾富特的染疫事件是這次疫情爆發的最大元兇,也就是「3+11」是疫情的最大破口。陳時中仍否認,他並強調,(本土確診的)相關病毒株到目前還是英國病毒株,是這樣的高傳播力造成現在的社區傳播。而「3+11」是回到去年的政策,而且是比去年更嚴格的,並沒有更鬆。

    國民黨立委蔣萬安質詢時指出,歐盟成員國預計7月要推出歐盟數位新冠證明,若台灣民眾施打國產疫苗,是否有不被國際認證的風險,對此陳時中坦言「當然有」,但會為國產疫苗努力爭取,也會提醒民眾可能面對的狀況。此外,陳時中也說明不同的疫苗都有列出目標施打群,如果民眾同時列在多種疫苗的目標群體內,就可以選擇廠牌。

    陳時中表示,絕對是希望國產疫苗成功,去年起就提供許多輔導和獎助,「但不是想成功就一定會成功,還是要靠科學數據和證據,經專家判讀才能做出符合全民健康的決定。」強調各方期待不同,但標準不會改變。

    ■北市聯醫陽明院區院內感染,羅一鈞:醫護人員身體不適,應給假並採檢

    針對台北市立聯合醫院陽明院區傳出院內感染,指揮中心證實6月2日該院區急診有收治確診個案,醫護人員在插管過程中接觸到病患的嘔吐物,6月8日檢驗後確定8位醫護人員為PCR陽性,屬於急診群聚事件,自當天起暫停1週的一般急診服務,已匡列接觸者並完成環境清消。

    外傳陽明院區醫師發燒還須上班,羅一鈞表示並未接獲相關消息,會請台北市衛生局再去了解,但他強調醫護人員若發燒可請假休息,若有接觸確診者應採檢,院方不得要求醫護人員上班,以免增加院內感染風險。

    至於有陽明院區人員擔心照顧確診者的防護裝備不足,羅一鈞說明無論是三級防護(俗稱兔寶寶裝)或一般防護裝備,只要確保不接觸體液、血液和飛沫,都可以照顧確診者;更換防護裝備的區域應規劃合適空間,減少人員經過,透過其他同仁和鏡子輔助,穿脫步驟符合規定並注意清消即可。他也表示,防疫物資都在中央配發的清單中,會再跟醫院及配發單位溝通處理。

    ■好心肝診所私打疫苗不符規定,北市依法開罰200萬並取消診所疫苗施打資格

    台北市的好心肝診所傳出昨晚有一般民眾排隊施打疫苗,內部員工透露是幫診所志工接種,但雙北目前僅開放第一至三類人員施打。對此莊人祥表示,台北市政府在6月2日網站公布的名單中確有此預約診所,但並未提報給指揮中心。陳時中則回應,台北市造冊人數未接種者大約還有4萬人,因疫苗都是按照名冊人數配發,如替未列在名冊內的民眾施打,違法就要開罰。

    台北市副市長黃珊珊表示,好心肝診所為超過千名的基金會人員和志工等不符資格的對象施打疫苗,已明確違反《傳染病防治法》,市府依法開罰新台幣200萬元,並取消其疫苗施打預約診所資格。目前台北市已將疫苗撥送的核定權限提高到衛生局副局長,市長柯文哲坦言內控有疏漏,會將案件移送政風處調查,檢討市府同仁未盡查核之責。

    (文/陳德倫;設計與資料整理/黃禹禛、戴淨妍;攝影/余志偉)

    #延伸閱讀
    【COVID-19國產疫苗信任危機走火關鍵──比臨床試驗更需要「解盲」的決策過程】https://bit.ly/3pyEdAZ
    【「你們、我們」思維的代價:新加坡疫情,為何因移工宿舍感染失控?】https://bit.ly/3iiIFCc
    【疫苗進行式:COVID-19全球疫苗接種即時追蹤】https://bit.ly/2TFeFX0
    【武漢肺炎大事記:從全球到台灣,疫情如何發展?】https://bit.ly/3w3jffK

    #報導者 #COVID19 #本土案例 #確診 #死亡個案 #快篩 #苗栗 #群聚感染 #家戶感染 #疫苗 #接種順序 #好心肝診所

  • 打疫苗體溫低於36度 在 Eddie Tam 譚新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2-28 08: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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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VID-19的尷尬死亡率

    COVID-19疫情繼續在全球蔓延,已出現病例個案的國家已超過40個,昨天更首次外國的新增個案超過中國。韓國每天新增確診達數百宗,大邱市情况尤其嚴重,有點早期武漢的味道。伊朗較落後,情况更混亂,確診個案只245宗,但死亡人數已26名,死亡率高達11%,比武漢還高數倍!

    雖然世衛仍不願正式宣布COVID-19為global pandemic(全球大流行病),可能部分原因是IMF的總經濟師Gita Gopinath,警告如正式定性為pandemic,將對全球經濟帶來額外打擊,GDP損失可能高達1萬億美元。

    但是病毒是不會理會世衛或IMF的定義和指令的,如果疫症要蔓延的話,幾乎是任何方法都阻擋不了的。美國白宮顧問、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主管Anthony Fauci醫生認為,中國控制疫情擴散的成效已亦非常不錯,用了不少非常手段,包括封城、停頓交通,近乎短期犧牲全國經濟,都是美國不可能做到的事。即使如此,他承認面對一場正在全球擴散的疫情,根本防不勝防,旅遊限制令甚至所謂封關等措施,對控制疫情和最終被感染人數,未必有很大影響,最多是拖延疫情擴散,爭取寶貴的抗疫準備時間。事實上,意大利是最早禁止中國旅客入境的國家,但後來仍爆發出亞洲以外最多的感染個案。

    感染個案最終恐佔全球人口40%至70%

    愈來愈多國際頂級學者,包括哈佛傳染病學專家Marc Lipsitch、世衛顧問、生物統計學專家Ira Longini,以及香港大學醫學院長梁卓偉教授等,都作出非常驚人的預測:他們都認為在一年內所有COVID-19的感染個案,可以高達全球人口比例的40%至70%!即使這些專家的電腦模型和預測都是過度悲觀,感染率只達全球人口的5%,已經是3.5億的驚人數目!

    如此恐怖的疫症,有什麼解決辦法?什麼時候才可完結呢?最近Fauci醫生對這些問題也發表了一些意見。首先他指出全球很多藥廠和研究所,已在加緊努力研發藥物和疫苗。藥物方面,最有希望的仍是Gilead的Remdesivir,已到了臨牀試驗階段。當然中國也在努力研發類似藥物(或有專利權爭拗),和利用康復者的血漿(blood plasma)作治療,且因情况緊急,或比外國較快速大規模應用。

    更重要的是疫苗的研發,按Fauci醫生的說法,最快將在4月開始第一階段,在數百個試點進行疫苗測試,已經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但整個測試過程需要時間,正式推出疫苗,最快都是一至一年半之後的事,他認為中國也不可能比他們快。他承認,疫苗的研發,幫不了今年的疫情,但對明年將有很大幫助。他的意思是COVID-19有極大機會將成為類似流感,每年都捲土重來,但嚴重性不一樣的endemic(風土病)!其實如果真的能研發出疫苗,不論時間,已經是一個突破。感染人類的冠狀病毒有7種,包括兩種導致普通傷風,一種主要導致兒童支氣管炎,一種導致呼吸困難和肺炎,以及SARS、MERS和最新的COVID-19,到現時為止,仍未成功研發任何疫苗或抗病毒藥物!難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如今年沒有疫苗或藥物,疫情到什麼時候才可結束呢?不少人,包括美國總統特朗普和中國抗疫領軍人物鍾南山教授等,不約而同都說疫情將在4月受控。我認為中國疫情在4月左右受控的機會較大(如無二次爆發),因為中國是最先出現疫情,亦是採取最嚴厲抗疫措施的,按照FIFO概念,第一個國家停止疫情也頗合理。相反,美國真正大規模爆發仍未開始(當然希望不會發生),但如不幸在未來一兩個月內才開始,4月疫情停止的機會不高。

    不少專家如Fauci都認為COVID-19的疫情,可能跟季節性流感類似,或將隨天氣回暖而逐漸減輕,但願如此,惟不可保證,因為這是一個全新病毒,况且在新加坡如此熱的地方,也有不少個案(但近日似乎已受控)。我也曾提過,多種新病毒的出現,應與氣候變化有關。其中一點是人體的免疫能力,部分來自保持比環境高很多的約攝氏36度體溫,但隨着全球暖化,似乎病毒也逐漸適應較高溫度,所以或許疫情將維持至夏季,同時病毒和人類體溫差距減少,亦可能減低我們的免疫能力。蝙蝠之所以是多種病毒的最理想宿主,正因牠的體溫竟然高達攝氏38至40度以上,所以雖然身上蘊藏著多種病毒,自身反而不受影響。

    專家如Lipsitch和Longini,雖然預測今年感染人數可能高達數億甚至數十億,但他們都預期大部分被感染者症狀輕微(可能跟接觸到的病毒量,年紀和健康情况有關),超過一半人完全沒有病徵,但就可能仍有傳染力。

    他們的預測,與我過去3周討論的死亡率的疑惑,是相關的。其實傳染病死亡率有兩個不同概念:(一)Case Fatality Rate (CFR,確診死亡率),即死亡人數除以確診人數計算;(二)Infection Fatality Rate (IFR,感染死亡率),即死亡人數除以受感染人數,必比CFR低。

    CFR並非一個constant(常數),在疫情不同階段會出現變化。以今次COVID-19為例,數周前的全球CFR只約2%,但現在隨着疫症蔓延,CFR已升至看似更嚴重的3%。即使中國以外,CFR也從約0.2%升至1.2%。原因可以有很多,包括隨着個案增加,各地醫療系統不勝負荷,多了病人失救情况。除此,亦有可能是病毒出現基因變異,變得毒性更強,但較多情况是病毒愈變愈弱。

    最有可能的是隨著疫情擴散,受感染人數急速上升,比例上遠超過確診和死亡人數,所以CFR上升。但非常重要的一點是,IFR未必也在同步上升,或許反而在下降都有可能。SARS的死亡率演變過程正是這樣。最初時CFR只約6%,然後逐漸急升至近50%,後來逐漸連較輕的病例都被診斷治理,CFR逐漸跟IFR走近,到整個疫情過後,總結下來的CFR為9.5%。

    所以不少專家估計COVID-19的情况也差不多,疫症爆發初時,CFR將攀升一段時間,但後來也將逐漸下降,與IFR接軌。有些專家估計COVID-19的IFR約為0.3%至1.0%,但這只是憑電腦模式推算出來的猜測。

    全球各國面對的最大問題是COVID-19的CFR,處於最尷尬的2%至4%區間。如果CFR高達10%或以上,即到了SARS或更嚴重的MERS級別,那麼想也不用想,人命關天,無論如何犧牲經濟,都在所不惜,國民也不會有怨言。

    確診死亡率不高 健康經濟難取捨

    反過來,如果CFR,真的如流感般,0.1%不到,那麼即使R0傳染度頗高,受感染人數極多,總死亡人數數以萬計,但抱歉,幾乎肯定沒有任何國家會為此而全面犧牲經濟,只會呼籲國民勤洗手,注意個人衛生,最多只會暫時關閉某些個別學校和社區中心,休想政府會下令停止交通系統運作或全面停頓經濟。

    但COVID-19的CFR約2%至4%,就最難作出保護公共健康與犧牲經濟程度之間的最適當取捨。大家雖然都懷疑IFR是低很多的0.3%至1%,甚至更低,如屬實,亦即未來的CFR也極可能將逐漸降至這水平,但這畢竟只是一個沒什麼真憑實據的電腦模式猜測,誰敢就以此作準,就隨便輕鬆應付疫情,不作出最大努力去防止疫情擴散?

    中國經歷過SARS的慘痛教訓,所以即使COVID-19的CFR仍遠低於SARS,但總個案又遠多於SARS,所以國家選擇採取的應對措施,遠比SARS那一次嚴厲,寧願犧牲短期經濟, 實在無可厚非。

    特朗普現在面對的抉擇也同樣困難。最佳情况當然是能夠成功防止疫症在美國大規模爆發,但如果疫情繼續惡化變成真正的global pandemic,美國也將無法阻擋疫情擴散。周三特朗普在緊急疫情記招上,仍企圖勸喻國民冷靜,不用擔心疫情,委派副總統彭斯為抗疫元帥。他繼續把COVID-19疫情跟季節性流感作比較,指出每年流感死亡人數高達數萬。但他當然沒有指出到現時為止,COVID-19的CFR,是流感的30倍,怎可以混為一談!

    倘特朗普穩民心不果 美選情添變數

    從今周美股的反應來看,投資者和美國國民也不相信特朗普的謊言。在周一美股第一天大跌後,他人還在印度時,已發推文叫大家不用擔心,更建議投資者入場撈底。但結果周二美股仍繼續大跌,今周美股市值已蒸發了2萬億美元!

    萬一特朗普處理疫情失當,譬如過度鬆散,完全不願停止任何經濟和社區活動,而導致大量人受到感染,死亡人數急升,釀成人道災難,同時美國經濟又因疫情而放緩受損,股市又繼續調整,那麼特朗普本來勝算在握的連任選舉工程,都可能添加不少變數。

    我雖不是傳染病專家,但也算是一個有點邏輯的人,况且所謂專家也沒有好主意的專利權。說到底,到了現在,盡快解開最終CFR,和現時IFR的疑團,有刻不容緩的迫切性,實需要一點"out of the box thinking"(跳出盒子思維)。最可靠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在懷疑感染率已高達約3%或以上的地區,進行大規模隨機測試。

    如果置信水平能達到95%,而誤差範圍小於±0.5%,那麼統計出來的感染率就必然有極強公信力。有了感染率,就可用來計算IFR,和預測CFR的未來走勢。掌握好這些數據,就可作出更佳的公共政策取捨,精準決定這疫情值得犧牲多少經濟。

    現時在全球,除鑽石公主號郵輪的人肉實驗室外的20%感染率外,相信感染率最高的地方暫時仍是武漢,所以我已多次呼籲在那裏進行隨機測試。我不知道當局有沒有這樣做,或者做了仍未公布。似乎當局的主要對策仍跟對抗SARS時一樣,目的為完全消滅COVID-19,仍不接受它已成為風土病,將長期與人類並存。

    再過一段時間,如不幸大邱疫情沒有改善,當感染率升至某一水平時,亦可探討在那裏進行隨機測試的可行性。

    中環資產投資行政總裁

    [譚新強 中環新譚]

  • 打疫苗體溫低於36度 在 涼生珍珍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05-20 09: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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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吃肉。(*ノ∀`*)
    這個腦洞已經有點歷史了,在今年的520終於看到車仔完滿地寫了出來,倒也了了一椿心願~

    #雙龍組 #荒連

    丨《黑夜色》,身份成謎荒×小貴族連

    丨車車在第七節,520快樂~

    =================================

    【一】

    “少爺,東西清潔好了。”

    “給我吧。”站在鏡前的一目連向管家伸出尚未脫去手套的手,接過了擦拭雪亮的短刀。

    “少爺按時休息,明早七點準時出發去北郡。”管家退到門外,半掩房門,提醒明日的行程。

    “嗯,知道了。”

    一目連摘掉帽檐壓得極低的帽子,望著鏡中被額髮遮住一半的臉,瞳孔漸漸虛了焦。

    一個理應平靜的夜晚,卻不知為何,心跳有些亂。

    窗外!

    原本夾在指間的刀柄突然被攥入掌心,刀尖指向了窗戶,一目連的眼睛在晦暗的燈下映著亮光,窗外輕微的異動立刻挑起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但視線投去,除了一片星夜,什麼也沒看到。

    或許是蝙蝠吧。

    一目連依次檢查了一遍窗戶和門鎖,把短刀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一邊警惕著身後的窗戶,一邊解著領結。

    繁複的絲帶,在解開時遇到蕾絲,走錯了路線,打成新的結。一目連微微皺眉,低下頭去處理這點節外生枝。

    “需要幫忙嗎?連少爺。”

    一目連的手比意識更快地做出反應,短刀應聲飛向窗戶,叮地一聲在窗框上留下傷口,掉落在地上。此時,一目連已經摸到了卡在後腰的槍,對方站在寬度只有二十釐米的窗臺上,行動極度受限,面對子彈,勝算為零。

    窗外的黑影輕而易舉撬開了窗,翻身跳進了房間,似乎對一目連手中的槍毫無忌憚。

    “荒先生?”來者身上的藥氣和血腥味立刻暴露了身份,一目連眯起眼睛,槍依然握在手中,後退半步站定。

    【二】

    做地下生意的荒僅憑兩件事在倫敦立名,殺人,賣藥。

    養父死後剛剛繼承家業的一目連則是左腳踩在白道,右腳跨在黑道,明面上是公立醫院流感疫苗的最大供應商,背地裏依靠各路線人借賣藥之名順藤摸瓜,給員警提供毒販和假藥販子的情報,偶有空閑,也會親身參與追捕。

    荒只殺兩種人,虐童的和賣假藥的。他通過黑市從東洋買來低價藥,以低於醫院的價格賣給窮人。很明顯,專心做這兩件事的荒,想殺他的人能從東區排到西區,於是他便用血腥手段恐嚇人,翻著花樣地處理手中的屍體,肢解斬首開膛,一夜暴雨也洗不淨他殺過的街。他手上的紅手套傳說是血染紅的,他的手杖被人們認為是人骨打磨拼接,他突兀又怪異的名字像極了都市傳說中的秘符。然而即便有著這般虛張聲勢的名頭,還是攔不住一些愣頭小子,去招惹這根紮在倫敦陰暗不可見人的泥沼中的刺。

    多謝這幫無勇無謀的混球,荒和一目連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倒楣孩子,剛一入行,老大就被荒的手下擒獲送進牢房,到手的賭資眼看著飛走,荒便成了他們頭號要殺的仇人。這天夜裏無星無月,大風在背街小巷裏橫衝直撞,荒被窮兇極惡的毒梟刺傷,在轉去黑街找幫手的路上被這群小流氓們截在了半道上。

    “螻蟻。”荒看都不願意看這群人,顧自向前走。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上帝嗎?”流氓頭子的嘴裏噴出惡臭酒氣,荒屏住呼吸,抬起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順勢背向身後,用手肘擊退了偷襲的小羅羅。

    接連掀翻了三四個鼠輩,荒盡力捂住的傷口還是裂開了,大量失血讓他身形有些不穩,流氓頭子見狀,從背後趁其不備死死鎖住了他的脖子,刀尖直指心口刺了進去。

    “啊…”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見上帝的荒突然聽到流氓頭子短促地嗚咽一聲,一股濃熱液體帶著新鮮腥味噴濺在荒臉側,在襯衫上洇開一片殷紅的刀叮噹落地,荒迅速掙脫,回身看,這一身酒氣的胖子頸動脈上插著一枚刀片,血流汩汩湧出,痙攣的四肢很快沒了動靜。

    周身的風中有異動,荒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包圍著他的殘兵成片倒下,在他還未辨清狀況時,一個小個子黑衣人從他頭頂的牆上飛身躍下,一言不發背起他就跑。

    再之後,荒恢復意識時,已經是躺在一間裝飾繁複的臥房裏了。

    “我去通知少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起身,叮囑了守在荒床邊的女僕幾句,推門離開。

    荒接過女僕遞過來的水,猛灌了幾口,嗓子依然幹澀得說不出話,直到那個似曾相識的小個子走進房間。

    “少爺。”女僕退後兩步,低頭行禮。

    被稱呼為少爺的人點點頭,女僕和管家一同離開了房間。

    披著一件淺藍色東洋羽織的精緻小貴族走到荒床邊,禮貌頗為周到地微微俯身,向荒伸出了手,極為簡短地自我介紹:“一目連。”

    【三】

    “你為什麼不走正門?”一目連猶豫著收起槍,眼睛死死盯著荒。

    “因為我不是為了正事而來。”荒裝模作樣整理了一下衣衫,靠近了一目連。

    有酒精的味道。

    “你還是赴宴了?”一目連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靠著書桌站定。

    “俄國人的酒還是不能錯過的。”荒眸子明亮,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剛和俄國大漢拼過酒的人,“而且,我又換了些情報。”

    一目連的手終於離開了槍,轉身面向鏡子,繼續解領結:“我要休息了,有什麼情報明天再說吧,近期那夥人應該沒什麼大動作。”

    “不是關於那些人,我說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正事的。”荒腳下踩著宴會舞曲留下的無聲節奏,在一目連身後停了下來。

    “說說看,你派人跟蹤我,又阻礙我去紅燈區查線索,偷走我的耳墜,戴在自己胸口,懷錶裏塞著我寫了自己名字的紙片……都是……因為什麼?”荒一點點靠近一目連身側,撩開他散落的頭髮,呼吸的溫度烘烘地拂在早已經紅得徹底的耳朵上。

    【四】

    荒對一目連的似曾相識,並不是從他深夜裏那次英雄救雄開始的。

    單眼,粉髮。符合這兩個特徵的人,在偌大的倫敦城裏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一直不相信巧合的荒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要……要變得很強大!”一目連混著血跡和污漬的臉被眼淚沖出幾道痕跡,露出原本的膚色。

    哦,不,當年,他還不叫一目連,院長只用一個單字稱呼他,風,大概只是為了嘲笑他乾瘦羸弱,風一吹就倒吧。

    荒看著哭花了臉的夥伴被不知名姓的貴族家僕抱走,孤兒院的門打開,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而他那麼小,小得像只路都走不穩的小野貓,從泥潭裏被救出來,又被丟進另一個更加未知的混沌世界中。然而就是這只小野貓,用他瘦骨嶙峋的後背替荒擋下了暴躁修女的鞭子和惡劣孩童毫無理由的拳打腳踢,而那只還流著血的眼睛……

    “荒先生。”一目連輕輕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抿了抿嘴唇,看向餐桌一側與半個雞蛋深情對視的荒,“荒先生?”

    管家會意,走到荒身側,略微提高了聲量道:“不知這樣的餐食是否符合荒先生的胃口,如果有什麼特殊需求,我會讓廚房再準備新的……”

    “不用。”荒一口吞下了那半個雞蛋,迅速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一目連臉上,用他慣常的不屑語氣問道,“連少爺這只眼睛,似乎很有故事,莫非也是英雄救美留下的勳章?”

    管家和僕人被荒這句突兀的問話嚇了一跳,正想著怎麼解圍,一目連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如實答道:“沒有荒先生想得那麼精彩,左不過是幼年時頑皮受了傷,在我被養父收養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荒胸口閃過一陣刺痛,比流氓頭子的刀尖紮進去還要痛上一千倍。

    賴在一目連家裏養病期間,荒用各種旁敲側擊的方法摸清了一目連潛意識裏不會忘記的喜好,比如他嗜甜,睡眠極淺,喜歡有風的晴天,陰雨天裏會莫名焦慮,對人極為友善,卻也有自己不會妥協的事情。

    在孤兒院門口看著他被抱進馬車後,荒以為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他。長大後,荒曾經試著找過他,但每次面對關鍵線索時,他都會猶豫再三,最終選擇放棄。他不確定他的風還記不記得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願意見自己。或許他現在過得很好,見到自己,反而會喚醒他並不快樂的回憶。這樣糾糾結結了很多年,荒徹底放棄了這件事,而那時他也有了自己立足的資本。如風所願,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

    【五】

    即使被荒逼到如此境地,一目連依然控制著聲音裏的顫抖,冷冷道:“你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

    荒看著一目連怎麼也解不開的領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還是需要幫忙的吧,連少爺。”

    一目連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亂了方寸,索性閉口不言,任憑荒從背後環住了他僵硬的身體,手指勾住他和蕾絲帶子糾纏不清的指尖。一目連沒有動,或者說,他已經在放棄的邊緣徘徊。

    荒毫不費力地解開了這惱人的結,順勢讓襯衫扣子也一顆顆脫離了束縛,鎖骨中間那個明晃晃的銀環在鏡子裏映著光,一目連向來神采飛揚的臉蒙上了一層羞赧的霧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荒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呢喃,一目連胸膛裏卻以心臟為中心掀起地震。

    “算了,趁你反問我之前,我先告訴你我的答案。”荒的掌心覆上一目連冰涼的手,斟酌了半晌,沉聲道,“你還記得沃爾曼修道院嗎?”

    一目連的眼睛睜大了一瞬,而後重又陷入困惑中:“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記憶。”

    “你的養父,是不是經常讓你吃藥。”

    “只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身體有很多問題,所以會吃許多種不同的藥。”

    “但是後來你發現了。”

    “嗯。”

    荒輕輕歎了口氣:“你不要怪他,那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但是我忘了你。”一目連的喉嚨哽得發疼,淚光凝在眼眶裏,“在我意識到自己記憶錯亂時,潛意識裏一直有個聲音提醒我,有一個人,我不能忘,一定不能忘。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甚至那時在黑街附近的小巷子救了你,我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後來為什麼,偷偷做了那些事?”荒勾起一目連掛在脖子上的耳墜,嗅他髮間的味道。

    “因為我害怕。在我不得不承認原來我已經愛上你之後,是愛上,不是友情或者其他,我很明確,我開始害怕。我怕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我怕你知道我對你的真實想法後,會覺得我……很噁心……”

    一目連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被荒握住的手指冷得像冰。

    “荒,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三次了。”

    【六】

    一目連在養父家中接受了所有貴族少年需要學習的禮儀和知識,在他身體的所有病痛漸漸痊癒,能夠像只小鹿一樣在草地上奔跑時,養父終於同意,帶他進入社交圈。

    面對這樣一個可愛又獨特的少年,人們總是習慣性地問他一些童年的事,他的回答永遠是以“我父親說”這樣的短語開頭。時間久了,敏感又直率的孩童開始反問他:“你怎麼天天把父親掛在嘴邊?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回憶嗎?”

    明明是童言無忌,在一目連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幾乎連不成線,很多由養父反復跟他講述的話,仔細想來,卻像空中樓閣一般,仿佛並非自己實際經歷過的事情。漸漸地,他發現別人家的孩子並不需要每天吃藥,於是他也開始抗拒,但為了不讓養父生氣,他總是偷偷把藥片藏起來,找機會丟進噴泉裏融化掉,或者碾碎埋進土裏。藥量的減少讓他的夢境一天天清晰起來,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夢中。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養父去世,在他終於把持家業後,對各類藥品的瞭解讓他很快查明,養父這麼多年給他吃的藥,除去單純有益於身體的保健藥品,還有一種只存在於黑市的藥劑,經過幾種複雜配比,可以抹去和重塑人的記憶,要想恢復原本的記憶,只能通過拜訪曾經生活的地方,用圖像激發大腦對舊事的回溯,或者更直接地,通過舊識告知和講述記憶的真相。

    就在一目連一邊發展事業,一邊在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世時,荒不早不晚地出現了。

    這個看似兇神惡煞的大個子,在剛被一目連救起撿回家時,並沒有給一目連留下什麼特殊印象。直到那天,一目連趁著自己週末有空,遵循醫囑,把荒從房間裏拖出來,到後花園舒展身體做康復訓練時,事情才發生了轉機。

    荒伸開胳膊,面向著陽光迎著風感歎了一句:“真喜歡有風的晴天啊……”

    只一瞬,一目連混沌的記憶仿佛被撕開了個口子,碧空裏的陽光推著擠著照進去,那個在腦中徘徊多年的面目模糊的影子,突然和身邊這個穿著睡衣的傷患重合了。

    【七】

    “如果我今天不問,你還打算忍到什麼時候?”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一時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對一目連是愛還是恨。

    “如果你一輩子不問,我就忍一輩子,我不想讓你的生活再出現任何裂痕。”一目連冷靜了些,“我本打算一直保護你,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就像小時候那樣?讓我躲在你背後,看著你的血濺到我臉上?”荒的心口連著胳膊的神經一起跳著疼。

    “嗯。”一目連短短地答。

    “你這個,混蛋……”荒一把將一目連推倒在床上,從腰間抽出一個小酒壺,猛灌了一大口,欺身掐著一目連的下巴,把酒渡進他口中。

    “這是什麼?”一目連嘗出這酒裏加了東西,嗆得滿臉飛紅。

    “讓你別再犯傻的東西。”荒撕開了一目連剩餘的襯衫扣子,一手按著他掙扎的上半身,一手解著他的腰帶,三兩下便扯下褲子將他脫了個精光。

    “你幹什麼!管家會路過巡視,會聽到……唔……”

    荒才不管什麼管家,極具侵略性的唇舌掠奪著一目連唇上珍貴的觸感,粗糙的衣料很快在他不停掙扎的肢體上磨出紅印。

    “我需要一個結果。”荒鬆開一目連的嘴唇,咬上他的脖子,貼在耳畔歎了口氣。一目連張開口喘息,卻不敢發出聲音,推在荒肩上的手漸漸失了力氣,滑落下來,又被荒擒住,壓在頭頂。

    “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嗎?”一目連依然僵硬著身子,下腹一團熱融融的暖流開始向全身漫延。

    “這是我今晚,現在,想做的事。”荒抬起頭,望向自己映在一目連瞳孔裏的倒影,他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靠近他。

    “你考慮過後果嗎?”

    “我不考慮,我願意為你承擔任何後果。”荒說這話時,聲音裏並沒有帶著什麼感情,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和決定明天早上吃培根不吃雞蛋一樣稀疏平常。又或者,這已經成為他再熟悉不過的人生信條。

    一目連的理智節節敗退,連呼吸的節奏也漸漸失控,不知是因為荒壓在他身上的重量,還是自己心裏失了分寸的悸動。他從來對荒沒有任何奢求,能將他從記憶中解封,能再次遇見他,已經足夠讓一目連對上帝感恩戴德。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像從夢境跌落到現實的羽毛,如果不是血液中為情欲推波助瀾的藥,一目連一定會用桌上的短刀紮醒自己。

    暴露在荒面前的皮膚幾乎被他吻了一遍,一目連沒了反抗的力氣,過分安靜的夜色裏,荒的嘴唇和自己的皮肉親昵的聲響,像滴在鏡面上的雨滴,於靜止中激蕩漣漪,一環扣著一環,推向靈魂深處。

    費力攥住的兩只手腕放棄抵抗,荒送開它們,牽起一只到唇邊,吻他細瘦的拇指、食指、中指,最後在無名指上停了下來。他想留在這根手指上的,可不止一個輕淺的吻。

    似乎是察覺到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一目連側過頭去看,突然想什麼,抽回了手。荒臉上閃過一瞬苦笑,毫不費力地把那只手臂抓了回來,目光落在一處已經很淺的疤痕上。

    “如果沒有經歷這個地獄,我也不會遇見你。”荒知道一目連怕自己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又會想起些那段黑暗,“我們都不再是脆弱的小孩了,你也不必費盡心機地保護我。”

    一目連皺起眉,喉結動了動,抬起手撫摸著荒的臉頰,這張清俊又淩厲的面龐上刻著很深的悲苦,旁人看到只覺得冷傲逼人,在一目連看來卻依舊是去聖壇上偷一顆糖果就能撫慰的小傷心。

    “這次換我,好不好?換我偷糖給你,換我把全世界你想要的都帶到你面前。”荒難得說這些剖心的話,說完自己都紅了臉。

    “你不該給我下藥的。”一目連接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現在也分不清,究竟是我想要你,還是藥想要你。”

    禮服前襟的金屬扣子觸碰到發燙的皮膚,冰得一目連止不住地一顫。荒毫無章法的深吻仿佛要舔盡一目連口中所有濕潤和甘甜,他好似一只渴極了的小獸,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求,生生把一目連的下唇咬出了血。吃痛的一目連低低地呻吟一聲,被荒壓住的腿不自覺蜷起,頂到了他腿間硬起的東西。荒也仿佛受了啟發,鬆開一目連的頭髮,手直向下伸去,在他赤裸的性器頭部摸到了一手濕,再往下,劃過囊球和會陰,他期待已久的小穴果然也有了反應,荒抖了下袖口,一顆小藥丸滑落在手心,被指尖頂入了生澀的穴口內。一目連皺了皺眉,卻沒再反抗,小藥丸被體溫迅速融化,柔軟的汁液滲了出來,在腸壁的褶皺間注入弱電流般的酥癢。

    不得不說,黑市裏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簡直是用黑暗為隱秘的情愛築造了天堂。

    “荒,我想要你的身體,肉體……”一目連脫力的手顫抖著想要解開荒的扣子,持續升溫的欲念熏紅了他本就藏著點妖氣的眼睛,語言已經很難讓他描述清楚自己的渴望,他不想隔著冰冷的衣服感受荒的心跳,他想要肌膚相親,想要荒的體溫甚至是潮濕的汗,想要他血肉的滋味。而荒卻並不打算滿足他,只是拿開了他抓在自己衣扣上的手按在身側,極其吝嗇地解開腰帶,褪下一節褲子,把脹得發疼的硬物抵在一目連淌出潤液的小口外。

    累積到沸點的藥效讓一目連順從著荒張開雙腿,股間的私密區域袒露無餘,未曾被觸碰過的穴口在吞下荒的手指時興奮地縮動,秘藥刺激下泌出的黏液滲進荒的指縫,兩指撐開,液體牽絲斷裂,滑落。深入其中的手指把腸壁殷勤的蠕動傳遞給荒,他一點點加重著揉按的力度,直到在某個瞬間,一直癱軟著的一目連腰肢一緊,呻吟流出又迅速被他自己強行捂住,連腳趾也抽搐著緊繃起來。

    荒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壺灌下兩口,帶著酒氣的吻侵入一目連口中,連同身下忍耐到極限的肉莖。

    “唔……唔……嗯……”濃稠的快感像蛛網一般操控著一目連的感官和意志,荒用淩亂的深吻封著他的吟叫。不能被人聽到,至少今天不能,這是兩人的理智最後棲息的樹枝。雖然蓬勃的情欲已經壓得它搖搖欲墜,但在激烈的衝撞中,依然艱難壓制著。

    滋澤水聲與肌膚相貼的聲響已經足夠放縱,在這樣的靜夜裏很是突兀,門外的人稍有留心便會捕捉到異樣。一目連只能寄希望於人類在面對過分荒唐的事情時慣有的逃避,不然他必定會被強烈的背德感與更加強烈的快感撕扯成兩半。

    膨脹到極限的陰莖肆意攻佔著更深處的甬道,未經人事的小穴被折磨得紅軟靡亂,只知在持續沸騰的藥效作用下滲著水,在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支配下緊縮蠕動,仿佛有意討好著入侵者。

    荒一絲不苟的上半身衣衫被一目連抓得淩亂,而一次次撞在他臀間的褲子也被濡濕。荒終於向肉欲低了頭,脫盡繁複的衣飾,享受肉體的墮落貪歡。

    “荒的……好大……”一目連壓低了聲音嚅喏的下流話挑逗著荒最危險的神經,而被藥力浸透的他還在持續試探,“……下面……有水……好濕……荒,荒舒服嗎?”

    “連少爺。”荒長久以來用於自我保護的邪惡突然冒出了頭,讓他挑出了這個直直刺中一目連羞恥心的稱謂,“連少爺若是沒有被我下藥,是不是也會如此……淫浪?”

    一目連被過分旺盛的情欲淹沒的恥心剛一抬頭,滅頂的快感便再次撲面而來,正當他身體深處那個敏感點被荒重重碾過,一聲勾人呻吟喘出一半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少爺?”管家的問詢仿佛來自大洋彼岸,像刺進這正在狂熱交合的兩人情愛世界裏的重劍,荒依舊不肯停下抽插,一目連卻強行將自己拉扯出來,兩手抵著荒的身子用盡全力掙脫了他的頂動,趴在床上草草喘了口氣,壓抑著聲音裏的水汽答道:“怎麼了?”

    “抱歉打擾到少爺休息,或許是我聽錯了。”管家禮貌的回應,在有心之人聽來卻是話中有話,“少爺沒事吧?”

    “我已經睡了,這一層不必再巡視。”一目連咽了下口水,繼續道,“你早些休息,不用……唔……”

    “少爺?”一目連聲音的異樣更加激起了管家的擔心。

    一目連強忍著將他兩只腳踝拖回去,從身後頂入的荒的胡鬧,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儘量簡短話語道:“沒事,我只是累了……”

    “是。”管家的手已經搭上門把手,聽聞少爺這樣的回答,雖然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多想,猶豫了兩秒,轉身離開了。

    “你瘋了?”一目連回頭看著眉頭緊鎖的荒,然而身體的力氣已經耗盡,再想掙脫荒已經不可能,只好被他掐著腰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插頂入,自己只能趴在床上任憑他用愛欲的線操縱著自己浮沉。

    荒自己喝下去的藥也迅速開始奏效,方才被濕熱的腸肉吸吮許久已然傾瀉了一次,而欲望卻還在升溫,濃白液體填滿甬道的瞬間,他只是緊抱著一目連,咬著他的肩頭沉沉吟歎了一聲,而後繼續著既深而重的抽插。

    “裏面……太多……”一目連抓著床單想要逃離荒的頂動,後穴濕淋淋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耳中,荒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環在胸前的手揉弄起乳頭,把那兩顆被高潮的快感填滿的肉珠揉捏得敏感至極,錦上添花的酥癢逼得一目連只有張口喘氣的力氣,荒蹭著他汗濕的鬢髮,舔去唇邊來不及吞下的涎水。

    硬物把穴道裏混亂的水液一點點擠出,在黏膩的水聲中絲絲縷縷地沿著大腿內側淌下,荒牽著一目連的手伸到濕滑的交合處去摸,一目連反抗不了,意味不明地低吟一聲,用指尖觸碰著荒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的滾燙性器。荒瞥見一目連嘴角上勾起的一絲壞笑,舔著他的耳垂問:“壞孩子,我一直以為,你們這樣的貴族,連做愛都要優雅克制。”

    “優雅克制,是因為不夠愛……”一目連幹啞的嗓子給這句話平添了濃烈的誘惑力,荒正沉迷著回味,身下的人突然掙了一下回過身,濕漉漉的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秒,捧起他的臉吻了上來,唇舌極盡纏綿地廝磨,同時抬起腰,將性器吞進磨得熟軟的穴口裏,嘗試著上下動起身子。

    “好燙……是因為藥嗎?”一目連皺起眉,回過頭似乎想要尋找這種過分刺激的來源,荒眼裏卻只有他因為扭頭而暴露出的肌膚線條,一口咬上他凸起的喉結,血管在牙尖下突突地跳動,像盛宴的鼓點。一目連本能地躲閃了一下,而後一邊顛動腰肢,一邊環著荒的脖子將自己的皮肉送到他口中,荒從脖子舔到鎖骨,掐著一目連的後頸將他向後仰去,唇舌欺壓起挺立的乳頭,撥弄得這兩顆紅果的主人不自覺地收緊身子,腸肉跟隨著蠕動戰慄。

    發軟的身體難以維持大幅度的顛動,荒只好兩手托在一目連臀瓣上,揉捏著兩團柔軟的同時,控制著他繼續讓自己深插又抽離。水溢出來,沾濕手指,親密貼合的皮膚更加濕黏。一目連兩手推在荒肩頭將他壓倒在床上,騎坐著上下搖晃身子,用深入體內的器物滿足自己所有的旖旎幻想。荒看著他身上的肌肉隨著這般淫亂的動作收縮又放鬆,身前飽脹的性物吐露著汁水晃動著,被逼到絕境的理智終於全軍覆沒。

    胸腹間的淺白液體被荒用指尖勾起,又化在舌尖,一目連俯身去吻,被荒重新捲入身下,翻滾一圈,側躺下來。荒拿起靠在床邊的手杖,挑開掛在床對面的一塊絨布。

    “我沒猜錯,這裏有面鏡子。”荒的視線越過一目連情迷意亂的臉,落在鏡中兩人赤裸的肉體上。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沉睡的羞恥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在蘇醒之前便昏了過去。

    荒的手將面向鏡子側躺著的一目連從脖頸撫摸到腿間,而後抬起他一條腿,肆無忌憚地向一目連展示著被自己折磨得淫靡的後穴,在他直直的注視下一點點插了進去。沉迷於鏡中景色的一目連幾乎忘記了呻吟,只有被快感撩撥到動情的眉眼證明著他還會呼吸。

    “不要,荒……不要這樣……”被頂弄到幾要又一次射精時,一目連才囁嚅著發出了聲。

    “敢做卻不敢面對嗎?”荒正中那處敏感點壓過,低聲質問。

    “不,不是……這樣,太……”一目連漸漸回到了情欲的伊甸園裏,視線卻始終無法從自己吞吐著荒粗硬性器的小口間移開,那裏好似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品嘗過的秘密一般。

    是蛇,是禁果。

    腿間的私密器官,在一目連以往極度自律而保守的生活中,是連他自己也很少直視的地方。今夜之前,他都未曾好奇過禁果的滋味。荒仿佛是上帝派來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欲望啊,氾濫的春情,荒漠般乏善可陳的人生,終於有了肯降下甘霖的雨雲。

    這並不是一個舒服的姿勢,兩人緊貼的身體因為浸透了汗水,蹭動間有種異樣的滑膩,仿佛系在現實中的繩索,讓他們不至於迷路在幻境中。一目連被荒托著下巴交纏深吻,慢條斯理的動作蓄意折磨著他敏銳的神經,手指按在性器端頭,連高潮的瞬間也被掌控於手中。荒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從一目連顫動的睫毛移向鏡中幻影,暗白的胴體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有些失真,一條腿被荒屈膝壓住,腳趾卻一下一下勾著荒的腳踝,不肯就範。

    “累了嗎?”荒咬著一目連的耳尖問。

    一目連搖搖頭,任荒將他抱起,面向鏡子跪坐著,籠著微茫的暗光,被荒的胳臂囚禁,像極了歌頌瀆神的雕像。荒積攢了這麼多年的邪惡,終於在這個夜晚塵埃落定。

    支撐不住身子的一目連只能被荒控制著顫動,擺脫束縛的性器淌下白液,和身後流到荒腿上的液體,一同毀滅了教條。

    【八】

    一目連背對月光躺著,荒的頭埋在他胸口,腹間的皮膚感受得到他輕緩的呼吸,拂過未幹的薄汗,微微發涼。一目連的手指揉進荒的頭髮裏,碎裂的記憶一塊塊拼接起來,他想起那個地下室,盛夏的陽光照進來也依然冰冷,空氣裏有血腥味,有皮鞭撕裂空氣的銳響,有漸漸噤聲的哭號。瘦得只剩骨頭的荒,也是這樣蜷在一目連懷裏,一目連捂著他的眼睛,飛濺的血肉落在荒裸露的腿上,燙得他發抖,而一目連只是在皮鞭抽離身體的空隙輕聲告訴他,沒事的,不疼。

    “很疼吧……”荒環在一目連背後的手,小心翼翼地觸摸著凸起的疤。

    “你不疼,我就不疼。”一目連用下巴輕輕蹭著荒頭頂。

    “說謊。”

    一目連輕笑一下,沒有反駁,岔開了話題:“後來,養父有意接管那個修道院,但打探消息時發現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說到這,一目連頓了一下,繼續淡淡地道:“是你做的吧。”

    “那裏剩下的小孩我都安頓好了,其他人……只是給了他們應有的懲罰。”荒的語氣裏有點不確定,沉默了兩秒,接著道,“但是有一個人,我一直沒有找到。”

    一目連身子一僵,想到了他最近暗中追查的一件事。

    “我會在天亮前離開。”荒終於肯從一目連臂彎間抬起頭,“既然你還是你,我就可以放手去做我該做的了。”

    “我在城東林區裏有片獵場,下次我會在那裏跟你見面。”一目連目光暗暗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好。”荒向來不反駁一目連說的任何事。

    “睡一下吧,到時間我會叫你。”一目連拍了拍荒的頭,在他淩亂的額髮上落下一個吻。

    披著薄雲的月被一環月暈包圍,好天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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