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努力看起來就像是在掙扎。
換了一種安眠藥,吃完之後會頭暈,我要慢慢扶著牆壁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有天晚上我不小心摔倒了,清晨五點多,我像個爛醉的人,扶不起自己。
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暈迷還是睡著,可是有差嗎,我想其實也沒有,就像失去跟失望可能只是程度上的差別,割捨和遺缺不過是掉落的過程。
我猜有...
有時候努力看起來就像是在掙扎。
換了一種安眠藥,吃完之後會頭暈,我要慢慢扶著牆壁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有天晚上我不小心摔倒了,清晨五點多,我像個爛醉的人,扶不起自己。
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暈迷還是睡著,可是有差嗎,我想其實也沒有,就像失去跟失望可能只是程度上的差別,割捨和遺缺不過是掉落的過程。
我猜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因為我沒差,早睡和晚睡都只不過是一種錯覺,我真正想的是不要醒來,一天太長了,我想要把時間減半,這樣就不用想得太多。
我想要擁有更多的在乎。
你知道嗎,我身邊一直都很多人跟我分享他們的喜怒哀樂,朋友、讀者,認識的人或不認識的人。他們的愛情、友情、親情、人生、傷口、憤怒、疑惑,他們心碎,他們傷心,他們在乎好多的東西。
我常常在想我為什麼不能在乎更多,為什麼我不能像是其他人一樣在乎,或者擁有那麼多在乎的東西,他們有人生夢想,他們想賺錢,想變得成功,他們去愛或者被愛,他們深陷,他們走不出來,他們流淚,他們擁有情慾,他們做愛,他們有慾望,有想愛的人,想去的地方,有想吃東西,有想要抵達的明天,他們有那麼多理想和盼望,為什麼我不能在乎更多。為什麼我擁有那麼多東西,可是我卻不能像他們那麼在乎。
‘Don’t get too much involved.’是夏洛克裡面的一句台詞。可是不身陷其中真的很像一種冷酷的超能力,而人不該這樣,有心臟的人不該這麼抽離,心臟應該去跳動和流血,人應該感到疼痛,這樣才是生命,這樣才算活生生的人。
小時候爸爸常常說,有病要看醫生,疼痛要吃藥,吃藥會好,從小我跟爸爸一樣有偏頭痛,我們家裡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止痛藥。
起初小時候吃半顆,慢慢到了國中吃一顆,然後兩顆、三顆、四顆。
身體會適應,身體總是會適應的。你知道嗎,手指甲一旦在某一個地方崩了一塊,下一次長新的指甲之後,同一個位置會比較容易崩裂,因為身體是有記憶的。總是剪短頭髮的人,一旦想要留長,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因為身體有記憶,它會記得你剪短時的長度,它會更加緩慢的生長。
身體會記得,止痛藥會沒用,可是不能不吃,因為頭痛是世界上最無解的痛,因為人不能思考,也不能睡去。
可是你知道嗎,看過很多醫生,吃過很多五顏六色的藥,手抖、心悸、呼吸困難、掉髮、失憶、遲鈍,吃了很多止痛藥、鎮定劑、焦慮症、抗抑鬱、很多很多⋯
最後發現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一種藥會讓你變得快樂,沒有,不會有,它們只會讓你變得無感、變得死寂。
You know finally I realize that there is no medicine in the world that can make you feel happy, it can only make you feel nothing.
Feel nothing.
Nothing.
看完《梅爾羅斯》後很喪很喪,小說更喪。
‘Life’s not just a bag of shit, but a leaky one. You can’t help being touched by it.’
Sucks.
Anyway.
我要去睡了,明天不會更好但是不會比今天更糟了。接下來還有些新書的事要處理,跟自己說我是個有用的人,沒事的,睡吧,睡吧。
最近發現英國人親暱的說晚安會說‘night night’ 就像我們的晚安、晚安一樣。
多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