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北京,除了幾場新書沙龍、幾個媒體採訪,最難忘的經驗是到中央廣播電台上一個週日晚間的現場節目。
電台在台灣是很一般的場所,但在中國屬國家擁有,而央廣是一級單位,從大門、內門到電梯,層層有解放軍駐守。出版社企劃得在外面先打電話給主持人,由他出來帶我們進去。
過去在台北上電台,都是抱著輕鬆的心情...
這次到北京,除了幾場新書沙龍、幾個媒體採訪,最難忘的經驗是到中央廣播電台上一個週日晚間的現場節目。
電台在台灣是很一般的場所,但在中國屬國家擁有,而央廣是一級單位,從大門、內門到電梯,層層有解放軍駐守。出版社企劃得在外面先打電話給主持人,由他出來帶我們進去。
過去在台北上電台,都是抱著輕鬆的心情,當我走進央廣看到如此森嚴的戒備,才察覺這事好像有點大條。
進錄音間,主持人先和我rehearsal,確定話題不會踩到紅線,或太敏感之類。九點On Air,兩人一來一往,訪談還算進行順利,同時在電台網站也有聽眾即時留言、互動。我不曉得當下有多少人在聽,也許上百萬人?
聊到中段,話題來到兩岸搖滾樂壇現況,我講了幾次牛B,如:某團很牛B,某專輯很牛B,等等。
自從我到北京後,每個新認識的朋友都把牛B掛在嘴邊;再者,我一直以為那是ABCD的B,或這個「逼」。總之,我把牛B當霹靂、酷炫的同義詞,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進廣告時,主持人整個臉沉了下來,說道:你為何講牛B啊?
我還不知自己犯了禁忌,回道:我來北京後大家都這樣講的啊。
主持人:你知道B是什麼意思嗎?女性的生殖器!
我開始冒冷汗。
主持人繼續:且你還講了好幾次!
他面有慍色,我連忙道歉,直說不是故意的。
主持人:好啦,沒事兒了,都過去了。你可以講牛,但不能講牛B。你看,馬上有聽眾在網站抱怨這台灣作家用詞不雅。
我戰戰兢兢把接下來的節目錄完,那是我在北京期間,最魔幻寫實、黑色電影似的一個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