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我要找到你雲南三怪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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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找到你雲南三怪 在 王大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0-03 22: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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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三媽臭鍋後閒來無事,跑去誠品逛逛,就突然看到蔡空姊的大頭,出現在Time雜誌的封面上。

    喔,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啦,律師童文薰有在書中寫過,蔡英文、她老爸、Time雜誌創始人Henry Luce、蔣宋美齡同屬中美深層政府一員。Henry Luce與蔣宋美齡在中國時期,就是世交好友,蔣嫡系傳人蔡英文要搞「深層事件」,比方說生技IPO,Time當然要幫助了。

    但我這篇不是說蔡空姐,而是剛剛那篇新文中的「石正麗」。有鑑於那個紀錄片指控新冠是深層政府搞的生化陰謀,因此Time當然要行銷這病毒與英雄人物囉,於是石正麗也被列入百大影響性人物之一。

    但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雜誌根本假新聞,我直接引用介紹石正麗的內文:

    In January, Shi Zhengli led one of the first scientific teams that isolated SARS-CoV-2, the coronavirus that went on to ravage the world. The virus was new to science, but Shi could see where it had come from: bats. Sixteen years of virus hunting had prepared her for that epiphany.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has attacked Shi’s institute, insinuating that it is responsible for the pandemic. The charge is not just baseless but dangerous. Shi’s scientific accomplishments and foresight are exactly what we need if we want to stop more coronaviruses from devastating humanity in the years to come.

    我直接翻譯重點啦,就是經過16年的研究,石正麗已經確認,新冠來自:蝙蝠??!!!!川普之前說這是生化武器都是假話,目前全球都需要石正麗的成就。

    喔?是嗎?馬的,吹牛不打草稿,我就引用民進黨的莒光黨報,豬油的內容好了:

    病毒溯源困難 蝙蝠女郎石正麗受訪撇責任

    〔編譯周虹汶/綜合報導〕專門研究冠狀病毒、有「蝙蝠女郎」之稱的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研究員石正麗,十九日接受中國共產黨北京市委宣傳部轄下「新京報」訪問時聲稱,她的研究團隊正在尋找二○一九冠狀病毒的自然源頭,「但有可能永遠找不到」。......她也說,目前尚未找到病毒的中間宿主。未找到中間宿主,因為它「非常狡猾」,「從野生動物傳到人類社會的過程是悄無聲息的,這個過程我們完全沒有檢測到。它有可能是一個偶然的事件,這個偶然事件有可能很快就消失了。」

    濕再評:i mean hello??!Time雜誌啊,你們找的指定英雌,石正麗已經甩鍋囉,她說病毒可能不是來自蝙蝠,事實上,人類永遠也不會知道啦!!那妳Time雜誌是否才是假新聞,屬陰謀論期刊呢?

    #通常像濕兒這樣

    #辛辛苦苦到處找扎實資料的人

    #都會被說成是陰謀論者假新聞才是主流真相

    那這病毒,到底哪來的呢?

    .......最後一間還與武漢P4病毒實驗室的專家石正麗合作,在Nature Medicine學刊中發表「新冠狀病毒」(new corona virus)來自雲南蝙蝠等「神」論述。當然,前幾周,這位石小姐又開始甩鍋,說人類恐永遠都不知新冠病毒來自那,這不是自我打臉嗎?反正就是老大哥說什麼,佃農們照作就是。

    不久後,當冠狀病毒的研發越來越遭致外界的質疑,美國家衛生院就將研發的工作,外包給武漢P4病毒實驗室,每年提供370萬美元的預算,時間大約是在2014~2015年開始。因此,當中美兩國互相甩鍋是對方釋放的病毒時,他們其實都在說實話,只是非完整的實話。

    讓你直擊新冠起源的影片Plandemic:Indoctornation
    https://accrcw75.pixnet.net/blog/post/69325492

  • 我要找到你雲南三怪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6-08 1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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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徑分岔的花園:通往未來的多種可能性】
     
    這是推薦的短篇小說,會有一點燒腦,出自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
    他在這部〈小徑分岔的花園〉的短篇中,用了類似於量子力學的概念,探討關於「時間」的奧秘。
    而對很多作家來說,故事裡出現太多「巧合」會是一大敗筆,但在這部短篇中,這些巧合反倒成為一種特別的隱喻。
    一起來看看這部頗有深意的文學作品吧。
    -

    小徑分岔的花園 / 博爾赫斯
     
    獻給維多利亞·奧坎波
     
    利德爾·哈特寫的《歐洲戰爭史》第二百四十二頁有段記載,說是十三個英國師(有一千四百門大炮支援)對塞爾-蒙托邦防線的進攻原定於1916年7月24日發動,後來推遲到29日上午。利德爾·哈特上尉解釋說延期的原因是滂沱大雨,當然並無出奇之處。青島大學前英語教師余准博士的證言,經過記錄、複述、由本人簽名核實,卻對這一事件提供了始料不及的說明。證言記錄缺了前兩頁。
     
    ……我掛上電話聽筒。我隨即辨出那個用德語接電話的聲音。是理查·馬登的聲音。馬登在維克托·魯納伯格的住處,這意味著我們的全部辛勞付諸東流,我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但是這一點是次要的,至少在我看來如此。這就是說,魯納伯格已經被捕,或者被殺。在那天日落之前,我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馬登毫不留情。說得更確切一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作為一個聽命於英國的愛爾蘭人,他有辦事不熱心甚至叛賣的嫌疑,如今有機會挖出日爾曼帝國的兩名間諜,拘捕或者打死他們,他怎麼會不抓住這個天賜良機,感激不盡呢?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可笑地鎖上門,仰面躺在小鐵床上。窗外還是慣常的房頂和下午六點鐘被雲遮掩的太陽。這一天既無預感又無徵兆,成了我大劫難逃的死日,簡直難以置信。雖然我父親已經去世,雖然我小時候在海豐一個對稱的花園裡待過,難道我現在也得死去?隨後我想,所有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頭上了。多少年來平平靜靜,現在卻出了事;天空、陸地和海洋人數千千萬萬,真出事的時候出在我頭上……馬登那張叫人難以容忍的馬臉在我眼前浮現,驅散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又恨又怕(我已經騙過了理查·馬登,只等上絞刑架,承認自己害怕也無所謂了),心想那個把事情搞得一團糟、自鳴得意的武夫肯定知道我掌握秘密。準備轟擊昂克萊的英國炮隊所在地的名字。一隻鳥掠過窗外灰色的天空,我在想像中把它化為一架飛機,再把這架飛機化成許多架,在法國的天空精確地投下炸彈,摧毀了炮隊。我的嘴巴在被一顆槍彈打爛之前能喊出那個地名,讓德國那邊聽到就好了……我血肉之軀所能發的聲音太微弱了。怎麼才能讓它傳到頭頭的耳朵?那個病懨懨的討厭的人,只知道魯納伯格和我在斯塔福德郡,在柏林閉塞的辦公室裡望眼欲穿等我們的消息,沒完沒了地翻閱報紙……我得逃跑,我大聲說。我毫無必要地悄悄起來,仿佛馬登已經在窺探我。我不由自主地檢查一下口袋裡的物品,也許僅僅是為了證實自己毫無辦法。我找到的都是意料之中的東西。那只美國掛表,鎳制錶鏈和那枚四角形的硬幣,拴著魯納伯格住所鑰匙的鏈子,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但是能構成證據,一個筆記本,一封我看後決定立即銷毀但是沒有銷毀的信,假護照,一枚五先令的硬幣,兩個先令和幾個便士,一枝紅藍鉛筆,一塊手帕和裝有一顆子彈的左輪手槍。我可笑地拿起槍,在手裡掂掂,替自己壯膽。我模糊地想,槍聲可以傳得很遠。不出十分鐘,我的計畫已考慮成熟。電話號碼簿給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唯有他才能替我把情報傳出去:他住在芬頓郊區,不到半小時的火車路程。
     
    我是個怯懦的人。我現在不妨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實現了一個誰都不會說是冒險的計畫。我知道實施過程很可怕。不,我不是為德國幹的。我才不關心一個使我墮落成為間諜的野蠻的國家呢。此外,我認識一個英國人——一個謙遜的人——對我來說並不低於歌德。我同他談話的時間不到一小時,但是在那一小時中間他就像是歌德……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頭頭瞧不起我這個種族的人——瞧不起在我身上彙集的無數先輩。我要向他證明一個黃種人能夠拯救他的軍隊。此外,我要逃出上尉的掌心。他隨時都可能敲我的門,叫我的名字。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對著鏡子裡的我說了再見,下了樓,打量一下靜寂的街道,出去了。火車站離此不遠,但我認為還是坐馬車妥當。理由是減少被人認出的危險;事實是在闃無一人的街上,我覺得特別顯眼,特別不安全。我記得我吩咐馬車夫不到車站入口處就停下來。我磨磨蹭蹭下了車,我要去的地點是阿什格羅夫村,但買了一張再過一站下的車票。這趟車馬上就開:八點五十分。我得趕緊,下一趟九點半開車。月臺上幾乎沒有人。我在幾個車廂看看:有幾個農民,一個服喪的婦女,一個專心致志在看塔西倫的《編年史》的青年,一個顯得很高興的士兵。列車終於開動。我認識的一個男人匆匆跑來,一直追到月臺盡頭,可是晚了一步。是理查·馬登上尉。我垂頭喪氣、忐忑不安,躲開可怕的視窗,縮在座位角落裡。我從垂頭喪氣變成自我解嘲的得意。心想我的決鬥已經開始,即使全憑僥倖搶先了四十分鐘,躲過了對手的攻擊,我也贏得了第一個回合。我想這一小小的勝利預先展示了徹底成功。我想勝利不能算小,如果沒有火車時刻表給我寶貴的搶先一著,我早就給關進監獄或者給打死了。我不無詭辯地想,我怯懦的順利證明我能完成冒險事業。我從怯懦中汲取了在關鍵時刻沒有拋棄我的力量。我預料人們越來越屈從於窮凶極惡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世界上全是清一色的武夫和強盜了;我要奉勸他們的是:做窮凶極惡的事情的人應當假想那件事情已經完成,應當把將來當成過去那樣無法挽回。我就是那樣做的,我把自己當成已經死去的人,冷眼觀看那一天,也許是最後一天的逝去和夜晚的降臨。列車在兩旁的梣樹中徐徐行駛。在荒涼得像是曠野的地方停下。沒有人報站名。是阿什格羅夫嗎?我問月臺上幾個小孩。阿什格羅夫,他們回答說。我便下了車。
     
    月臺上有一盞燈光照明,但是小孩們的臉在陰影中。有一個小孩問我:您是不是要去斯蒂芬·亞伯特博士家?另一個小孩也不等我回答,說道:他家離這兒很遠,不過您走左邊那條路,每逢交叉路口就往左拐,不會找不到的。我給了他們一枚錢幣(我身上最後的一枚),下了幾級石階,走上那條僻靜的路。路緩緩下坡。是一條泥土路,兩旁都是樹,枝丫在上空相接,低而圓的月亮仿佛在陪伴我走。
     
    有一陣子我想理查·馬登用某種辦法已經瞭解到我鋌而走險的計畫。但我立即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叫我老是往左拐,使我想起那就是找到某些迷宮的中心院子的慣常做法。我對迷宮有所瞭解:我不愧是彭㝡的曾孫,彭㝡是雲南總督,他辭去了高官厚祿,一心想寫一部比《紅樓夢》人物更多的小說,建造一個誰都走不出來的迷宮。他在這些龐雜的工作上花了十三年工夫,但是一個外來的人刺殺了他,他的小說像部天書,他的迷宮也無人發現。我在英國的樹下思索著那個失落的迷宮:我想像它在一個秘密的山峰上原封未動,被稻田埋沒或者淹在水下,我想像它廣闊無比,不僅是一些八角涼亭和通幽曲徑,而是由河川、省份和王國組成……我想像出一個由迷宮組成的迷宮,一個錯綜複雜、生生不息的迷宮,包羅過去和將來,在某種意義上甚至牽涉到別的星球。我沉浸在這種虛幻的想像中,忘掉了自己被追捕的處境。在一段不明確的時間裡,我覺得自己抽象地領悟了這個世界。模糊而生機勃勃的田野、月亮、傍晚的時光,以及輕鬆的下坡路,這一切使我百感叢生。傍晚顯得親切、無限。道路繼續下傾,在模糊的草地裡岔開兩支。一陣清悅的樂聲抑揚頓挫,隨風飄蕩,或近或遠,穿透葉叢和距離。我心想,一個人可以成為別人的仇敵,成為別人一個時期的仇敵,但不能成為一個地區、螢火蟲、字句、花園、水流和風的仇敵。我這麼想著,來到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從欄杆裡,可以望見一條林陰道和一座涼亭似的建築。我突然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微不足道,第二件難以置信;樂聲來自涼亭,是中國音樂。正因為如此,我並不用心傾聽就全盤接受了。我不記得門上是不是有鈴,還是我擊掌叫門。像火花迸濺似的樂聲沒有停止。
     
    然而,一盞燈籠從深處房屋出來,逐漸走近:一盞月白色的鼓形燈籠,有時被樹幹擋住。提燈籠的是個高個子。由於光線耀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打開鐵門,慢條斯理地用中文對我說:「看來彭熙情意眷眷,不讓我寂寞。您准也是想參觀花園吧?」
     
    我聽出他說的是我們一個領事的姓名,我莫名其妙地接著說:「花園?」
    「小徑分岔的花園。」
    我心潮起伏,難以理解地肯定說:「那是我曾祖彭㝡的花園。」
    「您的曾祖?您德高望重的曾祖?請進,請進。」
     
    潮濕的小徑彎彎曲曲,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我們來到一間藏著東方和西方書籍的書房。我認出幾卷用黃絹裝訂的手抄本,那是從未付印的明朝第三個皇帝下詔編纂的《永樂大典》的逸卷。留聲機上的唱片還在旋轉,旁邊有一隻青銅鳳凰。我記得有一隻紅瓷花瓶,還有一隻早幾百年的藍瓷,那是我們的工匠模仿波斯陶器工人的作品……斯蒂芬·亞伯特微笑著打量著我。我剛才說過,他身材很高,輪廓分明,灰眼睛,灰鬍子。他的神情有點像神甫,又有點像水手;後來他告訴我,「在想當漢學家之前」,他在天津當過傳教士。
     
    我們落了座;我坐在一張低矮的長沙發上,他背朝著視窗和一個落地圓座鐘。我估計一小時之內追捕我的理查·馬登到不了這裡。我的不可挽回的決定可以等待。
     
    「彭㝡的一生真令人驚異,」斯蒂芬·亞伯特說。「他當上家鄉省份的總督,精通天文、星占、經典詮估、棋藝,又是著名的詩人和書法家:他拋棄了這一切,去寫書、蓋迷宮。他拋棄了炙手可熱的官爵地位、嬌妻美妾、盛席瓊筵,甚至拋棄了治學,在明虛齋閉戶不出十三年。他死後,繼承人只找到一些雜亂無章的手稿。您也許知道,他家裡的人要把手稿燒掉;但是遺囑執行人——一個道士或和尚——堅持要刊行。」
    「彭㝡的後人,」我插嘴說,「至今還在責怪那個道士。刊行是毫無道理的。那本書是一堆自相矛盾的草稿的彙編。我看過一次:主人公在第三回裡死了,第四回裡又活了過來。至於彭㝡的另一項工作,那座迷宮……」
    「那就是迷宮,」他指著一個高高的漆櫃說。
    「一個象牙雕刻的迷宮!」我失聲喊道。「一座微雕迷宮……」
    「一座象徵的迷宮,」他糾正我說。「一座時間的無形迷宮。我這個英國蠻子有幸悟出了明顯的奧秘。經過一百多年之後,細節已無從查考,但不難猜測當時的情景。彭㝡有一次說:我引退後要寫一部小說。另一次說:我引退後要蓋一座迷宮。人們都以為是兩件事;誰都沒有想到書和迷宮是一件東西。明虛齋固然建在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錯綜的花園的中央;這一事實使人們聯想起一座實實在在的迷宮。彭㝡死了;在他廣闊的地產中間,誰都沒有找到迷宮。兩個情況使我直截了當地解決了這個問題。一是關於彭㝡打算蓋一座絕對無邊無際的迷宮的奇怪的傳說。二是我找到的一封信的片斷。」
     
    亞伯特站起來。他打開那個已經泛黑的金色櫃子,背朝著我有幾秒鐘之久。他轉身時手裡拿著一張有方格的薄紙,原先的大紅已經退成粉紅色。彭㝡一手好字名不虛傳。我熱切然而不甚了了地看著我一個先輩用蠅頭小楷寫的字: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默默把那張紙還給亞伯特。他接著說:「在發現這封信之前,我曾自問:在什麼情況下一部書才能成為無限。我認為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迴圈不已、周而復始。書的最後一頁要和第一頁雷同,才有可能沒完沒了地連續下去。我還想起一千零一夜正中間的那一夜,山魯佐德王后(由於抄寫員神秘的疏忽)開始一字不差地敘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一來有可能又回到她講述的那一夜,從而變得無休無止。我又想到口頭文學作品,父子口授,代代相傳,每一個新的說書人加上新的章回或者虔敬地修改先輩的章節。我潛心琢磨這些假設;但是同彭㝡自相矛盾的章回怎麼也對不上號。正在我困惑的時候,牛津給我寄來您見到的手稿。很自然,我注意到這句話: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幾乎當場就恍然大悟;小徑分岔的花園就是那部雜亂無章的小說;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這句話向我揭示的形象是時間而非空間的分岔。我把那部作品再流覽一遍,證實了這一理論。在所有的虛構小說中,每逢一個人面臨幾個不同的選擇時,總是選擇一種可能,排除其他;在彭㝡的錯綜複雜的小說中,主人公卻選擇了所有的可能性。這一來,就產生了許多不同的後世,許多不同的時間,衍生不已,枝葉紛披。小說的矛盾就由此而起。比如說,方君有個秘密;一個陌生人找上門來;方君決心殺掉他。很自然,有幾個可能的結局:方君可能殺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殺死,兩人可能都安然無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㝡的作品裡,各種結局都有;每一種結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點。有時候,迷宮的小徑匯合了:比如說,您來到這裡,但是某一個可能的過去,您是我的敵人,在另一個過去的時期,您又是我的朋友。如果您能忍受我糟糕透頂的發音,咱們不妨念幾頁。」
     
    在明快的燈光下,他的臉龐無疑是一張老人的臉,但有某種堅定不移的、甚至是不朽的神情。他緩慢而精確地朗讀同一章的兩種寫法。其一,一支軍隊翻越荒山投入戰鬥;困苦萬狀的山地行軍使他們不惜生命,因而輕而易舉地打了勝仗;其二,同一支軍隊穿過一座正在歡宴的宮殿,興高采烈的戰鬥像是宴會的繼續,他們也奪得了勝利。我帶著崇敬的心情聽著這些古老的故事,更使我驚異的是想出故事的人是我的祖先,為我把故事恢復原狀的是一個遙遠帝國的人,時間在一場孤注一擲的冒險過程之中,地點是一個西方島國。我還記得最後的語句,像神秘的戒律一樣在每種寫法中加以重複:英雄們就這樣戰鬥,可敬的心胸無畏無懼,手中的銅劍凌厲無比,只求殺死對手或者沙場捐軀。
     
    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周圍和我身體深處有一種看不見的、不可觸摸的躁動。不是那些分道揚鑣的、並行不悖的、最終匯合的軍隊的躁動,而是一種更難掌握、更隱秘的、已由那些軍隊預先展示的激動。斯蒂芬·亞伯特接著說:「我不信您顯赫的祖先會徒勞無益地玩弄不同的寫法。我認為他不可能把十三年光陰用於無休無止的修辭實驗。在您的國家,小說是次要的文學體裁;那時候被認為不登大雅。彭㝡是個天才的小說家,但也是一個文學家,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只是個寫小說的。和他同時代的人公認他對玄學和神秘主義的偏愛,他的一生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哲學探討佔據他小說的許多篇幅。我知道,深不可測的時間問題是他最關心、最專注的問題。可是《花園》手稿中唯獨沒有出現這個問題。甚至連『時間』這個詞都沒有用過。您對這種故意迴避怎麼解釋呢?」
     
    我提出幾種看法;都不足以解答。我們爭論不休;斯蒂芬·亞伯特最後說:「設一個謎底是『棋』的謎語時,謎面唯一不准用的字是什麼?」我想一會兒後說:「『棋』字。」
     
    「一點不錯,」亞伯特說。「小徑分岔的花園是一個龐大的謎語,或者是寓言故事,謎底是時間;這一隱秘的原因不允許手稿中出現『時間』這個詞。自始至終刪掉一個詞,採用笨拙的隱喻、明顯的迂迴,也許是挑明謎語的最好辦法。彭㝡在他孜孜不倦創作的小說裡,每有轉折就用迂迴的手法。我核對了幾百頁手稿,勘正了抄寫員的疏漏錯誤,猜出雜亂的用意,恢復、或者我認為恢復了原來的順序,翻譯了整個作品;但從未發現有什麼地方用過『時間』這個詞。顯而易見,小徑分岔的花園是彭㝡心目中宇宙的不完整然而絕非虛假的形象。您的祖先和牛頓、叔本華不同的地方是他認為時間沒有同一性和絕對性。他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複雜的網。由互相靠攏、分歧、交錯,或者永遠互不干擾的時間織成的網路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目前這個時刻,偶然的機會使您光臨舍間;在另一個時刻,您穿過花園,發現我已死去;再在另一個時刻,我說著目前所說的話,不過我是個錯誤,是個幽靈。」
    「在所有的時刻,」我微微一震說,「我始終感謝並且欽佩你重新創造了彭㝡的花園。」
    「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刻,」他一笑說。「因為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的將來。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我可以成為您的敵人。」
     
    我又感到剛才說過的躁動。我覺得房屋四周潮濕的花園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亞伯特和我,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我再抬起眼睛時,那層夢魘似的薄霧消散了。黃黑二色的花園裡只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像塑像似的強大,在小徑上走來,他就是理查·馬登上尉。
    「將來已經是眼前的事實,」我說。「不過我是您的朋友。我能再看看那封信嗎?」
     
    亞伯特站起身。他身材高大,打開了那個高高櫃子的抽屜;有幾秒鐘工夫,他背朝著我。我已經握好手槍。我特別小心地扣下扳機:亞伯特當即倒了下去,哼都沒有哼一聲。我肯定他是立刻喪命的,是猝死。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仿佛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消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亞伯特被一個名叫余准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頭破了這個謎。他知道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我難以通報那個叫亞伯特的城市的名稱,除了殺掉一個叫那名字的人之外,找不出別的辦法。他不知道(誰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恨和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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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0-21 23: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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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陣子在念營養學的時候,念到了Omega-3與6,然後我遙遠的想到了犀牛?

    其中有什麼連結?

    先破題 : 犀牛身上的Omega-6很少,而存在動物脂肪的Omega-3固然是有,但我想大家還是吃其他動物比較好又省錢。

    那到底關聯是什麼?

    這兩種脂肪被稱為"必需脂肪酸"。

    必需的意思就是我們的身體無法合成,但又需要它維持身體機能,所以就必須從飲食中攝取。

    如何攝取?

    其實就是多吃點玉米、大豆或魚類(及衍生的魚油即可),又或是有些油品裡面都會用混合的方式添加一些。整體來說,在日常生活中的取得並不難。

    但前幾年,出現了一種商品叫做"磷蝦油"。

    啥來著?

    就是弄捕蝦船開到極地的海面上撈捕磷蝦,然後在船上先將這種極容易變質的細小海鮮進行初級加工,再賣給你我。

    由於,遠到冰天雪地的世界邊境捕撈深海的(台灣)極罕見生物,又第一步就在船上開始進行加工(五告青!!),這麼稀有的東西自然讓廣告商大吹大擂、讓台灣人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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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麼神奇的東西可以有什麼作用?

    1、改善膝關節疼痛(knee pain)
    光這點就足以讓很多台灣人高潮了(尤其是那些巴不得把維骨力當水喝的人)。

    首先,磷蝦油裡面最多就是omega-3,這種脂肪酸本身就有降低炎症的作用,所以早就普遍用來減緩各種關節炎、傷口癒後、燒燙傷等傷病。

    更何況,葡萄糖胺、薑黃跟UC-2(一種膠原蛋白)更廣泛的被拿來治療膝關節疼痛了,為何還要........?

    2.改善運動後的免疫抑制狀態。
    這指的是進行長時間高強度運動(馬拉松、環山自行車賽)後,會有幾個到幾十小時的免疫力下降,使運動容易生病與感冒。

    這裡面的原因有很多,但早在運動生理學裡面就已經被留意,且已有各種應對方式了(例如補充BCAA、某些蛋白質、維生素、礦物質、glutamine等);沒有必要為了這個特別去弄磷蝦油來吃。

    更何況,你身邊有多少從事這種強力運動的朋友?那些吃磷蝦油的,有幾個是這樣的運動同好??

    3.有益調節血脂狀態(Hyperlipidemia)
    關於這個恐嚇大家很多年的國民病,其實也有各式各樣的補充品跟解法(維生素B3、B5之類的,甚至是大蒜素),上網查一下,那個價錢連吃到飽都沒問題。(但千萬別這麼做....)

    4.有益認知功能(cognitive function)
    很多人都對失憶症聞之色變,只要對腦有關的都會狂吃,從銀杏吃到豬腦,但其實維他命D跟B群,還有大家一定會想到的魚油,就有足夠多的Omega-3了。

    5.有益經前症候群(premenstrual syndrome)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性月經前症候群是牽涉身心很多方面的部分,早在我小時候就看過各種汗牛充棟的秘方或是老老實實的科學驗證,真的輪到磷蝦油來解救世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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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一點篇幅來介紹(駁斥)磷蝦油,我相信大家發現一件事。

    這個東西最主要的成分就是Omega-3,而且看來的功用不少;But,它沒有不可取代的替代品。

    想吃Omega-3與6,我上面說過 : 多吃點玉米、大豆或魚類及衍生的魚油即可補充很充分的攝取,那我們吃磷蝦油的必要原因是什麼?

    只是因為它很稀有?

    磷蝦是幹嘛的?

    它是一種非常大量的群體,在磷蝦油出現前,它在全球捕獲量就達到了每年15~20噸;這表示牠們具有相當好的繁殖量。

    那我們吃一點,沒問題吧?

    好像是這樣,但又好像開始出現問題了。

    磷蝦是很多海域中鬚鯨、蝠鱝、鯨鯊、鋸齒海豹、海豹等動物的主要食物;其中很多都是鯨類的。

    鯨魚分為齒鯨與鬚鯨兩大種。前者顧名思義是有牙齒的,抹香鯨、虎鯨、海豚都是;而後者就是有鬚但無齒的種類,裡面包括體積很大的藍鯨、座頭鯨在內。

    而沒牙的鬚鯨是靠鯨鬚過濾水中浮游生物進食來維生的,其中也包含大量的磷蝦。

    那又怎麼樣?

    我們來談論一下,很有名的鬚鯨--藍鯨好了。

    牠是世界上最大的哺乳動物,一般可以長到30公尺長、180噸重,這個尺寸比大家在港邊看到的漁船都還要大了;但這樣的動物卻是用過濾的方式捕食浮游生物,而且一天大約要吃2~4噸的食物。

    也就是說,當我們上網購買這些遠在天邊的磷蝦油,希望牠對我們的膝蓋、大腦跟月經症候群造成"改善"的效果時,我們正在掠奪這些鬚鯨還有相關生物的食物。

    而且這些營養品對我們來說是不必要甚至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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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負面效果呢?

    已經有科學家發現部分鯨類出現過瘦與覓食困難的跡象,也就是說牠們開始沒東西吃了。

    (而藍鯨是一種 : 只要一天吃少於兩噸的時候,就會有飢餓感......的動物。)

    也就是說,我們買的那些商家吹擂的東西來做身體保健,結果那是取代性很高的東西;而我們也在另一方面搶了那些遠洋生物的食物,而且是取代性非常低,幾乎是牠們唯一能攝食的主食??

    只是為了膝蓋比較不痛? 月經前減低不適? 馬拉松後比較不感冒?

    認真的????

    但大家不會管這種事,因為那些盲目的人,眼裡只有自己,所以可以預期他們會繼續買,買給自己吃、買給親友吃........

    於是有一天,又有一部分的動物滅絕了。

    大家也不會關心,反正每天都有新物種被發現,每天都會有一些滅絕動物;只要還有冷氣吹就好...

    很糟糕嗎?

    其實這也不是我們人類第一次做的傻事了。

    其實,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的是 : 中國曾經是有犀牛的。

    在很多古書裡面都會相關記載,例如 鬼怪傳說中有"犀照"(拍過電影的)、春秋戰國時代也有犀甲。

    但基本上到了漢朝,中原地區就沒有犀牛了(霸主們用很兇啊)

    到了唐朝,長江以南還有一點,然後開始被大量撲殺來用藥;接著明朝還能在雲貴高原找到;清朝就只剩雲南有一點了。

    直到1922年,就被宣布於中國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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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犀牛在中國會滅絕,是因為犀牛角被認為入藥有神效(少部分是其他宗教用途);直到今天,犀牛角的盜獵仍有極大一部分與中藥有關。

    但回到初始的那個論點。

    其實犀牛角(粉)的藥效,早就已經有很多替代藥品跟物料,那他們要獵取犀牛角做什麼?

    其實不外乎就是無知跟自私而已。

    這兩個人性常態,既然在以前害死了中國的犀牛,也將要害死亞洲穿山甲,那未來那些大規模海洋生物的滅絕也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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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商人不是騙_只是誇大了
    #磷蝦油的效果大概比虎鞭壯陽的效果好個87%
    #先建立那該死的運動習慣好嗎?

    #上班上課忙到快沒空寫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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