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溫度的故事，請細看】
樸實的文字，記錄我們的曾經。

記得那時還在求學，少不更事，學校最初停課的兩天，覺得快活如天堂。但漸漸，感到整個社會都不對勁了，然後看著一個又一個離開的故事，心就直線往下沉了。

看謝婉雯醫生的故事，哭了好幾次；那時看沈祖堯醫生的訪問，看著醫療團隊的疲憊，我也哭了。沙士的記憶，比起香港回歸還要多和真實。這是我唯二最有記憶和感情的香港歷史。

另一個最有記憶的香港故事，是雨傘運動。

兩個歷史回憶，都是沉重的：但它們都讓我看到香港人的光輝和美麗。這些歷史，教科書不會教。但我會牢牢的記住，告訴那些比我年輕的人，這些美麗又心酸的香港故事。

#這些記憶請莫失莫忘

［不專業的記者］

沙士十五週年，傳媒相繼推出報道，我一直不忍看．

那是我剛做記者的歲月，一出道，就遇上世紀疫症，初出茅廬，醫院也跑，淘大也跑，但是，殯儀館去得最多．

謝婉雯獲得最大的關注，她是第二個公院醫生殉職，還記得電視螢幕把她的照片播放，當時我在明報編輯室，大家都為驚嘆，她真美．然後我僥幸採訪到她教會好友，好友把她生前的婚體邀請卡給我看，打開看到《彩虹下的約定》歌詞，內心也感動到顫抖，翌日把整首聖詩印在報紙上．

我不住跑殯儀館，碰口碰面都是一位微胖的叔叔，在打點一切．遺照、花卉、靈堂佈置．他叫黃先生，因工殉職的醫護人員的最後旅程的禮儀師．

因為政府包底，靈堂的花是最漂亮的，飽滿的白玫瑰，清香的百合，矜貴的蕙蘭，每一支是從荷蘭還是那裡空運過來的，我都細緻查問．採訪喪禮，不宜打擾家屬，我把靈堂所有微小處觀察下來，寫進報道裡，有時向黃先生詢問．祭壇的佈置，也可以記下，醫生們的祭品較中產，基層勞工家人奉上的，是往生者喜歡的茶餐廳食物．

然後，一個又一個醫護人員相繼殉職．有一位中年婦人劉錦蓉，在十五年前的六月過身．

蓉姨得到社會關注較少，因為她不是醫生，她是健康服務助理，亦即我們普通人叫的「阿姐」，她們是基層勞工，病房最厭惡的工作她們都要做．

採訪蓉姨期間，得悉一個難以置信的訊息，原來蓉姨上山那天，正是她母親設靈的日子，我懷着戰戰兢兢的心情，到蓉母出殯的靈堂去．

當我去到，看到細小靈堂的布置，我被震撼．是一個基層家庭可負擔的簡單靈堂，花牌是最樸素那款，家人在圍着摺元寶．這裡，沒有達官貴人致敬，也沒昂貴空運鮮花致祭．

我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氣，走進靈堂，跟蓉姨家人談，道明來意，說明我一直有採訪沙士殉職醫護，也有去蓉姨的儀式，了解到她母親的情況，想了解一下．想不到家人大方跟我談，不但沒有指責我打擾，還告訴我她們一家故事．

原來八十歲的蓉母兩年前已中風，一直不清楚女兒染了沙士，家人也有心理準備母親會離開，想不到蓉姨由患沙士到離世不過一個月時間．最傷心的要數八十歲的蓉父，要同時接受妻女離世．他們解釋，中國人習俗裡，不方便參與兩個喪事，所以他們都沒有去蓉姨的儀式．

最後，我再鼓起勇氣，希望家人讓我們遠遠拍攝一張照片，有蓉父，因為，我們希望讓全香港人知道，蓉姨為香港人犧牲了，而家人也在默默承受．想不到，家人說可以．八十歲的蓉父，坐在一角安靜摺元寶．我跟他簡約說了幾句，老人家點頭說可以．

拍完照片後，我跟蓉姨家人道別，就在離開紅磡那條天橋上，我哭得崩潰，我跟攝影師說：「這一家人，需要的不是政府為女兒風光大葬，而是只希望有個女兒，坐在靈堂裡，安慰父親」．我哭紅了眼睛，回到報館寫好稿子，翌日刊登．這一次，哭乾了眼淚，算是我「最不專業」的一次採訪．

紅着眼睛，我在鍵盤上毃打：「昨晨黃色暴雨之下，大雨滂沱，但香港殯儀館依然人頭湧湧，400名親友高官出席抗SARS殉職的聯合醫院健康服務助理劉錦蓉的最高榮譽喪禮。更令人神傷的是，原來昨日下午，劉錦蓉的年邁母親亦於另一間殯儀館設靈，蓉母是在女兒殉職前3天不幸病逝。靜躺棺內的一對母女，縱然黃泉路上有伴，卻遺下白髮蒼蒼的蓉父默默承受喪妻喪女的悲痛。」

十五年就這樣過去了，我今日去一間甚少光顧的咖啡店，想不到對面就看到熟口熟面的一間花店，店名，就是那位禮儀師的名字，原來他的店搬到這裡來．

我糾結着要不要入去跟他打個招呼，我怕對方唔認得我，好樣衰．有個微小的聲音跟我說，試一下吧．

黃先生在辦公室裡，一轉身看到我，除了頭髮白了，肚腩大了，樣子和十五年前差不多．我跟他簡單介紹了自己，說起十五年前的一些人和事，他的記憶很快就回來了．我說，蓉姨的遺照，是你告訴我，她生前在天安門廣場看升旗時，日出的陽光照亮了她的臉．他記得了：「那時沙士，妳採訪了儀式最多的細節．」

早年我教新聞，總會說沙士的故事，隨着時光飛逝，學生的眼神越來越茫然，「當年我們年紀太小了，記不得了」，他們說，也因為這樣，我把沙士教材刪掉了．冷不防，老友美姿在浸會教寫作，早陣子還急忙跟我要這段蓉姨的報道做教材．

在微雨天，我們在花店告別，我跟黃先生說了這十年我回學校教書了，他欣喜地說，好呀：「教學生做新聞，一定要寫真話！」我點頭一笑．然後握手，說了一聲，希望他「身體健康」．我說，「拍照留念？」他建議在花中間，我看到旁邊有不少白色的花牌，然後領我到五顏六色的花卉之間拍下這張十五年之後的合照．

白事還是紅事，我們都愛用花點綴，人生有高有低，十五年，能夠和故人相見，也是一件讓人窩心的事．

#他與她的小日常 #從情書開始 #追

「──這是什麼？」何慕桓站在五斗櫃前，轉頭問我，手上拿著一只粉色信封。

我抬頭看了眼，「情書。」

何慕桓隨即變臉，「哪來的情書？誰給妳的？為什麼留著？我們學校的？還是校外的？曾靖南？是中文系的？他長什麼樣子？難道不是學生？怎麼不丟掉？」

一大串問題我根本來不及逐一回答，只答了最後一個，「當然是因為很重要。」

何慕桓臉色更難看了，僵立當場，手裡緊緊捏著那封情書，不發一語。

我把視線調回電腦螢幕，「你放著吧。」

正在寫古詩習作，一分心，所有好不容易湊出來的句子就這樣飛到九宵雲外。

何慕桓衝到我書桌前，啪一下關上螢幕。

「欸，沒禮貌！我在寫作業。」

「妳給我過來這裡坐好，我們談談。」何慕桓執起我的手，大熱天的，他的手卻像冰一樣。

這時我才驚覺自己有點過火了，於是順勢站起，離開書桌。

何慕桓把我放在小沙發上，那封差點沒被他捏爛的信躺在前的茶几，他在已經不大的房間裡踱步，來來回回，看得我頭都暈了。
雖然說這樣整他很惡劣，可是我也好一陣子沒看他這麼焦慮不安了，正當我想著要何時開口才好時，何慕桓突然停下了腳步，用他那雙藍黑眼的雙眸凝視著我。接著，緩緩說道，「我，不能接受這種事。」

「什麼事？」

「妳，還留著別人情書這種事。」何慕桓抓起那封情書，塞給我，「把它撕了。」

「我不要。」你這個笨蛋。

「妳親手把它撕了。」

「幼稚。」

「最好是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種事！撕掉。」

我回望他半晌，然後照他的話，把信給撕了。
為了加強效果，還順手撒在半空中，等破碎的紙片落下。

「滿意了吧？」

「……等一下。」何慕桓好險不笨，一下便注意到了，他撿起一片碎紙，「這上面是妳的字？」

「是。」

「這信是妳寫的。」

「是。」

「妳寫給誰？！」

我真是被打敗了，從沙發上起身，「寫給你的啦，笨蛋。」

何慕桓再度呆立，「──寫給我？」

「不相信是不是？那你拼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妳怎麼不早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何慕桓一面道歉一面想方設法把撕碎的信紙信封全部撿起，「妳寫了什麼？既然寫了，怎麼不直接給我呢？」

「親愛的何老師，」我微笑著，捉弄他，「你要牢牢記住，是你叫我親手撕掉的喔。」

「我會把它拼回來的。」何慕桓忽然又放下那些紙片，任它們散落一地，他一跨步拉住我，把我緊緊按往他胸口，低而緩地說道，「……妳懂的……我剛剛真的，很怕，很怕。」

他沒有說出他的害怕是什麼，但我明白，我又何嘗不是呢。
誰都會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哪天就這樣消逝，不是嗎？
聽著何慕桓的心跳，我輕輕閉上眼。

那封情書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內容，只不過寫了幾句張國榮的歌詞而已。

*

有了你　即使平凡卻最重要

有了你　即使沉睡了　也在 笑

*圖片取自網路

人大了，難過的事不用刻意卻牢牢的被記住。
你享受，就只在傷痛中才能得到的一種安慰。

「不要著燈
能否先跟我　摸黑　吻一吻」
慰藉過的歌詞，就讓它存在過就足夠了，別留在心裡。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仿佛隔著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看得到，抓不著……」
有些人總愛留著，也許是一句對白，是日子裡的一段對話，這樣就能一直留在過去，回憶美好的日子裡。

「若你喜歡怪人　其實我很美」
我還是要鼓勵你，你需勇敢點，不要讓日子裡失去更多。

🔸

《指墨畫班》
首次公開插畫班於 @design_port
不管你有沒有畫過畫，這也會是第一次的嘗試。

日期 / 10月18日 星期二
時間 / 20:00 - 22:30
地點 / 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L104 Design Port
TUE-FRI 1400-2000 / SAT-SUN 1200-2000
Monday closed
費用 / 380$ (*學生可九折)
人數 / 8 -12人 (*名額有限)
報名 / 可直接到 Design Port 報名及交費

課程 / 分兩段 共 2小時30分
第一段 / 鉛筆犒示範 與 繪畫
「亦會略為從旁指導，
如何勾畫帶滿情感與故事的人的臉。」
「人的臉，如白紙般可讓你寫上許多說不出的話。」 第二段 / 手指落墨著色
「共兩次的示範與嘗試，在我早預備的線犒上，
我會作落墨著色的示範 與 嘗試。」
「手指做不了仔細的筆觸，過程中就能不執著的，就只在當中感受那份純粹的美，是記錄與感受。」
「色與墨不該在線內，流露與釋放，像人的情感與感受。
接受線以外的淡化水色，像一個不完美自己，你會找到不一樣的美。」

*詳情也可直接Facebook inbox Keo Chow 或 Design Port查詢，謝謝您們！
再次感謝 Design Port的邀請與支持，也給予了創作與分享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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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王嘉懿(菜刀)、江澈 fi9
作曲：王嘉懿(菜刀)、江澈 fi9
錄音：齊航、fi9
後期：齊航
母帶：齊航
和聲：傅酥

菜刀：
我喜歡你的一切
當你躺在我懷裡
這種感覺沒法比
此刻只想擁有你

你像貓一樣淘氣
拋下一切靠近你
與你飛行在天際
醒來就能看到你

我始終有一個秘密
我一直都想告訴你
沒放棄你
不想隨便編個謊言騙自己
我愛上你
真的沒有什麼那些大道理
我想要帶你回家
當我睡醒就能看到你
我想要一直把你放在我的口袋
陪你走過黑暗再走向我們的未來
你絕對不會再吃醋
我是你真實的庇護
你的每一個細節
我都會仔仔細細牢牢記住
把你放在我的手機屏幕
打開就能看到
不想叫你名字
給你起個超級可愛的外號
我就是你的外套
把她們都淘汰掉
我喜歡你的眼睛
沒霧霾只有天晴
因為思念是一種病
想要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守護你
不想錯過之後站在原地來不及
我的身邊絕對不能缺少你

我喜歡你的一切
當你躺在我懷裡
這種感覺沒法比
此刻只想擁有你

你像貓一樣淘氣
拋下一切靠近你
與你飛行在天際
醒來就能看到你

江澈：
讓我看著你
你眼神太迷離
寒冷的空氣
每天都在溫暖著我們的距離
你是那麼的美麗
令我快要快窒息
抑制不住我的的思念
我每天都在想著你
一樣的空氣同一片天空
兩個人的呼吸
你的味道我一直熟悉
但是我怕來不及
其實baby我不會倦
每天想你也不會倦
每天想你好幾遍
你是風箏我就是你的線
還是回去不散的影子
像華麗憂傷的詩
你是楚楚動人的影子
寫著相濡以沫的詞
讓我當作你的影子
猜一猜你的心事
讓我抱著你的影子
就在這一刻在靜止
你是回去不散的影子
像華麗憂傷的詩
你是楚楚動人的影子
寫相濡以沫的詞
讓我當作你的影子
猜一猜你的心事
讓我抱著你的影子
就在這一刻在靜止

菜刀：
我喜歡你的一切
當你躺在我懷裡
這種感覺沒法比
此刻只想擁有你
你像貓一樣淘氣
拋下一切靠近你
與你飛行在天際
醒來就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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