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我們之間你出現過我心動過僅此而已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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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你出現過我心動過僅此而已 在 如履的電影筆記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05 15:09:50

《#不瘋不狂不愛你》瘋子也能擁有浪漫愛情 (8.6/10) ⠀ #主頁部落格有圖文好讀版 @looryfilmnotes ⠀ 《不瘋不狂不愛你》是一部浪漫韓劇,由李泰坤執導,演員鄭宇、吳漣序主演,劇情講述住在同一棟公寓的揮吳和旻景,兩人不但是隔壁鄰居,還因為情緒障礙去找同一位心理醫師諮商。在一次因緣...

  • 我們之間你出現過我心動過僅此而已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11 20: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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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

    ——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

    ——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

    ——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

    ——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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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 我們之間你出現過我心動過僅此而已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2-11 20: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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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丑牛年歲末圍爐夜話☚
    身為台灣人,總是要到農曆過年,才感覺真正過完一年。屈指數來,這是第七十個年頭了,「歲月如梭」,這句話一點不假。庚子鼠年,對人類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啊!好多人因為疫病而早逝,身邊多位摯友竟也在轉瞬間悄悄地離開了人世。而我卻是遭逢「依法如實申報」仍遭構陷含冤入獄的身心靈折磨,爾今想來無限惆悵與唏噓。於是,時不時反覆低吟「躬履艱難節乃見,青松心在任風霜,骨可朽爛志難窮,守其初心終不變」,以此平復難抑的憤慨。
    棄商從政,原先並不是我的人生規劃。先父陳錫坤老先生感念於媽祖慈悲庇佑百姓,並且也希望為竹南地區塑造特有的人文景緻,爰此,化奇想為行動,率先捐錢捐地並熱心奔走籌建完成全世界最高的竹南后厝龍鳳宮大媽祖。他老人家也感謝陳家祖上有德,護佑一脈子孫在事業發展上屢創佳績,於是思索著該如何回饋社會。而當時的台灣,正值邁向民主法治的過程,他老人家深知「你不管政治,政治會來管你」,政令的廢立與執行對民眾的影響很大,知識份子應該貢獻所學挺身參予,而不是每個人都去追求累積私有的家產。因此,在他老人家的推敲下,最終再三、再三要求向來個性耿直,原先埋頭於中東(那時是非常夯的經濟市場)提著皮箱做貿易生意的我,「洗盡鉛華」回到了台灣。並且利用自己大學本科公共行政專業當選了縣議員,從此成為家族中迄今唯一的「專業」政治戶。老父母也深知要避免於政治中對「貪」起心動念,就必須讓我能夠無後顧之憂,因此要求事業有成的兄弟們多多襄助我的從政路。
    行筆至此,沉思,老父早先一步離開我們,母親今年已屆106歲。從政迄今30餘年,一年365天24小時起早貪黑,全心全意只專注於政治公共事務,缺席了孩子的成長,也錯過了孫子的茁壯。身邊的幕僚、助理、工作夥伴們也因為我對選民服務及地方建設的高質量要求,承受著外人無法了解的壓力。而我向來不說媚俗話的問政風格,更是讓身邊的支持者與親友們擔心。但是,這樣不討喜的我,何其有幸,尤其在人生中竟然遭逢兩次「罕見」的冤獄後,他們因為了解而對我不離不棄、而相挺相惜。也正因為經過這樣最絕望、最冷酷的打擊所淬練出的患難情誼,讓我始終抱持「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信念圖作回報。
    唉~大過年的,實在也不想談到那麼嚴肅的話題,只是2020年真的發生太多讓人遺憾的事,尤其是新冠肺炎的出現,造成全球性的停滯以及寶貴生命的消逝。國際間更是瀰漫著各種詭譎的矛盾氣氛,而跟我們最切身的兩岸關係同時也變得更混沌不明與緊張。至於苗栗,我因為在這數十年裡勤勤懇懇的從苗栗政壇由縣議員、省議員、立法委員歷練過來,陪著各屆縣市鄉鎮首長一起解決問題、爭取建設,因此深知苗栗本身因地形地貌的限制衍伸變成各方各面的弱勢發展條件,這是有很多的根本法理需要面對與解決的,不會僅僅只有財政問題而已。然而在這「後真相」的自媒網論爆炸時代,更因為政黨的紛爭,苗栗許多的議題都被刻意放大甚至扭曲。新聞聳動的標題帶動風向,讓資訊也跟著速食化,間接使得閱聽大眾越來越難去理性思考與分辨真偽。早期,人與人之間的了解是透過實際的互動與觀察去判斷人的性格與事務的虛實原委;而今,社交平台的蓬勃發展,太多人藉由鍵盤去「造神」或「魔化」某些特定的人事物。總之,不可諱言的, 2021橫亙在我們眼前的還有太多、太多挑戰。然而,年年難過年年過,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的存在,真誠對待,攜手共度難關!最後
    祝福大家 辛丑金牛年
    歲月靜好Ι平安喜樂Ι豐富圓滿Ι現世安穩

  • 我們之間你出現過我心動過僅此而已 在 子迂的蠹酸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1-16 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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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子 @光現出版 問了問齋主,對於這本久慈直登的《專利戰略》是否有能力寫寫推薦文? 齋主將書翻了翻,深感能力有所不足,隨即向出版社推薦了好友褚喻仁博士 (季夫),他是比齋主更為適合的對象。出版社見有此專才撰文,欣然同意,方才有此文章契機。

    當然,本次也有贈書相關活動,請眾齋友耐心讀至最後。
    #贈書活動 #請耐心讀到最後

    【從 Player 到 Game Changer —— 讀久慈直登《專利戰略》】
    文/褚喻仁

    「『專利權』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自 2009 年開始接觸專利智財領域後,我在過去幾年中,曾為不同企業做過幾次專利相關的教育訓練。而每一次課程,我都以這個問題開頭,也都以這個問題結尾。

    由於台灣產業發展的特性與趨勢,在智慧財產權這個領域中,大多數國人對「專利」及「營業秘密」的印象,似乎比「商標」和「著作權」更加深刻。而一說到「專利」,首先浮現在人們腦海裡的,往往是「科技」和「法律」。

    然而,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專利」是以「法律及制度」的形式對「科學和技術」的創新加以保護,但究其目的,卻是為了促進知識、技藝以至於產業整體的發展;而各種法律制度的設計,實際上都是在調整發明人「個人權益」與社會「公眾利益」之間的平衡,以達到這個終極目標。

    隨著歷次產業技術革命,企業的經濟規模日益龐大,而商業網絡的地域性逐漸消失,無論是「個人權益」或「公眾利益」,在我們身處的現代社會中,通常都以一個相同的具體樣貌來呈現——也就是「商業利益」;與商業行為緊密連結的「專利」、「商標」、「營業秘密」固然如此,而近年來與「著作權」相關的各種爭議往往也不例外。

    換句話說,所謂「智慧財產權」,本質上是「科技發展」、「法律制度」與「商業利益」三者彼此協調平衡的結果。

    但相當可惜的是,即使智財爭訟的新聞在台灣已經屢見不鮮,許多企業至今依然未曾仔細思考,自己該如何建立並運用內部的智財專業能量,而這又能夠如何保護自身已有的、甚至創造多少未來潛在的商業利益。與此同時,市面上可見的多數相關書籍,若非以智財法律專業的角度切入,側重法律面、制度面的說明與分析,就是從創作者或研發人員的立場出發,專注於法定智慧財產權的申請和取得;相較之下,以「企業」為主體,對於該如何全盤審視並運用智慧財產權,以鞏固乃至於爭取自身的最大商業利益,卻始終少有人提。

    因此,雖然專利智財近年來在台灣的發展看起來相當蓬勃,但細看這十年來台灣產業中的實際狀況,我們不難發現:「最前端」創作者/發明人的智財意識確實逐漸增強,而站在法律實務第一線、為權利人服務的「最終端」事務所(in-firm)人員,在數量與素質上也都有了顯著的提升;但在這之中,理當最清楚如何銜接、協調乃至於整合這前後兩端,以企業主體、用整體視野規劃管理企業智財全景(IP Landscape)的企業內部(in-house)智財人力,在多數企業中不是付之闕如,就是從未發揮——甚至從未被賦予——其所應具有的能力。

    用我們台灣人最熱衷的棒球來比喻的話,這就像一支在場上進行守備的球隊,雖然負責投球的投手(創作者/發明人)很強、負責守備的七位內外野手(事務所人員)處理球也非常快速準確,但卻沒有捕手(in-house 智財人員)能夠以配球、指揮佈陣等方式居中指示、協調及整合。如此一來,遇到能力不佳的對手,我們或許還能靠投手的「硬實力」與內外野手們的「臨機應變」來加以壓制,但要是碰上勢均力敵的競爭者,自然難以對抗他們虎視眈眈、步步進逼的攻勢。

    而這就是台灣許多企業所面臨的困境,也是這些企業在研發上所投注的心力,之所以遲遲無法轉化為真正「無形資產」的主因。

    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光現出版於 2017 年底引進了久慈直登先生《專利戰爭》(原文書名《吵架的規則》),清楚揭示了一個經驗豐富的 in-house 智財主管,究竟是如何解析「智慧財產權」賽場上的遊戲規則,又如何在這個規則下引領企業獲得最終的勝利。在我看來,這本書不僅徹底切中了台灣產業當下的需求,更為無數 in-house 智財人員點了一盞明燈。

    但不論是久慈先生也好、光現出版也罷,顯然都沒有在此停下腳步。所以短短三年之內,這本《專利戰略》(原文書名《以智財作為一種經營戰略》),便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本《專利戰略》,是《專利戰爭》的補充、整理還是歸納?」

    翻開書前,我在心裡這麼想著;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小看了這本《專利戰略》。

    久慈先生在書中提到,日本企業在 2000 年以前的智財策略以「大量申請」為主,而從 2000 年之後,則以「積極行使權利」為目標;相較之下,台灣產業的現況,可以說是才剛剛跨入後者不久而已。但是,不論是《專利戰爭》中討論的申請、保護還是管理,都是在「現行遊戲規則」下建立起來的知識與戰術;而《專利戰略》所注視的,是更高更遠的彼方。

    前面說過,所謂「智慧財產權」,本質上是「科技發展」、「法律制度」與「商業利益」三者彼此協調平衡的結果;也因為如此,其中任何一者的變化,勢必也將為其他兩者帶來不同的刺激,進而達到一個新的平衡。

    一如過往每一次的產業革命,「法律制度」的調整速度總是最慢,而「科技發展」的創新始終走在最前端。在 2020 年的今日,我們所面對的產業革命,毫無疑問就是「工業 4.0」——從 AI 人工智慧、大數據分析與 5G 通訊等基礎技術,到統合這些技術的物聯網(IOT)、自動駕駛等等,不僅改變了全球產業的生態,更大大衝擊了現行的法律制度。

    而長年身處技術、智財及管理三大領域匯集之處的久慈先生,憑藉自己的敏銳眼光,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透過《專利戰略》一書的出版,在新興科技的基礎上,不僅提出了他對於未來制度的大膽想像,也對企業往後所應採行的商業思維,給出了自己的觀察及思考。

    前者從擴大無形資產市場、改良產學合作制度,到「國際著作權法」、「全球先使用權」,無一不是對於當今智財制度的挑戰;而後者從「數據的價值」出發,對於身處產業鏈中的企業該如何以「合作」為前提進行「分工」、又該如何透過完善的「保護」促進資訊「共享」進而創造共同的最大利益,也有著相當精要的點評。

    如果說《專利戰爭》是在教我們如何成為現行智財制度下的有力競爭者,那麼,《專利戰略》所傳達的,就是在面臨產業變革的今日,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因應,才能搶佔先機,甚至更進一步,成為下一個關鍵的 Game Changer。

    過去兩年多來,
    《專利戰爭》一直是我認為 in-house 智財人員必讀的書。
    但不論你是 in-house 還是 in-firm,
    也不論你是智財、研發還是管理人員,
    更不論你是否已經讀過《專利戰爭》,
    《專利戰略》絕對值得你花點時間,好好讀上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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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光現出版,當然也為酸齋的齋友們,準備了兩本《專利戰略》,及一組《專利戰略+專利戰爭》作為本次活動的贈書。

    只要你在11/22(日) 20:00之前,完成以下條件即可參加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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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於留言處TAG兩名朋友 或 分享專利及智財權的相關經驗

    齋主會於活動結束後,抽出三個名額,將贈書寄出。

    當然,如果你讀完褚博士的文章,覺得對於本書所談論的內容感到十足興趣,這裡就是購書網址,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73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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