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我一個治療術下去你可能會死漫畫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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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一個治療術下去你可能會死漫畫 在 半瓶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07 12: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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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4月18日完成
    《千年一問》的文化版面時
    渾然不知
    人生會有大變動
    記者生涯一個月後
    就要畫下句點

    一切來得突然
    但我慶幸自己在看完
    《千年一問》的第一版本時
    就完成了這次採訪

    將近半年後
    再次看了 《千年一問》
    我很驕傲
    自己即時做出歷史見證

    以下是專訪全文
    文化週報》女導演的千年一問—王婉柔用魅影召喚鄭問博物館
    2020/04/18 專訪◎藍祖蔚

    鄭問畫作在故宮展出時,號稱《千年一問》。鄭問過世三年後,導演王婉柔拍攝的《千年一問》紀錄片也完成定剪。 認識他的朋友,會讚嘆電影中雖然無法訪到鄭問,從頭到尾鄭問彷彿就在身旁;不認識他的粉絲,也可以在看過兩個多小時繁花似錦的影像後,明白何以大家要稱他千年一問,因為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了。

    藍:傳主已經過世的紀錄片容易變成導演自說自話,加上傳主低調,生前留下的影音資料有限,艱難指數更高,而且拍攝之前,妳並不認識鄭問,怎麼會對這個題材感興趣?又怎麼敢接下這個工程?

    王:或許就因為初生之犢不畏虎吧,兩年多前,監製王師問我有沒有看過鄭問,我回答說沒有,他就要我趕快Google一下,我找來的第一部作品就是《東周英雄傳》,翻著看著,耳旁就響起了馬叫的聲音,那是以前從來沒有的經驗。

    鄭問吸引我的地方不只是畫好,更在於他的古典取材,我念的是中文系,鄭問又擅長古典故事,從史記到戰國策到東周,共鳴感本來就高,接下來我又去找時裝的《深邃美麗亞細亞》,應該是我看過最怪的漫畫了,當下的反應就是天啊,究竟鄭問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以畫出這麼怪又這麼迷人的東西?就想來挑戰。

    鄭問2D銀幕現身 故宮看展魂兮歸來

    藍:不管認識不認識,看過《千年一問》的人很容易產生一種好像進入鄭問博物館的讚嘆,視覺華麗,凸凹陰陽的刻痕鮮明,有如看到了鄭問的立體雕像。更有趣的是妳創造了一種魅影般的意象與敘事詩意,到處都是意外與驚喜。

    王:我的上一部作品《擬音》,討論的是電影中的聲音,這部《千年一問》念茲在茲的就是想在畫面上有突破。攝影師韓允中看到鄭問的畫作原稿時,就立志這部片要拍到讓觀眾目不暇給,要跟鄭問的畫拚了,有鄭問畫作在前,視覺風格不能遜色。

    鄭一生經歷崎嶇起伏,再加上人已過世,只能靠眾人回憶來拼湊身影,難免會陷入孰真孰假的困惑,還好,眾人口中的鄭問滿一致的,只是我會自不量力地想:要不要談到台灣漫畫史?要不要把1980年代的氛圍著墨多一點?最難的是在還沒有理出頭緒之前,鄭問故宮展就要開展了,錯過了,就沒能再補拍,所以我逼問自己:要拍什麼?要怎麼拍?當下的念頭就是要做2D動畫,而且找鄭問的兒子來演鄭問,要他模擬鄭問也來到故宮看自己的畫展,因此才能拍出鄭問也在現場看展的律動。

    藍:採用2D動畫,讓鄭問重現銀幕,這款美學選擇很「鄭問」,因為很多漫畫主角的長相根本就是鄭問本人的翻版,畫中有他,電影中也有他的動畫身影,鄭問在天之靈應該也會對妳的巧思露齒一笑!

    王:我要求這個2D人物,要一看就知道是畫像,是很虛的影像,就貼在實景上,我透過這個方式表現鄭問,透過2D動畫比對他的畫作,請教大家一部沒有傳主的紀錄片究竟能掌握多少真實?我看的到底是紀錄片?還是劇情片?受訪者描述的鄭問都是真的嗎?回憶有過濾或誇大嗎?其實我到現在還沒有答案,因為我沒有真的見過他本人。

    電影的第一顆鏡頭就是從鄭問心肌梗塞倒下的那個書桌開始,樓下有工作人員正在拍攝訪問鄭師母,但是另外有架攝影機就從那個位置站了起來,你看見了一位外型有點像鄭問的2D人物沿著樓梯走了下來,我從未點明他是誰,或許是鄭問的魂魄,也或許只是想像中的鄭問,想要看看我們在做什麼。

    我用了超廣角的鏡頭來拍攝這個有點魔幻的時刻,鏡頭走經狹小的樓梯間有點快要撞牆的近視感,再神秘又優雅地悠悠繞行工作團隊身後,開門走出戶外,希望真能創造一種魅影流動的感覺。而且,不只開場,凡走過,必有鄭問,從香港到故宮,都有同樣的律動。

    藍:2D動畫出現時提供了一種換口氣,深呼吸,繼續看下去的能量,這種魂魄猶在的拍法很奇特,很迷人,而且是一以貫之,最初怎麼想到魂魄依舊在的這個點子?

    王:我看過一部法國動畫片《魔術師(The Illusionist)》,主角闖進一間電影院,銀幕正放映著法國導演賈克.大地的電影《我的舅舅》,也就是真人和動畫同步存在,鄭問的作品就適合這樣子的做法,因為這個2D版鄭問,有如一位畫中人正看著我們在拍片,這一切或許也是因為我們在現場一直感覺到鄭問跟我們同在……

    說話寫信找大師 有如鄭問降臨現場

    藍:真的同在嗎?

    王:現場沒有發生什麼靈異事件啦,只是特殊體質的人三番兩次都感覺到鄭問就在現場,所以我們會試圖跟他講話,我則是不時寫信給鄭問,把我的感覺或疑問逐一寫下來,那是一種抒發,一種反芻,也是一種治療,寫完信,既無法投遞,也得不到回信,然而冥冥之間你就比較能夠走下去。

    藍:信件內容能分享一二嗎?

    王:每封信都會以敬愛的鄭老師開場,輕聲問著我是否不停在對鬼魂說話?投石於井,一切需要我自己找答案。問他你是否在圖書館內,今日,與我們同在,看著聽著我們如何用攝影機和錄音機建構你……我該傳遞什麼剪輯什麼建構什麼,給世人什麼你的樣貌?我相信你與我們同在,一如你現在很可能坐在我的身後……還是,我自始至終都駛錯了方向?如何輕鬆一點? 我不知道。我只能掌握當下。

    我也會喃喃自語似地寫下……關於紀錄片種種,關於電影理論,甚至過去很多經驗,這次幾乎不適用了。很濃烈的情感主宰了一切……也會試著想問他:電影會長怎樣,你是否也好奇呢?

    畫中人都是鄭問 英雄映照人生哲學

    藍:《千年一問》拍攝工程浩大,先後走訪了日本、香港和中國,逐一重現鄭問曾經風光、逐夢及夢碎的場址,這種認真與堅持,很接近鄭問本人?

    王: 電影其實是無數淚水換來的,一開始,日本人不太開心,因為我們從故宮展開幕時就把握機會先做訪問,架好攝影機就要搶拍,然而日本人講究細節與禮數,事先不但要擬好題綱,層層送審,還要說清楚受訪影片未來要怎麼用……剛起步的我們有點手足無措,場面一度僵住了,幾度懇談,我和監製更不時泣訴心聲,表達我們希望讓更多人認識鄭問,以及日後映演若有盈餘,一定會回饋鄭家人……日本人才打開心房。

    有過這次文化碰撞後,我選擇做預訪做足功課。開拍前,先到日本探勘可以拍攝的場景,更逐一拜會預定的受訪者聽他們細述鄭問,熟讀翻譯逐字稿擬定拍攝重點,才二度前往日本正式拍攝。講堂社新泰幸先生看到了我們的用心,一路陪著看著,主動幫我們打點大小事,不但拍到了很有大正風格的舊辦公大樓,原本日本漫畫家受訪時都有行情價,而且價格不菲,也因為他的協調,輕快達陣。尤其看到講談社編集長栗原良幸拿出厚厚一疊有關與鄭問合作的歷史檔案時,你就能感受到日本人的認真。

    藍:《千年一問》揭露了很多鄭問的創作秘辛,妳不但找出《三少爺的劍》說明他的素描源頭,更點出不少角色依稀都可以辨認出鄭問的影像,都藏有他本尊,所以片中出現的動畫身影,剛好也呼應著鄭問無所不在的小自戀?而且第一場戲是鄭問高中同學在講他的自畫,片尾也是鄭問的自畫像,自畫像顯然是個很有趣的題目?

    王:鄭問說過,畫中的每個角色都是他自己,他會把他的悲憤或厭憎都畫進畫中,他就是這麼奔放地把自己投射進作品的每個角落,才會給人無所不在的感覺。

    鄭問的面相一直在變。高中期的鄭問,若不做箭頭標示,誰都認不出來。自畫像代表著畫家怎麼看自己,是對著鏡子畫?還是拿著照片描?不同的呈現方式,是否反映著他的成長?片子以自畫像始,又以自畫像終,我的想法是不管怎麼解釋,受訪者怎麼推崇,都遠遠不如從自畫像來認識,真正的鄭問就在他的自畫像之中。

    藍:其實,片尾還有一幅自畫像,精準一點說是張照片,是鄭問在畫室中作畫,持筆含笑回眸的照片,放在故宮展的出口處,粉絲、好友、夥伴參觀完後,都會從照片前走過,形成有趣的生死對話,大家是來看鄭問,照片中的鄭問同樣也在看著這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尤其是鄭問的眼神那麼神采奕奕,散發著想和大家對話的火光,非常立體。

    王:讓電影活起來,讓鄭問的作品也能活起來,就是我最希望達到的目標。我特別感謝剪接師陳曉東,他從巨大的影像素材中撈到了這顆鏡頭,其實畫面很短,只拍到了日本友人匆匆走過的一瞬,因此還特別放慢速度,經過這麼特殊的處理,相信大家都注意到了鄭問的笑容,達到了畫家與觀眾的對話目的。

    認真研究過鄭問後,我發覺他的畫技可能花俏,編劇與敘事卻很古典,不會玩那種時空錯置的穿越戲,他堅持只要好好地說好一個故事,就夠動人了。鄭問受儒家思想影響很大,很在乎道德或禮貌,有道理的事情就會堅持做下去,作品中對英雄的定義也會變成自我要求的準則。

    章回手法有巧思 重現大師文學氣質

    藍:提到古典,你把電影分成九個章節,從《冰中的火焰》開始,一路還有《八眼醒來》、《驕傲的蜘蛛》、《好善良的蛤蟆精》到終話的《花開了》,帶有古典章回小說的欄目趣味,只是用字遣詞又非常新潮另類?為什麼?

    王:鄭問是文學性很高的創作者,所謂的文學性不只是他擅長改編古籍經典,以《深邃美麗亞細亞》為例,這本漫畫的結構是先有話名欄目,翻頁之後才會看見漫畫,欄目文字容易勾起聯想,例如《好善良的蛤蟆精》會讓人去想蛤蟆精到底長什麼樣子?又如何善良?他在文字和圖像的搭配上顯然有過深思熟慮,角色的對白台詞,也都是他親筆寫下的,很有鄭問風格:乍看直白,卻又富含有趣的隱喻,很吸引人一路看下去,加上這個文字特色以前沒有人討論過,所以就成為我的表現重點了。只是後來的欄目名稱擴大取材範圍,不再局限《亞細亞》,還包括《戰士黑豹》與《大霹靂》。篇名來自他的創作,卻由我選擇放在哪一話,就有一種我跟鄭問錯身而過的感覺。

    藍:《千年一問》一共採訪了54人,有獨訪,有聯訪,然而受訪人物出現方式都不一樣,鏡位既不重複,光影也不刻板,獨訪莊重,聯訪有趣,鬆緊參差之間很有巧思,很有漫畫格式任意伸縮的自由彈性,妳怎麼想出這種風格?

    王:攝影師韓允中會先問我想怎麼拍,然後提出可以加分的拍法。既然受訪者這麼多,畫面上不求變化,看過幾回就一定會膩了,所以即使是同一個人,我至少拆成兩個地方拍攝,不同議題就要找出對位場景,創造不同的視覺感,找到對的氣氛,讓觀眾更有感受。但要這樣操作,前置準備就要大費周章,現場要找場景還兼打燈,時間又緊迫,這麼高密度的作業要求折殺了我的團隊。

    藍:鄭問進故宮開展是漫畫界的大事,然而藝術界卻出現一些雜音,妳的紀錄片略過了這個議題,呈現的都是讓人感動的盛況,是不想碰,還是另有考量?

    王:主要是怕離題太遠。我請教過故宮的三個單位,青銅器和甲骨文的研究員都對鄭問的用功與用力給予高度肯定,只有書畫組認為鄭問雖然擅用毛筆,然而畫風與傳統水墨無關,不願多談。

    故宮的青銅器專家一輩子都鑽研其中,一看見「東周英雄傳」的封面,立刻就可以指出主角頭上戴的帽子其實是鄭問借用了哪個朝代的文物,但是鄭問厲害的地方在於他不是只會複製或重畫,例如他可以把傳統的壅不落痕跡地轉化成為帽子,而且古文物上的花紋經過鄭問拆解轉化,組合排列出新貌,讓他們佩服又感動,鄭問不是抄襲,而是把這些死文物都活化了。因為你不會活用國寶,它就只能硬邦邦地晾在那兒發呆,鄭問不是瞎用亂用,而是理解消化吸收之後,賦予這些古典多重意義或象徵,讓文物得到了新生活力,鄭問的活用或許可以帶動更多人願意再來從骨董中找尋更多東方元素的靈感,年輕人透過漫畫看到了青銅之美,在美的召喚下願意去認知青銅時代,不是更有意義嗎?

    有位甲骨文研究員還指著《鐵血三國志》的圖告訴我,鄭問花了不少力氣去鑽研甲骨文,除了會變造新字,還會偷偷在其中藏進一個「問」字,用得既巧又妙,讓人會心一笑,近來歐美流行的中國元素都還在紅色或者龍鳳的表象層次上打轉,鄭問早就超越了他們。

  • 我一個治療術下去你可能會死漫畫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9-30 20:2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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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中秋節,是月老的生日!預祝月老生日快樂!
    來放2017年在台灣角川出版的《戀愛御守月下君》下冊的試閱❤️(之前只有放過上冊,今天來放下冊的)
    封面繪師是:雪月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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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人間一年等於天界一天的換算比例來看,月老星君在天界的每一天,人間都會經歷農曆八月十五日,那天是月老星君的生日,他會趁那段時間下凡巡視人間,度過愉快的生日。他會化作不同的樣貌,帥哥、美女、老年人、小孩出沒在世界各地,偶爾也會到不同信仰的西方國家玩玩。
      
    每日下午茶時間,在眾神仙開心享用草莓聖代之時,月老星君會悄悄舉起手。
      
    「我去上個廁所。」
      
    「哎呀,老人家又膀胱無力了嗎?」
      
    「呵呵呵,您不也是嗎?」
      
    月老星君笑著離開聚餐,出了檐廊,抬起長袖輕揮過臉前,長袖後方那蒼老的臉逐漸恢復成年輕的樣貌,深色頭髮的兩側各紮上一金一銀的垂珠,深藍與深紅的眼影妝飾眼尾上揚的鳳眼,那高雅冷淡的眼珠往中庭的那棵神木望去。
      
    「哎呀,差點忘了。」他從樹上摘了一顆果實,要把這交給月下才行。
      
    雖然是他親自將月下踹下凡間,但同樣,他也最疼月下。於天界販售的八卦雜誌經常報導月下就是他的私生子,他總是笑呵呵沒有正面回答,然而要否定的話,也不全然是如此。
      
    為了讓月下留在天界,月下的血全是他給的,將月下當成最得意的弟子,猶如他最親愛的家人,生日這天,當然也要下凡去看看月下的狀況。
      
    今年的生日他什麼人都不扮,就變回年輕的自己。腳邊起風,他閉上雙眼,瞬移到了人間。從交疊的樹葉中灑下的陽光與粉塵折射的光芒,讓他的身周變得閃閃發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到人間才想起自己忘了換掉身上的天衣。
      
    小女孩張大嘴,偷吃的壽桃從口中掉出,食物滾落的景象吸引月老的注意。
      
    心裡念著月下,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卻是這女孩的身邊呢。看來不只是血液,他連心
       
    都快與月下同步。
       
    月老走近剛上幼稚園的女孩身邊,蹲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小女孩投胎過後的五官。
       
    「……我偷吃了祭拜月老的壽桃,對不起。」
       
    小女孩把吃剩的壽桃還給月老,月老瞇著眼笑呵呵地牽起小女孩的手,把壽桃塞了回去。
       
    「如果妳好好念書,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月老就不生氣。」
       
    「真的嗎?」
         
    「嗯,不生氣。」月老伸出小指:「跟我打勾勾,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趕緊伸出小指跟月老打勾勾。
       
    「妳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別人問起她名字,小女孩立刻把身邊的塗鴉本打開,翻到剛剛才學會寫的名字那頁。
       
    「我叫凌……消愛、曉愛!」
       
    「一樣的名字。曉愛,以前妳的紅線被剪斷了,但沒關係,我給妳一條,雖然這條無法治療妳的體質,但至少,它能保護妳的安危。」
       
    月老給了那女孩特別的紅線,替她在右手綁上紅線,那條紅線接觸到曉愛的皮膚,便消失。
        
    月老溫柔地抱著曉愛,輕靠在曉愛臉旁前已經注意到曉愛的父母朝這裡走來,心想著如果久留此地必定會被當成戀童癖的怪人,可是、可是他還想再抱抱曉愛。
      
    月下的血是他給的,月下的心思會影響到他,他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曉愛帶走,可見,這股心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曉愛,他體會到了,心情還真是複雜……
      
    「曉愛,再見了。」眼看父母真的要跑過來把他當作怪人,他趕緊抽身離去,可曉愛卻拉住了他的裙襬。
     
    「我說我叫曉愛,那大哥哥你叫什麼?」
     
    月老瞇著雙眼,轉身對著擺滿月老星君供品的神桌,望向神桌上那尊神明。

     

    「吾乃月下老人是也,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見。」
     

    ***
    第十九響 聖誕節去死去死團(1)

    「曉愛,妳怎麼坐在餐桌恍神呢?」
     
    ……嗯?這裡是?
     
    曉愛緩緩睜開雙眼,從狹小的隙縫逐漸擴大的光景,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他正托著碗,將一塊鮭魚夾入碗中。菜色不多,推算大概正在吃早餐吧?
     
    對方因注視菜色而往下垂落的濃密睫毛、咀嚼著飯菜而變得油亮的雙唇、托著碗那骨感又修長的手指,以及慵懶而半瞇著眼皮導致迷人感破表的雙眼,這些外形都與她先前在校慶告白失敗的司空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在她面前的這個司空月帶了點成熟男人味,難道是穿西裝的緣故?
     
    曉愛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自己竟穿著廚房圍裙,而且還是有粉紅荷葉邊!
     
    「如果不吃的話,就把妳那份鮭魚給我吧。」
     
    被司空提醒著,曉愛趕緊護著眼前的主食。
     
    「誰、誰說我不吃了!我現在馬上啃給你看。」
     
    司空挾著鮭魚的筷子停在嘴前,輕笑。
     
    「別吃得太急,怕驚動肚子裡的孩子喔。」
     
    曉愛拍拍肚皮。
     
    「哎唷,雖然我腹部很多肉,但還沒有到懷孕的地步!」
     
    她這一拍,司空趕緊放下筷子飯碗,迅速半跪到她的身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拍下去,手心的熱度讓曉愛深感害臊。
     
    怦通怦通,這是什麼乙女遊戲的畫面?曉愛嬌羞地邊想邊偷瞄司空,只見他主動摸向曉愛的腹部,即使是放在圍裙上,撫摸的部位仍教人害羞。
     
    「妳說什麼呀,這裡有我們愛的結晶呀,妳看,都三個月了。」
     
    噗哧──曉愛把嘴裡的魚噴了出來。
     
    「我把戀愛御守寺的繼承權給了表哥,辭掉當家工作,就是為了和妳一起度過幸福的生活。」
     
    「……辭掉?」
     
    「妳不是說喜歡我嗎?妳說會在我上班期間努力打掃、煮飯、洗衣服,會幫我生小孩,替小孩的功課操心。雖然妳怕我外遇會照三餐打電話確認我的行蹤,在我手機上裝GPS 確認我午休和下班去了哪裡,對應酬時醉倒在我肩上的女職員吃醋,每天都會聞我穿過的襯衫確認有沒有香水味,不過後面這些都是小事。妳不是說最喜歡這樣的人生?」
     
    司空瞇著眼燦笑說完,對於這麼會吃醋的自己,曉愛感到非常抱歉。
     
    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曉愛害臊地雙手交握,手卻被司空給分開,將其中一手握在雙手中,然後,閉上雙眼。
     
    曉愛望著那濃密的睫毛,這是什麼女友視角,一看就知道在作夢呀!不過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地吃豆腐囉!
     
    她回應對方,往前用力一吻,睜開雙眼,她正躺在陰暗的室內,看得到外頭中庭的造景。嗯,這是她寄住在司空月家每天都看得到的景象。
     
    健康的男高中生會作這種夢,原來女生也會呀,想不到她暗戀到會作春夢的地步,絕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變態的行為。
     
    不過夢裡的景象是她妄想出來的結婚生活,如果真是那樣,辭掉戀愛御守寺工作的司空真的會幸福嗎?司空是不是想做一輩子的當家都不結婚?還是說想出家?
      
    ──他本應該只愛著他的妻子,不是嗎?
     
    曉愛拿起旁邊的抱枕,整個蓋住臉,連耳朵都捂住,不想再憶起申公豹說的這句話。
     
    拒絕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司空都有老婆了嘛,她只是個小三呀!
     
    先前回天庭時她一生氣頭上就長角?搞不好她還是個妖魔呢!所以成為罪人,變得與戀愛絕緣。她趕緊側身倒入被窩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會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和心愛的人相戀為止。
     
    既然司空這麼想當她遇到真愛之前的備胎,那她要好好利用司空,在這段時間把司空家的伙食和錢全部吃光。還有拜託、拜託別再作這種夢,別讓她抱持希望了。
     
    良久,曉愛又再度進入夢鄉,不知夢了什麼而嘴角上揚。
     
    房門被拉開了點縫隙,剛從外頭歸來的司空褪去大衣,將之拎在手中。
     
    對於曉愛從不鎖門這件事感到困擾,如果再不懂得上鎖,很有可能下次他會像現在這樣進入房間,這種行為已經犯法了吧?不過,他真需要充個電。
     
    他坐到曉愛的床邊,經歷上次浴室事件後,他將較大且附有浴室的房間給了曉愛。
     
    曉愛不再需要每天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有床架對曉愛來說比較舒適習慣吧?
     
    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即使不是朋友的關係、戀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身分牽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看見這張臉就夠了。在十八歲以前,他這麼一點奢望應該不為過吧?
     
    曉愛忽然抬起手揉眼皮,他下意識壓低身,手心充滿了法術,差點就對自己施展隱身術了。仔細再瞧,曉愛眼睛還是閉著的,大概是不經意的動作,這也驅使司空有了離開的想法。多留在這裡不好,要是被楊戩撞見又要提醒他以前犯下的過錯。
     
    司空起身,腰桿卻突然被勒緊,往下一看,腰帶被人從後方拉住,曉愛的手就伸在後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一根根把曉愛的手給扳開,對方明明是在睡夢中,手指被完全鬆開後卻又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說你……為何……拒絕我!」
     
    夢話能說這麼清楚,曉愛肯定沒睡不然就是在夢遊吧?她會夢遊嗎?怎麼沒看過。
     
    司空看著門口,挪動眼珠,敞開的門自動關閉。想將曉愛的手給拉開,碰觸到她的體溫後卻捨不得放開。楊戩說得沒錯,他不該重蹈覆轍將曉愛放在身邊,明知道放在身邊,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是妳自己拉住我的喔。」
     
    司空回頭,注視倒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曉愛,溫柔地挪開曉愛的手,將曉愛壓回被窩中的同時,傾身吻住曉愛的唇。
     
    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耗電。神力又被曉愛那不幸的力量給吞噬了一些。
     

    ***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今晚是聖誕約會的特別企劃,教你如何一夜攻略心儀的……』
     
    轉台。
     
    『聖誕大餐就是要吃這個,你看這肉多Juicy !一下就骨肉分離……』
     
    再轉台。
     
    『今天為您播報這一週的天氣,平安夜與聖誕節有約的情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這一週下雨機率超過五十,也要提防午後雷陣雨,要記得攜帶雨具。』
     
    看到這台,曉愛不禁勾起嘴角發出陣陣悶笑聲。
     
    「呵呵,去約會的人要淋成落湯雞囉。」
     
    寒山將佐奶油鮭魚切分好幾份,遞到曉愛的盤中。自從寒山與拾得因司空的法力減弱而變回人形後,他們便會在本家傭人離開後以人形的身分待在家裡。變成人之後能靈活運用手指,對保護或照顧曉愛來說相當方便,這也是司空收回在他們身上施法的原因之一。
     
    寒山觀察曉愛的同時,又擔心和玩樂扯不上關係的月下大人,因為聖誕節是月下大人最忙碌的節日。昨天進入平安夜的凌晨,月下大人就因有外務要處理而出門,也不許他與拾得跟隨。猜到平安夜會有不少情侶吵架、小三介入或是告白失敗而仇恨對方的社會事件,就像曉愛小姐對聖誕節有詭異怨念等需要月下去解決的戀愛糾紛,但就因為如此,月下大人更應該帶上他。曉愛小姐天生擁有比他們甚至比月下大人更厲害的「切斷姻緣」的能力,然而月下卻不再讓曉愛使用那把剪刀。
     
    寒山從西裝口袋拿出有荷花裝飾的隨身鏡,滑動沒有鏡面的那面,曉愛偷窺著寒山手上那像要變身的道具,捉住寒山。
     
    「你該不會要背叛我,要化妝去約會吧?寒山你明明說要陪我的!就算變成貓也可以呀!」
     
    「曉愛小姐您誤會了,我正在搜尋月下大人的行蹤。如果曉愛小姐想約會,我隨時都能奉陪,但月下大人希望您去上課,放學如果無聊可以打給我喔。」
     
    即使寒山解釋,曉愛仍不放手。她湊近看著蓋上有荷花裝飾的圓鏡,鏡子的部分顯示出地圖影像,雖說是地圖,卻沒有標註街道名,鏡面上只有五種顏色。
     
    「依照月下大人天生屬木,藉由今日的天象方位來判斷他大概的所在地點。」
     
    司空該不會流連學校附近那家紅豆餅店吧?我記得他上次經過門口的排隊人潮時不經意說著:「好想吃吃看。」
     
    平時傭人和她在做家庭代工時,司空完全不幫忙,偷懶地嚼著點心賞花,她無法想像司空會在聖誕節加班,而且沒因此折磨她,增加她工作量。不過看寒山的表情,似乎事態嚴重。
     
    「拾得也在司空身邊嗎?」
     
    「不,拾得說要去買人氣蛋糕,一早就去排隊了。」
     
    寒山將方位鎖定在學校附近,月下大人有可能出沒的地點,還真的是紅豆餅店附近呢。
     
    「拾得他很期待有曉愛加入的聖誕聚餐,說買蛋糕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拾得真是可愛的孩子,不過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呀。」看樣子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曉愛彎著身,下巴貼著桌面。連楊戩也提早出門了,司空和楊戩到底都在做什麼呢?該不會被一堆人告白而困在路途上吧?呵呵,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發生。還是說天庭或是人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告白失敗後司空就不讓她插手做事,當個薪水小偷也不錯啦,但奴性的性格卻讓她想幫點忙。
     
    視野朝夾帶寒意的中庭望去,夏天時看造景會覺得十分涼爽,冬天卻覺得特別寒冷,反正也沒得約會,不如今晚早點回家把中庭裝飾得熱鬧些,配上好吃的蛋糕,這種家庭聚會感的平安夜派對也不錯。心想著體育館後方的倉庫應該有校慶用完剩下的聖誕燈和裝飾,班上去年用的聖誕燈好像還擺在教室後方的鐵櫃裡,她偷偷拿來用好了。有工作可以讓她撐起上身充滿了活力,擊退失戀帶來的厭世感。
     
    以往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美琪會約她出去逛街,可今年美琪終於和心儀的學弟交往,第一年肯定最甜蜜,她不想去當電燈泡。美琪和學弟都是好人,察覺到她這自暴自棄的模樣,搞不好會放棄兩人獨處的機會來顧她。
     
    不行不行,她要裝成恢復正常的凌曉愛才行。
     
    嗡──嗡──
     
    曉愛的手機難得響起,她注視振動中的手機,沒什麼心情地滑開螢幕,是陌生號碼傳給她的訊息,而且還是用簡訊。
     
    「凌曉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今天午休能不能在教育大樓的頂樓見個面呢?」
     
    曉愛自從遇到司空之後就很少收到告白簡訊了,她很清楚原因,已經升上高二,她剋異性的消息傳得很快,連高一新生也因為盆栽事件體會過她的厲害。可想不到平安夜……
     
    居然有人想來送……死。
     
    曉愛不好意思連累對方,簡短說聲抱歉,再簡述一下自己的體質,傳送!
     
    嗡嗡兩聲,對方很快又傳回了。
     
    「沒關係,我等妳來。」
     
    怎麼這樣,她對這種纏人的類型最沒轍了。
     
    「曉愛小姐,怎麼了嗎?」
     
    寒山伸手拿取曉愛下巴的飯粒,大概是方才靠在桌面上黏到的吧,寒山在預料之中把米粒拿進嘴裡。好好,你們都是少女漫畫中超人氣男角。
     
    「雖然我鬧彆扭想要你陪,但寒山你今天應該很忙吧?不需要顧慮我。」
     
    只見寒山溫柔一笑。
     
    「九點才要出門,預定七點會回家吃蛋糕。」
     
    約會約十個小時?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交到女朋友!曉愛心裡默默吶喊著。重播的電視節目就在兩人聊天時悄悄結束,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
     
    「糟糕,再十分鐘校門就要關了,寒山我先走了,抱歉幫我收一下碗盤。」
     
    她趕緊抱著外套和書包起身離去,走沒多久又回眸寒山。
     
    「如果司空有什麼事,記得要聯絡我喔。」
     
    「我會和曉愛小姐報告月下大人的事。」寒山勾起微笑。
     
    「嘻嘻,那我先走了。」曉愛說完,便直衝到門口,換上黑皮鞋,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學校。
     
    寒山將碗盤收拾乾淨後,也隨曉愛不久後出門,他被月下大人吩咐中午前要保護曉愛,他得跟上曉愛小姐的腳步才行。
     
    寒山提著工具急忙走出宅門,三輛加長型賓士正巧駛進了寺廟與宅邸相隔的小巷間,車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免望向車頭那鑲有家徽的符號。「月與草」代表著是司空月家的來車,「日與花」則是司空的大姑家的家徽,車輛的符號為後者。
     
    中間的賓士駕駛下車,替後座的主人敞開亮得反光的車門。下車的人穿著比自身寬上兩倍的人工皮草大衣,卻搭配合身的黑褲與馬靴。對方將太陽眼鏡摘下,染金的瀏海往後撥,在沒聽到聲音之前,外形就像女性一樣漂亮。
     
    對方抽了菸,將菸呼到寒山的臉上,用那厭世的目光注視司空月的宅邸,低沉的嗓音嫌惡著:「小時候,外公答應過要把這塊地送我蓋飯店的,呿。」
     
    用與那張女性般美麗外貌不搭的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抱怨,高傲的語氣令寒山再熟悉不過了,對方是司空的表哥──花芹。
     
    再不出門就怕曉愛又會遇上危險,寒山面有難色想假借上廁所名義逃走,花芹又將菸呼到了他的臉上。
     
    「又想變成貓了嗎?我都知道,司空有超能力對吧?可以把你和那隻白貓變成人形。」
     
    其實花芹只說對了一半,但寒山無心指正他。
     
    花芹拿著菸的手往右偏,隨從立刻遞出菸灰缸接過才剛抽沒多久的菸。
     
    「我都來到破宅前,還不請我進去坐?」
     
    寒山嘴抿成一直線,雖然他一向對女性溫和,但沒理由對一個愛擺架子的花美男溫柔。不過,在不曉得對方找月下大人有何事之前,只能以傭人的身分帶領貴賓入宅。
     
    「是,請您小心宅門的門檻。」寒山領著花少爺與花家隨從進到宅邸。
     
    花芹不屑地踩過門邊的雜草,這種從縫隙中求生存的雜草既難清理、生命力又高,
     
    倒是很像司空月。他悶笑了幾聲,心情暢快地跨過門檻。

  • 我一個治療術下去你可能會死漫畫 在 Elainee.'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2-19 23: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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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OT相談室這本書

    當時提及想畫一本關於OT診間日常故事時,很幸運地,有機會跟現在身兼諮商心理師的學長聊過,也就這樣有了這一篇推薦文,當文中提及那些我幻想的醫療場域,居然有種被看透赤裸裸的感覺>/////<
    如果你已經拿到書了,請搭配服用,療癒效果更好xd

    --------------------------------
    郝柏瑋 諮商心理師/職能治療師

      《OT相談室》是一本個人期待很久、很有趣、讀起來雖輕鬆也不輕鬆的漫畫,當我第一打開就立刻一次把它全部看完了。大家可能都很熟悉復健科,舉凡各種筋骨身體痠痛、動作困難可能都會到家裡附近的復健診所請裡面的治療師幫忙復健,不過大家可能對於職能治療是什麼卻相當陌生。作為全台灣第一本關於職能治療師的漫畫,除了讓讀者可以更進一步認識職能治療之外,裡面也包含著許多關於治療、關係、生命的反思。

      — 我們都是先成為一個人,才成為一個醫者 —
      看著Elainee 藍尼對於治療過程的紀錄,讓我不禁回想起十多年前進入醫學院就讀的時光。那個時候,不論是自己或是同學,都是極盡自己的努力擁抱這些醫療知識,成天背誦著很多的診斷、病理標準、治療方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學以致用。我們相信醫學殿堂裡傳授的真理,認為這就是所有百病的解方。卻是到了臨床現場才發現,「人」是這麼地複雜、這麼地脆弱卻也這麼地豐富,若空有一身學識,不了解人的困難、個性、歡笑與悲傷,復健根本就沒辦法奏效。要不是病人不願意配合,就是因為焦慮緊張反而越弄越糟糕。另一方面,作為治療師,我們也沒辦法像修理機器一樣不帶感情、不帶著自己的價值判斷與過去經驗進行醫療措施。正是因為臨床醫療工作必須跟許許多多來自不同背景、活生生的人相遇,於是我們「人」的部分也重新被呼喚出來。

      — 我覺得自己跟病很近,和人卻很遠 —
      「若可以簡單,誰想要複雜?」工作賺錢著實不易,若還要思考這些煩人的事情總是更添心裡負擔。但麻煩的是,若忽略人的各種複雜面向,久而久之,你會覺得自己很像只跟疾病在工作而不是人,或是說,疾病比眼前的人還要重要。無論生理或心理的疾病,都會引出一個人對於自身存在的探問:「為什麼發生在我身上?」「我會不會就這樣永遠不會好了」、「生病之後,我還是我嗎?」「我什麼時候會死?」這些都是病人在疾病經驗中自然從心中湧出的發問,卻也是對於治療者如何看待生命的探問。這本漫畫雖看似輕巧幽默,卻蘊含著許多臨床人文的思考,特別是關於人的受苦、生命的意義與關係的思考。

      在書中,有三個有趣的時空交錯,一個是生活中人與人實際交會的診療空間;一個是治療師內在的想像空間(例如:星球表面、樹洞、工廠生產線);另一個則是身為治療者兼創作者自己生長記憶的過去空間。漫畫中描述在協助一個病人復健的例行工作裡,往往一個對談的片刻時光、一個眼神、一段互動就會開啟這三個空間的通道,帶領你穿梭這三個心靈空間,在裡面有觸動、有想像、有過往。這讓我想到著名兒童心理治療師溫妮考特(Winnicott)的一個概念:過渡空間(transitional space),過渡空間是想像、夢境與神祕經驗展演的場域,也是人類藝術、宗教或哲學起源之地。在這些內外在經驗交錯的神秘地帶中,如同潮間帶沖刷出更多的生命多樣性、體驗與創造,從這些激盪中去反思醫病關係中,如何真誠地會心相遇(togetherness)。

      如果你曾經自己或家人有生病的經驗,你或許能從中看到自己辛苦復健的過程,還有這些經驗如何與治療師的心共振、影響著一個基層醫療人員的人生觀。而如果你是學習醫療相關的學生,看看這本漫畫調劑一下身心,想像未來的工作現場預作準備,同時思考作為一個治療者的價值,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而如果你跟作者一樣,是一位職能治療師/復健相關領域治療師,漫畫中的劇情對你絕不陌生。站在診療室中總是在與生老病死相遇。當你的病人向你訴說自己的期待與需求,也正在編織著夢想與未來,關於一個人受傷生病之後可以如何繼續活著,帶著意義、夢想活下去。這是一份不容易的工作,生命的重量龐大到常讓第一線醫療人員開始懷疑人生、麻痺感受,然而這本小小的漫畫,卻展開了一個大大的內在空間,輕輕地說著身為一個醫者的處境,用藝術、幽默與想像回應這些無語難解的生命之謎。

      願所有閱讀這本漫畫的人,都能在這浩瀚的想像空間中遇見彼此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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