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22 【生活反省】
近期少數有在實踐的目標之一,是認識要去〈覺醒音樂祭〉的樂團。
為期三天的音樂祭,大概有將近一百個表演組合。其中有大家熟知的安溥、滅火器、老王樂隊,也有我最近才認識的傷心欲絕、莫宰羊、五五身等。
Vast&Hazy是我很愛的樂團之一,做備審時循環了好幾次《拾起》。《與浪...
20190522 【生活反省】
近期少數有在實踐的目標之一,是認識要去〈覺醒音樂祭〉的樂團。
為期三天的音樂祭,大概有將近一百個表演組合。其中有大家熟知的安溥、滅火器、老王樂隊,也有我最近才認識的傷心欲絕、莫宰羊、五五身等。
Vast&Hazy是我很愛的樂團之一,做備審時循環了好幾次《拾起》。《與浪之間》則是我每天一定會播放的歌曲。
7/5-7三天,也正好撞期高雄啤酒音樂節。這是偏主流音樂的活動,(7/7有可愛的吳青峰),有趣的是Trash樂團兩個活動都有參與演出。價格比起覺醒一般票要低許多,但覺醒的未成年票難以置信地便宜,因此我想將〈覺醒音樂祭〉做為我的成年禮,記念枯燥平凡的高中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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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開始請長假(敝校校方表示沒有「長假」這種東西,只有「特殊事假」),除了中間有一些日子要回去之外,一直到6/13畢業前三天才要上學。
最近時常有人問我:「在幹嘛?」我也認真回想了如今的生活與規劃。其實已經確定的行程有好幾個,但無所事事的時間似乎仍然不少。
6/17-23南投打工換宿、7/5-7覺醒音樂祭、7/13-14編輯人展覽與市集、7/15-19高中生人社環權工作坊、8/10閩南語認證、8/19-23編採營工具人行政、8/25多益測驗。
還有一些講座:5/23海苔熊、5/25蔣勳、5/26張西、6/1黃崇凱、6/2白先勇(就是牡丹亭演出之前,白先勇會和韓國瑜談半小時的「愛情產業」那個XD)
已經聽過的講座也有:張鐵志、謝凱特(他告訴我成大法律就去試試看吧,反正也不一定會上;結果我不但上了,還造成我極大的難受)、朱家安、簡莉穎、楊富閔,還去成大旁聽了法律系、地科系(走錯教室不好意思走出來)、心理系的課程。
參與的活動有:成大單車節、台大杜鵑花節、台南彩虹遊行(給了我很大的力量,我想一直把綁帶綁在背包上,提醒自己每個人都能勇敢追求自己喜歡的樣子)、台南粉紅點、舞樂市集擺攤等。
讀過的書,無法細數(笑)自己買的書加上圖書館的書,已經把我的書櫃塞爆了。
最近買的書有:張西《二常公園》、謝凱特《普通的戀愛》、陳夏民《失物風景》、楊婕《她們都是我的,前女友》、言叔夏《沒有的生活》。
正在讀的書有:印度尤《去印度打拚,走進另一個世界的中心》、楊富閔《故事書》、《決定未來的十種人》。
新用的app有:貓咪真的很可愛、Slowly(國際筆友平台,用來練習英文寫作。像是我讀了臺灣人去印度當記者的書,就寫信跟印度人分享。不過要聊多久、聊多少仍然在摸索當中,畢竟我手邊仍有數封實體信未回)
其它就是一些去了或將去的旅行,期許自己可以多想、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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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了,希望最近可以多跟大家分享一些,要去〈覺醒音樂祭〉的好團!
#羽櫻
#VastandHazy #與浪之間
#手寫 #手寫歌詞
成大心理系課程 在 李屏瑤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呼喚臺中的女生們~~~
臺中女兒館 希望籌畫一個由臺中年輕女孩發聲的小小刊物,鼓勵在地青少女關心性別與公民議題,也期待讓外界看見臺中女孩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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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屏瑤|作家
1984年生於台灣台北。
文字工作者。養貓的人。
出版有小說《向光植物》,劇本《無眠》。
現正進行《同志百工圖》採訪計畫。
在社會生存的本質不適合我們,
那我們就去改變這個社會。
謝艾樺│《溫度》前總編輯
台中人,文華高中,成大心理系。NGO工作者,目前於好溫度‧台灣青年基金會擔任執行長,在大量的資訊、文字、編輯、企劃與團隊溝通中過生活。長期在台中地方刊物《溫度》團隊內出沒,曾任總編輯,並籌辦多次台中刊物市集與編輯聚會,鼓勵書寫與創造,對自我與事件的紀錄是各種地方誌與文字創作的根源。具編輯企畫教學經驗,曾帶領實習生寫作計畫與多種編輯講座工作坊。
成大心理系課程 在 芬蘭.媽媽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對教育有興趣嘅朋友可以ㄧ看 😉
Peter Gray - 孩子們的自我教育II:眾所周知的幼童自我教育
你有沒有停下來思考一下,孩子們在他們生命最初的幾年,在他們還沒有被任何人試圖系統地教育起來時,學了多少東西?他們的學習是自然而然的,是他們玩耍,探索,觀察周圍人的本能結果。但是,這是自然的,卻並不意味著無需努力。
嬰兒和幼童在學習上投入了巨大的能量。其持續關注的能力,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還是克服障礙和挫折,都是非同凡響的。下回你有機會觀察一個五歲以下的孩子時,坐好,靜觀一段時間。試著去想象一下,當一個孩子在和世界打交道時,他頭腦裡的經歷。如果你允許自己有這個奢侈,你將會獲得極大的享受。這個經歷會使你以全新的眼光來看教育,這個光,來自孩子的內在,而不是照在孩子身上的。
在這,我簡單地勾勒一下發展心理學界對孩子學習的理解。為了令這些知識和教育相關,我把它分為身體的,語言的,科學的,和社會道德的教育。
(一)體育
咱們從學步開始。用雙腿走路是人類特有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它是與生俱來的。即便如此,學步並不容易。每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為學習走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依然記得很多年前的一個春天,我的兒子,快一歲了,正是可以把著東西來走路,但仍不會獨立地走路的時候。那天,我們碰巧在一個遊船上旅遊,我兒子在整個行程裡,堅持在甲板上,捉著我的手,走來走去。我們在船上走了很多個鐘頭,我一直弓著腰,讓我的手可以被他的手牽著。當然,做這事的決定,完全是他的。我只是個工具而已,一個人力手杖。我一直試圖說服他休息一下,因為我需要休息。但是,每次我們停下一會,他就嫻熟地指揮我回去走路。
研究發現,幼兒在學步的高峰期,每天平均走路6個小時,走路9000步,距離等同於29個橄欖球場的長度(大約3.2公里,譯者註)(Adolph et al.,2003,Child Development ,74,475-497)。他們並非想去哪裡,他們是為了走路而走路。當他們遇到一種新的表面,他們就會特別要在上面走路。我懷疑那天我的兒子在船上被刺激了,部分原因是船本身的運動令走路更困難,增添了一個新的挑戰。
在獨立行走的開始,孩子們會經常摔跤,但他們會立刻爬起來,再試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走路之後,是跑步,跳躍,攀爬,盪韆鞦,各種各樣的運動。我們不需要教他們,而且絕對不需要鼓勵他們。我們只需要提供一個安全的訓練基地。
(二)語言教育
如果你曾經在成年後試圖學習一個新的語言,你一定知道這有多難。有成千的詞彙和無數的語法要學。然而孩子們四歲前基本上都精通了他們的母語。在這個年齡,在談話中,他們顯示出對詞語和語法規則的成熟運用。實際上,在雙語家庭長大的孩子們,四歲就掌握了兩種語言,並且懂得其中的不同。
四歲的孩子不會描述語法規則(美國教育不教語法,譯者註),但是他們的講話和理解說明他們對規則有自覺的知識。他們在名詞後面加“s”,把它變成複數形式,在動詞後面加“ed”,把它變成過去形式,並且表現了對詞類的語法分類的理解 - 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來造新句子。嬰兒來到世間,可能已經有天生的語言能力,正如著名語言學家Avram Noam Chomsky很久以前建議的,但是每個語言所特有的詞彙和語言都很獨特,都顯然是必須要掌握的。
嬰兒和幼兒不斷地自學語言。嬰兒一開始咿咿呀呀地發出像語言的聲音,聯繫說話的動作。隨著時間,他們開始咿咿呀呀那些他們從身邊語言中聽到的聲音。幾個月大的寶寶會對別人的講話特別感興趣,會參與一些活動去弄明白人家在說什麼。比如,他們經常追隨大孩子或者成人的眼神,去看他們在看什麼,以便猜測他們在談什麼。這個策略,一個幼兒,在花園裡聽到有人說「多美的菊花」,會主動去認識被說的菊花。在2歲到17歲之間,年輕人平均要學會六萬個詞,(Bloom, 2001, Behavior&Brain Sciences, 24, 1095-1103); 這意味著在他們醒著的時候,每個小時要學一個詞。
學習語言,和學步一樣,是玩耍。它吸引人,強度大,為了學而學。小朋友們到處指點物品的名字,因為指點名字很好玩,而不是為了任何獎勵。當孩子們長大,他們的詞彙遊戲也越來越複雜,用到了謎語,雙關語,和押韻。我們無法教孩子們語言,我們只能提供一個正常的人類環境,讓他們在其中學習實踐,他們可以和會說話的人打交道。
(三)科學教育
小孩子們對他們身邊的世界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即便才出生幾天,嬰兒們會對新的東西長時間凝視。等他們手眼協調能力足夠,能夠伸手把玩物品時,他們就不停地做這件事。六個月大的孩子會仔細檢查他們摸到的新東西,以各種專門的方式了解其物理特性。他們會捏它,從一手傳到另一手,左右細看,搖晃它,摔它,看會發生甚麼;然後如果有甚麼事情發生了,他們會重複一次,好像在驗證這不是個意外。仔細觀察6個月的寶寶,你看到的是一個科學家。
小朋友們探索的主要目標是學會控制他們的環境。很多實驗顯示,嬰幼兒對他們能控制的物品之興趣,遠遠大於那些他們不能控制的物品。例如,一個他們自己可以開關的音響,遠比一個自動開關的,或者大人們開關的音響更吸引他們。在他們學習控制這個音響的時候,就更被這類東西吸引。一旦他們學會控制一個物品,玩遍了一切可能的玩法,他們就會對這東西失去興趣。這就是為什麼,玩具盒對孩子的吸引力,會超出內裡新奇的但無法控制的玩具。
人類對搞清楚物品運作的原理,以及如何控制它,有著強烈的動機,它並沒有隨著童年結束而消失;只要孩子和成人們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道路,這個動機就會延續。這個動機就是科學的基礎。當人們被告知對一個新的東西必須做什麼,如何去做時,這個動機就遭到了最大的毀害。科學的樂趣來自於發現,而非被發現的知識。這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真的,無論是六個月的嬰兒正在玩手機,還是兩歲的幼童在玩盒子,還是成年科學家,正在探索一個物理微粒或酵素的性質。人們喜歡科學是因為他們喜歡去發現自己的問題的答案;沒有人喜歡科學的原因是源於喜歡被灌輸別人的問題的答案。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標準的科學培訓從來不能培養出科學家來。科學家們恰恰是克服了這樣的培訓,才成為科學家的。
(四)社會和道德的教育
比物質環境對幼童更有吸引力的,是他們的社會環境。。。。。孩子們自然地被他人吸引,尤其是那些比他們稍大一點,能力稍強一點的孩子們。他們會去模仿那些孩子,想和他們玩。社交遊戲是每個孩子的社會和道德教育最主要的自然工具。
通過遊戲,孩子們學會和別人相處。在遊戲中,他們必須考慮到其他孩子們的需求,學會從別人的角度看問題,學會對差異談判,學會控制自己的衝動,學會和別人相處愉快一起玩耍。這些都是很難的課程,卻是我們要能幸福地生活的最重要一堂必修課。這些課是我們無法教給孩子們的;我們所能做到的就是讓他們和別的孩子們玩,從中體會社交上成功與失敗的後果。和別的孩子一起玩的強烈內在動力,驅使他們努力地與遊戲中其他孩子們和睦相處。不能和睦相處的直接後果就是遊戲玩不下去了,這是一個非常震撼的體驗。沒有任何大人的說教和勸告能夠取代這樣的體驗。在這裡我就不再贅述,以後有文章專門詳述。
那麼孩子們五,六歲時,他們的動機發生了什麼變化?
有一次,當我兒子大概七歲時,他在公立學校裡上學。我對他的老師提起,他似乎比上學前遠遠沒有學習的動力了。她的反應大致是這樣的:「作為心理學家,我肯定你知道,這是個自然發展的變化。孩子小時候的天性是自發地學習,但是他們後來就越來越以任務為主了。」
我能夠理解她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看法的。我見過一些發展心理學教科書,每個單元講一個年齡,學齡前被叫做「玩的年齡」。所有關於玩的討論都在前幾章,好像到了5、6歲,玩就結束了。餘下的章節主要是關於怎麼讓孩子們完成大人給他們作業的研究。我想這個老師在學教育學時,一定讀過一本這樣的書。這種書扭曲了自然。下面的兩篇文章裡,我會提供證據,當年輕人過了六歲之後,如果有自由和機會追尋自己的興趣,他們玩耍探索的動力會繼續促進他們,進行越來越複雜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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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彼得•格雷(Peter Gray)畢生致力於研究教育發展學的生物基礎。他是波士頓學院(Boston College)心理系研究教授,也是「今日心理學」(Psychology Today)網站熱門部落格「自由學習」 (自由學習)的版主。他的新書《會玩才會學》(Free to Learn)已經翻譯成中文。
Peter Gray 二月講座報名:
http://www.ednovationfest.hk/speaker/peter-gray/
作者官網: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experts/peter-gray-phd
原文: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children-educate-themselv…
本文來源:
https://www.douban.com/note/472813862/
譯者:曼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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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師自己的事】臨床心理師的隱憂
◆我的臨床心理師之路
在談這些敏感的議題之前我想先交代一下我的背景,我從大學到博士班唸的都是「心理all the way」,起初就讀的是中正大學心理系,心理學雖然是一門非常廣泛的學問,但具體直接的出路在當時只有臨床心理師這個選項,大學時曾到醫院見習過,坦白說並不覺得心理師是一份體面的工作,給我的印象是必須關在一間間的小房間裡與一箱箱的心理測驗為伍,總有點「技師」的感覺(實際上早期某些醫院的確使用心理技師這個貶稱),儘管如此我對於人性與變態行為(不是日本那種變態你知道的)還是很有興趣,成績兩光的我爆氣考到成大以訓練臨床心理師為主的行為醫學所(咳,小聲地說好像還是榜首)。
在行醫所我們接受了許多關於心理病理與鑑別診斷的訓練,在研究上也是採取量化的實證主義思維,或許是處於醫學院裡,那種科學或醫學的氣氛濃烈且自然。心理病理博大精深,涉及了精神、神經與復健醫學等範疇,三、四年的訓練並不長,相較於病理與衡鑑的比重,心理治療的訓練顯得淺嚐即止。在成大精神科實習時,精神科主任陸汝斌教授同時接任行醫所所長,磨刀霍霍地我們當成住院醫師來操(實習一年都可以養出一個R1了,他說),我們幾個也就跟著住病房、半夜跑急診,分配到的扣機雖然有點些沉重,但卻也像榮耀的徽章,感覺自己成為醫院重要的一份子。還記得有次在護理站硬背各種藥的學名與副作用,有位護理師跑來問我能否下order來約束一位躁動的病人,我困惑地理解到,在階級分明的白色巨塔裡我畢竟不是醫師,難道我們的訓練等同於半桶水的精神科醫師?
心理衡鑑(評估)是我們實習的主要工作,由於評估耗時耗力,病人往往得排上數周,即使是對我們這些小毛頭也多畢恭畢敬。值班與熬夜開研究會議造成我長期睡眠剝奪,以至於脾氣暴躁,記得有一次幫一位自閉症的小朋友進行評估,媽媽怯怯地告訴我評估時她需要在場,不然小朋友無法接受,當時我面無表情地指示媽媽先離開房間,門才一關上孩子立刻大哭,用頭大力地撞牆,我嚇到馬上請媽媽進來安撫。我像是被這孩子的頭撞醒一般,看到了自己的傲慢與無知,披著白袍的我怎麼反而離人更遠了?
畢業後我在家裡附近的醫院待了兩年,很快就知道在醫院工作不是我要的,除了無止盡的評估外(才短短幾年智力測驗可能就做了幾百遍),心理師的發展也因健保給付而受限,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醫院的階級氛圍,以及與人較為遙遠的距離,畢竟醫院是看病而非看人。當時我迫切需要一位心靈導師的指引,而Yalom是我的偶像,我也開始接觸佛洛姆、阿德勒、荷妮等人的思想,後來決定轉換跑道到諮商心理學,在台師大完成了我的博士學位。
就如同所有學校,師大的課程並不如想像完美,但已補充我許多不足,例如失落與悲傷、家族治療等課程都開啟了不同的視域,我也更為細膩地學習到心理諮商中治療師與案主的人際歷程。坦白說更深刻的學習是身教,這是課本中學不到的。
◆臨床與諮商心理師的戰爭
有太多的新仇舊恨讓臨床與諮商心理師的關係緊張,當年臨床界辛苦耕耘才使得心理師法三讀通過,諮商界則撿便宜搭了個順風車,後來諮商心理師又努力地想打入醫院,被搶地盤的臨床界當然很不高興。互相對抗下不免開始詆毀彼此,例如聽到諮商說臨床心理師只會做心理測驗,而臨床說諮商根本不懂診斷和病理。我常戲稱自己是蝙蝠,兩邊都沒把我當成自己人,坦白說我對這樣的對抗感到厭煩,這些對彼此的貶低都隱含著偏見,即便都是臨床心理師,當中也有很大的個別差異,不能以一概全,我也漸漸體會到在校的訓練只是起點,好的心理師應該根據所處的工作場域與對象自我學習。
這場戰爭一開始臨床略佔上風,掛著醫院的招牌總是多了分優越感,但談到打仗,人數才是硬道理,諮商心理師人數增加速度是臨床的好幾倍,雖然有良莠不齊的問題,但是優秀的人才肯定也不少,尤其是因為研究所考試門檻較低,吸引了許多原本其他領域(如傳播、企管)的人才來學習,更增加了諮商界的多元豐富性,漸漸在媒體曝光率取勝,大眾越來越認識「諮商師」,有sense接受諮商的民眾也增加了。人多關係也就多,後來諮商心理師進入醫院,因為姿態較低通常與醫師的關係也比較好,終於臨床心理師連醫院的城門也失守了。
當我參加臨床公會討論時,發現很多前輩們仍執著於「臨床」這塊招牌,希望能讓民眾認識臨床心理師與諮商的不同,說白一點,他們還想打這場已經輸了的仗。這裡可以發現他們少了role taking(說同理太沉重)的思考,民眾關心的是有誰可以幫到他們的問題,有太多事情要煩憂(如我有沒有病、會不會改善),誰有那個閒工夫搞懂什麼臨床跟諮商?
◆危機與轉型
臨床心理的危機真的來了,不是因為諮商,而是健保給付制度限制了心理師在醫院的發展,職缺增加速度趕不上每年新培養的新血,許多優秀且滿腔熱血的生力軍畢業即失業,被迫從事「行動」心理師,到學校、社福機構、甚至監獄接案(政府的心理衛生經費缺乏整合,工作多零散地發布,東奔西跑的心理師們其實很辛苦)但如果研究所的訓練都是以醫院工作為前提,他們又怎麼有信心在社區面臨大量的競爭? 離開醫院後臨床與諮商的區分還有意義嗎?
我抱著戒慎恐懼的心情寫這篇文章,因為一定有很多前輩看了不高興,忠言逆耳,但我是真心覺得我們值得更好的發展。本文目的不在於輕臨床而重諮商,兩邊都有其優點與限制,但隨著醫院工作機會不在,臨床心理學界的大老們必須意識到這點並做出調整,究竟台灣需要怎樣的臨床心理師?
我們的心理學以美國馬首是瞻,美國是相當吃專家、實證主義這套的,但是台灣也是嗎? 從研究中發現好多的model與建構,是這些理論模型貼近民眾?
或者婆媳問題更值得關心? 光是「衡鑑」這個詞就夠讓人聞之生畏了,能不能用更為普及的話來說呢? 類似的問題有太多太多了,我沒有偉大到都提供答案,我只是想指出臨床心理學界的產學落差的問題,學會的老師們如果真的關心學生的發展,就必須跳脫學院的框架,草根地去認識台灣心理衛生的現況與需求,謙卑謙卑再謙卑(總統梗)地學習如何能學以致用。
當然工會也責無旁貸,我們需要更強的凝聚力,提攜後進,將不同場域的工作經驗予以傳承,例如最近台北市公會,由黃龍杰心理師主持的「一一成群」活動正有此意味。我也認為臨床與諮商不僅該停戰,更要開始彼此熟悉與合作,學習彼此的優點。坦白說心理師早已供過於求,與其爭食醫院這塊越來越難以下嚥的餅,不如一同開拓藍海。
我們都希望良禽擇木而棲,但現在的心理師很難待在一個安穩的位子直到退休,相反地,我們被迫去闖,去思考、開拓、改變、成長。我們更辛苦,但必定也更多元豐富,默默耕耘的同伴們一起加油吧,Rogers說 ”becoming a person” ,就讓我們becoming a psycholog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