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人》只講了一半的幸福故事 (8.2/10)
《追憶人》是一部美國科幻懸疑電影,由麗莎喬伊執導,演員休傑克曼、蕾貝卡弗格森、譚蒂紐頓、吳彥祖主演,劇情講述私家偵探尼克專門幫助客戶找回逝去的回憶、探索黑暗又誘人的過往世界。某天他接下新客戶梅的案件,原本只是單純協尋的任務,卻演變成一段危險的愛戀...
《#追憶人》只講了一半的幸福故事 (8.2/10)
《追憶人》是一部美國科幻懸疑電影,由麗莎喬伊執導,演員休傑克曼、蕾貝卡弗格森、譚蒂紐頓、吳彥祖主演,劇情講述私家偵探尼克專門幫助客戶找回逝去的回憶、探索黑暗又誘人的過往世界。某天他接下新客戶梅的案件,原本只是單純協尋的任務,卻演變成一段危險的愛戀,陷入了暗藏暴力的犯罪陰謀。
常聽人說:「科幻電影談論的是人性。」在我們能藉由科技達成原本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時候,那些人與人的情感和畢生想要追尋的夢想目標反而變得更為重要。因此這次由休傑克曼主演的科幻片《追憶人》以能夠探尋人們記憶的科技作為主題,帶出每個人心中對於過往美好時光的想像和渴望。
《追憶人》在開場就向觀眾介紹這部電影的故事背景和題材設定,在距離現在不遠的近未來世界,受到氣候變遷的影響海平面上升,不僅美國邁阿密的沿海地帶已經被海水給淹沒,在跟鄰國發生一場重大戰爭後,人民生活變得艱辛困苦,底層社會也開始動盪不安。而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之下,人們也開始將自己寄託在過去的記憶。
休傑克曼飾演的《追憶人》主角尼克是一位私家偵探,就像如果時間是條河流,回憶和懷舊就是逆流而上的船隻,尼克稱自己是掌舵人,靠著專業技術和能將記憶化成影像的機器,幫助人們回顧記憶中的美好片段、解決各種疑難雜症,也看遍了他們的生活經歷。然而某天接近打烊時間,來了一位女顧客卻讓尼克的人生從此改變。
大家都說:「無法忘記的往事會纏著人不放。」但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就如同主角尼克曾將往事形容成一連串的片刻,每一刻都恰到好處、完美無缺,就像項鍊上的珠子那樣,讓人們對其深深著迷,因此電影《追憶人》就用這段讓人無法忘懷的故事告訴我們,與其說是往事纏著人,倒不如說是我們緊緊抓著不放。
回憶固然美好,但也可能會讓人逐漸迷失。在首次見到由蕾貝卡弗格森飾演的女子「梅」之後,《追憶人》主角尼克就馬上被她散發出來的魅力給深深吸引,原本只是想幫她找到遺失的鑰匙,卻因為窺探到的記憶而牽扯上更多,從得知她是一位駐唱歌手、兩人相愛發展出一段關係,到某天她不告而別地無故消失,都讓尼克沈浸在跟她相處的回憶中,難以回復原本的生活。
因此《追憶人》把故事聚焦在尼克試著找出「梅」的下落和她離開的真相之上,從走遍兩人這段時間的所到之處、反覆探尋自己的記憶卻一無所獲,到總算在法院協助調查時發現她跟反派喬之間的關係,得知愛人曾經牽扯上販毒集團,並沾染毒癮的陌生過去,也為《追憶人》這段退伍老兵找到真愛和歸屬的愛情故事,增添許多未知難解的懸疑感。
《追憶人》結合了科幻與偵探懸疑元素,不僅巧妙透過能呈現出人們記憶的機器,消除現實世界與虛幻回憶之間的交界,也在黑色電影的類型架構下加入了貪污警察和地產商剝削人民所引發的社會暴動,這種在交代故事背景和設定之餘,也對後續劇情發展進行鋪陳的敘事方式,都讓《追憶人》整部電影的節奏變得自然流暢,並對於角色心境做出完整的描寫。
因此我非常喜歡《追憶人》後段的劇情編排,在循線抓到那位跟毒販與地產商有勾結的貪污警察,並通過他的記憶得知最終真相後,電影讓尼克和梅這對分隔兩個世界的伴侶通過這段記憶相會。這不禁讓我想起《銀翼殺手2049》的 K 與嬌伊,兩人無法終成眷屬的愛戀完美詮釋了那段「非常幸福但只到一半就結束」的故事,都為《追憶人》留下相當深遠的餘韻。
就如同提及音樂家奧菲斯前往冥界請求冥王復活亡妻的神話故事的時候,《追憶人》主角尼克刻意保留了他最後忍不住心中愛意回頭,導致妻子墜回冥界無底深淵的結局,就是為了帶出《追憶人》導演麗莎喬伊希望透過這段富含人性與情感的科幻懸疑故事想要講述的核心主題。
看著《追憶人》結局主角尼克在成功揭發幕後黑手、拯救那位被綁架的私生子之後,選擇沈浸在跟梅的回憶終老一生,在這個世界上,有人選擇向前看,就有人沈迷於過去,只不過儘管比起放眼未來後者看似原地踏步,但到頭來,旁人都沒有資格去評斷所謂的對錯,唯一存在的,只有每個人因為自身過去與現況所作出的選擇。
因為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未來能不能比過去還要美好,唯有跟過往糾纏才得以回顧那些幸福片刻,以及自己珍惜、深愛且想念的人。或許即便這樣也不能讓人獲得自由,但與其假裝那些悲傷沒有發生,我們更應該通過回憶過去來記得,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被我們給忘記。
整體而言,導演麗莎喬伊完全以《追憶人》證明即便身為在好萊塢不被看重的女性,也有著能夠拍出一部讓人深深著迷的類型電影的強大實力。作為強納森諾蘭的老婆,早在 2017 年就以《西部世界》提名艾美獎,而這次《追憶人》作為她首部長片,利用有如夢境般的影像呈現人們的腦內記憶,在看似複雜卻意外容易讓人理解的敘事之下,成功結合了科幻、動作、懸疑和愛情等多種元素,展現出專屬於黑色電影的獨特魅力。
其中演員除了休傑克曼的演技實力正常發揮之外,不僅飾演反派聖喬的吳彥祖氣場十足,講話中英夾雜充分顯現出威脅感,蕾貝卡弗格森也成功為女主角梅詮釋出一種既性感又捉摸不定的狀態,都讓《追憶人》成為一部呈現人性鏡像的迷人作品,雖然目前外媒評價趨於兩極,但仍舊非常值得我們給予正面的肯定。
愛菲斯評價 在 小人物上籃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第306集小人物上籃 – 曼菲斯灰熊的叢林 Feat. 小人物D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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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愛,什麼樣的人格特質,會刻意選擇灰熊做為忠實的支持者,願意替這支冷門的球隊付出經營社群,發展灰熊精神文化? 歡迎來自 @曼菲斯灰熊的叢林 的小人物Dean! 他什麼時候開始看灰熊,並開始無條件支持灰熊呢? 什麼叫做 “這種球隊才好看?”
小人物們回顧灰熊從溫哥華創隊之初,經歷過幾次的世代轉變,搬家到曼菲斯,走過 Big Country, Mike Bibby, Jason “White Chocolate” Williams, Pau Gasol, Marc Gasol, Z-Bo, Mike Conley, 還有現在的 Ja Morant? 小人物們也分享了每個朝代轉變過程時候,他們有什麼樣的兒時回憶? 小人物Dean有什麼最喜歡的灰熊回憶嗎?
回到現在這支灰熊。小人物Dean認為這支球隊的identity是什麼? 教練的調度哲學是什麼? Dean 對於 Taylor Jenkins 有什麼樣的評價? 現在球隊缺乏的是什麼樣的球員? 誰是低調卻非常重要的關鍵因子? 一向不被期待但是會殺種子的灰熊,今年最有機會剋到哪支球隊? 誰又是最有可能被當作交易的籌碼?
小人物Dean對於這支低調但是藍領精神明確灰熊的愛,滿到炸開! 深入細微的觀察,加上隨時可以引爆的熱情;想要更多了解灰熊,小球隊支持者的愛,各位小人物們不要錯過曼菲斯灰熊的叢林,小人物Dean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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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菲斯評價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十月主題:自然詩 ◎主編哲佑
本月的前半部,我們和駐愛爾蘭台北代表處以及愛爾蘭文學館(Museum of Literature Ireland)合作,規劃了十首台灣的詩歌,請愛爾蘭和蘇格蘭詩人來朗讀這些英譯的作品。而本月的後半部,主題則是「自然詩」。
關於自然與藝術、文學的結合或辯證,在東方和西方都有很長的歷史。中國文學從晉宋開始,自然山水開始脫離了政治、巫教與玄言,成為一種氣感的功夫論,開啟了往後中國的山水詩與山水藝術,「自然」一直是中國詩歌史上的關鍵字。在西方,對自然的態度可區分為「普羅米修斯」與「奧菲斯」二脈,前者主張以技術揭開自然面紗,後者則是對自然保有敬畏的、詩意的態度。而若提到詩歌或藝術,佩托拉克登文圖山的記錄被視為「發現」風景的一個關鍵,與心靈、詩意的相互映照,似乎也暗示著人與自然彷彿是互為啟蒙。
自然無窮盡的奧秘顯然是藝術靈感的根源之一,但自然是否真的純淨無暇?德國哲學家Joachim Ritter便曾提出,「享受」才是欣賞風景的先決條件,而這基於個體的解放,故只能由城市而非鄉村提供。現代地理學者大衛哈維(David Harvey)也提出,「自然」其實沒有天生的價值,「自然就是和諧」的看法往往是人們把自己對於現實利益以外的價值渴望投射於上;舉例而言,一個被評價為「和諧無礙」的生態系,其實也可詮釋為弱肉強食下的恐怖平衡。自然的山海鳥獸,到底以什麼方式、什麼形式落植在詩裡,也值得反思。而更進一步來說,近代以來人類文明造成的氣候變遷、生物滅絕,如果人定勝天,科技能解決一切問題,「自然」又能在人類社會上佔有什麼角色?
由於本月單元的天數較少,關於自然詩這個主題,將分為以下三個單元:
一、10/16-10/21 自然的靈性
二、10/22-10/27 自然與人文的交會
三、10/28-11/1 毀滅與再生:人類世
希望大家會喜歡本月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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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花椰菜菜子
https://www.instagram.com/brocccoli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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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10/blog-post.html?m=1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自然詩
愛菲斯評價 在 1976樂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寫在《方向感》20週年]
「如果能不追求什麼,是不是會比較快樂」
16到17歲,一點盤纏,以四百元為單位計算(CD錢)零花,再多,真的就要「典當」先儲值好的悠遊卡了。還沒在台北坐過計程車,一條blue way的牛仔褲跟廉價黑T恤,髮色有點誇張,converse一雙在腳上,沒想過自己像不像土包子,想起來真的是。上了台北,第一站跟最後一站,都是台北車站附近的唱片行:大眾,玫瑰,佳佳。如果做些什麼會比較快樂,就是下車後直接背著有點累贅的包包,逛一天的唱片行,再坐捷運到新埔站投靠阿姨家。
高一上學期結束後,我沒有繼續留在學校。有時騎著腳踏車,丟在花蓮車站,上了最近一班往台北的火車,車廂間滿是白長壽的煙味,即使有對號座,旁邊也站了滿滿的人。可能三小時或更久,但到了台北,就是一種解放。
CD隨身聽的電池要帶夠,否則空悲切。那時多半買國外搖滾樂唱片,Britpop那幾個大團小團就買不完了,偶爾還要「照顧」一些跑出來的新團(那年,Coldplay不也出道了嗎),總是好奇的望著大眾唱片那一櫃台灣獨立音樂(那時該叫另類音樂吧),西洋大團是脈絡,不買沒得聽,那一櫃沒辦法是首選,憑著網路資訊,以及看封面,有時候是價格,偶爾也開始買台灣另類音樂。
後來,因為花蓮開了光南大批發,進的國外片子不少,北上的重心,便是買台灣另類音樂。在廣播上一聽上癮的陳珊妮,那年出了《完美的呻吟》,金曲獎二度頒給了亂彈,那年是同名專輯,也是最後一張。灰矇矇的封面,一個叫做甜梅號的團,透過試聽機認識,天哪,那是我的一張後搖滾,不是Mogwai不是Godspeed,是甜梅號。「友善的狗」的「地下音樂檔案」有時候會特價或「綠標」,黃小楨跟陳綺貞我用不到300元買到。
還有一個叫做1976的團。
那時看幾個網路來源(數據機年代的網路),1976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名字了。聽說他們嫻熟於英式搖滾,而且不是五月天那種,最致命的是,中國時報「娛樂週報」給予極高評價,所有關於他們的形容,都「衝著我來」,必須買。1976也是我入手的第一張「水晶唱片」出產。
我無條件的愛上這個樂團。雖然我的無條件,也就是所謂的青春時間和藝術評鑑水平,如今想來,其實我的無條件一直都是這樣而已。我認為1976完全不輸給當時我的西洋搖滾愛團,歌詞裡的世界,讓我閱讀文學的模式開啟了另一個面向。我總是一邊聽音樂一邊閱讀,聽1976時,我會停下任何閱讀,仔細聽,並且抄寫阿凱那些唱來並不總是「易聽清楚」的歌詞,大麻的吉他語言,在我認識更多台灣樂團之前,就是王道:非常英倫,非常後龐克,非常恢宏,又非常親密⋯⋯
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也一直沒有改變。我並不那麼喜歡每一張1976,但是《方向感》,並不只是幾個當然而然的語彙所能建構的聆聽經驗。
被擊中的點實在太多。我避免用形容詞彙,但1976給了我憂鬱的合理性,這件事,由衷感激。比方說吧,突然聽到搖滾樂團主唱,用清晰但有霧的念白,講出下面這番話
「每一天
我依賴利用鬧鐘跟行動電話
來確定真實世界和夢境的區別
比較矛盾的部分
是居然必須要去確定這一些原本一點都不想劃分的區別
原因是
不但從九點到五點的中間
我不是個詩人
而且從五點到九點中間
我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模樣一樣
如果依賴的是別的
這些不好意思多談的東西
我猜想大概會好一點點吧」
1976,“倒轉-聲音-時間”
我嚇壞了。好像我是Happy Ending版的希臘神話奧菲斯,而冥王說,「少年欸,路走這麼長了,你就轉頭看一下尤麗迪斯吧,不用忍耐了,轉頭吧,她不會因此消失的。你不需要再隱忍著這份愛。我不騙你,你可以轉頭看她。」
世界沒有變得比較好,但是一轉頭,我真的看見了一個清秀的臉龐,抹去了社會化的過程裡塗上來的髒污顏料,我看見了。
那就很夠了。身份認同是一件不會解決的事情,可在那個時刻,搖滾樂還能替自己用力爭取些什麼。那些對我的同學來說可能根本不算是旋律的聲響裡面,構築了幾場好夢,夠我去夢,讓我還想要跟世界連結,以便更能穿透音樂,更能理解為什麼有人能這樣表達自我。
雖然有著蒼白的迷惘,但那也是我跟搖滾樂之間的鑰匙,吉他riff走啊走的,我就跟著進去了最不願意的現實,因為有人會替我⋯⋯替我⋯⋯
I lost the 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my shape my shape is fadea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I lost my shape today and fadeaway
(1976,“顏色”)
替我fadeaway.fade這個字眼在Oasis跟The Verve的歌曲裡時常出現,闊氣的、征服的消逝著。1976的fadeaway,是屬於我的fade away.
這個故事永遠說不完。甚至到了後來,我也有幸認識了阿凱跟大麻,那份情感依然難以解釋,難以明白地說出。20年來,我在卡夫卡跟阿凱聊到半夜,去大麻的錄音室前跟他抽根菸,我聽過最棒的”咖啡店”現場,在音樂節一片爛泥之中,阿凱戴著太陽眼鏡,唱著「如果你,如果我」
我追上了一個夢,是嗎?當我更能用多種方式理解1976,以及他們的音樂,我總是選擇回到冥王的跟前,要求祂再一次的讓我當那個「能勇敢回頭看向亡妻」的奧菲斯。某部分來說,我可以說上一小時,一學期,一輩子的《方向感》,我總是會先回到台北車站前面的大眾唱片,緊張的掐著口袋裡的千元紙鈔,頭低低的望著腳上的converse,等待結帳。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是為自由而能沈默的一切。I JUST KNOW.
二十年後,我仍在找尋方向感。我覺得很幸運。而1976還在。《方向感》還在。對我這樣一個不太願意相信世界的搖滾樂迷來說,這已經是Happy Ending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