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私藏】
『非普通母親節五部推薦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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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屬於媽媽的日子,或許我們看膩了《辣媽辣妹》、《永不妥協》、《攻其不備》等溫暖動人的母親節系電影,所以這次反其道而行,來推薦五部非普通母親電影。這些非普通母親系電影在觀影過程中可能並不舒服,因為母愛的偉大獨特、母親的動人姿態,或許在苦痛、煎熬和...
【#地下私藏】
『非普通母親節五部推薦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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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屬於媽媽的日子,或許我們看膩了《辣媽辣妹》、《永不妥協》、《攻其不備》等溫暖動人的母親節系電影,所以這次反其道而行,來推薦五部非普通母親電影。這些非普通母親系電影在觀影過程中可能並不舒服,因為母愛的偉大獨特、母親的動人姿態,或許在苦痛、煎熬和掙扎間,更能顯現與瞭解其可貴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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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部推薦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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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母親》(All About My Mother,1999)
導演:佩卓阿莫多瓦
擅於描寫女性的西班牙大師阿莫多瓦,此片將鏡頭對準喪子的單親媽媽曼紐拉,並在曼紐拉的返鄉的旅程中,一點一滴的拼湊其人生樣貌,阿莫多瓦在此片的作者色彩同樣鮮明,隨著故事的推進,在追根溯源中融合了各種女性的特質來探討龐大的『母性』問題,並重新雕塑了母親的形象,此形象似水般包容萬象,抵禦萬物的同時卻也易碎,《我的母親》不動聲色且細膩地揭示了女性不同的面向,餘韻繞樑。
綜觀其創作脈絡,舞台劇的互文、回憶現實交錯、大膽的色彩對比、社會道德價值觀、同志和跨性別議題等,阿莫多瓦皆能巧妙揉合再造,並加強其深度與不同可能性,阿莫多瓦對女性有著獨到且柔情似水的觀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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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黑暗中漫舞》(Dancer in the Dark,2000)
導演:拉斯馮提爾
丹麥名導拉斯馮提爾以此片拿下第五十三屆坎城金棕櫚獎,並將冰島藉的女歌手碧玉推上后座,全片不用腳架,大量使用手持攝影的手法讓鏡頭搖晃,極具生命力地帶著觀眾直視單親母親為了孩子所做的犧牲與努力,在眼盲的家庭宿命中,體會到母親的剛毅與那份拿著生命換取孩子未來的母性光輝,也正因手持攝影的關係,拉斯馮提爾獨樹一格的靈活運鏡展露無遺,且更能讓觀眾深感影片中角色的難受與困境。
在此片中,導演巧妙將《真善美》的舞步和歌詞貫串全片,並同時插進歌舞橋段,重新詮釋歌舞片,對比起《真善美》的美好與善良,此片的確大反其道而行的舞出底層社會中的掙扎,拉斯馮提爾更大膽赤裸的揭露人性的善與惡,並深入淺出的點出東歐移民問題,從個人放大到民族,拉斯馮提爾豪放不造作地完成了一部驚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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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聽媽媽的話》(I Killed My Mother,2009)
導演:札維耶多藍
加拿大天才導演札維耶多藍,19歲就以導演處女作《聽媽媽的話》強勢入選當年坎城影展導演雙週單元,且在當年坎城收下三項大獎,從此在世界影壇上一炮而紅,或許時間放到現在來看,較多數影迷對《親愛媽咪》較為熟稔,且《親愛媽咪》也符合這次想推的形象,但就趁著這機會,將多藍或許沒那麼多人知道的首部長片寫進來推薦比較有意思。
《聽媽媽的話》帶著多藍初生之犢不畏虎的精神,生猛有勁地呈現母親與孩子間矛盾的愛恨情感,在看似流水帳、灑狗血的表象中,成功放置多藍自身經驗,且犀利精準地以連珠砲的對白揭露母子間的和平假象,全片在掙扎中感受了血緣的羈絆,且讓此作不像『為賦新詞強說愁』般空洞,反而有血有肉並搔到癢處。現在看來,此作雖不如多藍日漸成熟的影像風格,但反而散發出一股清新且無畏的姿態,更確立了多藍日後作品脈絡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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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凱文怎麼了》(We Need to Talk About Kevin,2011)
導演:林恩雷姆賽
新生的喜悅在《凱文怎麼了》中卻宛如一場惡夢。片中對母愛的必然性提出質疑,母親真的愛孩子嗎?抑或是習慣?為了家庭犧牲自由以及夢想,真的值得嗎?這些強烈的念頭也讓凱文意識到媽媽對自己的無愛,引發後續一連串的報復行為。
飾演母親的蒂妲史雲頓將面對孩子惡意行為的崩潰無助,演得入木三分;而飾演凱文的伊薩米勒每當做出那些令人髮指的行為時,隱約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兩人之間的緊繃狀態在電影中隨時趨近於臨界點,導演林恩雷姆賽將「悲慘現況」以及「美好過往」兩種時空不斷錯置,引領觀者走入蒂妲史雲頓作為母親的複雜心境,整部片充滿沈重壓迫以及強烈不安感,讓人直呼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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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存在的房間》(Room,2015)
導演:藍尼亞伯漢森
被性侵、軟禁數年的一對母子,這個棚屋就是他們的所有世界,媽媽與小男孩Jack僅能從天窗看見那一小塊的天空,水槽、盆栽、衣櫃、老鼠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渴望踏出那道難以突破的門,卻也害怕外面的世界改變了自己。
儘管這個故事架構驚悚至極,以母子之情作為主軸的故事走向,讓希望的曙光照映觀眾。這個幽閉的房間是女性的子宮,我們在母親體內孕育,而後來到外面的世界、與我們不曾熟悉的社會見面。布麗拉爾森更完美詮釋一個母親從義無反顧、心力交瘁到最後與自己和解的過程,而童星雅各特倫布雷與其互動堪稱近年最佳母子拍檔,從絕望到救贖,非常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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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排序為影片年份先後。
全文連結👉https://bit.ly/2IeJI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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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私藏絕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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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於複疊時空的精靈――李蘋芬新詩的時間敘事,以〈白色的門〉、〈在母親的房間〉與〈那樣的人〉為例 ◎蔡牧希
前言
李蘋芬於2019年4月底出版第一本詩集《初醒如飛行》,集結多首得獎作
品以輕靈之姿迴旋於文字與韻律之間,光影時或乍現,譜出意象的多重交響之曲。
詩人自言:「詩意的發生總是從譬喻開始,因此詩集名以譬喻形式呈現。
『初醒』意味每一天的開始,都是面對世界的新穎開始,若古典詩表現了渾然飽滿的物我合一與同質性,現代詩中,更多的是我與世界協商和質疑的過程。藉由『飛行』一般的思想馳騁,以詩的形式,將外在世界轉化為內在風景。」(註1)
本文欲由〈白色的門〉、〈在母親的房間〉與〈那樣的人〉三首詩,探察詩
人如何沿著多重時序的敘事結構,飛行於碎裂的生活間隙,建構全新內在的風景,並將日常真實一一轉譯,投影到讀者意識之湖。
二、打開白色的門,進入更迷人的所在――一場真實的詩風暴
李蘋芬於2019年道南文學獎作家講座曾以「明天,我們把暴風雨搬進
來」為題,講述詩作的概念與呈現方式。她以瀨戶內海藝術季的作品Storm House為例,其設計概念,是讓群眾置身於日光燈閃爍的室內,以水瀑營造暴雨來襲的環境。
而「製造」具體風暴屋的呈現,就是詩人在作品「刻意營造」的概念。在詩人的刻意營造之下,「詩」可以構築某種空間、凝縮不同的時序。
「我坐在水中/水坐在白色裡面/白色的石頭。手臂。風箏。」開篇以水與白色的概念錯置,先破除讀者既有的概念認知,重新構建自我的詩空間。在「每一扇白色的門」之後,都有一個漂浮的世界,時間與空間在意念飛騰的瞬間,寂然解構。「我向棲身夢中的人們告解/白色在印象派裡翻灑/起身為瀲灩的雲/容易生皺/容易散」述說的是門後的世界。而開啟潛意識之門後,真實的告解逐步上演,如雲彩一般,既真實而又虛幻,正如陳義芝評析此詩:「彷彿宇宙洪荒無形的關卡,是時間、空間、形象、聲音所幻化──等待她開啟的渾沌之門」(註2)。
在思緒跳躍之際,令人不免質疑,究竟敘事的真實性何在?若詩篇的真實性
或敘事線無法被讀者理解,詩行只是作者孤獨的囈語。米克․巴爾
(Mieke Bal) 在《敘事學:敘事理論導論》(Narratology: Introduction to the Theory of Narrative)提到:「真實的價值意思是在行為者結構範圍內,行為者的真實性。」(註3)
楊牧〈詩與真實〉:「虛與實,對一個持續完整的創作生命說來,彷彿又是實與虛,這二者矛盾相生,若有若無。」(註4)虛/實在時序的跳接之間恆常相生,在夢與醒的邊境,時間已悄然變形。
「總在寅時,我醒轉他方/當未知的神/赤腳通過/這一扇不再是門的門/這一葉,眠床如舟」。詩篇裡具體的時間點一旦出現,醒轉與眠夢之際的裂隙,即刻融合。詩人的想像不斷暈染真實生活,席捲真實的生活意識。
素材的時間跨度,可以區分為「轉折點」(crisis)與「展開」(developement)。所謂的「轉折點」(crisis),表示事件被壓縮進一個短暫的時間跨度; 「展開(developement)則「顯示出一種發展的較長時期」(註5),較為接近真實的生活經驗。
在此詩之中,詩人善於在短暫的片段時間內,孕育室內的風暴,並且消解醒與夢之間的疆界:「我總是醒來/伴隨暈眩/焰火自水中微微顫動/欲望在廚房的邊緣迸碎如蘋果/掉落。讓我們去喚醒/不識歌謠的女巫/去潛水,去跳舞,去推開/每一扇白色的門」
白色是所有光線的總和,也是生活現實的各式光譜。當酸甜苦辣所有的生活知覺,在詩人的筆下凝於此時間的轉折點,我們終於在生活的深淵,找到一處夢與生活的棲息地,不僅打開潛意識的大門,也讓內心的風暴有一個真實的出口。
三、打開白色的門,進入母親的房間—―新的空間維度
李蘋芬〈在母親的房間〉一詩,在人物繪像之外,打造出另一個時間維度的
空間。「母親住進來以前/我安置每一件傢俱/她的地圖漸小/從窗台開始,學習樹的學名/生衰的方位與影子/默記不同深淺的蟲蝕」詩人有意識地藉由擺設,安排空間的語義內容(註6)。在敘事結構中,空間可以「靜態地」(steadily)或「動態地」(dynamically)起作用。詩題〈在母親的房間〉,以靜態空間的形式奠定主題化的固定結構。生命與衰亡、光與影的對位關係,在時間光譜上,拉開時間的縱深。而蟲蝕所暗示的時間線索,讓時序隨著詩句往回追溯,同時沿著語意順流而下。
「她住進公寓房子/我的眼睛像她,鼻子不像/在母親的房間/神祇有人的知覺,祂們橫臥,戀愛/與貪嗔。她給我平安與永恆的錯覺/我們一起簡居防火巷/走進傾斜的頹牆,我們一起生活/乾燥,而顯得一致的日常/沒有燭火甚至沒有風」
「母親」進入房間之後,「我」的出現,終能進一步為人物形象定錨。但詩人並未在「母親」的人物特徵上做更多定義,反而打破時間序列,將神祇降為與「我們」同為眾生,有愛恨貪嗔;又或將我們提升與神祇同高,進入靜謐的平安與永恆。因此,時序的交錯將過去與未來混而為一(註7)。在「乾燥,而顯得一致的日常/沒有燭火甚至沒有風」的寂靜裡,「房間」成為靜物畫式的描述,並將場面凝固起來(註8)
詩的第三、四小節中,「房間」成為背景裡模糊的環境。「睡眠的海洋高溫擴張,漫淹記憶的窪地」,隨著睡眠漂流,詩篇的「母親」從單一人物形象,衍伸為母語、土地或國家的象徵:「(她曾是,其他孩子的母親/她曾有,海峽另一端的生活/方言走音成一千種聲腔/我的舌已不能模仿)/她在北方的炕上烘起一爐子熟爛的冬/她曾圈養一群雞,一座黃土院子」,描繪出母親的群像。眾多意象的聚集,在第五小節化為對原鄉的盼望:「她展開世界地圖/指出太平洋上突起的島,我們的島/它是疣,感到痛/它是密封的氫氣,兀自膨脹」,此處不住高漲的希望,在世界地圖上卻無所依傍,只能如氫氣球孤獨地飄浮,而後不知所向。
最後兩節的焦點,又回視到「母親」的人物形象上:「母親很少,從詩裡認出我/好像我同她一樣/都是鉛版上的一個姓名,被重複印刷/但是她知道嗎/每一次印刷/就像一樣的魔術背後有不同的呼吸」。在重複而單一的鉛板上,「詩」與「姓名」被賦予生命與呼吸,其語義與象徵不斷擴充,與「我」同步成長,逐漸遠離母親原本的認知。
詩的最末節:「我睡在母親的枕上/她把失眠遺傳給我/將我留在月台。不期然下一班車的來臨/讓空調把晨曦轉進來/輕輕的,輕輕⋯⋯」,將「房間」此一環境,悄然過渡為「月台」。已然失效的物理環境,亦將母親與潛意識海洋封存。在無眠的夜裡,「我」終於能擺脫單調的日常,期待晨曦輕輕地灑進來,重新組構自己的意義世界。
穿梭於複疊敘事時空——〈那樣的人〉
李蘋芬〈那樣的人〉(註9)一詩,綰合時間與空間的敘事變化,進一步臨摹眾生
的孤獨群像。
詩的開篇先解構「一般人」的組成:「大概有那樣的人/見過之後,錯身進入,不同建築/領子邊上,被他人的髮掠過/有那樣的人,為他編造集體記憶/鬆動鎖鍊般的骨節/以為就此可以碰觸,可以相視」。
這種跳躍式的人物臨摹的手法,如楊牧自述其「戲劇獨白」體的技巧:「我在使用一種詩的策略發展那特定的故事,但又不一定順頭中尾的次序呈現,二就像古來那些啟人疑竇,卻回味無窮的傳奇之類的敘事文學一樣,行於當行,止於當止,或發端於敘事末而徐徐倒敘或以跳躍的方式省略,銜接,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是以「一條孤獨的線/如何複疊成空間/有時我不貪心,把誤認看作遊戲/揣想一種最好的遇見」在時序折返的敘事線上,人的物理特殊性已然泯除,進入到一個更高的時空精神次元:「後來,我談起拯救/無從抗拒質變,冰封的花和白日執念/某些默契懸在危險的線上/易脆,有時不可見」,在真實與隱密之間,生活與意識的碰撞,讓個人不斷產生質變。而詩人走在時空的鋼索之上,極度真實卻也隱密的心跡,多重意義的歧異性與不確定,正與詩的美學不謀而合。
結論:讓我們也成為那樣的人
李蘋芬靈慧地在時序的罅隙,擾動一場密室的詩風暴,讓讀者隨著思緒的
飛行,不自覺改變了日常的節奏。如此走在新的理解軌跡上,我們看似亦步亦趨,卻能在另一個日常的裂隙裡,搬進一場暴風雨,開始敘述自己的生命時空。
註:
1.李蘋芬,《初醒如飛行․序》,啟明出版,2019年4月
2.陳義芝,〈推薦序:插下一面風旗——讀李蘋芬詩集〉,收於李蘋芬《初醒如飛行》,啟明出版,2019年。
3.米克․巴爾(Mieke Bal) 《敘事學:敘事理論導論》,246頁。
4.楊牧,〈詩與真實〉,《一首詩的完成》,洪範書店出版,2011年,206頁。
5.米克․巴爾(Mieke Bal) 《敘事學:敘事理論導論》,頁250。
6.米克․巴爾(Mieke Bal) 《敘事學:敘事理論導論》,「空間方面的語義內容,可以像人物的語義內容那樣建立起來」,頁160
7.胡亞敏,〈敘述〉,《敘事學》,頁71
8.胡亞敏,〈故事〉,《敘事學》,頁165
9.李蘋芬〈那樣的人〉,發表於《聯合報》,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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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蔡牧希
圖片來源:蔡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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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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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承擔自己生命結局的責任,因為這個責任本來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會違反自己的意願,將它交給無能為力的醫療體系。我還剩下一個最終的自由:那就是選擇如何死亡的自由。」
─ ─《最後的夏天》Anne Bert
2017 年此書問世,法國作家 Anne Bert 不幸罹患俗稱的漸凍人症,沒多久便決定前往比利時進行安樂死,親手結束了自己 59 年的人生,在眺望終點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她擲地有聲的文字夾雜遺憾與釋懷,靜靜凝視愛恨與恐懼激盪、過去與現在交錯的人生切面,不但如實記錄迎向死亡的生之熱烈,同時正面叩問屬於每個人的生命本質與自由意志,再度於深受宗教影響的法國社會掀起世人對於死亡的深層道德思辨。
幾乎人人都害怕死亡,卻沒有一個人不曾思考、設想過死亡,因為人們畏懼失去尊嚴,也唯恐病痛折磨,很難預測頭腦或身體何者會先停止運轉,不得不學著慢慢放手好好道別,你眼睜睜看著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的一切一點一滴逐漸被抽離,湧上的徒存失憶、失語與黯然失色,置身風暴核心的人挫敗茫然,周遭的人卻又無能為力,這是多麼巨大而無名無狀的疼痛。
「我那已然麻醉的心任憑生者的情事,散成了千絲萬縷,我不抓住,也沒有打算要這麼做的意思。它解脫了,而風,正猛烈地灌進了它遺下的缺口。我發現,一個人能夠完全地、久久地什麼都不想。我望著飛機閃耀著的小小光芒,讓這片變幻莫測的天空變得活潑。在星夜將我迷住以前,我找回了我的寂靜。」
佇立在連結著生與死的細絲上,我們都像走鋼索的人,朋友、家人彷彿手中那根維持平衡的長竿,幫助如臨深淵的自己搖搖晃晃走完這一段人生。這一段人生不再有下一個春夏秋冬,細數一顆顆轉瞬滑落的清晨露珠、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夕陽餘暉,蘋果樹最後一次花開、紫丁香最後一次花落,腳下落葉的窸窣聲響、手中妝點的聖誕花圈竟是如此珍貴,季節的旋轉木馬已是為了自己以外的人旋轉,也不再擁有知道明日過後還有明日的自由。
渴望善終、直視恐懼,為的也只是能維持尊嚴,過往經驗的許多面向構成各自的生命歷程,終點是旅程的一部分,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們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大半輩子,為何又應獨漏最後一站呢?能在所愛之人的理解與陪伴之下安詳辭世,或許也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恩賜吧。
蒙田云,死亡不難,難的是面對死亡,因此死亡是永恆的議題。看完柏格曼《第七封印》時,結局一幕如宿命般在黎明曙光中的山坡上手牽著手與死神共舞,於不寒而慄氛圍下又萌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寧靜,萬事萬物皆非永恆,那是生命的一環,更重要的是尋找到自己之所以存在的信念與寧靜。Anne Bert 親手開起了這扇窗,再度以溫柔堅定的姿態告訴世界,有時生命的反向並非死亡,因為我們會想到死亡,就是欣賞與熱愛生命的最直接的體現。
「就算沒能快樂,生命也該是美好的而非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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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承擔自己生命結局的責任,因為這個責任本來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會違反自己的意願,將它交給無能為力的醫療體系。我還剩下一個最終的自由:那就是選擇如何死亡的自由。」
─ ─《最後的夏天》Anne Bert
2017 年此書問世,法國作家 Anne Bert 不幸罹患俗稱的漸凍人症,沒多久便決定前往比利時進行安樂死,親手結束了自己 59 年的人生,在眺望終點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她擲地有聲的文字夾雜遺憾與釋懷,靜靜凝視愛恨與恐懼激盪、過去與現在交錯的人生切面,不但如實記錄迎向死亡的生之熱烈,同時正面叩問屬於每個人的生命本質與自由意志,再度於深受宗教影響的法國社會掀起世人對於死亡的深層道德思辨。
幾乎人人都害怕死亡,卻沒有一個人不曾思考、設想過死亡,因為人們畏懼失去尊嚴,也唯恐病痛折磨,很難預測頭腦或身體何者會先停止運轉,不得不學著慢慢放手好好道別,你眼睜睜看著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的一切一點一滴逐漸被抽離,湧上的徒存失憶、失語與黯然失色,置身風暴核心的人挫敗茫然,周遭的人卻又無能為力,這是多麼巨大而無名無狀的疼痛。
「我那已然麻醉的心任憑生者的情事,散成了千絲萬縷,我不抓住,也沒有打算要這麼做的意思。它解脫了,而風,正猛烈地灌進了它遺下的缺口。我發現,一個人能夠完全地、久久地什麼都不想。我望著飛機閃耀著的小小光芒,讓這片變幻莫測的天空變得活潑。在星夜將我迷住以前,我找回了我的寂靜。」
佇立在連結著生與死的細絲上,我們都像走鋼索的人,朋友、家人彷彿手中那根維持平衡的長竿,幫助如臨深淵的自己搖搖晃晃走完這一段人生。這一段人生不再有下一個春夏秋冬,細數一顆顆轉瞬滑落的清晨露珠、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夕陽餘暉,蘋果樹最後一次花開、紫丁香最後一次花落,腳下落葉的窸窣聲響、手中妝點的聖誕花圈竟是如此珍貴,季節的旋轉木馬已是為了自己以外的人旋轉,也不再擁有知道明日過後還有明日的自由。
渴望善終、直視恐懼,為的也只是能維持尊嚴,過往經驗的許多面向構成各自的生命歷程,終點是旅程的一部分,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們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大半輩子,為何又應獨漏最後一站呢?能在所愛之人的理解與陪伴之下安詳辭世,或許也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恩賜吧。
蒙田云,死亡不難,難的是面對死亡,因此死亡是永恆的議題。看完柏格曼《第七封印》時,結局一幕如宿命般在黎明曙光中的山坡上手牽著手與死神共舞,於不寒而慄氛圍下又萌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寧靜,萬事萬物皆非永恆,那是生命的一環,更重要的是尋找到自己之所以存在的信念與寧靜。Anne Bert 親手開起了這扇窗,再度以溫柔堅定的姿態告訴世界,有時生命的反向並非死亡,因為我們會想到死亡,就是欣賞與熱愛生命的最直接的體現。
「就算沒能快樂,生命也該是美好的而非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