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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想死怕痛怎麼辦產品中有139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是病在痛,還是心在痛?」 近中午忽然感到暈眩,和七年前那次讓我決志在台北找工作,離家人近一點,免得死掉沒人知的暈眩感是一樣的。 那次我人在新竹,暈眩的時候沒辦法站起來,孩子都去台北了,我很怕就死在家裡,沒人知道。因此這次的暈眩襲來,最強烈的感受是恐懼。 所幸有過經驗,也在學正念的時候,學過面...
同時也有2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苗博雅,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苗博雅 這兩天讓許多關心臺灣的朋友們擔心了,真歹勢。 首先,我要對看到媒體標題,感到驚嚇、害怕、生氣的市民朋友們說聲抱歉。 早上接到記者電話問我「網友都在罵你昨晚在政論節目的言論,有什麼回應?」 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一週前(6/7)因指揮中心宣佈三級警戒延長至6/28,政論主持人問我對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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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鬼鬼➰|混血女孩|熱愛分享生活|Kanis北區代理|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17 17:04:56
生活文😊 身為一個MR的患者,對於我來說,進出醫院似乎本來就不意外。 我第一次發病是高一某次表演的時候,當時痛到沒辦法完成演出衝進後台,一蹲就是10分鐘,那個時候大概是我第一次感到人生的絕望吧!覺得會不會死掉了(可能小時候電視看太多,覺得發病就會死),後來回台北就迅速去醫院看醫生。 當下醫生就要...
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茶魚飯厚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17 18:01:03
〘茶魚飯厚ep90〙 最後的樂章 萬芳孩子氣 九歲的秘密 你離開之後 傷痛後重生 做Podcast節目至今,慢慢抓到了一些雛形,我慢慢地喜歡”情緒”這兩個字所隱含的意義,尤其在聲音裡展露無疑。 在窗外就是101的茶魚錄音室裡,圍著圓桌話家常,我們聆聽、說話、分享、思考…兩個多小時就這樣過去。 ...
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Jaime Ridge Ӏ 煜青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18:48:04
什麼叫愛自己 我會這樣說 我們在成長過程中 學到了「愛自己」是壞事 認為愛自己是有大頭症、自戀或自大 但在合理範圍並不是這樣的 是當我們全心全意地愛自己 便不會將自己的身體與心靈當作敵人 我們得跟自己相處一輩子 至死方休,所以我們給自己的待遇應該大大改善啊 愛自己不只是泡個熱水澡或是犒賞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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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苗博雅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21-06-17 21:58:06#苗博雅
這兩天讓許多關心臺灣的朋友們擔心了,真歹勢。
首先,我要對看到媒體標題,感到驚嚇、害怕、生氣的市民朋友們說聲抱歉。
早上接到記者電話問我「網友都在罵你昨晚在政論節目的言論,有什麼回應?」
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一週前(6/7)因指揮中心宣佈三級警戒延長至6/28,政論主持人問我對於延長三級警戒,會不會有「防疫疲勞」?。
我講了一句「我講一個比較慚愧的啦,其實全國20幾個縣市民眾,現在是一起陪雙北在坐牢。」
這句話在6月15日晚間,被熱心網友擷取出來,引發很多議論。
媒體直接下標「苗博雅:全國民眾跟雙北一起坐牢」確實很聳動,只看這一句,很可能會誤以為我在批評台北市民。
所以,我能理解打來辦公室飆罵髒話、嗆聲、斥責的人,大家都是希望台灣能早日走出疫情的陰霾。
有些市民朋友感覺被傷害,今天我也在反省,當時是否不該這麼直白?
如果我說「我很慚愧,台北市政府防疫的基本功沒做好,疫情還在延燒,必須全國延長三級,大家要一起撐下去」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我整段發言的脈絡很清楚(請參見逐字稿)。我的訴求就是「台北市政府要做好防疫基本功」,絕對不是責怪市民朋友。
我是土生土長的台北人,在台北生活成長。我對這座城市的感情,絕對不會比市府高層少一分。
這一個月以來,我眼看台北市民,以及全國民眾,為了配合防疫,讓自己的生活大亂,讓生計逐漸窒息,但北市府高層的防疫作為每況愈下,還不斷演出自我感覺良好的政治表演秀。我必須承認,我真的很憂慮,很著急。
進入三級警戒以來,我收到民眾的求救陳情,一天比一天更多。
一開始是確診者得不到醫療、接觸者無法做篩檢、接觸者沒有隔離四處拋拋走;接著是停課不停學沒配套,家長快要崩潰;長輩確診、全家隔離,病人小孩沒人照顧;做小生意的、餐飲業、服務業、打零工的、藝文工作者存款逐漸見底,不知怎麼撐到六月底,更不用說封到七、八月該怎麼辦……
為什麼會用「坐牢」來形容?因為我在基層接觸到的一般百姓,已經苦不堪言了。
種種問題,市民四處求救,沒有答案,我們也只能盡力幫一個算一個。
也正是因為每天都接到各種真實的求救訊息,我才看得更清楚,每天市府光鮮亮麗的記者會背後,各種令人心痛的真相。
在政論節目上,因為時間有限,無法完整論述(後面要批判中央的紓困政策也被剪掉了)。謝謝熱心的網友,讓我有機會可以講得更清楚。
進入三級警戒後,我收到許多陳情是,有人確診,但同居的密切接觸者卻未被立即隔離,也沒有做篩檢。過了三天、五天、七天,最長甚至九天,才收到隔離通知書,而直到隔離期滿,都無法做篩檢。
匡列、隔離、篩檢是早已執行一年半的防疫基本功。但台北市的執行面,卻在三級警戒後出現大問題,造成「應隔離,未隔離;應篩檢,未篩檢」的漏洞,不只使台北疫情繼續悶燒,外溢造成外縣市群聚感染,甚至還不幸有死亡案例。
看著市長一下子說「沒辦法做疫調」,後來變成發明一堆新名詞。但更誇張的是,實際的作法跟市長在記者會的說法,還是不一樣。這麼重要的基本功,實際執行亂成一團,怎能不著急?
例如,市場攤商陳情希望市府提供資源,協助人流管制。但市府執意使用「攝影機照市場、神奇機器」等無效方法,對議員反映的民意充耳不聞。疫情較不嚴重的外縣市都紛紛實施分流管理,台北市硬撐到6/6才宣布實施市場分流。人流管制的基本功,做得這麼慢,令人匪夷所思。
例如,為了避免確診者遭遇「沉默缺氧」而急速惡化甚至重症死亡,中央早就宣布在中央的集中檢疫所,提供輕症、無症狀患者自我監測的血氧機。我跟市府爭取,希望緊急採購血氧機,讓台北市集中檢疫旅館的確診者自我監測,保護市民的生命。但市府的回應沒有採購計畫。市府募款超過三億,但連血氧機都不想提供給確診市民,這怎能讓人不錯愕?
例如,市府天天在記者會上要求「要疫苗」。但事實是台北市的疫苗施打狀況連連,許多有資格的第一線醫護、前三順位人員打不到,市府無法幫忙解決問題,來找議員求救。台北市獲配的疫苗數量明明足夠前三順位人員施打,但有資格的人打不到。原來疫苗管理的基本功是花拳繡腿。
之後更糟糕,甚至發生沒資格的大規模特權插隊。這怎能不讓人生氣?
例如,75歲以上長者施打疫苗,明明既有的里鄰催種系統可以順利完成,但市府高層堅持己見,錯失提早動員民政、社政單位的機會,導致基層人仰馬翻,民怨高漲,幫忙打疫苗的醫護,還要幫忙做市府沒做的行政工作。
很多台北市民不知道,市府許多單位(包括衛生局)的人員,每天都要「看記者會市長講了什麼」才知道政策細節,才知道明天要做什麼事情。市府橫向聯繫出這種狀況,能不心急嗎?
種種求救訊息,我們團隊每天都發揮100%的努力,在我們的職權範圍內幫忙解決。
但是還有太多事,需要市府才能解決,懸而未解。
民眾為了配合防疫,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但負責指揮調度的市府高層,還在自我感覺良好,基層事倍功半,累死小公務員和基層醫護
雙北市民,全國民眾,都是三級防疫的受害者。其他資源較少的縣市,都逐漸壓制疫情,而資源最豐沛的台北市政府,防疫表現竟然每況愈下,民怨越堆越高。身為台北市議員,我真的很生氣,也很慚愧。
議員的工作,就是指出應該改進的事情,強力要求市府改進。
我必須承認,「全國民眾陪雙北坐牢」是帶有情緒的,是對台北市政府的恨鐵不成鋼。
全國人民都這樣配合防疫了,台北市政府卻指揮失能,沒有發揮應有的防疫戰鬥力,這樣對人民公平嗎?
台北人不是自私的,全國同胞都是我們的手足。「同島一命」是真的,它不是要全國人民包容台北市政府做不好的藉口,而是更應該強力要求鞭策台北市政府做得更好的理由。
台北的圍堵殲滅必須成功,全國的經濟活動才能恢復正常。這是實話。
苗博雅只有一人,沒有大政黨做靠山,也沒有網軍。我的團隊每天所做的,都是在想怎麼幫忙民眾,協助市府漏接的需要幫助的人。
明天開始,我的團隊要繼續將100%的精力放在處理民眾的求救訊息,為民眾解決問題。所有政治口水,不再回應。
如果你還是很生氣,我很抱歉,如果攻擊苗博雅,可以圍堵病毒、壓制疫情,那請盡情攻擊我。
但我希望大家不要在電話中對我的員工飆罵髒話。我講的話,我負全責。我希望我的團隊可以把全部的心神,拿去幫助市民。
非常感謝支持我、愛護我的朋友們,我會繼續努力,不會辜負大家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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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學長Abby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1-03-18 13:26:44#復甦島 #dayz #愛爾華生 #RP
由玩樂幫邀請DayZ的末日RP題材
將近30位知名實況主同時上線
我飾演的愛爾華生人設:https://www.plurk.com/p/o9jc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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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17隨筆-
D2
「媽,這裡不能抽菸」
「嗯」吐出一口白煙,雜亂的柳狀,沒有要熄的意思
「媽!監考員在看了別鬧!」看向逐漸逼近我們的人,我很緊張大喊
「......外婆出事了」
「蛤?你在說什麼?」
「我說外婆出事了」吸了很大一口的菸,顫抖的手把菸嘴捏得很緊
「外婆怎麼了,早上不是有吃血壓藥嗎?」手心開始出汗,眼前變的很多黑點,頭很暈
「不知道,剛剛醫院打來說,有人在路上看到她倒在那,平時去河堤的那條路」
「那我們怎麼辦,我還有10分鐘就要考試了...」
「不怎辦,我這菸抽完就過去醫院,你繼續考吧」監考人員嚴肅的喝止媽媽的行為,並請她離開
「可是媽...我怎麼辦?」無助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我也很混亂,先走了」
想當爾,心情無法平靜的我,想考醫學系根本就只剩下妄想,已經不記得我寫了些什麼,沒有克制住眼淚,答案卡可能都是糊的。
「阿嬤,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
fuck,該死的爛夢...眼睛很痠
阿賈莫名其妙自願站崗到早上
導致隔天無法與我們一起行動,睡死在帳篷
今天發生在BAD鎮目擊槍決一名男人,以及接近休息時間時出現的"阿明"
什麼鬼?看到一些詭異的字條
"我不想死"
"我找到真理,...停留"
"兩名朋友相繼發瘋,我又得解決他們"
詳細記不得了,都是在BAD鎮上找到,鎮上的惡臭沒有停過,頭痛欲裂
空氣瀰漫著煙霧感,老鼠的屍體
廢棄房屋的血跡,都讓這些環境充滿著蚊蚋
頭有點暈,甚至有點想吐
不過昨天遇過那些狀況,實在沒任何理由懦弱
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淵淵
目測跟我差不多年紀,開口閉口都是哥哥
受不了這種依賴人的性格,嘖
被處決得男人身上也有怪異的紙條
身上有些槍枝物品,我把剛剛一個醜的泰迪熊放在他屍體處
好辨認回頭路,果真和昨天一樣
回來後屍體便消失,留下醜熊
沒人搞得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一直待在這也不是方法
水源只有少少的一口井,還得大老遠跑到鎮裡面
站崗前遇到那奇怪的男人"阿明"
「你敢再動,我就射穿你的喉嚨」忍不住帶了憤怒和責怪
想把這幾天搞不清楚的事通通砸到他身上
當作一個宣洩的出口,當一切都是他搞砸的
「你好兇,你們要不要吃水果?」那自稱阿明的紅格子上衣男人說著帶著奇怪口音,斜眼看著我,便把水果給淵淵
「哇!這是可以吃的」話沒說完那個白癡就把陌生人給的食物給吃了
理由只是他看起來無害,水果跟他哥哥一起確認過,沒有問題
很難以形容當下的感受
但這些行為更加確認眼前這名生活能力不足、智商也不高的女人
沒救了
「小心後面!」汪大哥吼聲,我回頭便聞到一股惡臭,熟悉的惡臭
沒人注意到阿明已經消失無蹤,那殭屍已經被汪大哥開槍打倒在地
當下就和大哥說,得換位置了,這人太詭異
難保他帶更多奇怪的人到這地方
「欸,我們應該去他說的南邊看看呀,不然這物資沒了怎麼辦?」
心想隨便吃人的東西,還就相信對方的話?
「你就那麼想去?」
「你把牛都殺光了,物資一下就沒了,你說怎麼辦?明天早上就出發去他說的南部呀~」
「我沒有把牛殺光」握緊弓箭
「那就剩下兩頭阿,吃完了怎辦?總不能待在這吧」
他的智商應該跟他的香菇一起被他自己吃掉了
快失去理智的我,違反平時的冷靜
「如果哪天他頭上出現一支箭矢,不要懷疑,就是我」從大哥身旁走過
「喔喔喔喔喔好我知道了」大哥連忙蓋過我的聲音,深怕被聽到
這可能也是我的缺點,外表好像很冷靜
不過就是我不知道說什麼,或是理智要斷線時
選擇沉默並離開,腦中詞彙不多,多說多錯
所以同事跟主管才不喜歡我吧
抽了幾根菸,和兩位老人家為在火爐前
討論著今天發生的爛事
大姊好像有什麼事情,問家事都扭扭捏捏
大哥雖然會回答,但也都避重就輕
看來到這裡的人,心中都有個秘密
我呢?也許有也許沒有
現在只想把眼前的怪事釐清
處決那名男子用意是什麼?開槍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在現場
那個紙條或許根本不是那死者寫的,而是處決者放在他身上
刻意讓我們去發現
夜裡那個奇怪的阿明男子又是怎樣?
白癡淵淵嘴裡說他很奇怪,一邊吃著他給的水果
在一邊相信他說的南邊有房子
這一切都發生在阿明出現時,一名殭屍也隨即出現
一陣混亂後,阿明消失了
阿明是帶訊息來給我們?這一切難道都是被安排好的嗎
起初那堵高牆,那名拋下我們就逃走的當地住民
難道我們是飢餓遊戲的生存者?
亦或是城牆內的殭屍需要進食活人
而我們冒險社就是被各種怪理由找來這
畢竟我們討論後,發現每個人的文宣都不一樣
頭好痛...
需要一點尼古丁,和兩老說明今晚由我站崗
他們便休息去
「欸那個晚點我也要站崗,幫我跟華生說」從我對面的帳篷發出令人討厭的聲音
今天的營火特別亮,明天得換紮營的地方
又是一個冗長又危險的開始
到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頭往上仰,讓煙霧充滿我的頭頂
期待從那團白煙裡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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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新聞挖挖哇!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0-09-23 00:30:00小鬼黃鴻升驚傳猝逝!奪命巧合曝光死因?
👉https://youtu.be/g95KpodrEiw
命理師震撼預言!黃鴻升注定難逃死劫?
👉https://youtu.be/PtcJggKWCfs
名字決定命運?林正義洩天機感應死期
👉https://youtu.be/wevBiazifJg
小鬼猝逝有跡可循?驚人病史震驚全場!
👉https://youtu.be/jfWtQU7d4BU
分段重點
00:00 開場介紹
01:59 小鬼四千多萬房子變遺產,怎麼辦?
08:05 從沒交集的生母,卻能分一半財產?
13:54 生父回來分遺產,媽媽落得沒房子住?
19:42 獨居在樓中樓,害怕自己被遺忘?
25:45 求救演習,假裝昏倒測試幼女!
28:50 猝死新聞不斷,大家開始安排後事?
36:06 一直單身,只好跟藝人小鐘私訂終身?
37:51 把遺產留給好麻吉,行得通嗎?
44:36 男女朋友共持有房子,有風險?
48:06 跟男友共買房子,卻有可能被趕出家門?
51:30 看到名人獨自猝死,單身族憂慮?
53:19 陪伴終年的老伴,最後遺產都拿不到?
56:18 一次胸痛,才驚覺遺產應該分給她!
1:02:08 遺產只想留給某一位孫子,有可能嗎?
1:04:45 自己一個人去開刀,開始重新思考人生!
每周二到周六凌晨12點半準時上傳最新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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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在痛,還是心在痛?」
近中午忽然感到暈眩,和七年前那次讓我決志在台北找工作,離家人近一點,免得死掉沒人知的暈眩感是一樣的。
那次我人在新竹,暈眩的時候沒辦法站起來,孩子都去台北了,我很怕就死在家裡,沒人知道。因此這次的暈眩襲來,最強烈的感受是恐懼。
所幸有過經驗,也在學正念的時候,學過面對疾病時的態度,這次的經驗整個順遂多了,也趁機做了好多正念練習。
剛發作的時候,我沒有接納當下身體的狀況,發揮「美德」,硬撐著參加中午的會議。
歷經從床上移到電腦前面,集中注意力和大家報告我負責的案子,等大家充分表達意見後,我已經冷汗直流,衝到廁所吐了好幾次,攤在地板上好一會兒才有力氣爬回床上。
我告訴自己,該是練正念的時候了。
我記得有一次跟教我正念的李燕蕙老師抱怨感冒,老師很認真的對我說,要感謝每次的逆境讓我們有機會練習,在更大的挑戰來的時候才有能力面對。現在不練,什麼時候練?
反正這時候什麼事都不能做,能作為的都是心,也是心讓自己痛苦,那就來練心吧。
正念第一步驟。接納。
接納我就是發作了。接納我就是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做事了。
想著過去我做了什麼蠢事害自己,對現在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因為心情翻攪,更不舒服。
擔心週三上課時暈眩還沒好,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和姨媽一樣的疾病,對現在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讓自己更焦躁。
正念第二步驟。好奇、不批判、不評價的觀察整個狀況。
好奇、不批判的看著自己的暈眩,平心而論,其實暈眩不會痛,除非自己犯賤動來動去。
我好奇、不批判的看著自己的暈眩,看著自己閉上眼睛,還會轉轉轉,其實還挺有趣的。
很快的我睡著了。做了一個愉快的夢。但是起床又開始擔心了。
我有個在社團認識多年的朋友,沒講過幾次話,倒是常常夢到她。
只要我進入重病的狀態,我就會夢到我和我離世的姊姊,要不然就是和她去玩。而且都是很美的地方。像這次就是歐洲的博物館。
醒過來前,我是感到幸福的。但醒過來後我開始擔心—哇!這次我一定重病了,才會夢到這兩位指標性人物。
覺察到自己的擔心後,我把自己拉回來正念的狀態,正正的活在當下,不評價一件事情的好壞。夢就是夢,憑藉著夢到這兩位指標性人物來算命自己病重,實在是缺乏證據力。
不亂擔心,其實也就沒事了。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躺。躺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想起有事情要做,嘗試坐起來,我又想吐了。
於是我接納現況。好吧,反正我未來身體不行時,也是要躺著,那就來練躺吧。誰說躺不用練呢?
躺的過程中有數度掛念想工作,也有無聊想坐起來的衝動,但我就是一次一次把自己拉回來,好好躺著,好好的呼吸,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
想和別人在一起,想和事情在一起,那是我們從小養成的習慣,讓我們在這個世界能夠存活。
但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同等重要的。出生的時候是和自己在一起,別人在忙也是和自己在一起,搭公車、讀書、算數學,那都是和自己在一起。不習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無法靜下來學習,不習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無法安心終老。
可惜小時候喜歡和自己在一起被評價為搞自閉,早已被認為是不對,不正常,很悲慘才會如此的狀態。其實練習和自己在一起是正常又重要的事,和練習人際相處一樣的重要。
這次我好好的拜訪了我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骨骼和認得的身體器官。我只能說,身體的國土可真是複雜遼闊啊,我們實在欠我們的身體很多的正視與拜訪。華燈初上,聽到兒子回到家,我都還沒有拜訪完呢。
我想上廁所,試試看站起來,昏昏的,但是好九成了。
我走到客廳,和兒子邊聊天邊吃飯。吃完飯,他收桌子,我把iPad拿出來把這段經歷寫下來。
身體有狀況,除了身體的痛,真正讓自己痛上加痛的是來自於責怪悔恨過去的自己做了什麼,擔心如果好不了,未來怎麼辦,還外加不習慣和自己獨處。
如果能夠接納過去的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 能夠接納現在的狀態就在這裡了; 接納未來的事情即使無法親力親為,天也不會塌下來,只要能夠習慣和自己相處,駕馭自己無法停歇的心,其實病痛所帶來的苦就相對來得單純多了。
**請勿擔心,也不需要問候我。我能打這篇長長的文章就表示我元氣恢復了。剛發作的時候,隱約看到手機亮起來,大一新生求救說找不到線上上課的連結時,我光想聚焦看清楚訊息寫什麼就都快吐了,而現在能打這麼長的文字,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photo credit: 郭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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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時間的女兒:八卦歷史頻道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癡情中的絕情:讓我挖開那男人】
哈布斯堡家族的故事真的是講得我痛不欲生──
喉嚨痛兼長時間坐在麥克風前不能亂動的腰痛
但!為了卡洛斯a.k.a.查理,我願意忍耐
雖然大家都同情胡安娜覺得囚母壞兒卡洛斯很惡毒
而且他在歷史課本裡就是個無聊又殘暴的傢伙
But請各位真的給他一個機會
他的故事我本來也有點意興闌珊(很老實吧
但最後卻越研究越覺得有意思
這麼大的反轉我個人也是覺得啊撿到了
幸好不用強迫自己把一個無聊男子講得有聲有色
一個歷史人物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查理五世的故事再次提醒我們不要輕易下定論
做一個國家的大老闆真的是好辛苦啊
我猜有時候他一定也很想乾脆當個廢物
躲在家裡抱老婆逗小孩玩小鳥算了
(我是說真的小鳥,他很喜歡)
可是他能嗎?不能
他的爺爺、姑姑為了家族辛苦一輩子,交到他手上
屬於上帝的天主教世界有一半以上都歸他管
他翹班兩天,可能就有某個郡縣開始造反
他疏忽一下,某個小國就要改信可惡的新教
他心軟一點,遠方的老婆孩子就可能會被敵國殺掉
他踏上戰場,臣子嚇得要死生怕他喪命
他不上戰場,又擔心軍隊士氣不夠高昂打輸怎麼辦
原來並不是有錢人家就沒煩惱
只是人家的煩惱,我們死老百姓根本想像不到啊
我們擔心的不過只是做對與做錯
他則是連對錯都可能找不到答案
什麼樣的人生算是成功呢?
我在上次《電扶梯走左邊》專訪裡有提過我的看法
總的來說,我認為查理的一生還是相當成功的
不過並不是因為他領土很片頭銜超冗長
而是他做到了一件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具體是什麼,大家去聽聽看吧
我只能說,我居然被這個歪嘴雞給感動了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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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怕痛怎麼辦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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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