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恐怖黎明死靈開荒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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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6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3萬的網紅Lice萊斯,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黑相集(The Dark Pictures)是一個新系列的互動式恐怖驚悚電影作品,一共有八部遊戲。作為開路先鋒的第一作是「棉蘭號」(Man of Medan)。這是一個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遊戲,五位好友啟程前往假日潛水之旅,沒想到暴風雨來襲,旅程引導他們到達了幽靈船棉蘭號。玩家將在這艘船上做出各種生死...

  • 恐怖黎明死靈開荒 在 張光偉 Wayn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8-24 11:03:25
    有 221 人按讚

    我禱告我可以活出這首詩的生命。我常常很慚愧,因為我真的不夠。我們不要追求世上的名利,但是我們追求主的道路。

    無名的傳道



    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便越顯得黝黑、艱難、幽暗………。
    秋風和秋雨
    打碎了你的睡夢;
    迷茫和惆悵的網卻織滿了你的心胸;
    回顧過來的路途上處處都是坎坷和不平。
    幾次的失敗,
    幾次的得勝,
    多少次的心灰意冷,
    也有多少次的歡呼歌頌;
    日子像風掣電馳般地過來了,
    如今,誠然如你所想地,
    實在需要片刻的沉思和安靜;
    因為,在前面的路途上還有更多的坎坷和不平,
    更多的荊棘,困苦,和泥濘。
    是的,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便越顯得黝黑,艱難,幽暗;
    但是,你卻這樣地說過:
    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腳甘心到苦難的道路上來奔走!』
    「選中」這條不自由的道路並非出於無奈,相反地
    卻正是大膽地使用了自己的「自由」!
    所以,
    寧肯叫淚水一行行地向內心湧流,
    遙望著各各他的山頂,就是至死──
    也絕不退後!
    是的,弟兄!.
    (我仿佛曾親眼看見)
    是那一天你來到了主的面前!
    把自己,無條件地放上了死的祭壇,
    帶著了滿臉的熱淚,
    說不出是快活還是辛酸……。
    是的,弟兄!
    (我真地像是看見)
    是那一天,你奉了主的差遣,
    背起了主曾背過的十字架
    你出發了!
    馳騁在僕僕的風塵裡,
    東征西戰,
    直到今天!
    你出發了!
    用微笑
    告別了書桌上你愛戀過的書物;
    用微笑
    告別了日記裡你愛戀過的夢想。
    正如你曾經講過地:
    『是用自己的手放下了朋友,愛人,享受,和名望;
    是用自己的自由選擇了艱苦的戰場!』
    你出發了!
    當你把貧窮的行裝背上了肩膀,
    卻想到了還該去看看年老的爹娘!
    你原打算同樣地
    用勇敢的微笑去告別他們,
    但還未曾笑出的時候,
    熱淚,卻早已漱漱地流到臉上……。
    弟兄,你出發了!
    從此便馳騁在僕僕的風塵裡,
    東征西戰,直到今天!
    你,出發了!
    冷酷地離開了家人和田舍,
    把熱愛撒向了黑暗而死蔭的角落!
    為了使醜惡的人世上開出幾支潔淨的花朵,
    你不惜把自己粉碎成一粒粒的種子,
    向腐臭的土地上散布,傳播!
    叫它們死透了,完全地死透,
    埋沒了,更多地埋沒!
    弟兄,你出發了!
    經過了多少曠野和平原,
    也越過了多少江河和山川,
    忘記了欣賞風花雪月的美景,
    顧不得注意白雲蒼波的變幻,
    走過一個鄉城又一個鄉城,
    走過一個鎮店又一個鎮店;
    和你一天比一天接近的
    是苦難,是顛連,是破蔽的農村中一張一張的貧血的飢餓的臉;
    但你溫暖的家室,
    甜蜜的夢想,
    可愛的書桌和田園,
    卻一天比一地遙遠,
    一天比一天遙遠……。
    弟兄,你出發了!
    雖然歷盡了重重的艱險,
    但卻沒有一次的折返,
    你一直馳騁在僕僕的風塵裡,
    東征西戰,直到今天!
    但是,今天!
    你卻蒼老憔悴得多了!
    因為,
    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便越顯得黝黑、艱難、幽暗……。
    弟兄,你的確蒼老憔悴得多了!
    多少年的呼喊撕裂了你的嗓子,
    多少年的風霜吹皺了你的面皮,
    心,在一天天地低沉,更低沉,
    脊背,也在一天天地嶙峋,彎曲!
    但你──我的弟兄!
    卻撐持著千傷百孔的體軀,
    苦守著自己的崗位,寸步不移!
    弟兄,你實在蒼老憔悴得多了;
    為了尋找浪子們回家,
    你自己卻變成了流浪者
    天天過著飄泊的日子!
    沒有人接待便怡然地露天而宿,
    沒有了糧食便恬然地以風充飢;
    「絕食」是你的家常便飯,
    清寒變成了你的裝飾;
    山裡的狐貍有洞可住,
    天上的飛鳥也有巢可棲,
    而你──卻像是秋天的小葉,
    為了警告人們預備將來的「節期」,
    便不惜在風雨中無聲地飄逝,
    沒有一點哀怨,
    也沒有一聲嘆息……。
    弟兄啊!
    我代你幹脆地講了吧!
    在過來的路途上
    並不是每一點痛苦都能使你忍受,
    好幾次當低雲密布的時候,
    你也曾不自主地回了回頭,
    但每一次的停逗啊!
    卻更多地加添了你的力量,
    繼續前進!
    繼續戰鬥!
    正如你說過的:
    『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腳甘心到苦難的道路上來奔走!
    所以,便寧肯叫淚水一行行地向內心湧流,
    遙望著各各他的山頂,就是至死──也絕不退後!』



    記得是那一天,
    你忽然地感到了孤單!
    舊日的朋友早就已疏遠,
    而教會當中也同樣是輕漠,冷淡!
    對人世你滿懷著憐憫和惋惜,
    但換來的卻是一片的諷刺和嘲譏,
    把熱情完全地獻給了姊妹和兄弟,
    但人們給你的,卻是你心靈上
    擔不起的「壓制」和悒鬱;
    沒有人了解,
    也沒有人注意;
    憂悶壓傷死了你的肺腑,
    沉痛堵住了你的呼吸!
    白天雖然是緊張地忙著工作,
    但深夜裡在主面前卻常是暗暗地哭泣!
    孤單啊!天地間除了自己的身影
    幾乎再也找不到一個同行的伴侶,
    於是,在你感到窒息的時候,
    你不禁地開始了遲疑………。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
    你又想起了蒙恩時的召呼!
    荒蕪的地土上發了白的莊稼等著收割,
    炮火下祖國的同胞們像亡羊似的
    在悲嗚!在哀哭!
    主說:『我可以差遣誰呢?
    誰肯為我們去呢?
    神家裡多少個弟兄姊妹沒有人照護,
    難道你真忍心的這樣退去
    僅僅是為了忍不住這點苦楚!……。』
    就在那一剎那啊!
    你才真正地認清了十字架的道路,
    再一次在主面前彈下了辛酸的眼淚,
    再一次默然地接受了主的托付,
    把親手喂養的羊群當作自己的喜樂,
    把寂寞的孤獨,卻當作了自己的幸福。
    時間使你忘記了孤單,
    弟妹們的長進使你看輕了艱難;
    你欣慰地眼看著他們在進步,更進步,
    你衷心裡盼望著扶持他們直到晚年!
    誰知,漸漸地密雲陰森地布滿了高天,
    枯草也恐怖地塞滿了荒原;
    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真的,越顯得黝黑,幽暗……。
    多少個不必要的誤會,
    帶來了多少個不必要的攻擊,
    多少個當面的責難,
    也有多少個背地的卑夷;
    慢慢地,你終於明白了,
    神家裡也同樣地有人妒忌,
    在這一條狹窄的小路上,
    也同樣地有人頂撞,排擠……。
    你一直忍耐著「在上者」的眼色,
    為的是群羊,為的是工作,
    但人,總有個忍不住的時候啊!
    所以在那一天,你想,離開這個地方,
    再到塵世上去飄泊,飄泊……。
    那一天你整夜地漫步在小園之中,
    一會兒回憶,一會兒是憧憬,
    一會兒毅然地注視著天際,
    一會兒卻又頹然地萬念叢生……。
    回顧過來的道路上,
    處處都是坎坷和不平:
    曾有幾次的失敗,
    也有幾次的得勝,
    多少次的心灰意冷,
    也有多少次的歡呼歌頌;
    過來的旅程上
    塗滿了自己的心血和熱誠
    ──目前的工作雖然還好
    但為它卻受盡了生產的疼痛!
    而如今,竟是這樣地走了!
    這樣地走了啊!
    想到這裡你已經淚眼晶瑩……。
    走了啊,
    這一次已堅決地走了!
    再不願有一點踟躕,
    再不願苦待自己的感情!
    但你說,在臨走之前我還該有個禱告,
    為的是把他們交托在神的手中,
    於是,你輕輕地回過頭來,
    又看到了你親愛的弟妹們的面容,
    像平時一樣地你提著他們的名字祝禱著,
    但這一次卻哀傷地泣不成聲……。
    那時候,晦暗的月亮忽隱忽現,
    寂寥的寒星也在瑟縮地眨著眼睛,
    天邊上飄忽著幾片不定的浮雲
    天地間泛起了一片緘默和寂靜,
    卻沒有一絲的關心和同情……。
    當宇宙淒涼得令人難堪的時候,
    忽然在隱密處傳來了神的呼聲:
    『彼得,彼得,我今晚憂傷得幾乎要死,
    難道你真不能和我一同儆醒?
    三年相共,我們的情誼何等深厚,
    朋友相稱,我們的友愛何等敦隆!
    你雖曾再三的不認我,我卻一直在容忍,
    多少次的危險我仍是親自地與你同行!
    為了你,我放下了天上的榮耀,
    為了你,我選擇了客店的馬棚,
    為了你,我拒絕了眾人的擁戴和稱頌,
    為了你,我由無限的富有變成了貧窮,
    為了你,在那一夜我沉痛地分了杯和餅,
    為了你,在那一夜我會叮嚀了又加叮嚀,
    為了你,我擔當了鞭打,凌辱,和嘲諷,
    為了你,我像羊羔似的被牽到宰殺之地,
    為了你的靈魂不死,我至終舍了性命,
    但死後卻有多少的計劃期待著你們完成!』
    『如今多少人仍然在變相的出賣著我,
    多少人也依然在傾軋,紛爭,
    多少人把教會當成了有錢人的享樂,
    多少個,多少個貧窮人卻沒有福音可聽,
    多少人都嫌這條路窄而退去了啊,
    今晚間我實在有說不出的傷慟!
    說不出的傷慟!』
    『彼得,彼得,
    我的朋友!
    你真地就這樣去了麼?
    你真不能和我一同儆醒?……
    在加利利的海濱,
    你曾再三的向我應允,
    不惜以任何的代價,
    代替我看守羊群!
    但今天,竟是這樣地使你傷心麼!
    為了這點難處,便對我的呼喚置若罔聞!』
    『彼得,彼得,
    我的朋友!
    今晚上我在舉著釘痕的手向你請命!
    因為罪世上還有無數個,
    無數個將亡的靈魂!
    誠然地在今後的道路上,
    還有更多的工作和戰爭!
    但若你竟因此而退去,
    這一個破口又有誰來堵防?
    又有誰來擔承呢?……』
    晨雞的呼喚提醒了你當初的誓言,
    天上的慈愛化消了你剛硬的決斷,
    忘記了時間恁般地那樣長久,
    你釘住似地鵠立在無花果樹的旁邊,
    清風吹著你的頭發,
    好像在撫問,在溫存,在慰安!
    不知從何時落下的淚水,
    已經不可分辨地
    和著露水,洒滿了腳前……。
    久已含蘊在心靈深處的無聲的歌詩,
    如今已慢慢地變成了有聲的樂曲:
    『恩主若仍然要我我必定跟隨,
    無論到什麼地方我也跟隨到底!
    過去,現在,直到永永遠遠,
    任憑海涸石爛也仍然愛他!
    縱使有一天自己被倒釘了十架,
    主啊!我至死不移!』
    從那一天起,
    你已變得更加堅決,更加奮鬥!
    雖然歷盡了重重的艱險!
    但卻沒有一次的屈就!
    正如你自己所說地:
    『是自己的手放下了世上的享受,
    是自己的腳甘心到苦難的道路上來奔走!
    所以,便寧肯叫委曲甚至死亡臨頭,
    遙望著各各他的山頂,也絕不退後!』



    馳騁在僕僕的風塵裡,
    你又經過了多少的爭戰!
    穿過了曠野和平原,
    越過了江河和山川,
    過了一個鄉城又一個鄉城,
    過了一個鎮店又一個鎮店;
    和你一天比一天接近的
    是苦難,是顛連,
    是破蔽的農村中一張一張的貧血的飢餓的臉;
    但你溫暖的家室,
    甜蜜的夢想,
    可愛的書桌和田園,
    卻是一天比一天地遙遠,
    一天比一天地遙遠……。
    建立了多少的工作,
    也變換了多少的境地,
    多少年的呼喊撕裂了你的嗓子,
    多少年的風霜吹皺了你的面皮,
    心,在一天天地低沉,更低沉,
    脊背,也在一天天地嶙峋,彎曲,
    沒有人接待便露天而宿,
    沒有了糧食便以風充飢,
    生活和歲月使你越發的憔悴,蒼老,
    反復的「沖殺」也摧傷了你的心靈和身體!
    但你──我的弟兄!
    面對著狂風和暴雨,
    抗拒著撒但的火箭和詭計,
    堅立自己的崗位上
    寸步不移!
    弟兄們!
    你們是無聲無息的磐石,
    你們也是攻打前鋒的尖兵!
    你們是隱藏的教會的基礎,
    你們是沒有功章的英雄!
    你們只知道默默地埋頭苦幹,
    你們早已經忘記了
    舒適,安樂,地位,和虛榮。
    講台上聽不見你洋洋地教訓,
    闊綽的禮拜堂裡也看不見你的身影,
    教會的報紙刊物上從沒有你的地位,
    華麗的「大牧師們」的臥房裡
    更沒有你的床位和影蹤!
    你們,
    你們是無名的傳道者啊!
    只有在被人遺忘的地方
    才會發現你們的腳蹤……。
    沒有人留心曠野是如何地變成樹林,
    沒有人曉得樹枝是如何結出花果,
    沒有人明白為什麼沙漠裡盛開了玫瑰,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荒地上流出了江河,
    沒有人曾回想
    福音如何地由歐洲傳到中國,
    更沒有人追問路得,司布真,慕迪,宋尚節,
    他們得救和奉獻的經過!
    沒有人想到用墓碑去紀念你的功績,
    因為:你們是無名的。
    無名的傳道者!
    無名的傳道者啊!
    我關念而敬愛的弟兄!
    多少神重視的工作裡滲雜著你的血淚,
    多少神重用的僕人們是你作成的事工,
    你們叫多少不知名的靈魂得到了生命,
    你們的禱告也帶來多少的「時代的復興」。
    你們,
    你們是無名的傳道者啊!
    你們是我關念而且敬愛的弟兄!
    弟兄!
    我本想盡可能送給你一點禮品,
    但因此卻顯出了我低能的拙笨,
    我寫不出一行詩句足能述說我的心意,
    也畫不出一張畫像足能描出你的靈魂,
    我編不出一個劇本可以表達我的敬仰,
    更作不出一首歌曲用來讚揚你的精神!
    因為每想到你的生平,
    我的心便不禁地共鳴,
    (雖然我們還沒有一次的交接,
    然而在禱告中我們卻時常地相逢)
    想到你的成就我會同樣地興奮,
    想到你的苦衷我也會同樣地痛淚縱橫,
    所以,每當我提起筆來我便不由得激動!
    如果想歌唱我的喉嚨也常是嚥哽!
    面對著你們的豐盛,
    我自覺得渺小貧寒,
    面對著你們的偉大,
    我自覺得幼稚可憐。
    今天,我沒一點饋贈,
    也沒有一點的好處可言,
    我只願把這顆「心」化在你們中間,
    陪著你們東征西戰,
    直到主來的那一天!
    弟兄!我們走吧!
    哪怕十宇架的道路越走越難,
    我們的心志卻是越難越堅!
    什麼時候忍耐到底把世路走完,
    和恩主對面相見的時候,
    再把一生的傷痛
    盡情地訴說在主的面前……。



    今天號角又一次地吹起了!
    一個更大的戰爭在等候著我們走上前線,
    因為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真地越顯得黝黑,艱難;幽暗……。
    弟兄,不是嗎!
    今夜的秋風和秋雨
    打碎了你甜蜜的睡夢,
    一面迷茫和惆悵的網
    卻織滿了你的心胸,
    你回顧著過來的路途,
    路途上盡都是坎坷和不平:
    幾次的失敗;
    幾次的得勝,
    多少次的心灰和意冷,
    也有多少次的歡呼和歌頌;
    日子像風掣電馳般地過來了,
    但今天,誠然如你所想地,
    實在需要片刻的沉思和安靜;
    因為,在前面的路途上
    還有更多的崎嶇,泥濘,荊棘,和不平。
    也有更大的坎坷,困苦,艱辛,和戰爭!
    是的,
    當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
    人世間便越顯得黝黑,艱難,幽暗……。
    但我們既得了這神的兒女的位份,
    又焉知不是為了今天呢!
    弟兄們,
    今天,密雲已經陰森地布滿了高天!
    今天,枯草已經恐怖地塞滿了荒原!
    今天,風暴的爪牙正在瘋狂地爬抓著大地的胸脯!
    今天,狠毒的霹靂正在兇惡地注視著塵寰!
    今天,披著羊皮的豺狼已經侵佔了教會!
    今天,遍地吼叫的獅群已經埋伏在我們的去路的旁邊!
    今天,把我們的旗幟也高高地舉起來吧!
    因為惡魔們率領著它們的子孫
    竟妄想著在黎明前夕傾巢而戰!
    弟兄,
    在作戰的前一刻,
    實在需要片刻的沉思和安靜,
    但今天,
    時候卻是不多了啊!
    今天,
    我們勇敢地起來吧!
    弟兄!
    今天,叫我們來宣告!
    我們的人數一點也不稀少!
    今天,叫我們來否認!
    我們的行列一點也不孤單!
    今天,
    雖然還有多少人未曾見面,
    但他們,
    卻和我一樣地會用心靈和你緊緊地相聯!
    因為,
    我們都有同樣的苦悶!
    我們也都仰望著同一個標桿!
    今天,在農村,在鄉城,在重慶,在北平;
    在多少地區裡面,
    在每一個教會當中,
    在南,在北,在西,在東,在中國;在全世界裡,
    都有許多無名的傳道者 ──我們的弟兄!
    這是一支沒有隊形的軍旅,
    只在靜等著元帥的手勢和命令!
    弟兄!
    時候實在不多了!
    今天,叫我們來說:
    『與其將來迎接這個必來的戰爭,
    反而不如──首先發動!』
    弟兄!
    面對這個大風暴
    勇敢地站起來吧!
    弟兄,起來吧!
    多少個弟兄曾經把性命丟在北非,
    多少個弟兄曾經把屍骨埋在南美,
    多少個弟兄正在遠征著新疆和西藏,
    多少個弟兄正探索在天山的南北;
    他們用自己的血染紅了
    馬其頓,羅馬城,
    撒哈拉的大沙漠,以及巴西的橡林,
    他們同樣地是無名的傳道者,
    他們也同樣地是我們的弟兄!
    今天,
    福音仍沒有傳回到耶路撒冷。
    我們應該為此而愧對他們的英靈!
    弟兄!
    今天,
    我們不能再尋思沉靜,
    與其將來「迎接」這個必來的戰爭,
    反而不如我們先「發動」了吧!
    弟兄!
    今天,
    號角真的又一次吹起來了,
    一個大的爭戰在等待著我們走上前線,
    但我們一點也用不著懼怕,
    因為,
    當人世間越發的黝黑,艱難,幽暗的時候,
    我們便堅信,黎明已遙遙可見了!
    是的!
    是我們自己的手放下了世上的享受,
    是我們的「自由」甘心到苦難的道路上來奔走!
    所以,
    我們既不願輕易地退後,
    也絕不能輕易地將就!
    今天,
    在這黎明的前一刻,
    我們要起來,
    和魔鬼作一次最後的戰鬥!
    弟兄,你起來吧!
    在你自己的工場!
    弟兄,你起來吧!
    在你自己的崗位上!
    弟兄,你起來吧!
    當人們還未曾注意到的時候!
    弟兄,你起來吧!

    在人們遺忘了的地方!
    今天,
    讓我們這一支無形的軍旅,
    匯合成一股洪流而歡呼,歌唱:
    『有一個火把舉起一個火把!
    有一份力量拿出一份力量!』
    今天,我們要喊出來:
    『我們要返回耶穌的時代!
    不顧希律的逼迫,
    不顧祭司們的殺害!
    向死亡,
    永存著凱旋的態度!
    用不睬,
    去答復那些無理的苦待!
    今天,
    要把我們的旗幟舉起來!
    叫它飄盪,
    叫它飛翔,
    叫它面向著太陽,
    叫它歡迎那光明的君王!』
    是的,
    叫暴風雨快些來到吧!
    因為:
    當人世間越發的黝黑,艱難,幽暗的時候,
    我們便堅信,
    黎明必遙遙可見!遙遙可見!

    一九四八年十月三十日
    黎明一時半

  • 恐怖黎明死靈開荒 在 藍橘子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5-28 22:52:01
    有 2,024 人按讚

    【人啼雞】
     
    **下半部分是繁中華語版**
    **下半部分是繁中華語版**
     
    阿公每次回憶起佢被驅趕出村嘅經歷,都總會講一句人生唔到結局嗰日,都唔知呢個轉折係好定壞。
     
    的確,如果阿公無被趕走,佢或者會喺鄉下渡過餘生。佢亦唔會四處遊歷,偷渡來香港,擁有我呢個優秀嘅助手。
     
    「所以黎明前嘅黑暗,係最撚黑暗!」我試圖用《蝙蝠俠》電影中嘅金句來令自己顯得好有哲理,反正阿公一定無睇過,嘿嘿。 
     
    「只啱一半,現實社會唔係大自然嘅晝夜,若然你置身事外乜都唔做,黎明點都唔會來臨。你想驅逐黑暗,就必須靠自己燃起火把。」阿公。
     
    「……」我輸咗,徹底輸咗!我就係講唔過阿公㗎啦,嗚嗚…
     
    阿公話,呢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正或邪,除非有人出來定義佢。 
     
    以下呢個故事,係阿公喺遊歷期間所遇到嘅怪事,離開鄉下嘅佢開始居無定所嘅生活。
     
    當年無網絡,又無電話、無電視…資訊完全唔流通,每條村或城鎮,都會衍生出截然不同嘅習俗與文化。
     
    阿公走咗三日三夜路,到咗一個叫「三合圩村」嘅地方。佢每到達一條村,都會睇吓有冇人需要道士,希望可以掙點錢或換取幾日食宿。
     
    阿公慢慢步入村內,當時大約係凌晨四點,陰氣最重嘅時分,成條村漆黑一片,彌漫住好重濕氣嘅濃霧。
     
    就喺呢個時候,阿公聽到村內突然響起雞啼聲。
     
    阿公感到訝異,呢個時間唔係公雞雞啼嘅時間,而且雞啼聲有啲古怪…
     
    佢叫到好似一個女仔聲嘶力竭嘅淒厲慘叫聲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公深入濃霧尋找聲音來源,雞啼聲愈聽愈覺心寒。
     
    最後,阿公嚟到一個養雞嘅鐵籠前,籠內大約有幾十隻雞走來走去,仲有幾隻肥到行都行唔郁嘅豬。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別處走出,手上拎住一根木棍走近雞籠。
     
    阿公見狀馬上躲入幽暗處,只見男人不斷揮打木棍敲擊雞籠,又伸手入雞籠猛戳嗰隻怪叫嘅雞:「唔好嘈啦!畜生!劏咗你!」
     
    原本熟睡嘅肥豬被嚇得驚醒過來,喺籠入面躁動不安咁亂衝猛撞。
     
    「唔好意思,請問…」阿公慢慢走近。
    「咦?!你唔係呢條村嘅人,嚟呢度做乜?」
     
    阿公作簡單自我介紹後,男人亦冷靜落嚟:「道士?來得正好,呢隻雞…應該係被鬼上身!你頭先都聽到啦?隻畜生每晚都亂叫,叫聲同真人一樣㗎,妖孽!」
     
    「靈體並唔能夠貿然附身喺其他生物身上,而且人嘅磁場同動物唔同,就等如動物嘅靈體都唔可能附到人身上。」
     
    阿公解釋後,男人聽得一頭霧水。
     
    「請問點稱呼?」阿公先讓男人冷靜落嚟。
    「呃…我叫林志忠。」
     
    此時,雞籠旁邊嘅木屋內有燭光亮起,一道身影從屋內走出嚟。
     
    「你哋喺度做乜啊?!」一個年紀較老嘅男人,手上拎住斬柴用嘅斧頭,作勢向林志忠揮舞。
     
    林志忠見狀,只好一邊咒罵一邊逃去。
     
    呢個老男人名叫彪叔,佢係雞籠嘅主人,阿公只好上前表明來意。
     
    「廢話!我養嘅雞點可能被鬼附身!」彪叔。
    「我都係咁認為,但如果你唔介意,我可以嘗試幫你解決問題…」阿公。
     
    「都話咗無問題啦!普通雞啼咋嘛,大驚小怪!」彪叔非常暴躁,手上又拎住斧頭,阿公只好先行離開。
     
    幸好,阿公最後喺附近搵到一間荒廢嘅破屋,可以畀佢暫作休息。
     
    隔天晚上,阿公喺條村嘅周圍查探吓有冇靈體作怪,但結果發現成條村都好正常,亦無冤靈喺附近,唯獨彪叔屋企散發住異樣嘅邪氣。
     
    本來阿公打算向其他村民查探,睇吓有冇其他線索。
     
    然而…有人比佢更快一步。 
     
    就喺當晚半夜,阿公喺破屋裏訓緊覺,林志忠再次偷偷走到雞籠前,唔同嘅係今次佢帶咗一把菜刀同大鐵鉗。
     
    林志忠先用鐵鉗剪開雞籠嘅門鎖,再走進雞籠內。
     
    「仲唔捉到你!」林志忠一眼就認出嗰隻會發出人叫聲嘅公雞,一手捉住佢條頸,隻雞嚇到不斷拍打翅膀掙扎。
     
    『救命!』『唔好殺我!』『救命…!』
     
    林志忠大嚇一跳,這隻雞竟然能發出人聲嘅求救:「你呢隻妖怪!」
     
    林志忠手起刀落,將雞頭斬斷,頓時血花四濺,成個雞籠都被染成血紅。
     
    阿公被恐怖嘅慘叫聲嚇醒,馬上跑到雞籠前,只見林志忠拎住斷頭嘅雞屍體,全身仲滴住黏稠稠嘅血,連塊臉都沾有血跡。
     
    「你…」阿公當下都嚇咗一跳。
    「我今日就係嚟斬死呢隻妖怪!」林志忠將雞屍丟落地,掄起菜刀將雞屍斬成肉塊。
     
    就喺呢個時候,有樣嘢吸引咗阿公嘅視線:「等等!」
     
    佢發現一塊白色嘅小骨頭,插住喺雞嘅內臟堆中,阿公執起來仔細一看…
     
    係一隻小孩嘅牙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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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中華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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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每次回憶起他被驅趕出村的經歷,總是說人生不到結局的一天,都不知道這個轉折是好是壞。
     
    也對嘛,如果阿公沒有被趕走,他也許會在鄉下渡過餘生,也不會四處遊歷,偷渡來香港,擁有我這個優秀的助手。
     
    「所以黎明來臨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我試圖用《蝙蝠俠》電影中的金句來裝作自己很有哲理,反正阿公一定沒看過,嘿嘿。 
     
    「只對了一半,但現實社會不像大自然的晝夜,若然你置身事外什麼都不做,黎明也不會來臨。你想驅逐黑暗,就必須靠自己來燃起火把。」阿公。
     
    「……」我輸了,徹底輸了!我就是講不過阿公啦,嗚嗚…
     
    阿公說,這世界本來就沒有正或邪,除非有人出來定義它們。 
     
    以下這個故事,是阿公在遊歷期間所遇到的怪事。離開鄉下的他開始居無定所的生活。
     
    當年沒有網絡,也沒有電話、沒有電視…資訊完全不流通,每個村子或城鎮,都會衍生出截然不同的習俗與文化。
     
    阿公走了三日三夜的路,到達一個叫「三合圩村」的地方。他每到達一個村子,便會看看哪戶人家需要道士,希望能掙點錢或換取幾天食宿。
     
    阿公慢慢步入村內,當時大約是凌晨四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分,整條村子漆黑一片,彌漫著濕氣很重的濃霧。
     
    就在這個時候,阿公聽到村內突然響起雞啼聲。
     
    阿公感到訝異,這個時間絕不是公雞雞啼的時間,而且雞啼聲有點古怪…
     
    牠叫得像一個女生叫破喉嚨,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公深入濃霧尋找聲音來源,這雞啼聲愈聽愈覺心寒。
     
    最後,阿公來到一個養雞的鐵籠前,裏面大約有數十隻雞在走動,還有幾隻胖到沒法走動的肥豬共處。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別處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走近雞籠。
     
    阿公見狀馬上躲進幽暗處,只見男人不斷揮打木棍敲擊雞籠,又伸手進雞籠猛戳那隻啼叫的雞:「不要吵了!畜生!宰了你!」
     
    原本熟睡的肥豬也被嚇得驚醒過來在籠裏躁動不安地亂衝猛撞。
     
    「不好意思,請問…」阿公慢慢走近。
    「咦?!你不是這條村的人,來這裏幹嗎?」
     
    阿公作簡單自我介紹後,男人也冷靜過來:「道士嗎?來得正好,這隻雞…應該是被鬼上身了!你也聽到吧?這畜生每晚都在亂叫,叫得跟人一樣,太駭人了!」
     
    「靈體並不能貿然附身在其他生物身上,而且人的靈體能量跟動物不一樣,就等如動物的靈體也不能附到人身上。」
     
    阿公解釋後,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請問怎樣稱呼?」阿公想先讓男人冷靜下來。
    「呃…我叫林志忠。」
     
    此時,雞籠旁邊的木屋內有燭光亮起,一道身影從屋內走出來。
     
    「你們在這裏幹嗎?!」出來的是年紀較老的男人,他手上拿著斬柴用的斧頭,作勢向著林志忠揮動。
     
    林志忠見狀,只好一邊咒罵一邊逃去。
     
    這老男人名叫彪叔,他是雞籠的主人,阿公只好上前表明來意。
     
    「屁話!我養的雞才沒有被鬼附身!」彪叔。
    「嗯,我也這樣認為。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嘗試幫你解決問題的…」阿公。
     
    「都說沒問題啦!只是一般雞啼罷了,別大驚小怪!」彪叔非常暴躁,手上還拿著斧頭,阿公只好先行離開。
     
    幸好,阿公最後在附近找到一間荒廢的破屋,可以讓他暫作休息。
     
    隔天的晚上,阿公在村子的周圍查看有沒有靈體在作怪,卻發現整條村很正常,也沒冤靈在附近,唯獨彪叔的家散發著異樣的邪氣。
     
    本來阿公打算向其他村民查探,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就在當晚半夜,阿公在破屋裏熟睡,林志忠再次偷偷來到雞籠面前,這次他拿著一把菜刀和大鐵鉗。
     
    林志忠先用鐵鉗剪開雞籠的門鎖,再走進雞籠內。
     
    「找到你了!」林志忠一眼就認出那隻會發出人叫聲的公雞,一手抓住牠的脖頸,牠嚇得不斷拍打翅膀掙扎。
     
    『救命!』『別殺我!』『救命…!』
     
    林志忠大嚇一跳,這隻雞竟然能發出人聲的求救:「你這妖怪!」
     
    林志忠手起刀落,將雞頭斬斷,頓時血花四濺,整個雞籠都被染成血紅。
     
    阿公被恐怖的雞叫聲嚇醒,馬上跑到雞籠前,只見林志忠手拿著斷頭的雞屍體,全身還滴著黏稠稠的血,連臉都沾有血跡。
     
    「你…」阿公也嚇得說不出話。
    「我就要看看這妖怪藏著什麼!」林志忠將雞屍丟在地上,掄起菜刀把雞屍斬成肉塊。
     
    就在這個時候,有東西吸引了阿公的視線:「等等!」
     
    他發現一塊白色的小骨頭刺在雞的內臟堆中,阿公撿起來仔細一看…
     
    是一隻小孩的牙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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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4-26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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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不配擁有天使】
     
    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是馬奎斯的短篇作品〈巨翅老人〉。
    故事從貝拉約夫婦發現了一位暴雨後的罹難者說起,那是一位長著巨大翅膀的老人。
    這件事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他們抓到「活生生的天使」,於是開始了一系列荒誕的行徑......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小說,也思考一下馬奎斯想表達的是什麼樣的深意吧。
    -

    巨翅老人 / 馬奎斯
     
    大雨連續下了三天,貝拉約夫婦在房子裡打死了許許多多的螃蟹。剛出生的嬰兒整夜都在發燒,大家認為這是由於死蟹帶來的瘟疫,因此貝拉約不得不穿過水汪汪的庭院,把它們扔到海裡去。星期二以來,空氣變得格外淒涼。蒼天和大海連成一個灰茫茫的混合體,海灘的細沙在三月的夜晚曾象火星一樣閃閃發光,而今卻變成一片雜有臭貝殼的爛泥塘。連中午時的光線都顯得那麼暗淡,使得貝拉約扔完螃蟹回來時,費了很大力氣才看清有個東西在院子深處蠕動,並發出陣陣呻吟。貝拉約一直走到很近的地方,方才看清那是一位十分年邁的老人,他嘴巴朝下伏臥在爛泥裡,儘管死命地掙扎,依然不能站起,因為有張巨大的翅膀妨礙著他的活動。
     
    貝拉約被這惡夢般的景象嚇壞了,急忙跑去叫妻子埃麗森達,這時她正在給發燒的孩子頭上放置濕毛巾。他拉著妻子走到院落深處。他們望著那個倒臥在地上的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老人穿戴得象個乞丐,在剃光的腦袋上僅留有一束灰發,嘴巴裡剩下稀稀落落幾顆牙齒,他這副老態龍鍾渾身濕透的模樣使他毫無氣派可言。那對兀鷹似的巨大翅膀,十分骯髒,已經脫掉一半羽毛,這時一動不動地擱淺在污水裡。夫妻二人看得那樣仔細,那樣專注,以致很快從驚愕中鎮定下來,甚至覺得那老人並不陌生。於是便同他說起話來,對方用一種難懂的方言但卻是一種航海人的好嗓音回答他們。這樣他們便不再注意他的翅膀如何的彆扭,而是得出十分精闢的結論:即認為他是一位遭到颱風襲擊的外輪上的孤獨的遇難者,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請來一位通曉人間生死大事的女鄰居看一看。她只消一眼,便糾正了他倆的錯誤結論。她說:「這是一位天使,肯定是為孩子來的,但是這個可憐的人實在太衰老了,雷雨把他打落在地上了。」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在貝拉約家抓住了一個活生生的天使。與那位聰明的女鄰居的看法相反,他們都認為當代的天使都是一些在一次天堂叛亂中逃亡出來的倖存者,不必用棒子去打殺他。貝拉約手持著警棍整個下午從廚房裡監視著他。臨睡覺前他把老人從爛泥中拖出來,同母雞一起圈在鐵絲雞籠裡。午夜時分,雨停了。貝拉約與埃麗森達卻仍然在消滅螃蟹。過了一會兒,孩子燒退醒了過來,想吃東西了。夫婦倆慷慨起來,決定給這位關在籠子裡的天使放上三天用的淡水和食物,等漲潮的時候再把他趕走。天剛拂曉,夫妻二人來到院子裡,他們看見所有的鄰居都在雞籠子前面圍觀,毫無虔誠地戲耍著那位天使,從鐵絲網的小孔向他投些吃的東西,似乎那並不是什麼神的使者,而是頭馬戲團的動物。貢薩加神父也被這奇異的消息驚動了,在七點鐘以前趕到現場。這時又來了一批好奇的人,但是他們沒有黎明時來的那些人那樣輕浮,他們對這個俘虜的前途作著各種各樣的推測。那些頭腦簡單的人認為他可能被任命為世界的首腦。另一些頭腦較為複雜的人,設想他可能被提升為五星上將,去贏得一切戰爭。還有一些富於幻想的人則建議把他留做種籽,好在地球上培養一批長翅膀的人和管理世界的智者。在當牧師前曾是一個堅強的樵夫的貢薩加神父來到鐵絲網前,首先重溫了一遍教義,然後讓人們為他打開門,他想湊近看一看那個可憐的漢子,後者在驚慌的雞群中倒很像一隻可憐的老母雞。他躺在一個角落裡,伸展著翅膀曬太陽,四圍滿是清晨來的那些人投進來的果皮和吃剩的早點。當貢薩加神父走進雞籠用拉丁語向他問候時,這位全然不懂人間無禮言行的老者幾乎連他那老態龍鍾的眼睛也不抬一下,嘴裡只是用他的方言咕噥了點什麼。神父見他不懂上帝的語言,又不會問候上帝的使者,便產生了第一個疑點。後來他發現從近處看他完全是個人:他身上有一種難聞的氣味,翅膀的背面滿是寄生的藻類和被颱風傷害的巨大羽毛,他那可悲的模樣同天使的崇高的尊嚴毫無共同之處。於是他離開雞籠,通過一次簡短的佈道,告誡那些好奇的人們過於天真是很危險的。他還提醒人們:魔鬼一向善用縱情歡樂的詭計迷惑不謹慎的人。他的理由是:既然翅膀並非區別鷂鷹和飛機的本質因素,就更不能成為識別天使的標準。儘管如此,他還是答應寫一封信給他的主教,讓主教再寫一封信給羅馬教皇陛下,這樣,最後的判決將來自最高法庭。
     
    神父的謹慎在麻木的心靈裡毫無反響。俘獲天使的消息不脛而走,幾小時之後,貝拉約的院子簡直成了一個喧囂的市場,以至於不得不派來上了刺刀的軍隊來驅散都快把房子擠倒的人群。埃麗森達彎著腰清掃這小市場的垃圾,突然她想出一個好主意,堵住院門,向每個觀看天使的人收取門票五分。
     
    有些好奇的人來自很遠的地方。還來了一個流動雜耍班;一位雜技演員表演空中飛人,他在人群上空來回飛過,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因為他的翅膀不是像天使的那樣,而是像星球蝙蝠的翅膀。地球上最不幸的病人來這裡求醫:一個從兒時開始累計自己心跳的婦女,其數目字已達到不夠使用的程度;一個終夜無法睡眠的葡萄牙人受到了星星的噪音的折磨;一個夢遊病者總是夜裡起來毀掉他自己醒時做好的東西;此外還有其他一些病情較輕的人。在這場震撼地球的動亂中,貝拉約和埃麗森達儘管疲倦,卻感到幸福,因為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他們屋子裡裝滿了銀錢,而等著進門的遊客長隊卻一直伸展到天際處。
     
    這位天使是唯一沒有從這個事件中撈到好處的人,在這個臨時棲身的巢穴裡,他把全部時間用來尋找可以安身的地方,因為放在鐵絲網旁邊的油燈和蠟燭仿佛地獄裡的毒焰一樣折磨著他。開始時他們想讓他吃樟腦球,根據那位聰明的女鄰居的說法,這是天使們的特殊食品。但是他連看也不看一下,就像他根本不吃那此信徒們給他帶來的食品一樣。不知道他是由於年老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最後總算吃了一點茄子泥。他唯一超人的美德好像是耐心。特別是在最初那段時間裡,當母雞在啄食繁殖在他翅膀上的小寄生蟲時;當殘廢人拔下他的羽毛去觸摸他的殘廢處時;當缺乏同情心的人向他投擲石頭想讓他站起來,以便看看他的全身的時候,他都顯到很有耐心。唯一使他不安的一次是有人用在牛身上烙印記的鐵鏟去燙他,他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動也不動一下,人們都以為他死了,可他卻突然醒過來,用一種費解的語言表示憤怒,他眼裡噙著淚水,扇動了兩下翅膀,那翅膀帶起的一陣旋風把雞籠裡的糞便和塵土卷了起來,這恐怖的大風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儘管如此,很多人還是認為他的反抗不是由於憤怒,而是由於痛苦所至。從那以後,人們不再打擾他了,因為大部分人懂得他的耐性不像一位塞拉芬派天使在隱退時的耐性,而像是在大動亂即將來臨前的一小段短暫的寧靜。
     
    貢薩加神父向輕率的人們講明家畜的靈感方式,同時對這個俘獲物的自然屬性提出斷然的見解。但是羅馬的信件早就失去緊急這一概念。時間都浪費在證實罪犯是否有肚臍眼呀,他的方言是否與阿拉米奧人的語言有點關係呀,他是不是能在一個別針上觸摸很多次呀,等等上邊。如果不是上帝的意旨結束了這位神父的痛苦的話,這些慎重的信件往返的時間可能會長達幾個世紀之久。
     
    這幾天,在雜耍班的許多引人入勝的節目中,最吸引人的是一個由於不聽父母親的話而變成蜘蛛的女孩的流動展覽。看這個女孩不僅門票錢比看天使的門票錢少,而且還允許向她提出各色各樣有關她的痛苦處境的問題,可以翻來覆去地查看她,這樣誰也不會懷疑這一可怕情景的真實性。女孩長著一個蜘蛛體形,身長有一頭羊那麼大,長著一顆悲哀的少女的頭。但是最令人痛心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所講述的不幸遭遇。她還幾乎未成年時,偷偷背著父母去跳舞,未經允許跳了整整一夜,回家路過森林時,一個悶雷把天空劃成兩半,從那裂縫裡出來的硫磺閃電,把她變成了一個蜘蛛。她唯一的食物是那些善良人向她嘴裡投的碎肉球。這樣的場面,是那麼富有人情味和可怕的懲戒意義,無意中使得那個對人類幾乎看都不願看一眼的受人岐視的天使相形見絀。此外,為數很少的與天使有關的奇跡則反映出一種精神上的混亂,例如什麼不能恢復視力的盲人又長出三顆新的牙齒呀,不能走路的癱瘓病人幾乎中彩呀,還有什麼在麻風病人的傷口上長出向日葵來等等。
     
    那些消遣娛樂勝於慰藉心靈的奇跡,因此早已大大降低了天使的聲譽,而蜘蛛女孩的出現則使天使完全名聲掃地了。這樣一來,貢薩加神父也徹底治好了他的失眠症,貝拉約的院子又恢復了三天陰雨連綿、螃蟹滿地時的孤寂。
     
    這家的主人毫無怨言,他們用這些收入蓋了一處有陽臺和花園的兩層樓住宅。為了防止螃蟹在冬季爬進屋子還修了高高的圍牆。窗子上也按上了鐵條免得再進來天使。貝拉約還另外在市鎮附近建了一個養兔場,他永遠地辭掉了他那倒楣的警官職務。埃麗森達買了光亮的高跟皮鞋和很多色澤鮮豔的絲綢衣服,這種衣服都是令人羡慕的貴婦們在星期天時才穿的。只有那個雞籠沒有引起注意。有時他們也用水沖刷一下,在裡面撒上些藥水,這倒並不是為了優待那位天使,而是為了防止那個像幽靈一樣在這個家裡到處遊蕩的瘟疫。孩子還沒到換牙時就已鑽進雞籠去玩了,雞籠的鐵絲網一塊一塊爛掉了。天使同這個孩子也是對其他人一樣,有時也惱怒,但是他常常是像一隻普通馴順的狗一樣忍耐著孩子的惡作劇,這樣一來倒使得埃麗森達有更多的時間去幹家務活了。不久天使和孩子同時出了水痘。來給孩子看病的醫生順便也給這位天使看了一下,發現他的心臟有那麼多雜音,以至於使醫生不相信他還像是活著。更使這位醫生震驚的是他的翅膀,竟然在這完全是人的機體上長的那麼自然。他不理解為什麼其他人不也長這麼一對。
     
    當孩子開始上學時,這所房子早已變舊,那個雞籠也被風雨的侵蝕毀壞了。不再受約束的天使像一隻垂死的動物一樣到處爬動。他毀壞了已播了種的菜地。他們常常用掃把剛把他從一間屋子裡趕出來,可轉眼間,又在廚房裡遇到他。見他同時出現在那麼多的地方,他們竟以為他會分身法。埃麗森達經常生氣地大叫自己是這個充滿天使的地獄裡的一個最倒楣的人。最後一年冬天,天使不知為什麼突然蒼老了,幾乎連動都不能動,他那混濁不清的老眼,竟然昏花到經常撞樹幹的地步。他的翅膀光禿禿的,幾乎連毛管都沒有剩下。貝拉約用一床被子把他裹起來,仁慈地把他帶到棚屋裡去睡。直到這時貝拉約夫婦才發現老人睡在暖屋裡過夜時整宿地發出呻吟聲,毫無挪威老人的天趣可言。
     
    他們很少放心不下,可這次他們放心不下了,他們以為天使快死了,連聰明的女鄰居也不能告訴他們對死了的天使都該做些什麼。
     
    儘管如此,這位天使不但活過了這可惡的冬天,而且隨著天氣變暖,身體又恢復了過來。他在院子最僻靜的角落裡一動不動地待了一些天。到十二月時,他的眼睛重新又明亮起來,翅膀上也長出粗大豐滿的羽毛。這羽毛好像不是為了飛,倒像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有時當沒有人理會他時,他在滿天繁星的夜晚還會唱起航海人的歌。
     
    一天上午,埃麗森達正在切洋蔥塊準備午飯,一陣風從陽臺窗子外颳進屋來,她以為是海風,若無其事地朝外邊探視一下,這時她驚奇地看到天使正在試著起飛。他的兩隻翅膀顯得不太靈活,他的指甲好像一把鐵犁,把地裡的蔬菜打壞了不少。陽光下,他那對不停地扇動的大翅膀幾乎把棚屋撞翻。但是他終於飛起來了。埃麗森達眼看著他用他那兀鷹的翅膀扇動著,飛過最後一排房子的上空。她放心地舒了一口氣,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他。洋蔥切完了,她還在望著他,直到消失不見為止,這時他已不再是她生活中的障礙物,而是水天相交處的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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