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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性取向光譜產品中有4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是一名讀大學的男生,我其實很困擾我喜歡男生還女生,性向是可以改嗎? 老實說,我看男生的成人片會有反應,當下也會覺得很興奮,但同時我每次看完後心裡會產生一種強烈的自責和罪惡感,因為我其實很不希望自己是男同性戀,甚至不喜歡我跟男同性戀的標籤沾上邊,我也不知道為甚麼,但可能從小傳統文化給我們的觀...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850的網紅Kimmy C. 陳潁宜,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Blue #Keshi 是不是霞海城隍廟的月老工作量太大,給姐已讀不回. 性取向好像一道光譜,年齡感帶來的壓抑,胖胖阿姨某天下午跳出舒適圈玩同性戀時髦交友app,自介寫得暖,不求夫君大富大貴,只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平凡過一生. 歇後語: * 覺得自己肩膀壯得像頭牛 * Impatient ...
性取向光譜 在 陳潁宜 Kimmy C.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11 08:56:29
是不是霞海城隍廟的月老工作量太大,給姐已讀不回. 性取向好像一道光譜,年齡感帶來的壓抑,胖胖阿姨某天下午跳出舒適圈玩同性戀時髦交友app,自介寫得暖,不求夫君大富大貴,只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平凡過一生. #覺得自己肩膀壯得像頭牛 #blue #keshi #impatient 禮拜一沒有...
性取向光譜 在 海希Healthy——從被助者到助人者的距離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02 20:04:09
2020.12.25 Witkin的場地獨立性 / 讀書或工作的時候,你常會被東西吸引而分心嗎? 你的老師也會叫你讀書不要聽音樂嗎? 你的老師也會跟你說讀書不要三五成群嗎? 你的老師也會要求全班參加晚自習嗎? 你喜歡小組討論/翻轉教學/新興科技輔助教學嗎? 其實啊,不管你的答案是...
性取向光譜 在 Jying Chang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4-04 15:37:04
#BookedThursday 之一 其實用藥是不能喝酒的,特別是血清素的藥。 不過常常還是忍不住想喝,說服自己只是啤酒應該還好吧。 健檢報告出來也是沒毛病,除了已知的文明病之外, 一時半刻也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事情。Summary那邊寫著建議戒菸, 讓我想到煙盒上的圖寫著不抽煙可...
性取向光譜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是一名讀大學的男生,我其實很困擾我喜歡男生還女生,性向是可以改嗎?
老實說,我看男生的成人片會有反應,當下也會覺得很興奮,但同時我每次看完後心裡會產生一種強烈的自責和罪惡感,因為我其實很不希望自己是男同性戀,甚至不喜歡我跟男同性戀的標籤沾上邊,我也不知道為甚麼,但可能從小傳統文化給我們的觀念也有關吧!我一直覺得男生喜歡上男生,甚至跟同性做愛是一件很不"正常"的行為,比如說,上天不是就是配對一男一女才有可能發生傳宗接代這件事嗎?那如果男生喜歡男生,他們怎麼生出小孩?我覺得我很在意我腦中的想法,但同時又對男同志的影片著迷⋯⋯
在每次看完男男影片並自慰後的罪惡感,就會讓我覺得很焦慮,想著很糟糕的事,比如說,這封信就是在做完這件事後寫的,我會想要找點東西來補償內心的空虛感和悔恨感,例如:我還會一直看YOUTUBE的影片,想解除內心的空虛,但每次就像滾雪球,罪惡感和自責感就愈來愈大,導致我就浪費了很多寶貴的時間,生活也過得很亂,然後可能有好幾次做完這件事後心情真的很差,我就會暴飲暴食再催吐⋯⋯
我想知道,如何在看完男男成人片並自慰完後解除自己的焦慮與自責並回到原本的生活?」
——風無
有時候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自己。
明明理性上面知道某個想法會讓自己產生困擾,但是卻無法停止地會被這個想法給困住(我討厭自己是男同志),同時身體又會做出和想法相違背的反應(可是我喜歡看男男的成人片),於是就會產生認知失調:我腦袋裡面希望我自己成為的人,和我實際上面的渴望與行為不一致。
#認知失調的解套
那該怎麼辦呢?
一般來說,當認知失調出現的時候,有兩個常見的路徑,一個是改變想法(在這個例子當中,是接受自己喜歡男生這個事實),另外一個是改變行為(停止讓自己再看男男的成人影片)這兩條路徑背後的邏輯都是一樣的:讓你的想法跟行為一致。
但有些時候,改變行為非常困難(例如對某件事情已經有慾望、習慣或成癮),改變想法又幾乎不可能(在這個例子當中,就是把「討厭男同志」的想法改成「喜歡男同志」,或是至少不要討厭),這兩條路都行不通,難道沒有第三條的可能嗎?
這次的節目當中提到了一個特別的方法,就是接受兩者都存在。在上面這個例子當中就是:喜歡看男生跟男生的成人片,並且會感到興奮,不一定是男同志。異性戀的男生,甚至是各種不同性別認同的人,都可能因為看男男的成人片而感到興奮。重點是這個影片,是否呈現出情慾的元素,並且勾起你的慾望。
#接受矛盾的存在
還有有一個方法非常好用,就是接受矛盾的存在。在這裡講一個小故事。
前陣子去 Taromak 部落探索 ,Lravorase Lra-madaralrae 在林道裡分享的一段話我覺得很有趣:「你看這個姑婆芋,它其實已經被污名化了。大家都覺得姑婆芋有毒。什麼是有毒呢?就是人吃了之後會中毒、對人類的身體不好。但是這個山裡的姑婆芋,山豬會來吃,尤其是牠腸胃出狀況的時候,這是牠的藥。所以,有些東西是毒也是藥。」
「有些東西是毒也是藥。」最後這段話我老闆講過很多遍了,但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姑婆芋本芋,用它的葉子來包食材、做地悶石料理,也是第一次看見上面停放的玉帶鳳蝶蛹(這次運氣很好,分別看到了幼蟲、鳳蝶本蝶來吸食我們烹飪好的地瓜、還有像鐵甲蛹的蝶蛹)。
真正花時間好好端詳姑婆芋,與它學習相處之後,才發現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姑婆芋本芋,而是我們腦袋裡面對於姑婆芋的印象。這個方法適用於所有你恐懼的東西——當你凝視惡龍,就會發現惡龍並沒有你想像可怕,可怕的是你的想像。
而接受矛盾的存在是指,你可以同時接受它有毒,也接受它對山豬的腸胃病有幫助。你還可以利用它的葉子包裝食材。就像任何的東西都有不同的面向一樣,你可以接受光明跟黑暗都在同一個人身上存在,不因為你看到黑暗的部分多了,就代表它是不好的。
#接受感覺如實存在
回到這則信箱,在台灣多元性別平權、同志伴侶也合法的今天,很多「恐懼」或者是「害怕」同志的人,還有另外一種更特別的擔心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恐同」,或者是「雖然我各種表現和喜好像同志,但是我希望我的性向可以改變」,這樣的感覺本身並沒有什麼對錯(畢竟很多恐懼是由許多社會文化、過去經驗所累積而成的,很難瞬間調整改變),你只要單純接受這個情緒「是真實的」就可以了。換言之,你可以試著承認自己有一個情緒是:「我看男男的成人片會有罪惡感,我害怕自己是同志,這個感覺是真的」。
像是一雙溫暖的手一樣,把這個感覺捧在手心裡,讓這個感覺不要孤單。
性別的自我認同是一條漫長的路,有時候光是接受自己「和原先的自己想的不一樣」,或者是承認自己「隸屬於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身分」,就要花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走一趟認同的旅程。此外,有些時候你「好不容易接受的認同」,會隨著時間有所改變。
就像有些人一開始認同自己是異性戀,後來發現自己喜歡同性別的比較多,漸漸認同自己為同性戀,甚至後來發現自己在性取向上面有更多複雜多元的狀況,於是開始跳脫出兩個向度光譜的性別認同框架,採無性戀或者是其他性別認同,所所以才會說這是一條漫長的路。
矛盾本來就是人生的日常。
或許終其一生重要的並不是你喜歡男生或者是女生,而是你有沒有辦法成為自己本身。當你真實地先接納自己的情緒,你也會慢慢地成為自己。
p.s.對性別認同我了解也有限, 更多資源可以到 同志諮詢熱線 詢問,也歡迎大家留言補充。
#今天的節目這裡聽
https://bit.ly/3i2aGNi #海苔熊心理話 #同志 #自我認同 #性別認同 #海苔熊信箱
性取向光譜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
性取向光譜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