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越戰台灣戰俘

高智陽／軍事研究者（台北市）

昌明班從淡水經峴港到芒街航線圖。繪圖：高智陽

一九八五年五月，描述營救越戰美軍戰俘的電影「第一滴血」第二集在台上映，票房大賣。但當台灣觀眾觀看藍波痛宰越共而大聲叫好之際，卻不知還有一批台灣戰俘仍被關在越南大牢裡，無人聞問。

這批國防部情報局（即國防部軍事情報局前身）「昌明班」隊員於一九八八年獲釋回到台灣，但當年陣亡者的忠骸仍留在越南。高齡八十八歲的戰友劉蘇蝦奔走多年，四處陳情，但軍情局未有積極作為，忠骸返國仍遙遙無期。

一九六二年，情報局成立海威、長風、昌明等訓練班，對大陸沿海滲透襲擾。當時情報局接獲中越邊防鬆懈的情報，決定派人由北越芒街附近登岸，再潛入廣西省東興一帶。

「昌明班」三中隊於一九六三年七月十八日從淡水分乘二艘漁船出發，途中在南越峴港整補，七月廿九日凌晨，漁船在芒街外海施放快艇，三艘快艇沿著水道高速駛向岸上，驚動當地漁民，通報民兵。

一、三小隊登陸時中伏，多名隊員陣亡。第二小隊發現有埋伏，立刻駛離，但因快艇螺旋槳打到水中竹架損壞而無法行駛。隸屬第二小隊的劉蘇蝦回憶說，他們從凌晨一點還擊到三點，直到彈盡才被俘，所幸無人死傷。三中隊共計有廿六人被俘，包括中隊長，後來有五人被槍決。十月廿三日，四中隊廿一人再從芒街登陸也中伏被殲。

這些被俘的隊員被送到靠中越邊境的河陽省監禁，從此展開長達廿五年的戰俘人生。所幸越南視他們為國際政治犯，只服勞役，並未施以電影「河內希爾頓」中描述的各式酷刑。

越南芒街，可說是台灣軍情單位的痛。二○○六年五月廿六日，軍情局上校副處長朱恭訓和上校組長徐章國，同在芒街遭到中國大陸國安人員暴力綁架到中國，關押九年才獲釋。

我方以為「昌明班」隊員全部成仁，直到一九八七年，一名和「昌明班」隊員一起服刑的華僑越獄並逃到菲律賓，才向媒體透露越南還關押一批台灣軍方情報人員，軍情局才知曉劉蘇蝦等人下落並派人接回。回台時還有十二人，現在僅剩三人，劉蘇蝦還是年紀最輕的一位。

劉蘇蝦說，被俘時，中隊長自知難逃槍決，因此交代他，活下去的隊員務必要將異死他鄉同袍帶回台灣。近年來軍方陸續迎回海外國軍將士英靈，劉蘇蝦於是在二○一五年十一月致函馬總統希望能協助迎返戰友骸骨。

不過軍情局在二○一六年一月回函表示，相關資訊不足及未提供佐證，為符法制，要劉蘇蝦提供陣亡官兵名單、墓塚照片、地點或官方認證文件等相關資料。劉蘇蝦說，一個戰俘那有能力提供這些資料，且事隔五十多年同袍名字也記不全。不過他強調，只要有適當協助，有信心找到同袍骸骨。

美軍至今仍在世界各地蒐尋二戰以來陣亡戰士遺骸，以落實「「帶每一個人回家」」的承諾。台越沒有邦交，要迎回忠骸並不容易，但至少可先到芒街招魂，迎回英靈，入祀忠烈祠，代表國家沒有遺忘他們。對此，軍情局是「不為也，非不能也」。

最近解放軍機艦不時擾台，台灣已「大敵當前」。除了增購武器外，如何提升軍人士氣，也是軍方首要之務。「帶同袍返家，不論是生是死」，應是國家對第一線情戰人員的基本承諾。

《贈書活動》遠渡來台的日本諸神，日治時期的台灣神社田野踏查

小時候每到過年，外公都會帶我回他的故鄉嘉義祭祖。他經常牽著我到中山公園，邊走邊指著忠烈祠說：『這裡以前是嘉義神社，是天照大神的家，是日本神明的家。』

『台灣啊，曾經到處是日本人，也到處是日本神喔。』

接受日本教育長大的他，總會露出複雜的表情如此作結。

不論功過如何定論，日本都曾是台灣的主人。在長達五十年的日治時期，他們帶著自家的神祇和宗教思想遠渡重洋，在這片土地上興建了大大小小的神社；二戰之後，台灣易主，神道與鳥居也隨著日本人的離去迅速消失，最後只留存在我外公那輩人的記憶之中。

滄海桑田、世事輪轉，這段幾乎被遺忘的歷史在近年得到了矚目，出現不少研究著作。在眾家心血成果之中，最完整詳盡的，當屬金子展也先生的『台湾に渡った日本の神々』。

金子先生並非正統學界出身，只是在公司駐台期間對台灣的神社萌生興趣。雖說如此，他仍以堅毅的職人精神親自走訪台灣存在過的兩百餘間神社；用15年辛苦紮實的田野調查，重現了高天原眾神在島上曾經的足跡。

如今，這本台灣神社研究的經典終於有了中文翻譯。當我拿到野人文化出版的新書時，便迫不及待地翻開『嘉義神社』的段落仔細閱讀；文中對歷史沿革、建築風格以及今昔對比的描繪果不其然，與外公當年告訴我的故事如出一轍。

『阿公啊，有日本人回到台灣，把您對日本神的記憶，寫成書了呢。』

謹在此鄭重推薦『遠渡來台的日本諸神』，給所有對神社、古蹟與近代台灣史有興趣的朋友。

承蒙本書編輯群不棄，願意提供一個寶貴的機會讓我分享這本好書。野人文化特別提供了三本『電子書』，準備贈送給本專頁的讀者。

只要在7月20日中午12時之前，於本則動態留下『我想與金子老師一起探訪台灣的神社』，就有機會獲得本書readmoo電子版序號一套。得獎名單將於7月21日中午12時公布於本專頁，屆時將會有專人與您聯絡並寄送序號。謝謝大家！

實際上只有四百多人的八百壯士，注定是個悲劇。

當年七十萬國軍做不到的事情，守不住的閘北，根本連八百人都不到的八十八師二六二旅五二四團的一個加強營要怎麼做到?

謝晉元曾告訴部下：「本軍所奉的命令就是要死守四行倉庫，與最後陣地共存亡。所以這個四行倉庫就是我們四百多人的墳墓，我們全都要戰死在這裡。我們中間只要還有一個人在，就要堅守陣地，和敵人拚死戰鬥到底！」

就算勉強堅守了四天，被繳械軟禁到租界，他們也注定只能以悲劇收場。謝晉元被自己營裡面的四個士官兵當眾刺死，孤軍營的弟兄淪為俘虜，被日軍稱為苦力營，甚至還有三十幾人被發配紐幾內亞當日軍奴工，再也沒有機會活著回到故土，直到2009年才被從巴布亞紐幾內亞迎靈回祀中華民國忠烈祠。

謝晉元遺留下來的一家人除了一筆撫恤金之外，再也沒拿過國民政府的任何幫助，一家人也沒逃過文革的迫害，僅以身免，連從沒參加過剿匪戰役的謝晉元烈士墓也被挖了開來，直到1983年才重建烈士墓園，追認功績。

你以為必定大紅大紫的童軍楊惠敏把國旗送去了四行倉庫，拿回了八百人的名單；最後的結果是被構陷為匪諜入獄，最後隱姓埋名，終身不願再提此事，也不願再領取政府任何資源，1992年病逝於台灣。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但是在這八百壯士的英雄故事中，不管兩岸政府怎麼宣傳敲鑼打鼓，所有的主角幾乎沒有一個善終的，民族英雄的家人顛沛流離，連愛國代表的女童軍都被構陷入獄，這就是大時代的詛咒啊。

就連2018年殺青，2019年原先上海電影節預備上映的這部管虎導的八佰，彷彿也是一樣受到了詛咒一般。先是風風火火的宣傳了好幾個月，片花、預告片、幕後花絮無一不齊。結果忽然來了消息，解放軍高層鷹派不能接受電影中的中華民國國旗和國共內戰場景，因為技術問題暫停上映。一堆小粉紅還跑來我這邊大喊沒有沒有只是謠言，延遲上映而已。

最後八月公映改成九月，然後改成上映時間不確定，所有預告宣傳全面下架。除了導演之外，大概沒有任何人看過完整的這部影片。

然後?沒有然後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只是想要看一部戰爭片啊~~~~我只是想看看劇中的【弟兄們，來生再見】之後，世界怎麼了。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來生是這樣的來生，還會不會毅然決然地身綁炸藥跳下四行倉庫?

我不知道，也許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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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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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奕翔 FB：曾奕翔


📺影像製作
導演 Director｜李承翰
統籌 Production Supervisor｜小宇
監製 Executive Producer｜李鎗、R瑋、大宇
副導｜乙善云 Shan Yun Yi
製片 Producer｜郭侶威 Kuo Lu Wei
製片場務組 Line Producert｜何幸祐、闕嘉賢、ROSA

攝影師 Camera｜郭禹賢
攝影組 Camera Assistant｜羅羿麟、郭宥、蔡霈韋、陳裔勳
燈光師 Lighting｜宋秉諭 孤單山姆 Hippo Sung
燈光大助 Lighting Help｜莊逸晨
燈光二助 Lighting Assistance｜周陳斌

造型師 Clothing designer｜MAY
造型協力 Make-up Artist｜ROSA

劇照 Still Photography｜高若駒、ROGER
平面設計 Graphic Design｜劉亦宸

剪接 Editor｜宇製播 DAYU LIN
調光 TC｜林大宇
特效/修圖 VFX｜宇製播
選曲 Music｜林大宇
混音/擬音 Mixing engineer｜厭世左一

封面製作｜劉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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