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德保拉結婚了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德保拉結婚了嗎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德保拉結婚了嗎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德保拉結婚了嗎產品中有34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許榮哲 × 小說課,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1萬的網紅彼得爸與蘇珊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訂閱我們的頻道⬇︎ https://goo.gl/AZvZXq 更多彼得爸與蘇珊媽育兒日記⬇︎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y6f_wRUZBEAP5vb3GqzScHbPJ-xTLNUB 追蹤我們⬇︎ instagram☛https://www....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Victoria Hwang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0 20:00:23

[#小狐狸的札記 娘娘訪問張守一事件反思筆記]​ ​ ​ 一個比較性別平等與友善的台灣,並不是在這兩年橫空出世的。我們的土地,在每一日的日常更迭,在每一位經過的人的腳印下,一步一腳印的慢慢改變。​ ​ ​ 2018年的同性婚姻合法化公投(失敗)、2016年的蔡英文當選總統、2014年的318學運,甚...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有話好說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9-03 18:11:31

#精華整理》從阿富汗到塔利班,你關心的四大問題​ 1️⃣ 塔利班在首場記者會宣布大赦並保障女性權益,能期待新的塔利班政府更重視人權嗎?​ ​ 政大外文中心助理教授 #顧朋 是伊朗人,他在台灣教書、結婚並住在台灣 26 年,但仍為他在阿富汗的伊斯蘭社群擔憂,因為他對塔利班的改變並不樂觀。​ ​ 「#...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宅媽花花 與她的精神疾病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7-27 19:13:48

如何面對壞情緒,決定了你的成就。(貝爾納多篇:P.15) 主角三號貝爾納多是個習慣告訴自己「事情沒那麼糟糕」的人,那天他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並按照日常行程工作。但他的老闆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責罵他,貝爾納多並沒有去想到老闆只是單純想找人發洩情緒,同時他也立刻將被責罵時所帶來的不適感壓下來,繼續他的工作。...

  •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26 19:00:47
    有 38 人按讚

    【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

    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

  •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13 15:13:46
    有 43 人按讚

    #我們這次認真地聊我當初想聊的那些

    《型男飛行日誌》在九月時從Netflix中被下架了。

    這部在2009上映的片,以其劇情、角色、導演與剪輯手法的出色,得到了很多獎項的提名,雖然最終沒有囊括甚至橫掃獎座,但各方給予的好評其實沒有減損它的厚度。

    而這部電影在電視台上播過很多次,我卻沒有去看,因為片商的片名實在取的很雷,看起來這部片只是主角耍帥的內容.......好吧,主角確實很帥。

    這部片原來的名稱叫做"Up in the Air",中國直譯為《在雲端》,算是貼切;香港則翻譯《寡佬飛行日記》,"寡佬"指得是喪妻的鰥夫,孤獨的老人,後來引申為單身不娶的男人,所以這樣取名是很貼切的。

    但台灣片商卻膚淺的緊,見到主角喬治克隆尼是帥哥,又在天上飛來飛去,所以很直觀的叫做《型男飛行日誌》;你說他錯嗎? 好像也沒錯,主角是型男也在空中飛來飛去,但在這種片名裡面我們無法藉以引起對這部片的興趣(除非只要是型男就可以的....)

    相反的,原名《Shallow Hal》(庸俗或膚淺的霍爾)的那部電影我們翻譯為《情人眼裡出西施》還相對貼切一點。(中國直譯《庸人哈爾》、香港直譯《豬兜有情人》)

    總之,我當時乍看《型男飛行日誌》這個名稱,還以為是在講一個帥哥(機長)飛來飛去找豔遇之類的電影........(但這部片有內涵多了)
    之所以我能發現他的內涵,還是基於某些社團人推薦的,看了那個推薦跟幾張裡面的劇照對白,我抱著嘗試的態度,在下架前點開看了。

    --------------

    當下只覺得這部片確實很有內涵(女主角薇拉·法蜜嘉在片中背面全裸又大露測乳的那一幕更是美的驚心動魄,有線電視台絕對會剪掉的那種......),但在事後細細回想,這部片中"暗合"著很多哲理。

    我為何說是"暗合",而非"暗藏"呢?

    因為很多時候,編劇的人只是想呈現自己很有創意的想法,卻不知在無意之間將很多哲理一起融入劇情中,然後被不同思想背景的人看到後,基於各花入各眼的情況下,演者無意、觀者有心的發出了這些體會感想。

    (例如,一部西方宗教片其中的一些道理,會讓東方宗教的思想者覺得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領會。)

    #那在我眼裡它暗合了什麼哲理呢?

    我想先說說這部片的基本架構。(雖然這部片已經十幾年了,但我還是設個防雷線好了)

    ---------防------------雷------------線----------

    這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基本架構不複雜。主要圍繞著三個人進行,男主角萊恩(喬治·克隆尼 飾)、艾莉克斯(薇拉·法蜜嘉 飾)、娜塔莉(安娜·坎卓克 飾)。

    男主角萊恩是一個不婚的單身漢,它對熱愛工作,熱愛工作中的自由,還有這份自由帶給他不受拘束的感覺、四海為家的旅遊樂趣,還有處處留情的方便性。

    是的。他在各地移動進行專業度很高的工作之餘,可以跟他看得上眼的美女進行人與人的連結(心靈與肉體都有),但他就如周星馳在《家有喜事》裡所說的一樣 : 「感情就像戰場,贏他是贏定了,但絕不能收容戰俘!」

    所以他處處飛行卻也處處留情,大家都能接受這種關係的展開,自然符合台灣鄉民的最高道德標準--不偷不搶了。

    這份工作他進行了很多年,一直樂此不疲,且相當專業,直到公司來了一個新進人員--娜塔莉。

    娜塔莉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畢業生,她如同一般大學高材生一般對自己相當有自信,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掌握了普天之下的知識與專業,但實際上卻是"燈下暗",全然不知道自己沒掌握的區塊與盲點何在。

    娜塔莉認為自己看出了眼前這個行業別在運作上的缺點-沒有效率。

    沒有效率來自於 : 這個公司養太多人在天上飛來飛去,龐大的旅行費運造成巨大成本,移動距離則成為浪費時間跟經費的硬傷;在她眼裡,要開除一間公司的冗員,根本不需要花時間飛到那裏去,跟他面對面講話,只要透過網路視訊,把該講的講完,就能省力省事的達到一樣的效果,從此幫公司省下成本,將"成本"轉換成損益表上的"股東權益"。

    這是他的專業所及,但他眼界所不及的盲點則在於.......她忽略了她說話的對象是一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回憶、有家累有開銷的員工。制式的問答只能在制度上解決一個人的職缺,但心理面的想法卻是視訊無法顧及的。

    (想想線上祭拜神明、線上祭祖、線上探病......是否能取代你心目中親臨現場的感受?)

    而萊恩在工作旅途上遇到了聰明成熟的艾莉克斯,她是一個自主的女性,在工作自主、情感自主,身體上也自主;所以她雖然已經有了婚姻與家庭,還是想在工作上放飛自己,在旅途中跟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發生關係,保持聯絡......然後繼續發生關係,或與她出遊(聯袂參加婚禮之類的活動)

    這是三個人的架構,接下來是這個架構下擦出的火花

    ----------------------------

    人的個性是會改變的,人跟人是會互相影響的,但一般都是價值觀相互影響下的小改(大改通常要遇到重大事故、疾病或災難);這些小改,足以引發蝴蝶效應,造成巨大的改變。

    體現在戲中的兩個角色,也是如此。

    萊恩在工作上遇到了娜塔莉,其實就是老派工作觀念遇到了摩登工作觀念的革命火花(revolution)。

    萊恩堅持自己的工作方向才適合這個職務的運作,他也不斷解釋與親自示範;但挾帶著公司高層授意與無比自信心的娜塔莉,則認為自己的新倡議才能顛覆這個產業,帶來效率與利潤。

    於是她大膽的嘗試了,也觸及到她的盲點並迎來了挫折,這改變了她原本看待這個產業的方式與看待萊恩這個老古板的眼光。

    但影響是互相的。娜塔莉也回頭影響了萊恩的單身主義。

    在娜塔莉的幾次衝撞下,他開始反思自己過去的那種自由方式是否真的是自己要的;而此時劇本的合理性便在此處彰顯.............這個年紀的男人,如果只是因為一個小孩子的三言兩語就動搖了心態,反而顯得不合理了。

    所以在主觀上,先前遇到的那個睿智、聰明、甜美可人、身材姣好(真的很好,那個全裸背影跟測乳.......實在經典)的艾莉克斯更讓他興起了想要"定下來"的念頭。

    在客觀上,則是萊恩的妹妹結婚,他受邀參加婚禮竟動了想要帶艾莉克斯參加的念頭,而自由的艾莉克斯也真的去了,且相當稱職地當了一回完美旅伴。在良人美伴的相陪與婚禮現場的浸淫下,"定下來"的念頭更是在萊恩的心中下了實錘。

    於是,萊恩的中心思想動搖了,他不只放棄了自己揚名於一時的"空背包理論",更在思切交集下直飛愛莉克斯的所在地,想給她來個驚喜與告白。

    只是在他看見艾莉克斯的家庭、家人,聽見她對老公說自己只是個"迷路的問路人"後,忽然懂了,也心碎了。

    原來自己只是在感情路上的一個"迷路人",而且問道於盲的找到了艾莉克斯............這個過去風流不羈,可能對不起並傷過許多女人心的花花公子,終究也嘗到了"只是玩玩而已"的苦頭。

    過去他遵循著"逢場作戲"、"玩玩而已"的規則遊走在各州、各女人之間是多麼的快樂快意,但沒想到自己真心想定下來時,再回頭聽著女方對他說 : 我們只是逢場作戲,如果你還想繼續這樣下去,再來找我...........時,心中想必悵然若失、百感交集了。

    該說是報應嗎?

    說"報應"太沉重,我想到中國諺說 "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台灣俚語說"菜蟲吃菜,菜腳死";又或是,我們通俗說一句 "夜路走多終遇鬼"吧~

    在這個圈子混,本來就會碰到這種事;只是之前自己身在規則中玩的不亦樂乎,但今日想跳出圈子外,卻發現這個規則竟才殘忍至斯。

    不是規則變了,而是萊恩的心態變了,變得不能接受這個規則是這個玩法。

    -----------------

    最後,原本的娜塔莉以為自己可以在工作上改變這個產業與眼前這個自負自滿的男人,甚至在感情上也好好給這個風流不羈的男人一個震撼教育,好起到撥亂反正之功。

    但萊恩在工作上沒被影響,被影響的是反而是娜塔莉。一個個案當事人輕生,讓初出茅廬的娜塔莉徹底被擊垮,因而辭職。

    而感情上,自己的男朋友也跟自己提了分手,自己以為的從一而終、自此白頭的想法,還在幾次衝撞中頂撞了萊恩的美好理想,卻在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笑話。

    萊恩似乎還是不被動搖的那個?

    其實,他還是受到了娜塔莉這個小姑娘的影響,卻在心上人的門前狠狠地滑了一跤,帶著百味雜陳的情緒回到高層旅館看著窗外的風景回顧著自己的所有價值觀。

    他也像娜塔莉一樣,曾經以為自己是對的。
    但事實一樣不如他所想,甚至無法控制的遭受了挫折。

    無可掌握、身不由己、事事沒有絕對的對錯,其實就是人生的寫照;這樣的主線交纏,所要揭示便是如此。

    #那到底暗合了什麼道理?

    佛教中有「四聖諦」(苦集滅道)之說,其中的「苦諦」中又有"八大苦",裡面有三項是 : 相愛別離、怨憎相會、求之不得。
    (能看到這邊,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將佛理全部講完,你大概也瘋掉了)

    《型男飛行日誌》裡面其實也暗合箇中道理。

    萊恩與艾莉克斯、娜塔莉與男朋友,有愛但最後別離;很多員工對公司有愛、對職位有眷戀,最終也要別離;萊恩跟炮友鄰居曾經有愛,但對方成了家,也需別離------這體現了「相愛別離之苦」。

    艾莉克斯對家庭有束縛感,卻必然要回家相聚;萊恩對家人有生疏感,且大妹妹對他有不滿,小妹妹對他有所求,最後還需相聚相憎;娜塔莉對萊恩有諸多不滿,見到對方在工作與感情上與自己格格不入,卻因為工作不得不在一起行動...........這體現了「怨憎相聚之苦」。

    娜塔莉想要的是穩定的感情、工作的創新、成就與認同,最後皆盡鎩羽而歸;萊恩想要追求那份自己想定下來的女人與愛,最終也在一個巨大打擊下成為泡影;許許多多的公司革員,希望能夠在眼下的工作中養家活口、退休終老,最後仍然被公司革除,甚至還是請外人來開除自己..............這體現了「求之不得之苦」。

    一個109分鐘的電影,揭穿了佛理、講遍了人生、演繹了眾生之迷惘、蒼生之苦,實在是結構精實、微言大義的作品。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每個人所經歷不同,所見自然也不同,各花入各眼,你可以看到喬治·克隆尼的帥氣性感、安娜坎卓克的朝氣自信可憐可愛,也能薇拉法蜜嘉的性感、冶豔、知性與美麗的桐體;也可以看看裡面的微言大義、眾生之苦。

    是一個細思極恐,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
    .
    .
    #上次9月6號那篇歪樓歪的利害
    #這次認認真真的把內容補正
    #你們應該習慣了啦
    每週一、三、五的晚上10點半,一起看、一起想、有瞌睡蟲一起養。
    ====
    如果文章能合胃口,請記得按讚、分享、追蹤、搶先看。
    #設搶先看的步驟請看這裡 : https://www.facebook.com/GeeChungYo/posts/2253325874890594
    #如何將內文跟連結一起分享的步驟請看這裡 : https://www.facebook.com/GeeChungYo/posts/2522891261267386
    https://today.line.me/tw/v2/article/kMEenw

  • 德保拉結婚了嗎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12 19:00:19
    有 66 人按讚

    【賣書真的不容易】
     
    這次分享的短篇,出自加拿大幽默作家里柯克。算是一部比較輕鬆的作品。
     
    故事是寫一位書店店長,用盡各種天花亂墜的方式,向顧客們推銷書籍。但同時又逗趣地點出「他們不讀」的事實──就像我們這些屯書的人一樣。
     
    來看看這部有趣的短篇小說吧。
    -

    大眾讀者 / 里柯克
     
    「想到店裡看看?噢,當然,先生。」他打招呼說。
     
    然後,他一邊彬彬有禮地把雙手合在一起擦來擦去,一邊透過眼鏡向我投來銳利的一瞥。
     
    「在店後面左邊的書架上,您會找到些也許會使您感興趣的東西,」他說,「在那兒我們備有一套重印的叢書——如《從亞里斯多德到亞瑟·巴爾福的一般知識》,一毛七一本。或者,您也許想看看《已故作家群英錄》吧,每本一毛錢。斯拜婁先生,」他叫道,「帶這位紳士看看我們的重印經典——一毛錢一本的那套。」
     
    說著他朝一個銷售員招了一下手,接著就把我置之腦後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片刻之間已推斷出我是哪一流的人物。雖然我去百老匯大街買了頂灰綠色軟呢帽,還繫了一條點綴著錢幣般大小的花斑的俏領帶,但是這一點用也沒有。這些小小的裝扮根本掩蓋不了內在的靈魂。我是一個教授,他知道這一點,或者,至少可以說他能立刻推斷出這一點——這也是他生意的一部分。
     
    十個街區內最大的書店的銷售經理,是不會看不準顧客的。他當然知道,作為一個教授,我根本不是什麼好主顧。正如所有逛書店的教授一樣,我來到書店無異於一隻黃蜂飛向一罐敞開的橘子醬。他知道我會在店裡賴上兩個小時,不是妨礙這個就妨礙那個,最後才買上一本重印的《柏拉圖對話錄》,或《約翰·彌爾頓散文全集》,或洛克的《人類理解論》,或是其他類似的陳舊貨色。
     
    至於說真正的文學品味——也就是欣賞封皮有如裝了彈簧而且附有卷首畫的那種上個月才出版的一塊五毛錢一本的小說的能力——我是沒有的,他清楚這一點。
     
    他瞧不起我,那是當然的。但正如書店行業的一句格言所說,一個教授站在角落裡埋頭讀書的形象能使書店生輝。真正的顧客們喜歡這種形象。
     
    正由於這一點,就連塞里耶先生這麼時髦的經理都容忍了我在他書店裡面的一個角落裡的存在。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我才有機會見識他那些與他真正的顧客打交道的手腕——我得承認,他那些手腕運用得非常成功,難怪所有的出版界人士都公認他無疑是美國文學的一根頂樑柱。
     
    我並不想站在某處像間諜似的偷聽別人的談話。說實話,其實我立即就被一本新翻譯的《埃皮克提圖道德論》吸引住了。那本書印得很精緻,裝訂得也很好,而且只需花一毛八分錢,因此我當即就很想把它買下來,儘管看來最好是先翻閱一下。
     
    我還沒翻完開頭的三章,突然我的注意力就被書店前面的談話吸引過去了。
     
    「你肯定這是他最近的作品嗎?」一個穿戴入時的婦女在問塞里耶先生。
     
    「噢,沒錯,拉塞里葉夫人,」那位經理回答說,「我向您保證這是他最新的作品。真的,它們昨天才到哩。」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一堆大大的書。那些書的封面是藍白相間的,色彩挺明快。我能看清書名那兩個燙金字——《金夢》。
     
    「噢,沒錯,」塞里耶先生重複道,「這的確是史拉什先生最近的作品。它銷得可好啦。」
     
    「那就行了,」那位女士說,「你知道吧,有時候還真容易上當:我上個星期來這兒,買了兩本看樣子很棒的書,我回到家裡之後才發現兩本都是舊書,是六個月以前出版的,我記得是。」
     
    「噢,天啦,」那位經理以抱歉的口氣說,「拉塞里葉夫人,實在對不起。請讓我們派人去把它們取回來,換別的書給您吧。」
     
    「噢,那沒關係,」那位女士說,「我當然不會去讀它們。我把它們給了我的女僕。反正我估計她是看不出新舊來的。」
     
    「我想她看不出來,」塞里耶先生說道,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微笑,「當然如此啦,夫人,」他以時髦書商的和藹姿態繼續閒聊起來,「諸如此類的事是時有發生的。昨天我們就碰到這樣一件非常頭痛的事情。我們的一位來得最勤的顧客跑來,急急忙忙地,來買些書帶到輪船上去讀。我們還蒙在鼓裡哩,鬧不清他是怎麼回事——我想大概是僅僅憑書名選書吧,有些先生是經常這樣的——他竟然挑了兩本去年出的書。我們立即打電話去輪船上,只可惜已經太晚了。」
     
    「那麼,這本書,」那位女士說,同時慵懶地翻了翻,「這本書好看嗎?是講什麼的?」
     
    「這可是一本極為動人心弦的書,」塞里耶先生說,「事實上,是大家手筆呀。評論家們都在說,本季度最動人的書恐怕是非此莫屬了。」說到這裡塞里耶先生停頓了一下,不知怎的,他的舉止讓我想起我在大學的課堂裡解釋我本人也不懂的東西時的作派。「它有一種——一種——力量,就這麼說吧,一種很不尋常的力量,事實上,你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本月最有力量的一本書。真的,」他舉了一個自己更勝任例舉的理由,補充說,「它的銷量非常之大。」
     
    「你們好像還有好多沒賣掉。」那位女士說。
     
    「噢,我們不得不大量備貨呀,」經理回答說,「來買這本書的人源源不斷。的確,你知道這是一本必定會引起轟動的書。事實上,在某些地方,有人說這本書不應該——」說到這裡塞里耶先生把聲音降得那麼低微,一副投人所好的樣子,我壓根兒沒聽見他的下半句。
     
    「噢,是嘛!」拉塞里葉夫人說,「那好,我想買了算了。無論如何,也該看看這些招來紛紛議論的東西講的是什麼。」
     
    她已開始扣手套的扣子和重新調整毛皮圍巾,這條圍巾已接二連三地把復活節卡片從櫃檯碰落到了地上。接著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噢,我差點兒忘了,」她說,「你們能順便也送點什麼書到我家供拉塞里葉先生讀嗎?他正準備南下到維吉尼亞去度假。你知道他喜歡讀些什麼,對不對?」
     
    「噢,一點兒沒錯,夫人,」那位經理說,「拉塞里葉先生一般讀的是——呃——我想他主要買的是——呃——」
     
    「噢,旅遊讀物和其他類似的東西。」那位女士說。
     
    「太好了。我想我們這兒有拉塞里葉先生愛讀的書,」他指了指左邊書架上那排漂漂亮亮的書,「有《撒哈拉七周遊》,每本七塊;有《半年乘車遊》,實價六塊五毛;有《午後牛車遊》,分上下卷,定價四塊三,優惠兩毛。」
     
    「我想這些書他都讀過了,」拉塞里葉夫人說,「至少我家裡有很多這一類的書。」
     
    「噢,很可能。可您瞧這兒,《在科孚島食人族裡》——噢是的,我想這本他有了——《在……》——這本,我想他也有了。不過這一本書我敢肯定他會喜歡,今天早上才到的,《在新幾內亞的猴子們中間》。每本十塊,實價。」
     
    說著塞里耶先生把手搭到了一堆新書上,顯然這堆書的數量不亞于《金夢》。
     
    「《在猴子們中間》。」他重複了一遍,那神氣幾乎像是在撫慰那些書似的。
     
    「看來價格相當貴。」那位女士說。
     
    「噢,是挺貴的——貴極了,」那位經理熱情洋溢地重複道,「您瞧,拉塞里葉夫人,貴就貴在插圖上,價真貨實的照片。」——他用手指快速地翻動書頁—— 「價真貨實的猴子,用相機拍攝的;還有優質用紙,您一看就知道了。事實上,夫人,這本書光製作成本就花了九塊九毛錢。我們當然盈不了什麼利,但我們還是喜歡賣這種書。」
     
    每個讀者都樂於瞭解圖書製作的詳情;而且每個讀者當然都樂於知道書商在賠錢。我意識到,這兩點是塞里耶先生與讀者打交道時所信奉的兩條公理。
     
    於是拉塞里葉夫人非常自然地買下了《在新幾何亞的猴子們中間》,接著塞里耶先生叫一個部下記下了拉塞里葉夫人在第五街的地址,然後點頭哈腰地送這位女士出了店門。
     
    回到櫃檯邊的時候他的舉止與先前判若兩人。
     
    「那本猴子的書,」我聽見他對他的助手說,「會很難銷。」
     
    但他沒有時間進一步細想。
     
    另一位女士進店裡來了。
     
    這一回,即使是一個眼力不如塞里耶先生的人,都可以從來客那華貴的深色喪服和陰鬱的臉色,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個感傷的寡婦。
     
    「想要本新到的小說吧,」經理又是老調重彈,「有的,夫人,這兒有本很感人的,《金夢》,」——他一副為書名著迷的癡態——「一個很可愛的故事,可愛極了,事實上,夫人,評論家們都在說,這是史拉什先生所寫的最感人的小說。」
     
    「這本書好看嗎?」那位女士說。
     
    我開始意識到所有的顧客都這樣問。
     
    「好看極了,」經理說,「是一個愛情故事——非常簡單、甜蜜,但感人極了。真的,書評上都說這是本月最動人心弦的書。我妻子昨天晚上還在大聲朗讀哩。她感動得熱淚直流,簡直沒法再讀下去。」
     
    「我想這是一本很安全的書,對吧?」那位寡婦說,「我想買給我的小女兒看。」
     
    「噢,非常安全,」塞里耶先生用幾乎是父親一般的語調說,「事實上,寫法是很傳統的,和過去那些可敬可親的經典一樣,就像」——塞里耶先生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他的眼中明顯地流露出一絲疑惑之光——「就像狄更斯、菲爾丁、斯泰恩等人的作品。我們向神職人員賣了不少,夫人。」
     
    那位女士於是買了一本《金夢》——店員用綠色的彩光紙把它包紮了起來,然後她就出了店門。
     
    「你們有適合假期讀的輕鬆點的書嗎?」接下來的一個顧客用輕快的聲音大聲問道——他那神氣像一個準備去旅行的股票經紀人。
     
    「有,」塞里耶先生回答說,他的臉幾乎堆滿了笑容,「這兒有一本棒極了的書,《金夢》,是本季度最幽默的書——簡直可以笑死人——我妻子昨天還在大聲朗讀它哩。她笑得直不起腰來,簡直沒法再讀下去了。」
     
    「多少錢一本,一塊嗎,一塊五,好吧,給我包起來。」
     
    櫃檯上響起錢幣的丁當聲,然後那位顧客就走了。我開始清楚地認識到,只想買一毛八一本的《埃皮克提圖》和每本一毛二的「重印世界文學名著」的教授們和其他學院人士,在圖書銷售業中所占的地位何其可憐。
     
    「您好,法官,」經理對下一個顧客說,此公戴著寬邊呢帽,大腹便便的好不威武,「想要海洋小說?當然,像您這樣用腦偏多的人,讀讀小說無疑是件大好事。這兒有一本最近出的最新的書,《在新幾內亞的猴子中間》,定價十塊,四塊五優惠給您。光製作成本就花了六塊八。我們快賣光了。謝謝您,法官。替您送上家去嗎?好的。再見。」
     
    接下來顧客們來來去去,接連不斷。我注意到,儘管書店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估計有上萬本吧——但塞里耶先生顯然只在銷售其中的兩種。每個女顧客到店裡,買走的是《金夢》;每個男顧客來,買走的是《在新幾內亞的猴子中間》。對這位女士,推薦《金夢》的理由是它剛好適合在假期讀;對另一位女士,推薦它的理由則是它正好合適在休完假之後讀;第三位女士把它當作雨天良友來買;第四位來買時它又成了晴天讀物。猴子的故事被當成海洋故事、陸地故事、叢林故事和高山故事賣了出去,售價依據塞里耶先生對顧客的不同估價而各不相同。
     
    忙了兩個小時之後,書店空閒了一會兒。
     
    「威爾弗雷德,」塞里耶先生轉過身去對他那位領頭的店員說,「我準備出去吃午飯。你要盡最大努力推銷那兩本書。我們準備再賣上一天,然後就拉倒了。我要去找多肯姆一狄斯康特公司,也就是出版商,把球踢回給他們,看他們怎麼辦。」
     
    我感到我在店裡逗留得太久了。我拿著那本《埃皮克提圖》走了過去。
     
    「您好,先生,」塞里耶先生說,他立即再一次表現出了職業風範,「《埃皮克提圖》?一本很棒的書。一毛八。謝謝您。也許我們還有其他或許令您感興趣的東西。我們的小間裡還有些二手貨,或許您有興致看一看。有一套《亞里斯多德》,上、下卷,字印得細極了,簡直難以辨認,您也許會喜歡;還有一本昨天到的《西塞羅》,求之不得的好書,被濕氣弄壞了一點;我想我們還有一本《馬基雅維裡》這一本很特別,幾乎散架了,封面也沒有了。一本很難得的古書,先生,您要是專家就用得著。」
     
    「不,謝謝,」我說。然後,出於一種早已在我心中滋長而且我無法抗拒的好奇,我說,「我要那本——《金夢》,您好像覺得它棒極了,對吧?」
     
    塞里耶先生用他那銳利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並不想買那本書,而且也許像其他次要人物一樣,他一時間也有點六神無主了。
     
    他搖了搖頭。
     
    「買賣難做啊,」他說,「出版商硬是把這類東西塞給我們,我們不得不盡自己的努力。他們陷入困境了,我明白這一點,他們正眼巴巴地盼著我們拉他們一把哩。他們正在大規模做廣告,或許能脫身也難說。當然,只有一次機會。誰也說不死。很可能我們能使教會人士起來攻擊這本書,要是那樣我們便有救了。否則我們就再沒有什麼指望了。可以想見這本書糟透了。」
     
    「你沒讀過嗎?」我問道。
     
    「哎呀,沒有!」經理說。瞧他那模樣,就像一個被獻上一杯他自己擠的牛奶的擠奶工。「要是試圖去讀那一本本新書的話,那就有我好受的了。別說去讀,光是追蹤它們的動態就夠我受了。」
     
    「可那些買了書的人怎麼辦?」我繼續說道,深感迷惑,「難道他們不會感到失望嗎?」
     
    塞里耶先生搖了搖頭。「噢,不會,」他說,「你知道吧,他們不會去讀它的。他們從來就不讀。」
     
    「但無論如何,」我不甘心地說,「你的妻子覺得這是一本好極了的小說。」
     
    塞里耶先生啞然失笑。
     
    「先生,」他說,「我還沒結婚哩。」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