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篇彼岸花語鄉民發文收入到精華區:因為在彼岸花語這個討論話題中,有許多相關的文章在討論,這篇最有參考價值!作者meierlink (不睡覺,來寫文。)看板YUYUHAKUSHO標題[創作] 彼岸花語(6)...
彼岸花語 在 152 Joan 謝依秦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12-04 14:30:40
#愛 妳的心如果已經滿載, 最後那一個名額,記得留給自己。 / 我看她潦草地收拾行李, 步伐緩慢的走向陽台, 為終於盛開的彼岸花澆了水, 澆的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淚水, 彼岸花語,花與葉本是終究無緣 離開前梳理了情緒, 轉頭笑著對著我說她也帶不走曾經最喜歡的木椅, 我累了,接過她的所剩無幾, 「下次吧...
牡丹在住處門口望向漸行漸遠的朧車,目送喬治離去。相比前一日的暈頭轉向,想起
鹿韭的批評,令她莞爾。還沒從提袋中找到鑰匙,門倒先開了。從玄關看去,屋內燈火通
明,裡頭還傳出些微的金屬碰撞聲。
有賊!牡丹頭皮一麻,想起喬治在車上跟她說的擒賊往事。是對方急於入室搜刮,卻
沒將外門關好嗎?如是,大約非老練偷兒,展現氣勢唬他一下,也許就逃之夭夭了。
雖然還沒繞過整個屋子,但從喬治的故事確知,這裡只有一個出入口。想自己橫豎都
得跟對方打照面,牡丹緊握今天領到的木槳,硬著頭皮,輕手輕腳進屋,貼壁而行。
探向右邊廊道,沒有人的聲息。忽地反方向傳來規律敲擊聲,彷彿要從屋裡敲下什麼
值錢東西。踏入全然陌生的左廊,她放慢腳步,更加小心翼翼。但是撲鼻而來的食物香氣
,似乎有意洩她行蹤,三聲咕鳴,是空腹對偷兒的挑釁怒吼。
「欸?」伴隨細如童嗓的疑問聲,敲擊暫停了會兒,但因牡丹未再發出聲響,不多久
復始。
好像只有一人,就在前面門被打開的那間。她將心一橫,抄槳大喝,直衝廊底房門口
,閉著眼往牆猛力掄下。
只差一分毫。
門口出現的,卻是看起來不過三歲的男童。臉色鐵青地緊咬奶嘴,仰看牆上幾乎貼齊
頭頂的裂痕,與吃進牆裡的嶄新木槳。
「是小孩子!」
「妳幹麼啊!」
兩人同時大叫。
# # #
「真是的!把我當賊。昨天路上說過,因為狀況複雜,起碼要兩個多月,才有安全的
住所給妳。這段期間先暫住我們這邊。」幼童身的小閻王沒好氣地說著,站在椅子上,一
面把燒好的菜餚呈盤遞給牡丹。
她連連低頭賠不是,接過盤子端上餐桌、擺三副碗筷。入座。瞄向牆面裂痕,哪裡還
敢回話:因為暈車不適,其實沒聽到小閻王那時說了什麼。
「牡丹,工作上也別這麼莽撞。否則就算我復職,也沒有坦護妳的立場。鹿韭,妳也
一樣。」
「好──知道啦。」被點名的兩人先後應聲。
「不過,為什麼會被處分呢?錯的明明就是鹿唔呣……」
「噎死她跟吞肉丸自殺是同一件蠢事。」小閻王抓住她不聽使喚的手,淡淡說道,鹿
韭才扔掉快塞進牡丹嘴裡的第三顆丸子。
「簡單說,我的靈氣就像官方財產或糧倉。就算有濟民急需,擅作主張還是會被問罪
。但畢竟有救人事實,耗損還在容忍值內,加上職務不易代理,處分也未向下公佈,應該
不久就能復職。」
「變成小孩的樣子也跟處分有關嗎?」
「不。這才是我本來面目。因為修練魔封環的緣故。」
牡丹一時間接不上話,小閻王倒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第三只碗,起身添些飯菜進去。
「不覺得這樣也好嗎?」
「什麼?」
「比起跟男人同住屋簷下,看成和小鬼住對頭,會比較自在吧。」
說完,將手伸向她,狀似等著她回應。
「啊,請多多指教。」牡丹回握。但不知怎的,想起醒來時看見他的表情──宛如失
而復得的慶幸,突然感到有些害羞。可是被握著手的人,臉更是紅到耳根子去了。
「我在等妳的便當盒……只是想說都在幫喬治夾菜了,順便幫妳帶飯而已。」
「小閻王大人──昨天的打賭我贏了!五顆肉……丸……」
喬治興沖沖地奔入飯廳宣告勝利。眼見牆上裂痕,先令他一愣。轉頭欲問緣由,卻見
飯桌上,兩人明明都已吃紅了臉,卻仍默默扒著飯。
「你們,有看到這個嗎?怎麼回事?」喬治手指裂痕。牡丹停下動作,但一與小閻王
對上眼,又繼續低頭趕著。
「是賊啦!賊!」小閻王含糊說著,扒進最後一口飯。
「什麼賊?」喬治莫名所以。卻隱約聽見不屬牡丹的女聲,如此答道:偷心賊。
一句偷心賊,投入本應靜如止水的心。回憶如波,推亂思量。
深夜裡,兩盞燭燈照亮客廳一隅。一只綠銅香爐置於窗前,白煙裊繞,滿室檀香。燈
下,泛黃書頁攤開。儘管只須走一兩步,小閻王仍捨不得從書本移開目光,一手翻頁,另
一手伸長,探向轉角几上的零嘴。就在梅餅到手同時,頸上停了一抹冰涼。
「白天時,只差一點就殺掉你了呢。」鹿韭拿刀抵住小閻王的脖子冷笑道。
「要是真有打算,妳何必搭話。」小閻王闔上書,老神在在地轉頭問道:「對我的安
排不滿嗎?」
「操煩真多。」她將刀子插在扶手上,一躍,眨眼已入鄰座。「只是睡不著起來找事
做,說點夢話罷了。」從懷裡摸出一顆蘋果,取刀削皮。
「很久以前,有個女孩嫁給軍官。她隨著軍官遷居異地,在那裏,也有許多像她
那樣的眷屬。大家和樂融融地生活著。丈夫不再回來的那天,女孩和其他同族被敵軍俘虜
,押進四周全白的房間。小小的房間,二、三十人全擠在裡面。所有物品、武器被搜刮上
繳。接著,拷問。」
在鹿韭的短暫停頓裡,只剩檀煙悠颺。
「每一次施暴結束,俘虜們只想著怎麼幫彼此解脫。但是有一天,順利逃出來了。先
逃出來的那些人,離去前看見小孩跟一名少年。」
鹿韭望向那對閃動的眼眸。削好的蘋果被刀子剖半。果籽黝黑橢圓,宛如髑
髏之眼,巴巴地凝目燈下兩人。鹿韭分了一半給小閻王,他只看了一眼,不改其色,喀擦
一口咬下。挑眉問:「是幻象吧?」
「直到今天,才確定那並不是幻影。」
「十分精彩的夢話。但時候不早,妳該休息了。」
「為什麼要救我們?還有那名少年……」
「別問!」小閻王沉聲低吼,顏色凜不可犯。他吹熄蠟炬暗下燭燈,眼中嚴峻才
漸趨和緩。「什麼都別問,拜託......還是要我送妳回房?雖然只隔一個客廳。」
看小閻王又換回一貫的悠閒表情。鹿韭鼻間哼哼幾聲,轉身離去。客廳裡,僅存透進
室內的片片月光。一縷幽嘆落下。迷你卻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書本上,遺留歲歲悵惘的
名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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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番外(4)
「小閻王,為什麼把靈力灌進奶嘴會變幼兒體形呢?」
「魔封環這咒法的缺點就是各種綁定。靈力持續輸出最大值,體型就會維持在開始修習此
法的年紀。」
「所以小閻王的青年樣,其實是摸魚的證據!」
「……一方面是那模樣方便走跳,另一方面因為在靈界以外,很難穩定輸出最大靈力。猛
灌靈力壓回幼兒形態也是可以,但除了減低浪費能量的心理壓力外,沒多大意義。」
「那神聖器皿總有別的可選吧,為什麼是奶嘴?」
「唉。我家老爸認為嬰幼兒靈力也該善用,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咒法基礎。因為他
的意見,抓周也兼締結法器;從此就變成限定道具了。」
「活到這把年紀,還得吃奶嘴遊街;不論公私,都得面對坑你的老爸兼上司。你真堅強…
…」
「說好不提堅強……說好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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