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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水聲的狀聲詞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路邊野餐》超現實手法探討 ◎佘威澐
一.
畢贛的作品不多,《路邊野餐》既是他第一部劇情長片也是唯一的詩集。畢贛自幼生活在貴州凱里,此地的山水與苗族的風土民情深深地影響了他,正是因為父母在小時候到城市去打工,年幼的他才得以發展出孤獨的心境,細細品味周遭生活的一切。《路邊野餐》的時間並不是線性的,主角陳升為了母親的遺願前往尋找被拋棄的姪子,進入了一個名喚盪麥的小鎮,在那裡過往的片段與想像的未來融合了。《金剛經》這麼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二.
超現實手法常見於詩詞創作的運用,藉由顛覆日常經驗的說法達成某種情緒的渲染,轉化、誇飾等修辭時常可見於作品中。「顛覆」更精確地說是將事物進行解構,重新拼貼以形成表達的特別意涵,可以是事物本身的形象,抑或其背後隱微的文化意涵,通常反邏輯卻能有令人耳目一新或引導人更深入思考的效果。《路邊野餐》二十四首詩作依照電影中出現的先後順序收錄,原先為旁白而存在的詩作至此剝離情節,物件在詩人的調度下給每一首詩增添了獨立觀看的可能性。
2.
今天的太陽像癱瘓的卡車
沉重地運走整個下午
白醋 春夢 野柚子
把回憶塞進手掌的血管里
手電的光透過掌背
仿佛看見跌入雲端的海豚
作者以癱瘓的卡車比喻太陽,將一整個充滿白醋、春夢跟野柚子的下午運走,而從形容詞「沉重地」看來天氣並不好,也許雲的厚度僅能使光提示此時是白天。如果詩的主體是一位中年人,三樣物件的青春意涵似乎代表著他能回到青春的方式,只剩下坐在後車斗裡看著外頭景物時的回想與作夢。
後三句,回憶成了能進入血管的物質,而手電筒的光可以穿透手掌。常說人年紀越大皮膚會變得越薄,與最後一句「看見海豚」並視,又可以連結到小時候大家都會在光源附近擺弄手姿,陰影投射到牆上形成某種動物的遊戲。這是個白無聊賴的下午,身處頓挫之中卻自帶寧靜。
3.
忍耐,被困花心和尚的胸口
執著盤腿的上方
投下蜿蜒數千公里的眩暈感
焦慮,女人的鬍鬚長滿山坡
蠟染鮮花,捂住流水的微笑
聲音當作圈養的白兔關進竹籠
痛苦,舉著鮮艷的誤會趕赴行程
同路人畏懼毒蛇擺動的尾巴
冷血的體溫將它融化
虛脫,水井與月亮的交歡
又是孤傲的敗軍撤退水蒸氣
野外的時鐘修煉成了擺渡人
混亂,觀看結果的樹子和夏夜
降落了許多故事無法挑選
深色的夢飛過或者沒來
死亡,黑暗猶如掉落的速度
閱讀周圍斑斕的石頭
嫻熟的盛滿毒酒
消失,憑著比鳥兒更輕巧的骨骼
追趕一條痙攣的公路
故事在蜿蜒的山路發生,我們俯視花心和尚的旅程,他常常為各種情緒感到眩暈,一開始就必須學會忍耐。
女人本無鬍鬚,古老神話中盤古開天闢地,自覺任務完成便任由肉體消亡,所有部位都成了自然的造物「髮為草木,毫毛為鳧鴨」這邊的處理感覺像一切的既有都形成後,還有某種原始的事物被保留了下來。聲音可以被囚禁,這邊既是指上一句的流水聲,也代表一切聲響。雖然表面上講著人類將自身屏蔽於自然之外,但其實也指向了彼此相處間越來越深的溝通隔閡,最後看見的只是被蠟包裝著的情緒。
時間無理由的推進向前,以想像填補不可知的人們必定發覺其中的誤會,接著「冷血的體溫將它融化」一句,似乎自然當中仍然有所禁忌之物,是我們不得觸碰的。蛇的意象包含了禁忌與神祕,如果不是意外碰見或故意探詢,牠並不會主動接近,但敘事者竟能在冷血的凝視之中找到一份熟悉感(將它融化)。這好像說人類覺得日常的算計使得心靈已經無法再像當初茹毛飲血時純真時,殊不知無關進化與否,我們都活在他者目光注視的陷阱之下,同時也如此對付彼此。
進入第三段,作者安排了一個詞「野外的時鐘」,它是指月亮還是水井呢?月亮作為環繞地球的自然星體,陰晴圓缺早已成為時間的尺度,它存在(也修煉)許久。如果擺渡是將對方送往終局之所在,那麼月亮這樣背景式的物件顯然足以成為一項選擇;水井的水位會隨著不同季節而有高低的變化,雨季時高一些,旱季時低一些,甚至水井本身就與人類活動密切相關,一口井可能會因為遷徙或水脈不再而荒廢。綜合上述以及「孤傲的敗軍」,可以感受到雖然這些事物到最後都會消亡,但是他現在還持續的存在著,擺渡與時間對峙的眾生。
敘事者的旅程終於告一段落,當初面臨選擇時都無法預知發展,只有回望才發現故事在落筆的當下已經無法修改。這條公路上有著處世的七種狀態,我們先是不斷的循環於忍耐、焦慮、痛苦、虛脫、混亂,身處迴圈之中,無論經歷了多少教訓,苦難依然持續著。詩人對於死亡的描述就如投井自殺,快速下墜的同時石壁上的青苔就像過往一樣掠過眼前,最終為致命的冰冷所包覆。但死亡是通往安寧的必經途徑,斷開與他人的連結,也擺脫了世間的輪迴。
詩人將山路上可見的景物融入詩中,告訴讀者人生是由甚麼組成的,每個轉彎各有不同,偶爾能夠回望來時路卻身不由己的被推向前,唯有漸漸熟悉才能身輕於燕,如花和尚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19.
命運布光的手
為我支起了四十二架風車
源源不斷的自然
宇宙來自於平衡
附近的星球來自於回聲
沼澤來自於地面的失眠
褶皺來自於海
冰來自於酒
通往歲月樓層的應急燈
通往我寫詩的石縫
一定有人離開了會回來
騰空的竹籃裝滿愛
一定有某種破碎像泥
某個谷底像手一樣攤開
可以這麼說-宇宙就是「平衡」的最佳表現,許多星座保持上千上萬年不變,太陽系的所有行星形成後便依循規律自轉、公轉,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便是平衡,那些地上的小事在時間與規律的眼下微不足道。星球為甚麼會與回聲有關呢?有種說法,星星被看見時它才真實存在,只有當人們抬頭望向它的時候,星球才會展現它的面目。這是一種回聲,像山谷裡的呼喚,只有喊了,山谷才會答應。皺褶之所以來自於海,都是因為星星的緣故,那些與地球互相作用的引力使得水面掀起波浪,打起了皺褶。但皺褶並不是永久的,每一顆微小的水珠在經過低點後總會衝往高點,與其它的水珠周而復始的創造出波浪。「冰來自於酒」來自於日常的生活體驗,作為最容易取得的酒類,啤酒通常是冰的,在詩人的想像中,冰就應該要用酒來說明,如此這份冰涼應該是令人歡愉的了。
前面的詩句呈現一種萬物皆有情,而且用的是甚至帶有些許正面意味的描述,但到了後段才真正體現出這首詩的深刻之處。有人離開了,詩人說他們一定會再回來,然而最後兩句我們讀到了一種破碎的訊息。泥土的奇妙在於,我們認為它是鬆軟的,但是它卻可以跟水以不同比例混合後用來興建房舍,甚至可以用來燒製陶器。這樣多用的泥土在這裡作者給了它一個無力的印象,它甚至在還沒有為人所用的時候就碎了,放棄了任何能將它塑造起來的機會。這首詩帶有宿命的意味,事物之間、行動與結果總是分不開,所有的一切都會循著某種規律將相對創造出來-人也是如此,有人離開了就會回來,竹籃騰空了就可以存放無處可去的愛。總會遇見值得給予的人,但愛只要存在,就有破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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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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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5.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畢贛 #路邊野餐 #超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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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印象──大霸尖山輯之三◎#鄭愁予
不能再東 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
我們魚貫在一線天廊下
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
隕石打在粗布的肩上
水聲傳自星子的舊鄉
而峯巒 蕾一樣地禁錮着花
在我們的跣足下
不能再前 前方是天涯
巨松如燕草
環生滿池的白雲
縱可憑一釣而長住
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
茫茫復茫茫 不期再回首
頃渡彼世界 已遐回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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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簡介
鄭愁予,籍貫河北,生於山東,1949年隨身為將領的父親來台,先後就讀新竹中學、中興法商(今台北大學)。因為身為跨海遷台的浪子,是以早期詩作多寫家國之情,詩中隨處可見浪子心聲,以及生命的無常感;也因為這樣的身分,再加上畢業後於基隆港務局工作,是以早期詩作多以海洋為書寫的主要意象。鄭愁予的詩風細膩,情感豐沛,擅長運用散文化的語言及韻律,營造出雅致飄逸又極具東方魅力的風格。1968年赴美進修,此後的詩風雖然變化不大,但書寫主題則多為對生命的體悟和生活禪趣。
然而,少有人論及的是1960-1970年之間的作品,此段時間的作品卻是赴美前後的轉變期。其中,在早期詩作裡還有個容易被忽略的意象「山」,卻集中在此一時期大量出現。較不為人知的是,鄭愁予是登山好手,也是自1949年以來的台灣詩人中,最早大量書寫台灣山岳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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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陳奕辰
攝影提供:網路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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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賞析
繼〈鹿場大山〉(賞析詳見:http://goo.gl/dc7v3I)、〈馬達拉溪谷〉(賞析詳見:http://goo.gl/u5NXTz)之後,這段大霸之旅也來到最後一站-「大霸尖山」,〈霸上印象〉所描述的就是詩人登臨大霸尖山山頂的印象。在此小編先說明一下,這條登山路線起自鹿場大山,沿著馬達拉溪一路向東行,中途會向南轉折一次後抵達馬達拉溪谷,也就是大霸尖山的登山口,之後向東南轉東邊行進,自此開始便幾乎一路走在稜線上,直到通過中霸尖山和薩克亞金溪的源頭之後再轉向南行,到此處便能直上大霸尖山。而這首〈霸上印象〉就是從登臨大霸尖山前的這一段路開始的。
第一段:「不能再東 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我們魚貫在一線天廊下/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在〈鹿場大山〉、〈馬達拉溪谷〉兩詩的賞析中,小編曾提到詩人在此一時期的詩風帶有一些童趣,在本詩的第一句也是如此,太陽從東邊升起,「不能再東」的原因竟是「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可愛至極,但也說明了再往東去,就會離開地面,墜入空中了。第三句「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同樣藉由「極樂(世界)」說明向西的不可行性,與第一句的「不能向東」把第二句的「一線天廊」夾在中間,讓這段南北向的攀登路線更生動地表現出來。
第二段則是描寫通過這段山路到達霸基(大霸尖山山頭的基部,當時尚無架設鐵梯,只能徒手攀登,而後來架設的鐵梯現也早已拆除)開始向霸頂攀登的過程。大霸尖山的地質易碎,攀登時往往會造成一些石塊掉落,詩人將之比喻成掉落在粗布(登山服)肩上的「隕石」,並引出形容水聲遙遠的「星子的舊鄉」,十分巧妙;雖然無法考究在當時的狀況之下是否真能聽到水聲(大霸尖山山頭旁並無水源),也無從得知詩人耳中說聽見的水聲究竟是什麼水,但這樣的形容卻營造出一種遙遠而美好的想像,而「星子的舊鄉」更傳達出一種旅行者的意味。
大霸尖山的山型孤高陡峭,小霸尖山、中霸尖山、東霸尖山與其餘小山頭則在四周環繞,有如花朵中的花蕾一般,「而峯巒 蕾一樣地禁錮着花」形容的就是這樣山勢;其展望雖說因為四周有山而不能說是極為寬廣遼闊,但依舊能夠登高而遠眺。登上霸頂,峯巒就在登山者的腳下。第二段最後一句「不能再前 前方是天涯」,不只呼應了第一段描述的危險,更將大霸尖山的險峻與氣勢生動地勾勒出來。
登上霸頂,既然不能再前,那該如何呢?遠眺四周,「巨松如燕草/環生滿池的白雲」,這樣的景致不可謂不迷人,詩人也說「可憑一釣而長住」,這「一釣」不禁讓小編想到〈鹿場大山〉中「正是雲霧像海的地方」一句,釣什麼不重要,也不需追究,但這卻顯露出詩人想要在此流連的心情。只是,詩人畢竟已不再是「浪子」,畢竟已經有了「家」,有了歸處,因此「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從〈鹿場大山〉的迷向,到〈馬達拉溪谷〉的陣雨、夜宿,到本詩的艱險攀登,詩人都用文字記錄下來,想來藍褸的來路比登頂更值得記憶,甚或是因為曾為「浪子」身分之故,對於「藍褸的來路」更加珍視而難以忘懷。
末段詩句並非五言絕句,僅是五言四句詩,並無押韻。從句式、筆法和位置的改變來看,可以猜想末段詩句應具有特殊意義。小編猜想,詩名為〈霸上印象〉,從「印象」二字來想,本詩可能不是在霸頂的當下寫成的,如是,那麼是否有可能是詩人再度走過原先「藍褸的來路」時所記的呢?從「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一句,可以想像詩人在霸上遠眺時,曾回首攀登大霸尖山時走過的路線,或許正因此,末段才會出現兩次的「回首」吧!如此看來,末段的文字具有明顯的轉折,或許是因為這四句並非立於霸上的印象,而是書寫當下的心聲:「茫茫復茫茫 不期再回首/頃渡彼世界 已遐回首處」。「茫茫」、「不期」、「頃渡」、「已遐」四詞都表示了詩人此時早已遠離了霸頂,甚至已經看不到了,第一次的「回首」或許是指回頭看霸頂,而第二次的「回首處」小編以為可能是指回首來路的霸頂。而末段文字採如此古典的句式,表達出一種吟詠的意味,不僅與前面的「印象」做出區隔,同時也容易在詩人和讀者的心中複沓迴盪,為這段大霸行留下最美好的結語。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5/06/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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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小說更重要喔
在河左岸
大田出版(2003)
當時他覺得看看河水似乎比他想看女人還多,他遂向熊叔擺擺手拎著包袱獨自踏開步伐,遠離了黝暗溢滿騷氣腥味的狹窄街巷,男女浪笑淫歡的聲音一路像收音機沒對準頻道地悶悶作響,幾隻野貓在一層樓和閣樓之間的縫隙尋找耗子的蹤影,爪子在寂靜之夜聽來歷歷如在耳旁廝磨廝殺般。 夜慾的街,父親的身影在蒼白的街燈下愈拉愈長,空寂的矮厝盡頭有個碩大的白影,父親以為是月亮落到土地的錯覺,近看卻見是某戶人家的門外擺著雜沓的各式盆栽,有一盆竟開著一朵巨大的曇花,香氣淡淡,父親露出疲憊後的犒賞微笑,抬頭見天色月牙彎彎,天上人間皆隱含笑意,父親覺得初到台北即目擊難得的曇花綻放是個好兆頭。 娼寮旁的天后宮有片空地,水泥地廣場屈躺著一些流浪漢的身體,乍看像是屍體或只是一種不動的生物。 我爸也跟著拿了包袱選擇一個有牆腳邊境躺下。
有月光的夜晚,河水水聲呼呼前後蕩漾,一波波的洶湧著神祕。河就在前方,這麼近的在他踏入異鄉的夜晚呈現一股巨大的能量,他沒想到在城市也有這樣的河流,在城市的夜晚看河宛如會見母親和鍾愛的情人,深切的撫慰如痛哭一場的淚水洗滌所有的黑暗與傷口。河水流音宛如大地哀歌,泣泣訴訴的如此任性,任性之後又進入那般的韌性,從激動噪響到悠遠綿長,父親的台北淡水河初夜,感到孤寂中有一種隱藏悄現的幸福,可言喻與不可言喻。
這個年輕的父親第一次感到體內也有一條河流。多愁善感的男人,我的父。 當時家書裡所寫的「鍾愛的情人」究有何指,於我們那樣的年紀是未知。母親聽了唸家書的哥哥吐出這樣的字眼時,心神跟著晃蕩了一晌。那樣少見的心蕩神馳出現在母親堅毅的臉部線條,就宛如一個小男孩拿著信紙以童真地口吻吐出鍾愛的情人般奇異錯置。
夏天的太陽從城市河岸攀爬,曬在我爸的臉上,我爸醒來才知道身旁也躺著不少人,也都和他一樣地擁著一個小包袱蜷曲入睡。人身紛紛轉動,起身後的這些人臉上都掛著一種茫然,眼睛瞇成一條縫,對於從淡水河面折射再投射到眼前的陽光感到一股刺厭的熱氣。
我爸來信說起台北夏天的陽光時曾說到陽光投射水泥地面時常讓他有一種錯覺,以為河水蔓延到眼前了,光亮閃爍,「好神奇的水泥廣場,在陽光東升照射下表面好像是河水透亮一般,早上醒來以為躺在河水上。」我爸又形容說他一時之間躺著正舒服身體突然一陣陣地有著晃動感,他把耳朵轉向地表凝聽,熟悉的卡車聲陸續馳過。 我爸進天后宮內殿,雖然他是信天主的人,但無論如何一個異鄉人的初夜他對於天后宮提供了一個地方給他安身充滿沒有宗教分別的感激。 陽光一路跟進,紅蠟燭都被曬得融成一個低頭彎腰的謙卑模樣,媽祖的臉黑燻燻的像煎熬已久的中藥湯頭色澤。
天后宮神像在前,我爸在許多人的堅持下也跟著有樣學樣,他在某個木桶裡拿起兩片像橘子形狀的紅片,然後學著他在家鄉的妻般之嘮叨,唸唸有詞,願望多多,然後將茭杯往下一擲,在籤筒裡用雙手環抱繼之抽籤,動作帶著生分。 他抽到第一籤,許多人起先把第一籤當成籤王,忙起鬨要他趕緊添香油。我爸身上銀兩已經不多正在猶疑,有人在一層層密小的格子裡看到第一籤抽出並說是第一籤和籤王不同啦。 籤詩曰: 日出便見風雲散 光明清靜照世間 一向前途通大道 萬事清吉保平安 我爸看了覺得不錯,籤解有志竟成,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想這是好預兆。人在一無所有時,渴望好預兆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