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形容水聲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形容水聲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形容水聲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形容水聲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4萬的網紅每天為你讀一首詩,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霸上印象──大霸尖山輯之三◎#鄭愁予 不能再東 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 我們魚貫在一線天廊下 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 隕石打在粗布的肩上 水聲傳自星子的舊鄉 而峯巒 蕾一樣地禁錮着花 在我們的跣足下 不能再前 前方是天涯 巨松如燕草 環生滿池的白雲 縱可憑一釣而長住 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310的網紅伊格言Egoyan Zhe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講到馬奎斯,第一反應一定是《百年孤寂》。但你知道這位大師還有非常好,甚至以我觀點,好到比《百年孤寂》還厲害的短篇小說嗎? ☞Instagram|http://www.instagram.com/egoyanzheng ──── ☞〈我的心滴在雪上的血痕──馬奎斯《異鄉客》〉全文連結:https://...

形容水聲 在 翁小花 / Hana Weng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8-18 21:00:43

[創作者串聯企劃 (English version behind)]⁣⁣⁣⁣⁣⁣⁣⁣⁣⁣⁣⁣⁣ #日本嚇一跳 #日本に来てびっくり 日常篇-同主題前往🏠 Kaya @translatintern 完全沒想到日本的夏天居然這麼熱! 這麼熱的天氣在露天的納涼床吃飯真的有涼嗎? 歡迎有體驗過的分享經驗...

形容水聲 在 Anita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9-10 21:58:28

· 今天是社齡滿一歲的日子,接觸自潛算起來也快兩個月了。以相見恨晚來形容我的心情,畢竟太多優點值得我喜愛了!被大海包圍、望無止境的海底、與魚悠遊,感受這些全看你一口氣能撐多久!光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 學習到如何呼吸,放鬆, 準備好了,再好好將自己交給海洋。 · #綠島藍洞 初次與海見面,正式登...

  • 形容水聲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6-09 18:00:02
    有 148 人按讚

    霸上印象──大霸尖山輯之三◎#鄭愁予
     
    不能再東 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
    我們魚貫在一線天廊下
    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
     
    隕石打在粗布的肩上
    水聲傳自星子的舊鄉
    而峯巒 蕾一樣地禁錮着花
    在我們的跣足下
    不能再前 前方是天涯
     
    巨松如燕草
    環生滿池的白雲
    縱可憑一釣而長住
    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
     
     茫茫復茫茫 不期再回首
     頃渡彼世界 已遐回首處
     
    --
    ◎詩人簡介
      
    鄭愁予,籍貫河北,生於山東,1949年隨身為將領的父親來台,先後就讀新竹中學、中興法商(今台北大學)。因為身為跨海遷台的浪子,是以早期詩作多寫家國之情,詩中隨處可見浪子心聲,以及生命的無常感;也因為這樣的身分,再加上畢業後於基隆港務局工作,是以早期詩作多以海洋為書寫的主要意象。鄭愁予的詩風細膩,情感豐沛,擅長運用散文化的語言及韻律,營造出雅致飄逸又極具東方魅力的風格。1968年赴美進修,此後的詩風雖然變化不大,但書寫主題則多為對生命的體悟和生活禪趣。
     
    然而,少有人論及的是1960-1970年之間的作品,此段時間的作品卻是赴美前後的轉變期。其中,在早期詩作裡還有個容易被忽略的意象「山」,卻集中在此一時期大量出現。較不為人知的是,鄭愁予是登山好手,也是自1949年以來的台灣詩人中,最早大量書寫台灣山岳的詩人。
     
    --
      
    美術設計:陳奕辰
    攝影提供:網路素材
     
    --
    ◎小編賞析
     
    繼〈鹿場大山〉(賞析詳見:http://goo.gl/dc7v3I)、〈馬達拉溪谷〉(賞析詳見:http://goo.gl/u5NXTz)之後,這段大霸之旅也來到最後一站-「大霸尖山」,〈霸上印象〉所描述的就是詩人登臨大霸尖山山頂的印象。在此小編先說明一下,這條登山路線起自鹿場大山,沿著馬達拉溪一路向東行,中途會向南轉折一次後抵達馬達拉溪谷,也就是大霸尖山的登山口,之後向東南轉東邊行進,自此開始便幾乎一路走在稜線上,直到通過中霸尖山和薩克亞金溪的源頭之後再轉向南行,到此處便能直上大霸尖山。而這首〈霸上印象〉就是從登臨大霸尖山前的這一段路開始的。
     
    第一段:「不能再東 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我們魚貫在一線天廊下/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在〈鹿場大山〉、〈馬達拉溪谷〉兩詩的賞析中,小編曾提到詩人在此一時期的詩風帶有一些童趣,在本詩的第一句也是如此,太陽從東邊升起,「不能再東」的原因竟是「怕足尖蹴入初陽軟軟的腹」,可愛至極,但也說明了再往東去,就會離開地面,墜入空中了。第三句「不能再西 西側是極樂」同樣藉由「極樂(世界)」說明向西的不可行性,與第一句的「不能向東」把第二句的「一線天廊」夾在中間,讓這段南北向的攀登路線更生動地表現出來。
     
    第二段則是描寫通過這段山路到達霸基(大霸尖山山頭的基部,當時尚無架設鐵梯,只能徒手攀登,而後來架設的鐵梯現也早已拆除)開始向霸頂攀登的過程。大霸尖山的地質易碎,攀登時往往會造成一些石塊掉落,詩人將之比喻成掉落在粗布(登山服)肩上的「隕石」,並引出形容水聲遙遠的「星子的舊鄉」,十分巧妙;雖然無法考究在當時的狀況之下是否真能聽到水聲(大霸尖山山頭旁並無水源),也無從得知詩人耳中說聽見的水聲究竟是什麼水,但這樣的形容卻營造出一種遙遠而美好的想像,而「星子的舊鄉」更傳達出一種旅行者的意味。
     
    大霸尖山的山型孤高陡峭,小霸尖山、中霸尖山、東霸尖山與其餘小山頭則在四周環繞,有如花朵中的花蕾一般,「而峯巒 蕾一樣地禁錮着花」形容的就是這樣山勢;其展望雖說因為四周有山而不能說是極為寬廣遼闊,但依舊能夠登高而遠眺。登上霸頂,峯巒就在登山者的腳下。第二段最後一句「不能再前 前方是天涯」,不只呼應了第一段描述的危險,更將大霸尖山的險峻與氣勢生動地勾勒出來。
     
    登上霸頂,既然不能再前,那該如何呢?遠眺四周,「巨松如燕草/環生滿池的白雲」,這樣的景致不可謂不迷人,詩人也說「可憑一釣而長住」,這「一釣」不禁讓小編想到〈鹿場大山〉中「正是雲霧像海的地方」一句,釣什麼不重要,也不需追究,但這卻顯露出詩人想要在此流連的心情。只是,詩人畢竟已不再是「浪子」,畢竟已經有了「家」,有了歸處,因此「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從〈鹿場大山〉的迷向,到〈馬達拉溪谷〉的陣雨、夜宿,到本詩的艱險攀登,詩人都用文字記錄下來,想來藍褸的來路比登頂更值得記憶,甚或是因為曾為「浪子」身分之故,對於「藍褸的來路」更加珍視而難以忘懷。
     
    末段詩句並非五言絕句,僅是五言四句詩,並無押韻。從句式、筆法和位置的改變來看,可以猜想末段詩句應具有特殊意義。小編猜想,詩名為〈霸上印象〉,從「印象」二字來想,本詩可能不是在霸頂的當下寫成的,如是,那麼是否有可能是詩人再度走過原先「藍褸的來路」時所記的呢?從「我們 總難忘藍褸的來路」一句,可以想像詩人在霸上遠眺時,曾回首攀登大霸尖山時走過的路線,或許正因此,末段才會出現兩次的「回首」吧!如此看來,末段的文字具有明顯的轉折,或許是因為這四句並非立於霸上的印象,而是書寫當下的心聲:「茫茫復茫茫 不期再回首/頃渡彼世界 已遐回首處」。「茫茫」、「不期」、「頃渡」、「已遐」四詞都表示了詩人此時早已遠離了霸頂,甚至已經看不到了,第一次的「回首」或許是指回頭看霸頂,而第二次的「回首處」小編以為可能是指回首來路的霸頂。而末段文字採如此古典的句式,表達出一種吟詠的意味,不僅與前面的「印象」做出區隔,同時也容易在詩人和讀者的心中複沓迴盪,為這段大霸行留下最美好的結語。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5/06/blog-post.html

  • 形容水聲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9-10-30 22:15:12

    講到馬奎斯,第一反應一定是《百年孤寂》。但你知道這位大師還有非常好,甚至以我觀點,好到比《百年孤寂》還厲害的短篇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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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滴在雪上的血痕──馬奎斯《異鄉客》〉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19/10/27/我的心滴在雪上的血痕──馬奎斯《異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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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奎斯 #百年孤寂 #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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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能掌控自己的愛情嗎?愛情裡,有多大一部分不是凡人所能控制的呢?上一集我們討論了馬奎斯〈你滴在雪上的血痕〉這篇小說──暴露狂比利硬闖海水浴場,在更衣間遇見了他生命中的天使妮娜。毫無邏輯與道德觀念的愛神,就在此刻襲擊了這對小情侶。馬奎斯形容,此時妮娜看見比利脖子上掛一面沒有聖徒像的獎牌,「靜靜隨他的心跳一起一伏」。伊格言說:在一般情況下,心跳的起伏是不可能被肉眼看見的;這個特寫幽微暗示的,正是掌控愛情的頂頭上司:「命運」,以及命運的毫無邏輯,不可理喻。

    是的,沒有什麼能大過命運,即使「一見鍾情」也無法。馬奎斯怎麼描述妮娜和比利的熱戀過程呢?馬奎斯說,妮娜‧達康特帶著比利‧桑其士上了自己的床,獻出童貞,穢亂大宅:

    將近兩星期的時間,他們每天在同一個時刻赤裸裸熱情地狂歡痛飲,無視於以前睡過那張古老大床的內戰英雄和多情祖母們的遺像正訝然瞪著他們。即使在做愛的歇息時間,他們仍赤身露體,窗戶也不關,吸著船上垃圾由海灘漂進來的氣味、糞便的氣味,不吹薩克斯風的時候就聆聽院子傳來的家常聲響、香蕉樹下單調的蛙鳴、水滴落在無名墓上的聲音、他們以前沒有機會學的自然律動。

    這回可不只是更衣間內的心跳起伏了;尚且兼之以香蕉樹、蛙鳴、滴水聲、各式各樣的氣味,萬事萬物,無一不充滿「生之欲力」;甚至連連祖母的鬼魂們都是「多情」的。伊格言說:從兩人隱密卻暴烈的心跳,到各式各樣大自然的神秘律動,小說中細節與意象的擴大發展,正暗喻了命運君臨一切的威力。性的神秘正是生殖的神秘,也是自然的神秘,更代表了命運的神秘;它無處不是,無所不在,當然,也將繼續像烏雲一樣籠罩在兩人身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事已盡,一切聽天由命。

    〈你滴在雪上的血痕〉這篇小說收錄於馬奎斯的短篇集《異鄉客》中。名為「異鄉客」,因為說的都是身處歐洲的拉丁美洲人的故事。對這些拉丁美洲人而言,隔著遙遠的大西洋,歐洲就像是一座幻美的海市蜃樓。他們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來到這幻影之地,不知眼前迎來的將會是何種命運。而比利和妮娜也不例外──二人狂戀數月,不顧家人反對,閃婚,啟程前往巴黎進行蜜月之旅......
    ────
    賈西亞‧馬奎斯,一九八二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一九二七年生於哥倫比亞小鎮,拉丁美洲魔幻寫實主義代表人物之一,名作如我們所知:《百年孤寂》。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曾於一短文中討論《百》書中的人物命名問題。是,昆德拉說得對極了,我們確實不容易弄清楚那四五個奧瑞里亞諾、七八個阿加底奧‧布恩迪亞之間的差別;這除了折磨讀者之外,也簡直是在為難那些人物關係圖的編纂者。(可憐的編輯!)而昆德拉的看法是,沒錯,馬奎斯當然就是故意的,他使用重複姓名隨機產生器的目的,正是取消個體獨特性,刻意將讀者擲入系譜的迷宮之中──於此,時間洪流浩浩湯湯,個體被消滅,代之以一組又一組的同名序列(奧瑞里亞諾們、阿加底奧們),而「歐洲個人主義的時代已經不再是他們的時代了,可是他們的時代是什麼?是回溯到美洲印地安人的過去的時代嗎?或是未來的時代,人類的個體混同在密麻如蟻的人群中?我的感覺是,這部小說帶給小說藝術神化的殊榮,同時也是向小說的年代的一次告別。」

    這論點深沉,武斷,尖銳,帶有昆德拉式的洞見與其狡獪之慣性,需要解釋。他的意思是,於其個人之小說史觀中,現代主義小說的人物們特別不愛生小孩──因為「後裔的終結」正象徵著個人獨特性的標舉。(如何面對一個小孩?至少有著你一半基因,介乎雷同與差異之間,且個人的任何特質皆可能於小孩身上被精準複製?)而《百年孤寂》在小說史上的革命意義在於,布恩迪亞家族雖同樣以絕子絕孫告終(後裔之終結),然而其中的個體獨特性卻也被馬奎斯的命名策略徹底消滅。這是現代主義內部一個嶄新的矛盾──標舉個體獨特性的現代主義傳統V.S.泯滅個體獨特性的現代主義《百年孤寂》──亦因之而被昆德拉界定為「向小說的年代(即現代主義時代,強調個體殊性的年代)的一次告別」。對此,育有二子的馬奎斯不知作何感想──二0一四年四月十七日馬奎斯以八十七歲高齡辭世,我們再也沒機會問他了。───伊格言
    ────
    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香港文匯報專訪: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
    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 形容水聲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19-02-08 14:00:02

    「啪」,指頭離開電燈掣一刻,天花上的白光徐徐亮起,照耀了整個廚房。
    似乎還未夠明亮,「撻」、「撻」、「撻」,扭開了三個爐頭,
    明火熊熊升起,燒紅着三個大小不同的鐵鍋。光猛不了多少,倒是換來輕煙若霧。
    炊煙由輕柔漸轉為濃烈,直闖到廚房外,甚至穿出了半垂的鐵閘。
    怎麼說,那白煙裏摻雜着一股氣味,濃郁中帶清香,
    嗯,是藥材與香料互相混搭的馥郁,瀰漫着清晨時分的智芳街,
    裊裊上揚至舊招牌跟前,繚繞着「潮州滷」三個大字。

    驀地,廚房內傳出錚然之聲,
    探頭瞥見一名大叔正用湯勺於鍋內淺撈着,
    鍋裏之物正是香氣的源頭,挨近一望,只見一個啡黑色的漩渦,
    是一鍋正在沸騰的滷水。大叔仰頭,耳珠厚垂,雙目渾圓,
    笑起來一臉慈祥,他說這是一家廿來年的老店子,
    專賣滷味,店子歷史多久,眼前的滷水就烹了多久。
    薑愈老愈辣;滷水嘛,愈老愈淳。


    清香
    眼前一大鍋的滷水激烈地翻滾着,啊,不是一鍋,是三鍋才對。白煙將大叔的臉模糊了,他卻沒半點反應,專心地於鍋內繼續撈着。明明是只有攝氏十度的冬日,他卻汗流浹背,抹一把汗,臉上仍然是和藹的笑臉。他既是廚子,也是這家老店的事頭,人稱陳叔。廿幾年來,他都反覆地做着清晨的第一件事,把三盤滷水汁的雜質撇清。這不是每一位做滷水的師傅都會做的功夫,卻是陳叔的堅持。滷水汁就是整間小店的膽,各家店做出來的滷味,分別就在於滷水汁的好壞。隔掉雜質,擺脫各種肉類留下的殘渣,才不枉費每日重新加入的香料及藥材,熬煮出清香的滷水汁。他謂:「唔隔走啲雜質,煮出嚟啲肉都嚡口啲,同埋會帶啲苦味。」用清香來形容滷水,似乎有點不貼切,但他們家的滷水,卻是有一股獨特清芳之味。畢竟每個店家的做法不一,這是他們的秘方,詳細不能說,反正就是比人家多放幾種藥材及香料,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談到秘方,他忍不住講起自己的父親。他們一家籍貫潮州的澄海區,該區正是以滷水盛名。要追溯秘方的來源,他也無從說起,只知舊陣時,父親就是靠滷味將一家大小養活。
    他長大後,決定獨自到香港闖天下,當時工業盛行,他就投身製衣業,直至有同鄉提議開滷水檔,才又挑起他的神經,「做開食就有感情嘅。」他淡淡然道。當年很隨意,就在西環區當小販,於一個桶仔內放兩至三隻滷水鵝,就這樣於街上擺賣。做了幾年後,見生意不俗,當時走鬼情況又嚴重,於是花光所有積蓄,與太太二人轉陣於葵芳開店。當時還未搬到現址,舊鋪只有百來呎,又沒有冷氣,也沒有多餘錢請員工,他們有兩個兒子,放學後就到店裏幫忙,一家子經營到現在。
    故事講到一半,陳叔瞄了瞄時鐘,已經七點半。他急忙跑到冰箱前,把鵝呀鴨呀取出,放到水裏解凍並清洗,嘩啦啦的水聲並沒有掩蓋他的聲音:「以前我哋鄉下就用新鮮鴨鵝嘅,但嚟到香港就冇呢支歌仔唱啦。」一聲輕嘆後,他又回復笑意,對啊,問題還是要積極解決的。於是,他就改用冰鮮的原隻鴨鵝,不能用急凍的。兩者有區別:前者只雪藏了一陣子,肉質軟滑一點;後者則經長時間雪藏,肉質比較粗糙。將肉類都解凍後,先把掌翼部分切下,再把原隻鵝放到左手邊鍋內;鴨放到中間的鍋內;掌翼及其餘食材,如雞蛋﹑豆腐等則放到右手邊的鍋內;內臟另有小煲烹製。一定要分開三盆滷水汁,因為全鵝鴨跟掌翼及其他食材的時間不同,所以要分開烹調。做滷味的一大好處,就是省下醃製的功夫,雖然如此,如果想做得好吃,用心去做之餘,火候亦要控制得宜,過猛過久會令肉質粗硬,失去光澤。他習慣了調校小鬧鐘,提醒自己按時將食物撈起。
    按下鬧鐘一剎,又湧來陣陣清香。陳叔準備好將故事的下一半娓娓道來,而這下半部,就關於他的大兒子。


    嫩口
    這一家人與滷水有一個情意結,不然,怎麼會全家都投身於老號。大小兒子到現時成家立室了,還是離不開小店,大兒子Kobe約三年前於灣仔開了一家分店,自己打骰;小兒子則繼續留守於舊店。提及大兒子,陳叔有話說。
    Kobe自小已經於店內打滾,在廚房走來走去,偷吃吃到大,有破壞沒建設嗎?回想起來也非全然,起碼他經常嘗到爸爸的滷味,對此有一定觸覺。初頭陳叔教的東西,他通通不入耳,看着爸爸將食材放進鍋子,鬧鐘響了就撈起,覺得做滷水很普通簡單。結果讀書不成的Kobe,竟然不在店裏幫忙,而是去潮州酒樓打工,希望嘗試人家的口味及手藝,陳叔忍不住調侃:「外面啲師傅鬧你一次就記得,爸爸呢?鬧十次八次都唔入耳。」
    怎料在外頭打滾了一陣子,手藝是學到了一點,但還是發現老爸做的滷味,無論味道或功夫都是最好,於是就決定回巢。父親當然歡迎,將畢生手藝都傳授予兒子。不學還好,怎料一認真學藝時,才發現功夫技術可不簡單,除了調汁,還要試味,時間及火候的控制,全都要精通。終於學有所成,Kobe認為總不能跟弟弟擠在一間小店內,一方面又想證明自己實力,於是把心一橫,於灣仔開店。
    鬧鐘「嘟嘟」聲響,喚回了陳叔的思緒。他匆匆走到鍋前,把鴨鵝逐隻勾起,再掛到鋪面的玻璃櫥窗前。滷水汁緩緩從吊起的全鵝身上滴落,陳叔又漾起了笑意,似乎十分滿意這天滷的鵝鴨。他表示潮州的滷味要偏深棕色,這是傳統。為了這些細節,他跟Kobe會有爭拗,年輕一輩喜歡淺色一點,明亮一點的色水,尤其是港島區的客人,認為淺色代表新鮮,黑色的食物好像隔夜似的;他則堅持深色才是真正的滷味:「點解叫滷水呢?滷水一定要深色,唔深色就唔係滷水。」年輕人沒那麼執着,覺得色水事小,客人為重,淺色一點無所謂,陳叔卻不認同,人人口味不同,怎麼能一味迎合?最重要是堅持自己的口味。
    然而,他還是不能說服兒子。就如切肉,他手執利刀,強調切刀需要技巧,直切抑或橫切,識食之人一吃就吃得出來,他示範肉類一定要橫切,吃起來才有嫩口的感覺。只是,他慨嘆現時年輕人不願學這些,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認為這一套是五六十年代,已經過時。現時做生意,除了好吃之外,他們更執着戴手套﹑門面乾淨企理等問題。幸好兒子手藝還可以,對自己有要求,做出來的食物都差不遠。那麼,他也不能奢求太多,畢竟這一行不好做,兒子願意承傳衣缽,總算是還了他的一個心願。
    他又想當年。九十年代開店時,雖然吃滷味的人不多,大多是潮州人,但附近就只有兩間滷水店,來貨又便宜,生意好做得多。後來,漸漸多了香港人吃滷味,導致很多滷水店出現,就連燒味店也會做些滷水肉出來賣,他的生意一路下跌,目前想賺大錢沒甚可能。還好,支撐着小店的正是一眾熟客街坊,堂食的多是附近工作的男人及老人,外賣的則以師奶為主,也有不少熟客訂鵝拜神,畢竟老字號嘛。反倒是兒子的分店要更落力,始終是寫字樓及學生哥,故只做外賣。捱辛苦不容易,每日由開鋪煮食到閂鋪清潔,做足十二小時,十分辛苦,而且沒有假期。陳叔坦言兒子也曾經因太累想放棄:「最後佢話佢有動力嘛,想威畀我睇,唔衰得,話要做得好過我!」聽到這句話他可樂透,老一輩嘛,不就是希望味道不變,承傳他們自覺正宗的滷水味嗎。
    仰目一望,十一時半,陳叔拉起銀閘,陳老的香醇飄搖於外,遠揚與否,還得望清風之意。

    潮洲滷
    地址:灣仔石水渠街1-13 號其發大廈地下8號鋪
    電話:3702 0068
    營業時間:10:30am-7pm
    詳情: http://bit.ly/2Np6EwT

    潮洲滷
    地址:葵芳智芳街地下A7號舖
    電話:9274 1857
    營業時間:11:30am-7:30pm
    詳情: http://bit.ly/2FIyy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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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形容水聲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9-01-17 20:00:01

    工業大廈埋沒了清晨的淡雅,卻藏着了默默耕耘的人兒。

    不聽早鶯嗯哼,但聞水聲淙淙,不見淨泉,只見一老三嫩,分散於雪白的場所內,用水洗擦着工具。這是一家臘腸製作工場,看上去倒不像,架生雖說不上簇新,但也沒有半點油膩污損,可見製作者的執着。驟眼看來,似乎是自家製作,窗前微胖的老人,抬頭綻露慈祥的笑臉,介紹自己叫「錦叔」,是旁邊的短髮女生「阿儀」及較瘦削男生「阿文」的爸爸,至於一旁的胖男生,則是這裏的員工「阿斌」。他們幾口子經營着一家凍肉店,招牌是自家製的臘腸。她說,傳統於人的腦海內,都有個印象﹑有些記憶﹑有份懷念,沒有了會很可惜,然而,如果可惜的感覺只有一瞬間,它,就真的會慢慢消失。故此,她決意傳承,延續溫馨的滋味。

    最佳的馥郁

    臘腸,無疑是一種傳統。除了是食物,也是舊陣時回到家中的撲鼻香氣,不帶奢華高貴,卻屬一種親切。此刻,整個工場,就瀰漫着這一股馨香。十一月,是吃臘腸的季節,也是周氏一家人最忙的時候。臘腸嘛,畢竟是季節性的食物,天氣涼的話,日日開工,三十多度的話,數天才開一次工。做臘腸普遍是七月尾開始,到過年就收爐,收爐了,他們就賣豬肉。


    「借歪、借歪。」錦叔邊高喊,邊與阿文雙手秤起一大箱豬肉,放到砧板前,隨即把豬肉逐塊執到砧板上,切成小塊備用。阿儀終於洗乾淨所有工具,滿意地步至兩個男人身旁,把切好的豬肉倒入碎肉機內,重複幾次後,阿斌就來到這邊,把一大盤碎肉拿到水喉處清洗,再交由錦叔秤味。秤味即調味,把大量豬肉倒到醬油中醃製,錦叔邊攪拌着肉碎,邊解釋他們的臘腸比坊間的偏鹹,吃起來更香口,秘技就在於用自家的醬油做臘腸,「我哋由阿爺個代就開始自己曬豉油,不過而家要喺大陸曬啦,香港邊有咁大個工場畀你曬?」語畢,他把碎肉撈起,與瘦肉混合後,於紅色大膠盆內大力攪拌。兩代人嘛,思想上始終有點差異,有時候阿儀會看不過眼,怕老爸太辛苦,故一直提出用機器取代人手,她捂着額頭道:「佢好執着,非常執着,比我更執着。」既然有科技可以幫到人,為何仍然堅持最傳統的一套呢?故此,在她大力推動之下,工場添置了不少機器。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親手製作方好,例如灌腸。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一行四人已經站於崗位上,用腸衣包裹着肉餡,再打針疏風。然後就是紮結,對於紮結,錦叔堅持不能有繩尾外露,這是老一輩人的執意。然而,不是所有工序都能保持如初,曬臘腸便是這樣一回事。誰都知道,臘腸生曬過比較好,但如今全都在工廠製造,根本沒法子曬,只能用烘焙方法,用風機吹乾。烘過後即完成,成品要回味七天方能賣。阿儀不是不理解老爸的想法,她自己也喜歡炭火焙,但法例不容許,不變也不行,她嘆口氣:「除非你令嗰樣嘢消失,咁佢就可以喺歷史中永恆不變。」永恆不變的,從來只有變幻。

    時針依舊轉動着,提醒時刻都在更新。中午十二時許,工場已經完成了當天的使命。做好清潔工作後,錦叔跟阿儀就回到店鋪工作。這是阿儀恆常的生活,對錦叔而言卻不然。以往,做臘腸這一個行業十分興盛,有十來二十檔,那年代很多人排隊買臘腸,比現在旺多了。他由早上六時起床,工作至晚上十二時方下班。說起來,錦叔做臘腸已經五十五年,六十年代,剛來香港沒機會讀書,惟有跟隨大哥做臘腸,一做就是十年。後來,他決定自立門戶,立名號為「恆安」,賣豬肉及臘味,一直鑽研改良臘腸的味道,結果,另一個十年又過去。做得好端端的,名堂開始響之時,政府突然說要拆工場,當時要另覓工場太難,於是他只好一味賣豬肉。停止生產臘腸的期間,他一直都感到技癢,又偷偷地研究。至二零零三年,有位食家朋友說服他重出江湖,見心癮到了,自己也捨不得這一行,「研究咗臘腸味道咁多年,希望自己再親手做,我真係鍾情於臘腸,係真㗎。」把心一橫,將小店改名為「家香」,捲起衣袖再做臘腸。

    聽到店名,阿儀立即豎起耳朵,彷彿急着告訴大家,名字由她而來。她的記憶中,家裏每一頓飯,幾乎都有臘腸作菜,她形容:「好難有一種食物,只要煮一煲飯,放上飯面,打開飯煲,已經有一種香味,令你返到屋企有一種幸福嘅感覺。」少女時期,身在英國讀書,每次回港,她硬要帶着一大袋臘腸離開。對臘腸有親切感的最大原因,當然是吃久了有感情,自小吃臘腸到大,她最喜歡一味獨門住家菜——臘腸蒸雞蛋。剛好是午飯時間,她埋首於廚房做着與爸爸的午膳,「呢道菜我由細食到大,我成日介紹畀啲客聽,真係唔係好多人識得咁煮,但其實又簡單又好送飯。」她先將臘腸切粒,加入攪拌好的雞蛋及水,放入爐內蒸熟就可以。對她而言,即使是簡單的煮一煲飯,放兩孖臘腸,就很有回香港的感覺,猶如回家吃飯,一解鄉愁。炊煙輕輕晃於招牌前,這是家的香味,所以她將小店命名為「家香」。

    最好的教誨

    錦叔率先放下碗筷,捧着肚子走到店後方,拿出兩大束臘腸步出店外,勾掛於右方的網架上。這是剛好回味七天的臘腸,此時吃就最美味,要慢慢吃的話,最好不要超過三至四個月。一位大嬸來到店前,躊躇了一會兒。錦叔見狀,就上前解疑。他執起一條臘腸,教說挑選時最主要按它一下,如果新鮮製造的比較軟腍,帶乾身一點,表面不會過於油膩,肥肉要雪白,瘦肉夠大粒的話,臘腸會肥身一點,「我哋行內人叫四堆,三堆瘦一堆肥,咁就最靚啦。」大嬸準備掏錢之際,一名少女連跑帶跳地走來,悄悄話兩句,就把大嬸拉走了。錦叔無奈地苦笑,他知道時代變了,老一輩喜歡吃臘腸,年輕一代卻不太喜歡,也不得不接受。反倒女兒十分積極樂觀,洗完碗的阿儀步出店外,拿起一包凍肉,謂:「我哋要考慮年輕人點樣先會食臘腸,可以做啲乜呢?」於是,她想到了將食法簡單化,並加入年輕人喜歡的元素,就如她手上一包臘腸冬菇豬肉釀雞翼,不止這款,還有黑松露臘腸等古靈精怪的味道。質素能保持的話,錦叔也相當願意接受新嘗試,銷量倒是其次,重點是令更多人憶起傳統的味道之餘,又將其推廣予新一代,好讓這種傳統的味道能傳承下去,阿儀正正與老爸理念一致。

    畢業後,她回到香港打過幾份工,五年前,還是決定回到小店幫忙。某程度上是一個共識,發現爸爸老了,她希望傳承父親的熱忱及心血,畢竟,沒有了這種味道,還是十分可惜。這不是一個輕鬆的決定,很多東西都需要搬﹑需要抬,骯髒兼辛苦。打從回到店子工作,身邊朋友最常聽到的,就是她又去看脊醫了,「但我唔驚,我喺街市長大,同我爸爸賣豬肉,所以真係冇所謂。」然而,這一行還是面臨式微,老一輩已經老了,他們認識的老行家都不幹了,年輕一輩沒人入行,原因很簡單,大陸賣的臘腸三十至四十多元有一斤,香港做的臘腸,成本都不止了,競爭大得多。雖然賺不了錢之餘,又換來周身骨痛,但錦叔始終是開心的,他嘛,興趣多於賺錢。

    比其他行家幸運的是,有下一代的延續:「個女唔幫手嘅話,我都七十歲啦,梗係要退休。」他其實也計劃了做完今年就退休,交棒給女兒。令他如此放心,因為女兒曾經跟他講過,所有事情都可以變,世界都一直在變,但工作的態度不能變,如果工作態度變了,所有事情都會變歪,所以她製作的食物一定能入口才賣。他也教導女兒不要執着,人上有人,一定有人比你厲害,盡力就好,做這一行,就要敬這一行。二人似乎心領神會,合拍地一同轉身步進店內工作去。
    身教,已經是最好的教誨﹑最美的傳承。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家香食品
    地址:元朗福德街46B地下
    電話:2479 4777
    營業時間:9am-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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