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婆》之跨越30年之後。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讀過或接觸過侯文詠的書吧?記得小時候讀過《頑皮故事集》,讀完《危險心靈》還準時收看電視劇,《白色巨塔》沒有看完但也跟了幾集電視劇,但散文,還真的沒有,直到皇冠的企劃傳訊邀約,我才有機會走進侯文詠的散文世界,而且是談關係、談婚姻的《親愛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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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老婆》之跨越30年之後。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讀過或接觸過侯文詠的書吧?記得小時候讀過《頑皮故事集》,讀完《危險心靈》還準時收看電視劇,《白色巨塔》沒有看完但也跟了幾集電視劇,但散文,還真的沒有,直到皇冠的企劃傳訊邀約,我才有機會走進侯文詠的散文世界,而且是談關係、談婚姻的《親愛的老婆》。
散文一開始就跟小說不同,散文的發語者無處可躲,他沒辦法寄託在任何一個角色或場景中,散文的主角就是作家本身,而這本書的主角雖然是老婆,但說實話,面對伴侶就是在面對自己,於是在臉書式的文章底下,我看見了情感模式的斷裂與續接。
是的,我先發現的是斷裂。從90年代到現在,這短促卻又漫長的30年裡,連整個世代談感情的方式都變了。
身為解嚴後才出生、成長過程中社會裡的兩性關係不斷校正定位的自由世代,讀著讀著不自覺地就會皺起眉頭的,例如「親愛的老婆,不管妳是否喜歡我的把戲,這時候妳都心滿意足地睡著了。等妳看完了這封信,不管妳打算要給我言辭的制裁,或將我掄牆,請妳一定要記得,千萬要記得,曾經有一個晚上,妳是如此心滿意足地睡著了——因為全世界,從來沒有,沒有一個老公肯為了老婆的身材,而陪她去慢跑,去做運動。」頁,29。
或是看到侯太太張麗雅小姐在半夜裡跟老公的溝通:「如果我說要水,你才去倒,那表示你根本不愛我,我才不要喝這種水。我是問你渴不渴,順便提醒你、暗示你,如果你想到我,表示你很愛我。那我就很高興,就可以喝到你倒的水。」頁,59。
嗯⋯⋯這不就是近年來最流行的情緒勒索嗎?
抑或是,侯文詠在書裡提到他大學時,學校訓導主任的名言:「一個學校風氣之好壞女生最重要。女生如果三八,男生就會變壞。」頁139。
還有還有,我手上這本《親愛的老婆》是將過去分成兩冊,分別在1991年和1996年出版的書放在一起,於是書中〈聽說侯文詠離婚了〉這篇文章中,提到了讀者們「聽說」作家離婚消息後的反應:
「有人覺得如果那是真的,那麼幻夢破滅,現實太殘酷了。
有人提醒大家,寫的說的容易,做的困難。
有人表示從此不再看侯文詠的書了。
(中略)
有人慶幸自己差點要答應男朋友的求婚了,如果婚姻是這麼可怕,她要重新考慮⋯⋯
有人呼籲,如果侯文詠拿《親愛的老婆》來騙錢,那就應該抵制他所有的書,不應該讓他騙到一毛錢。」頁,159。
於是讀著讀著我開始思考,為什麼這樣一本讓現代的我數度感到不愉快的書,在當時如此暢銷,暢銷到「聽說」作家離婚就要抵制的地步?同時也想起了小時候家裡曾經出現的苦苓和林清玄,某次我拿了想讀,只記得媽媽說:「他自己都做不到身心安頓還寫什麼身心安頓,這種書不要讀。」這類的評論。
小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有這些評論,輾轉搬家後我再也沒看到她年輕時讀的那些書,但現在,看著侯文詠談論關係/感情的經典作品,我卻彷彿看見了自己這一整個世代在情感關係中的重大改變,以及台灣整體社會在這當中的些微進步。
現代的我們依舊在家庭關係、感情關係、夫妻關係、婆媳關係的泥沼中打滾,但大多數的我們已是內建自由基因,沒有過多家國包袱,教育方針逐步開明,人權逐漸被重視,也開始重視個體獨特性和情感教育的一代,於是那些存於關係中的黏稠度在遇事時「相對」不容易成為絆腳石(雖然心還是很痛很痛啦)
原來,建構在社會環境完全不同的世代基調,成了我閱讀時一再感到不適的斷裂感來源。
但,有什麼是延續著的嗎?當然有。
所謂的伴侶關係,對我而言就是互相忍讓、彼此承擔,在侯文詠的筆下,我看見侯太太張小姐在那個世代裡的掙扎與前進的諸多面向,要以人物來形容的話,大概就像射雕裡的黃蓉吧!聰明、機靈甚至有點刁鑽的女孩子,在進入婚姻之後,先是在老公決定攻讀博士時,手上拉著大兒子,肚裡住著小兒子,背上扛著自己的牙醫診所,然後全心支持老公追求自己的夢。也看到了其他報導裡說著,因為太太的支持,所以侯文詠才得以卸下醫生的身分,專職寫作。
於是,我在想,這對伴侶平日的抬槓和彼此逗弄時的伶俐與刁蠻,會不會是一種對外不宜展現/無處展現的人格幽默,直到回家後,回到他們認定的安全堡壘後所展現的自娛和提醒。提醒彼此在當時那個尚未脫去沈重家國包袱、個人形象、群體規範的是時代裡,自己仍能有彈性的活著的一種證明?
然後我彷彿明白了,這樣一段在現代眼光下,不平權但夫妻很合意的婚姻關係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這段關係裡沒有理所當然,於是雙方才能心甘情願。
而這樣的相處模式,也是我在不到十年的婚姻生活與各種觀察裡,看見多數伴侶能夠持續前進的原因。
「好了,現在沒有音樂,也沒有香片。我們發動了摩托車,就要開始去享受我們用蚵仔煎、魷魚羹包裝的浪漫情懷了。」頁,72。
但願我們都能在各種關係中,穿透重重迷霧的陷阱,找到不會把自己的心甘情願視為理所當然的好夥伴。如果真的遇上了,也能及時喊停,或是保持距離。
謝謝 @crownbook1954 的邀請❤️
#蛇龜小姐在讀書 #地方媽媽在讀書 #親愛的老婆 #侯文詠 #皇冠文化 #舊書新讀 #婚姻 #婚姻修羅場 #閱讀 #閱讀筆記 #閱讀心得 #reading #lifestory
形容台灣的名言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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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神父父打來一通電話,問神父莫德那有第二劑了,什麼時候可以幫他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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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看到某政論節目還在吵莫德那怎麼可以混打高端,第二劑在哪,實在是恍如置身在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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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某政論節目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議題走向,到底是反對莫德那混打高端,還是反對莫德那混打高端的實驗,如果是後者,那基本上就是在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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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進行混打實驗,無論是az混打bnt,或是bnt混打莫德那,或者先打莫德那然後混打az,這都是足夠幫助科學家了解疫苗的效能,不是說莫德那混打az,沒有這個需求,就沒有實驗的必要,只要實驗az混打莫德那就好了,或是你做了這個實驗,就是在鼓吹要打莫德那的人混打az,或者是實驗結果還沒出來,無論結果如何,一律不允許莫德那混打az,因為我們不想,因為az看起來是廉價的,這個實驗是在冒犯我們的感情,而不是看她的結果,中和抗體效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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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是繞著莫粉,堅持非打莫德那不可的人旋轉的,或者是所謂深藍族群而旋轉,如果貴節目是為這些人服務,我建議最好做個加註,本節目在世界各國普遍缺乏疫苗的時候,以堅持非莫德那不打的人為優先,無論外在環境條件是如何,疫情是否嚴重,人們是否有足夠的保護力,曝露在風險之中,政府都有義務在短時間內去滿足每個挑選疫苗的人的慾望,不只要疫苗,而是要在特定時間內,提供大量、足夠、特定品牌的疫苗,不管疫苗廠商是否出現問題,他們能否供貨,不管是不是莫德那疫苗在日本出現鐵鏽,而需要重新審查,一律限時、大量,把疫苗端到我面前,像是在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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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節目的心態,簡單來說,就是傲客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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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否要莫德那混打高端,進行莫德那混打高端的實驗,都是有必要的,這就是為什麼國外也會有人進行莫德那混打az的實驗,這是一個對照組,如果az混打莫德那,可以提高相當大的保護力,那麼,作為一個科學家,你就會去實驗莫德那混打az的情況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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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你有一支次蛋白單位的疫苗,而別人沒有,你不拿來進行相關實驗,那才奇怪,這不但是科學家的探究心,也是研發疫苗必然的過程,以先前四叉貓去驗抗體作為例子,許多人藉機說什麼驗出來的抗體低,高端第一劑等於沒用,這就挺白癡的,事實上,bnt第一劑也是如此,而國內驗中和抗體的機構只有一家,然後他們的實驗室人人搶著排隊去檢驗疫苗的各種可能性,一般人去診所驗抗體,每個人驗出來的抗體都是不同的,並無準確性,而實際上,所有疫苗大多數是以打兩劑以後的抗體為預設目標,所設計的實驗也多是如此.所謂「第一劑就有保護力」,也是科學家後來藉由其他實驗和觀察,得到的附加結果,是「多出來的」發現,我們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人「走在最前面」,各疫苗第一劑的保護力是多少,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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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說嗎?因為你是某某疫苗,所以你沒有資格,你不能也不允許做第一劑保護力的研究和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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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如果你想知道某某疫苗混打某某疫苗是無用的,也依然需要實驗,沒有實驗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有可能性,任何國家有經濟實力或研發疫苗的能力,都會「走在世界前面」,因為走在前面,才看得遠,才能看到各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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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是,有些人壓根兒就不把台灣當成是國家,例如柯文哲,美國的次單位蛋白疫苗還沒上市,台灣怎麼可能呢?台灣不可能成功,所以台灣的疫苗連過eua都不行,也沒有研發的必要了;同理,台灣怎麼可能走在世界前面呢?你沒有那個資格,所以,各個國家再尋常也不過的混打實驗,就台灣沒資格做,你一做,就是要逼我們莫粉混打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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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基於對特定疫苗的偏見,所產生的不理性,我想只有台灣才會有,而且專門針對自己的國產疫苗,這也是長期以來操著「捧中貶台」的中華民國人的不正常心態,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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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傲慢,也是一種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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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憑空生出一堆疫苗,來滿足我,然後將自己土生土長的疫苗,又給打壓殆盡,誠如同當初中華民國把台灣當成殖民地一樣,我不需要你預防天花的技術,也不允許你醫界的菁英人才存在,我只要不斷的剝削你,提供我們反攻大陸的資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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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莫德那混打高端的實驗,是否等同於要逼人民混打高端?可以想見,這是不相干的謬誤,凡做個實驗就是要想像政治上結果就是如何,照這種民粹的想法,任何實驗都沒有進行的必要,任由中國來的病毒進行肆虐,而人們只能被動的等待其他國家現成的結果就好,這種蠹蟲似的想法,正是在妨礙人們得到拯救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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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政府為了這種民粹,強迫民間的機構禁止實驗,這才是為反對而反對,反對到把自己的腦給撥下來生吃一樣,光無腦都不足以形容之,因為害怕被逼迫,所以乾脆逼迫其他人,不能試圖進行任何讓人命獲得拯救的行動,只為了滿足自己的被害妄想,一邊指控獨裁一邊進行獨裁者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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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該節目要紮稻草人來打,也要有個限度,疫苗都已經進來了,還打個不停,只能說,該節目像中天電視台一樣,是專門愚弄民眾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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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那混打高端的實驗,有兩個好處,若能證明莫德那混打高端,有不錯的中和抗體,甚至等同於其他疫苗混打的結果,那麼,這就代表高端至少有一定的保護力,而非像是其他人所想的那樣,一點保護效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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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台灣不開放高端混打,其他國家也會對高端產生更大的興趣,若疫苗外銷到其他國家,在國外多數打了一劑的情況下,國外的人們也會試著用高端來進行混打用途,賦予高端更多的可能性,別忘了,次單位蛋白是相對安全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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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節目荒謬的地方在於,黑完了高端混打以後,後續接著便聊起台北市的健康通行證,疫苗沒打兩劑就標註紅色,打兩劑疫苗就綠色,例如你憑這個綠燈,就能重新參加老人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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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更具有爭議的東西,侵犯市民隱私和自由的政策,節目下標居然是「出招!北市健康通行證,辨識接種完整度」、「超前中央!」,由國民黨的台北市議員進行推銷,說什麼中央同意的話,將來各縣市可能會比照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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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像是中共獨裁制度下的東西,你不會去懷疑是否有侵害人權,導致沒打疫苗的人,生活自由受到剝奪,反而去懷疑正常的疫苗實驗,是在逼迫人民施打高端.對這種不正常的政策,像是在推銷什麼偉大領袖的德政那樣自然,完全的接受,而不會有任何不良的想像,對於正常的民間實驗,就產生各種奇怪的聯想,這種雙重標準,實在令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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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台民黨議員高虹安才在該節目夸夸其談,標題為「7月9日打莫德那族群等無第二劑,最快10月底有望混打高端?」,主持人問,「今天陳時中部長講說,對,現在專家已經在研議,很可能就是莫德那混打高端,像這樣的打法,你覺得一般打莫德那的民眾會怎樣?」,高虹安回答「....他們說,沒關係,你們有福了,打不到第二劑的,第二劑的可以混打高端,我們辦公室收到滿多的陳情,現在疫苗是患寡又患不均,患不均的時候大家就會去比較,為什麼第二類的疫苗可以第二劑比較快打到」,接著用輕佻的態度說,「今天陳時中又講了一個名言,不是他們比較先打到,只是他們打得比較早,但是打比較早也是指揮中心做的決策,在這個情況下,打了第一劑沒第二劑的民眾他們心裡會覺得難過,不是長幼有序嗎?為什麼第二劑不讓他們優先施打」、「莫德那是mrna疫苗,當時選擇打第一劑莫德那的人,他有很大的比例是對於其他疫苗『稍微』有點擔心,如果第二劑給他打高端,他可能以後罵你就是說,你就是挑疫苗,我不是沒給你疫苗,我疫苗都夠...我覺得民進黨政府也不能夠用一種好像是說疫苗都足夠,都是國人挑,我覺得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一直好像在打壓他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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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種假議題,可以不斷延伸/擴展,然後到達指控政敵在打壓人民的選擇,實在是滑坡謬誤與稻草人謬誤最佳的示範,特別是主持人與台民黨立委一唱一和,把不存在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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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中說的是「歡迎更多本土資料,並重申結果出爐後,都會由專家討論,再決定施打方式.」,而今天,108萬劑莫德那從美國運送而來,就算算上非莫德那不打的四百萬人,這些非必要的需求,這個數字已經滿足了四分之一人,並非杯水車薪,而10月底,不是混打高端,而是有4百多萬莫德那會繼續送抵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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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從上面看的一連串莫德那混打高端的討論,幾乎都是建立在虛假的前提之上,居然,可以討論這麼久.莫德那開放登記,今年7月9日前已接種第一劑莫德納疫苗,75歲以上的長者,可接種第二劑莫德那,就不存在什麼「7月9日打莫德那族群等無第二劑」的問題,更遑論10月叫他們去打高端,這用常識來想,即使高端混打實驗成功,也不可能會在10月馬上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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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認為,作為一個政論節目,一個主持人,乃至於一個不分區的在野黨立委,真的不要再藉由疫苗炒作人民的恐慌,購買疫苗讓民眾施打,是一個嚴肅的國家防疫政策,他是有時序性的,在各國缺乏疫苗,疫苗廠開始出現良率問題的情況下,進來的,跟實際買的,是兩回事;買到的,就會進,不是像叫熊貓外送,今天買明天就到,每個國家都是有貨,才會分批,一批一批到送達目的地,今天到一些,明天到一些,這個月不能來,下個月就會進來,各國都是如此,人民耐心等待,政府努力催貨,遲早都會來的.而不是一群偽裝成知識份子的極端人士,把少數人的幻想當成多數人的普遍認知,把個人背離常識的認知,當作是一種事實來談,鑽時間的縫隙,這一秒沒看到疫苗,下一秒就在哭喊人民等不到疫苗,今天沒來,今天就炒作,然後明天就被打臉,被打臉了還不道歉,繼續羅織不存在的故事,國家疫苗政策不是這樣搞的,彷彿你沒有辦法馬上把所有疫苗都擺到我面前,堆積如山,我就可以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訴諸恐懼,要所有人接受自己錯誤的信念當作唯一的選擇,詛咒人們已經退無可退,只能跟從自己一起哭嚎,把日常變成災難,摧毀人們的信心,相信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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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線的人忙著救火,尋找水源的時候,後頭的人卻不斷地添柴火,燒房子來取暖,say,「因為大家心中都結凍了,人們感到寒冷阿,為什麼你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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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不是一種力量,而是一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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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無知的,卻假裝自己有知,前來妖惑眾人,只能說,是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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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不要在文明國家之中,當一個落後粗鄙的反對者,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要求別人也像他們那樣無知的活著,不只可悲,而且可惡,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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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記者節,齡予也來跟大家分享,會入行當記者甚至走到現在,其實是陰錯陽差。
不能否認我從小在家人面前很愛發表,是個求關注、表演慾很強的小孩(笑),齡爸媽常覺得我很煩,一有學到什麼新招,總是第一時間想要表現給她們看,得到他們的讚賞,非常在意他們的評價與眼光。
偏偏我不像齡姐,很會彈鋼琴,芭蕾舞也學的普普通通,溜冰也勉勉強強,數學科學邏輯爛到爆,倒是小小年紀就很會認字,很喜歡看書,喜歡聽相聲,喜歡聽故事,還能把故事轉述的有模有樣,於是這就成為我博取眼球最好的方式。
每天晚上吃飯時間是我們家規定要交流的交心時刻,我們要報告一天大小事情,我會說好多故事,新學的詞彙、順口溜、名言金句、俗語典故,因為很想要表現,所以我會不停的蒐集素材,小學時很常泡在圖書館,也很自然的因為文藝少女的樣貌被徵選參加語文競賽。
要參加哪個項目呢?因為不喜歡念別人寫的文章所以不是朗讀比賽,因為常被人誇獎不怯場聲音不錯聽所以感覺可以比作文比賽更多一點,但普通的演講比賽又怕預先準備太過斧鑿,練習一百次都沒感覺了,那不如就是臨時抽臨時準備的 #即席演講 吧。
即席演講需要的是持續的充實自己,博而不一定需要精,知道很多通識,什麼都能講上一點,想一想或許當時就在為現在的記者路做預備訓練。
總之,熱愛閱讀的習慣,結合了好勝心,我一路上參加比賽,比啊比的持續訓練自己,比到了國中、高中,拿過市級的不錯成績,也讓多看多聽的好奇心內化成個性。
高中時加入了思辨性的辯論社團,對於每件事學習到了懷疑、提問,跳脫角色作正反方設想。到了大學進入國文學系,雖然沒想過教職為業,但始終熱愛文史哲,對於文學、歷史、哲學都相當有興趣,各種雜書比課本更讓我著迷,看見了世界的可能性,上起選修課比起必修課還要用心。
硬要說的話,一堂選修課"報導文學"是我年輕時最接近記者的緣分,當年我大二還大三,報導文學是以新聞事件延伸,從中加入文學性的筆法、以真實為基礎,也許是訪談可能也可以架構出一個小說、一個虛擬的故事。
我選擇" #野百合學運"那個百花齊放的自由年代,非常有野心的以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心情,寫出了一場十一萬字的學期作品。
過程是非常土法煉鋼的,完全沒有任何人脈的,用很笨的方法,打企業電話、官方EMAIL,鍥而不捨的連絡上了當年各大學運要角,學生們、教授們,還有PCHOME創辦人詹宏志 李明璁教授 當年等等對於一個大學生而言,難以企及的大人物,盡力還原李登輝前總統與學運世代對話的風起雲湧內幕,那個讓人著迷的年代。
我花了一整個學期,看了數十本文獻,做了好幾場訪問,打了數萬字逐字稿,熬夜了好幾個禮拜,熱血沸騰了許久,第一次自己默默得有股要把事情、真相傳遞的使命感。
但我並沒有因此把記者當作職志,大學的我,接了不少家教,到補習班教大班,還去藝廊策展賣畫,忙著賺錢(現在覺得好可惜應該去多體驗人生多實習),還玩票性質的陪閨蜜去三立排隊歌唱選秀節目,很不幸的,又高又帥像趙又廷聲音渾厚動聽的閨蜜沒有選上,我卻選上了,在演藝圈門前拐了一圈,沒想過要當明星的我,面對大唱片公司的好說歹說,怎樣都不肯簽經濟約,成為演藝圈不紅藝人的可能也隨之破滅~
當時對歐洲文化跟哲學非常有興趣的我,原本打算到歐洲念完語文學校申請念藝術或哲學相關,出發前跟齡爸閒在家看電視時,意外看到國內某電視台跑馬燈跑著:徵選儲備主播,坐在我旁邊的齡爸說了一句:捨不得你出國捏,姐姐已經出國了,如果留在台灣做主播也不錯,不然你去試試看?沒中就算了?
爸爸都開口了,那就為了他試試看,讓他死心吧😂毫無相關科系經驗的我就去徵選了,沒想到慧眼獨具的主管,在數千人的三關徵選當中,竟然讓我過關斬將的選上了⋯但是我沒有在那個電視台,有如直升機的直上主播,因為我早就訂好三個禮拜後去法國考語文證照的行程,沒辦法走完試用期,本以為驚奇之旅就這樣了,沒想到負責帶我的「導師」前輩覺得我太適合做記者了,把我的履歷轉到另一家很缺人也不在意經驗的電視台⋯我一回國就開始上班了⋯
從最基層的記者開始,跑跑跑,可不是專案空降的特殊份子,新聞寫稿基本常識一概不會,每天忙到沒時間吃飯是日常,改稿重新修帶子是初期家常便飯,當然也有想放棄的時候,可是總覺得一股不服輸「真的做不到嗎?」「再試試看吧」「這點困難我應該可以克服吧」⋯這樣的好勝心撐住了我。漸漸花了幾個月抓到訣竅,變成可以使用的跑線記者,再經由台內徵選上鏡,記者兼任主播,最後陸續轉換時段,轉換電視台,再成為現在受到你們肯定的齡予主播。
這個過程說來短短,但至少十年光陰,十年一刻,過程有美麗的風景當然也有崎嶇蹣跚,有人形容就像是走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隧道,透著微光引領你向前,但如果信念不夠強烈,也許就會在路途中從中間的安全門右拐左拐的離開了,但我無比幸運,#有許多貴人幫忙,#無比無比的感恩。
我只想說,在記者節的這一天,我很高興我還在路上奮鬥,我珍惜自己可能帶給社會的影響力,很小心的使用。
最要感謝 #齡粉 觀眾們每天給我實質的鼓勵,打開電視給我 #亮眼收視率 的支持、到我的粉絲團留言支持我,傳給我播報的截圖,真的很感動;也要感謝我的公司三立新聞 :給我舞台讓我表現,有許多像是媽媽、姐妹一樣的長官、前輩、夥伴跟同事,無論如何總給我滿滿信任、包容提點還有無私提攜,讓我可以安心的為了同一個方向而努力,盡全力貢獻所學;最後也要感恩三立伊林專業的梳化團隊們,每天用巧手妝點腐朽為神奇,以朋友的身分溫暖陪伴。
#記者是一個為了他人而付出的職業,我們往往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為了其他人的權利而爭取、而奮戰,常常我們為了別人,會忘記自己,我們的家人也被迫多所犧牲。這是我們為了理想的選擇,你不需要同情理解,但希望你能多點尊重。我們每個人心中有想要守護的理念,也邀請你不要用謾罵訕笑,而是用正面正向的力量,以此自勉:"你必須變成改革的動力,成就你希望看到的世界。"
最後再強調一次 謝謝大家 謝謝你們,
也謝謝沒放棄的自己
#主播 #張齡予 #三立 #三立晚間新聞 #台灣大頭條 #每晚五點四十五開播 #五十四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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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睎乾十三維度
兩岸三地運動員,誰懂得奧運精神?
奧運期間,香港、台灣和大陸的媒體,都會匯集自家運動員的金句(有些是獲獎感言,有些是以前說的),以激勵人心。古代天子聽民謠而知風俗,今天我們也可比較兩岸選手金句,看看三地人民是否同氣同義、同心同德。
先看香港。
「劍神」張家朗說:「大家要堅持,唔好咁容易放棄⋯⋯對(香港)劍擊嚟講,證明咗唔只喺亞洲可以攞到獎,(去到)世界都可以。」
「小飛魚」何詩蓓說:「比賽往往 80% 是心態,20% 才是體能和訓練。」
「牛下女車神」李慧詩說:「 我都希望拎到金牌、獎牌,但人生就係咁樣,我哋好用力去完成一件事,雖然結果唔係你想咁,但起碼我哋盡力過,無悔,唔好後悔。」
再看台灣。
羽毛球代表戴資穎說: 「所有的頭銜都只是一時的,更不用說我會在意。」她在東奧金牌戰前曾說,羽毛球佔據她太多時間,想趁年輕做其他事,探索人生新面向,例如單車環島遊。
「舉重女神」郭婞淳幾年前說:「人生的目的不是贏得每場賽跑,而是當我們完賽的時候,途中幫助了多少人一起完成賽跑。」郭婞淳已多次將比賽獎金捐贈有需要的人。
羽毛球男雙選手李洋說:「 享受站上國際賽場上奮戰的瞬間才是最重要的,冠軍、亞軍、季軍都只有一個,我沒辦法決定我的成績如何,但我可以決定,我在比賽中的樣子!」今屆奧運,他與王齊麟擊敗大陸選手,奪得台灣史上首面羽毛球奧運金牌。事後他在臉書宣告,要把金牌「獻給我的國家——台灣」。
柔道代表楊勇緯說:「正因為有些遺憾,才有了更遠大的追求。」
最後看大陸。
乒乓球男單代表馬龍在金牌戰擊敗德國選手後,即場大喊:「他贏不了我!」大陸媒體形容為「霸氣十足」。
新晉「蝶后」張雨霏在一天內拿下兩枚奧運金牌,也霸氣地說:「感覺這金牌是買一送一啊!」
女子三人籃球隊選手楊舒予說:「祖國需要我,我必定出戰。」
替中國隊奪得首面金牌的射擊代表楊倩說:「今年是建黨100週年,我覺得這塊金牌是我為祖國送上的最好的一份禮物。」又說:「射擊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射擊成就了我,我也用自己的熱愛對它負責。」最後一句真有趣:為了「負責」的「愛」,相信「熱」極有限。
除了運動員所說的話,賽艇隊教練張秀雲的金句也很有中國特色。她在訓練中說得最多的一句是:「如果現在我不折磨你們,將來折磨你們的就是對手。」台灣李洋覺得比賽是「享受」,中國教練則強調「折磨」。
綜觀兩岸三地運動員,固然都有為家鄉爭光的心態,這是運動員常情。但看了以上金句集,很容易感受到三地的價值觀和體育精神,實在有很大差異。一般來說,最看重勝負的運動員,都是大陸的。
大陸資深傳媒人張豐撰文指,中國開始從「唯金牌論」中解脫出來,是一種進步,「當你不再信奉『唯金牌論』,你也就真正看懂了奧運會。」抱歉,在中國運動員身上,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解脫」跡象,也不覺得一般中國人看懂奧運。
怎樣才算「看懂奧運」?如果我們不忘初心,那麼最應該牢記的奧運金句,應該是百年前法國人顧拜旦(Pierre de Coubertin)所說的話。顧拜旦是國際奧委會的發起人,被譽為「現代奧林匹克之父」。
1908年7月24日,顧拜旦在倫敦格雷弗頓畫廊(Grafton Galleries)的宴會上,說了一句公認代表奧運精神的名言:「在奧運中,最重要的不是贏,是參與⋯⋯在人生中,重要的不是勝利,是奮鬥 (L'important dans ces Olympiades, c'est moins d'y gagner que d'y prendre part... L'important dans la vie, ce n'est point le triomphe, mais le combat)。」
進一步追本溯源,顧拜旦提倡的奧運精神,其實取自他熟讀的古羅馬詩人奧維德《變形記》——書中卷九有一句詩,由河神Achelous的口中說出來:「戰敗的恥辱,抵不上曾經戰鬥的光榮 (Nec tam turpe fuit vinci quam contendisse decorum est )。」看懂嗎?這是西方神話英雄才具備的高尚精神,唸誦這些句子,你彷彿呼吸到奧林匹克山諸神吞吐的靈氛。這才是奧運精神。兩岸三地運動員,哪處最懂得這種精神,你可自行判斷。
說到底,體育精神就是文化修養。中國選手的「我操」(watch out),與奧林匹克諸神的金句之間,究竟相隔多少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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