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常有個大疑惑，到底「設計、藝術、社會參與」要怎麼區別？ 「阿就很有差別啊！藝術就是.....」對許多人而言，這甚至不算是問題。 做畢製的時候，我把「選舉」當成一個「進行中的行動藝術」。 對我而言，以一個藝術背景身分的角色參與政治，是一段「參與互動」的過程，在過程中去實驗個人與公眾之間的交互作用。 對政治領域的人們而言，那是一個沒看過的思維和策略。 我認為自己正在開創的路上，並用自己的身分做實驗。「老師們應該會覺得很酷吧！」 錯。 「這不是藝術。藝術應該.....」五位評圖老師中，其中一位開始舉手發難。最後評圖在一陣狼狽中結束，結果當然是「沒過」。 那是文昇少數感受到自己「玻璃心」的時刻。我以為當代藝術該參與社會，該用足夠包容的姿態面對觀點。 我更以為觀點該在深陷社會爛泥時提出才真切，而非站在岸邊一身乾淨動嘴巴。 如果沒有一身髒臭的勇氣，憑什麼說明自己的觀點值得觀眾花時間去理解。而隔岸觀火卻說三道四的不踏實感，正是我為什麼用「進入公眾」來探索創作。 在那之後的半年裡，我對自己到底是「什麼領域的人」完全迷失。神獸四不像和指鹿為馬只有一毫之差。 直到台灣設計展的真蓉和我說：「做創造性的東西時，就不要把事情分門別類。」 分門別類是為了歸納，而創造的過程總在混亂中發生。 Virgil Abloh在演講中提到：「做品牌時，要把背後的思考放到最宏觀的規模，在這樣的思考之下， @off____white 既可以是潮牌，也能是建築師、景觀設計師，也甚至是出版商、當代藝術家。然而，他最終的身分只是一個愛創造的人，各線產品只不過是形式上的不同，而真正的創造者不只定義內容，更要定義形式。」 我回想起自己短短的成長歲月裡，「僵固的形式」終究成為我每個階段裡，都無法忍耐的事情。 於是一個迷惑解開，似乎該笑著感謝這幾年。然後，是時候該「開始（創造）」下一個那幾年了。 所以說「設計、藝術、社會參與」要怎麼區別？ 現在的我會說：「就是你一路上交的朋友、看的風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