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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中新生暑假作業 在 巴黎不打烊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和平與我 |
這個標題看起來像《老人與海》,但其實我要說的完全不是那回事。這個和平不是大家想像中的和平,也不是約翰藍儂和小野洋子的「愛與和平」,而是我的大學同學和平。對,就是那位不畏返回倫敦要閉關14天而來法國找我的真愛同學,她的名字就是和平。
和平跟我因為大一設計課被分在同一組而認識,其實我因為轉系而大她二歲。實踐空設(現在的建築設計系)當時像工地工寮的鐵皮屋裡,大一新生每個人只分到45公分寬的工作桌,而我們動不動就是要做大模型、畫一比一的自畫像,或架起超大的製圖板,大家真的是摩肩擦踵的擠在一起工作。
開學沒多久,熬夜趕作業的朝夕相處,加上我們都來自公務人員父母管教嚴格的中產階級,讓我們很快就變成好朋友。記得開學的某天,深夜裡工作室燈火通明,大家都在熬夜趕著系主任模型製作的作業,這個作業做不好會被R(重做的意思),不想積欠太多作業被當,真是沒人敢混。
那晚大家熬夜好累的時候,突然聽到和平「哎呀」的叫了一聲,原來她拿著大剪刀剪鐵絲網時,不小心剪到手了。大家驚呼轉頭詢問,她說沒事之後,很快又「哎呀」的第二聲,剪到第二次。然後熬夜熬過頭的和平悠悠的說:「其實我媽從小就是北一女、台大、哈佛,我爸是建中、台大、華盛頓大學,他們兩人都是台大教授⋯⋯」此時我們這組擠在一起工作的同學,還有隔壁組緊鄰的同學都聽到了,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和平,卻只有我開口問:「那、那妳怎麼在這裡?」她哭笑不得的說:「我沒有他們那麼優秀。」
只有我這麼白目敢開口問這種問題,但和平也沒有計較,倒是常常和我玩在一起。只是,和平很乖,而我很貪玩,我總是那個出鬼點子,熬夜熬到一半去吃宵夜、去唱歌、去山上洗溫泉的野孩子。大一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熬夜、一起被老師罵、一起翹課,還⋯⋯一起看到鬼!
小時候的和平是一個愛哭鬼,這可以說是系上的一個傳奇。每次交作業時,老師還沒開口,她眼淚就嘩啦嘩啦的流下來了。
大學畢業後,我進入台灣最著名的燈光設計公司,和平去上海一位著名的台灣設計師事務所,我們都在亞洲工作二年,然後到歐洲求學。
歐洲求學的日子我們彼此自顧不暇,各自為自己的學業和前程奔波,網路上偶爾會聊天,但也是忙著現實的生活。研究所畢業後的和平進入著名的Zaha Hadid建築師事務所上班,和她曾經愛哭的形象完全不同,驚艷了許多同學,英國最好的建築學院畢業,和平總算在學歷上和父母打平。而我們最常聯絡的時候,就是彼此失戀,或工作上遇到各種畢曲的時候,彼此互相打氣。雖然巴黎與倫敦只有三個小時歐洲之星的車程,但庸庸碌碌的人生讓我們在歐洲這十幾年來只見過三四次。
今年的封城讓我們改變了。
封城的時候,我臨危授命接下了一個任務,想到英吉利海峽彼岸也在封城的和平,就找她一起來打怪。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聊天,就像大學熬夜那會兒,被老師嚴格規定在工作室熬夜,只是我們現在各自被禁足在家中。
我們的封城生活看似沒事的安然度過,但是在我們心裡都改變了點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對很多人來說,封城那段日子非常難熬。而封城對每個人的改變都不一樣,對我們來說,大概是最壞的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能更壞?和平就這樣不顧返英要隔離14天的來法國找我玩。
上次見到和平,是前二年暑假我帶女兒去倫敦學英語,她特別請假陪我在東倫敦走了大半圈,我們兩人又說又笑到我腹肌都要出現了。年輕時的情誼就是這樣,單純而美好,當然主要是和平高尚的道德情操,從來不是個功利主義者。她良好的家教,在法南和我大伯喝了五個小時酒之後更是展露無疑。
我們每次的相聚都充滿了戲劇性,她哭、我氣、然後兩人大笑,朋友只有常相處,才能創造更多共同的回憶。
現在的和平已經在倫敦隔離,下次換我去倫敦找她。在這個疫情時代,能見到老同學就像是見到家人一樣,真好!
下圖:我倆上週在南法泳池邊的合照。到了四十歲,我們還能在游泳池裡玩得開心大笑像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