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六講》蔣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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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渴望孤獨;珍惜孤獨。好像只有孤獨,生命可以變得豐富而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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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孤獨沒有什麼不好。使孤獨變得不好,是因為你害怕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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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我青春期的歲月中,我感到最孤獨的時刻,就是和父母對話時,因為他們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而這並不牽涉我愛不愛...
《孤獨六講》蔣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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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渴望孤獨;珍惜孤獨。好像只有孤獨,生命可以變得豐富而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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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孤獨沒有什麼不好。使孤獨變得不好,是因為你害怕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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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我青春期的歲月中,我感到最孤獨的時刻,就是和父母對話時,因為他們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而這並不牽涉我愛不愛父母,或父母愛不愛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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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要求群體規則的社會,第一個害怕的歧異就是頭髮,不管是軍隊或是監獄,第一個要去除的就是頭髮,猶如神話中的大力士參孫,一剪了頭髮就沒有力氣,頭髮是一種象徵,是個體追求自由最微末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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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當群體思想大到一個程度時,沒有人敢跟別人不一樣;……因為在這樣的規則下,特立獨行就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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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個成熟的社會應該是鼓勵特立獨行,讓每一種特立獨行都能找到存在的價值,當群體對特立獨行做最大的壓抑時,人性便無法彰顯了。我們貢獻自己的勞動力給這個社會,同時也把生命價值的多元性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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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當中國傳統儒教的群體文化碰到個體就產生了竹林七賢,他們是特立獨行的個體,活得如此孤獨,甚至讓旁人覺得悲憫,而要問:『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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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死亡是生命本質的孤獨,無法克服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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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文化的成熟,來自於多面向的觀察,而不是單向的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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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孤獨感的探討一定要回到自身,因為孤獨感是一種道德意識,非得以檢察自身為起點。群體的道德意識往往會變成對他人的指責,在西方,道德觀已經回歸到個體的自我檢視,對他人的批判不叫道德,對自己行為的反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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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當道德變成一種表演,就是作假,就會變成各種形態的演出,就會讓最沒有道德的人變成最有道德的人,語言和行為開始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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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個體的獨立性應該表現在敢於跳脫大眾的語言、說出懷疑和不同的思考方式,而不是結局或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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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因為我一直覺得,孤獨是生命圓滿的開始,沒有與自己獨處的經驗,不會懂得和別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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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有時候我會站在忠孝東路邊,看著人來人往,覺得城市比沙漠還要荒涼,每個人都靠得那麼近,但完全不知彼此的心事,與孤獨處在一種完全對立的位置,那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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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當你靜下來,處於孤獨的狀態,內心的語言就會浮現,你不是在跟別人溝通,而是與自己溝通時,語言會呈現另一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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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人在受到最大的災難時,生命會因為所受到的侷限擠壓出無法想像的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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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文學不應該那麼自私,文學應該關心更多人的生活,走向社會的邊緣,去抨擊不正義、不公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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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革命者自己營造出來的烏托邦國度,多半是現世裡無法完成的夢想,總是會受到世俗之人所嘲笑,因此他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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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青春的美是在於你決定除了青春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了,也不管以後是不是繼續活著,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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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青春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夢想的嘉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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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自己知道內心裡那個反叛者的角色,永遠不被收買,永遠不被收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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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古今中外的革命者,都是詩人,他們用血淚寫詩,他們用生命寫詩,他們所留下的不只是文字語言的美好,更多是生命華貴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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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經由教育、文化、媒體,不斷去壓抑另外一個人或一個族群,就是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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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那匹走向曠野的孤獨的狼,就是人類最後的高貴品質,那種不被環保、不被豢養、不被馴服的孤獨─狼馴服了就是狗,都變成狗以後,只有寵物,自我的征服性和自我的挑戰性不存在生命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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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人不會永遠在幸福安逸的狀態,如果你對暴力本質不了解,它可能隨時在身邊發生。你要注意當人與人的落差太大時,暴力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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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思維最大的敵人大概就是結論吧!任何一種結論,來得太快的時候,就會變成思維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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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作為一個不思考的社會裡的一個思考者,他的心靈是最寂寞、最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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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孤獨的同義詞是出走,從群體、類別、規範裡走出去,需要對自我很誠實,也需要非常大的勇氣,才能走到群眾外圍,回看自身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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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任何一種教育如果不能讓你的思維徹底破碎的,都不夠力量。
年華同義詞 在 妙思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甚麼是美?】張叔平 美的服務
「有些東西對我來說是bad taste,但只要這個世界接受了,東西自然就會變得美麗。」
張叔平不僅是宗師,也是一個源頭。關於香港電影美術指導一詞,在1981年譚家明執導的《愛殺》才正式首度出現,由張叔平擔任。一直至今,張叔平這名字尤如美指殿堂的同義詞。
阿叔說,美指是跟導演提供一個服務,到今天,不是甘詞厚幣就可以輕易請得動他。反而他近年比較積極參與剪接工作,大部分都是扶植後輩,凡年輕的,凡低成本的,只要有運氣找到他,他有時間就會盡力幫忙。他認為自己生於香港電影最蓬勃的年代,享受過最豐盛的果實。現在行業衰落,他好想為電影行做點事。
今年是《阿飛正傳》三十周年、《花樣年華》二十周年,有幸約到阿叔在一閣樓房間見面,傾聽美藝心路。驚鴻一瞥,以為迷濛煙圈中的是周慕雲,還好,我們不用等到2046。
《美紙》從網絡延伸到紙本,今日,與你一同呼吸美藝,記錄時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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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巧桌布來囉!】
#陶瓷 可以說是我們 #鶯歌 的同義詞, 二十年前, 蘇貞昌 院長興建鶯歌陶瓷博物館、打造陶瓷老街、舉辦陶瓷嘉年華會。現在,由我在鶯歌擔任在地的立委,也為工藝大師們爭取工藝之家照護制度、為鶯歌陶博館爭取整修更新經費...等,一步一步做,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要讓鶯歌陶瓷產業發揚光大,帶動 #鶯歌文藝復興,#再造工藝之都。
這個月送給大家的手機桌布就以 #鶯歌陶瓷 為題,歡迎大家假日有空多來鶯歌走走,一起來看見鶯歌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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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正常人
小學四年級的某次週記,老師出了這樣一道題目:「假如我是⋯⋯」我毫不猶豫填上了「正常人」三個字——假如我是正常人。「正常」,對九歲和今天的我來說,都是「健全」的同義詞。假如我四肢健全,如同我的名字般健步如飛,日子該是怎麼樣的呢?這是我想了二十年也解不開的一道謎題,背後藏著許多美好的,卻永遠無法成真的憧憬。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九歲的自己在功課簿上寫了些什麼。這是一個孩子稚嫩卻真摯的心願:假如我是一個正常人,我要在操場上自由自在地奔跑,也要和弟弟一同玩捉迷藏,我會跑得比他快、跳得比他高;假如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會努力讀書、考上大學,好好報答媽媽⋯⋯十年過去,如今我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生,當年的宏願實現了大半,總算無負老師貼在評語欄的「你做得到」。然而,不知不覺間、懵懵懂懂地,我竟與心目中「正常」的自己漸行漸遠。
我這一生都在追逐「正常」二字。十三歲的暑假,我在手術室躺了十個小時,讓醫生把我的一雙腿矯正、重組。即使要花費一年時間作密集訓練,由站立重新學起,我也無所畏懼。聽他們說啊,往後我就能以常人的姿態步行:腳跟會踏在地上,而腳尖直指向前。隨着筋腱被完全放鬆,我得以邁開更闊、更穩的腳步。最重要的是,我將從此脫掉那雙礙眼的腳托,換上剛好合腳且擦得發亮的黑皮鞋上學去,和身邊的同學沒兩樣。原本一切都是如此的叫人期盼,直到手術中途,膝蓋的部份出了些差錯,我再也無法自如地屈曲雙腳,提腿、踏步。
「正常」終究淪為遙不可及的一場美夢。停學一年後,我以奇特的模樣重返校園,成了學校裏唯一靠輪椅代步的異類,腳踏還可以調較高低,每天伸直兩腿上課。我的視野比別人矮了一截,眼前的風景已全然陌生,陌生得令我不知所措。我甚至不認識自己了,印象中那個搖搖擺擺走路的醉漢,沒跟我交代一聲便悄然遠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被寂寞地留了下來,腦海時常泛起疑幻似真的感覺,彷彿我並不屬於這個地方,是誤打誤撞才來到地球讀書生活的。
助理姐姐長期跟在我的身後,推着輪椅往各個課室走,也替我拿書包、助我上廁所。我是多麼的渴望能和她保持些許距離,好捍衛花樣年華僅有的尊嚴呢?助理姐姐的存在襯托出我的殘缺,課堂上尿急的不適至今仍記憶猶新,像汽球忽地注滿了氣再綁上結,脹得讓人坐立不安、幾近爆裂。偏偏我沒法自行解開那小小的結頭:明明只需推開桌子站起來,離開課室步向廁所,我卻只能呆坐於輪椅上,等待小息鐘聲響起,等待姐姐從教員室趕來,等待擠滿在狹窄走廓的人群一點一滴地散去,間中還得先靜待老師用完那個並非為同學而設的傷健洗手間——老師尷尬地表示抱歉,我反射似的鬆開緊皺的眉頭,微笑着說沒事。
在萬般的無奈中,我習慣了等待;在漫長的苦痛裏,我學會了忍耐。助理姐姐幾乎年年換,我一次次和舊人道別、與新人磨合。唯一不變的,是我的膝蓋始終僵硬如鐵。我依然嚮往過正常人的生活,只是「正常」換了個意思:自由自在地奔跑實在太奢侈,假如我是一個正常人,我起碼能自己走路吧。
手術失敗不但摧毀我那當正常人的夢,更差點扼殺我的未來。十七歲那年,醫生發現我體內埋藏着基因變異。他說,病發之後我將會不斷倒退,從四肢到認知能力,無一倖免,也無藥可治。回程的地鐵列車上,媽媽一反常態,沒把我推到輪椅專用空位。她坐了下來,任由輪椅背向車門,擋住其他乘客的去路。兩雙通紅的眼睛難得在人在人往的車廂內對視,媽媽輕撫我的頭,問:「你怕什麼呢?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媽媽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我的視線剎那又模糊了一片:「我不怕死,可是我怕退化⋯⋯」自小媽媽便告訴我,手腳不靈活沒關係的,至少你有顆會唸書的腦袋,你很會講話、你耳聰目明⋯⋯看,你不一樣很「正常」嗎?我素來珍視自己僅有的、健全的智力,可是連它也要捨我而去了,這未免太過殘忍。假如我是一個正常人⋯⋯不,我真不敢再抱有這麼貪婪的想像。人類在疾病面前渺小如塵,那些美好的祈願啊,總愛在頃刻間化成灰,為臉龐上一顆接一顆掉的淚,寫下一首首絕情的詩。
原來行走不過是錦上添花,「維持現狀」才是我該安身立命的「正常」。
我大概是個受上天眷顧的幸運兒。放下對步行的執着以後,十八歲的我卻偶然被物理治療師綁到機械腳上面,硬將繃緊的膝蓋拉鬆。最後,我如願一點點的,再次邁開久違的腳步。
如今在香港大學裏,我依舊是個不正常的怪胎:不能跑、不能跳,手術前可以走樓梯的,現在卻只能繞路走斜坡;我一個人走得不太穩,摔倒也爬不起來,所以多數由媽媽牽着;由於膝蓋不能久曲,上課時雙腳得放在沉甸甸的腳墊上才不會痛⋯⋯四散在下肢的二十道疤痕,時刻提醒我逝去的過往再不可追,只是烙印天天都癢,我忍不住伸手去抓。秋風又往往吹疼我腳上的傷,還在心頭拂起陣陣漣漪。我每天都想,假如我四肢健全,套在腳掌的肯定不會是平實樸素的球鞋,而是閃亮華麗的高跟鞋吧?我會不會也像一般的大學生那樣,左手拿着星巴克咖啡,右手捧着蘋果電腦,小跑着進入快要坐滿了人的課室?偶爾,我會不自覺地重拾九歲時的天真,心心念念功課簿上那道題目不罷休:假如我是正常人⋯⋯畢竟我的人生仍然藏着許多美好的,卻永遠無法成真的憧憬。
而身旁的媽媽總會適時捉緊我的手,我們在偌大的校園漫步着。像那天在地鐵車廂般,她替我撥開散亂的髮絲,用同樣溫柔的語調說:「你已經進步很多了,慢慢來吧。」
不同的是,我們沒再掉眼淚,我們都不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