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平釘天花板做法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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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平釘天花板做法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8,918的網紅鄭龜煮碗麵,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不是唯一一個被 Greta Thunberg 這位瑞典女孩的堅毅訊息感動跟感染的人。如果你還沒有看過她的演講,不知道這位 16 歲的公民在全球掀起了怎樣的浪潮,不妨先給自己 10 分鐘: The disarming case to act right now on climate change ...

  • 平釘天花板做法 在 鄭龜煮碗麵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04-16 17: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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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唯一一個被 Greta Thunberg 這位瑞典女孩的堅毅訊息感動跟感染的人。如果你還沒有看過她的演講,不知道這位 16 歲的公民在全球掀起了怎樣的浪潮,不妨先給自己 10 分鐘:

    The disarming case to act right now on climate change | Greta Thunber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2QxFM9y0tY

    她的訊息之所以能夠立即讓我共鳴,或許是因為從 2017 年起,我就開始在我的演講中加入一個環節。我在講完知識傳播的內外困境之後,會問現場的朋友:你覺得此刻地球人類面對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絕大多數的時候,我會聽到的第一批答案是全球暖化、氣候變遷、海洋酸化、物種消失等等跟環境有關的憂慮。當然也會有人說核武戰爭或是傳染疾病等同樣不容忽視的問題,不過通常是前面環境的問題講完,接著才被提出來。

    然而在聽完大家的說法之後,我會表示「我不同意」。並不是我要小看這些要緊的問題,我也認為這些問題非常重要,迫在眉睫,只是我認為要解決這些問題,人類並不是沒有手段。

    事實上,我們的手段非常的多,可以從很多角度、不同層面著手,但是我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繼續原本不負責任的做法,甚至「選擇」變本加厲地去破壞環境。

    特別是在國家或跨國的層次,我們卡關了。我們「選擇」不去達成共識,或「選擇」不去執行共識的結論。

    所以,我認為我們面對地球規模的議題,欠缺的不是手段,而是願意達成共識的意願跟執行共識的意志。從國家領袖到我們一般人,都是這樣。

    Greta 的行動更是直接地點破房間裡的大象:既然科學家、政治領袖都說環境問題很嚴峻,既然大人都說自己在乎後代子女的生活,為何我們朝向改變的步伐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往後退?

    就像我認為統獨是個「厚議題」一樣,能源也是。要談,就不該簡化、片面、挑動情緒地談,否則就只是在利用這個大家都在乎的議題,剝削大家破碎的注意力,讓議題薄化,淪為「反」或「挺」某種能源之爭。

    要談,就把自己的想法好好爬梳一次,曬出自己知道跟不知道的,並且保持開放的態度,往未來看,而不是把自己的立場用木樁釘牢在一點上,毫無彈性。

    要坦承自己對能源那麼複雜的議題,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些什麼,很難。要坦承自己原有的立場只是找個看起來比較貼近自個意識形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意見領袖去站隊,或是相反地,只是因為討厭某個意見領袖所以站在他的對立面,很難。

    所以身為一般人的我,也沒有辦法避開上述我明知存在的難題,但我接下來會用我能夠做到、最透明的方式,來展現我個人截至目前為止的想法(也可以說是偏見)跟知識(也可以說是無知)。

    我對於目前台灣辦理公投的方式跟型態頗不認同,但在此刻,我願意尊重這個形態,並做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負責任地,好好思考過這些議題,並且鼓勵更多人也這樣做。

    分享我的思考邏輯,並不是要大家跟著我投票,而是因為我對自己目前的投票意向並沒有信心,我想,就算到了投票那一刻也是。

    但我的確希望拋磚引玉,因為我知道包括我在內,大部分的人其實沒有好好想過,自己到底了解哪些知識?這些知識是否是自己確認過的?還是只是聽來的?為什麼選擇站在某個立場?以及為何會希望跟某些人站在一起?或是希望別人也跟自己站在一起?若莽撞投票,我深深覺得對不起我現在才八歲的女兒,因為這將決定她的世界。

    不管是網路、媒體、還是實體世界,互相的對立與攻訐已經很多了,這些當然都有助於我們獲得更多資訊,但也讓我們更容易激動、情緒化、以偏概全。我認為公投的結果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們如何看待公投,透過公投召喚出自己的公民身份,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誠摯地希望各位可以用類似,或更好的方式,跟自己對話看看。

    再次強調:我是一個很愛根據更新更好的證據來改變立場的人,因此你接下來會讀到的這個版本,也只是暫時的,我很樂意接受各位的批評、指教。

    -------------

    Part 1

    1. 全球暖化是真實存在的威脅。

    2. 這種威脅以氣候變遷、海洋與大氣循環變得難以預測、致災性天候更加頻繁、劇烈為主。

    3. 人類行為,特別是以化石燃料作為能源主要來源,所排放的大量二氧化碳、以及減少可吸納及固定二氧化碳的生態環境(包括森林與海洋),是造成氣候變遷的主因。

    4. 人類行為連帶造成的影響為污染空氣、水、土壤,生物棲地消失(如海洋酸化、海洋垃圾、雨林砍伐、有害污染物排放、大規模獵捕等),自然生態系被破壞,造成更難預測、更不穩定的環境。

    5. 全球暖化及氣候變遷造成的風險持續累積,後果將「滯後發生」,滯後的原因包括空氣污染會反射太陽光,以及海洋吸收大量熱能等等,讓暖化的後果沒顯現得那麼快。

    6. 由於大量的熱能已經積累在地球環境裡,更嚴重、更劇烈、更難預測的天災將在未來數十年內發生。而若沒有改善,數十年之後也不會停止。

    7. 即使全體國家與人類立刻減碳、停止排放,也沒有辦法逆轉全球暖化。升溫超過攝氏 2 度的機率很高。

    8. 即使台灣以及居住在台灣的人類立即減碳、停止排放,也沒有辦法逆轉全球暖化,也沒有辦法阻止其他國家及居住在其他地方的人類繼續排碳。

    9. 儘管無法逆轉,若全體人類立即停止排放、並積極進行碳捕捉與碳封存,有可能控制氣候變遷的風險在人類與其他物種更能適應的範圍內,並阻止繼續惡化,或起碼讓下一代不要受太多苦。

    10. 但我個人估計 9 的實踐機率近乎零,因為佔地球人口絕大多數,較為貧困的第一級到第三級人口(主要住在發展中國家),在往第四級(已發展國家)發展的過程,將繼續以火力發電及化石能源為主。(關於人口的四級劃分請參考《真確》一書,或看這部影片 : https://www.ted.com/talks/hans_rosling_on_global_population_growth )

    11. 目前包括台灣在內,經濟水準達到第四級的人口成長已經停滯,並開始下降。然而第一級至第三級經濟水準的人口將繼續增加,直到成為第四級。

    12. 在這過程中,地球總人口將持續增加至 110 億左右,才會開始下降。(暫不考慮極端天災、傳染病、核武、大屠殺、以及移民外星等情況)

    13. 隨著更多人口往第三與第四級邁進,這些人所使用之服務會以指數級增長速度增加,這些服務將耗用大量能源,排出大量空汙與碳。

    14. 前述這些都會讓全球暖化更嚴重,災難更劇烈、更難預測、更難調適。

    15. 儘管如此,人類的科技水準在未來數十年內尚無法直接消除天災,因此人類只能選擇「調適」,與災難共存。

    16. 火力發電造成的環境負面影響主要包括礦業開採過程對土壤與水的極大規模污染,對礦區以及廠區生物棲地的破壞,以及燃燒後造成的爐渣、空氣污染。

    17. 目前有更先進的技術來降低上述負面影響,但由於成本高,除了少數第四級國家以外,鮮少被採用。

    18. 即使碳捕捉與碳封存技術在未來數十年內持續進步,只靠碳捕捉與碳封存技術無法逆轉氣候變遷。

    19. 其他試圖扭轉全球暖化的大規模地球工程,將在人類政治與欠缺信心問題下難以推進。(延伸閱讀:別隨便改造地球
    http://highscope.ch.ntu.edu.tw/wordpress/?p=35042)

    20. 台灣也將在未來數十年承受更劇烈、更難預測、更難調適的災難。

    21. 台灣已高度都市化,且將持續都市化。

    22. 台灣的六大都市都近海,也有山區,且都大量開發,人口眾多,有人居住,容易致災。

    23. 氣候變遷、天災、與生態變化,將影響台灣農業自給狀況。

    24. 海洋酸化、污染、過漁等問題也造成漁產消失。

    25. 為生存,未來數十年更多初級產業人口、鄉村人口將放棄原本產業,並朝都市集中。

    26. 同樣的,未來數十年隨著人工智慧與自動化機械淘汰工廠人力,更多二級產業人口將被迫朝都市集中。

    27. 台灣的大型火力發電與核能發電廠都近海,大型的離岸風力發電也正在台灣海峽架設。

    28. 未來數十年內的氣候變遷造成的海平面上升、劇烈颱風、超強降雨、密集雷擊、土石流都將直接襲擊台灣都市範圍,甚至造成複合式災難。

    29. 若不改變目前集中化能源系統配置,上述災難也將襲擊火力發電跟核能發電的場址以及輸配電的線路。

    30. 台灣為高度集中化的能源系統,火力發電與核能發電,以及現正發展中的離岸風電都屬於該系統之一環。

    31. 國內外案例顯示,集中化的能源系統較不具備彈性,以及應對未來數十年頻繁、劇烈天災的能力。

    Part 2

    32. 台灣的火力發電來源為來自國外的煤、石油、天然氣。

    33. 火力發電於台灣本地造成空污與排碳,空汙佔比約為 4%- 10%,排碳佔比約為 62%。

    34. 台灣若減少或終止火力發電,可減少空污,但實際感受差異不大。

    35. 台灣若減少或終止火力發電,可減少排碳,但由於滯後效應與全球趨勢,無法改變未來數十年氣候變遷的走向。

    36. 台灣若減少或終止火力發電,在未來數十年,不管是用電量上升/持平/下降等各種情況下,都需要替代的能源。

    37. 核能與其他再生能源都為可同步減少空污、減少排碳的選項。

    38. 若不考慮未來數十年的氣候變遷以及技術發展,在集中化能源系統中,最穩定、最適合取代火力發電的選項是核能。

    39. 若考慮未來數十年的氣候變遷以及技術發展,目前的集中化能源系統(包括火力發電與核能發電與輸配電網)缺乏調適與因應多變環境的彈性。

    40. 若考慮未來數十年的氣候變遷以及技術發展,台灣的都市與集中式火電跟核電、以及輸配電網受災的高機率,分散式能源系統為更適合的發電選擇。

    41. 分散式能源系統較具韌性,越晚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風險越高。

    42. 過往依賴火力與核能發電作為穩定電力來源的台灣鋼鐵重工業、塑膠石化工業、半導體業、機械業等,在未來數十年將轉型、升級。原因包括 a. 中國、南亞、東南亞與非洲崛起替代。b. 摩爾定律遇到天花板。c. 人工智慧進步使得歐美日可自行回國生產。d. 客戶與國內環保法規要求,提高綠能比例。

    43. 因此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火電跟核電重要性會大幅下降。

    44. 分散式能源系統的能源主要為再生能源,包括風能、太陽能、水力發電、地熱能、生質能、以及海洋能源等、以及各種儲能技術。

    45. 由集中式往分散式能源系統轉換的過程中,也可搭配部分核能、火力發電(以燃氣為主)。

    46. 關鍵在於能源來源多元化、電網應對變化彈性高、裝置及移除效率高、以及盡量降低各種污染與碳排放。(關於分散式能源系統請見:分散式電力系統相關經濟與產業效益分析 (行政院原子能委員會 委託研究計畫研究報告 https://www.aec.gov.tw/webpage/info/files/index_11_7-06.pdf?fbclid=IwAR2t3jctIqRalO9D0K1RfGkwmwvoFzf3rbPwUOT3LBdCmiqRjGyOvdTo8nw )

    47. 目前看來,這些再生能源在台灣,不管是在技術還是產業上都還不成熟,佈建速度慢。

    48. 若要轉型至分散式能源系統,未來 20 年需要加大力度投資。並積極研發、採用最新的技術。

    49. 加大力度投資再生能源與佈建分散式發電系統,也有可能造成環境破壞、在地民意反對等問題。(例如:https://pnn.pts.org.tw/type/detail/2157、https://pnn.pts.org.tw/type/detail/2078

    50. 然而,相較於集中式能源系統過往造成的環境破壞與反對,移除與調整再生能源與分散式發電系統成本低,分散式能源系統的民眾參與度、可介入性也較高。

    51. 有大型研究顯示,現有技術已經可以在全球達成 100% 再生能源,且最終降低成本,增加工作(請參見:https://electrek.co/2019/04/15/renewable-energy-2050-solar)。然而正如結論所示,政治意願最為關鍵,也最為欠缺。

    52. 謹慎預估,未來 5-20 年內的技術發展與應用如儲能科技、智慧電網、需量反應(demand response)也將穩定化再生能源與分散式能源系統不穩定的問題。

    53. 技術發展也將提升分散式能源系統之發電效率、降低建築業、家庭能源消耗與尖峰問題。

    54. 隨著氣候變遷加劇帶來的風險,分散式能源系統更可與風險共存,將獲得更多地區與國家採用,相較於集中式能源系統,分散式能源系統的相關投資將更大、技術發展將照加速回報定律越來越快。(關於加速回報定律:https://wiki.mbalib.com/zh-tw/%E5%8A%A0%E9%80%9F%E5%9B%9E%E6%8A%A5%E5%AE%9A%E5%BE%8B

    55. 相較於分散式能源系統,集中化能源系統輸配電過程中能源流失甚巨。

    56. 相較於成熟、不需民眾參與、由高度專業者操作的集中化能源系統,分散式能源系統尚需要時間成熟,需要公民參與,因此公民需要高教育程度、高經濟水準及高公民意識。

    57. 以全球來看,台灣為具備高教育程度、高經濟水準與高公民意識的國家。

    58. 樂觀預估,台灣起碼需要 20 年漸進式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也就是 2039 年)。

    Part 3

    59. 不排除更安全、更無廢料、可以彈性調整之小型化核能(核分裂)系統、乃至於氘-氚聚變、氕核融合能源,在未來數十年內加入分散式能源系統。

    60. 然而,台灣自行研發並快速取得上述核能系統的機率極低。

    61. 人類正在進入新太空時代,核能為此時代必須使用之能源。

    62. 因此,民眾須更認識核能,破除對核能的錯誤理解跟過度恐懼,並瞭解新的核能技術發展,否則到時候仍可能無法使用。

    63. 為落實減碳、減空汙、增加電力系統韌性的目標,台灣需要加速淘汰集中式火力發電,和其他的集中式能源。

    64. 若台灣中止核能發電,火力發電未縮減規模,且再生能源與分散式發電系統發展速度緩慢,這段由集中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的期間,火力發電可能造成更多空污與排碳。

    65. 若使用燃氣取代燃煤,空污、重金屬與排碳將較燃煤少,但也會略為增加。

    66. 然而火力發電並非唯一造成空汙與排碳的元因,工業、交通、營建、農業、餐飲、甚至民俗祭典也是台灣民眾感受到空汙與排碳主因。

    67. 因此在上述期間,若能降低上述產業與活動之排碳與空汙量,可達到整體空汙與排碳不增、甚至下降。

    68. 同時燃煤發電比例不能增加。

    69. 若能加速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則能降低上述環境與產業衝擊。

    Part 4

    70. 若政府續用核電,並維持現有核能機組,「可能」維持火力發電不增加。

    71. 若政府轉而啟用核四,「可能」取代部分火力發電。

    72. 若政府在核一至核四增加機組至 20 組或更多,則「可能」取代更多火力發電。

    73. 在 70-72 的情形都「可能」在台灣從集中式能源系統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的期間,減少空汙及碳排。但,也「可能」增加空污及碳排。

    74. 例如政府減緩再生能源開發,放棄朝分散式能源系統轉型。

    75. 例如政府未積極降低交通、營建業等各產業、活動排放的空汙與碳排。

    76. 例如政府在續用且增加核能機組同時,開發並啟用更多燃煤發電。

    77. 台灣的政治鬥爭、短視、以及各種利益交換,讓 74-76 的情況發生之機率非常高(如川普接任歐巴馬之後的舉措)。

    78. 若 74-76 的情況發生,將會大幅延後台灣轉型至分散式能源系統的時間。

    79. 例如將原本可投入至分散式能源系統的轉型經費,用在社會欠缺發展共識的核能,而且順利推動的機率極低,推動過程衍生的社會成本極高。

    80. 例如降低投入培養分散式能源人才、技術、及產業。

    81. 例如降低推動台灣各活動與耗電量大的產業轉型。

    82. 例如降低新創公司參與分散式能源系統轉型的商機。

    83. 例如增加核能機組,使得未來處理成本及時間將大幅增加。

    84. 若 70-72,74-76 的狀況都發生。79-83 的問題將更加嚴重。

    85. 若考量到未來數十年的氣候變遷與技術發展,台灣若不轉型至分散式能源系統,或是轉型速度太慢,負面風險及損失將非常高。

    86. 為了加速轉換至分散式能源系統(避免79-83的狀況),降低未來風險。應反對於2025 年後續用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發電。

    Part 5

    87. 即使與火力發電同樣消耗有限的礦產,有開礦造成的環境污染問題,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發電依舊為最安全、最穩定、環保的發電技術之一。

    88. 若能於 30-50 年前,即於全球大量以核能取代火力發電,發展再生能源,有高機率扭轉全球暖化與氣候變遷,達到以核養生態的目標。法國為一例。

    89. 然而由於各種因素,例如為了避免核擴散、政治家與民眾未能體認全球暖化嚴重性等,人類太晚行動。

    90. 若如今再靠集中化的核能取代集中化的火力發電,也無法避免因滯後效應與全球排碳趨勢帶來的災難風險,反而會拖累朝分散式系統轉型發展,跟調適的契機。

    91. 再生能源、分散式能源系統、全產業的智慧節能、以及未來的小型化、彈性化核能(乃至於核融合)是人類面對難以預測的未來、高度都市化的人口、極端氣象與複合式災難的高機率發生,以及迎接太空時代的到來,需要的能源配置。

    92. 需要等待小型、彈性化核能科技成熟,才有機會讓該技術加入分散式能源系統。而這需要長時間(估計起碼20年),現階段應加速淘汰集中化能源系統為優先。

    93.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不代表永遠放棄核能,或降低跨國核能研究的投入。

    94.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不代表接受諸多對核能的錯誤認知與流言。

    95.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不代表否定台灣現有產業的經濟貢獻。

    96.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不代表選擇接受大量碳排跟空污。

    97.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不代表否定過去多年來核能工作者及研究人員的努力跟心血。

    98. 現階段中止集中化能源系統下的核能電廠,是為了朝分散式能源系統更快前進,並可讓新的核能技術能夠在分散式能源系統下銜接。

    99. 選擇分散式能源系統,不代表認同錯誤的再生能源施作案例與造成的環境破壞。

    100. 選擇分散式能源系統,不代表好高騖遠,追求遙不可及的再生能源或新核能技術。

    101. 選擇分散式能源系統,代表正面面對未來台灣的環境風險,理性評估未來 數十年內氣候變遷與技術發展的可能性。

    102. 以上思考僅針對台灣。


    最後推薦大家看這則 TED 演講,我的想法跟這位講者很接近:

    How will we survive when the population hits 10 billion? | Charles C. Man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mfzwwrCrrU

  • 平釘天花板做法 在 羊格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7-09-22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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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好多件令我好後悔嘅事》__#1

    照舊,你哋可以叫我格仔。

    喺到我想「真真正正」咁自我介紹一次——各個層面上嘅「真真正正」。

    我今年廿二歲,將近廿三,係一個歷史系學生,眨吓眼已經Final Year。我唔靚仔、生得唔高、襯衫唔好睇、運動唔叻、平時唔會健身、唔大隻,做人無風度、無承擔、對女仔唔細心唔溫柔,興趣係睇書、寫作、講粗口,韓劇少睇,KPOP唔聽,綜藝我只係知道個名,同女仔無咩共同話題。

    好似我一個咁樣嘅人竟然會識到女仔,甚至會有女朋友......我認為完全係我嘅「搞笑技能」使然。

    我同我對上一個女朋友,係喺Year 3就完嘅時候認識,嗰時係學校嘅一個活動,佢咁啱去做Helper,我都係。

    佢讀會計,讀書好叻,人好聰明,一頭長直髮,早排染咗淺啡色,平時會九一分界。佢眼睛大大、輪廓幾深,嗰日佢化咗淡妝,係一個好靚、好多人追嘅女仔。佢會做我女朋友,都係嗰句,完全係因為「搞笑」。至少我喺我身上除咗「搞笑」之外,搵唔到任何值得令人鍾意嘅地方。

    講返我前度,大家可以叫佢家雯。

    暑假嗰幾個月我同家雯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開學之後,我哋升咗上Year 4,我開始同家雯喺「搵工」同埋「錢」依啲話題上面不斷咁嘈嚟嘈去。而每次去到最後,都係靠我得過且過咁搞笑收場,得過且過咁轉移話題。

    我好記得嗰日係九月廿七號,我哋啱啱好拍咗三個月拖,於是約咗喺旺角D出口等,一齊去食放題。

    嗰日我差唔多遲咗成個鐘。

    搭緊地鐵嗰時,我已經不斷咁喺個電話到同佢道歉:「對唔住啊,今日有啲嘢要做,搞到遲咗啊...」

    地鐵逼滿人,我去到旺角嘅時候已經八點半。

    我話「我到嫁喇到嫁喇,你喺邊啊?」
    「 E出口。」佢冷淡咁答。

    於是我又不斷咁道歉,「對唔住啊對唔住啊...」重重覆覆都係啲咁嘅說話。

    佢著住件T恤,攝咗入去條短褲裏面,揹住咗個斜揹嘅布袋仔,就挨咗喺地鐵站出口隔離。依舊我都係講對唔住啦,佢咩都無講,沉默維持咗一陣,然後佢先至問我——

    「又係掛住寫嘢?」

    「唔係...唔係啊。」我即刻否認。

    然後佢質問,「咁係做咩嘢事?」

    我無同佢講真話,只係答咗佢一句「做嘢嗰到唔放人,冧晒檔好多嘢做。」

    佢繼續問,「無聽過你有做嘢嘅?」

    的確,其實嗰陣我無做嘢。遲到係因為我有啲嘢要同出版商傾,但依啲商業事務,咩都未確定咩都未出得街,所以我無解釋到畀佢聽。

    「係啊,份工朋友介紹家嘛,炒下散啫。」我答。

    佢點點頭,輕輕應咗句「哦...」,跟住就無再講啲咩嘢。

    而我亦都好清楚知道,如果我同佢講我又去寫小說,佢一定會更加嬲。

    「對唔住。」我向佢道歉。

    「嗯。」佢答。

    我同家雯嘅對話之間,總要刻意避開一切關於「寫小說」、「文字」、「書」、「文學」等等嘅話題。

    「搵吓兼職做咪幾好。」家雯佢同我講。嗰陣佢拖住我隻手,撓住我。

    我哋兩個走喺旺角嘅行人專用上面,行喺馬路嘅正中間,左右兩旁高樓外牆掛住各式各樣嘅招牌,白色射燈光猛咁照住整條大街。

    「嗯。」我答。

    咁樣嘅對話已經出現過好多次。因為寫小說嘅收入計計埋埋再除返開,可以仲低過最低工資,家雯佢一直都叫我唔好成日做埋啲咁樣嘅嘢。而我同家雯之間最大嘅衝突,係我平時嘅生活,都會因為咁慳得就慳。

    家雯佢一直都好介意我用晒啲時間嚟做依啲一味得個做字又維唔到皮嘅工作。

    「我唔係唔鍾意你寫小說啊,但係你分配返啲時間出去返工咪得囉。」佢話。佢係個好有計劃嘅人,做每一件事,佢都會諗過度過,依方面我絕對比唔上佢:「嗱,你平時返兼職,我當你嗰日Dayoff啦,咁你返八放六,搭車返到去七八點到,食埋飯,你都仲有幾個鐘寫啦。」

    我之前同佢提過,我Year3有一排試過用盡全日嘅時間嚟寫小說,佢聽到就好唔鍾意,話覺得我咁做好蠢。

    「你都要諗吓自己先得格!」佢鬧我:「上網啲人都係睇吓就算嫁啦!你咁認真做乜啫!」

    「嗯。」我答。

    「返工幾好吖嘛?」佢轉而問我。

    當時我諗緊嘅係下一個故事我應該用咩主題、用咩風格,下個故事我想寫得搞笑啲,嗰時我已經大致有個諗法。雖然我成日爛尾,但真係好鍾意寫。應該可以算係我一息尚存嘅寄託。

    「幾好。」我笑笑咁答:「啲同事對我幾好。」

    佢好開心咁望住我,好滿意我嘅答案。

    然後佢好似突然醒起啲嘢咁:「係啊!我講樣嘢你聽吖!」

    佢捉實我隻手,望過嚟,雙眼會發光一樣。

    我問佢「做咩事?」

    「之前我咪喺Big Four到做Intern嘅!」嗰日佢好興奮咁同我講:「我收到佢哋Return Offer啊!」

    家雯捉實我手時候嘅感覺,我好似喺冬天掂到鐵欄杆咁。地鐵站出口一條大道,行人專用區五光十色,跳舞嘅人跳舞、唱歌嘅唱,家雯背影背後係來來往往嘅人。我停低腳步。

    家雯回頭望:「你做咩啊?」

    我搖搖頭,出盡力咁笑,「無嘢,」我同佢講:「戥你高興啫。」

    然後嗰日晚飯,佢同我講佢喺會計界之後會發生嘅事。係一段可以見到未來嘅人生。喺我識到家雯之前,我唔知道原來人嘅未來可以咁清清楚楚。

    「之後會一邊做嘢,一邊考牌。」佢話。

    慢慢我哋去到嗰間放題嘅門口,門口外面企滿晒人。

    「考牌好貴啊。」家雯佢向我抱怨,又向我訴苦:「仲要唔知考唔考到嘅...」

    慢慢我哋就跟住侍應,行到入去,慢慢我哋就開始叫嘢食。

    我安慰家雯,我同佢講「唔怕啦」,我笑笑,家雯佢讀書好叻,喺大學裏面一直都係個學霸,「學霸邊會怕考試嫁。」我笑佢。

    食物嚟到,佢影相,我食嘢。佢好開心咁影咗幾幅,我默默咁食咗幾啖。侍應行埋嚟問我哋要唔要斟水。

    我話「好吖唔該。」

    家雯佢話「遲啲入到去應該有排OT,成日都要夜收工...」佢講嘅時候有啲婉惜。

    我向侍應講多咗聲「唔該」,個侍應就行開咗。

    家雯佢繼續講,「我入到去應該會係做A1先,我問過嫁喇,原來有好多師兄姐姐都喺嗰間到做。」

    我答佢,「你搵到你想做嘅嘢,咁幾好吖。」

    慢慢我哋就食飽咗,我哋去埋單,兩個人夾埋五百零蚊,放題算係咁上下。「多謝格仔。」佢笑住咁同我講。佢一笑,對眼就會瞇起,每次佢會咁樣側住半邊臉望實我。
    佢問我,「咁你呢?」

    「我?」我問返佢:「我咩嘢啊?」

    「你畢業之後想做啲咩啊?」佢問我。

    本身我想答佢想寫小說,可能會半職做編輯,或者直接去TVB做編劇。但我知道依啲工佢唔鍾意,所以無照實答。

    「可能我會搵我中同啩,佢可以Refer我入銀行做。」我話。

    「銀行啊?」佢重覆咗一次我嘅說話,諗咗陣,佢同我講:「銀行幾好吖。」

    「嗯,收入幾穩定,又準時放工。」我附和佢。

    其實我無諗過我會做銀行,更加幻想唔到新年嗰時我會坐喺個櫃枱面前幫個阿婆數新銀紙。我哋喺行人專用區嗰到一直行,經過幾圈大聲唱嘅阿嬸、一個玩雜技嘅阿伯,然後我哋完結咗嗰一日。

    「你鍾唔鍾意我啊?」家雯有時臨走嘅時候就會咁問我。

    「鍾意,」我有時候會咁答,有時唔會,「鍾意啊。」嗰日我答。

    佢鍚咗我一啖,好開心咁同我揮手,好開心咁同我講下次再見,好鍾心咁話好鍾意我,話見到我就好開心。我跟住佢笑,我同佢揮手,然後我行入旺角東站,佢喺閘口外面,我哋中間人來人往。

    佢同我講「再見」。

    我答「拜拜」。

    我擰轉身走,行咗兩步,再擰轉頭,佢已經去咗巴士站嗰邊等車,我再見唔到佢。我終於鬆一口氣。而就係我鬆一口氣之後,我心裏面突然有所覺悟——我鍾意佢,我的確鍾意佢,但似乎我哋無咩可能再行到落去,不算就咁算啦,好似之前好多次咁。

    我鍾意佢,我諗係因為佢會鍾意我,同埋佢身材幾正,會同我做愛。

    而當我一諗到依到,我又諗,到底我係由幾時開始變成一個咁樣嘅人。

    所以搭車返返到宿舍嗰時,我無即刻上去,只係匿喺小巴站隔離嘅一個角落位到食咗枝煙。我食煙嘅事無同過周圍嘅人講,都好少同一班人行行吓街嗰時無啦啦拎枝煙出嚟,多數都係依家咁樣,由得我自己一個匿喺一角傻更更咁望住個天。除咗身邊幾個識咗好耐嘅朋友,應該無乜人知。

    返到房嘅時候我Roommate已經出咗去蒲。我沖完涼、吹完頭,喺間黑晒嘅房裏面打開電腦。而就喺依一晚,我Facebook Page收到一個好奇怪嘅Inbox Message——

    「格仔,你好牙。」

    當時我一直煩惱緊自己嘅事,女朋友講過嘅每一句說話言猶在耳,「搵工」、「做嘢」、「錢」...如果唔係收到依個Message,我諗我望住個Facebook Page,一定會忍唔住手直接刪咗佢。

    佢代表住我貧窮而可恥嘅過往。

    「係,你好。」我回覆。

    好快佢就覆返我,佢應該一路都坐咗喺部電腦面前。

    「可吾可以同你講件事?」佢煞有介事咁問。

    佢Facebook Acc.無圖,個名可以係男仔可以係女仔,我連少少關於佢嘅嘢都唔知道。而為咗小心一啲,我同佢講每一句說話嘅時候,我盡可能會佢想像成一個滿臉鬍鬚嘅大叔。

    攞佢個名幾個英文字母,我叫住佢做SY先。

    我問:「做咩事呢?」


    SY:「格仔你系咪拍過好多次拖嫁喇?」

    每次我Roommate出去蒲,佢都會玩到黃朝百晏先返。一返到嚟涼都唔沖就直接攤上床。我同佢講過依個問題,佢會醒醒醉醉咁答我佢喺出面沖咗。

    我無即刻答SY嘅問題:「做咩突然咁問?」

    SY:「我見你寫寫埋埋咁多愛情故事...」

    我答:「少少啦。」

    「哦...」SY輸入中...「咁你可吾可以教下我依家應該點做?」

    「我都唔識教你喎。」我回覆。

    至今為止我已經騷擾過太多人嘅人生,講過太多次對唔住。我諗我無資格教人。

    點知佢話,「唔緊要啦。」

    嗰個夜晚返到去之後我無打機,無打文,只係喺雪櫃拎咗枝啤酒出嚟飲,聽住張學友首《這麼近那麼遠》。我挨喺張櫈到,望住隻窗,飲啖酒,嘆一口氣,一眨眼已經四年,原來我四年嚟就係咁樣一晚又一晚咁捱過。

    Facebook頁面右下角,嗰個對話框一直定咗喺到。

    「??」我回覆SY,等佢繼續講落去。

    SY:「我發現佢中意左第個...」

    「咁跟住呢?」我問 。

    「所以我先揸唔定主意...」SY輸入中...「但係我仲好中意佢...」

    SY輸入中...

    我望住部電腦喺到等,等佢講埋落去。

    SY:「咁我應唔應該同佢攤牌?」

    關於依個問題,我諗咗一陣。我行出房,出去斟咗啖水,企喺Lounge,望住窗外面。由宿舍望出去,剩係會見到對面嘅幢宿舍,灰色牆身,窗框一格一格,一格又一格。然後我先至去咗回覆SY——

    「你捨得咩?」

    剩係睇佢打字都打咗一堆「...」出嚟就知道佢根本唔捨得。

    SY:「...」

    「係呢,」我問返佢:「你哋一齊咗幾耐?」

    SY:「一年喇...」

    我:「睇你語氣,你都唔捨得嫁啦。」

    SY:「嗯...」

    我:「咁你就當畀次機會佢囉。」

    SY:「佢中意第二個牙,叫我點忍wor!」

    我:「咁同佢攤牌?」

    SY:「我又唔想。」

    我好清楚,我再喺依個話題抖纒落去實在無咩意義。

    「你點發現嫁?」於是我問佢。

    SY:「嗰日我打開咗佢部電話,就見到佢同一個女仔嘅對話。」

    「可能係誤會??」我輸入。

    SY:「佢哋又心心又豬豬咁嫁!」

    我隻手喺鍵盤上面停咗一陣,諗唔到打啲咩好。我記得我以前都遇過一件咁樣嘅事,只係,我係男仔嗰邊。

    我:「可能係佢朋友,大家玩吓嘅啫。」

    嗰時我啱啱升上Year1,住咗入宿舍,識咗一個女仔。我無同佢講我有女朋友,佢都無講佢有男朋友。

    SY:「朋友會咁玩嫁咩?!幾句就一句係咁樣樣喎!」

    我Year1嘅時候同緊一個中學嘅師妹拍拖,我喺九龍塘讀書,佢喺屯門,我返晏就三點半堂嘅時候佢啱啱放學,我出去同朋友飲酒嘅時候佢要瞓覺。

    我:「依啲可能係大家搞吓笑嘅啫。」

    喺大學嘅第一年,我同一個女仔開始熟絡咗,周不時都會Whatsapp傾計,有時會去佢房搵佢同佢Roommate,有時就會得返佢喺到。我會問吓佢食咗飯未、食咗乜嘢、不如你食埋隻碟佢、傳說九龍城有九條龍,五行屬火...一開始我哋都係講埋啲咁嘅垃圾說話多。

    SY:「會搵依啲嘢講笑?」

    我:「個個人唔同嘅,我諗會啩。」

    慢慢,我同嗰個女仔會一齊去食飯、一齊去街、一齊睇戲。喂,衰鬼你喺邊,我好掛住你啊,你幾時返宿舍?依啲就係我哋平時嘅對話。

    SY:「真係?」

    我:「嗯。」

    我試過拖佢隻手,佢無縮開,直到差唔多行返宿舍嗰陣時,佢同我講佢有男朋友,佢向我道歉,話好對唔住,佢無心......然後佢慢慢放低佢隻手。

    我:「你平心靜氣問吓你男朋友先。」

    最後,我同依個女仔嘅Whatsapp對話,畀我嗰個中學師妹見到。佢問我依個係邊個,我話係大學同學,佢問我同學點解要咁講嘢,我答佢講依啲嘢搞吓笑嘅啫,無人會在意。

    我:「依啲嘢搞吓笑嘅啫,無人會在意。」

    SY:「如果真係咁點啊?」

    我問個師妹,你係咪唔信我。佢話,咁樣叫佢點樣信我。我話,真係玩吓嫁咋。我叫佢要信我。佢無反應。我叫佢唔好諗咁多,我哋真係無嘢,佢由始至終都無回答過我,一路靜咗落嚟。唔好諗咁多啦,我重覆咁講。

    「唔好諗咁多啦。」我回覆。

    SY:「佢無啦啦同個女仔講埋啲咁樣嘅嘢啊!點樣唔理咁多啊?」

    我:「你聽咗你男朋友點講先。」

    SY:「...」

    我:「一段關係在乎溝通與信任吖嘛。[笑]」

    直到後來,我同師妹分咗手,Year1嗰個女仔做咗我三個月女朋友。

    我:「邊有咁多無啦啦拍拍吓拖鍾意第個吖,拍電視劇咩?」

    SY:「嗯...」

    因為三個月後我遇到另一個人。

    「咁好啦,我試吓問佢。」SY回覆:「多謝你。」

    「吖,係啊。」我叫住佢。

    我諗咗一陣我到底應唔應該同佢講,最後我覺得,我好似都係用返個婉轉少少嘅方法會好啲。

    SY:「?」

    我:「唔好太鍾意一個人。」

    就係咁,嗰晚我結束咗依段同網友SY嘅對話。

    嘔——

    我將手提電腦冚埋,房間連最後一點光都消逝。我拉起百葉簾,外面傳入嚟嘅全部都係夜裏街燈嘅光。

    嘔——

    我望向問口嘅方向,嘔吐聲係由門口傳嚟,我推門諗住出去睇吓。

    夜晚兩點半鐘,我Roommate喺條走廊到嘔咗一條黃河出嚟。

    「喂!西牛哥!你無事吖嗎吓話?!」我大嗌。


    西牛:「我無醉...」

    外面幾個人企喺西牛隔離,將佢圍住,西牛嘔到一身都係,周圍個個都無從入手。

    西牛爛醉喺宿舍走廊嘅地上,佢大嗌一聲:「我無醉啊屌!」

    周圍一個圍住佢嘅圓形,一齊以佢為圓心褪開咗步。

    「唉——」我搖搖頭。

    啫係又係我執,我行上前,攞住佢隻手,過背,直接就拓起佢,拓住佢行到入厠所裏面,打開咗沖涼嗰格,開水喉。

    「邊個仆街射我!」西牛大嗌。

    我校大水喉。

    「嘩你老母!」佢起勢咁搖頭,擋住啲水。

    我鬧:「喂醒啦仆街。」

    西牛佢指住我,又大喝一聲:「我都無醉!」

    厠所外面一連幾個人喺到食緊花生,我一擰轉頭,我哋幾十目交投咗一下,穿過佢哋,拎咗幾件衫同毛巾出嚟,一手就掟咗畀西牛——

    「沖涼啊!」

    ***

    西牛一個拉弓,大大力拍落我手臂到:「喂!阿格仔你無嘢吖嘛?」

    我再見返清醒狀態嘅西牛係第二朝早,只係估唔到竟然係佢問返我有無嘢。

    西牛佢仲話我:「你吽吽哣哣咁樣嘅喂!」

    啪!

    然後佢又一下拍落嚟。本來係我想問西牛「你有無事」,但見佢龍精虎猛咁企咗喺到,我就知道唔需要再問依啲垃圾問題。

    我一路坐喺枱前面用電腦,一路問:「你琴晚去咗邊到飲嘢啊?」

    佢話,「琴日我Friend間酒吧開張嘛。」

    我一直聽住佢講,由得佢講落去。雖然西牛係一個好奇怪嘅人,只要佢一開始講嘢,佢無論如何都可以講到落去,所以同佢傾計我會好自在,我唔需要刻意諗一啲嘢出嚟去回應佢。

    西牛:「喂!咁老死嚟家嘛!我緊係去賀賀佢!」

    西牛:「點知呢!點仆街又真係仆街嚟嫁喎!」

    西牛:「佢話啊......」

    佢停頓咗一下,示意我要畀啲回應佢,於是我畀咗啲回應佢:「吓?!咁跟住點啊?」佢好滿意,跟住繼續講——

    「阿西牛哥!見你咁錯盪嚟支持細佬!我請你飲兩杯先!」

    西牛:「咁我依啲做兄弟嘅,緊係兩脇插刀嫁啦,你話係咪先。」

    佢又停咗停,要我點頭。我點頭。

    西牛拍拍我膊頭,笑咗笑:「畀酒我飲喎,唔洗錢喎,我唔同佢死過?!一世人兩兄弟,會講錢嫁咩?吓?!嗱格仔你話喇係咪先。」

    我:「係啊。」

    西牛拍一下手:「嗱咁咪係囉!」

    跟住佢先至繼續講——

    「咁我就飲佢老母啦!吖!條仆街話有枝新嘢,要我試試味喎,Whisky嚟,雖然佢平時份人仆街啲啫,咁做朋友,一定畀返些少意見嘅。」

    西牛:「佢就叫人遞咗幾杯過嚟啦,三杯到肚玩得興起緊係猜返兩板,五個啊十個啊十個啊,係咪好爽喇,你話係咪咁話先?」

    我點頭:「哦,係吖。」

    西牛:「幾時都話格仔你明事理。」

    我:「跟住呢?」

    「屌!仲跟住?」西牛:「我去屌女啦!」

    我擘大對眼,望住佢,咁啱塊臉有少少痕,我撓撓塊臉。

    西牛伸出手,撐起五隻手指,佢話:「無,其實跟住我醉醉地自己走咗。」

    「碌柒啦你。」然後我繼續做自己嘢,無再理佢。

    「不過,」西牛佢一手禁住我,將我個頭擰返去佢嗰一邊,佢話:「嗰到啲女幾得,幾個都係我個Friend啲Friend嚟,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唔好啦!」我答:「我好怕去依啲場合。」

    今年我Final Year.

    「依咩啲場合呢又?」西牛佢重覆咗一次我講嘅嘢,跟住佢話:「酒吧之嘛,飲嘢之嘛,真係堅嘢你都未試過啦!」

    佢拉弓,大大力,一下拍落我膊頭:「就下禮拜五晚啦。」

    我呆咗陣:「吓...?」

    西牛:「你都無嘢做嫁啦!」

    我:「咁又無。」

    西牛:「你咪當去飲兩杯啦吹吓水囉屌!」

    我一直都無同西牛講過,到底我依幾年嚟過咗啲咩嘢生活。而西牛嘅出現,就好似將我帶返去幾年之前一樣。

    我:「好,好啊,去飲吓嘢。」

    西牛:「我照住你啦!你唔洗劣喎!」

    我:「但我好少飲酒嫁。」

    我笑笑咁答。

    ***


    時間好快去到我同西牛約定嘅嗰一個星期五。嗰日我瞓醒嘅時候已經係下晝兩點半鐘,所以我刷好牙,換好衫,就踢對鞋出去CANTEEN食下午茶。

    行到一半我先睇到電話。原來嗰朝早家雯Send咗個Whatsapp過嚟同我講「早晨」。

    依句「早晨」傳嚟嘅時候係上晝九點鐘。

    所以我答佢「早晨。」

    而我回覆嘅時候係下晝三點。

    無幾耐家雯佢就回覆我問我「你依家做緊咩?」

    嗰日我Dayoff,食完Canteen我會去打機,喺宿舍裏面男人有三種,一種打機、一種飲酒、一種又打機又飲酒,其他嘅都係女人。

    「我去上堂。」我回覆。

    自從九月廿七嗰日之後,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無好好回覆過佢。

    「格仔你係咪做嘢好攰?」佢終於都問我。

    由嗰日開始我就無乜點回過佢嘅訊息,但整體唔算好難處理,只要講句「上堂」或者「返工」就可以捱到一整日唔覆佢,佢想講電話嘅時候我就可以話啱啱先收工好眼瞓,不斷咁聽日先聽日先聽日先...或者喺佢發脾氣之前快過佢發脾氣。

    總之你可以討厭我,但唔好痴實我。

    我覆佢「唔係。」

    「你依排做咩啊?」佢繼續問。

    「做咩?」我無答,我反問佢。

    家雯:「成日都唔出聲咁嘅?」

    「要上堂。」

    家雯佢藍剔咗無再回覆。我見到藍剔之後就鬆一口氣,收返埋部電話,繼續行去食嘢。

    我鍾意自己一個人。只係當一個人孤獨得太耐,我會想身邊有一個人;而當我身邊嗰一個人留得太耐,我又會想得返我自己一個。所以我中學之後每個女人都係咁來來去去來來去去...

    的確曾經有為此反思,但後來都係放棄咗。無論幾想一個人留低都唔代表佢會留低,幾想留低喺一個人身邊都唔代表我可以咁做。相遇等同分離,與其要我滿身傷痕不如明哲保身,而依廿幾年嚟嘅生活都只係不斷咁為我印證依個道理。

    特別依幾年,可能因為升咗上大學嘅關係,喺我周圍出現嘅人多咗好多,消失嘅都更加之多。結果我咩都無得到過,四年間我嘅改變係我對嗰啲故作堅貞嘅愛情深惡痛絕,一聽到人講「愛你」就覺得毛骨悚然;至於學識嘅只係可以同一個唔愛嘅人講「愛你」,以及同一個女人分手。

    喺我行喺前往Canteen嘅路上,嗰時個天好藍,吹過一陣夏天嘅風。路上遇到幾個似曾相識嘅人,我哋打咗個招呼,然後整段路我就用咗嚟回憶依一班人到底我係幾時見過。

    路上,當我以為家雯佢唔會再搵我嘅時候,隔咗一陣家雯又Whatsapp我,佢問我:「係呢?你今晚有無邊到去?」

    我食完個下午茶,幫西牛買埋個外賣,返到去房嗰時,西牛仲瞓喺張床到扯緊鼻鼾。

    然後又係家雯嘅Whatsapp。

    家雯:「??」

    「無。」我回覆家雯。

    「今晚得唔得閒啊?」家雯:「我好想見下你。」

    「有嘢要做。」我回覆。

    「真係好多嘢做?」家雯問。

    我無再答。

    我拎埋個飯盒行去西牛隔離叫佢起身,佢一知道有嘢食就彈咗起身。佢係咁同我講唔該唔該,我話唔洗唔洗。佢話咁佢唔客氣喇,我叫佢要畀咗錢先,佢話我小氣,我緊係屌佢戅鳩鳩。於是佢死死地氣畀完錢先拎到盒飯。

    西牛接過飯盒,將佢放上書枱。我部電話仲停咗喺Whatsapp嗰一格到,西牛佢望望我部電話,又望一望我。

    西牛佢問:「你唔洗覆人家咩喂?」

    我答:「唔洗啦。」

    西牛疾咗疾,佢問我:「你同阿嫂無咩嘢吖嗎吓話?」

    「無事。」我答。

    想分手啫。

    試過有一次,因為同個女人講分手講得太突然,令到個女仔好唔開心,覺得好愕然——你可以想像,大約類似前日同佢去完海洋公園我搞笑搞咗成日,佢笑足成日,然後第二朝我話我唔鍾意佢。佢唔信,佢覺得我一定係遇到啲咩事,一定係有第二個女人,或者我一定有苦衷。其實無,只係我單純由一開始就無鍾意過佢。但佢無論如何都唔信咩事都無,然後佢不斷咁諗係咪佢做錯咗啲乜嘢事——自此之後我學識咗「分手」依樣技能,我同自己講,同女人分手一定要慢慢嚟,藉口到時再諗。

    西牛佢點點頭,「哦...」咗一陣,跟住佢就無再追問落去,佢同我講話:「格仔我今晚再問你。」

    我微微一笑,無回答。

    關於分手,我慣常做法係有一至兩個星期去準備做出一個「淡咗落嚟」嘅印像畀個女仔,如果佢想同我分手咁就分啦,如果佢唔想,咁成個禮拜之後佢應該點都有啲心理準備。

    家雯佢又Whatsapp我:「你今晚真係唔得閒啊?」

    我答家雯:「嗯。」

    然後無論佢會唔會覆我,我都唔會再睇電話。

    「今晚係出去飲嘢家嘛吓話?」我問西牛。

    一顎高頭,西牛佢己經咬住枝牙刷成口泡咁答我,「鞋啊!(係啊!) 」

    我嚇咗一跳,諗咗陣到底佢係幾時閃咗去刷牙。

    西牛佢仲一嚿嚿咁話:「禾友界可吖你吖?!(我有幾可握你吖?!)」

    最後我放棄咗去回憶。佢耷低頭,吐出一口水。

    西牛佢恥笑住咁話我:「嗱你去到唔好劣啊,唔好亂咁扯旗失禮阿叔我啊。」

    我笑笑:「你收皮啦。」

    西牛佢搭搭我膊頭,「嗱,如果我陣間自己走咗你就醒水自己走喇,唔洗打嚟打嚟搵我嫁喇。」佢恐嚇我話:「你試吓打嚟吖!我燒你春袋啊。」

    「哦。」我點點頭。

    夜晚,西牛佢約咗我喺尖沙咀等,佢話佢會帶我行過去。星期五晚嘅尖沙咀有好多人,有好多好多條短裙。

    我一生最大嘅矛盾係喜歡孤獨同時害怕孤獨,實際上無鍾意過一個女人但太過鍾意女人。

    ***


    間酒吧唔算太大,燈光昏暗,長長嘅吧枱底下著住暗藍色燈。其他一切,每一張枱每一張櫈都係黑色一片。唯一喺我印像裏面可以被稱之為光嘅嘢,就得返吧枱頭頂一隻隻玻璃杯閃住點點白色,仲有兩盞喺天花板上面照住一個小舞台嘅射燈。

    嗰陣有一個人喺到彈琴,有一個女仔喺到唱歌。

    「喂阿Kelvin哥!」西牛一見到嗰個銀色頭髮嘅青年,就好興奮咁起身同佢打咗個招呼。

    然後嗰個叫做Kelvin嘅男人就行咗過嚟,拍咗吓西牛嘅膊頭,佢同西牛講話:「乜帶埋個Friend嚟玩咁錯盪啊喂!」

    佢哋來來回回傾咗幾句,我無留意到佢哋當時講緊啲乜,視線一直停留咗喺唱緊歌嘅嗰個女仔身上。

    「你個Friend叫格仔啊?」聽緊歌嘅時候,我依稀聽到一句咁樣嘅說話。

    但我無畀到反應,一心都畀嗰個女仔嘅歌聲吸引住。略帶沙啞,好似想喊一樣。

    「阿格仔。」我又聽到好似有啲咁上下嘅句子,但我唔肯定。

    突然有人拍我膊頭一下,其實無乜邊個,都係西牛:「格仔!」佢大嗌一聲。

    跟住就到Kelvin同我講嘢,佢向唱歌嗰邊顎顎頭,佢問我覺得「啱唔啱聽」。我點點頭,我話「好好聽啊」。Kelvin佢揚揚手,叫咗另外一個女仔過嚟,拎咗張紙,遞咗畀我。

    Kelvin:「啱聽咁點返首歌吖。」

    「好,」我禮貌咁接過張紙:「唔該。」

    Kelvin佢聽到就大笑咗聲,佢拍拍我膊頭「哈哈哈」咁笑,佢同西牛講:「乜你個Friend咁見外嘅喂!」西牛陪笑幾下,無耐Kelvin就轉身行開:「喂你哋自己叫住嘢飲先,我過嗰邊搞搞啲嘢。」

    西牛舉舉手:「唉得嫁喇自己搞掂自己搞掂。」

    於是我拎起枝筆,點咗首歌。西牛嗌咗個人嚟叫酒飲。

    「係喎西牛。」Kelvin行行吓,佢擰轉頭,「Stephanie都喺到喎,仲有佢個Friend...Err...」佢諗咗陣,「唔記得咩名,之前未見過嫁。」聽到佢咁講我哋一齊笑咗笑,Kelvin佢繼續話:「你哋自己認識吓啦吓。」

    我點咗首歌,又係張學友嘅《這麼近那麼遠》。

    「西牛!!」無幾遠就有個女仔邊嗌邊行埋嚟。

    西牛佢探頭一望,然後佢好又開心嗌咗個女仔一聲「Stephanie。」

    遠處嚟咗一個女仔,佢著住件黑色嘅一字嘅露肩連身短裙,啡色鬈髮,頭髮去到背後。手上拎住個長銀包,著住對高跟鞋。佢對住西牛笑,一步一步咁行近西牛。

    西牛:「今晚你又落嚟嘅?」

    西牛企起身,張開雙手同Stephanie擁抱咗一下。

    Stephanie講笑咁話:「係啊掛住你吖嘛。」

    嗰個叫做Stephanie嘅女仔背後,企咗另一個女仔喺到。佢著住一條黑色嘅輕紗連身短裙、一對腳腕綁帶嘅平底鞋,留一頭黑色直長髮,齊陰但額角少少分開。

    佢微笑向我點點頭,我都係,微笑向佢點點頭。

    西牛:「你個Friend啊?」

    Stephanie:「阿怡啊。」

    阿怡佢縮縮條頸咁向我哋打招呼:「Hello.」

    本來我想自己自我介紹一次。

    但Stephanie一埋到嚟佢就對住西牛話「喂嗰日你無事吖嘛?」佢含笑咁問,臉帶恥笑。

    西牛:「唉我龍精虎猛啦!」

    Stephanie佢又笑一笑。

    然後西牛同Stephanie就自己有自己傾,即刻好似當我同阿怡都唔喺現場咁樣。佢哋兩個人講到佢哋嘅近況,講到Kelvin開依間吧嘅經過,講到學校。講到佢哋點樣走堂,點樣打工,做嘢嗰到個老細有幾咁西。慢慢我就跟唔到佢哋兩個嘅話題。

    Stephanie同阿怡係中學同學,阿怡佢咁啱同我哋係同一間U。

    「乜咁啱啊。」我話。

    「Err...係囉。」阿怡話。

    寧靜。

    西牛終於都忍唔住插咗把口埋嚟,佢一下打落我後腦:「喂格仔你咁樣點溝女啊!講學校?!你講埋GPA啊講埋Project添吖笨!開SEM Present咗未啊你老味。」

    西牛同Stephanie一齊笑。阿怡尷尷尬尬咁耷一耷頭。我摸摸後腦,望住依兩個喺咁笑我嘅人我有啲唔知點樣反應至好。

    西牛佢對住阿怡,一隻手搭住我膊頭,一隻手指住我,佢二話不說將我介紹咗畀阿怡。

    「阿怡,依個係格仔。格仔正啊!作家嚟嫁!」西牛佢話。

    我當堂嚇一嚇,我細細聲叫西牛唔好講啦,又唔係啲咩興香嘢......

    西牛佢又大大聲咁講:「咩唔興香啊!出書喎!有幾可啊!」

    阿怡佢望住我。

    而西牛佢見到戰術好似成功,就繼續將我推銷畀阿怡:「嗱!咪睇佢咁樣啊,係才子啊!才子!」

    西牛不斷咁重覆「才子」兩隻字,但佢越係咁講我越覺得心虛。

    阿怡佢側住頭問:「真係嫁?」

    西牛佢依舊一隻手搭住我,一隻手指住我,佢好肯定咁話:「咁緊係啦!」

    一枱三個人,佢哋同一時間望住我,一言不發地。

    「Err...係嘅...」我無奈咁答。

    我寫小說寫咗三年,而至今為止寫小說嘅作用我只係搵到兩個——就係可以同女人多個話題,以及唔知點解女人總會覺得有個人寫啲垃圾小說出嚟係一件好勁嘅事。

    「好勁喎——」Stephanie同阿怡異口同聲咁話。

    嗰次係我第一次認為寫小說嘅成功感唔係源於讀者,而單純源於女人。

    「搵唔到食嫁,仲搞到我好窮添。」我扮到好似講笑咁話。

    其實我好認真。

    「咁都好勁啦!」Stephanie同阿怡無理會我嘅回答,依舊雙眼發光一樣。

    我到依家都無法理解佢哋心理活動。

    跟住落嚟好幾分鐘西牛都喺到將我嘅故事分享畀我眼前嘅依兩位少女。無幾耐酒就嚟到,唱歌嘅嗰個女仔唱完一首又一首。西牛佢說話比平時用力,佢講笑話嘅時候手部嘅動作比平時大,有時會畫個圓圈,有時又會向後一縮表示驚嚇,而面前嘅依兩個少女都樂於聽住西牛講嘅每一句話。

    西牛:「格仔啊!佢上一個故事就係攞我嚟做靈感嫁喇。」

    兩位少女點一點頭,飲一啖酒。

    西牛:「佢啊成日又話我咸濕又剩咁,唉,出賣朋友你就最叻嫁喇!」

    西牛佢望住我示意我要回應,所以我回應——

    「係啊。」我答。

    西牛:「你哋唔睇阿格仔咁樣啊,佢份人平時好鬼好笑嫁。」

    眾人陪了笑,我也陪了笑。

    西牛佢又搭搭我膊頭:「格仔你講返個笑話嚟聽下先啦喂!」

    一時間我唔會諗到有啲咩笑話好講。

    我答西牛:「一時間我唔會諗到有啲咩笑話好講嫁喎。」

    西牛撒手,向後一挨:「求其啦!」

    我諗咗陣。

    「從前有三隻蝦啊。」我話:「哈哈哈。」

    幾乎所有人一齊靜咗落嚟,除咗佢。

    「哈。」

    阿怡佢竟然笑。

    Stephanie好愕然咁話:「喂你唔係吓話?」西牛佢聽到當堂嚇一跳:「咁都好笑!?」

    阿怡佢望望我,佢又忍唔住不斷咁笑,笑到斷斷續咁,喘幾下氣,回過神嚟,然後再笑。等咗好耐佢先至再講到嘢。

    阿怡佢話:「係你個Friend個樣好好笑啊!」

    我向佢戚戚眉,拉起嘴角微笑一下。跟住佢又笑。

    阿怡:「你個Friend好好笑。」

    西牛聽到佢嘅說話受到肯定,佢好開心,佢豎起咗隻手指公咁話:「係呢。我無講錯吖嘛?」

    我拎部電話出嚟,開個自拍鏡頭照一照鏡,重覆一次啱啱嘅表情動作。我始終唔明我個樣嘅笑點喺邊,但我周邊有好多人都話過我個樣好好笑。

    西牛佢唔執輸繼續認叻:「依條友好出名嫁!我有好多Friend都追緊佢啲故嫁!」

    剩係聽住佢講我都覺得打晒冷震。

    阿怡佢難以置信咁問我:「你真係個作家?」

    聽到作家兩隻字我就想打冷震。我唔覺得我係個作家,極盡其量只係個網民。

    「我依啲得閒玩吓嘅啫。」我回答。

    「你寫啲咩嫁?」佢問我。

    我答佢「小說。」

    「咩小說?」佢繼續問。

    「愛情啩、搞笑啩...」我答:「都係一堆睇完同無睇過一樣嘅嘢。」

    阿怡佢雙眼發光咁話:「我好想睇下啊!」

    「你平時都有睇開小說?」我問。

    見佢竟然會話想睇下,我以為係因為佢平時有睇開小說。

    點知佢斬釘截鐵咁答我「無。」

    「吓?」我聽到呆咗呆。

    佢瞇起眼咁笑笑,佢同我講:「我第一次識到個作家啊。」

    「真係無咩特別嫁咋。」我答。

    佢話,「好少見喎!」

    我覺得我好似一隻動物園企鵝。所有人嘅視線之所以聚焦喺我身上,單純係因為供需關係,係香港好少企鵝,而唔係我作為企鵝本身有啲乜嘢過人之處。

    「格仔。」講講吓西牛佢突然叫咗我一聲。

    同枱佢哋三個人就一齊望住我。

    「你同你條女點啊?」西牛問我。

    我眼尾掃掃阿怡,故意畀西牛見到我對眼視線嘅方向。

    「我邊有女朋友。」我回答,一手拍向西牛後腦:「同條女鬧交嗰個Vincent嚟嫁你老母!」

    西牛佢摸摸後腦,合埋眼大笑咗聲,「哈哈哈哈」咁,再同我道咗個歉,「唉,唔好意思囉!記錯之嘛!」

    「食屎啦你!飲酒啦!」我對住西牛嗌,拎起一隻酒杯。

    西牛佢笑笑,一杯酒灌心落頭:「仆街仔,梳囉!」

    我倆一碰杯,再飲。

    我向阿怡自嘲:「我依啲A0毒撚邊有女吖。」

    根本就無Vincent依個人。

    「我根本無可能有女朋友。」我又再飲一啖酒,笑一笑。

    於是,眾人又陪了笑。阿怡佢微微耷低頭,嘴唇輕放杯邊,跟我哋飲咗啖酒。

    我問阿怡:「你呢?」

    記得嗰時我問咗嗰個叫做阿怡嘅女仔一個問題,條問題好似大約係咁——

    嗰晚我問佢,「你有無男朋友?」

  • 平釘天花板做法 在 EJAMI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3-05-12 23:41:55
    有 18 人按讚

    想當初
    這是小弟不才我高一那年
    所寫的極短篇小說
    老實說也忘記當初為什麼
    心血來潮想要寫這篇
    這是它第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
    希望你們會喜歡





    鬼三十三夜
    <一>人物介紹:

    鬼三十三夜:幕府時代一個刀法俐落的連續殺人兇手,血屠千餘人,擁有名刀”九切”,別名”鬼隱”

    督察:本名才藏,幕府時代一名天資聰穎的督察,受命調查這一次的連續殺人案,好像很有權錢卻為人正直

    平天亞藍:一名長久跟在督察身邊的女子,為督察的未婚妻,一直沒有正式的名分

    村上鎌:督察麾下的一名武士,技藝高超,擁有兩把名切光暈、兇幸,一直很少於言表

    侍:泛稱督察手下的士兵亦或者是幕府城內外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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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劇情

    幕一 【墨藍】

    時間:幕府城下 午夜

    角色:黑影 侍衛

    漆黑的夜晚裡,皎潔的明月映照著整個幕府城,一片銀白月色相對的是月光照不進的牆後陰影……………

    唰啦![刀身從身體內抽出來,污血流滿的一地,連帶著噴灑到了牆上一些]

    侍: [被摀住嘴]嗚嗚嗯嗚!…………[無力倒下]

    陰影:[背對皎潔的明月,輕輕舔著舌]第………三十二………就快要齊全了………[邊說邊向前走去]

    侍:[驚恐地跌坐在地上,雙腳瘋狂的擺弄想退後]別……別殺我啊啊!我……你……你這妖魔………救、救、救命啊![慌亂中轉過身狗爬]

    陰影:呵呵……………[慢慢地邊走邊從背後抽出刀子,刀子的顏色略帶血紅光,背對光線,看不清楚臉]

    唰哧!![大量血跡噴濺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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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二

    時間:幕府城內 早上

    角色:督察 侍 村上鎌 平天亞藍

    此時,幕府城內的總督察正獨自在鋪滿榻榻米的辦事廳內書寫著近日一起重大連續殺人案件的文件,但是由於沒有任何頭緒,只能苦苦擱筆思索著線索

    [侍衛突然跑入,慌張地大叫]

    侍:督察大人,大事不好了!又……又是………[非常緊張]

    督察:[心有預知似的嘆氣]哎…我知道…我知道…

    [侍衛靠近督察,碎碎的說著事情,亞藍待在一旁望著]

    督察:[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由鼻子長長地吹出氣來]果真又是如此,老天爺阿,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自問]?

    侍:大人,到目前,能發現的,還是像之前一樣那麼只多了,望大人還是到現場再看一趟能不能有新線索

    督查:[沉默了一會兒才下決定]好吧,我就再去看一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侍:謝督察大人[後退退下]

    亞藍:大人…又要離開了麼?[微皺眉]

    督察:嗯,還是發生了,事情不能在緩下去,看來只要我一天未解開兇手是誰,就會有更多人命再犧牲

    亞藍:辛苦您了,妾身請大人一切順利小心[從一旁拿起外衣體貼的替大人繫上]

    督察:[趁邊繫外衣時邊回頭向後說]鎌,再跟我去一趟,[等亞藍綁完後]亞藍,謝謝你,我會小心

    鎌:[拜首,從跪坐的姿勢站起]是!

    [亞藍意味深長地看著督察和手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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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三

    時間:血案現場 正午

    角色:督察 村上鎌 侍

    血案現場一片狼藉,數名侍衛倒在地上,有些屍首分了家,有些從肚子被開了長長一刀,督察蹲在地上看著屍體,若有所思,鎌站在一旁守衛,侍者們也在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督察:[摸屍體傷處,湊近鼻子聞味道]嘖……不用看了,[站起來向大家說明]三十三位死者,放血式的傷口,俐落不帶丁點人性的刀法,加上死者都是入夜這段期間死去的,定又是他──鬼三十三夜,看樣子依然是沒有遺留下半點證據

    侍:可是、可是以經死了很多人了阿,怎麼可能每次都連續殺那麼多人呢

    鎌:督察大人的見解沒錯,但是就如同督察大人一直以來所尋找的,每次連續發現三十三具新屍首、如此龐大的數量……為何如此、如何如此…

    督察:[皺眉]廢話…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阿,如果他殺人有動機,那麼就一定有遵循著一定的做法,但是除了連續殺三十三人這點之外、其他的就完全沒有規則可以循,我也很疑惑,對於他得殺人動機,我已經做過了無數種的猜測,但是,這些猜測幾乎都有破綻,而且也都沒有對下手目標的範圍或者是特定的背景可以做斷奪[停頓],而且,就算要殺人,幕府城內如此廣大,就算手法如何高明,也必得要熟悉程內的環境及裡面的人的位置啊,不然要在一夜裡湊齊三十三個人,並不發一響的殺掉,根本就不太可能啊

    侍:大人,民心已經慌亂許久,百姓開始對我們幕府的信心動搖了

    鎌:大人,在下有一想,有沒有可能有內賊?

    督察:我也覺得有這麼可能,但經過快一個月的布局下來,我放棄這個想法

    鎌:為什麼呢?

    督察:其實案發起的這一個月內我早就火速布下天羅地網,幕府城內外方圓九十里我都灑了眼線,任何人無論夜晝,行蹤都瞭若指掌,但是血案還是不斷不斷發生,證明內賊是不可能存在的[斬釘截鐵]

    督察:鬼三十三夜案的殺法很奇特,就發生的位置來看[拿出地圖],幾乎是一帶一帶地發生,你看,這、這、連這裡都有,而且都是不經選擇地殺,見人就殺,但又好像有計畫地殺得不聲不響……[苦惱]

    鎌:這……[亦是苦苦思索],大人,在下也無話可言,實在太棘手了…[一群人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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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四

    時間:幕府城內 深夜

    角色:督察 平天亞藍

    督察正在房內反覆思索著所見,希望從一丁點漏見的地方找出線索

    督察:唉…整個幕府城早就進入戰備狀態了,每晚每晚地加強兵力,甚至從外地調兵回來,兇案還是沒有減少的跡象,士兵們也都累了……

    亞藍:大人,別太操心了,妾身來幫大人按按肩膀,舒緩身心吧[跪在大人身後,溫柔地按著]

    督察:平天,還是你的貼心好……[閉眼放鬆]

    只有這一刻,他希望一切這樣就好,沒有血案發生,只有和這個他心中的未婚妻存在小小的幸福中,雖然她沒有名,也沒有分,但他會給她的,只要這個案件結案,但是什麼時候才能結案呢?

    亞藍:大人,還在為案件煩憂麼?

    督察:[被拉回現實]是阿,很是棘手難辦阿,鬼三十三間的案件……[皺眉]

    亞藍:聽說城內死傷已無數,真的麼?大人?[停下按摩的雙手,環扣在督察的脖子上,並將臉依賴地貼上去]

    督察:恩,主要就是它犯案後幾乎沒有線索可言,沒有人目睹過,應該說是目睹的人都死了,唯一的傳聞就是它手中握有一把名刀—“九切”,但根本就沒有人有刀的下落的聽聞阿?[握著胸前亞藍的雙手]昨天為止,死傷已經突破千人了阿,平天,這陣子你就還是都在這吧,別出去得好

    亞藍:九切…,妾身聽過,”村正所造,傷濺血,斬九名切,故稱九切”大人說的是這把刀麼?[蹲至督察的身旁,督察躺下,將頭枕在亞藍的膝上]

    督察:恩,你懂得真多……但答應我,別離開這裡好嗎?幕府城外早已不安全很久了

    亞藍:好的…

    督察:唉,如果能夠猜到九切的下落就好了……[嘆氣]

    亞藍:大人,請好好的睡一覺吧,近日來大人太勞累了,平天很擔心呢[純真地微笑]

    督察:好好、你別為我擔心,我答應你,等我將鬼三十三夜案子了結後,我發誓馬上立你為我們族氏的宗家正門,正式與我以夫妻之名生活,不會再讓你見不得人[堅定地望著亞藍]

    亞藍:[傻笑]嘻嘻!不急啦,大人,平天的願望就只是想待在大人的身邊而已阿!

    督察:[欣慰地說]你知道嗎?有你真好

    亞藍:讓妾身為大人唱歌吧,請大人好好休息了

    督察:我知道了

    [亞藍唱歌”櫻花SAKURA”][LALATI LALATI LATIDOTILATILAFA…][畫面慢慢轉向牆角漸燒漸弱的油燈,直到亞藍的歌聲唱到最後一個音節,被人吹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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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五 【紅色】

    時間:幕府城內 清晨

    角色:督察 侍 村上鎌

    這一天逾清晨的時候,幕府城內開始騷動了起來,熟睡的督察被雜亂的腳步聲吵醒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很多腳踏在木製走道的聲音和人的叫喊聲交雜在一起]

    督察:[昏昏欲睡]吵死了,哪些傢伙那麼放肆,吵得……[被眼前的景象嚇呆]

    督察房內,只有他方圓一呎內是乾淨的,其餘的地方,濺了滿滿的血跡,連檜木撐高的天花板都是,但是唯一最讓他震驚的……

    平天亞藍的屍首分離,死狀悽慘,身體倒掛在天花板上的懸樑,頭則靜靜地鑲在離他一呎半遠的地板上,她眼神溫柔,卻帶著疑惑和半點驚訝交雜,血液尚未完全凝固,長髮半毫未損,披落一地

    然後唰地一聲,拉門瞬間被打開

    侍:督察大人![慌張大吼]督……[亦愣住]

    督察:…………騙人…[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出去!都出去!這不是真的…嗚嗚[淚水忽然湧現,緊接著潰堤],哈哈…,這是假的、出去……還給我………

    侍:……

    督察:[用頭猛擊地板]假的、假的…是假的……還我……拜託……你答應過的……

    侍回過神來將督察壓制住,另一群侍衝進房內,也呆住

    督察: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死吼,傷心欲絕,崩潰]求求你還給我阿……
    村上鎌持刀一直靜靜站在督察房外,看著一切,目光卻停落插在亞藍頭顱後方一吋多的地板上的名刀九切

    他轉身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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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六 【黑色】

    時間:幕府城內 近午夜

    角色:督察 村上鎌

    督察和早上的情形完全判若兩人,他閉著眼正襟危坐在擦拭乾淨的九切前面,身後點著一盞孱弱的油燈,一種完全殺戮的氣氛滿滿地瀰漫在四周,他閉著眼,在靜謐中等待著,某的東西……

    督察:來吧,來拿刀吧,你一定會來的[輕輕深吸氣,不斷調整呼吸]

    我已作好必死的決心,鬼三十三夜

    ………無論你如此卑劣地折磨我,雖然我知道這是你留下我活口的原因

    ………你殺了人所感受到的如果是痛快,我會在今晚千倍奉還!

    ………為了人民、為了我、為了平天,你需要血債血償…

    ………千多條的人命,他們的血怨在今夜,由我一刀兩斷!…………而我[張眼]

    要殺了你![嘴角扭曲微笑,卻看不清楚表情]

    鎌從被褥中睜開雙瞳,眼睛裡閃著窗外透進的月色反光,左右張顧了一陣子,翻開被襖,拿出了藏在底下的刀子,下一刻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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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七

    時間:幕府城內 太陽升起前的幾個時辰

    城廊上潑灑著鮮血處處,侍衛們東倒西歪,肢體到處散落,卻沒有任何聲響

    走廊末端,黑影出現,順著牆勢摸到督察房門,輕輕地推開一條小縫,閃了進去,寧靜
    九切靜靜地平放在督察前方,散發邪邪的妖怨,在下一秒卻從原本的位置不見了

    督察:你果然來了阿……[雙眼微睜,對著房內的黑暗說]

    【是阿……】[影子從黑暗中回答,聲音低沉幽蕩]

    督察:既然你都自投羅網,也不費我特意到這裡來等你了……[低下頭表情似哭似笑]

    【哼哼……!少跟我廢話,把你的命交出來吧……督察大人】[黑影的聲音一步步前進]

    【還是我該稱呼………】[刀子緩緩抽出時割在刀鞘上的聲音在夜中劃破寧靜]

    月光透過未闔上的拉門的細縫透入,照在了下一刻向前出現的黑影身上,村上鎌的臉映
    著皎潔,表情凝重[聲音回歸正常]

    鎌:[歪著頭輕輕說]”鬼三十三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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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八

    時間:幕府城內 清晨[僅字幕漸漸向下]

    [幕府城血濺四處,太陽漸升]

    幕府年間

    一名少年在受到戰火迫害之下,靠著一把刀

    一夜之間血屠村人千餘名

    戰亂後

    受到幕府將軍收養,他成為了一名聰穎的青年

    但是

    不堪的回憶

    卻好像受到封印似地消失不見

    一直潛伏著

    直到距離那夜的十年後

    形成了另一個陰暗面

    而那個陰暗面

    靠著屠殺當年的人數換取其將來生存的十年

    兩個人格不斷相互悖逆地存在著

    而原本的青年卻毫不自知

    [畫面撥到此時,背景的幕府城,一個人影背對著陽光的迴廊閃出,消失於猛然的一躍之下]

    [場景轉換到逐漸明亮的督察房寢,房內前日與昨日的血跡交疊,地上亦是,九切卻消失無蹤]

    [村上鎌的屍首分離,臉上卻不帶何表情,手中仍緊握了其引以為傲的光暈與凶幸兩把名刀]

    今後的夜裡

    人們稱那些夜裡莫名死去的人

    叫作”鬼隱”

    而鬼三十三夜的傳聞也將繼續流傳下去………

    今夜………………九切也是滴著鮮血的紅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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