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羅》第1+2集:歷史課本沒教的故事 (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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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是一部台灣歷史戲劇,由曹瑞原執導,演員吳慷仁、温貞菱、法比歐、周厚安主演,改編自陳耀昌所撰寫的小說《傀儡花》,劇情講述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恆春半島的琅嶠地區...
《#斯卡羅》第1+2集:歷史課本沒教的故事 (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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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是一部台灣歷史戲劇,由曹瑞原執導,演員吳慷仁、温貞菱、法比歐、周厚安主演,改編自陳耀昌所撰寫的小說《傀儡花》,劇情講述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恆春半島的琅嶠地區發生船難,船員誤闖排灣族領地遭出草殺害。而這不僅讓臺灣躍上國際舞台,也讓當地原住民部落、馬卡道聚落與移墾的閩、客庄人受到外部勢力的劇烈影響。
每每欣賞《1917》、《決戰中途島》等戰爭歷史電影,總會對以當時背景做出發想或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情節深深著迷,但這次觀看台劇《斯卡羅》除了對這段失落歷史感到陌生而激發的求知慾之外,內心最深的感觸就是慚愧與自嘆不如,儘管求學過程時常在社會科拿下滿分,但從小就生活在台灣的我們,真的有深入瞭解過這片土地曾經發生的故事嗎?
19世紀清領時期的台灣是個多元複雜的民族大熔爐,不僅有著平埔族、高山族原住民,從中國移居開墾的閩南、客家人,在1858年「天津條約」開港通商後,各國外交領事與貿易洋行的進駐,也改變了原本居住在台灣居民們的生活,讓不同族群之間的互動和衝突變得更加頻繁劇烈,而這次台劇《斯卡羅》就是講述一段在這時代背景的故事。
一直以來,作為東亞貿易航線的必經之地,台灣附近海域都因為氣候與地理條件導致船難事件頻傳,而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琅嶠 (琅𤩝,現恆春半島) 外海觸礁失事,船員在上岸後被當地「斯卡羅」的生番原住民殺害,不僅引發了「羅妹號事件」的國際糾紛,也連帶影響到其他住在半島的馬卡道族、閩南、客家等聚落的人民,讓他們原本就紛爭不斷的生活受到更加強烈的衝擊。
若要看懂《斯卡羅》這部台劇,就必須先理解當時琅嶠地區的村落、族群分布,以及角色背景與彼此之間的關係。馬卡道族的「社寮」在保力溪出海口,閩南人「柴城」與客家人「保力」位於較內陸的丘陵地,而屬於高山原住民的斯卡羅酋邦「瑯嶠十八社」則遍布於琅嶠的山區,他們就這樣各據一方,彼此之間會互相交流貿易,但有時也會產生矛盾。
《斯卡羅》第一集《海上的風》講的是「衝突的醞釀」。有著港口的「社寮」能靠著經商貿易維生,但「柴城」與「保力」則必須仰賴農作物與天然資源。因此在山裡有著生番「斯卡羅」的情況下,人口成長對土地與資源的需求逐漸提升,也讓閩、客因為搶水、搶地而開始發生械鬥。只不過就如同斯卡羅領袖卓杞篤說的那句:「海上的風吹沉了大船,也吹得部落與漢人都不平靜。」外國「藍眼睛」的到來,也即將改變琅嶠地區各族群的命運。
《斯卡羅》第二集《藍眼人》把視角轉移到因為「羅妹號」失聯而從廈門來到台灣展開調查的美國領事「李先得」,以及尋獲羅妹號倖存者的英國商人「必麒麟」與其僕人「蝶妹」身上。從得知其他船員在上岸後便遭受原住民襲擊綁架,到清廷官員以瑯嶠未收入版圖為由不願處理此事件,《斯卡羅》都以各角色族群為了自身利益的互相角力,為整部作品的後續故事揭開序幕。
因此我很喜歡《斯卡羅》劇中的人物設計,在這個人們彼此對立、涇渭分明的時代背景中,利用羅妹號這艘船把這些受傷的人給聚在一起,不僅展現出那個時候沒有全然的好人與壞人,只有為了生存而做出選擇的真實狀態,也透過幾位主角即使能遊走在各族群之間,卻也沒辦法完全融入任何一邊的多重身分,讓《斯卡羅》以「蝶妹」這隻沒有家能飛回去的蝴蝶作為核心,彰顯出整部作品關於自我價值與歸屬的主題。
雖然我目前只看完前面兩集,但可以預期《斯卡羅》將會是一部非常精采的作品,不管是漢人各族裔的利益衝突、漢人與斯卡羅的談判拉扯,或者在洋人與清官介入之後對琅嶠各族群帶來的影響。究竟他們會分別站在什麼陣營?歷史又會朝著什麼方向演變?能否因為蝶妹的居中協調化解這次衝突危機?也引發觀眾內心對於《斯卡羅》整部作品的期待與好奇。
或許對一般大眾來說,《斯卡羅》劇中每位角色不同的出身背景、族群的複雜關係,以及不斷在閩南、客家、排灣族、北京話、英語等五種語言之間來回切換,可能會讓人對這部劇產生些許的距離感,但《斯卡羅》在19世紀台灣社會的多元文化與複雜的人口組成下,帶著觀眾通過一起船難事件的調查,看見我們這片土地曾經發生卻沒辦法在課本上找到的真實歷史,也依舊非常值得我們花點時間去深度瞭解與細細品味。
毫無疑問,《斯卡羅》是台灣戲劇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巔峰大作,導演曹瑞原繼《一把青》之後再度執導時代歷史劇,整體故事格局極大,不僅光是前兩集就帶給我深深的震撼,看著全劇利用這段失落的歷史,講述台灣各個族群的文化融合與互相尊重理解的過程,也讓我發自內心地以身為一個出生在這塊土地的台灣人為傲,綜觀全世界,哪個地方能像台灣一樣包容這麼多的族群?希望大家都能守在電視和電腦前面,第一時間感受《斯卡羅》那無可取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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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族眼睛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大分,是當代登山者們最愛的中級山桃源,卻更是世居於此的布農族郡社群人們,思思念念的美麗故土。
距今300年以前,約莫在18世紀的百年之中,郡社群族人們或許是為了更好的土地與獵場、或許是因為厭倦了與強大的鄒族為敵,開始由郡大山東側山谷向外遷徙,但過程並不怎麼順利。自古把拉庫拉庫溪流域當獵場的鄒族特富野群,以強大的獵首行動阻止他族落腳於此,嘗試過的布農氏族曾一次被割下超過10顆頭,那是來自鄒族非常強大的武力宣言。
一直到18世紀的中後期,鄒族因為平地傳入的傳染病猖獗,導致大量人口死亡、嚴重削弱部族力量,難以顧及遙遠的拉庫拉庫溪獵場,才讓布農族郡社群與巒社群在這個流域站穩腳步、落地生根。在拉庫拉庫溪上游,如大分一帶定居的是郡社群族人;而中下游部落如喀西帕南,與今日聞名的佳心石板屋等,則是巒社群的家。他們在語言、文化與習俗上,有著或多或少的差異性存在。
大分部落就是在這個時期建立的,據布農族詩人Salizan沙力浪 《用頭帶背起一座山》書中紀錄的耆老說法:「大分這個地方布農語叫Bongzavan,平臺的意思。」至於為何後來會音譯為「大分」,而有玉山國家公園《八二粁一四五米》一書中所記載的「大分,是日本人取自布農族族語『溫泉』的音譯」,或許是日本人與族人對此地命名邏輯不同而導致的吧。
然而,1914年5月,當北邊的太魯閣族,被佐久間左馬太總督率兵攻打,在「太魯閣戰爭」敗北後,日本的「五年理蕃計畫」彷彿吃下定心丸,開始將槍枝收繳對象擴大到南邊的布農族等民族。此舉嚴重破壞了布農族固有的狩獵文化與日常生活,更是剝奪了族人「抵抗入侵者」的能力;強大的不滿不斷在部落中累積,乃至於隔年5月12日終於爆發了「喀西帕南事件」,族人們決定奪回屬於自己的槍。當天近百名巒社群族人包圍了喀西帕南駐在所,一舉殲滅十名日本警察,將駐在所燒了個精光。
這個事件激勵了遠在大分的郡社群族人。五天後,5月17日,大分社總頭目阿里曼・西肯與其兄長拉荷・阿雷等領袖率領共54名勇士,清晨五點攻入建於1911年的初代大分駐在所,當天馘首11名駐警,成為布農族著名的抗日史詩「大分事件」。而事件後,拉荷・阿雷率領著家人移居荖濃溪上游玉穗社,成為最後一位與日本議和的抗日英雄。
諷刺的是,原本布農族和深入山地管理的日本人沒什麼衝突,一切的根源,大抵始於槍枝的沒收。
大分事件後,拉庫拉庫溪流域的日本勢力近乎真空,族人過了幾年太平日子。然而1920年日本人的捲土重來,卻是率領大批漢人、平埔族、高山族等工班所開闢的八通關古道,從南投與花蓮包夾,狠狠地鑿穿了布農族人的家園;更帶來了1921年日本人報復性的「大分屠殺」事件,一次奪去了23名布農勇士的生命,大分的薄暮也悄悄到來。
諷刺的是,為了紀念過去在此死去的日本警察與布農族人,日本人在初代大分駐在所附近,也就是今日大分第二階平台上,建立了「殉難諸士之碑」與「納靈之碑」。至今人去山空,兩座碑仍一前一後,默默在大分銘誌屬於這裡的血與淚。
1933~1934年,日本的集團移住政策,成功將郡社群與巒社群族人,或強迫、或勸誘的遷離拉庫拉庫溪流域,移居到卓溪鄉。他們淨空了山林,也帶走了布農族的根,留下默默無語的石板屋與耕地,還有無數被含淚熄滅的三石灶。
人去山空之後,為了防止族人復歸舊社,八通關沿線駐在所依然有派警駐守;而古道也漸漸開始有了健行者,或者抱著拓墾夢遷徙的人們,往來南投與花蓮二地。直到1944年,大分駐在所或因日本忙於二戰,或十年過去也確認族人不會再回去住之後,終於最後一次關起武德殿的大門,打理好一切,深深一鞠躬,結束了這裡為時33年的「日本時代」。
1992年大分駐在所慘遭祝融後,如今,整個大分就只剩下紀念碑,還有這座藏在樹林裡的小小彈藥庫,與散落於周遭山上的郡社群舊部落們,靜靜的、悄悄地,繼續看守著大分,述說著這片土地那燦爛如煙花,卻消逝如流星的200年。
到了大分,如果只享受這裡「天堂般的靜好」,那就太可惜了。我們應該要到各個遺跡走走,用眼睛與身體見證歷史。而更要知道的是,這份台灣山中的「靜好」,是用多少的血、多少的文化斬根所換來。今天,台灣要尋找屬於自己的文化,應當要從何處著手?這裡,是最適合思考這些資訊量爆炸的議題的地方。
你所看到的「原鄉」,真的是原鄉嗎?
老家,還在山裡,靜靜等著族人們回去。
這是大分的故事,也是布農族的縮影。希望在這一個世代,部落的青年們都能回到那世代埋藏臍帶的屋簷下作夢,重新燃起三石灶的火,傳唱美麗之島的天籟歌謠。
#八通關訪太魯那斯・大分的200年
平埔族眼睛 在 Openbook閱讀誌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跑步練習:用身體把未知變成已知】#每一天 #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完
來自高雄的文字工作者謝一麟,落腳台北的第二天,就去跑了台北馬拉松。在全馬最容易撞牆的37公里處,遇到一個既非忠孝中正、也非來自中國的路名「塔悠路」,原來名稱源自曾在此生活的平埔族名,「有一說是少女頭上的髮飾,也有人說是項鍊,都在形容原來(基隆河截彎取直前)蜿蜒曲繞的河道之美。」🚣♀
在城市中持續跑步,閱讀水路遺跡的書,他將風景走過、被歷史穿過,以時速10公里的移動,給予自己看待世界和自身疑問的不同角度。
(引文)現在用手指滑手機,就可以看到全世界,但只是眼睛看到風景照片,身體原地不動。當跑步距離變長後,會發現生活中的各種情緒,問題不在他人,不在外面,是因為自己原地不動。即便人去旅行,即使出國,還是原地不動(慣習)。身體移動,跑遠了,會發現原先自以為的觀點,現象全貌未必如此,還可以用很多不同的速度、角度、距離去看⋯⋯
👏本文出自《#閱讀的島》vol. 10:讀力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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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族眼睛 在 蔡正元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清明節祭祖
清明節是中國漢族的節日
也是漢族文化四大節日
台灣島上原本沒有清明節
但隨著中國漢族
在1631年開始移民台灣島
替荷蘭共和國當外勞
台灣島開始有了清明節
但人數和規模還遠不如原住民族
1646年第一位中國婦女移民台灣島
台灣島有了第一位唐山嬷
中國漢族開始舉家移民來台
1662年中國藩王鄭成功
取代荷蘭人統治台灣島
台灣島成為中國的一部份
中國漢族大量移民台灣島
漢族的武力和人口首度
超過原住民族
清明節開始成為制式節日
1683年清代中國政府
制伏鄭克塽的藩王政權
中國漢族在軍隊進駐的保護下
男男女女家族村落大舉移民台灣島
形成數百萬人口的絕對優勢族群
清明節當然成為國定假日
而不是原住民族的豐年祭
這個情形在日本殖民五十年
都未曾改變
但是最近有人要推動台灣獨立
不只是要政治獨立
還要文化獨立
開始編造極端無恥的謊言
先抄襲日本人的錯誤資料
憑空捏造瞎說
清代中國政府有「渡台三限制」
所以台灣島上的中國漢族
都是「偷渡客」
還編寫入南ㄧ書局的歷史教科書
時值清明節
這些「日屁精」型的台灣人
以踐踏祖先的方式迎合日本人
又有什麼臉過清明節
再來
有些台灣史作者不用大腦
把民間瞎說當史料
胡扯不符史實的記載說
「只有唐山公 沒有唐山嬷」
然後胡亂推論說
台灣島本省人都是
唐山公和「平埔族」嬤的後代
已經不是「純種中國漢族」
這些歷史作者
既不看荷蘭人口史料
也不看清代人口資料
蒙著眼睛胡說八道
還好意思過清明節
現在有些政客
弄不懂這些歷史
也不懂什麼南島語系民族
為了搞台灣獨立
開始拿莫名其妙的南島語系
當作自己的祖先拜起來
這些政客過清明節很可笑
更有人搞DNA假科學
宣稱台灣本省人的DNA
跟中國漢族無關
是不同血統
這種漢奸科學
早被正牌科學打腫臉
還不要臉的到處吹噓
這種人過清明節更可恥
奉勸想搞台獨的人
拿出真本事武力台獨
不要背棄祖宗
踐踏自己出身尊嚴
弄成不三不四的台獨
這種台獨成不了事
更沒臉過清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