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席夢思首席評價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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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席夢思首席評價 在 林佳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6-25 09: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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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

  • 席夢思首席評價 在 Zen大的時事點評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10-29 17: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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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讀起來很聳動,也似乎在尋找接下來如果全球經濟泡沫化後的代罪羔羊的意味!

    如果資本市場如此脆弱到能讓一個人呼風喚雨,那是市場集體造成的脆弱性與風險。

    問題也許不是孫正義,畢竟多的是這樣幹類似勾當的人,不然,說說看貝佐斯的亞馬遜巨大虧損計畫,引發多少仿效?

    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想到的是,如果上一波金融海嘯是次級房貸,這一波會否是過度融資與過度投資,也就是這篇談到的關鍵點,市場無力消化這些後金融海嘯時起快速崛起的資本遊戲的玩法...

    當然,這是我初略的感受拉,能寫出這篇還是下了很大功課的,只是歸因於個人固然是好故事,卻往往只說出了現象背後的一小部分而已!

    超級個體固然已經能對世界呼風喚雨也沒錯,但更關鍵的是讓超級個體取得這樣能力與機會的整個世界機制,應該被修正,否則,還會有下一個孫正義~

    買不起的孫正義:誰能消化軟銀的大體量資本游戲?

    孫正義投資方法的核心:一是認知套利,即孫正義常說的時光機理論——充分利用不同國家和行業發展的非平衡。先在發達市場如美國發展業務,然后等時機成熟后再殺入日本,之后進軍中國,最后進入印度等﹔

    二是利用非對稱性的資金優勢來掠取頭部項目,頭部項目獲得巨額資金后繼續攻城略地,進而獲取該賽道的壟斷地位。

    當年VC一筆項目投資不過幾千萬美元,對於全球資本市場不過是很小的體量,資本市場足夠消化它的風險。當軟銀從當年的幾十億美元逐漸壯大到今天Vision Fund的千億美元級,當他可以向創新創業公司投入數百上千億美元時,這意味著市場給這些公司的估值要達到幾萬億美元,體量之大,已經超過市場的消化能力。

    以WeWork為例,這家聲名在外的聯合辦公概念公司,估值從頂峰時的470億美元跌到今天的80億美元,並不是這家公司自身業務和模式出現了問題,而是二級市場不再認可孫正義給出的高定價。

    在投資界看來,今天全球資本市場上已經沒有人能消化孫正義所帶來的風險——這是軟銀當前面臨危機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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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改變游戲規則的人”

    一個流行於創投界的說法是,多數投資人努力爭取成為Game winner(游戲贏家),而孫正義是少有的Game changer(改變游戲規則的人) 。

    多年來,孫正義一直的想法是做“全世界最大的企業”。在井上篤夫寫的《信仰·孫正義傳》的結尾,孫正義說:“位居三流,含恨而死,我討厭這樣的結果。我要成為第一,而且遙遙領先。”

    但生於日本、美國求學、日本創業的孫正義或許很早就意識到,自己沒有機會通過一個產品或者一個idea從零到一、僅憑實業就做成全世界最強大的企業。

    所以他在2019年10月接受《日經商業周刊》採訪時發出感嘆:“互聯網革命發生時,我沒能征服。我的確取得了一些小成就,但更大的贏家是Google、亞馬遜、蘋果和Facebook。與它們相比,我為我們的規模如此之小而感到尷尬。”

    1957年出生韓裔日籍的孫正義年少在日本受到冷眼,在美國才逐步獲得認可,他目睹了日本從強大走向衰落不可逆轉的命運,而在美國,他看到的是科技加金融的力量可以讓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甚至一個個體如此強大。

    1981年,孫正義在日本創建軟件銀行,從一家出版社開始,經過38年的發展,成為了日本最大的網站、最大的電子商務市場和第三大移動通信公司。在海外,軟銀投資過全球600多家公司,包括給其創造最豐厚回報的雅虎與阿里巴巴。

    軟銀集團今天的市值是773億美元。但比起孫正義口中的贏家——市值10934億美元的蘋果公司,這個成績遠沒有達到他心目中“全世界最大”的目標。

    孫正義多次試圖讓日本、韓國在高速通信上押上國家的未來。孫正義的一個觀點是:“過去30年,深刻影響了我們的三個指標是:CPU運算能力、存儲介質的尺寸和通信速度,這三個指標的增長速度是100萬倍。”

    1998年6月,亞洲金融危機把韓國推向深淵的邊緣,孫正義和他的老朋友比爾·蓋茨造訪了青瓦台。在會談中,當時的韓國總統金大中向孫正義問道:“為了重建我們的經濟,你認為我們需要做些什麼?”

    孫正義回應。“有三件事,”他說,“首先、寬頻。其次、寬頻。第三、寬頻。”蓋茨點頭說:“我百分之百地同意。”

    當時金大中並沒有完全理解寬頻,但這位總統很快就發布了一項行政命令使得寬頻覆蓋全國。這使得韓國在高速連接方面成為亞洲領先。

    對世界經濟、政治變化的高度敏銳最終讓孫正義抓到了一個大機會,並且他比別人更極致地執行了它。

    2016年開始,孫正義組建規模千億美元的投資基金——“願景基金”。前百度總裁陸奇在接受《財經》記者採訪時稱,當時大家都看了這個機會——基金周期會變長、規模會變大。“但孫正義一口氣募了一千億,是讓我有點吃驚的。”

    創新工場創始人汪華曾告訴《財經》記者,正是因為蘋果、谷歌、亞馬遜這樣超級巨頭的出現,使得需要超級大基金來與之抗衡。

    “標准的投資只要做好投資就行了,但要和超級巨頭抗衡,光做好投資是不夠的,更有效的做法是——用足夠多的錢,把產業投資和財務投資結合在一起。”汪華說。

    作為風險投資人,他們優先考慮的是基金收益,基金規模越大回報率越低,這是一個必然的規律,所以在願景基金之前,沒有人想過可以募集這麼一個超大規模的基金——因為它的存在是不合理的。

    “而孫正義想的是,他可以通過超大規模的金融資本控制頭部公司來實現堪比單一巨型企業對世界的影響力。”一位長期觀察軟銀的投資人說。

    孫正義在美國和歐洲布局,在中國和東南亞布局,他把世界分為了七個垂直賽道進行投資:消費、企業服務、金融科技、前沿技術、醫療科技、地產建築、交通物流。他並沒有選擇向每家公司投資一小筆錢,他更不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出售股份,以賺取快速的利潤。他的做法是:大手筆投資同一賽道的多家競爭公司,謀求大股份甚至控股。

    觀察孫正義過往的投資組合,他傾向投戰爭已經結束的公司或者通過燒錢可以迅速使戰爭結束的公司,因為這樣才能保証最大概率押中賽道的最終勝出者。投戰爭已經結束的公司,最后公司即便破產了,孫正義持有的也是債——這又是典型的資本家思路。

    孫正義投資了Uber所有的競爭對手(分別位於美國、中國、印度、巴西和東南亞)並在2018年終於投資了Uber本身,其在UberG輪融資時才入局,一出手就高達77億美元,一舉拿下超過15%的股權,成為Uber佔股最大的外部投資者。據《財經》記者了解,孫正義甚至一度希望促成Uber和滴滴合併。

    “軟銀不是誰的盟友,而是所有人背后的那隻手。”一位創業者評價。

    如果每個大賽道通過合併最終形成一到兩家超級公司,這些超級公司共同組成一個形式鬆散的公司網絡,而這個網絡背后的控制人正是孫正義——這或許是他的終極目標——一個超級網閥建構的終極、有序的世界。

    目前,願景基金在軟銀集團的地位正變得越來越重要。今年8月,軟銀在財報展示中,毫不掩飾整個集團“棄實體,轉AI投資”的戰略傾向。

    矽谷老牌風險投資公司Benchmark合伙人Bill Gurley將軟銀的錢比作是“資本武器”。他認為軟銀的打法在以前的商業史上絕無僅有。這也是為什麼,同樣是Uber與WeWork的投資方,對軟銀而言,這兩個公司均是軟銀的“虧損”﹔但對Benchmark來說,它們成了Benchmark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回報的新故事。

    Benchmark想要的是賺錢,而孫正義,他想要的是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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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聯網的下半場失效

    大約在八九年前,軟銀的戰略團隊展開了一項研究,研究集中在一個問題上:為什麼在某個時間點以后,英國在賽馬比賽中連連慘敗?

    最后孫正義總結說,英國賽馬行業的衰落是由於過分強調純血統。他認為,賽馬和企業都需要新的DNA來發展壯大。

    孫正義把找到一個新的DNA比作鲑魚卵的孵化。雌性鲑魚一次產的2000到3000個卵中,只有一個雄性和一個雌性卵能夠存活下來。如果有更多的存活者,鲑魚就多到會溢出河流。如果更少,那這個物種就會瀕臨滅絕。

    按照計劃,孫正義將投資最多5000家由有前途的企業家領導的企業。這些企業通過聯盟或合並來雜交他們的DNA並找到其中幸存的鲑魚。

    我們可以從賽馬研究和鲑魚理論看出一絲孫正義的思考套路:往往從謹慎的研究開始,得出一個非常規但合理的結論,但最終,用一種極端的方法把這個結論運用到現實中。

    願景基金是如何將孫正義的想法付諸實現的?通過採訪一些在矽谷的投資人,《財經》梳理了願景基金的投資套路,它分為“三步”:

    第一步,沒跟創始人談之前,孫正義團隊研究每個領域最牛的公司,他們花費數月時間了解每家公司和創始人。經過投資經理篩選之后,那些被嚴格挑選的創業者最后才能參加與孫正義的會面。

    第二步,孫正義施展個人魅力的時刻到了。約創始人在自己城堡式的家裡聊聊天,或者打打高爾夫,亦或是派出直升機接上創業者。通常聊完5分鐘,孫正義會拋出他的經典問題“如果錢不是問題,你會怎麼做?”、“我們怎麼才能幫助你擴張100倍?” 會面時間基本控制在半個小時之內,出手至少1個億美元。如果創始人拒絕,孫正義會祭出他的“招牌武器”:“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投資,我就把錢砸向你的競爭對手。” 有創始人曾經找孫正義融資,本來想融1億美元,結果孫正義聽了五分鐘說,我給你7億美元,但代價是有著高昂的擴張要求。剩下的半個小時都是創始人在砍價,能不能少給一點? 東南亞打車巨頭Grab創始人陳炳耀(Anthony Tan)曾經向《彭博商業周刊》回憶幾年前孫正義是說服他接受軟銀投資的情形,孫正義提起了他對馬雲的早期支持,當時馬雲是一名默默無聞的教師,現在則是中國首富。 陳炳耀復述孫正義的話,“多年前,馬雲就坐在那兒,”孫正義說,“陳炳耀,你收下我的錢。這對你好,也對我好。如果你不要,對你可不太好。 和此前此后的許多人一樣,陳炳耀收下了孫正義的錢。同樣的故事也發生在了滴滴和Uber身上。

    第三步,投完之后,軟銀願景基金會在自己80人的投后管理團隊中,派出幾位與被投公司一起研究增長策略,並推動被投公司之間的資源整合,甚至業務的擴張、剝離。 軟銀集團的三步套路顯示,孫正義在用PE(Private Equity,私募股權投資)式的套路去做風險投資。這套投資打法在互聯網紅利早期是非常有效的,因為互聯網紅利早期有巨大增長空間,只要賽道選對、頭部公司顯現,資本便可成為這些公司的戰略支點。 但到了互聯網下半場,市場進入“L型增長”,這套打法會非常可怕。要把手中募集的巨額資金花出去,孫正義不得不投入那些大賭大贏的公司,但這些公司底盤不穩,軟銀所給予的巨大投資款又催生了這類創業者+軟銀自身的盲目自信。這是悲劇的開始。 願景基金重倉的滴滴、Uber,都是典型的被資本推動長出來的巨獸:不必在業務上競爭,出高價並了就行,將來壟斷后能賺回來。

    軟銀的投資鼓勵創始人承擔過多的風險,但同時,它對創始人只施加了很少的限制,除了不斷要求他們擴張、擴張、擴張。一些華爾街的評論者指出,正是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依曼(Adam Neumann)的過度增長策略讓公司陷入困境。

    孫正義曾說,“公司唯一的上限就是創始人的野心”。他在投資WeWork時告訴諾依曼,“在一場戰斗中,瘋子比聰明人更容易贏。”

    一位矽谷的記者說,諾依曼創業時還是個“正常人”,但此后越來越失去敬畏心,在被踢出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之前,諾依曼沉醉於龍舌蘭、大麻、邪教,他把一個CEO能做的“瘋狂”事兒都做了。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當諾伊曼准備進行首次公開募股(IPO)時,他正在馬爾代夫沖浪,當時紐約的高管們不斷請求諾伊曼趕緊回來審閱發布給投資者的重要文件。但諾伊曼不願縮短行程,而是召集一名WeWork員工到馬爾代夫進行現場簡報。 軟銀並沒能教育甚至提醒諾依曼如何正確行事。軟銀是怎麼做的?它的做法是,一直試圖把WeWork從一家房地產公司包裝成一家科技公司、一家AI公司,並高調宣傳。

    評論家Shira Ovide在Bloomberg的專欄中寫到,諾伊曼承受了大部分譴責,但其他人也應該承擔責任,比如充斥著重要人物的董事會,包括軟銀、Benchmark、弘毅資本。 “WeWork不僅僅是某些人的失敗,這是過去10年一直處於低息環境的結果,這種環境促使投資人將資金投向那些承諾快速增長的資產。”Shira Ovide寫到,“那個愚蠢的時代造就了燒錢的網約車公司、視頻公司等等,但那個時代不會永遠持續。”

    孫正義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上個月的一次企業務虛會上告訴企業家,他們需要在幾年內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建立可持續的業務上。

    同時,他正敦促基金員工推動擁有股份的公司產生現金。 公允地說,軟銀集團前三大投資項目分別是WeWork、Uber、滴滴,雖然回報率不高,但並不能代表孫正義整體的失敗。

    因為孫正義還投了大量AI和大數據公司、企業服務、醫療科技,這些領域都還沒到下半場,還在繼續增長。但AI爆發還需要時間,巨大行業集中度的時間還未來臨,他們無法消化掉軟銀巨大的資金。

    孫正義的投資方法,必然會碰到經濟周期波動帶來的挑戰。20年前孫正義可以從破產中走出來,核心還是因為他收購了日本雅虎,互聯網泡沫破滅后,他又投資了阿里巴巴,這些公司給他帶來了頂峰回報,這是優秀公司帶來的頭部效應。

    但今天的問題在於,不管是WeWork還是OYO,它們不是雅虎,更不是阿里﹔而今天孫正義也沒有再遇到當年互聯網+移動互聯網雙浪疊加這樣的大機會。

    在孫正義身上,可以更深刻看到,每一種投資風格都只能在特定條件下賺一類錢。“絕大部分成功者都一樣,就是他的思維方式、資源、特質、timing(時機)匹配了一個時代的大浪潮,浪潮紅利結束了,他們也就不靈了。”一位創業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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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阻擋孫正義?

    優衣庫創始人、日本迅銷公司會長兼社長柳井正一直是軟銀的外部董事。根據日本媒體報道,他至少勸阻過孫正義的一次離職、一次瘋狂的擴張想法和一次輕率的承諾。

    2016年柳井正曾嚴厲批評孫正義,因為孫在未經董事會批准下承諾在美國進行大規模投資。

    當時孫正義向特朗普承諾,軟銀將在美國投資500億美元,創造5萬個新的就業崗位。 軟銀集團的董事會有12人,其中包括馬雲、柳井正在內的四名外部董事,軟銀董事會的平均年齡是59歲。軟銀集團沒有設AB股,孫正義在軟銀集團佔股21.94%,是軟銀集團的單一個人大股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在架構上,願景基金為軟銀集團(SoftBank Group)的子公司,除了願景基金,軟銀集團旗下還包括了ARM、Sprint、日本雅虎等其他子公司。願景基金由日本軟銀集團於2016年發起,2017年成立,是全球最大的私募股權投資基金,規模970億美元(加上關聯基金Delta總額為1030億美元)。目前,願景基金財務收入並表到軟銀集團。

    如果說之前軟銀內部還有人可以阻止孫正義,今天看起來幾乎沒什麼人可以對孫正義說不了。尤其在願景基金內。 願景基金的投委會(Investment Committee)只有兩個人,分別是孫正義和願景基金CEO拉吉夫·米斯拉(Rajeev Misra)。

    換句話說,孫正義不僅不想有不同意見,他甚至可能都懶得聽到。

    自從三年前成立以來,願景基金就擴展到了100多名投資人員,並在短短三年內投資了近850億美元。《財經》了解到,願景基金在全球有三個最主要的辦公室:日本是軟銀集團所在地,CEO及很多高層將辦公室設立在倫敦,美國是願景基金人數最多的部門,約有400多人。

    2019年開始,倫敦團隊正在迅速擴張中,人數已經快接近美國﹔願景基金管理合伙人Eric Chen正在上海組建願景基金中國部,目前擴張到十幾個人。 根據《華爾街日報》的報道,願景基金的許多員工對孫正義做出的投資決定感到沮喪,並且孫與員工的溝通是不暢通的。

    自2019年春季以來,大約有十二名投資人員從願景基金離職,許多人對缺乏經驗的投資主管、團隊之間溝通不暢以及激勵機制不夠感到不滿。

    願景基金沒有像投資基金一樣分享一定比例的投資利潤,而是將錢借給員工,讓員工將錢共同投資於該基金。這意味著如果基金表現不佳,他們的這筆錢便有去無回了。

    在WeWork變成一個燙手山芋之前,軟銀集團的內部進行過一輪權力斗爭,但結局是——那些反對投資WeWork的人都辭職離開。 “WeWork是內部最復雜的案例”,一位軟銀內部人士告訴《財經》,在后來孫正義對WeWork持續追加的投資中,內部也有很多反對和質疑。

    軟銀的兩任前總裁,尼克什·阿羅拉(Nikesh Arora)和阿洛克·薩馬(Alok Sama)都是內部對WeWork不看好的人士,他們在投資之前做了大量早期調研,並在2016年就建議不要以80億美元的估值投資WeWork。

    2016年開始,阿羅拉和薩馬分別卷入軟銀內部的股東斗爭。有投資者匿名致信要求對阿羅拉進行調查,這個跟孫正義“親近得有點狂熱”的印度人阿羅拉就職不到兩年,於2016年中離職。

    市場猜測阿羅拉的離開與軟銀發起的內部調查和孫正義不願意退休有關。 為了平息沙特人對軟銀內部利益沖突的擔憂,薩馬后來也被禁止參與願景基金的工作,在2019年離開軟銀。內部有一種看法,如今願景基金CEO拉吉夫·米斯拉(Rajeev Misra)在軟銀內部的崛起,是以犧牲薩馬為代價的。 如今,孫正義的左膀右臂,也是願景基金的核心決策層是以下兩位人士: 負責投資WeWork的人是羅恩·費舍爾(Ron Fisher),這位71歲的老爺爺目前是軟銀集團副主席,也是願景基金投資負責人,他跟隨孫正義多年,是孫正義最信任的顧問,孫正義做任何重大投資決策,他幾乎都在場。 羅恩·費舍爾的投資組合並不多。他名下只有兩個投資案例:上一個投資的公司是一家IP授權的體育用品零售商Fanatics,之后就是WeWork。這麼多年只有兩個投資且在不同的領域,這讓WeWork看起來更像是踐行孫正義的個人意願。 另一個核心人物是拉吉夫·米斯拉(Rajeev Misra),57歲,此前在德意志與瑞銀工作,他2014年開始加入軟銀為戰略投資部的負責人﹔2017年成為願景基金的首席執行官。他是幫助孫正義贏得450億美元沙特基金背后的人,也是願景基金“股東運動”權力運作的中心。 孫正義這兩位左膀右臂對WeWork充分樂觀,費舍爾也進了入WeWork董事會。

    曾有媒體報道稱,軟銀內部黨派林立,高管們摩拳擦掌爭得孫正義的歡心。盡管這些反對者並非主要因WeWork而離開,但隨著他們的辭職,孫正義身邊越來越缺乏“不同意見”。 一位接近願景基金的投資人士稱,目前孫正義招募的投資人在加入願景之前,多數已很久不在一線。“他無法招到市場上最好的人才。”

    孫正義可以否決基金高管的所有投資決策,而且往往是在最后一分鐘的時候。《財經》記者獨家了解到,OYO進中國的時候,OYO其他投資人都持反對意見,只有孫正義一個人支持OYO進入中國市場。

    唯一能制衡孫正義的,恐怕只有願景基金一期最大的LP(Limited Partner,有限合伙人,指出資人)——沙特主權財富基金。願景基金一期出資人包括沙特公共投資基金(450億),軟銀集團(280億美元),阿布扎比穆巴達拉(150億美元),以及蘋果、夏普、高通、富士康。 沙特保留了他們想否就能否的權利。最初幾筆投資時看起來一切都還好,所以沙特沒行使這個否決權,由著孫正義一擲千金,直到他們否掉此前軟銀准備花200億美元去控股WeWork的豪賭。 但到了正在募集的願景二期基金時,沙特主權財富基金對二期意願不大。最后軟銀集團決定自己投入400億美元。少了像沙特這樣的大LP,投資基金出資人更加多元化,反而加強了孫正義的話語權。

    無論是軟銀集團還是願景基金,孫正義是絕對的太陽,優點是效率高、目標明確,但內部長期缺乏制衡和反對聲音,會讓這個組織不夠有彈性,讓偏執狂更偏執。 從年少時,孫正義就是一位目標至上、厭惡受到他人控制的人。高中時期,孫正義利用暑假期間去美國學習了一個月的外語。回來之后,他只讀了一個學期就中途輟學,想轉到美國的高中。孫正義當時想要去美國的心情,就如他的偶像坂本龍馬脫離土佐藩一樣,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丟下病重的父親也要離開。 孫正義深深崇敬坂本龍馬(Sakamoto Ryoma)(1836 - 1867),他是推翻德川幕府的關鍵人物。

    坂本龍馬是勝海周(Katsu Kaishu)的忠實門徒,而這位武士最初打算暗殺后者。 孫曾經對日本媒體表示,他欣賞坂本龍馬對待朋友和敵人的方式。然而,孫認為,坂本龍馬應該從更廣闊的視角看待日本的未來,而不是把一切都看成是黑或白,好或壞。 但對於孫正義來說,好壞不能衡量的東西,盈利或虧損能衡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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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本市場已經難以消化孫正義

    在投資界人士看來,孫正義的“賭徒心態”在他第一次遭遇破產危機時就顯露無遺。

    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裂,評級機構把軟銀信用等級定義為BB級“投機型”時,其股價縮水40倍,新資金來源全部斷絕,軟銀陷入絕境。

    一年后,日本寬頻政策開放,孫正義決定轉型寬頻業務“雅虎BB”,他在各個樓道、管道間鋪設接線,但遭到日本最大運營商NTT阻撓。孫正義還需要在最后幾棟樓鋪設暗光纜就可以連成一個環了,但NTT不願意交出暗光纜。

    面臨絕境時,孫正義的解決辦法是,去總務省當面抗議,並借來打火機威脅要“自焚”。

    “你們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手裡有許可權。如果這種狀況持續,我的事業也到頭了,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宣布終止雅虎BB,然后回到這裡澆上汽油。”他在現場說。

    孫正義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斗志高昂,他說自己為了公司可以連命都壓上去。在這些困境時刻,孫正義每天工作到凌晨3點,他表現得斗志高昂。

    直到2003年,軟銀還在巨額虧損中。他萬不得已出售了青空銀行的股份,這是讓他最難受的事:“我很害怕,我恨我自己。”那一年8月,寬頻業務盈利了。軟銀走出泥沼。

    今天孫正義願意花費近190億美元,謀求一家估值80億美元公司80%的股份,這不合常理。但這非常像是孫正義做出來的事。

    他曾在一片質疑中收購日本掉隊的運營商沃達豐,引發股價下跌60%,背負巨債,花了七年時間讓它起死回生,成為日本盈利情況最好的運營商。他失手頻率一樣高,Sprint被收購后一蹶不振,軟銀債券被調至垃圾級。過去幾十年,軟銀一直在大起大落中——這極大加強了他的自信。

    孫正義20年前的做法和今天的做法沒有本質不同,但不同之處在於,以當時軟銀的體量,市場是有足夠空間和時間來消化它的風險。而今天,當它向市場投了千億美元,資本市場上已經沒有人能消化它的資金。

    孫正義擅長大體量資本游戲,他能不停從銀行貸款、發債,是因他手裡有大量一二級市場公司股票可以抵押、變現。

    但今天的問題不是沒有錢,而是錢太多但缺乏有效的行業可以去消化。所以孫正義的問題不會出在錢上,而是出在經濟本身的問題上、出在其所重倉押注的行業和公司本身。

    關於經濟周期的悲觀情緒還在蔓延,如果出現任何“黑天鵝”引發這部分質押物的集體縮水,或者軟銀出現“債務危機”,所有與它相關的科技公司都得跟著遭殃。

    在孫正義募集“千億願景基金”賺足光環時,軟銀集團也債台高筑。截至今年上半年,軟銀有1400億美元的債務,扣除現金與現金等價物的債務額后,還有460億美元的淨債務。

    他曾在2000年投資阿里巴巴2000萬美元,2004年投資4000萬美元。19年后,孫正義在數次套現后還持有阿里巴巴26%的股票。按照阿里如今的市值計算,僅僅是阿里這部分股票就價值1100多億美元。

    軟銀曾經通過減持阿里巴巴的股票獲取收購ARM缺失的現金流﹔2019年6月軟銀還拋售了7300萬份阿里巴巴美國存托憑証,佔阿里總股份2.8%,成功套現111.2億美元。

    軟銀還多次在發債時把阿里巴巴的股票作為抵押物——這意味著,一旦軟銀現金流周轉出現問題不得不變賣資產,阿里巴巴也會因股票被拋售一起受影響。同樣,如果阿里股價下跌,軟銀也會面臨巨大壓力。

    然而,有投資界人士評價說,阿里的未來和買方市場當然是巨大的,但這些恐怕都裝不下孫正義的夢想。在一個不斷變化的資本市場裡,特別是美國牛市持續多年,盛極必衰的規律使然,持續的規模膨脹和估值上升,終究有價值理性回歸之時,WeWork最近的估值縮水,就是對孫正義式的投資擴張最新的警示,問題在於,他是否清醒意識到了並有能力扭轉?

    原文引述:2019年10月28日出版的《財經》雜志

  • 席夢思首席評價 在 小吃貨的英國生活日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7-31 00: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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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怨文 #文長慎入 #換工作的原因
    相信大家看到我分享的面試文,應該也覺得很吃驚,為什麼做不到一年就要換工作。事情的經過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我被炒魷魚了。人生第一次被公司炒魷魚,也算是一個新的里程碑。(知道我前公司的人,請不要宣揚,我怕他們來告我^^ 感謝各位!)

    不過我現在也已經把東西都辦妥了,就來和大家分享事情的經過吧!

    最近自己也開始在檢討,人果然不能一直活在舒適圈裡面,尤其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反省自己反省了很多。

    還記得當初剛到這個新創的時候,覺得滿心歡喜,人生充滿鬥志,雖然說是新創,但後來發現已經成立八年左右,其實也已經不大能算新創(一開始我以為五年,仲介跟我說的)。其實我也不怪仲介,當時仲介也覺得他們是很好的公司,的確,對外包裝的的確是很好。對內其實也包裝的,有點好,好到都沒有人知道公司已經快要不行了。(不是走下坡,是真的快不行) 當然我實際上也不能講得太明白,以免人家來告我。

    反正就是,在一波大裁員中,我也總算被裁掉了。雖然之前發了一篇文,說會不會試用期六個月過不了,但神奇的是,我在工作了七個月左右的時候被裁(雖然我原本也是想提離職,所以當時也已經有邊找工作)。這事情我也是很想大抱怨一番,並且讓大家吸取我的教訓XD

    公司裁了超過三分之一,連執行團隊的人都走了,首席執行官也走了。聽起來很扯對吧!更扯的是,一切都來的很突然,之前每個星期一都有開早會,告訴大家我們做得有多好,可是從來都不提到我們成本有多少,就講我們的營收多好多好。

    然而事實是,公司從來都營收大於成本過。

    另外,公司在招募人的方面也是很誇張,公司根本留不住有經驗的人才,因為他們不願意加薪,然後一直不斷的雇用剛畢業的人進來,而且執行團隊本身也都是MBA畢業以後就創業,也沒有太多領導經驗,更別說創業經驗。然後我們的首席執行官,在外面一直被包裝得很好,同時還在某大學的商學院兼課,還是知名商業雜誌的寫手(我不清楚他是專欄還只是偶爾投稿),另外在LinkedIn上面,他更是知名度相當高,還一度獲得今年的某個最佳CEO獎項

    其實我在進公司以後,就發現在Glassdoor上面,他們的評價不是很好,但想說應該要親眼看看,一開始的三個月都還算不錯,然後就開始有越來越多蛛絲馬跡出現。首先是,我發現公司非常沒有制度,另外公司的某高層跟某個資深員工貌似在交往,但表面上都沒顯現出來。而且明顯可以發現,公司雖然只有二十幾個人,小團體還是非常明顯。

    此外,公司的東西,都沒有文件,沒有文件就算了,問A,A說不知道,問B,B也說不知道。雖然可以理解,大概是因為是新創,所以才會這樣有點混亂。然而新創也已經創了8年了......是讓人有點無言。

    另外,在我們的PM離職以後,我們的COO自己下來當PM,這件事情也很奇怪。接著他們找了一個資深前端工程師,然而這個資深前端工程師,進去快半年幾乎沒有寫到什麼code,就變成我們的PM+ Team Lead, 其實這整件事都很奇怪,因為這個資深前端,首先對於公司的產品根本不了解,很多東西都是我們已經在做了,他才問我們流程,而且他寫出來的user story 根本完全不正確。另外,他做的Spike, 可是卻連基本的user flow都搞不清楚。而且要領導團隊,他其實也沒什麼經驗,他號稱自己在前公司領導過團隊(約一年經驗),可是實際上,他就只是一直來問我們,東西做好了沒。連問他一些基本的技術問題,他幾乎都答不太出來,或給出很不實際的答案,然後說,東西一定要做出來。

    我覺得令我最不爽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自己東西做不出來,就把他丟給我做,還要我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丟下來之前他也沒先跟我討論過,就直接指定給我,然後說,喔對了,那個我給你做。(當時他並不是主管,就是我們的前端) 而我跟我們上層的人抱怨後,得到的結果是,我應該要檢討自己,不應該要去怪罪別人,我應該要好好把東西做好。

    更讓我覺得無言的是,團隊裡沒有人想要搞雲端的東西就丟給我,但卻要我同時可以精通CSS HTML,我本來就不是前端出來的,當初我面試的時候也是面試後端,只是他們要我做Fullstack我就做,我覺得很扯的是,憑什麼整個團隊沒人要碰AWS的東西,就都丟給我,也沒給我什麼訓練,反正就是,阿你之前有經驗,你就做。然而其他人卻一直攻擊我說我不會寫CSS, 問題是,我前一份工作,我們CSS都是用Angular Material, bootstrap, 又不是寫純CSS, 而且你們當時面試我的時候,我也直接講了,那不是我擅長的部份。再者,之所以要雇用那個前端,也是補足我們沒有很強的前端能力,既然你要我跟純前端一樣強,可以完全補足純前端的能力,你幹嘛還要花錢請那個前端?

    於是我也跟公司提出,我認為這是很不合理的,然而他們卻一再堅持是我的問題,理由好像是我是 Junior Developer, 本來就什麼都要學,首先,在我工作的合約和Title根本沒有Junior這個詞,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還說付給我市場價格,Junior就是值這個錢(這個是進公司後他們才這樣講),剛開始我也覺得算了想說學東西,但後來真的越來越不爽,因為到後期我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另外公司說那個前端,原本是設計師出身,很懂UX,是專家,然而他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每次都是看一看就說,這個是Bad UX, 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然後也不管我提的安全性的問題,還因此嗆我。此外,為了驗證自己的正確性,我還找了在其他公司工作的User Researcher 朋友來幫我看看我們的網頁,他也覺得我們 UX做得很爛好嗎?

    所以我們公司的人到底在幹嘛? 為什麼要請一個這樣的人來做事情? 然後我們的設計師,基本上他原本是童書繪本作者,這個可以理解,可是我們是,金融服務,整個網站的風格就是很「可愛」,後來他自己提出Rebranding, 好啊!那就來Rebrand, 設計出來的新的Logo, 新的首頁,根本就,看起來一點都不專業,讓你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把一大筆錢交到他們手上讓他們幫你來投資。(這並不是我單方面說詞,是我們花了一些錢,請使用者們做網頁測試的結果),因為他們在首頁放了很多冰淇淋,很多人直接說,這個網站看起來就是,Target小孩的!彩色、冰淇淋、五彩繽紛。沒錯!很失敗的品牌定位吧!雖然我明白他們想要冰淇淋來表達,多樣性、成長性,但是你們已經在這個產業混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雖然我原本想避免講到一些細節,但這個方案已經被否決掉了,所以應該沒關係....吧)

    此外,讓我覺得很不爽的原因,(我大概做了四五個月左右,就很想離職),在寫程式方面,大家就很拖時間,拖時間也不是問題,就感覺其他人都沒怎麼在認真做事情,例如原本說好兩個禮拜要做完的東西,結果兩個禮拜結束後,只有我一個人做完。或者是說,大家要一起做調查,調查我們的Tests要怎麼寫,要用什麼框架,結果也沒人做,也只有我做。其他例如文件也是,也只有我一個人在寫,明明說好大家都要寫,根本沒有做。(我們也就四個人) 然後每次我提出一些建議,他們都說很麻煩,不想做,說甚麼我們公司規模小,沒辦法DevOps, 我也沒要求你要DevOps, 我只是要求大家要好好用Branch, 然後我們已經有CI,可以考慮做CD,另外我也提出一些Database Schema migration會遇到的問題,他們的態度就是,你自己去做就好。每次什麼問題都是這樣,安全性的問題也是,什麼都是,你想做你就去做,可是他們想做的,我也要做.......

    再說,寫測試這種事情,跟公司規模大小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我就覺得非常火大,還有命名、還有Git的使用,這些就是基本的軟工啊! 為什麼要一直跟我吵這件事情,另外,在COO當PM的期間,很多明明就可以先弄好的事情,都要一直改來改去,例如說某個警告標語,某段文字。重點是,他要改的原因,竟然不是因為我們的Content說要改,是因為他女朋友覺得應該要改(他們當時還沒公開,但是很明顯,我離職後才公開),可是我們公司明明就有花錢請了content manger, copy writer, 到底為什麼是去問他女朋友?

    總之各種火大的事情,但胖子一直叫我為了簽證忍耐,我也很努力地忍耐,直到他們把我炒了,我也算是解脫了!而且算是因禍得福吧!這波的求職我也拿到了3個offer, 去了我夢寐以求的公司,雖然不是FANG, 但也是我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進不去的公司。所以還是決定踏出一大步,跳出自己的舒適圈,離開劍橋。

    我覺得最需要反省的是,當初自己其實沒有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另外也許是自己不適合新創的環境,又或者是剛好這個公司不適合自己。當然我也很認真地思考,或許我提出的東西,對於團隊來說真的不適合。團隊的狀況是,有兩個都是10年以上的Freelancer,對他們來說要走那些制式規定他們也覺得煩,他們也不愛考慮那些軟工的東西,他們就是,我覺得有趣的東西我就做。而公司上層也很矛盾,他們叫我們要思考自己是在未來的大公司工作,要用大公司的思考方式,然後私底下又搞得跟家庭企業一樣,並且對我說,我應該要以小公司的方式才做事情。

    到後來我也懶得跟他們吵,反正他們要裁我,其實大概也是感到有點愧咎,所以COO也同意多給我兩個禮拜unpaid leave,這樣可以延長簽證時間(當時我不知道新公司申請COS要申請多久,所以跟他們要求的)。

    雖然我其實在離職的最後一天之前就遞交出簽證申請了(沒想到新公司再給我offer時就幾乎完成28天勞動市場測試),所以其實也根本不需要那兩個禮拜,因為新的簽證遞交出去之後,舊公司的簽證就會失效。所以我其實在正式離開公司(加上那兩個禮拜的unpaid leave,我official的最後一天是明天)前就拿到簽證了。

    這次我也跟其他同事部門有聊到,某個算資深的同事也認為,公司就是缺乏有經驗的管理者,什麼事情都以降低成本為考量,另外就是,公司沒辦法留住有經驗的人才,尤其是有大公司經驗的人,因為他們根本不願意採用他們帶來的經驗。另一個同事也跟我抱怨過,公司的上層,很多就是,聽不進別人的意見,覺得自己做的永遠是對的。

    這些我覺得都可以當成經驗學起來,以後自己如果要創業可以用到。其實這波裁員中,連我們的辦公室管理都被裁了,但他原本就想要離職,他告訴我,他覺得公司根本不尊重他,公司給他幾乎是外面最低薪資的錢,同時他要管辦公室還要兼CEO的助理,他認為非常不合理,而且他是有經驗的辦公室經理,在他進去之前,公司的辦公室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垃圾雜物擺在桌上。的確在他離開以後,公司也是那樣,沒吃完的食物,打翻的牛奶,各種雜物。

    這波裁員中,有好幾個被裁的人,這間公司都是他們的第一份工作,有人還哭了。我覺得還好這不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也還好自己不是剛畢業,不然大概會有很大的挫折吧!

    總之,第一次嘗試新創有點小失望,畢竟這個新創不是正在起飛中的新創,是已經衰敗的新創。希望以後有機會自己創業。

    我覺得自己需要反省的一點是,沒有早一點開始找工作,因為中間還有花一些時間猶豫,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在那邊多待久一點。其實應該要果斷一點!當學不到東西也知道不可能加薪的時候,就應該要馬上跳。另外,一開始我都找劍橋的工作,其實這也是我自己的不對,畢竟在劍橋的工作機會滿受限的,需要簽證的話,倫敦還是比較好找一點,但是因為在劍橋住久了,就想要安逸過日子,即使一開始只給32K也是欣然接受,這些都算是自己的不對。

    當然找工作也是運氣運氣的,畢竟需要簽證,總是會擔心很多,而且卡了T2就變成,要換工作的話,還是得一邊工作一邊找新工作,這個也很有壓力。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之前怎麼做到的,原本也覺得自己不可能拿到那些offer, 竟然也拿到了。所以說,想要在英國工作的各位,應該也是很有機會的!凡事都要試試看!搞不好就拿到了!

    有機會再來和大家分享新公司的感想,新的工作將會是Consulting developer,也就是去客戶端寫程式,希望會學到很多東西。

    #小吃貨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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