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巴獵島市集狐利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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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巴獵島市集狐利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臨床心理師的腦中小劇場,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腦中小劇場 第57場 口罩少年】 少年只是許了一個願望,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早在疫情擴散之前,少年便戴上了口罩。金屬條記得貼緊鼻樑,顏色朝外,上下不能顛倒喔。網紅露出甜美的笑,整個餐館沒人想轉台,但身為正港的口罩專用戶,少年看了只覺得可笑,這簡直就像在警告大家不要把衣服反過來穿...

  • 巴獵島市集狐利 在 臨床心理師的腦中小劇場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3-05 21: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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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中小劇場 第57場 口罩少年】
        
    少年只是許了一個願望,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早在疫情擴散之前,少年便戴上了口罩。金屬條記得貼緊鼻樑,顏色朝外,上下不能顛倒喔。網紅露出甜美的笑,整個餐館沒人想轉台,但身為正港的口罩專用戶,少年看了只覺得可笑,這簡直就像在警告大家不要把衣服反過來穿一樣。更可笑的是,鄰桌的三個男人一邊看著網紅,一邊把口罩反過來戴。
      
    少年不到兩歲就開始戴口罩,彼時SARS正席捲全台,口罩成了人臉的一部分。但少年並不是因為SARS才戴口罩,而是罹患了一種叫「高免疫球蛋白M症候群」(Hyper-IgM Syndrome)的罕見疾病。
      
    這是一種先天免疫功能不全的疾病,簡單來說,就是患者的IgM抗體無法轉換成IgG等其他抗體,導致身體的軍備不足,防線孱弱,因此容易出現呼吸道感染、鼻竇炎及淋巴結腫大等症狀,罹癌風險也高於一般人。少年的體檢報告有一堆數據,但紀錄的都不是生理徵象,而是各種致死威脅的發生率。
      
    總之,就像主治醫師說的,少年出生在峭壁上。
      
    少年進托兒所的第一周便感染急性肺炎,在X光片顯影下,少年的支氣管彷彿長出了棉花,於是媽媽決定辭掉工作全職照料。少年沒有手足,無法進行骨髓移植,除了進行症狀處理,只能仰賴定時注射免疫球蛋白(IVIG)增加抗體,以及長期戴口罩降低感染機率。
      
    爸爸有時候會帶他去看棒球,父子倆總是躲在遙遠的外野區,擠進連轉播鏡頭也掃不到的死角,跳著脫拍的波浪舞。彼時,國家已安然度過SARS,人臉不再被口罩束縛,每個鼻腔都重獲自由,只有他的呼吸道依舊需要防線。看著身邊的人紛紛拿下口罩,少年就像目送群眾離場,自己卻被規定留在座位上一樣孤單。那時他才明白,戴口罩不孤單,生病不孤單,孤單的是跟大家不一樣。
      
    他決定進小學之後,一定要跟大家一樣,把口罩摘下來。
      
    只是沒想到,對於摘口罩這件事,他同學居然比他還猴急。為了減少傳染風險,醫師建議他持續戴口罩。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少年與體育課絕緣。少年一個月要請假五次,到醫院注射免疫球蛋白。少年很容易疲倦,所以時不時就到保健室休息。少年身上常有一種刺鼻的味道,但沒人知道那是羊脂膏。在同學眼裡,少年就像個被班級供養的神祕瓷器,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某日,鄰座同學在其他屁孩慫恿下,打算趁少年午睡時偷掀他的口罩,這當然是個粗疏的計畫,因此在他準備出手之際便遭班長厲聲喝止。
      
    但少年沒有生氣,只是體悟到原來任何東西只要被遮住一半,它的魅力與價值就會翻倍,包括人臉。
      
    就在他進行體悟的同時,他身邊的兩派人馬正在交戰,一派獵奇,一派憐憫。雙方常因為這尊神秘的瓷器,進行一場好奇心與同情心的角力。
      
    可悲的是,這兩派人馬裡頭,根本沒人看出他的雙頰總是紅腫過敏,沒人知道他擦羊脂膏是因為耳根被棉繩磨到潰爛,沒人知道戴口罩其實很難呼吸,沒人問過他心裡在想什麼。獵奇的人之所以鬧他,只是想一窺這張臉的下半截,同情的人挺他,只是在奉行大人希望他們做的事。然而比起獵奇,少年更討厭被同情,同情是一種目的與功能背道而馳的東西。同情會讓施捨的人變強,接受的人變弱,而變弱是他最不需要的選項。
      
    結論是,這班級沒人關心他。獵奇的人把他當怪咖,同情的人把他當病體,就是沒人把他當成「只是個戴口罩的同學」。一旦他拉下口罩,那些人就完成各自的任務,既然如此,那何必讓他們稱心如意。
      
    因此,等到主治醫師覺得他能夠在開放空間摘下口罩時,他已經決定把口罩留在臉上。賭氣也好,厭世也罷,至少他不用去滿足誰。
      
    那片口罩,就是他對這世界的不信任票。
      
    少年的爸媽原本想用自卑或害羞來解釋整件事,但等到他一回家就躲進房間,甚至刻意不讓父母看見自己的臉時,兩人才驚覺事態嚴重。少年升上國二那年,在主治醫師的建議下,他被爸媽拖去看身心科,目的很諷刺:盡可能摘下他的口罩。當時少年正被青春期的彆扭所支配,敵意貫穿了整個看診過程,醫師擔心少年可能患有「妄想型人格障礙症」前兆,因而轉介給臨床心理師進行會談。
      
    根據心理師的說法,妄想型人格障礙症(Paranoid Personality Disorder),是屬於A群人格障礙的一種,主要出現在青春期晚期或成年早期,核心症狀是容易對旁人產生「懷疑」。譬如:
      
    ● 從他人善意的舉動中,解讀出貶意或威脅(少年不確定同情是否帶有善意)

    ● 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懷疑別人會欺騙或利用自己(同情本身就是種利用啊)

    ● 持續心懷怨恨(少年真的超恨那些當年在他口罩亂畫鬍子的屁孩)

    ● 擔心旁人會利用假訊息傷害自己(這什麼啊,假新聞比較恐怖吧)
      
    「你是討厭這世界,還是害怕這世界?」
    「嗄?」少年還沉浸在剛剛心理師說的那些診斷準則,一臉茫然。
    心理師是個看起來有點隨便的大叔,「如果你討厭這世界呢,你不需要口罩,只要站遠一點就好。如果你害怕這世界,你也不需要口罩,你比較需要面罩。」
    「什麼啊,最好是有這種東西啦。」少年的不屑直接穿透了口罩。
    心理師悠哉地拿出之前尾牙表演的搶匪面罩,然後套在頭上,「透氣不透光,造型高大上,要不你試一下。」他摘下頭套,一把往少年的胸前丟去。
    「才不要咧,超白癡的,欸你真的很奇怪耶。」少年的表情彷彿拿到的是內褲。
    「奇怪是當心理師的國考條件,所以呢,那種太正經的心理師都需要重考。」
    由於眼前的傢伙實在太靠北了,靠北到少年相信自己只是個「戴口罩的國中生」,而不是某個怪咖或病體,於是他斜眼睨著大叔,然後毫無保留地,把人生前十四年的故事全部清倉一遍。
      
    心理師很確定,少年沒有妄想型人格傾向,也不需要再多一條臨床診斷。他只是個敏感脆弱,正在跟世界賭氣的孩子,至於要不要把口罩拿掉,得看他何時消氣。
      
    那次會談之後,情況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少年不需要再多吃一些和妄想有關的藥。但壞消息是,媽媽意外懷孕了。打從妹妹出生之後,他就得自己坐車去醫院打針,自己買護具,爸爸很少帶他看棒球了,媽媽也時常忘記參加罕病聯誼會的活動,就算把自己關在房裡,也像是幫了爸媽一個大忙。從那時起,少年真的被家人當成一個只是戴著口罩的正常孩子。
      
    但麻煩的是,他好像開始懷念被當成病人的日子。
      
    少年的功課並不好,他只喜歡畫畫,尤其擅長素描,經由特色招生與身障加分後,他進入高職美工科就讀。這幾年爸媽的心思都在妹妹身上,看到妹妹起身走路的那一刻,少年居有點想哭,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他從父母臉上找到久違的笑容,那是他給不起的東西。
      
    他依然感到很孤單。總覺得自己活著,好像只是為了給爸媽交代,但他又不希望妹妹消失,於是十七歲生日那晚,他許了一個願望:希望有一天,全世界都能陪我一起戴口罩,一直戴下去。
      
    半年後,這個願望實現了一半。
      
    拜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爆發所賜,人類又開始不信任空氣,口罩再度回到人臉,這次少年終於能和群眾一起離場,他大概是唯一在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人。一個多月之後,當少年的尿液開始出現茶色,兩星期掉了五公斤,腹瀉到脫水,然後瞬間暈倒在學校走廊時,他知道自己的願望完全實現了。
      
    他得了膽管癌(Cholagiocarcinoma),末期。
      
    這是個刁鑽的病,之前掃腹部超音波都沒能把它揪出來,醫師判斷少年的壽命大概還剩三個月,最多半年。而根據疾管署的預測,這波疫情半年內都不會停止,意思就是,全世界會陪他一起戴口罩,直到他走進歷史那天。
      
    每次想起這件事情,少年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他並不意外,而且照理說應該要開心,因為整個城市都是他的隊友。他趴在捷運站的欄杆旁,看著戴口罩的隊友們走出車門,行色匆匆地錯開彼此的動線,行伍起伏,語言退散,人流展現出一種被病毒鍛鍊出來的默契。沒有誰被孤立,每個人都理解彼此的處境,被口罩隔絕的世界很公平。
      
    然而,當醫師宣判病情那天,他看見媽媽在哭癱在診間外,他又變得有點難過。從以前到現在,他總是刻意忽略別人臉上的表情,無論是捷運乘客嫌麻煩的臉,喜歡的女生露出同情的臉,還是醫師看數據時皺眉頭的臉,那些表情,都在提醒自己的人生不會太順遂。因此一旦人們戴上口罩,那些表情就會被掩埋,只是為何媽媽明明戴上了口罩,自己卻還是感到難過呢?
      
    願望實現了,但自己居然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他不想帶著這個問號入土,於是再度找上心理師,然後把這個羞於啟齒的願望告訴了對方。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你走進一個舞會,發現裡面每個人都嗨到爆,只有自己被當塑膠,因此你許了個願,希望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邊緣,然後讓這個舞會成為有史以來最讓人窒息的派對?」
    「應該是吧。」
    「你課表給我。」
    「幹嘛?」
    「你的許願課應該要重修。」
    少年又開始覺得眼前的傢伙很靠北了。
    「世界變得更無聊之後,有讓你比較好過一點嗎?」
    「一開始有,後來好像沒有,不知道為什麼?」
    「你覺得呢?」
    「我一直以為,只要大家一起戴上口罩,去掉表情之後,我們就是同一國的。但我發現,媽媽哭的時候,好像才是跟我同一國的。」
    心理師點點頭,「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只要看起來跟別人一樣,就等於被接納。但事實上,只有透過交流,我們才有可能被接納。但別人不會沒事跑到你面前跟你交流,你得主動做這件事,才有機會去認識這世界。
    「不巧的是,你的病會給人一種無法輕易觸碰的刻板印象,這不是誰的錯,只能說我們都太小心翼翼。然而被人刻意保持距離,誰都受不了,所以你會開始胡思亂想,以至於到最後,你搞不清楚自己是想被接納,還是享受孤獨。
    「只不過,真正享受孤獨的人,並不會許這種『希望全世界和我一樣孤獨』的願望。」
    「為什麼?」
    「因為不管在哪裡,他都能和自己相處,所以你這個願望超不酷!」
    「哈囉這位先生?我命都快沒了,你講話還這麼直是怎樣!」
      
    「那是因為我沒把你當成癌末病人,而是一個有人際困擾的高中生。」
      
    心理師頓了一下。
    「十年後,我的孩子就跟你一樣大了。講到這裡,我其實不太敢再往下想,為什麼人的生命會停在這個地方,這長度究竟是誰算出來的?這完全不公平啊。但對你媽媽來說,她沒辦法跟誰討價還價,只好哭,這是她唯一能表態的方法。」
    此時少年落下眼淚,淚水慢慢浸濕了口罩的上緣。。
    「如果能再許一次願望,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做什麼?」
    「開畫展。因為按醫生的說法,我應該撐不到今年的畢業展了。」
    「你想畫什麼?」
    「不知道,反正畫什麼都來不及認識這世界了。」
    「畫人臉吧。」
    「為什麼?」
    「因為這是你一直在逃避的東西啊。先看清楚人臉,才能認識這世界。」
    「那我可能要再提醒你一次,按醫生的說法,我大概也撐不到疫情結束了,請問是要怎樣看到人臉?」
    「誰說,隔著口罩就不能畫人臉?」
    少年一臉狐疑地望著大叔。
    「在那之前,記得有空交一份自傳給我。」
      
    這兩人從此沒再見面。那天下午他們聊了很久,他不知道計畫能否成功,也不知爸媽是否同意,但那是他人生最後的幾個月裡,少數不感到絕望的時刻。
      
    出發前,少年把畫具重新清點了一輪。他不想讓身體的出入口插滿管線,於是放棄化療與手術,爸爸也辦妥留職停薪三個月,全家整裝待發,陪少年環島一周。
      
    計畫很簡單,透過社會局與罕病聯誼會的協助,少年在全台各縣市的市集定點,免費為當地民眾進行素描。但這份素描的特殊之處在於,被畫者不需要脫下口罩,只需要接受一段訪談作為自傳。由心理師擬定的問題進行引導,少年沿著這份自傳的生平脈絡,順著被畫者的面紋肌理,推敲出口罩後那張臉的真實面貌。
      
    這份工程遠比少年想像得繁瑣,但如心理師所說,想認識眼前的世界,不能作弊。
      
    可惜,病變速度比預期猛烈,持續發癢導致少年無法專注,食慾不振直接影響他的握力,由於黃疸開始破壞手上的畫,少年只能放棄剩下兩個城市,提前打道回府。但他沒有遺憾,他腦中塞滿了故事,就像一張等著上色的地圖。回到臥房,看著凌晨的天光,他有時會恍惚,有時會在劇烈的腹痛中想起某段訪談情節。他很慶幸,在閉眼之前,可以在明滅的視線裡,看到妹妹接手自己的畫具,看到爸爸整理自己藏在鞋盒的塗鴉,看到媽媽溫柔地梳理自己的頭髮。對他而言,
      
    這就是他的世界。
      
      
    以上這份自傳,是在少年過世幾周後,經由父母潤稿,連同畫展邀請函一起寄到心理師手上的。畫展辦在主治醫院的一樓迴廊,這是心理師當初向少年父母提議的地點,邀請函特別註明,請心理師一定要看到最後一幅畫。
      
    現場總共展出三十五幅畫作,每幅畫都是一張人臉素描,畫作下方則附上被畫者的自傳,以及他們戴上口罩的相片。這當中有人是遠洋船員,輪廓硬挺得像歐陸的海岸線。有人是新住民,笑容閃爍著南海的風光。有人是導遊,眼神映射出北極的荒原。有人是水腳仔,臉上堆滿對在地食材的自信。這些自傳,讓畫展不再是亡者的遺志,而是歷史的集散,世界的縮影。
      
    但最後一幅畫是個例外。
      
    那是一幅唯一沒有露出真容的畫作,沒有人知道它被擺在壓軸的原因。因為主角一個穿著身心科白袍,臉上卻罩著搶匪面罩的傢伙,下面還附了一行短語。
      
    看著畫,覆誦著短語,心理師想起少年,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一個大叔,對著一張搶匪畫像若有所思地泛淚,在旁人看來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不過管他的,他只希望少年最後能活得痛快,但願回歸塵土之前,他看待這世界的視野,不會被口罩侷限。就像那行短語:
      
    把自己變得跟別人一樣,不等於被接納,你必須透過交流。
      
                          — 世上最靠北的男人

      
    #高免疫球蛋白M症候群
    #妄想型人格

  • 巴獵島市集狐利 在 天堂島嶼.撒哈拉.蔡適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08-16 21: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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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好,一天一摩洛哥!
      從野生動物、到乞丐驢子、再到美食華服,趁我在Azrou有時間可以慢慢寫,我們一樣一樣來,這樣大家才知道我不是對摩洛哥一無所知,而且來摩洛哥玩,就一定要來找我跟貝桑帶撒哈拉深度導覽,才有可能在地又深入啦哈哈!
      您知道北非曾有大量野生鴕鳥嗎?
      您知道摩洛哥也有鴕鳥養殖場嗎?
      不知道的話,這篇一定要看唷!
     
    ───
     
    標題:《鴕鳥在摩洛哥》
     
      鴕鳥是最大型的鳥類,無法飛行,奔跑速度可達每小時七十公里,生活在北非的亞種稱為紅頸駝鳥,
      在1938年,法國作家Gautier的紀錄裏,北非柏柏爾族對鴕鳥習以為常的程度,就像法國農民對狐狸一般習慣,不同的是,狐狸對法國農民來說,是狡猾且有害的,然而鴕鳥因為他的蛋、肉、羽毛跟脂肪的經濟效益,不時被獵殺.
     
      直至廿世紀七O年代,仍可在摩洛哥的Oued Eddahab發現野生族群,爾後幾乎全然消失於野外,主要原因在於當時法國殖民者過度獵捕,就為了需要美麗的鴕鳥羽毛來裝飾法國巴黎時尚女子頭上的那頂帽子,或者讓歐洲上流人士可以穿著鴕鳥羽毛點綴的華服參加奢華舞會,無數野生鴕鳥被濫捕,數十年之間,野生族群於摩洛哥境內消失.
     
     
    一、〈鴕鳥在古代生活裡的運用〉
     
      在一些史前遺址中,考古學家發現不少鴕鳥蛋殼的碎片以及鴕鳥羽毛的殘留.從西撒哈拉至摩洛哥,再到阿爾及利亞與利比亞,鴕鳥在史前岩刻畫最常描繪的主題之一,由此可見鴕鳥對史前人類物質生活上的重要性,其意涵可能與豐盛及幸福相關.
      進入歷史時期,考古資料證實鴕鳥蛋用於古迦太基喪禮儀式裡,舉凡Carthage及 Gouraya,西班牙的 Villaricos以及伊特魯里亞的Tarquinia,以及六世紀的Cyrène等.
      由當時希臘及拉丁語文字記載裡,可得知鴕鳥仍是北非常見的動物,鴕鳥形象時常出現在古羅馬馬賽克藝術、基督教與異教徒的燈的裝飾,以及墳墓浮雕與古羅馬競技場的馬賽克裡.
      在史前時代的岩刻畫裡,極少出現狩獵鴕鳥的圖案,當時鴕鳥可能不被當獵物捕殺,人們更渴望的是鴕鳥蛋以及鴕鳥羽毛,鴕鳥蛋非常珍貴,鴕鳥蛋殼可以切割製成瓶子、碟子、首飾抑或貨幣.在古羅馬時代,遠從非洲進口的鴕鳥蛋可說是桌上珍饈,據說鴕鳥蛋殼還能治頭殼撞傷.走入伊斯蘭時代後,鴕鳥蛋便失去了宗教與葬禮上的功能.
      若說史前時代,對鴕鳥的捕獵較少,那麼進入利比亞-柏柏爾時代後,人們開始為了鴕鳥的肉、脂肪及羽毛而進襲獵殺.
      雖然柏柏爾族會吃鴕鳥肉,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旅行家Jean Léon l’Africain卻認為鴕鳥肉嘗起來噁心黏膩,圖瓦雷格人烹調鴕鳥肉的方式可能是將之加到蔬菜中燉煮,若獵得大量鴕鳥肉品,則將之做成肉乾,賣給駱駝商隊.有些奴隸很喜歡吃駱駝蛋做成的煎蛋,或者是放在灰燼裡悶熟來吃,蛋殼則成了最佳奶油容器.
      
      鴕鳥皮革用途極多,可製成涼鞋、弓繩、盾牌、馬鞍或皮袋.古時的鴕鳥脂肪可是具有療效,藉由塗抹來治療風濕、膽汁疾病以及骨折,同時也是圖瓦雷格婦女的化妝用品之一.從長骨取出的骨髓放入耳裡,可治療耳聾.
      
     
    二、〈紅頸鴕鳥的復育〉
     
      近年來,摩洛哥政府積極進行復育,1996年6月,在Souss-Massa國家公園引進於查德野地捕獲的約三十頭野生紅頸鴕鳥,此時數量已達一百五十頭,是撒哈拉地帶,半圈養的紅頸鴕鳥裡,數量最大的地方.2008年,將園內約二十頭鴕鳥贈送給突尼西亞國家公園.2011年,又從德國漢諾瓦動物園引進廿四顆紅頸鴕鳥蛋以進行育種,保護已面臨滅絕的世界自然遺產.
      
     
    三、〈鴕鳥養殖〉
     
      鴕鳥肉在歐美亞與黑色非洲都相當受歡迎,以色列甚至有集約化養殖,以供出口.在西班牙、葡萄牙、法國南部及突尼西亞亦有顯著發展.
     
      法國殖民初期,鴕鳥養殖在摩洛哥曾經非常盛行,在殖民時期法國遊客的筆記裡,曾提到她在一九一O年代造訪Meknes的鴕鳥養殖場,原本鴕鳥在摩洛哥並不罕見,然而鴕鳥美麗的羽毛為引來大量獵殺,使得鴕鳥在荒野愈來愈少見,只剩蘇丹豢養的鴕鳥可以為他的朋友們提供美麗的羽毛.
      摩洛哥鴕鳥養殖在長期中斷之後,直到2000年左右,一位卡薩布蘭加農場從葡萄牙引進第一批鴕鳥進行養殖.
      
      鴕鳥是一夫二妻制,一顆蛋的孵化期為四十二天,孵化後,餵以大麥、玉米、向日葵、麥麩和苜蓿混合的飼料,八到十個月後,即可進行宰殺.
      鴕鳥養殖的經濟價值高,以摩洛哥先天氣候條件來說,幼鴕鳥在飼養十個月之後,即可重達一百公斤,每公斤肉價約在十塊到十六塊歐元之間,售價與牛肉相近.鴕鳥在長到三十個月之後,產下七十顆蛋,兩百到三百公斤高蛋白質、低油脂且抗生素殘留極少的優質肉品.
      此外,鴕鳥皮是非常優質的上等皮革,甚至比鱷魚皮更為高價,羽毛附加價值高,每年光是日本就進口八十噸鴕鳥肉以及兩千平方米的鴕鳥皮革,是而中國專家認為鴕鳥養殖的利潤遠高過其他禽類與牲畜,
     
      傳統禽類養殖在摩洛哥相當普遍,北非氣候也適合鴕鳥生長,無論土地、技術、經驗與專業知識,都應該可以發展鴕鳥養殖,然而目前鴕鳥養殖在摩洛哥並不盛行,只有卡薩布蘭加近郊、Témara 及Dakhla一帶有少數幾個養殖場,幾個禽肉類大盤商與餐廳在推廣,在卡薩布蘭加以及拉巴特幾間高級餐廳裡,提供美味鮮嫩的鴕鳥排,極受消費者讚賞.
      2003年之後,可在摩洛哥數個大城市的超市購得,然而一般家庭對鴕鳥肉接受度低,烹調方式與鴕鳥肉價相對高都是原因,此外,亦有民眾擔心鴕鳥宰殺的方式不符合伊斯蘭教義,不夠清真.
     
      
    四、〈個人經驗〉
      
      第一次注意到摩洛哥曾是鴕鳥的故鄉,是在前往西撒哈拉途中,好些個大城牆上,畫著地球上最大的鳥類,引發我的好奇,人們說著,以前這一帶曾有野生鴕鳥,我總不太信.
      直到自己在撒哈拉深處尋找史前岩刻畫,不斷看見鴕鳥影像,這才信了.
      
      在摩洛哥生活這麼久,一次也沒吃過鴕鳥肉,倒是在靠近沙漠的城市市集裡,偶然看過鴕鳥蛋,以及裝在玻璃瓶裡的「鴕鳥油」,我問小販,鴕鳥油的功效是什麼?他說做什麼都可以!
      
      整理這些資料時,心情是很沉重的,曾在北非這塊大地活躍著的各種生靈,早已在這近一百年時間裡,滅絕殆盡.
      這當中,讀到法國時尚如何讓這個美麗大鳥在極短時間內,於北非大地消失,更讓我震懾、心傷!
      就為了讓女人頭上戴著一頂以鴕鳥羽毛綴飾的時尚帽,抑或穿著綴有鴕鳥羽毛的華服,在舞會裡搖曳生姿,無盡數的野生鴕鳥失去生命,之於我,那時尚帽與華服上頭,滿是血腥呀!一場奢華舞會竟要北非自然生態付出代價,多麼殘忍,多麼荒謬!
      
      當人類獨佔所有資源,地球究竟還有多少時間留給人類?
      
      
    ※ 天堂島嶼官網:http://www.iledeparadis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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