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篇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產品中有1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朱成志的華山論劍,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改革開放40週年 :回顧中國人赴美留學史 1978年7月某天凌晨3時許,美國白宮的電話驟然響起,總統吉米•卡特從睡夢中被叫醒。 電話來自北京,打電話的人是總統科學顧問弗蘭克•普雷斯博士,他正在中國訪問。 除了遇到危機,卡特擔任總統期間很少在半夜被叫醒。 卡特問,為什麼這麼早打電話? ...
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 在 朱成志的華山論劍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改革開放40週年 :回顧中國人赴美留學史
1978年7月某天凌晨3時許,美國白宮的電話驟然響起,總統吉米•卡特從睡夢中被叫醒。
電話來自北京,打電話的人是總統科學顧問弗蘭克•普雷斯博士,他正在中國訪問。 除了遇到危機,卡特擔任總統期間很少在半夜被叫醒。
卡特問,為什麼這麼早打電話?
普雷斯向他報告說,此時正和鄧小平會見。
卡特問,是有什麼壞消息嗎?
對方說,不是,他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想知道能不能送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
“當然可以。”
“他問能不能派5000人。”
“你告訴鄧小平,他可以派10萬人。”
那時中美還沒正式建交,十一屆三中全會還沒召開,一窮二白的中國面臨著一堆亟待解決的問題。
“美國戰略智囊”布熱津斯基對鄧小平當時的做法很驚訝,他在回憶錄中曾發出疑問:把中國最聰明的孩子送到美國去,難道他不知道當時中美兩國生活條件的差距 嗎?
鄧小平不那麼認為。
早於這通電話的1978年3月18日,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鄧小平說:“任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都需要學習別的民族、別的國家的長處,學習人家的先進 科學技術。我們不僅因為今天科學技術落後,需要努力向外國學習,即使我們的科學技術趕上了世界先進水平,也還要學習人家的長處”。 那一年的6月23日,針對留學生派出工作,鄧小平有說:“我贊成留學生數量增大,主要搞自然科學”, “要成千成萬地派,不是只派十個八個”,而且,派出 留學生“要千方百計加快步伐,路子要越走越寬。”
鄧小平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講話
那是一個一度封閉的大國,在特殊歷史時期再次推開國門。
此後,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湧動著中國人熱情、智慧和鬥志的留學大潮拍天而起,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向海外世界卷去。
1978-1979 破曉
1978年12月26日晚八九點,小雪,一架飛機靜靜地停在首都機場停機坪上。 52名中年人穿著黑大衣和黑皮鞋、帶著黑色手提包,順序登上飛機,他們要途經法國巴黎轉機去美國留學。 當時,中國經濟落後,外匯奇缺,這麼多人一共就只有50美元,被領隊揣在兜里。
彼時的中國,剛剛開始從革命的狂熱中醒來,貧窮如一根芒刺穿透剛剛甦醒的肌膚,讓人感覺疼痛。
1978年12月26日,首批52名赴美留學人員到達美國
登上飛機的一剎那,這52個人還有些恍惚,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想到自己能得到去美國的機會。 這是因為,很多人來自“剝削階級家庭”,這種包袱彷彿也有萬鈞之重,足以影響一個人求學的自信心,甚至將他壓垮,大家因此也心有餘悸,害怕萬一去了,國家 的路線改了,就倒霉了,要么回不來,要么回來了又要被戴帽子。
教育部告訴他們,這是國家的需要,是鄧小平的命令! 到美國去學習他們的科學技術,回來給國家做貢獻,這樣大家才得以安心。
1978年12月底,國務院副總理方毅在人民大會堂為首批52名赴美留學生送行
柳百成,第一批出國留學52人的總領隊,在停止教學的日子裡被打發到鑄造車間勞動,他白天扛沙子,晚上堅持閱讀英文專業書籍,邊看邊做筆記,筆記本積累了一尺多 厚。 開始第一批留學生選拔時,他已經45歲,當時機械工程系分得了一個名額參加清華大學的選拔,系主任親自面試,他得了第一名。 接著學校、教育部也組織了統一考試,他連闖三關後最終入選。
1978年12月26日,飛機萬里西行,滿座的中國學者難抑心中興奮,當時大家對美國就像對月球一樣陌生。
這52名公費留學生學成後,悉數回國,成為了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個人命運的軌跡也因此發生急速轉折。 1981年初,柳百成回國。 當年清華赴美的9人中,如今已有3人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或工程院院士。 柳百成也在促進信息化技術與先進製造業深度融合上作出了自己的貢獻,使愛國奉獻、報效祖國的夙願得以實現。 改革開放確實為知識分子帶來了春天,使知識分子有了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的平台。
52名首航留學生名單
1980-1983:生長
70年代末的中國留學生所學專業主要集中在科技領域,而到了80年代,更多的留學生選擇了經濟學、企業管理等專業。 這種微妙的變化跟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分不開。
52人去美國留學的次年,中美建交。
在金門島,聽到這個消息的27歲台灣陸軍連長林正誼,站在一塊巨石上,凝望著對岸,內心正翻騰著大海一樣的波濤。 林正誼當即判斷出,腐敗的國民黨當局“反攻”大陸是零概率事件,日後的中國一定會更加開放的走向世界舞台。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悄悄下水,遊了三個小時後到達大陸,隨後就讀於北京大學經濟系,林正誼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林毅夫”。
1980年,還在北京大學讀大三的22歲青年易綱被派往美國學習經濟及管理,初到時,他揣著2美元,一邊留學一邊靠給學校食堂洗盤子賺生活費。 兩年後,林毅夫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舒爾茨看中,推薦到芝加哥大學學習農業經濟;曾睡在易綱上舖的海聞從北大畢業,但沒能拿到公費留學,只能 考慮自費,他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學校與北京圖書館,從北圖抄寫下美國大學的地址,一封封信寄向美國,最後被加州長灘州立大學錄取,成了改革開放後北大“自費出國 第一人”。 10多年後,這三個命運軌跡若即若離的海歸聚在一起,創立了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也就是後來的國家發展研究院。 從創立到現在,越來越多的留美、留英學者加入其中,他們認為這是研究中國問題最好的地方。
1994年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成立初期合影(左起:張帆、易綱、林毅夫、德懷特•帕金斯、帕金斯夫人、海聞、余明德、張維迎)
1984-1991:大潮
80年代的中國依然不富裕,但改革開放無疑給予了人們通向未來的信心。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和“商品經濟”的合法地位被確立,無數願意用雙手創造財富的人一頭扎進神秘莫測的“海”,開始了一場改變命運的探險。 社會大環境在不斷改變,國人生活的細枝末節也在悄然變化。 “板磚”單卡收錄機、鄧麗君在甜柔的歌聲,崔健“平地一聲吼”,一首《一無所有》,爆炸型的燙髮, “離經叛道”牛仔褲、T恤衫……
在那個特殊的新舊交替時期,長時間的精神壓抑之後,國人發現所有的事物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鮮,而被新鮮事物包圍的自己是從未有過的年輕!
當時,倍感年輕的還有中國的企業,1984年被很多人稱為“公司元年”。
越來越多不甘庸碌的人,用“下海經商”取代了“拿鐵飯碗、掙死工資”,一大批日後馳騁一時的公司,諸如“海爾”、“健力寶”、“蘇寧電器”、“聯想 ”、“万科”等得以誕生。
同樣是在1984年,留學這件事也迎來了大潮,這一年,國家頒布了《國務院關於自費出國留學的暫行規定》,打開了人們自費留學的渠道。
龍門陡開,江鯽飛躍,此後積壓了十多年的人才狂潮再次噴湧! 中國留學生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激情、勇氣和夢想去往世界各地。 他們看起來有點“狂”,但“狂”的很有底氣。
1985年,吳鷹做了一個艱難的選擇——從待他不薄的北工大辭職,考入美國新澤西州理工學院,帶著一箱行李和30美元,隻身一人來到美國攻讀碩士學位,十 年後,他創辦UT斯達康公司,靠一種叫“小靈通”的電信產品聞名一時。
他們用一種非常艱苦的過程證明了自己的堅韌。
出身於陝西西安的張朝陽在考取李政道獎學金時,對手是祖國各地的700名尖子生,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最終,他成為被選中的100人之一。 後來有人問成為搜狐掌門人的張朝陽:“在面對風險投資時心理壓力能不能承受?”他回答到:“這些壓力比起我在清華參加考試的時候的壓力要小得多。“
1986年,閻焱、熊曉鴿、張朝陽、張亞勤去了美國。
1987年,徐小平先去美國,再到加拿大,刷了很久的盤子,田碩寧也在這一年去了美國,之後成為亞投行第一任行長的金立群則赴美國波士頓大學經濟系研究生院進修 。
越來越多的青年奔向國外。 僅在1985年底,出國留學生的總人數就達到3.8萬人,其中自費留學生7000人。 在之後的十多年間,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將回到中國,政界、學界和商界都將不乏他們的身影,中國未來的新技術、新理念和IT產業等將由他們擔負支柱。
這些後來中國各領域的“領航者”,此刻都默默地奔波在各自的留學之路上,誰也不會想到,時代會在某個瞬間猛一轉身,把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
4、1992-2002:激盪
跟80年代的“浪漫”有所不同,90年代日漸商業化的時代特徵,讓中國不再像過去那樣充滿神秘感和難以琢磨。
不過,在意識形態領域,兩種不同的聲音仍然在隔空交鋒。 如果僅僅從報紙上的爭論來看,1991年的中國瀰漫著改革是姓“社”還是姓“資”的硝煙。 而事實卻是,爭論如江面上迷眼的亂風,實質性的經濟變革卻如水底之群魚,仍在堅定地向前遊行。
1992年鄧小平南巡,一系列講話的核心其實是對無所不在的意識形態爭論給予了斷然的“終結”,改革開放新一波的浪潮由南向北,在經濟上形成了強烈的號召力。
很多國人都從中嗅出了巨大的商機,很顯然,一個超速發展的機遇已經出現。 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行動、行動、再行動! 此後又出現了一波辦公司熱。
“海歸”也是中國實現現代化的重要部分,與經濟加速相對應的,是留學政策的進一步鬆綁,“支持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被確立為留學海歸政策的指導思想,這一掃80 年代末一度對留學政策有所收緊的陰霾,給留學潮又加了一把火。
於是,雄心勃勃的人都琢磨起留學來:從商的,想到海外賺得第一桶金;搞文化的,一心盼著成為世界文化的主流;演藝明星們,也開始惦記著衝進好萊塢、 百老匯。 有人甚至帶著“外國月亮比中國圓”的幻想,盼著盡快走出國門。
1993年,一部叫《北京人在紐約》的電視劇火爆全國,將出國熱真切地展示在每一個中國人面前。 “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片中,姜文扮演的音樂家王啟明,在紐約無論如何 掙扎都無法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最後成為了一名商人,這是那一代人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模板。
《北京人在紐約》劇照
借助一股股留學潮,有人懷著各種想法趕赴世界各地,也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角落匆匆趕來。
中國的改革開放1992年之後進入黃金盛年,互聯網這項科學技術正在太平洋彼岸落地,開始商業化,展現其迷人的魅力,中國也正迎接這一股互聯網衝擊波。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中國互聯網大潮中,“海歸”們也在這一時期鬼使神差地入局。
1995年,走下飛機舷梯的張朝陽感到一陣寒意,他搓了搓手,拎著兩個手提箱向機場外大步走去。 多年的美國生活,讓張朝陽有了“小布爾喬亞式”的審美,扎小辮,POLO衫,戴墨鏡,而迎接他的,是一片未知。
1999年國慶,大家的名片上開始印e-mail地址了,街上有人穿印著“.com”的T卹了,李彥宏斷定:互聯網在中國成熟了,大環境可以了。 於是,他決定回國創業。
同年,陳一舟與兩位斯坦福大學校友楊寧、周雲帆回國。 此前他們曾一起回中國轉了一圈,得出一個結論: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地方都在這兒了,不來這兒,去哪兒呢? 後來他們創辦了一個叫ChinaRen的公司,也就是後來的人人網。
儘管有著諸多不如意,對未來的生活也沒有全然把握,但他們還是回來了,理由只有一個:在美國雖然拿著高薪但找不到自我,不如回國創業。
接下來的時光裡,每個行業都將被“互聯網思維”攪個天翻地覆。
儘管各種優秀“海歸”或出於夢想,或出於商機選擇回國,但這也難以掩蓋這一時期中國大量的人才流失,2002年,也就是中國被世界貿易組織接納的次年,出國與 歸國人數之比一度達到了6.94∶1,也就是說,每7名中國留學生中僅有1人回國!
5、2003-2018:歸來
進入新千年,一切都變得很快,“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成為這個時代最強有力的註解。
出國留學的方針得到了很好的貫徹,自費出國留學限制被徹底廢除,工牌出國留學政策在培養高層次留學人才方面持續發力,吸引留學人員尤其是高層次留學人才回國工作為國服務所 採取的政策不斷健全,出國教育效益極大增強。 2010年7月,《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發布,堅持“支持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方針。
與蒸騰上升的綜合國力相對應的,就是此階段滾滾洪流般的留學潮,中國已悄然成為全球最大的留學生輸出國之一。
擁有更多選擇的學界精英和商界大佬,選擇將孩子送出國去,出國留學逐漸呈現出了低齡化的趨勢。
前首富王健林在兒子王思聰兩歲時選擇將他送到國外上寄宿學校,從新加坡Swiss Cottage小學,到英國溫徹斯特公學,再到倫敦大學學院哲學系,王思聰一路在國外接受先進的教育 ,養成了張揚的個性。 同樣是前首富的劉永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1994年,劉永好將女兒劉暢送到美國西雅圖小鎮女子學校讀高中。
出同樣的選擇的,還有很多企二代。 娃哈哈二代宗馥莉就讀於佩珀代因大學;碧桂園二代楊惠妍就讀於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聯想柳傳志的女兒柳青就讀於哈佛大學……
此階段,不僅精英人士、商業大佬選擇送子女出國,越來越多的普通家庭,也加入到送子女出國的隊伍中。 2018年,中國出國留學人數突破了60萬。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留學生選擇了回國。 從2003年開始,中國出國與歸國人數之比不斷縮小,2010年為2.11:1,2015年為1.28:1。 少數人的選擇成了多數,近五年來回國人數占到了出國總量的70%。 更重要的是,歸國者中,精英大有人在!
據中國與全球化智庫發布的調查,海歸創業集中於國家戰略新興產業,在海歸創業者中,58.3%擁有個人專利,65.9%從海外帶回了技術,絕大多數處於國際先進和國內先進水平 。 相對早年的迅速復制海外商業模式,近兩年的海歸技術人才在生物製藥、AI、新材料等技術創業領域扎堆。
國外很多國家的條件還是比中國好,為什麼選擇回國?
回答歸結起來無非兩點:除了中國的機遇,還有國外的天花板。 很多技術人才直言“在美國,華人技術人才能躋身管理層的不多,可能會一直寫代碼。”
2017年初,被稱為“矽谷最有權勢的華人”的微軟前全球執行副總裁陸奇歸國,成為新版精英歸國的代表。 這些歸國精英或直接投身到創業大潮中,或加盟大互聯網公司任高管,或致力於開拓國際市場。 除了商業精英,還有一批國際公認的科技大咖歸國。 2008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係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和講席教授、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施一公做出了回國決定,哈佛八博士王文超、張欣 、張鈉、王俊峰、劉青松、劉靜、林文楚、任濤在中科院合肥物質科學研究院強磁場科學中心……
西方媒體評價: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一樣,如此重視吸引流失在外的人才回國。
改革開放40年,歸國留學生與鄉下知青、高考學子、下海闖蕩的商人和進程務工的農民工一起,成為推動中國崛起的重要力量。 40年中,這群中國人“晴天搶幹,雨天巧干,白天大干,晚上加班幹”! 不知不覺中,世界卻驚奇不已,一個曾經落後的中國,經濟總量已成為世界第二。
改革開放40年,是中國青年學子負笈海外、勵志報國的40年,是中國教育學習、借鑒、赶超的40年,是從人才輸出到人才回歸的40年。 與此同時,這支源源不斷的留學大軍為中國的社會經濟建設輸入了不竭的新鮮血液,拉近了中外教育、科技的距離,推動了中外人文交流,提升了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影響 力。
40年歸來,當年第一批的出國留學生已經白髮蒼蒼,他們作為中國留學歷史變遷的見證人,也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科技發展、經濟騰飛。
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留學的歷史不斷變化,不變的,是千萬萬萬像他們當年一樣奮力奔跑的人
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 在 李開復 Kai-Fu Lee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本文來自:量子位微信公眾號 QbitAI
李開復周遊列國AI後分享,誰會吃掉最大紅利?
“見過最瘋狂的中國創業者是馬雲”、“一個群裏辨別 AI 的方式是發紅包”、“120 歲打算退休”……以及準備開始基於科學的科幻創作計畫。
以上熱議“段子”,或許前幾天你已經被刷屏了,但這都並非段子,而是創新工場董事長兼 CEO 李開復博士在 MEET2020 智能未來大會上開場對談內容的截取。
面對量子位主編李根的提問,李開復博士分享了對於人工智慧發展現狀和未來的看法,比如政府政策對AI研發與落地運用的支持、對 AI 公司價值重估的趨勢、對 AI 賦能傳統領域帶來新邊界的看法,以及人才驅動的新格局的展望等等。
為了完整展現李開復博士最新的所想所感,量子位精校了現場訪談速記,希望周遊列國 AI 後的開復所思,同樣能給你帶來啟發。
在這次訪談中,李開復博士將提到:
2019年最大感悟是全球政府都在積極擁抱AI。
AI行業正在回歸理性,需要回歸商業本質。
AI跟傳統企業不是誰顛覆誰的問題,而是賦能的問題。
AI賦能的本質決定了AI公司不會To C式爆發成長,而會像To B企業一樣穩定壯大。
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依靠前端紅利壯大,AI最大的機遇是後端創新。
技術公司要接受傳統公司掛帥,要有服務心態,落地為王。
今年見到最酷的黑科技是3D列印心臟。
基於科學的科幻作品,能夠用想像力啟迪科技人尋找方向。
訪談實錄:
李根:謝謝開復老師的到來,聽說您前兩天剛過了生日,收到特別的一份禮物是今年新書《AI未來》的斯洛文尼亞版成為他們國家暢銷榜第一,這個國家我們瞭解的不是很多,聽說第一方面是個歐洲的小國家,另外一方面可能足球踢的比中國好,更多就不知道了……
李開復:還有出了一個美國第一夫人,現任特朗普總統的夫人。(現場笑)
李根:所以今天還是想圍繞您的新書開始,大家也看到了部分展示,聽說有21個國家和地區的版本,都是暢銷書。所以今年周遊列國AI之後最直觀的感受是什麼?
李開復:直觀的感受可以按時間來說。在2017年,我覺得AI最火的領域就是VC,所有的VC都要把自己包裝成AI投資人,看到某一個博士出來了就瘋狂的搶專案。2018年看到的更多的是所有的企業,尤其傳統行業開始醒來,發現不擁抱AI可能就會有很大的麻煩。到2019年——正好是我出書這一年,我覺得最多的是全球政府都在擁抱AI,每個國家都要出一個國家戰略書。
講一個小故事,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一早,他說他們的President想和我講話,我問他來自哪家公司,他說他來自阿根廷,他們的總統要跟我講話,所以可以看出全球政府在推動,我們就可以很必然地看到AI正在全球範圍內得到最重要的支持,這也讓我們一定可以把這個領域推到更高的高度。
▍AI公司面臨價值重估,回歸理性的時刻
李根:今年AI在中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之前有很多的博士精英,有很多的黑科技,比賽冠軍的數目。今年更被關注在商業落地、營收方面比拼。
李開復:這是最火的領域,包括當年的互聯網都經歷了這樣的過程。但用博士的數量、或者AI得獎的次數做一個公司的估值都不理性。當年還有很多不理性的做法,比如為了抬高自己的估值,不找一家領投,用10家各出2000萬,無領投者,大家就是沾光投上某某著名的博士,這種做法導致的後果非常直接——當你沒有領投者,大家都不會覺得這是我必須要花全力的專案,只是花2000萬買個名而已。
AI公司重估的問題,我在2017年第一次被問到,但當時一切才開始,大家要接受這種混亂的現象,可能少數的公司被過高估值了,但是未來還是非常好的。
到2018年初我被問這個問題,我預測2018年底會有泡沫來臨,而且確實大約在2018年9月-12月大多數公司面臨了挑戰。
再到今年,有AI公司上市、Pre-IPO,這就是退潮時刻,誰在裸泳一眼便知。每個公司都必須面對最後一輪投資人,或者上市之後必須要回歸商業本質。所以之前估值AI公司的方法,或是過不了上市這一關,或是上市後很難持續。
所以我覺得今天毫無疑問在回歸理性。而大家在過去一年經受了很多估值受到挑戰、下一輪很難融等等的問題,都是這種回歸理性的表現。
今天我們看到出來融資的AI公司,也比當年更明確地去瞭解自己需要落地、需要產生收入。並且也越來越明確:人工智慧是很偉大,但它跟互聯網、跟移動互聯網不一樣。
在移動互聯網和互聯網的時代,我們是在重構一個完整的介面,它可以推動和顛覆各種傳統業態。而人工智慧的本質是提升效率,降低成本、創造價值,AI跟傳統企業不是誰顛覆誰的問題,而是賦能的問題。
如果你接受了這個觀點,你也不可能期待說人工智慧什麼時候會有美團、滴滴、阿裏出來,因為它本質上不是一個爆發式成長的to C的公司,而是穩定成長的to B公司,更需要我們沉下心來把這個公司慢慢做出來,而不是看到一個巨大的拐點、指數級的增長。
所以現在更是需要回歸理性、回歸商業本質的時候,雖然會讓一些公司面臨挑戰,但應該會讓我們有更好的健康發展。
李根:您在世界人工智慧大會上的主題演講,也提到了AI+的階段,說告別精英創業的階段,現在的AI是不是走過了技術創新的階段,可以進入商業模式創新階段了?
李開復:我覺得是的。在那個大會上我講了AI的四個階段,其實就是互聯網的四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就是黑科技階段,做出來的東西大家都看不懂,誰有厲害的科技就會被追捧。
第二個階段是嘗試商業化to B的階段。
第三個階段是AI賦能,把AI注入傳統行業來產生價值。當年也是互聯網注入傳統公司。
最後是遍地開花。
從互聯網發展來看AI階段,第一個階段可能就是在網景的創業,第二個階段是大家賣一點互聯網的軟體、伺服器、編輯工具等等。
第三個階段就像微軟,當時我在微軟創造了一個互聯網部門,有一個首席互聯網專家,然後測定公司在什麼地方應該引入互聯網。但是最終這個部門就被取消了,因為整個公司都要擁抱互聯網。那麼AI也是一樣,在初期是曠視、商湯各種黑科技公司,再下一批可能是B2B公司,像第四範式、創新奇智這樣的公司。第三個階段,有海量的傳統公司會看到AI可以創造的價值,而且今天中國面臨的巨大的機會和挑戰。
一方面,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把前端的紅利——最核心的是人口紅利吃掉了,能夠實現指數增長。
但另一方面, 其實後端有非常多低效的效果,比如說海量的夫妻店,有非常低效的物流,在零售、製造方面,在三四線城市後端都需要提效,要不然的話是沒有辦法支撐其他的90%的經濟的成長。
而後端效率的提升,就很需要AI的賦能。
所以AI的賦能,就是傳統公司和AI公司最好的合作點,這是現在面臨的下一個AI賦能的機會。
這些公司要尋找一個像行業顧問,或者AI公司合作夥伴也好,或者自身建設AI部門也好,讓AI賦能,在業務和流程中實現降低成本、增加效率。
在這些傳統的公司慢慢擁抱AI之後,再過幾年就會和互聯網一樣,每一個公司的每一個部門不考慮AI幾乎都沒有辦法生存了,行業的期待就是你不用AI就會效率低下。
而且在越是分散的行業,每個公司的都有很多成本的問題,哪一個公司能夠增效或者降低成本3%、5%,就可能會勝出。
於是在行業整合的時候,可能本來有10家10%份額的公司就會有一家勝出,這時候除了有AI帶來的效率、市場整合的能力,還有更大的規模帶來的更多的效率,以及行業龍頭甚至壟斷者帶來的機會……
所以AI的四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充滿著機會。今天更是尋找傳統行業比如醫療、製造、零售等等這些行業怎麼樣去賦能的時機,能夠創造更多的價值。
李根:所以聽起來不僅是AI公司正在2019年經歷重塑,可能傳統公司、傳統企業也在經歷重塑。
李開復:對的。
▍誰吃掉最大紅利?
李根:聊到的傳統公司的問題,今年有兩種聲音,第一種就是有一些技術的公司,比如說自己找到一個落地的場景,然後就能吃掉AI時代的最大紅利。也有一些來自於場景數據的公司,覺得一開始技術沒那麼強,但是接下來的時間有後發優勢,也可以吃掉AI最大的紅利,在您看來誰會吃掉AI的最大紅利?
李開復:在國內創業,競爭環境都是非常劇烈的,大家都在尋找最成熟的果實。但這些最大的果實在初期的AI前面落地的第一、第二階段都被摘掉了。
什麼是AI最容易使用的行業呢?一定是那些已經有海量的數據,而且數據被結構化整合的行業。
另外,這些數據還能直接關聯到具體的商業指標,作為它的目標函數。比如說金融界、互聯網,這些行業應該都已經被吃掉了,所謂“被吃”,大的意思就是這些公司都發現了AI真的好用,能夠幫我賺錢、省錢,我自己需要擁有這個東西。
起初先有幾家公司跑了出來,同時大部分的互聯網公司都自己擁有AI團隊,接著保險公司、銀行也開始有這樣的傾向,於是造成第一批有得天獨厚優勢的傳統行業擁抱了AI。
再接下來的AI落地就會有挑戰了。比如說在製造、零售、健康、醫療、教育這些領域,數據和落地基礎並非一蹴而就。
你問的問題就是在這些領域裏,到底誰比較有優勢?我們做AI的人必須意識到一個很清楚的事實:學習運用AI這件事情是越來越容易的,也就是門檻越來越低了。
這就是為什麼創新工場能夠在4周的時間(DeeCamp夏令營)培訓600個電腦的學生,讓他們4個禮拜培訓以後就變成了所謂的神奇的AI工程師。
在五年前,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時候的演算法還要自己寫代碼,現在已經有很多大公司,包括國內的百度、阿裏、騰訊,都在提供AI框架,讓AI的門檻降得越來越低。
所以這個結果很明確:最終一定是傳統公司擁抱AI的難度,遠遠低於AI技術公司去學零售、學制藥,後者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從AI紅利目前是一杯水半空的角度來看,傳統公司會是最大的獲利者,AI公司很難獲得最大的利潤。
但是從一杯水是半滿的角度來看,這些傳統公司現在並不知道怎麼去擁抱AI,所以你如果是個好的AI公司,你在未來的三五年還是有機會跟他們共贏的,只要你的收費他們可以接受,也就是說你的價值大於你的收費。在未來的三五年AI公司賦能傳統行業是有機會的。
從更宏觀的角度來看,畢馬威預測在2030年的時候AI帶給全世界的GDP應該是差不多1萬億人民幣。這裏面可以看到,他們的90%以上都還是把這個數字給了傳統行業,也就是說真的是在為了傳統行業賦能,最後得到的紅利必然是傳統行業的。
那麼一個傳統行業得到了某一個領域的1000億賦能,或者降低成本。這1000億裏面有可能有5%-10%給了AI公司。
所以我們AI公司還是要面對現實,作為一個AI的創業公司,你去顛覆傳統公司的概率是低的——雖然在有些領域是有可能的。
對傳統公司來說,應該把AI公司當做最好的朋友。
我覺得也不排除有很多新的模式跟打法,但中國的整體現實就是這樣。而且美國是不可參考的,美國很多傳統行業的數據積累得很好,參考美國參考AI賦能,在中國是不成立的。
所以中國公司還是要尋找最有創意的方法,來找到我們能吃到的最大紅利。
舉兩個例子,一個是創新工場分出去的創新奇智。當時我們看到這樣的一個機會,尋找了一個企業家,而不是博士來領導這個公司,然後針對製造業和零售業去做賦能的工作,現在做出來了一個最快速的成長,得到最高收入的一個AI公司,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做傳統公司賦能的合作夥伴。
另外一個角度,從創新工場本身來說,我們2019年幾乎沒有再投AI黑科技公司了,當然偶爾還會看到一兩個,但是我們投了很多行業AI公司,比如說在健康領域、制藥領域、教育領域,做的公司其實是AI教育、AI制藥,或者是AI醫療大數據。這些公司的領導者一般不是AI專家,而是行業的專家,同時搭配AI方面的合夥人。
李根:之前有很多人問到技術的精英更像是空軍,對於傳統的公司——陸軍,會有一些新的方法上的不適應。
李開復:我們要接受,最後的元帥還是傳統的公司,我們的空軍還是給傳統公司賦能,提供價值的。不要認為我們空軍跟他們陸軍是平等的,還是要放下心態,1萬億的市場很大,我們能吃5%-10%就已經很好了。服務心態,落地為王。
▍AI邊界:Android還是IOS?
李根:技術公司也開始有新邊界,今年的現象是之前很多語音、視覺為主的公司,開始做到晶片,也有AI晶片的公司開始向上打造語音演算法。所以大家之前更多在講社會化分工,現在AI時代裏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Android還是IOS?這是一個問題。
李開復:對,這個過去幾年也變了好幾次。剛開始的前10家AI公司都號稱自己是AI平臺,現在很少有公司這麼說了。
因為AI平臺這個詞本身可能就是一個偽概念,在AI注入各個行業過程中,它的應用不一樣,一個通用的AI平臺,除非是TensorFlow這樣底層框架,否則很難。
我覺得當前業態裏有這樣的變化,可能還是跟資本環境變化有關,大家本來走的道路不好走了,需要轉型。但是也融了很多錢,所以希望用這樣的機會來轉型。
這些轉型我覺得可以支持,但它不見得是一個良性的發展,所以當你轉型的時候還是謀定而後動,我覺得如果發現自己原來的市場沒有想像的那麼好,但是有幸在前一兩年AI很火的時候融了很多錢的公司,不妨可以把已有的壁壘從上游到下游來拓寬,然後形成一個IOS的形態,我會覺得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打法。這樣去做一個平臺型的公司,我覺得好像機會比較大。
而轉型,比如從語音到視覺,從視覺到晶片,從安防到醫療等等,這些探索我覺得如果是商業驅動必需的,裏面有核心技術可以支持,也不妨可以做。
但整體上,我會抱比較保留的態度。因為我們還是應該去尋找最大的商機,不是被逼的走路走不通了,看誰最火做什麼。
尤其是晶片方面的切入,挑戰更大。因為做晶片這件事,不是寫過論文就可以能出晶片的,真正跑出來的晶片公司非常少。
這也是為什麼中國晶片沒有過一個特別高速成長的紅利期的原因。因為它需要一個特別大的資本推動,從回報上跟軟體行業、互聯網,AI是不可比的,所以這不是很好做,也不是很容易拿到投資。
當然今天國家有晶片的需求,這是一個機會,能更容易融到錢,或者說幫助中國發展,以及美國潛在的挑戰——脫鉤的問題,做出商業的彌補。
但是從商業的本質來說,一個軟體公司做晶片,獲取成功的概率依然是偏低,挑戰很大。
▍為什麼MSRA創辦可以改變中國科技格局?
李根:今年還有一個關鍵字是新格局。但AI創業公司、巨頭的格局,其實都源自微軟亞洲研究院,螢幕上您周圍的戰友,後來都各有各的身份,還有好幾位今年都退休了,不知道您有沒有這樣的計畫?
李開復:有,差不多120歲的時候就退休,但是還比較遙遠。(全場笑)
李根:所以這是今年投了一些AI制藥生物公司的原因?
李開復:對,我們投的一個公司很有意思,我們年會的時候請了一個我們投的科技制藥方面的專家來演講,我就問他,我到底還能幹多少年,他說你只要再能撐20年,我們就有可能有抗衰老的藥,讓你撐更久。所以我現在努力地活20年,不要生病,先達到這個目標。
李根:所以回顧21年前,您創辦的微軟亞洲研究院的時候,中關村還是一個很荒蕪的地方,會預料到今天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嗎?或者MSRA成為「黃埔軍校」?
李開復:當時我們有很大的自信和期待,這批人是會為國家、科技領域做出特別大的貢獻的。因為我們真的非常有幸——在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情。
在中國即將崛起的時候,在中國科技即將崛起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全球頂級的品牌(微軟),一個不要求回報的科研投資(微軟研究院),一個很寬鬆的環境,一個特別好的學習環境,特別大的資源,很自然的就把國內最優秀的一批人吸引來了。
而且正好也碰到了海外有一批特別優秀的,有十年左右經驗的大牛:像張亞勤、張宏江、沈向洋,正好把他們拉了過來,這麼一對接之後就有火花。
所以對研究院培養的過去21年來的5000人,他們今天的貢獻我覺得是必然的、可期待。
但無論如何,回過頭去看,對於今天中國整個科技的規模,快速成為世界巨頭的速度,依然超過了我過去的想像。
李根:今年也是創新工場創辦十周年,站在這個時間點回顧,哪些事情是被預料到的?哪些趨勢是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但是給現在的產業格局帶來很大變化。
李開復:我覺得十年前可以預測AI的發生,但是實際發生在哪一年比較難預料。
當年創新工場第一次募資的時候,很大的挑戰就是,你憑什麼覺得中國還會再出三到五個獨角獸?
你要融兩億美元,至少要投中兩三個獨角獸,你作為一個基金投兩三個獨角獸,意味著中國有二三十個獨角獸,怎麼可能呢?這是很多投資人挑戰我們的問題。
但現在回頭看過去十年,不但出了幾百個獨角獸,而且是超級獨角獸,100億美金的,甚至500億美金的都出了好多個,所以我覺得中國是一個很獨特的大市場。有海量用戶、資金、提供幫助的VC,以及一批很強悍的創業者,最後創造更好的市場並且閉環滾動。這樣的迴圈我們當年可以預測,但是迴圈帶來最終的價值依然超乎想像。
快問快答
李根:回國20年最自豪的是什麼?
李開復:創新工場。
李根:創業十年裏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
李開復:是我生病的時候整個公司到臺北來看我。
李根:如何判斷一個群裏的開復老師是不是AI?
李開復:這是真實情況,我常常到一個群裏,人家說你是真的李開復嗎?然後我就自拍,他們說現在可以做假,我就錄一段語音,他們說也可以作假。我說怎麼自證呢?「發個紅包」。
李根:今年見到最酷的技術產品或者應用是什麼?
李開復:應該有幾個,一個是特斯拉的自主召喚接駕——你購物之後,自己來找你,這是很聰明的應用,但並沒有特別強的黑科技。
如果講真的是黑科技的話,3D列印的心臟,雖然還有很長時間的發展,但還是比較震撼的,以後我們的壽命延長、內在的移植都會得到很大的顛覆。
李根:我知道您很喜歡喬布斯之前說過的一段話,「那些瘋狂到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變世界」,那麼問題來了,誰是您見過中國最瘋狂的創業者?
李開復:還是馬雲。原因是能夠有這麼大的想像力做一個如此大的事情,最後還實現了。
很多中國創業者還是比較理性,強方法論,把事情一步步滾動出來。從李彥宏、馬化騰、王興、程維,都是戰略家、策略家、企業家,只是真正有瘋狂氣質的還是馬雲。
李根:最後一個問題,您是非常科學的人,但也愛好科幻作品,怎麼看二者關係?《AI未來》這麼暢銷,是否考慮一下科幻作品?
李開復:科幻小說和電影其實對整個AI行業的推動非常巨大。
我們看當年《2001電影漫遊》、《銀河系漫遊指南》,甚至有些很負面的作品……都很成功地預測了今天,比如《星際迷航》裏很多東西都開始發生了。
所以我覺得科幻電影是用想像力來幫助我們這些科技人尋找到方向的。
但是我一直對科幻電影有保留,特別是過去這五年,AI再度復興,大家熱情高漲,於是想像太豐富,尤其是對AGI(通用人工智慧),對人能愛上機器,對機器想要控制人類的欲望,有過度解讀。
我們需要明確,AGI還遙不可及。過度強調AGI會導致整個社會對AI有一個負面的影響,今天在美國做調查已經超過50%的人聽到了AI覺得是負面,而不是正面的事情,這是很可惜的。
我覺得作為一個小說電影的愛好者,也作為一個AI人,我會希望能夠描述一些故事,這些故事基於真實科學能力,比如說20年之內是80%會發生的技術,然後用這些去更好地推動我們的創業者和科學家。
所以我會希望做Science Faction——基於真實的科學的科幻。於是想寫這樣的一些東西。如果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想法能夠寫出又精彩又可行的AI技術——20年之內可行的未來,可以投稿到量子位,以後如果我寫書拍電影的話,一定會標注致謝。(全場笑)
工程技術顧問業代碼 在 高鈺婷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前幾天 蔡英文 Tsai Ing-wen 總統在臉書上宣布兩項主要科技政策,第一項就是要「強勢進軍太空產業」,許多朋友傳來給我說,這不也是我一直在講的東西嗎?
(蔡總統貼文:https://bit.ly/38fV6Hu)
當然我不敢掠美。
台灣的太空產業是仰賴多年來許多前輩的努力,也是跨屆政府的努力方向。只是現在立法院中的確沒有相關背景的立委,所以我們才從參選到現在,持續提出對台灣太空產業發展的政策主張。
過去這段時間,有部分綠營支持者因為和我們處於競爭關係,而批評我們說的太空產業是不可行的。但現在我想告訴大家:發展太空產業,應該是跨黨派,大家都能以專業來為台灣產業轉型所做的努力方向。
我自己過去六年在工研院擔任與太空中心合作的「獵風者號衛星」計畫主持人。這是台灣第二顆全自製衛星,預計在2021年升空。未來政府還預計每年都要發射一顆衛星升空,來帶動更多廠商的投入。
我們過去已經講過多次:太空產業不只是研發單位的事。事實上,台灣從螺絲、面板、機械、我自己做的射頻裝置或IC設計,早就已經有許多在地的「隱形冠軍」固定與歐美的太空產業合作。台灣廠商不缺優勢,只缺為台灣服務的機會。
要怎樣創造機會?
過去我們也談過:
在預算上,韓國投入的資源是我們的9倍,連科技部自己都說嚴重不足;
在人力上,太空中心的層級太低,人力過少,未來也可能面臨世代斷層,應該擴大更多研發人員的投入;
在發展方向上,過去台灣都是用十年一期的「太空計畫」來定調政策走向,發展方向不穩定,過去就曾出現許多「斷頭計畫」,我們應該推動科技部早已草擬,但塵封多年的《太空法》,讓發展方向更穩定。
這是我的專業,我真的希望有機會進入立法院,來將這樣的方向落實。
反觀韓國瑜,雖然他的國政顧問團也試圖提出半導體產業政策,來複頌過去的政策方向,但落到他自己的嘴裡,在太空政策上,至今仍是除了一句「征服宇宙」外,沒有任何內容;
更進一步,他最新的創舉就是在一個新創座談上,大談自己的夢想是要在汽車中間挖一個洞,讓風力來為汽車發電,或是要發明能自動充氣的行李箱。
這些狂想在過去這禮拜已經有許多理化專家提出基本的化學公式來辯駁,我就不再贅述。想到就令人頭痛。
科技立國。選戰剩下最後一個月了,談到科技,卻還只有這種狂想或夢想的程度,真的是令人堪憂。
時代力量與民進黨在許多內政法案的立場上還是存在歧異。但在科技政策上,我支持蔡英文總統提出來的願景。
希望所有關心太空產業的朋友,我們共同努力。
—
2019.06.27【太空產業值得更全面的政策支持】
貼文詳見:https://reurl.cc/lLpdpA
2019.08.16【「2019年台北國際航太暨國防工業展」】
貼文詳見:https://reurl.cc/D1x68j
2019.11.04【空喊「征服宇宙」卻毫無太空政策,韓國瑜莫再消費太空產業!】
貼文詳見:https://reurl.cc/e5VoRW
2019.11.21【專訪:征服宇宙的女工程師進軍立院,新竹時代力量高鈺婷的未來科技藍圖】
https://bit.ly/2OZEz2U
—
【高鈺婷募款專戶】
109年立法委員擬參選人高鈺婷政治獻金專戶
線上捐款網址:
https://reurl.cc/2eV7n
若要線下捐款,也可以直接匯款:
銀行代碼:005臺灣土地銀行東新竹分行
帳號:103-0010-18888
若需收據,請私訊至粉專,謝謝您。
—
高鈺婷資歷:
【學歷】
台灣科技大學電子工程所碩士
國立虎尾科技大學
大安高工
【經歷】
工業技術研究院工程師
島國前進幹部
2016年邱顯智立委選戰工程師後援會成員
加Line分享訊息:http://nav.cx/fspuJHt
追蹤instagram
當我粉絲:https://www.instagram.com/kaoforn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