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與沉】 攝影家尤金‧史密斯的傳奇人生 ◎ 山姆‧史帝芬森 #摘 我相信的革命不是為了摧毀，而是可以把我和其他一些人帶到一塊嶄新的沃土 。 如果人們不願為了保全一條生命而賭上名聲與未來，或說，如果好名聲必須以人命做為代價來維持，那麼我的良心將揹負矛盾衝突的沉重。 ——— 化真理於偏見。 因為電影《惡水真相》認識了美國報導攝影家尤金‧史密斯，他以持續的追求完美及難以相處的個性出名。 史密斯具體實踐的新聞攝影裡，持相機的人不再只是客觀、被動的消極觀察者，而更應該是具有社會意識、追求社會改良的主動倡議者。 晚年至日本熊本縣拍攝水俁病公害，以《智子入浴》等衝擊人心的影像，向世界揭露日本欲隱藏的重大環境災害。 他的攝影作品不只是單純紀實，而是將現實揉合了像細緻的畫作一般的構圖與質感，強烈的光影反差讓他的照片表現出了一種戲劇性，「被陰影愛撫著」，書中這麼形容他的攝影風格。 作者經過二十年的研究，二十四次長途跋涉造訪史密斯的檔案館，加上在二十六個州與日本所進行的超過五百次訪談，終於完成這本傳記。 與一般傳記不同的是，作者選擇描述尤金‧史密斯周遭的人，再由那些人的經歷來建構出尤金‧史密斯這個難以定義的人。 作者形容：「因爲把焦點略略轉移到他旁邊，反而逐漸得到一幅更清晰的史密斯圖像，用同樣的方法，你也可以把天空的星星看得更清楚，本書就是這種廣角視野的實驗結果。」 看完這本書，不自覺的被這個人吸引，除了他與生俱來的良善和純粹的才華之外。他是個極具魅力但相當糟糕的人，自我中心、酒精藥物成癮、髒亂的囤積物品強迫症、金錢觀念差勁，一直處於被各種債務追逐的情況。 「金這種人身上，有一種神祕、崇高、神聖的力量。但他有兩面。其中一面具有真材實料專業藝術家的美感。另一面則是懶惰和放縱。好的那一面，通常會在他手握相機的時候流露出來。」其中一位受訪者這麼說。 他是一個漩渦，把周遭的人捲進他混亂的人生，並使他們逐漸變得不幸，他並沒有想要讓誰變得幸福，他所有的美好都獻給了攝影。 他的攝影作品風格強烈唯美，即使拍的是戰爭的殘酷、工業污染下畸形的人體，都有著令人屏息的美。 書中藝評人張世倫導讀的文章寫： 「約翰·伯格(John Berger)曾犀利指出，史密斯本人十分沈溺在某種基督教式的意象裡。 他的攝影作品裡，從最初戰地系列裡兵士手握著垂死嬰孩，到末期「水俁」系列中著名的《智子入浴》(Tomoko Uemura in Her Bath, 1971)，不但大量出現了某種直立者正低頭凝視、憐憫撫觸著無助橫臥者的，某種聖母哀子像(Pieta)式的宗教式構圖，而史密斯花費大量的時間在暗房放相處理，藉由極度細緻的層次調控，使得照片中處處充斥著光明黑暗間微妙對比的誇張劇場感，這使得其作品有如充滿教化意味的歐洲傳統畫作般，不時洋溢著聖經式的召喚啟發與救贖意象。」 抱著自己的地獄而活，浮與沉、黑暗與光，種種的性格背反拉扯，造成了無可避免的自我毀滅。 如果你也喜歡攝影，傳記《浮與沉》和電影《惡水真相》都一起看看，能稍微理解這位傳奇的攝影師。 這本書的裝幀很棒，穿線裝訂的硬殼精裝本，翻頁相當輕鬆。封面的紙質特別，啞光的霧面質感，觸感非常好，喜歡書的人會感動的細緻。 ◍ 出版｜#原點出版 @uni.books.now #浮與沉 #EugenSmith #SamStephenson #惡水真相 #攝影 #jazz #theloniousmonk #默默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