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尚本堂旺角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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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8-19 17: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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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禮進行曲]你四十歲人,去過幾多次葬禮?

    TLDR :Always Go To Other People's Funerals — Otherwise, They Won't Come To Y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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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而家聲名極臭嘅朱利安尼,講過相當老派嘅人情世故嘢:婚禮呢,其實唔得閒真係未必要去,反正錦上添花,少你一個唔少。但葬禮,雪中送炭,務必要去支持遺屬,多你一個好多。況且,人可以唔結婚,結婚亦可以唔行禮,但總會死。死咗嘅,唔係完全無親友嘅,總會做啲嘢。當然明顯唔係佢發明呢套講法,佢只係在書講,我亦只係聽人講佢本書講

    2. 況且葬禮,相當Flexible,流水席,幾時就到時間咪過去,見到遺屬講兩句,望下有冇識嘅人,喜歡嘅好快都走得。

    3. 後生嘅朋友寫咗篇文(https://lkdin.io/3VOb),佢剛四十,即係後生我幾年。咁我呢幾年都冇去過葬禮(我記錯嘅請你報夢話我知),所以我四十時嘅數字,同而家一樣。朋友話三個或四個,咁我應該多過佢。你可以計下,去到你四十歲為止,去過幾多個葬禮。未夠嘅?「自己pro rata返」。「當然唔好計咩法治已死香港已死嗰啲一日去幾次嘅」

    4. 當中,不存在咩「四十歲人應該去過幾多次葬禮」,正如我不打算研究「四十歲人應該打過幾次飛機/有過幾多性伴」之類。但背後,總會反映到啲嘢。雖然又話人老咗去嘅葬禮多咗,但照計四十歲呢,你同年啲朋友,一般都未死。你去嘅都係長輩之類,細細個都可以去。

    5. 朋友話去得少,反映佢毒,冇乜朋友,同屋企人關係惡劣。可能都有啲關係。我都冇乜朋友,同屋企人關係都惡劣(但好似冇佢咁惡劣,真係人上有人)。但仲有好多因素影響,例如你有另一半嘅,往往就去多一倍。

    6. 我試下數,我去過嘅葬禮,應該八個?有兩個我好似冇印象有去到,但照計我係有去的。然後寫完呢篇文我就會洗自己腦,十年後我就又變得肯定自己有去。人嘅記憶幾咁唔好可告!況且我地年代唔興「懷念爺爺」咁影響,好似暫時我都冇在殯儀館打過卡。(然後我查返手機app,原來係有!三次!都話記億唔可靠。咁其實殯儀館打卡冇乜嘢。冇人叫你在入面打嘛。)

    7. 我父母好早生我,老母今年62,老豆64.兩個都唔食煙(老豆N年前食,戒咗好耐),所以根據大數法則,健在嘅機會比較大。咁你估到,八個之中佔咗四個嘅,就係阿爺阿麻,阿公阿婆,全數釘蓋,好合理。

    8. 我嘗試排序,雖然未必太準。但,頭兩次應該最震憾,冇經驗嘛,況且細個(雖然都十歲以上),有啲驚的。

    9. 第一個死嘅,係我阿公,我讀緊小學,四五年班咁上下?嗰時放學成日同老婆出去瑪嘉烈探病。應該係九龍大酒店?冇玩咩破地獄嗰啲,但都真係都仲係一回事,去足全程,同學校請假的。冇守夜,或者有人有但我冇份。阿公印象都多,細個在石圍角村,拎佢本不文集睇,佢又會帶我飲西茶,西多士冇餡嘅年代,幾咁美好。星期六佢睇賽馬,我就睇中間插播嘅大力水手,或者德國波。不過死嘅人太多,不能個個講好詳細

    10. 之後係我阿爺,更加親近。冇錯係我出世時已經著咗草去台灣嗰個,堅稱自己冇收片但又走咗佬嗰個。但我有記憶時,佢已經返咗香港做返老正,當然亦唔見有乜錢(聽聞在台灣敗晒)。阿爺嘅感覺,就係唔係幾好老脾,但又唔係會打我嗰種,都係慈祥嘅。但又不過,我完全不能將佢同差佬扯上關係,雖然我一路都知,但總係覺得好似換咗另一個人。阿爺都算死得早,大約我中二三時死咗。嗰時佢臥病在床,我仲在側邊打機,真係不孝。記得佢死前健康當然更差,脾氣亦差,好多嘢唔食得,最記得成日要食田雞—唔係佢要食,係好似唔食得其他嘢。嗰時就開始知道死亡,可以揀真係長痛不如短痛,但邊度你揀?我唔相信阿公或阿爺咁選擇。當然佢地亦未去到話受好多痛苦,或者吊住好耐咁。阿爺最後死在大陸,唔知返去搵神醫定換腎定乜鬼。就係記得解穢酒食過「黃埔炒蛋」,記得阿麻好似幾風騷。唔知係因為照顧病人好累丫(咁阿爺病重時都真係好臭脾氣),定係拎咗唔少錢。冇錯,阿爺到底有幾錢遺產,去咗邊,都係大家扯貓尾,永遠冇真相,有人話根本冇,有人話去咗我阿麻度,有人話去咗我老豆度(應該都有啲),總之冇一仙去過我度。

    11. 講咗咁耐先兩件,加快速度。見到嘛?阿公阿爺死先,佢地老婆反而擺耐好多。咁好合理,一來女人長命過男人,二來佢地娶老婆都揀後生,阿公更加係再娶,所以阿婆未咁快。由我中二定中三(1992?),打後十年,好似都冇再去過葬禮。阿婆幾時去架呢?慚愧,我都真係唔係好記得。細個當然都有啲感情,但後來阿婆已住老人院,咁大家知,慢慢就少深,我就更加少去 —唔好記嗰時我已經高中或者大學,有自己多姿多彩嘅生活,主要係溝下女做下愛咁,點都好玩過去老人院吧?你反對嘅,我同你交換。直到而家,我都唔記得阿婆幾時死,甚至唔記得我有冇去佢葬禮(希望阿婆唔好上嚟留言話:仆街仔!你死我都未死呀!),但合理地假設,應該總有出現下?當埘我同我老母關係未咁惡劣,佢叫我去我應該會去。不過又諗下,實情阿婆唔係佢親老母(都話再娶),至於我老母親母,我冇見過的,好早死咗。

    12. 然後,又好似一輪高峰,嗰幾年去較多。我阿麻死咗,好似十年前多啲?留意佢最後就住在我而家住嘅地方,佢瞓廳(唔通我瞓?況且床架高,佢爬唔到)。事實佢臨終前幾年,都係同我一齊生活嘅。我係咪喪盡天良?都未完全係嘅。有時都會慚愧,冇陪佢多啲。佢健康尚好時,都試過我返工拎漏嘢佢拎去中環畀我(!),又或者我要帶女返屋企搞嘢時,醒一百蚊畀佢落去飲茶(唔係點?)。

    13. 無論如何,當時已經有Facebook,亦係比較深刻嘅。當時係年尾,阿麻之前健康並唔特別差,即係長命病嗰啲當然有,但佢話唔舒服入醫院時,都仲係自己執嘢自己叫車。佢去醫院時我都探過下佢,都仲係幾健康。但話咁快。有一日我老母打嚟,就同我講,「你阿麻走咗啦」。我想講,我老母當時在屯門醫院返工,阿麻亦都住屯門醫院,我真係以為佢嘅走咗係出咗院,然後佢先話我知。當時我在公司,仲係十分搏命嘅分析員,我甚至諗緊使唔使放工先去,好似有上Facebook出post,甚至諗係咪要坐的士之類。無論如何最後就坐的士,去到叫做見佢最後一面(已香,但仲在床上,明啦)。

    14. 往後嘅事,好多人都聽過。見完最後一面,不過係午飯時間咁上下?我返咗屋企瞓(分析員嗰時七點幾就返到公司,我係摸黑出門的)。然後?我去咗旺角。做乜?睇戲。同埃汾太睇戲。睇嗰套戲,叫做《3D娜塔莉的情人》,聲稱係全世界第一套3D韓片,條韓妹好靚,又好波,我都冇深究係咪整,有乜關係?

    15. 我走咗去睇《3D娜坦莉的情人》(https://bityl.co/8Hsd),非常之卡繆,非常之《異鄉人》。我甚至應該係因為睇咗《異鄉人》先會咁。成件事我已經唔係好記得。我上一次寫文,係講「咁買咗飛丫嘛,唔通唔睇,點預到佢咁啱嗰日死」。但,我諗返件事唔係好合情理,首先嗰個年代,我好似仲唔多興網上買飛。之但係又不過,如果我唔係一早買咗飛,照計我唔會特登出旺角睇戲?Anyway同埃汾太睇完,就梗係上床啦。都話十分之《異鄉人》(正因如此,如果我冇買飛,點會特登出旺角?唔係叫埃汾太返屯門會簡單啲?留意我午飯已經返咗屯門)。第二日,我照樣七點半返到公司。冇能力的人嘛,唯有早返工。

    16. 埃汾太當然都見過阿麻,食過好多次飯,當然都有去葬禮,不過遺憾阿麻冇機會見到我成婚。亦冇機會同我影畢業相。當然遺憾係佢嘅遺憾,我先唔理呢啲嘢。咁而結婚亦冇可能特登就阿麻,況且當時亦唔知佢就死,佢都唔知自己咁快死。但畢業相嘛,理論上可以就老人家嘅,不過事實上港大行畢業禮時我已去咗英國,英國行禮時我又返咗香港,而我又唔會唔係正日自己搵套衫同勞蘇影相咁

    17. 第幾個?數完第四個。然後第五個,我老豆老婆(非我老母,但亦唔係「後母」,都冇一齊生活過,正如我老母老公我都唔會叫「後父」,佢出現時我都中七啦大佬),其實時序上早過我阿麻,但舖排上好似應講晒麻爺公婆先。實在件事有點複雜,我亦都唔係好想講。當然唔係死者嘅問題,又唔係我問題,係顧及下其他人感受。話說我老豆老母,在我阿爺死後就好似離咗婚,冇因果關係,但時間大約係咁。我老母再嫁但冇小朋友,我老豆再娶,生多咗件,所以我有個同父異母嘅妹,不過比較少提,亦唔係十分熟。但講時講,我老豆呢個再娶嘅對象,廿年前左右就死咗,自殺的,燒炭,成件事十分震憾。當時係我大學畢業後,去英國之前,我在老豆公司過下日晨(係佢返工嘅公司,唔係佢開間公司咁爽)。佢都有講另一半抑鬱症呀之類,然後事發當日我甚至係同佢一齊在公司的,不過冇同佢一齊返去破門,嗯,成件事都幾震憾,所以我都唔係好想講太多。佢嘅葬禮我有冇去?我估應該有吧?(我同死者關係並不差,反正都唔會成日見到,亦冇啲啲咩「你拆散咗我屋企」嘅憤恨,畢竟真係冇人拎支槍迫我老豆有婚外情的,對不?)

    18. 第六個,我外母。同樣地,涉及其他未死嘅人不講太多。當時我已經結咗婚,當然係有去葬禮的。不過講真,結婚冇耐外母就去咗,一直都唔係太多交集,同外父就多啲。外交仲係好健康,日日炒股票,大家有心。

    19. 第七八個,算唔算特別少少?第七個係恐龍,冇錯,就係叫恐龍。中學同學嘅大學同學,成班一齊玩,稱不上極之好朋友,但至少會私下傾計兩個人食飯咁。點死的?自殺。我仲記得佢在甚麼教堂定乜做後事,平日嘅夜晚,我仲要一半走咗出去同倫敦鬼定美國鬼conference call講港交所。嗰時嘅工作真係十分困身。真係搞搞下嘢在時鐘酒店 conference call又有,聽聞有人一路conference call一路被吹蕭(唔通幫人吹咩),無從證實,但唔係我。亡友好多金句,被其他朋友拎出嚟講,例如嗰句「呢啲我愛你呀會結婚呀,性行為嘅潤滑劑嚟啫,唔想講嘅咪去樓下買支KY,雖然凍啲但效果唔爭太遠」,好多人以為係佢創作,實情係我話佢,佢發揚光大的。

    20. 如果我冇記錯,亡友好似細我兩年,副作用就係我在英國返嚟香港後,仲會借用佢啲大學戶口做各樣嘢,例如上呢個 data base搵工.我最記得,好似嗰時佢畢業我未搵到工,佢都有安撫我,同我講,「唔緊要,一個恐龍倒下,仲有竹萬萬隻恐龍」—講嘅係佢細佬仲讀緊大學。不過後來我冇用到恐龍二號,放心,我搵到工,佢都搵到,佢死時我都差不多離開金英了,好似2012年前後?

    21. 多得電話,我都仲保留住同佢最後嘅message(當然唔知佢自殺),就係我推介完元朗嘅煲仔飯,佢覺得好正。就係咁。後來我都仲成日去,都會諗起佢,雖然我同佢冇一齊食過。

    22. 最後一個,你可以話「最不重要」,但亦係性質上完全唔同。工作上嘅……前輩?唔係我本書鳴謝嗰幾個,但係嗰堆人。亦都係自殺,相當震驚。佢不算同我極熟絡(雖然我在倫敦出trip佢都打畀我有嘢搵我救火),亦唔算直接幫咗我極多嘢(咁當然都有啲)。但始終係個慈祥嘅長者,亦係業界有啲聲望嘅人。壇嘢都搞得幾大,俗啲講句,生前好友們幫佢風光大葬,算係極度榮哀?未致於好似「大時代」咁,但的確見到一啲猛人,甚至會同我講「佢都有提起你」。

    23. 我記得應該係英國脫歐公投嗰年(冇錯,相入面嗰次,睇返日子正係公投之後嗰日),就係我最後一次去葬禮,就係呢位前輩。我嗰日不停心諗,到底葬禮係咩回事?係畀邊個睇(當然係畀生嘅人睇),係為咗表達大家對佢懷念?定係話畀大家知,第時你死咗大家都會咁對你?

    24. 總之,都係嗰句,Always Go To Other People's Funerals — Otherwise, They Won't Come To Yours

    25. 冇乜特別,都唔算寫得特別好,甚至差過我朋友,「都幾大鑊」,只係留個紀錄。另外,關於葬禮,寫過篇舊文,原來都未夠一年前。舊文就寫得幾好(https://fbook.cc/3Z0d)

    26. 不過有個講法,一個人死兩次,最後一次有人提起佢地先係真正死。咁以上呢啲故人,我又幫佢地續一續命咁,個感覺好似泊車餵錶咁。以前仲有個紅色旗,十分有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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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尚本堂旺角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6-28 19: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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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的號外

    踏入《號外》四十年,前輩們都說《號外》離他們生活好遠。

    我不以為然。我這種被視為有能力帶領一點思潮的人,都好像對很多事情不以為然。

    所謂「帶領潮流」的人,往往都會顧盼自豪。

    某天我看黃偉文的面書,他貼了鄭中基的《人若然忘記了愛》的改詞版,說:「現在有人喜歡的事情,他二十年前已經喜歡了!」(Everything you like I liked twenty years ago!)這句印在很多T恤上的說話,引證了某種「自豪」感。的確,大概二十年前,我還是會聽著電台,看著收音機傳來什麼。是彭羚唱「其實我想結婚,橫掂有鋪結婚癮」(彭羚唱寄調《讓我跟你走》),還是「帶你老豆入廚房,我餵佢食橡皮糖,原來棚牙爛晒,帶佢放係大會堂。你有你入自由黨,我有我食話梅乾~」(黎明真人演繹《情深說話未曾講》之廚房版《帶你老豆入廚房》)……那時候,收聽的瞬間,還是有一點那一刻共享秘密壞事的快感。那個時代,電台仍是某種「瞬間的快感」的提供者,錯過,就沒有了。那時候的人,交往的時候會一起聽《嘩嘩嘩》,還會打給那時候的男/女朋友,邊聽邊笑。而且,有很多「傳奇瞬間」,過了就沒有了。比方說,以前卡拉OK剛流行,903會找來歌手交換唱歌,那主題叫「星星相惜交叉剔」。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楊采妮版本翻唱蘇慧倫的《我一個人住》,不知道現在903的前輩們還有沒有留著。就算有,也不容易找出來再聽一次吧。

    如果《號外》是一個人,不論他願不願意,時代也向前走著了。正如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在做電台,而電台的角色和功能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電台是「微妙瞬間見證」的工具。你有聽,就是有聽。沒有聽,你聽同學、朋友覆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Radio magic 在這個世代已不復見。你這一秒不看,不聽,不理一件事,如果網路上有人留下了足印,你還是可以下載收聽。現在我的朋友聽《光明頂》,當然有人聽Live的。但有更多人,是加入了一些Line/ Telegram的群組,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四十五分鐘陶傑的發言。做電台節目,由一秒感動,變成傳世的傳奇。你的東西只有時效性,不能傳世,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網路上搶著要給你娛樂要你笑要的哭要的感動要你驚要你怕要你可憐的人,恆河沙數。你看,最近有一次連中東黎巴嫩有一個家務助理打嬰兒的短片上載了,香港的媽媽群組都群起攻之要尋個真相,找出那個打嬰孩的毒婦。我現在才知道香港人對中東嬰兒,都那麼大愛無疆。愛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變了,生活方式變了。我們很多人在網路活得像一個身份,在現實世界可以是另一種模樣。而這種表裏無一性,造就了無謂的紛擾。當人人都有機會是媒體,人人都有機會做trendsetter(潮流製造者)。

    當然,有機會不代表可以做到。《號外》給我的,不是一種「那時候流行什麼」的能力,而是一種「如何令某種東西流行」的力量。《號外》的原型是什麼呢?大抵是在香港經濟發展的時候,一群中產覺得現在香港的本土口味不夠「有品味」,現存的雜誌也不能再給他們滿足。大概創作原點有點像現在的「翻唱歌手」或 YouTuber 一樣,是別人做的雜誌不夠好看,所以自己捋起衫袖做吧?而在前網路時期,雜誌有著「建構社群」的功能。中學會考的時候英文科的老師一定會教我們寫 Letter to the Editor。寫稱謂的時候一定要用上Dear Editor,Editor要有大楷的E。老師說Editor是一個人,是帶尊稱的。原因是,每一本雜誌,也是一個族群的延伸。
    某次在香港的大學聽到,建立「個人新聞台 PCHome」的創辦人,現在在台灣寫《國宴與家宴》賣到世界滿堂紅的詹宏志先生曾說:「雜誌是一個族群」。就像新聞群組、聊天留言板沒有出現之前,雜誌就是有著共同趣味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亦舒的半自傳體式小說《女記者手記》中也有提及,有些讀者,以前會像現在的網路噴子hater一樣,看到不滿的文章,如她寫過一些對某位外國歌手的辛辣批評,都會收到如雪片撒落的投訴信。而Letter to the Editor就是讀者與編者交流的接點。你讀的如果是釣魚雜誌,在某地方,那季節釣著某一條魚,那條魚用那個魚鉤比較好?如果你讀的是摔角雜誌,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有大賽,大賽有什麼選手參與,參與過後又有什麼後著,之後的發展若何?這些都是以趣味分割的族群建構,也是市場分割的部份。常聽人說,香港的雜誌以前是Trendsetting的能手。以前讀《yes!》,你真的會相信某個歌手是理應被稱作「毒瘤明」的。而讀《號外》的人又在追求什麼呢?從很多個《號外》留下的身影看來,有一群追求著更好、更潮、更時尚的人,是《號外》的追隨者。錢瑪莉的人生除了穿Kenzo,他們代表著精英族群的生活。他們看不起中文大學的人,他們會看《明報月刊》,他們會認中關社,他們不知道生活的趣味,穿著打扮也無聊透頂。從錢瑪莉的眼中看來,時尚的女人需要晒很多的太陽,以黑珍珠皮膚代替我們現在深信不疑的白就是美。錢瑪莉更不會明白,為什麼平庸的人只希望自己在「德福花園」供完房子就當自己完成人生的使命(我相信現在很多八、九十後也在想如何供完他們的三百多萬房貸吧?)錢氏代表的,是一種香港欣欣向榮,大家開始有餘裕的生活態度。四十年前,我們應當這樣。三十年前,大抵是《號外》族群的性取向使然吧,他們的生活也有介紹當時仍未「非刑事化」的同志生活指南。在同志作家葉志偉的筆下,《號外》給了他和他的族群朋友的同性戀生活啟蒙。那時候的同志,往往扉徊在即若離之間,究竟自己是不是?這種對同性的性慾是對抑或錯?葉氏筆下的主角,就是在這種賀爾蒙和道德對錯之間,在《號外》中找到救贖,穿著那時候很流行的Dr. Martens 皮鞋,戴著過多的手繩,按圖索驥的在《號外》的同志生活指南中,尋找那個在主流媒體隱形的生活空間。再過一段時間,當《yes》介紹的衣褲鞋衫都在幾百元的價位,潮流雜誌開始滿地開花,《號外》還是那個「生活品味」的重鎮。那時候還是電台節目主持的黃偉文在中學時代,據說也會購讀《號外》。而他曾在《號外》封面那一季,做「猿人襲地球」那一期,曾提及那時候買《號外》,是需要在午飯時間買的。還會有意無意的跟同學說「這雜誌的字很難懂的,你不會讀」。也許,每間學校都有一種這樣的人。那時候我的學校需要在屋村,我的父母雖不算目不識丁但也只是一天到晚擔心錢不夠用那種人。對我出身的那種家庭,所謂品味是遙遠的。讀物也只可以是老師介紹的「讀好書」書單,才會有機會讓我借讀。對,只是借讀,而不是購閱(說過了,家貧是事實)。那時候那種文化窗口,跟今時今日不同。我要讀村上春樹,也得要等圖書館的老師買回來,然後才有機會放出來給我們讀。對愛情的想像,來來去去都是梁望峰或是張小嫻。這些都不會是母親理解的世界。母親最希望我讀的,只是教科書:「你考試又唔係叻過人讀咩閒書。」對,因為我在班上永遠只是考第二、三的名次。陳浚旌(中學時代永遠考第一那一個人)永遠都比我優秀,而母親也會說「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考第一」。但那時候,在母親不知道的世界和空間中,也有一兩個同學會讀《號外》和他們的周邊人士寫的東西,如那時候的903會談及英倫流行音樂的潮流,Sex Pistol 是什麼?我當然不會知道。我只會聽陳慧琳的《誰願放手精選十七首》和許美靜的《靜聽精彩十三首》去完成我需要做的十五年會考Past Paper。那時候,卻有一個叫鍾思漢的同學,知道Sex Pistol,會在Past Paper 中掏出林奕華的《太多男人太少時間》,那本講北海道強生故事的那本小說。至於鍾思漢和陳浚旌在做什麼,我已沒有聯絡也不會打探了。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看著一群有閒錢讀《號外》,有樣貌空間交女朋友的朋友的生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遙遠。

    進了大學,好像都沒有那麼認真的想像生活品味是什麼。一九九七年的時候會考,一九九九年的時候進了大學。那時候我們好像要進入新時代。我曾經在一家網路電台工作的,叫Radiorepublic。那時候寬頻仍沒有那麼快,網路電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我們都好像要做一些節目出來,然後要大家去聽。但由於沒有廣告,所謂網路電台也不知道如何生存。我做了大概半年就走了。那時候要做很多東西,要做清談節目,要做音樂節目。生活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態度可言?也像錢瑪莉的所言,我進的是中文大學,那兒的人相對比較簡單,比較直白,比較樸素。那是地理環境使然的:當你身在大學區,從宿舍走到超級市場都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要一排巧克力一個即食麵也需要努力,什麼中環,什麼同志,什麼生活品味,其實都會暫時放下。因為要完成課業生活,已不簡單。

    再過一段時間,我去完日本唸書回來,遇上了好幾個奇怪的機會。如《號外》的前總編輯黃源順因為在《信報》讀過我的文章,就找我寫一月一次的人物專訪。那時候還有又一山人拍照,寫的人都是我選,而做的東西都很厲害。當時還沒有很多人在乎的何韻詩、陳淑莊、王貽興,我都好像有寫過。現在這些人,我是有手機,但也不再聯絡了。各種理由吧。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也許我仍維持著某種在錢瑪莉身上感染的直白:看著曾經是朋友的人轉變,我會慢慢挪開身影。而為著寫稿子,我也需要下很多苦勁。其中一個啟蒙我的同代朋友,是大秀。你也許沒有很聽過他的名字,但他在《Milk》的文化欄目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說作家的態度就是吸收和輸出。要讀書才有東西可以寫。這跟也斯教學生的方法有類同的地方:也斯生前也教過學生,說「冇野寫唔好搞人,睇多D書」。直至今天,我也絕少在專欄中論另一個作家。像電影《小親親》中那個應可被現在的人稱作「文青女神」的吳秋月不一樣。寫專欄要讀書,是我一直相信的事。而大秀也教我讀很多台灣中生代的作家。他說黃國峻好看,黃春明的孩子那些傳奇事,都是他告訴我的。為什麼這些以前理應在《號外》中出現的人,卻到了《Milk》呢?黎堅惠在世之時,曾在書展跟梁文道、黃偉文搞講座,談的是「時尚書寫」。梁文道想切入的點子是,如果香港的作家要找下一個市場,《號外》式的、《Ameoba》的時尚書寫,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呢?可惜或可恨的是,那時候去書展趁的人,也許是粉絲,問黎堅惠或黃偉文的問題,大概都是問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做《Ameoba》之類啟蒙人心的刊物,我很記得黎氏說:「要搞都搞過了,以前搞的時候就被人家說我們搞小圈子。」的確,以前的《Ameoba》有著「年輕感覺《號外》」的氣味。找來當時得令,在903的舞台上撐一字馬的謝霆鋒做封面。找來 Dry(是雷頌德和馮德倫)起封面叫 Dry Wet Wet,淋濕了不苟言笑的馮德倫先生。那些傳奇,仍是歷歷在目的。只是,這十多年,誰在建構潮流呢?

    也許,我玩面書這些年,都是在想像究竟什麼事情會令我生活好過一點。如果你認為《號外》曾做過trendsetter的角色,倒不如看看我這些年試過,有成功有失敗的 KOL 個案。如果你記憶比較好,「#如果你工作累鳥」這幾隻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網路上看奧運,集中看體育運動員胴體這「潮流」,是誰射入網路的呢?當時我在想,大家看奧運,為什麼要看誰贏?贏了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很簡單,體育運動自從加入了商業贊助,那大家就直白一點說,其實運動員也只是在娛樂大家。為什麼歐鎧淳會比李慧詩更多媒體曝光機會?為什麼方力申司徒端祈可以成為藝員?那也不過是「你的樣子如何,你的身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那網路的出現,只是把人的慾望更輕易的放大,更輕易的射到人類的體外。手機閱讀是私密的。以前看電視,你的家人必會跟你分享電視的內容。你聽收音機,如果被母親知道你偷聽《聖馬田寶貝紀念夜校》,她一定會罵你。但她自己背著丈夫聽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她就是對的。那時候唸男校的我有女同學打電話給我,電話由姐姐或父親聽,他們會叫我聽電話,老豆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一句「阿仔呀,有個女仔搵你呀」,之後母親就會煞有介事的出來說「你求學時期不準談戀愛呀」。但現在你看看小孩的手機?誰知道他們的Tumblr在看什麼人性交的畫面?他們的Snapchat有幾個炮友群交的群組?總之他們看手機,父母很少機會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因此,你不難發現,在網路上,關於性、交往、感情、港女港男糾結的事情,是最多人看的。因為香港人都愛面子,沒傳奇,大氣候要清淡無味。在這個喜愛用性和「交往人數」論斷人是否一個好人的「民族」,網路上對性或 「#又有性暗示」的需求,是「#唔可以原諒」地被需要的。那從2012年起,你應該明白為什麼Tom Daley越來越多人報道,阮馬素無端平白無事會變成某個商場特意要邀請他來為那元旦倒數的嘉賓,而他所得到的名錶及保健食品的廣告合約,也許都是網民在「#如果你工作累鳥」這遊戲下所衍生的副產品。

    一次的出現,是偶然。那如果再出現一次,又如何呢? C Allstar 由旺角街頭走到叱吒大頒獎台再成為紅館歌手,那可以是現實世界的實力。而我也不相信《摘星天梯》和我時任的上司們看完後對他們四人讚不絕口是其中一個令他們那年獎運亨通的原因。他們要有實力,才可以上到那個位置。那吳業坤呢?2016年我曾經被一個網民恐嚇要淋我鏹水,而那網民已在留言說過她想去買但找不到。警察們聲稱他們會查但直至執筆之時什麼都沒有,也有很多朋友好像很關心我的在Whatsapp Line 和面書Messager中問我需不需要介紹定整容醫生給我一次過把我的樣子弄好。而那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吳業坤就在他要出去做運動之前,特意送我一程。這一點,我永遠都記得。吳氏是不是唱得很好,不知道。見人見智。但至少他在台上,態度清晰地告訴大家他很想也很願意唱歌,聽他唱歌的時候不需要像聽很多流行歌手一樣要提心吊膽。在他年頭一次過得到我最喜愛男歌手、新人獎金獎和我最喜愛歌曲《原來他不夠愛我》的時候,我已知道那是我們在網路上延綿慎密的努力就得到好報。首先,不論你相信或不相信也好,903的頒獎禮,要投票就是來真的。從多個証人給我的証供,他們都說商台的「網路投票」是真的。如果有些歌手覺得他們的歌不能得獎,是因為大傳媒「唔支持、唔播」,我倒真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有一年,有一首歌叫《撐起雨傘》,有一些歌手說大傳媒不播。不播的話,商台又為什麼會讓他變成可投票選取的一隻歌,最後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一首跟佔領運動關係密切深刻的歌放到大台,變成那個頒獎禮「註腳」?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如果網路是來真的,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大家記得「#食好西」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嗎?是有一次,吳業坤開工過後,說自己「工作累鳥,要食好西」。大概他是想打「好東西」,而我卻截了他Instagram的圖,說:「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直接」。當然,「#食好西」是一種性暗示。究竟他吃飯之後會去那兒,他也不知道。但結果這三個字,現在仍跟著他,和很多的「廣告文案」都有挪用。當時 100毛的編輯朋友,仍對娛樂圈的人共事有點興趣,就知道「#食好西」這三字「有得玩」,但電視台的大員做訪問談這些「無聊事」不會有成果,結果 100毛的朋友就用了 Whatsapp短訊訪問的形式再炒大了這件事一次。之後,大家就留意了我和坤氏之間的交流。很多人以為我們很好朋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說。究竟一個人要做過什麼才是朋友呢?我想,在現實世界調侃一下大家,是朋友會做的事。但由於我的一點狡猾,令我和坤氏的面書都在互利的狀況下得到更多人關注。他現在做廣告的機會都比我多,收的價碼也比我高。我是高興的。因為,至少他成功了,沒有忘記我。而我再一次證實「#食好西」三隻字的力量,和我加瓊姐這些在網路上被視為廢青廢人的人,在各式各樣的制肘和冷言冷語之中,改變現實世界。

    還有很多很多的。如藥妝店的新品介紹,最近是不是多了?關於讓座和世代之間的爭拗是不是長看長有?關於香港遊客在外地的「品格」問題,為什麼好像大家都很在乎?另外,有很多人在我回來時都告訴我:不要只做日本的資訊,現在都是韓流了,為什麼要寫日本。那為什麼各大網媒都在做日本的資訊?《逃避可恥但有用》這支舞,為什麼好像很多人在看?星野源是誰?大抵是以前903《是日本人鄭家輝》講的Luna Sea那種級數的「流行資訊」吧?

    所謂KOL Key opinion leader 是什麼,老實說,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覺得我可以脫衣服上載一兩張照片就會很多人讚好。我也不會叫人食屎,或叫自己食屎。更不會自稱XXKOL然後廠商給你難喝得要死的薰衣草茶還要讚好,明明自稱文青的人都要舉高雙手脫腋毛。

    意見領袖要帶起潮流,首先要問幾件事:你可以令現實世界有改變嗎?改變了你又會高興嗎?而要令現實世界改變,我要又付出什麼代價?所講意見領袖,首先你要有意見。以前我聽903會聽 Fool’s Garden、會聽Suede,因為他們會說那個好聽那個不好聽。那時候903的音樂節目,會有音樂人,唱片公司,DJ的人討論會將流行曲像《城市論壇》一樣,把《一生最愛就是你》和《濃情化不開》拿上檯面討論,誰比較好聽。當然,觀點角度見人見智,但總有點爭執點:「那有一天不想你的chorus那個hookline 是『是你嗎?是愛嗎?是你出於真心日日夜夜彷彿漆黑中說話~』和『情越濃越會化不開』比較……」現在呢?人人都是評論人了。李蕙敏再出來新歌寫得若何?鄧小巧的《強弱》、《煩可寧》、《荒唐》一次比一次來得精彩,為什麼沒有人留意?盧巧音也回來過,《哲學家》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沒有了《垃圾》那時候的驚為天人。你去Clockenflap了沒?我覺得Chemical Brothers 不會給 Sekai no owari 來得精彩……人人都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人人都好像想以「自己比別人知道得多」為榮。但問題是,知道又如何呢?

    再者,以前的 Trendsetter 大抵比我們幸福。他們製造潮流的時候,不會被問及究竟你是黃絲抑或藍絲,你是撐警察還是屌警察的人。政治不動盪,才有閒心閒情。未來五年,我們會安定嗎?香港不安,世界也不特別寧,那要走到那兒去?

    回看這些年,我好像被視為 KOL ,也有很多學生問我如何才可以做到 KOL。感覺就好像以前阿 Bu 看著電台的同事,只是回去做兩小時節目之後就可以去玩去滑水一樣愜意。對期望著 KOL 這份工作的人,大概只會覺得我可以坐在淺水灣畔的餐廳,喝著日本茨城縣運來的手工啤酒,邊寫稿子邊抽一抽水就可以有飯吃有日本可去,倒是一件樂事,right?可惜的是,當我嘗試把我的工作簡化傳達,我的學生都不相信。抽水不是很容易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事情。

    對,一次爆發,是意外。我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發,連續兩年被視為是「最有傳達力的香港面書專頁」,在我上面的是 100毛,在我下面的是富可敵國也可以殺我於無形的「蘋果日報面書專頁」。他們的資源,絕對是我的一百一千倍。我也只是量力而為的想像,究竟這個遊戲可以玩多久。畢竟我清楚知道,世道變,有些事情不變。酸人的事情不變(很多歌手本來以為自己很捍衛言論自由,到他們知道我在做黃昏節目,一個他們以為是很重要的言論自由橋頭堡的時候,已是我做了兩年的時候。他們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電台的電台節目是不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是不是應該在某些主持離開後,天天聽著那些節目然後告訴大家我是不是在維穩?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只知道用新聞去為自己沾光的重要性),變的只是在媒體民主化(democraization of media)之後,逐臭愛醜的中國人基因性,在香港的網路會發揚光大,我們會見到更多不好看的女孩cosplay 露事業線,又或是有更多人在做自稱「社會實驗」的事情去證實香港人愛「睇人仆街」的根性去收割面書的那些engagement數字。KOL,說到底,只是虛渺的代詞。你看看你的面書,那個 KOL 真的對世道有很多意見?

    有意見的人,如我,本早被視為瘋子,孤獨而卑微的一直在做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

    原文刊於 2016年 《號外》雜誌。大家都在聊報紙,雜誌,閱讀之時,我在podcast 及以前的專欄都說過一丁點這些事。希望大家讀到。

    長文?正經的?沒有人看的。都是轉發一條新聞,寫三個字(好似「咁都得?!」),就會有好多反應了。

  • 尚本堂旺角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2-11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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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店用不用「安心出行」是枝節問題而不是道德問題 | 盧斯達 on Patreon】

    特區政府提出若無變故,初七之後或重新開放堂食,不過要求各營業場所搞追縱程式「安心出行」,食客都要用,或者「留下資料」以便追蹤。香港人分開兩種,一種是好無所謂,一種是害怕政府收集訊息,久而久之就知道你只光顧黃店,知道你反政府,好有所謂。

    網民炸開鑊,計劃繼續食外賣,拿出自己的 2G 電話準備使用。

    嚴肅的現實:這件事還會影響不只影響食店,不是不堂食就可以解決。例如戲院。已經可以想像,不願用「安心出行」的人,脾氣不好修養不好,就會跟戲院職員吵鬧,但何苦為難對方。那個被迫要你留下追蹤訊號的人,可能跟你一樣,大小遊行都去了,平時也堅持著一套吃黃店的準則,只是命運把他放在監控者爪牙的位置。

    規則是「違反政策者罰停業14日,負責人最高罰款5萬元,監禁半年」。黃店老闆勉為其難配合政策,又可能被三貞九烈的人們究責「跪低」批鬥一輪;有心拉出矛盾面做大的人,又可以將整件事究責為黃店黃絲 endorse 政權所致。始作俑者行為反而被中性化,變成好像刮風下雨一樣平常,同樣被壓迫的市民大眾頭腦一不清醒,就會走去抓誰人「不夠反政府」。事實上大家都沒有,不用憑空刷甚麼優越感,事實是抗爭已經暫停,這一刻誰人都在忍、在過日子,沒人比較高尚。

    那些老闆犯了規,被罰錢或者被抓去坐監,成了網絡新聞,可以搏得一天熱傳,但之後日子還是要自己過,損失要自己付,我寧願他們屈服。如果你移了民,你就可以「正論」,說數據安全、人不應被監控的大道理,因為你的人和生產資源都離開,不受影響;但黃店是黃店,因為那店還在香港,說再多正論,現實還是一樣邪惡,外國勢力和香港離散民眾幫不到他。

    在一場長期衝突,最終還是要搞清誰是自己的敵人,誰是朋友;你的敵人是那家被迫「配合政策」的黃店,還是政策本身?追本窮源,病毒不是香港人發明,根本不值得為內部矛盾說一個字,要放大這些都是為了要淡化敵我矛盾。

    「安心出行」和「突擊封區」一樣,都是政策表面,做出來首先是給中國看。不知大家是否記得,林鄭向習近平述職,對方讚澳門防疫做得很好,而對香港就「很擔心」,之後特區就很用心搞突擊封區,現在又要強推追蹤程式。其實這些動作,最後計數都沒有檢出多少確診者,整件事是做給北京看,是林鄭和一眾高官自我保護,示意「經已盡力」的「內交政策」。現在確診數下降,是全球疫情又暫時受控的大環境,一些國家開始打疫苗。美國、歐洲、日本的數字都稍為下降,不是封區之效,反而是封區抽這個大氣候的水。「安心出行」說穿了是要強迫商界跟政府一起演防疫戲,做得越誇張越好。

    你三貞九烈,也要「對準政權」,「安心出行」推了強制商界之後,疫情又再回熱,當然他們也會有藉口繼續推卸責任,繼續說是因為香港沒有人人都用,不過「程式路線」一再折騰而不見效,到頭來都是特區政府繼續失職。你高調反對,將事情道德化地提升到黃藍之爭,對方就推說香港抗疫失敗,是因為黃絲不合作。你消極合作了,身子貼上去打,他反而沒那麼容易脫身和打草人。

    因為我們不是歐美人,所以不能做心口如一的君子。表面內裡各一套,到最後才知道你拿甚麼牌。你當然不會公開反對防疫,因為涉及人命;正如你不會反對仁義禮智、孝順父母,不過內裡是怎樣就沒人知道。如果反對,首先就是一輪浪費資源的道德化政治傾軋。黃絲停下來,靠打黃絲爭功的政府高官也坐立不安,特首選舉又來了。

    至於那個 app 能拿到甚麼,最壞打算,就當它甚麼都拿到。高風險的人就用高風險的應對方法,低風險就隨便隨意,總之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高,以為不用就是反了政府,用了就是鬼,要跟你割蓆,只會淪為孤奮,根本撐不下去。能手寫就手寫,又,香港人均擁有多於一部手提電話,已經是很多年前的紀錄,現在應該更多吧;至於商家不用不行,不會責怪,我要保護自己,就自己保護自己,不會要求別人,畢竟也沒有拋頭顱灑熱血。反而真是灑了的,都是說好人好事,標準反而放寬,不是元朗鄉黑級數就當自己人或者爭取對象。至於不是自己人,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沒有其他。

    反送中以降留下來的道理就是沒有大台,不以道德壓人迫人統一行動,資源才能盡可能使用得有效率。如果你要保存某種遺產,隨著形勢越來越壞,標準就要越放越寬,否則你保存資源的戰略將會失敗,像南明起義諸軍用「我更繼承正統」的理由來互相傾軋,自己清自己場,很快就會空空如也。要在比例代表制選舉下爭出頭,這種路線才有現實意義。沒有選舉,貞節牌坊就沒用。如果你是以保存一個族群的大義去看,就不會看小事情。有些事情你必須要以很黑暗的手段去做,更何況只是某些人不再呈大義。我可不想香港黃絲義不食周粟而餓死。真話很難聽,不過若我們死光,歷史就被其他人全操控了。

    六月以來的出格行動違反了一貫以來的道德,但包容了就能開出了別的花種。黃店各界也會面臨堅持或者權變的時刻,就幾天之後,這還只是很多事的預演,但正如一年幾個月前,開始有被告人上法庭,有人認罪,網絡又要吵一頓。問題是你認定對方是自己以血氣相濡以沫的兄弟,就不在乎表面和枝節,不會勒索要別人必須做甚麼事去證明本心,正如旺角事件的受害者也背了很久污名,不回來被人鬧沒承擔,承擔了又被說是受奇怪勢力利用。十二港人都認罪說了中國好話,但大家「充份理解」,不會當真。

    香港民間自己人不憐憫自己,就沒人憐憫,靠外國同情嗎?是不會出現的,他們收移民都各有經濟考慮,只有香港人自己才會不問情由地包容香港人。你是店鋪搞「安心出行」,我沒所謂,出了事,也不怪你,怪政府。

    共同體就是說分得清內部矛盾和敵我矛盾。

    patreon https://www.patreon.com/lewisd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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