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寶記】
當兵就是這樣:你在軍中會遇到很多很怪的人,所以怪咖之中的正常人往往都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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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對杰寶有印象,是剛下部隊、我去後崗掃落葉的時候。我深刻的記得,那一天是剛下完雨的狗屎天氣,後崗的泥濘內有菸蒂,菸蒂旁邊有猴子發出啊哈哈哈的聲音在繼續丟菸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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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在心裡祝猴子們出去就被關、一生都...
【杰寶記】
當兵就是這樣:你在軍中會遇到很多很怪的人,所以怪咖之中的正常人往往都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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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對杰寶有印象,是剛下部隊、我去後崗掃落葉的時候。我深刻的記得,那一天是剛下完雨的狗屎天氣,後崗的泥濘內有菸蒂,菸蒂旁邊有猴子發出啊哈哈哈的聲音在繼續丟菸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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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在心裡祝猴子們出去就被關、一生都刑安的時候,杰寶帶著天真的笑容出現了。他開開心心的說:「我要來幫忙掃地。」在猴群以及暴躁叔叔(我)之中,杰寶正直又陽光的形象深深的震懾了我。我很誠懇的想著:「幹當兵還這麼開心你是在瘋三小你這個怪胎救命我要趕快跑走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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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的鄰兵告訴我,他之前跟杰寶同班,杰寶是他們班的班寵,連很兇的人都對杰寶特別好。鄰兵還說:「杰寶很會唱歌喔!」然後杰寶就開開心心的走過來,我以為他要唱什麼左手右手慢動作,結果他居然用超成熟的聲線唱了林宥嘉的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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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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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寶永遠都帶著微笑、一直幫忙顧槍、打掃認真到不行的小天使。我以為他是家教很好才這樣,年紀輕輕就進來可能是之後要出國念書。某一天午休我問他為什麼要當兵?是要去讀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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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告訴我,他進來當兵是要跟別人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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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的第一個想法是「幹還好我不是最怪的」,第二個想法是「該怎麼惡整做微信又裝善良的白痴」,沒想到他繼續說:「因為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大家不在後其他家人好像沒有開心過了,家裡的人越來越少,所以我想來當兵,這樣會有很多人陪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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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洋蔥來得猝不及防,我用力把眼淚縮ㄌ回去,說:「那以後你常常跟我說話好了,我可以當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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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開始把我在家囤積給小朋友吃的糖果帶來軍中餵杰寶,一開始杰寶說:「我不是你們班的小朋友我不喜歡吃糖」,後來他來找我,說:「我要當你們班的小朋友,我要吃糖果。」接著我開始在假日會帶他出去玩、還曾經打給他阿嬤,跟他阿嬤要資料去幫他辦證件。我無法想像一個從國中開始照顧自己的杰寶、是怎麼在少了這麼多東西的情況下撐下來的,但我莫名希望自己可以帶他體驗很多他本來就該體驗的事。好笑的是我在郵局幫他辦證件時還被以為是誘拐他的大叔,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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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來當兵的目的,其實是逃離自己害怕的教職。你想想,當學校老師除了被命令不能做這個、做那個,還得面對吃到炸藥的家長以及永遠不知感恩的學生,當補習班老師才是爽賺吧?可是看著杰寶,我就覺得,是不是在一萬隻抖音台灣萬惡古曼娃中,還有一個獨自面對險惡環境的善良小孩、等著被人發現然後被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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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杰寶也不是不會照顧人,他其實很貼心,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每次我臭臉的時候他都會睜著圓圓大大的眼睛跟在我旁邊看著我,通常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摸他的頭或像吸貓一樣吸他都可以解決,因為他很香(^^?),而且他還會像小精靈一樣叫午睡快要睡過頭的大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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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軍營我開始教杰寶功課(因為他是比較需要被幫助的那類學生,要去考就業考試),杰寶通過考試的那週放假,我載著他在當兵的縣市到處玩。我們在某個觀光景點閒晃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以前帶國小生去木柵動物園玩的日子。我在心中嘲笑自己,我明明暗自下定決心從此不幹這種國小老師才會做的辛(笨)苦(蛋)事的,我怎麼又帶了一個死小孩出來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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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想起教育大學的教授說過的一句話:「你永遠不可能教得了全班的學生,但你找到五個需要被你幫助的小朋友,你就不算教學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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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是正能量男孩的我想著:「教不了全部幹嘛教啊媽的」,可是杰寶讓我明白,教育的意義根本不是你讓大多數的小孩都避開災難、顯示自己不平凡,而是身為平凡人的你救了一個值得救的小孩,讓他不遇到大多數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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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就問走在前面東張西望的杰寶快不快樂,他很高興的大喊:「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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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燦爛的笑容,我突然有點想哭,因為我決定回我最討厭的學校當老師了。但我想哭的原因約略有87%是因為我又要回去佈置教室改作業跟寫教案了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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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杰寶早退伍,退伍的那天我穿著便服,杰寶跑來愣愣地看著我,我想到以後就見不到他,我就叫他好好照顧好自己,我的下一句話本來是「被欺負就把牙膏擠進猴子的鋼盔裡」之類的幹話,結果我來不及說完杰寶就哭了、害我也跟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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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退伍後居然還是見面了,不知道當時在哭三小。元旦假期我帶他出去玩,幫他挑衣服、帶他去看他愛的無尾熊和團團圓圓。回程時他阿嬤在電話中謝謝我照顧他,杰寶吵著不想回去、要繼續待在我這裡。遛一個太過天真的小孩真的很累,我本來想要在元旦假期結束後就跟他玩「永遠不會再見面」的遊戲,結果我就立下了「這次先回去別讓阿嬤擔心,下次一定再帶你去玩」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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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生命教他怎麼搭客運回家,在等客運來的時候他突然笑嘻嘻地跟我說:
「大坦克,我覺得你很適合當我的媽咪。」
「你再講一次下次我就把你拿去煮。」我回答。
「沒有啦,是麻吉。」
「算了。」客運來了,我隔天就要去國小報到了,都是杰寶害的。我提起他的行李、嘆了口氣,告訴他:「暫時把我當成你的媽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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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8.28 台灣青少年訓練營-擔任助教
今年暑假,網球協會邀請曾經ATP 22 位名教練Tarik Benhabiles來到臺灣,與我和三位教練舉辦青少年訓練營。我剛從巴西飛了三十幾個小時,最後飛行太久,身體不適,回台後先吊點滴,這是最快恢復的方式,下次應該在美國先停留休息一天,再接著繼續飛!
國中時寒暑假,曾和妹妹來員林訓練,所以在這裡是熟悉有回億的,過去和我對打的球友們,現在都當教練了。我和張孝雍教練聊起過去在員林公園訓練時,我們打彈珠,撞球,看包廂電影,在阿婆店裡打電動,從97格鬥到快打炫風等等,他只用二十元就可以玩整個下午,從後面看他的使用格鬥必殺絕技背影,可以一直接到對手毫無還手餘地,並且每個角色都會使用,看他手指如此靈活,螢幕上展現各種不同招式,我看了目瞪口呆,真希望跟他一樣會打電動,能隨心所欲駕馭著搖桿及按鈕,哈!現在小朋友是否有這樣的童年呢?
龍應台寫給她兒子安德烈的家書中,兒子問媽媽年輕都在玩什麼?龍:台灣人的玩是參加救國團所設計的自強活動,唱歌,跳舞,大風吹等,我們玩是為了救國,他的西方父親則是和一,兩個伴留著長髮,從德國一路(Hitchhike)搭便車橫過歐洲,提到在沒錢的情況下如何在希臘農家騙到一頓飯,提到在稻草堆裡睡覺,看捷克夜空滿天沈沈星斗。那個年代台灣青年的玩和歐洲青年的玩,最主要差別在前者是集體思維而後者是個人思維,但我們被教導個人是為了集體而存在。人生像一條從寬闊平原走進森林的路,原本在平原有同伴結夥而行,歡樂地前推後擠,一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棘擋路,情形變了,個人專心走自己路,尋找自己的方向,離開這段純潔而明亮階段,路可能越走越孤獨。那現在的小朋友玩什麼呢?年輕人又是玩什麼?
員林訓練第一天,Tarik教練分五組,從練習中把每位選手分別找出優缺點,他說台灣小朋友太好教了,聽話又願意吃苦,不過,他發現很多有天分的小孩,訓練方向不對,沒有系統以及方法,加上太早封拍,訓練時間太長沒效率,選手長大後,本身對網球毫無熱情,把網球當升學跳板,以及將來當教練混口飯吃,所以能打到國際的不是超級無敵有天分,就是把網球當生命一樣癡迷。
我們從後面觀察,有位小選手慢吞吞從單打線左邊走到右邊,平均一趟走14步,一點精神都沒有,我們無奈苦笑,但是知道她平時練球也是如此,不是不開心,而是習慣問題,你可以從選手在球場的一舉一動,看出她將來人生大概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玩牌可以顯露出性格,而在球場上更是能觸碰到深層的內在自我。
台灣選手只待在底線對角來回對抽,不,應該是來回對碰,訓練從不練切球,截擊,殺球,每個發球的握把都被教練糾正,因為會侷限著本身動力鍊,如果台灣選手將來目標走向國際,從小訓練就應該多方面嘗試,多方面練習,而不是留在底線等待對手失誤,短短一星期,不可能把你從排名三十搖身一變為第一,卻可以學到一些觀念,讓你知道,要成為更好的選手必須怎麼做,如何去準備,以及具備什麼樣的態度,不然提早退出。
我認為每位打網球孩子不見得要打職業比賽,這過程中投入大量時間,金錢,青春歲月,現實競技中,突如其來的受傷,復健,比賽失敗,房間自言自語,定不到機位,被騙被搶,眾人對你的期許,轉換不當成為壓力,連續輸球換得憂鬱症,有時堅持到最後,並不是名利兼得,而是傷痕累累。反觀,讓孩子學運動,培養生命韌力,專注有始有終,當遇到困難可以用正面思維解決逆境,相信這是將來人生更值得思考的。
這群小朋友非常可愛,由於這個階段我經歷過,所以對比賽污球,喊聲,教練關注時格外賣力,耍球技愛現等等,都心知肚明他們在玩什麼把戲,真是太有趣了。但是大熱天叫我在太陽下訓練跑來跑去沒問題,當教練必須在陽光下晒整天反而吃不消,真想帶把遮陽傘。教練們,你們怎麼有辦法天天跟這些小鬼耗在球場上?從不會打球到會揮拍,到會比賽,你們怎麼有辦法站那麼久,雖然只動嘴巴,手比畫揮揮兩下,並叫小鬼們依樣畫葫蘆照揮, 你得忍受家長們東嫌西嫌,比賽打贏緊緊靠著教練,一旦比賽輸球便對你全盤否定!
網球教練猶如教育小種子,慢慢一點一滴耐心陪伴成長。我被小朋友叫陳教練,對我來說真不習慣,我必須說會打球,不見得是位好教練,當一位好教練要很用心投入,每天很有紀律的反覆訓練,自己還要下功夫求新求變, 總是永遠在舞台下默默付出,把孩子們推到自己頭頂上。
幾天下來,Tarik 調侃的說,你還是回去屬於你的地方,站在舞台上,拿幾個冠軍,享受比賽帶來的熱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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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隨筆】50:全臺大停課,我的直播初體驗 (暘斌)
昨天在學校真的是兵荒馬亂,不堪回首。
原先雙北宣布學生可以請防疫假,結果班上孩子還是幾乎全到了(可見有多好學😂)。十點多宣布停課二週,我就立刻聯絡班上家長,鼓勵大家可以的話提早接孩子回家,以策安全。
此事頗為弔詭,以往身為大人的我們,總希望學生準時上、下課,結果因為世紀疫情,導師和家長帶頭協助學生「早退」,實在是別開生面,此生頭一遭!
確認是「停課不停學」後,我開始認命地複習線上授課的相關流程,但我可是電腦白痴一枚啊!以往家裡、粉專的大小事,都有專屬祕書芳瑜姊代勞。
今天是自己工作上的事,人家還要顧雙寶,只好摸摸鼻子獨自搞定。昨晚和今早,前前後後摸索了快三小時,終於可以順利粉墨登場。(想當直播主真不簡單🤪)
下午一點二十分,準時開課。
導師班和任教班可謂各有千秋。導師班的孩子善良可愛,任教班的孩子熱情活潑,平常面對面相處是如此,到了線上竟也一模一樣,頗有意思。
下午接連的兩節課,就在雙寶午睡前的歡歡,衝進直播間找爸爸,爸爸故作鎮定的上完課後結束了。
感謝老天保佑,今天除了一開始要面對鏡頭頗不習慣,以及學生無法分組討論,只能指定問答外,其他都挺順利的。凡事起頭難,相信會越來越好。
線上教學有很多種方式和輔助工具,多給政府和老師們一點時間,相關配套會越來越完善。或許,疫情的危機,會是臺灣教育大升級的契機哩!
#話雖如此
#更希望疫情能穩定
#兩週後就能卸下直播主的身分
家長信早退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過氣病
你如何理解世界好美好?
就係有真‧朋友(出名小氣,全唐人街都知佢萬朱莎華最講道理果隻)傳message 話我知,一個出名信口雌黃嘅政評人叫第二個出名信口雌黃嘅娛樂評論人應該提早退休。
就係政評人開始不務正業,講娛樂嘢。哈哈哈哈。
oh,well。政評9upper 都未退休,娛樂老海鮮當然可以坐多二三十年啦。
信口雌黃政評,係香港,幾有市場㗎。
btw,話人低俗,即係cheap 啦? 咁呢一個真係好老土好老土好老土,好在我唔係現場聽到,係現場聽到我肯定會畀一個尷尬到crazzzyyyyyyyyyyy 嘅表情出嚟。呢個comment,完全係50年代穿越出嚟嘅人先講得出嘅「潮語」。
話人low,話人cheap,cheap? cheap 得過你窮?等你過百萬片酬果陣,咪日日去藝術中心蒲扮高級囉!Cheap 唔Cheap用口講既啫。(就算王晶畀人叫藍晶,高智森畀人叫低智森,《精裝追女仔2》呢一段,仲有《家有囍事》呢d 香港文化嘢真係永遠植根係我入面。呢d 就真係香港人集體回憶啦。)
就算 Error (ok,我有提佢地名,唔好又屈我:你睇吓佢成個page 成篇文都冇提過佢地即係唔中意佢地啦!)個節目幾low 幾cheap都好,冇問題的,觀眾中意,果d 打手page 日日反射動作咁出post就一萬幾千like,係人都應該做立即做,有收錢好冇收錢好,有咩好得過「好收工」?(係呀,你估人人好似我咁咁中意「開工」?好多人都係想「收工」架咋!) 。
viutv 曾經有個電視節目,曾經叫d 性感少少(都係少少架咋,香港女仔鏡頭前可以幾性感?)嘅女仔好似扮洗車,大叫「唔好射入面、唔好射入面」(連續兩次)都得啦,只要冇投訴,就幾low,幾cheap 都可以。
呢個就係民眾嘅選擇,亦係香港嘅電視文化。做完,冇人睇,少投訴,高層肯頂住d 投訴信,咁就有嘢做到。
教唔教壞細路?傻啦,而家d 細路到個電視教得壞咩?
要禁都應該禁左d 心智未成熟既成年人,睇埋d 9up政評人係youtube 9up,搞到d 家長唔準備好就移民搞到d 細路有病爭d 家散人亡啦。
#低俗,#教壞細路,我地應該尊重某d人既評論能力只係停留左係某個層次,亦都接受「香港人仲有好大部份覺得佢講得都幾有道理」呢一個集體民智仲係接受低俗節目好睇同埋評論低俗節目低俗就有人講有人寫有人報道嘅社會,現實就係咁。咁,我應該接受呢個世界有d人個見解係停留左係50年代嘅,由得佢囉。
但叫人「提早退休」,又真係幾好笑。果堆9upper 都未退休,果個娛樂政評人真係可以講多二十年,隨時爆足十年呀。
#cheap得過你窮
#所以做人真係要識搵錢同識使少d
#唔使得多咪唔使搵咁多囉
#同場加映myalltimefavorite
#二妹姐出場
#低俗病
#過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