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子宮內膜異位症
白話說:就是本來應該長在子宮腔內的膜,長到了其他地方去
有次在捷運松江南京站要換車,才走到一半,忽然劇烈的經痛,讓我直接痛到當眾跪在地上
周遭人全嚇傻了,看我臉色蒼白,一直冒汗,連話都答不太出來,趕緊叫來了救護車,檢查才知道原來我有這病
其實如果光是痛還好,真要說有什麼絕...
我有子宮內膜異位症
白話說:就是本來應該長在子宮腔內的膜,長到了其他地方去
有次在捷運松江南京站要換車,才走到一半,忽然劇烈的經痛,讓我直接痛到當眾跪在地上
周遭人全嚇傻了,看我臉色蒼白,一直冒汗,連話都答不太出來,趕緊叫來了救護車,檢查才知道原來我有這病
其實如果光是痛還好,真要說有什麼絕望的,大概是這個病有相當機率會導致不孕吧
而我當時,正準備要跟交往六年的男友步入婚姻
他無比想要小孩
我知道,因為他大學就是懷幼社的,我們討論過無數次關於要生幾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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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兩個」他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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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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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沒差了,是男生是女生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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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沒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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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生,就我來疼妳們三個,都是男生,就我們三個來寵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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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都可以」
.
『白癡』我忍不住翻白眼
邊笑邊翻白眼,沒辦法,我就是很吃他這套爛招
他就嘴砲系男友
特別愛用浮誇的稱讚,加上誇張又靠北的演技
.
「不!!你們別來把她帶走,她是我的,不可以」路上走到一半,他突然緊緊抱著我
.
『蛤?』
.
然後他就指了指前面一台滿載著豬,正在等紅綠燈的卡車
.
「說吧,一斤肉賣多少,我跟你贖,你們別來把她帶走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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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舉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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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背得好重喔」
.
看到前面有男生主動替女友拿東西,我忍不住也想有樣學樣,撒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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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喔,那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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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來他也是能浪漫的嘛,我開心地立刻把包包遞給他
.
『恩..』他彷若在練舉重那樣,稍微試了試重量
.
『真的耶,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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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把包包又給我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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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妳了,我們還要走好段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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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你給我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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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要我開始嗆他,他才會嘻皮笑臉地開始默默做。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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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放棄嗎?」在我當面跟他解釋完情況後,啞聲問
.
他怔怔看著我,哭了
沒有說一句話,眼淚就順著臉頰,直直往下落
那是交往六年來,我第一次看他哭
第一次,他臉上連一點笑都不剩
見狀,我用力抿了抿嘴,牙齒將嘴唇內側,咬到滲出微微的鹹
我把他求婚時給我的戒指,從口袋拿出,輕輕放回桌上
.
「我知道小孩對你的重要,你如果想走,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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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怪你」
.
我用盡全力平穩的吐這句話,用盡全力不要讓眼淚冒出,用盡全力,最至少,我想給他一個好走
他這些年,其實,很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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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為什麼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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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交往了六年,整整六年,我人生也才要三十,五分之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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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妳卻依舊不知道我有多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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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小孩就沒有小孩嘛,大不了養隻狗,狗也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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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妳就要放棄結婚,是怎樣,我願意都當說假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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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願意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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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我忍不住哽咽,終於也哭了出來
.
他靠過來,緊緊吻住我的唇,沒讓我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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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娶?我討厭這個字,好像要把妳找來當附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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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該是妳還願意當我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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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愛人,又不是生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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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不要光只顧著哭,妳要說好』
.
『快啦,快說啦,妳這樣我沒話接了,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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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
『妳說什麼?太小聲,我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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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當妳老婆,但你要對我好」
.
『妳要不要比對一下照片?六年都把妳寵成豬了,這還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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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還是去死好了」
.
_
婚後一年多,我還是懷孕了
他嘴上沒說,但興奮極了
買了一大堆營養食品,每天盯著我要吃
看我不方便出門,就把孕婦裝直接買了十幾套帶回家
.
「不知道你喜歡哪件,就都買回來了」
.
「女生不嫌衣服多嘛」
.
從此不讓我碰家事,一下班回來,進家門就開始忙裡忙外打掃,甚至怕我會妊娠反胃,花了一大堆時間研究我喜歡的食物
後來到一個程度,他連洗澡都不讓我自己洗
非要我坐到小凳子上,他親自動手來
.
「欸欸,妳別說」
.
「先梳頭髮,把髮梳開,接著洗髮,要記得問水溫,然後是潤髮,一定要先雙手抹開,從髮尾慢慢均勻向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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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所有保養順序全背起來了
然而,這個孩子仍是沒能留住
在醫院流掉了
在醫生告知他時,他整個人僵直住
.
「我太太還好嗎?」
.
他第一句問
.
「我現在能進去陪陪她嗎?」
.
「我怕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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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期待,我怕她難過」
.
「我好怕她會難過..」
.
可他明明,自己,就淚流了滿面。
_
兩年後,在醫療輔助下,這次我們真的生了一個兒子
可把他手舞足蹈地樂壞了
.
『啊你不是要生兩個?』我忍不住酸他
.
「不用了不用了,一個夠了,一個好啊,現在養小孩貴嘛,還是一個就好了」
.
『都給你說就好了呀』
.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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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他半夜起身去給兒子換尿布
.
『你隔天不是還要上班?我來吧』
.
「不准,妳給我躺著好好休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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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以後要孝順你媽咪,知不知道?」
.
「我答應過你媽咪的,以後就我倆寵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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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生你可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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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聽著嬰兒監聽器的聲音,感動到就要哭出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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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把她給胖的」
.
『....』
.
『你還是去死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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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也好,女生也罷
一個人能有多不正經,就能有多深情
不正經,總是因為在你面前,我可以當自己
這一面,我只給你
只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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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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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男咬釘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舊社會體制下的女性悲歌】
今天分享的短篇,出自中國作家老舍的作品〈柳家大院〉。
故事圍繞著「柳家大院」裡的租戶展開,深刻描繪出舊社會裡,小人物的可憐可惡,以及整個體制對女性的欺壓。
來看看這部頗有諷諭的短篇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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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大院 / 老舍
這兩天我們的大院裡又透著熱鬧,出了人命。
事情可不能由這兒說起,得打頭兒來。先交代我自己吧,我是個算命的先生。我也賣過酸棗、落花生什麼的,那可是先前的事了。現在我在街上擺卦攤,好了呢,一天也抓弄個三毛五毛的。老伴兒早死了,兒子拉洋車。我們爺兒倆住著柳家大院的一間北房。
除了我這間北房,大院裡還有二十多間房呢。一共住著多少家子?誰記得清!住兩間房的就不多,又搭上今天搬來,明天又搬走,我沒有那麼好記性。大家見面招呼聲「吃了嗎」,透著和氣;不說呢,也沒什麼。大家一天到晚為嘴奔命,沒有工夫扯閒話兒。愛說話的自然也有啊,可是也得先吃飽了。
還就是我們爺兒倆和王家可以算作老住戶,都住了一年多了。早就想搬家,可是我這間屋子下雨還算不十分漏;這個世界哪去找不十分漏水的屋子?不漏的自然有哇,也得住得起呀!再說,一搬家又得花三份兒房錢,莫如忍著吧。晚報上常說什麼「平等」,銅子兒不平等,什麼也不用說。這是實話。就拿媳婦們說吧,娘家要是不使彩禮,她們一定少挨點揍,是不是?
王家是住兩間房。老王和我算是柳家大院裡最「文明」的人了。「文明」是三孫子,話先說在頭裡。我是算命的先生,眼前的字兒頗念一氣。天天我看倆大子的晚報。「文明」人,就憑看篇晚報,別裝孫子啦!老王是給一家洋人當花匠,總算混著洋事。其實他會種花不會,他自己曉得;若是不會的話,大概他也不肯說。給洋人院裡剪草皮的也許叫作花匠;無論怎說吧,老王有點好吹。有什麼意思?剪草皮又怎麼低下呢?老王想不開這一層。要不怎麼我們這種窮人沒起色呢,窮不是,還好吹兩句!大院裡這樣的人多了,老跟「文明」人學;好像「文明」人的吹鬍子瞪眼睛是應當應分。反正他掙錢不多,花匠也罷,草匠也罷。
老王的兒子是個石匠,腦袋還沒石頭順溜呢,沒見過這麼死巴的人。他可是好石匠,不說屈心話。小王娶了媳婦,比他小著十歲,長得像擱陳了的窩窩頭,一腦袋黃毛,永遠不樂,一挨揍就哭,還是不短挨揍。老王還有個女兒,大概也有十四五歲了,又賊又壞。他們四口住兩間房。
除了我們兩家,就得算張二是老住戶了;已經在這兒住了六個多月。雖然欠下倆月的房錢,可是還對付著沒叫房東給攆出去。張二的媳婦嘴真甜甘,會說話;這或者就是還沒叫攆出去的原因。自然她只是在要房租來的時候嘴甜甘;房東一轉身,你聽她那個罵。誰能不罵房東呢;就憑那麼一間狗窩,一月也要一塊半錢?!可是誰也沒有她罵得那麼到家,那麼解氣。連我這老頭子都有點愛上她了,不是為別的,她真會罵。可是,任憑怎麼罵,一間狗窩還是一塊半錢。這麼一想,我又不愛她了。沒有真力量,罵罵算得了什麼呢。
張二和我的兒子同行,拉車。他的嘴也不善,喝倆銅子的「貓尿」能把全院的人說暈了;窮嚼!我就討厭窮嚼,雖然張二不是壞心腸的人。張二有三個小孩,大的檢煤核,二的滾車轍,三的滿院爬。
提起孩子來了,簡直的說不上來他們都叫什麼。院子裡的孩子足夠一混成旅,怎能記得清楚呢?男女倒好分,反正能光眼子就光著。在院子裡走道總得小心點;一慌,不定踩在誰的身上呢。踩了誰也得鬧一場氣。大人全別著一肚子委屈,可不就抓個碴兒吵一陣吧。越窮,孩子越多,難道窮人就不該養孩子?不過,窮人也真得想個辦法。這群小光眼子將來都幹什麼去呢?又跟我的兒子一樣,拉洋車?我倒不是說拉洋車就低賤,我是說人就不應當拉車;人嘛,當牛馬?可是,好些個還活不到能拉車的年紀呢。今年春天鬧瘟疹,死了一大批。最愛打孩子的爸爸也咧著大嘴哭,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可是哭完也就完了,小席頭一卷,夾出城去;死了就死了,省吃是真的。腰裡沒錢心似鐵,我常這麼說。這不像一句話,總得想個辦法!
除了我們三家子,人家還多著呢。可是我只提這三家子就夠了。我不是說柳家大院出了人命嗎?死的就是王家那個小媳婦。我說過她像窩窩頭,這可不是拿死人打哈哈。我也不是說她「的確」像窩窩頭。我是替她難受,替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媳婦們難受。我就常思索,憑什麼好好的一個姑娘,養成像窩窩頭呢?從小兒不得吃,不得喝,還能油光水滑的嗎?是,不錯,可是憑什麼呢?
少說閒話吧;是這麼回事:老王第一個不是東西。我不是說他好吹嗎?是,事事他老學那些「文明」人。娶了兒媳婦,喝,他不知道怎麼好了。一天到晚對兒媳婦挑鼻子弄眼睛,派頭大了。為三個錢的油,兩個大的醋,他能鬧得翻江倒海。我知道,窮人肝氣旺,愛吵架。老王可是有點存心找毛病;他鬧氣,不為別的,專為學學「文明」人的派頭。他是公公;媽的,公公幾個銅子兒一個!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窮小子單要充「文明」,這是哪一股兒毒氣呢?早晨,他起得早,總得也把小媳婦叫起來,其實有什麼事呢?他要立這個規矩,窮酸!她稍微晚起來一點,聽吧,這一頓揍!
我知道,小媳婦的娘家使了一百塊的彩禮。他們爺兒倆大概再有一年也還不清這筆虧空,所以老拿小媳婦出氣。可是要專為這一百塊錢鬧氣,也倒罷了,雖然小媳婦已經夠冤枉的。他不是專為這點錢。他是學「文明」人呢,他要作足了當公公的氣派。他的老伴不是死了嗎,他想把婆婆給兒媳婦的折磨也由他承辦。他變著方兒挑她的毛病。她呢,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可懂得什麼?跟她耍排場?我知道他那些排場是打哪兒學來的:在茶館裡聽那些「文明」人說的。他就是這麼個人——和「文明」人要是過兩句話,替別人吹幾句,臉上立刻能紅堂堂的。在洋人家裡剪草皮的時候,洋人要是跟他過一句半句的話,他能把尾巴擺動三天三夜。他確是有尾巴。可是他擺一輩子的尾巴了,還是他媽的住破大院啃窩窩頭。我真不明白!
老王上工去的時候,把磨折兒媳婦的辦法交給女兒替他辦。那個賊丫頭!我一點也沒有看不起窮人家的姑娘的意思;她們給人家作丫環去呀,作二房去呀,是常有的事(不是應該的事),那能怨她們嗎?不能!可是我討厭王家這個二妞,她和她爸爸一樣的討人嫌,能鑽天覓縫地給她嫂子小鞋穿,能大睜白眼地亂造謠言給嫂子使壞。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壞,她是由那個洋人供給著在一個學校念書,她一萬多個看不上她的嫂子。她也穿一雙整鞋,頭髮上也戴著一把梳子,瞧她那個美!我就這麼琢磨這回事:世界上不應當有窮有富。可是窮人要是狗著有錢的,往高處爬,比什麼也壞。老王和二妞就是好例子。她嫂子要是作一雙青布新鞋,她變著方兒給踩上泥,然後叫他爸爸罵兒媳婦。我沒工夫細說這些事兒,反正這個小媳婦沒有一天得著好氣;有的時候還吃不飽。
小王呢,石廠子在城外,不住在家裡。十天半月地回來一趟,一定揍媳婦一頓。在我們的柳家大院,揍兒媳婦是家常便飯。誰叫老婆吃著男子漢呢,誰叫娘家使了彩禮呢,挨揍是該當的。可是小王本來可以不揍媳婦,因為他輕易不回家來,還願意回回鬧氣嗎?哼,有老王和二妞在旁邊挑撥啊。老王罰兒媳婦挨餓,跪著;到底不能親自下手打,他是自居為「文明」人的,哪能落個公公打兒媳婦呢?所以挑唆兒子去打;他知道兒子是石匠,打一回勝似別人打五回的。兒子打完了媳婦,他對兒子和氣極了。二妞呢,雖然常擰嫂子的胳臂,可也究竟是不過癮,恨不能看著哥哥把嫂子當作石頭,一下子捶碎才痛快。我告訴你,一個女人要是看不起另一個女人的,那就是活對頭。二妞自居女學生;嫂子不過是花一百塊錢買來的一個活窩窩頭。
王家的小媳婦沒有活路。心裡越難受,對人也越不和氣;全院裡沒有愛她的人。她連說話都忘了怎麼說了。也有痛快的時候,見神見鬼地鬧撞客。總是在小王揍完她走了以後,她又哭又說,一個人鬧歡了。我的差事來了,老王和我借憲書,抽她的嘴巴。他怕鬼,叫我去抽。等我進了她的屋子,把她安慰得不哭了——我沒抽過她,她要的是安慰,幾句好話——他進來了,掐她的人中,用草紙熏;其實他知道她已緩醒過來,故意的懲治她。每逢到這個節骨眼,我和老王吵一架。平日他們吵鬧我不管;管又有什麼用呢?我要是管,一定是向著小媳婦;這豈不更給她添堵?所以我不管。不過,每逢一鬧撞客,我們倆非吵不可了,因為我是在那兒,眼看著,還能一語不發?奇怪的是這個,我們倆吵架,院裡的人總說我不對;婦女們也這麼說。他們以為她該挨揍。他們也說我多事。男的該打女的,公公該管教兒媳婦,小姑子該給嫂子氣受,他們這群男女信這個!怎麼會信這個呢?誰教給他們的呢?哪個王八蛋的「文明」可笑,又可哭!
前兩天,石匠又回來了。老王不知怎麼一時心順,沒叫兒子揍媳婦,小媳婦一見大家歡天喜地,當然是喜歡,臉上居然有點像要笑的意思。二妞看見了這個,仿佛是看見天上出了兩個太陽。一定有事!她嫂子正在院子裡作飯,她到嫂子屋裡去搜開了。一定是石匠哥哥給嫂子買來了貼己的東西,要不然她不會臉上有笑意。翻了半天,什麼也沒翻出來。我說「半天」,意思是翻得很詳細;小媳婦屋裡的東西還多得了嗎?我們的大院裡一共也沒有兩張整桌子來,要不怎麼不鬧賊呢。我們要是有錢票,是放在襪筒兒裡。
二妞的氣大了。嫂子臉上敢有笑容?不管查得出私弊查不出,反正得懲治她!
小媳婦正端著鍋飯澄米湯,二妞給了她一腳。她的一鍋飯出了手。「米飯」!不是丈夫回來,誰敢出主意吃「飯」!她的命好像隨著飯鍋一同出去了。米湯還沒澄幹,稀粥似的白飯攤在地上。她拚命用手去捧,滾燙,顧不得手;她自己還不如那鍋飯值錢呢。實在太熱,她捧了幾把,疼到了心上,米汁把手糊住。她不敢出聲,咬上牙,紮著兩隻手,疼得直打轉。
「爸!瞧她把飯全灑在地上啦!」二妞喊。
爺兒倆全出來了。老王一眼看見飯在地上冒熱氣,登時就瘋了。他只看了小王那麼一眼,已然是說明白了:「你是要媳婦,還是要爸爸?」
小王的臉當時就漲紫了,過去揪住小媳婦的頭髮,拉倒在地。小媳婦沒出一聲,就人事不知了。
「打!往死了打!打!」老王在一旁嚷,腳踢起許多土來。二妞怕嫂子是裝死,過去擰她的大腿。
院子裡的人都出來看熱鬧,男人不過來勸解,女的自然不敢出聲;男人就是喜歡看別人揍媳婦——給自己的那個老婆一個榜樣。
我不能不出頭了。老王很有揍我一頓的意思。可是我一出頭,別的男人也蹭過來。好說歹說,算是勸開了。
第二天一清早,小王老王全去工作。二妞沒上學,為是繼續給嫂子氣受。
張二嫂動了善心,過來看看小媳婦。因為張二嫂自信會說話,所以一安慰小媳婦,可就得罪了二妞。她們倆抬起來了。當然二妞不行,她還說得過張二嫂!「你這個丫頭要不……,我不姓張!」一句話就把二妞罵悶過去了,「三禿子給你倆大子,你就叫他親嘴;你當我沒看見呢?有這麼回事沒有?有沒有?」二嫂的嘴就堵著二妞的耳朵眼,二妞直往後退,還說不出話來。
這一場過去,二妞搭訕著上了街,不好意思再和嫂子鬧了。
小媳婦一個人在屋裡,工夫可就大啦。張二嫂又過來看一眼,小媳婦在炕上躺著呢,可是穿著出嫁時候的那件紅襖。張二嫂問了她兩句,她也沒回答,只扭過臉去。張家的小二,正在這麼工夫跟個孩子打起來,張二嫂忙著跑去解圍,因為小二被敵人給按在底下了。
二妞直到快吃飯的時候才回來,一直奔了嫂子的屋子去,看看她作好了飯沒有。二妞向來不動手作飯,女學生嘛!一開屋門,她失了魂似的喊了一聲,嫂子在房梁上吊著呢!一院子的人全嚇驚了,沒人想起把她摘下來,誰肯往人命事兒裡攙合呢?
二妞捂著眼嚇成孫子了。「還不找你爸爸去?!」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她扭頭就跑,仿佛鬼在後頭追她呢。老王回來也傻了。小媳婦是沒有救兒了;這倒不算什麼,髒了房,人家房東能饒得了他嗎?再娶一個,只要有錢,可是上次的債還沒歸清呢!這些個事叫他越想越氣,真想咬吊死鬼兒幾塊肉才解氣!
娘家來了人,雖然大嚷大鬧,老王並不怕。他早有了預備,早問明白了二妞,小媳婦是受張二嫂的挑唆才想上吊;王家沒逼她死,王家沒給她氣受。你看,老王學「文明」人真學得到家,能瞪著眼扯謊。
張二嫂可抓了瞎,任憑怎麼能說會道,也禁不住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人命,就是自己能分辯,丈夫回來也得鬧一陣。打官司自然是不會打的,柳家大院的人還敢打官司?可是老王和二妞要是一口咬定,小媳婦的娘家要是跟她要人呢,這可不好辦!柳家大院的人是有眼睛的,不過,人命關天,大家不見得敢幫助她吧?果然,張二一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媳婦惹了禍。誰還管青紅皂白,先揍完再說,反正打媳婦是理所當然的事。張二嫂挨了頓好的。
小媳婦的娘家不打官司;要錢;沒錢再說厲害的。老王怕什麼偏有什麼;前者娶兒媳婦的錢還沒還清,現在又來了一檔子!可是,無論怎樣,也得答應著拿錢,要不然屋裡放著吊死鬼,才不像句話。
小王也回來了,十分像個石頭人,可是我看得出,他的心裡很難過,誰也沒把死了的小媳婦放在心上,只有小王進到屋中,在屍首旁邊坐了半天。要不是他的爸爸「文明」,我想他決不會常打她。可是,爸爸「文明」,兒子也自然是要孝順了,打吧!一打,他可就忘了他的胳臂本是砸石頭的。他一聲沒出,在屋裡坐了好大半天,而且把一條新褲子——就是沒補釘呀——給媳婦穿上。他的爸爸跟他說什麼,他好像沒聽見。他一個勁兒地吸蝙蝠牌的煙,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點什麼——別人都看不見的一點什麼。
娘家要一百塊錢——五十是發送小媳婦的,五十歸娘家人用。小王還是一語不發。老王答應了拿錢。他第一個先找了張二去。「你的媳婦惹的禍,沒什麼說的,你拿五十,我拿五十;要不然我把吊死鬼搬到你屋裡來。」老王說得溫和,可又硬張。
張二剛喝了四個大子的貓尿,眼珠子紅著。他也來得不善:「好王大爺的話,五十?我拿!看見沒有?屋裡有什麼你拿什麼好了。要不然我把這兩個大孩子賣給你,還不值五十塊錢?小三的媽!把兩個大的送到王大爺屋裡去!會跑會吃,決不費事,你又沒個孫子,正好嘛!」
老王碰了個軟的。張二屋裡的陳設大概一共值不了幾個銅子兒!倆孩子叫張二留著吧。可是,不能這麼輕輕地便宜了張二;拿不出五十呀,三十行不行?張二唱開了打牙牌,好像很高興似的。「三十幹嗎?還是五十好了,先寫在賬上,多喒我叫電車軋死,多喒還你。」
老王想叫兒子揍張二一頓。可是張二也挺壯,不一定能揍得了他。張二嫂始終沒敢說話,這時候看出一步棋來,乘機會自己找找臉:「姓王的,你等著好了,我要不上你屋裡去上吊,我不算好老婆,你等著吧!」
老王是「文明」人,不能和張二嫂鬥嘴皮子。而且他也看出來,這種野娘們什麼也幹得出來,真要再來個吊死鬼,可得更吃不了兜著走了。老王算是沒敲上張二。
其實老王早有了「文明」主意,跟張二這一場不過是虛晃一刀。他上洋人家裡去,洋大人沒在家,他給洋太太跪下了,要一百塊錢。洋太太給了他,可是其中的五十是要由老王的工錢扣的,不要利錢。
老王拿著回來了,鼻子朝著天。
開張殃榜就使了八塊;陰陽生要不開這張玩藝,麻煩還小得了嗎。這筆錢不能不花。
小媳婦總算死得「值」。一身新紅洋緞的衣褲,新鞋新襪子,一頭銀白銅的首飾。十二塊錢的棺材。還有五個和尚念了個光頭三。娘家弄了四十多塊去;老王無論如何不能照著五十的數給。
事情算是過去了,二妞可遭了報,不敢進屋子。無論幹什麼,她老看見嫂子在房梁上掛著呢。老王得搬家。可是,髒房誰來住呢?自己住著,房東也許馬馬虎虎不究真兒;搬家,不叫賠房才怪呢。可是二妞不敢進屋睡覺也是個事兒。況且兒媳婦已經死了,何必再住兩間房?讓出那一間去,誰肯住呢?這倒難辦了。
老王又有了高招兒,兒媳婦一死,他更看不起女人了。四五十塊花在死鬼身上,還叫她娘家拿走四十多,真堵得慌。因此,連二妞的身份也落下來了。乾脆把她打發了,進點彩禮,然後趕緊再給兒子續上一房。二妞不敢進屋子呀,正好,去她的。賣個三百二百的除給兒子續娶之外,自己也得留點棺材本兒。
他搭訕著跟我說這個事。我以為要把二妞給我的兒子呢;不是,他是托我給留點神,有對事的外鄉人肯出三百二百的就行。我沒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給小王提親,十八歲的大姑娘,能洗能作,才要一百二十塊錢的彩禮。老王更急了,好像立刻把二妞鏟出去才痛快。
房東來了,因為上吊的事吹到他耳朵裡。老王把他唬回去了:房髒了,我現在還住著呢!這個事怨不上來我呀,我一天到晚不在家;還能給兒媳婦氣受?架不住有壞街坊,要不是張二的娘們,我的兒媳婦能想得起上吊?上吊也倒沒什麼,我呢,現在又給兒子張羅著,反正混著洋事,自己沒錢呀,還能和洋人說句話,接濟一步。就憑這回事說吧,洋人送了我一百塊錢!
房東叫他給唬住了,跟旁人一打聽,的的確確是由洋人那兒拿來的錢。房東沒再對老王說什麼,不便於得罪混洋事的。可是張二這個傢伙不是好調貨,欠下兩個月的房租,還由著娘們拉舌頭扯簸箕,攆他搬家!張二嫂無論怎麼會說,也得補上倆月的房錢,趕快滾蛋!
張二搬走了,搬走的那天,他又喝得醉貓似的。張二嫂臭駡了房東一大陣。
等著看吧。看二妞能賣多少錢,看小王又娶個什麼樣的媳婦。什麼事呢!「文明」是孫子,還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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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人有時候是件微妙的事情。
昨晚去吃飯,店家忙翻天,明明是無限量供應的自助性項目,卻一下沒有白飯、一下沒有生菜。
但眼看著兩個外場服務員早就不知道忙到不知道今夕何年了,我便在每次告知她我需要什麼項目後,加上一句註記。
"沒關係,妳先出餐,不要讓客人等,等妳忙完了再弄就好。"
為了不要造成她的心理壓力,我也會離開現場,回座位等,晚點再過去取用。
用餐將至,旁邊來了一組客人。從身上特有的味道還有外貌,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對情侶就是來自東南亞;點菜的阿姨用國語講了幾句後,無助的看著我 : "你會不會?英文我真的沒辦法......"
從她的神態與當時的情景,我相信她應該不是想對我說她對民進黨有什麼不滿意,於是我看著那二人。
"English?"
見兩人點頭後,我便用幾個極簡的詞彙快速完成這個點餐並請那位先生隨同點餐阿姨去會鈔。
只是不知道是否被男方覺得我多管閒事,導致他的男子氣概被折損,所以當我再告訴他們餐具要自取時,男方仰著臉用一種防衛式的笑容,連聲說著OK以打斷我說話。
自認該做的都做到了的我,便無再理會;只剩下他的女伴不時會拍打她那個沒表情又不講話的男伴。
正如之前某篇貼文說的,做善事是一種讓自己感到心安理得的行為,我們實在無法控制對方會有甚麼反應。
就如同我之前為了檢視阿熊後腳狼爪倒插的傷勢,卻被牠回頭咬了一口(接著牠很懊悔的開始舔我流血的傷口);那不能怪阿熊,牠只是依照自己的本能跟恐懼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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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說道 :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滿堂,這生動的說明了為什麼男人有錢就作怪.................咦?
說錯了。是"達則兼濟天下"(難怪歪樓了)
但我始終認為行善是件 : 要是有心去做,就不在於貧富的限制。
我雖是窮得苦哈哈,無法常常捐個五萬八萬的給清寒貧病,但照顧路邊的野狗、踢走馬路中間的釘子石頭以防止別人遭殃、用我的知識幫人家解決問題、增長見聞;又或是如前述般隨口替點餐阿姨排解困難,倒也是舉手之勞。
(這就跟孝順一樣,當年孔子面對諸弟子問孝,孔子能基於對方身分上的差異,而有不同的回答;對孔子來說,那都是"孝"。)
但這一陣子其實也碰到不少這類的事件;次數多到我都在檢討自己是不是不要多管閒事就好。
因為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當你伸出援手時,若正是對方所需要的,對方會認為那是及時雨(就像是那個求援的點餐阿姨);但如果對方覺得自己不需要你的幫助,那他就會覺得你在造成他的困擾(就像是那對情侶中的男方,以及我這些日子以來碰到的許多事件)。
(我最愛的作家)侯文詠先生曾在散文中說過,他現在如果遇到老婆來幫忙,但卻幫了倒忙時,他也不會有任何負面情緒;因為他看得是老婆想幫忙服務自己的初心。(而後來演變成幫倒忙,可能是因為某些環節出了差錯)
這個論點其實讓我有很深感觸,想來是心有戚戚吧。
因為在對他人施助的過程中,我的對象往往不會這樣想,而是從"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而你對我造成困擾了"的情況,來對我做出回應(還常常是不友善的)。
這麼說或許有點玻璃心的嫌疑,但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說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當我選擇做出友善的行為,自然會期待友善的回應。
因為雖說是"施恩不望報",但我想一個友善的回應跟理解應該不是太過分的奢求。(但我真的不怪阿熊,牠只是隻老狗)
畢竟人願意施助,代表的是他願意忍受一點不便、犧牲一點權益來圓滿某件本來事不關己的事。(因為他其實可以像大多數人一樣選擇無視或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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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遇多了,而且是連續遇上時,我總會開始對這個世界發出一些質疑。
我三不五時總會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現在遇到二十五年前的我,我會對他提出什麼建議?
當年的我跟所有年輕人一樣,對世界充滿期望、覺得自己還有大把時間,甚至覺得自己有無限可能,並希望以善意與腦中的知識來幫助世界變得更好。
那以往的我會對他說 : 早點學太極拳、保持運動跟閱讀的習慣、繼續維持不菸不酒、好好念書、有能力就行善吧(然後不要亂買書)。
但是在負面情緒下的我,其實想對當年的我說 : 孩子,別傻了。這個世界與你身邊的許多人,其實都沒有想要變好,他們都跟阿熊一樣只想有肥肉吃,然後吃飽睡、睡醒後到處晃晃看能不能遇到什麼小確幸,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過一輩子;所以管好你自己就好,試著控制自己別多管閒事。(btw,有那個閒精神,趕快去練太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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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農曆年在負能量中結束
#新的一年還是要開朗的跟大家一起活下去
#春節如果有新動態再分享
#不然就乖乖整理部落格的文章
#最後一副自創歪聯送給大家以供賀新春
上聯 : 閉門送舊冬,災殃方去一月又幾日;
下聯 : 開門迎新喜,好運還有三百六十天。
每週一、三、五的晚上10點半,一起看、一起想、有瞌睡蟲一起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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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男咬釘 在 宗佑-文字慾的囚徒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幫助人有時候是件微妙的事情。
昨晚去吃飯,店家忙翻天,明明是無限量供應的自助性項目,卻一下沒有白飯、一下沒有生菜。
但眼看著兩個外場服務員早就不知道忙到不知道今夕何年了,我便在每次告知她我需要什麼項目後,加上一句註記。
"沒關係,妳先出餐,不要讓客人等,等妳忙完了再弄就好。"
為了不要造成她的心理壓力,我也會離開現場,回座位等,晚點再過去取用。
用餐將至,旁邊來了一組客人。從身上特有的味道還有外貌,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對情侶就是來自東南亞;點菜的阿姨用國語講了幾句後,無助的看著我 : "你會不會?英文我真的沒辦法......"
從她的神態與當時的情景,我相信她應該不是想對我說她對民進黨有什麼不滿意,於是我看著那二人。
"English?"
見兩人點頭後,我便用幾個極簡的詞彙快速完成這個點餐並請那位先生隨同點餐阿姨去會鈔。
只是不知道是否被男方覺得我多管閒事,導致他的男子氣概被折損,所以當我再告訴他們餐具要自取時,男方仰著臉用一種防衛式的笑容,連聲說著OK以打斷我說話。
自認該做的都做到了的我,便無再理會;只剩下他的女伴不時會拍打她那個沒表情又不講話的男伴。
正如之前某篇貼文說的,做善事是一種讓自己感到心安理得的行為,我們實在無法控制對方會有甚麼反應。
就如同我之前為了檢視阿熊後腳狼爪倒插的傷勢,卻被牠回頭咬了一口(接著牠很懊悔的開始舔我流血的傷口);那不能怪阿熊,牠只是依照自己的本能跟恐懼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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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說道 :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滿堂,這生動的說明了為什麼男人有錢就作怪.................咦?
說錯了。是"達則兼濟天下"(難怪歪樓了)
但我始終認為行善是件 : 要是有心去做,就不在於貧富的限制。
我雖是窮得苦哈哈,無法常常捐個五萬八萬的給清寒貧病,但照顧路邊的野狗、踢走馬路中間的釘子石頭以防止別人遭殃、用我的知識幫人家解決問題、增長見聞;又或是如前述般隨口替點餐阿姨排解困難,倒也是舉手之勞。
(這就跟孝順一樣,當年孔子面對諸弟子問孝,孔子能基於對方身分上的差異,而有不同的回答;對孔子來說,那都是"孝"。)
但這一陣子其實也碰到不少這類的事件;次數多到我都在檢討自己是不是不要多管閒事就好。
因為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當你伸出援手時,若正是對方所需要的,對方會認為那是及時雨(就像是那個求援的點餐阿姨);但如果對方覺得自己不需要你的幫助,那他就會覺得你在造成他的困擾(就像是那對情侶中的男方,以及我這些日子以來碰到的許多事件)。
(我最愛的作家)侯文詠先生曾在散文中說過,他現在如果遇到老婆來幫忙,但卻幫了倒忙時,他也不會有任何負面情緒;因為他看得是老婆想幫忙服務自己的初心。(而後來演變成幫倒忙,可能是因為某些環節出了差錯)
這個論點其實讓我有很深感觸,想來是心有戚戚吧。
因為在對他人施助的過程中,我的對象往往不會這樣想,而是從"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而你對我造成困擾了"的情況,來對我做出回應(還常常是不友善的)。
這麼說或許有點玻璃心的嫌疑,但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說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當我選擇做出友善的行為,自然會期待友善的回應。
因為雖說是"施恩不望報",但我想一個友善的回應跟理解應該不是太過分的奢求。(但我真的不怪阿熊,牠只是隻老狗)
畢竟人願意施助,代表的是他願意忍受一點不便、犧牲一點權益來圓滿某件本來事不關己的事。(因為他其實可以像大多數人一樣選擇無視或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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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遇多了,而且是連續遇上時,我總會開始對這個世界發出一些質疑。
我三不五時總會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現在遇到二十五年前的我,我會對他提出什麼建議?
當年的我跟所有年輕人一樣,對世界充滿期望、覺得自己還有大把時間,甚至覺得自己有無限可能,並希望以善意與腦中的知識來幫助世界變得更好。
那以往的我會對他說 : 早點學太極拳、保持運動跟閱讀的習慣、繼續維持不菸不酒、好好念書、有能力就行善吧(然後不要亂買書)。
但是在負面情緒下的我,其實想對當年的我說 : 孩子,別傻了。這個世界與你身邊的許多人,其實都沒有想要變好,他們都跟阿熊一樣只想有肥肉吃,然後吃飽睡、睡醒後到處晃晃看能不能遇到什麼小確幸,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過一輩子;所以管好你自己就好,試著控制自己別多管閒事。(btw,有那個閒精神,趕快去練太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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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乖乖整理部落格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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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聯 : 閉門送舊冬,災殃方去一月又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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