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始终如一近义词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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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始终如一近义词產品中有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522的網紅Reiko76.com,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情商高的人,都有這三種表現》 不久前,著名乐队五月天开了一场演唱会,现场气氛很好,唱完最后一首歌后,粉丝们不舍,齐声呐喊:“加班,加班!” 大概是因为大家的热情,五月天又唱了《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和《突然好想你》。 接着又开始唱起《倔强》,但这首歌唱到一半,阿信说了一段话。 他说:...

  • 始终如一近义词 在 Reiko76.com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01-09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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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商高的人,都有這三種表現》

    不久前,著名乐队五月天开了一场演唱会,现场气氛很好,唱完最后一首歌后,粉丝们不舍,齐声呐喊:“加班,加班!”

    大概是因为大家的热情,五月天又唱了《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和《突然好想你》。

    接着又开始唱起《倔强》,但这首歌唱到一半,阿信说了一段话。

    他说:“我在舞台上处于黑暗之处,发现有一个荧光棒很特别,和你们的都不一样。”

    大家面面相觑,他接着说:“那个荧光棒是红色的,一直没有变色。”

    大家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荧光棒。阿信接着说:“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是指挥棒(现场安保人员拿的那种)。”

    大家都笑了。

    他说:“我不确定他们愿不愿意陪我加班。天气这么冷,感谢这些安保人员,谢谢他们在这里陪着五月天。希望他们赶快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阿信的这一段话不仅委婉地结束了“加班”,而且让人听着也很温暖。

    人们说,所谓高情商,就是在保护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也不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

    日常生活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一般都有这3种表现。

    1️⃣
    作家富兰克林·琼斯曾说过:诚实的批评最让人难以接受。

    中国人也有个说法叫:忠言逆耳。

    似乎再没什么东西,会比令人不悦的评价更难以让人释怀了。

    然而,在我们人生的某个时刻里,我们的父母、配偶、朋友、同事或者老板,每一个人都可能做错事,而我们又必须告诉他们。

    关键问题就在于,我们要怎样才能得当地指出对方的错误。

    网络上有这么一个段子:

    两名高中生在课时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抽烟,但还是被班主任撞见。

    正当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班主任拿出自己的烟递给了他们,让他们抽。

    学生将信将疑地接过香烟,点燃。片刻后班主任问:“我这烟怎么样?”此时的学生早已卸下心理防备,回答道:“贵的果然不一样。”

    班主任接着说:“所以啊,还不赶紧回去认真学习,不然以后怎么赚钱买好烟?”

    不谈这个段子的真实性,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来,设身处地地和别人沟通,让他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会比义正言辞的告诉他错在哪里来得有效果。因为他们会感受到,对方真的是在为自己好。

    上面所说的那个班主任给自己的批评创造出了一个适合的情境:

    先跟学生拉近关系,让学生在当下的那一刻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处于接受状态。然后轻松地提出批评,还不忘传递给学生“我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想”的思想。

    因此高情商的人,可以很优雅的对他人提出批评建议,用积极的方式帮批评创造价值。

    2️⃣
    1952年,被称为“现实主义艺术大师”的屠格涅夫在一次打猎时捡到了一本皱巴巴的《现代人》杂志。

    他随手翻了几页,竟被一篇题名为《童年》的小说所吸引。作者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但屠格涅夫十分欣赏。他四处打听作者的住处,最后找到了作者的姑母,表达他对作者的欣赏与肯定。

    姑母立马写信告诉侄儿:“你的第一篇小说在瓦列里扬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大名鼎鼎、写《猎人笔记》的作家屠格涅夫逢人便称赞你!”

    作者收到姑母的信后惊喜若狂,他本是因为生活的苦闷而信笔涂鸦打发心中的寂寥,由于名家屠格涅夫的欣赏,一下子点燃了心中的火焰找回了自信和人生的价值。

    于是他一发而不可收地写了下去,最终成为享誉全球的艺术家和思想家,他就是列夫·托尔斯泰。

    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一书中有这么一段:

    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真诚的赞赏。这种渴望不断地啃噬着人的心灵,少数懂得满足人类这种欲望的人便可以将他人掌握手中。

    这个简单的建议现在已被科学家证实,人的确很容易被赞美之词所影响。

    有研究显示,当人们听到电脑程序发出的“你真棒”时,所刺激到的大脑区域和得到一笔意外之财时刺激到的区域是相同的。

    欣赏别人,会给别人带来无穷尽的力量,甚至他会因此有很大的进步。表达对他人的欣赏,是一门学问,是一种襟怀,是一门艺术。

    高情商的人,愿意承认别人的优秀,善于表达对他人的欣赏。

    3️⃣
    主持人何炅是演艺圈内出了名的救场王,在某届湖南台春晚上,谢娜将赞助商的口号“千次猛攻,不如一次巧取”误读为“千次猛攻,不如一次下载”。

    何老师立刻不动声色地聊起代言的趣事,称游戏方当初应该找个有头脑的人代言,谢娜应该感到心虚。有了何炅的善意调侃搭桥,谢娜马上借机改正口误,改糗点为笑点。

    网友表示:平常人长了一张嘴,何老师的嘴上还长了一个脑子。

    而何炅本人,也是暖男的代名词。他几乎从不生气,对人一直都很友好。他曾说过:

    没有生气不一定代表没有负面的情绪,能够不将负面情绪带给他人,才是真正的修养。

    精神病学教授雷德福·威廉姆斯博士花了20余年的时间研究心理与情绪对身体的影响,他总结道:

    生气就像服下慢性毒药。如果你不懂得如何处理敌对情绪,它就会损害你的健康。

    此前在《成长词典》词条《17:负性情绪》里提到:发脾气是本能,不发脾气是理性。

    如果说不将自己的负性情绪带给他人是对他人的教养,那么懂得处理负性情绪,让它不影响自己,则是对自己的教养。

    两者相加,就是高情商的表现:不让自己的负性情绪影响别人,也不影响自己。

    不做情绪的奴隶,无论境况多么糟糕,你应该努力去支配你的环境,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亚里士多德说:

    每个人都会发脾气——这个很容易做到。

    但是,要把脾气发在正确的人身上,用恰当的程度、在恰当的时间、为正确的目的——要做到以上这些却并不容易。

    我把它看成是情商版的“天时地利人和”。

    但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要做到这一切不容易,也没有谁一开始就具备至高的情商,一切都是需要靠自身去历练、去发现的。

    无跬步无以致千里,任何事都是需要一点点去改变、去进步,情商也一样。

    相信我们只要能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一点,多提醒一下自己,就会有不小的收获。

    文/何似

  • 始终如一近义词 在 Reiko76.com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7-12-31 00: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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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為什麼要有儀式感?這是我見過最好的答案》

    每一个仪式感需求的背后,都藏着一份爱的表达。

    1️⃣
    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有仪式感”。

    有个高赞答案是这样回答的:仪式感为每一个普通的日子和动作,标定它背后的精神内涵。

    《小王子》里说: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个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我也一直相信,仪式感对我们而言,庄重而有意义,它足以让平凡的日子也可以散发出光芒。

    美剧《绝望的主妇》里有这样一段话:

    很多人的生活之所以平淡无趣,其实正是缺乏了仪式感。

    在电影《蒂凡尼的早餐》里,赫本喜欢穿着黑色的礼服,打扮优雅精致,在蒂凡尼的橱窗前,温柔从容地将早餐吃完。

    她享受每一天,每个清晨,每个瞬间,她让手中的可颂面包与热咖啡,如同盛宴一般。

    我身边有个同事,这么多年来,每次到了纪念日或者生日,她上班一定会看到桌子上一大束新鲜的花。

    她每次都笑得很幸福,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丈夫送的,因为这是他们之间专属的浪漫。

    她告诉我,爱里的仪式感是很重要的,这是他们感情十年如一日稳定的秘密。

    仪式感表示了对彼此的重视,还有用心程度。

    对于爱来说,仪式感就是尊重。

    2️⃣
    村上春树说:如果没有这种小确幸,人生只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而已。

    仪式感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感觉是在生活。而那些给你带来仪式感的人,往往都是爱你的人。

    我见过庆祝时香槟喷洒的时刻,也见过求婚成功时戒指的佩戴;见过拥抱,也见过情书。

    我发现真正爱你,想让你明白心意的人,是一定会好好表达自己的爱意的。

    前段时间看到一段话,不觉落泪:

    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通常不会使人感到悲伤,真正会让你感到悲痛的是打开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箩、那安静折叠在床上的绒被,还有那深夜里洗衣机传来的阵阵喧哗。

    我们很多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一个人的思念有多深,直到某个瞬间。在那特别的场景,或者某种仪式感强烈的环境下,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近期很火的电影《寻梦环游记》让全世界知道了墨西哥的亡灵节,也让我们开始重新思考生死的距离,还有仪式的价值与意义。

    我们开始意识到,仪式感可以让我们对在意的事情,怀有敬畏心理,它能唤醒我们对生活的尊重。

    生活里要是没有仪式感,就会弱化彼此的想念。

    只要仪式不断,就永远不会忘记。

    3️⃣
    在洛阳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妻子去世之后,种下了百亩桃花林,只因为妻子生前曾经说过,自己喜欢桃花。

    为你种下一山的花,就是思念最好的仪式感。

    去年周杰伦演唱会上有一个男孩求婚成功了,那时候他兴奋得又蹦又跳。可惜后来他们还是没能举办婚礼,因为女孩车祸不幸去世了。

    今年,他一个人来了,在台下哭得像个孩子。

    重听那时我们一起听过的歌曲,就是思念最好的仪式感。

    七年前,山田和夫的妻子被查出了癌症。

    妻子去世之后,和夫找到之前和妻子一起做面包的小团队,重新开张经营着这家面包店,并像妻子那样,把多出来的面包分给街边和车站的流浪汉。

    延续你的梦想,就是思念最好的仪式感。

    七旬老人陈秀康,在妻子离世之后,为了继续怀念妻子,并记下年轻时候彼此的美好,他写下了150万字的回忆录。

    你不在的时候我用文字想你,就是爱里最好的仪式感。

    2007年开始,伦敦地铁站总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她总是坐在月台的长椅上,静静看着车辆进站,却从不搭乘。

    其实她只是为了听到汽车进站的那句“小心间隙”,那是她丈夫生前录制的,也是相识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听听你的声音,对我而言,就是爱里最好的仪式感。

    电影《老师和流浪猫》里的老校长妻子去世了,只留下一只流浪猫。

    尽管平时和猫咪摩擦不断,但是直到有一天,猫失踪了。他才发现,猫咪身上寄托着他对妻子的想念。为此,他开始了对猫咪的疯狂寻找。

    你离开后,我像爱你那样爱着猫咪,就是爱里最好的仪式感。

    4️⃣
    对待那些爱过的人,每个人仪式的方式尽管不同,但爱都是相同的。

    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想念对方,尽管不能见到对方,但始终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拥抱那些想念的人。

    每一个仪式感需求的背后,都藏着一份爱的表达。

    思念,就是爱里最好的仪式,它让所到之处皆有温度。那些你很想很想的人,你一定要抱抱他,那些梦里梦见很多次的人,你醒来记得去见他。

    如果隔着很远的地方,就让仪式代替你,去给他们一个抱抱吧。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你的思念一定会顺着你的仪式到达。

    有些爱,永远不能忘记。正如张小娴在《思念往昔》说的那样:

    我只是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想起你。比如一部电影,一首歌,一句歌词,一条马路和无数个闭上眼睛的瞬间。

    我想你了,我想抱抱你。

    这样的一种相见,对活着的人,逝去的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表达。

    文/末那大叔

  • 始终如一近义词 在 顏艾琳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7-07-04 23: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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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了不起的杂志
    ——《一行》创刊30周年纪念
    徐敬亚

    《一行》,就是那本刚刚还摆在我们桌上的“外国”杂志吗,就是那个一袭白衣皂靴的黑脸汉子吗,就是那一行行飘飞在太平洋上空的神秘幽灵吗……30年了,当鸡毛蒜皮也变成文物之际,我们翻开记忆,辨认它走过的每一页白纸,如同紧盯着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
    我们也老到有资格纪念30年前的事儿了吗。
    30年有多长?二战光复到文革中止,几乎30年——内中的起伏逆折纠结,漫长得像100年;1889光绪帝亲政到五四,整30年——多少兴亡,多少荣辱,像跨越了古今百代;从五四到四九,又30年——刀光剑影,血肉贲张,如同天和地全翻全覆。30年,自然界可以把大河从东方移动到西方。30年,人类的沧海桑田里足以容纳一个甚至几个王朝。
    我不会去管什么狗屁文学史。我们是360行中最末的一行,我们是一行人中要么走在最前面要么走在最后面的那一行。我们只是摸着自己的脉,走回不耻于史的记忆。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杂志。那不是官府的告示和文书。那是我们自己人凑的银子,自己攒的力气,是自己的纸自己的墨,自己写的诗,印上了自己的青葱生命与灵肉,那是一代人30年的刻痕与编年。

    缘起:它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30年前,诗歌猛然大热!
    先是朦胧诗用一个又一个瞬间点燃了中国。之后数年,官方动用国家宣传机器围剿——于是,历史上演了一幕“好产品+好广告”的巨大营销盛况。哪个民族能遭遇攀爬血泪上升的快感,又有哪个国家舍得用一版一版白银为诗歌积年累月地推销。
    对于当年诗歌,无论你怎样学术,也只能被迫使用“盛况”这个虚幻形容。中国历来没有理性与数据。几十年了,即使在大数据里人们只能也找到这一条:“全国2000多家诗社和千倍百倍于此数字的自谓诗人……至1986年7月,全国已出的非正式打印诗集达905种,不定期的打印诗刊70种,非正式发行的铅印诗刊和诗报22种。”——哈哈,上述统计,是我1986年举办“两报大展”时从一份记不清名字的民刊上转抄后发布。没想到,这组数字便成了后来被不断频繁引用的最权威数据。
    权威总是可疑的。没办法,历史上冒名顶替的东西太多了。
    不管怎样,它总算给了我们一组煞有介事的阿拉伯。我现在不关心诗集,我要的是民刊。按上述统计“打印加铅印”两种诗刊,总数99种。与“两报大展”公示的64个流派基本吻合。但,这些年我不断发现,当年被大展遗漏的诗人和流派太多太多了!
    怎么办,八十年代的诗歌民刊、民报,到底有多少?
    被当事者们模糊过的历史,后世能够给予补救的惟一方法,也许就是收藏。
    目前,中国两大诗歌民刊收藏馆,一个是“世中人汉诗馆”,一个是姜红伟的“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按收藏者统计的数据之大,足以令我们这些过来者震惊。
    世中人汉诗馆内收藏的非公开印行的刊物约3000种( 时间不限于八十年代。品类为综合统计)。这个数字是世中人刚刚微信发给我的。世中人称,他几乎攒全了《一行》,只差两期,严力已答应帮他补全。哈哈,这本宝贝杂志已经珍贵得达到历史邮票的地位了。
    “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的收藏。按姜红伟发布的统计:全国大学生各类诗刊、诗报(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末)大约300余种。此外,八十年代全国各地中学诗歌社团创办的诗歌报刊大约200种。请注意:中学生社团报刊是一个极易被忽略的品类。
    好了,按上述两家诗歌馆的藏品计:八十年代诗歌民间报刊,种类应不低于500种。
    明晃晃的收藏品,以物理性的真实,无声地保留着历史,如同出土文物,考古证据般的权威性无可辩驳。
    我之所以统计这些遥远的数据,只是为了给《一行》杂志的出世,考证一个宏大的诗歌背景。我们的面前是:煌煌500种民刊,泱泱500乘N首诗、500乘N行诗……
    现在,我让一束强光只照亮那一行。
    相比于500家群峰并起的民间报刊,《一行》铺起摊位的时候,那个风起云涌的集市即将打烊——直到1987年,几乎在现代诗盛行于中国的10年后,这一行才在遥远的地方出现。但由于它混血般的出身和纯净编风,这本杂志犹如一只最强的聚光灯照亮了中国未来十多年诗歌的血灰色天空,在500家报刊中,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发轫:一种美国式的AA制艺术公社

    1987年5月,诗画刊《一行》在纽约创刊。
    然而,无论从诗还是从画的内在视角,都纯属诗画之外的偶然——虽然历史向前挪了百年,大清国的年轻子民对遥远大陆的神秘向往不但没有减少,而且一窥究竟的愿望几达历史之最。一批又一批以留学方式远抛他乡的窥视者们,不经意地裹带了浓度不低的诗歌因子。正是生存背景的移动,意外地带来了中国现代诗一次额外的分蘖。
    作为《一行》的主创者及灵魂的严力,在苦苦的海外生存两整年之后,及时发现了自己体内的诗歌发酵,又在一座城市中与未来的合伙人相遇,并以合并诗画的恰当方式升华了一批流亡艺术家共同的内心愿望。OK,一个以汉语、汉文化为纽带的团体、一家以中文诗歌为主体的艺术季刊就登场了。
    在500家民刊中,这无疑是一家萌芽过晚的两栖诗刊。但谁也没想到在随后13年中,与大陆层出不穷但屡屡短命的民刊相比,《一行》展现了强大的生命韧性。从1987年至2000年共出版了25期(1994年之前为季刊)。加上全国各地诗人在每年的《一行》周年的10期纪念年刊,整整35期《一行》杂志,横跨了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在与新世纪相交后,完成历史使命般地恰当停止在一个明暗之间的节点。
    《一行》之所以能够完成了13年跨国绵延,并不事声张地成为彼时中国诗歌的高端集散地,有三点独特的内在依据:

    1、主导传统:朦胧诗派与星星画派的宿将合流
    诗歌辈份很高的严力,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作朦胧诗的一个艺术载体。空降异邦的孤独生存,使这位留学者几乎完整保留了此流派的执着、纯真的使命感信息。于是,朦胧诗的后期传播与升华,并不是由北岛、芒克等原创者完成,而恰恰是那位当年《今天》中的小兄弟,作为老牌诗歌的记忆载体,化成一柄得天独厚、飘扬过海的蒲公英。同时,严力的另一个《星星》画派的老牌双栖身份,使他准确地迎合了纽约这座诗画合璧的留学城市,并把这两股相得益彰的棉纱,搓成了一根美妙缠绕的长绳。正是主创者严力内心中诗画的高远传统,使《一行》自认死理地严格秉持着最高的诗歌准则,以一种国内混乱诗界无法达到的清静、单纯的高标,非世俗地照亮了一盘散沙的现代诗,成为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最权威的集结舞台。

    2、艺术公社:美国式的AA制诗画基金
    和大陆现代诗人凌乱的生存相比,纽约人的生活几乎可以称为正人君子者流。稳定的生态背景,极易使人产生按部就班的稳定节奏,这与国内诗人们朝不保夕的动荡形成强烈对比,这其实是《一行》杂志恬淡、从容、持久的、类似哲学般的大背景与大依据。此外,《一行》杂志独有的、AA制的集资模式,使它具有了一种类似股份制、合伙人的某种艺术公社味道:20几位成员每个季度拿出一天的工资,有的每季度出50元,有的100元,还有两个医生,因为工资高,出200元——一举解决了每期1000册、1500美金的印刷费用。这真是纽约人才能想出的集资方式。应当记住这些被称为“离人”的名单:严力、王渝、郝毅民、艾未未、张伟、秦松、李斐、非马、斯仲达、艾伦金斯堡、安晨、王福东、姚庆章、方家模、张宏图、邢菲……严力说,有的成员每三个月甚至拿出5天以上的工资。
    近代,有军事学家拆解战争的制胜因素时指出,决定一场战争成败的,不仅是战略与战术,更常常是武器的较量,甚至是给养与后勤的比拼。当土八路们背着粮袋生火煮饭的时候,装备精良的八嘎牙路们吃的却是美味快餐与刚发明出来的鱼肉罐头。同样,在《一行》以丰盈稳固的资金运作之际,大陆的游击战士从来没逃脱艰苦卓绝的挣扎。《一行》创办4年后,由芒克、唐晓渡主编的《现代汉诗》横空出世。这个与《一行》并驾齐驱的著名民刊,最终倒在了日益匮乏的白银面前。作为其编委,1994年,我代表深圳出资1000元,由欧宁主办编辑了最后一期《现代汉诗》,宣告分封制式的各城市轮流作庄方式的中止。
    因此,《一行》证明:由若干合伙人共同集资的、同仁式的基金方式,可能是中国现代诗民刊的长治之道。

    3、代理人制:类似现代营销的集散中心
    勤勉而谦逊的严力曾写道:“在一行漫长的道路上,国内各地诗人组织及策划稿件的负责人包括:莫非、贝岭、李松樟、瓦蓝、梁晓明、伊沙、肖沉、古冈、孟浪、付维、朱凌波、杨春光、蓝皮等,没有这些诗人在创作之余的努力,一行就不可能完成如此的使命和对中国现代诗歌的贡献。”
    正是上述中国现代诗中坚力量的加入,使《一行》形成了一个遍及中国的集稿中心与发行基地。这其中的每一个名字,在当年都是一个恒星与行星环绕的诗歌星座。这种弟兄般的借力,由几个城市扩展到了十几个省市的辐射,北京、杭州、天津、大连、西安、长沙……这相当于《一行》在中国大陆同时开办了多省市的派出机构。诗人之间的江湖传播,常常以几何基数发展。
    据严力的精确统计:“13年间《一行》共集结了780位大陆、港台及海外诗人、画家。其中港台及海外诗人160名,中国大陆诗人535名,插图或插画作者85名。”这是一串长长的名单,几乎涵盖了当代两岸几地华语诗人的大部。这并不包括大量暗中的名单。大凡有据可查、显现出来的事物永远不是全部。可以想见,在经过严格筛选后的存品背后,它的外围是一个多么大的隐形落榜者与庞大的阅读群体。
    值得后世研究者们注意的是:《一行》不但形成了海外向大陆的派出,代理诗人们甚至还额外产生了一种扩展与再生的能力。只要严力一声令下,或者代理者们一个漂亮的建议,一本冠以“一行”全部符号标识的刊物便在大陆上印刷发行。当然,施发号令的严力还需要在纽约为这些印刷物寻找美金赞助。据严力统计,这些总名为“周年纪念版”的《一行》共策划、出版、发行了10种,自1994年一直延续到2000年。这件事有点怪,仿佛一个总部设立在纽约的海外诗歌出版社,莫名地赐出了一个个“书号”,代理者便获得了一种加盟者的主体地位,以《一行》的名义进行工作。这样的出版发行事实,证明当年的《一行》已经产生了一种全国性的品牌效应与加盟店的色彩。
    在我写此文的昨天,身在纽约的严力通过微信发来一句话:“这是众人的一行史,是众人的一行诗。”
    这是实话。没有一批诗歌力工、诗歌买办、诗歌编外股东,就不会有《一行》这家以最小诗歌细胞命名的民刊10多年的风行天下。

    辉煌:那条窄路上的一束强光

    我很喜欢本文标题中的“了不起”三个字。
    今年春“红皮书”再版,我写了一篇名为《一本了不起的书》的再版序言。我说:“一切了不起的事物,如同英雄。首先必备基础性的优秀因素,同时它还必须意外地得到历史的青睐。”
    1987年创刊,《一行》已显不同凡响。
    我可能是大陆较早的见者。从大胡子孟浪手里接过《一行》创刊号,见惯了民刊的我仍然为之一震。黑白分明的设计,使它那么洋气,那么现代,又那么另类。深圳与香港人熟悉的电脑繁圆体表明了它确凿的海外华侨身份。更有一堆又一堆没人细看的英文,让人想象着华尔街的阔绰与体面。在当年,我们哪里知道留学生和海外人士们精致而艰难的生活。在大陆青年人心目中,只要沾上了USA的人似乎百分百全是富翁。而严力、非马、艾未未、马德升、孟浪、郁郁、黑大春、李冰、金斯堡……这些诗人、画家的集体亮相,标明了这是一家语言标高线非常敏感的现代杂志。
    两年之后,一场从天而降的精神核爆吞噬了一切。《一行》开始发光。

    1、在最黑暗的时刻,它上演了辉煌
    “1989,肉体般致命的一击,重重地落在心猿意马的诗群上……内在背景被突然抽离,热度浓浓的脏器突然空空如也。诗人们一刹那站在原地发呆,“想”和“写”在根本方式上发生了犹疑……几乎所有的人暂时放下了笔,四散而逃,怀着凄苦、破败、无聊的心情……一种模模糊糊的倒塌,一种自怨自艾的无奈与悲凉,缓缓而升……人文主义的脖颈,在苍凉中微微挺起……诗的力度,在病弱中出现了一股伤残雄性的气息……”(本人作《隐匿者之光》)
    那一年,诗歌江湖崩盘。鸟与兽一哄四散。而此时,创刊两年的《一行》刚刚完善了它与大陆现代诗各路英雄们的秘密联络图。
    就在大陆地下民刊纷纷偃旗息鼓的时候,一期又一期的《一行》仍然如约而至。在诗人们遭受着复辟的革命词语重度侮辱的岁月,它像一行黑白分明的光,跨过太平洋那苦难之水,照亮了国家与诗歌共同的那条窄路。
    那是一束丝毫也没有中断的强光,处于鼎盛期的《一行》,在洪水肆虐的时候,充当了一次诗歌的诺亚方舟。随着《一行》在各省市的推广人逐渐到位,这本杂志在最黑暗的时刻达到了它的辉煌。
    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一本杂志带给诗人们的慰藉。它带来的几乎是死亡中的生命暗号,它使人们相信,即使在最苦闷的日子,只要天空中还有一行鸟在飞行,也足以使黑云重压下的天空充满了弹跳的想象。
    这是一次诗的幸运,也是族类的幸运:所幸的是,世界毕竟不只一个大清朝。所幸的是中国诗歌预先在远方埋伏了一彪人马……

    2、它参与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自救
    “被我称为“灰暗而平庸”的乏味的九十年代,可能恰恰是伟大的10年!……历史的辉煌都是英雄们创造,历史的创伤却是由平民百姓一天天愈合……整个九十年代,它的确是用一种正常生活困境中的苦闷感,默默消化着前朝的一切!”(本人《诗歌回家的六个方向》)
    1989之后的数年内,大陆一片萧杀。那是一段中外精神反差最大、意识形态对抗最激烈的岁月。仿佛从天而降的《一行》,带着一种异邦的人文尊严与艺术公正,无可替代地成为了中国诗人的诗歌集散地,甚至精神家园。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官员们哪里知道,再次引导精神航标的仍然是那些落魄的诗人。在禁锢的精神重压下,在窘迫的生存逼迫下,诗人一天天收拾着破碎的心情,重新编织着内心的秩序……翻看一下那些年的《一行》可以看到,无论老诗人还是新诗人们的作品中,充满细节的生活画面在苦涩中一点点缓慢升起,大量的日常经验一天天回归生活,而新鲜的口语逐渐不可阻挡地涌现出来……因此,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一行》参与救助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履历。这不是救世主的恩赐,而是诗人的自救。像一块高挂在天空的诗歌告示,在中国现代诗被扼住喉咙的那些年,《一行》持续地发出它的独唱,带领着它从千百件诗稿中遴选出来的优秀诗人。
    十九世纪中叶,俄国流亡作家赫尔岑曾在伦敦建立了“自由俄罗斯印刷所”并出版《北极星》和《警钟》期刊。当时那些刊物也曾被大量秘密运回俄国——与这类流亡回流的政治宣传品迥然不同的是,《一行》的出版印刷基地虽设在异国,但它的作者与读者却都是百分百的华语诗人。它不是流亡者的观念输入,而是一种与母体息息相融鱼水关联。从刊物属性来说,《一行》不是一本大陆的民刊。同时,它也绝不是一家纯种的美国杂志。它发动的所有自拉自唱的战争,主战场其实一直在中国大陆。它只是把指挥所放在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它有点像中国现代诗伸向海外的一只手,它收集的仍然在自己的雨水,然后它把这盆水再次泼回到中国的大地。
    这样的事,历史上还能再次发生吗——中国现代诗在美国安装了一台诗歌的透析机,由一支支自来水笔制造的汉字划痕,乘着飞机到达地球的另一端。似乎经过了某种化学药剂的过滤与溶解,它们再以铅字的形式飞回故土的时候,仿佛已经沾到了某种仙气与灵光,用来医治这个国家的精神创伤。一行行诗,一个个最微型流亡因子,在两大半球之间往返飞行、航行,经年累月,周而复始。

    3、它一直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现在想,很有意思。《一行》独有的,不过是纽约的编辑与印刷,这一点儿小小的特殊身份,当年产生了无限的神秘感。不过是几张普通的纸,由于其背后的巨大普世权威,获得了诗人们由衷的信任。在举目无亲的九十年代,《一行》就这样成为现代诗一位海外归来的阔绰亲戚。据严力介绍,乘机飞回来的,只是作者的两本样刊。在太平洋的波涛中,每期满满的8大箱《一行》仍在向这块大陆缓缓移动——那是经严力周旋,由纽约佩斯大学东亚历史系主任郑培凯先生资助的海运美金在移动。它们要两个半到三个月才能抵达中国。
    奇怪的是,《一行》似乎从来没有被阻拦。它那莫名的假洋鬼子的出身和道貌岸然的纯艺术姿态,使它带上了一种类似外交官一样不可侵犯的神秘。它的存在,使人充满了想象,而想象往往通向神秘。有人曾跟我说,严力是不是有美国政府的背景啊。
    在那些最难忍受的日子,在“有一双眼睛注视着现代诗歌像注视着凶器”(严力)的险恶年代,这本刊物给中国诗人签发的“诗歌签证”,使囚禁者以另一种方式越洋布道,如同在蜡纸上一行行刻写黑暗中的《挺进报》。
    说到挺进,我一直敬佩《一行》的艺术定力与对诗沉浸的深度。只有《一行》自己知道,它必须怎样不挺进而才方得挺进。它默默地进行着战略上的自我说服与修正。在身边最严厉、最嘈杂的国际声浪中,他们小心翼翼地秉持着一种纯正的艺术理念,以一行行诗纠正着世界。这使《一行》一直稳稳地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道场:一次在国际背景下的华语诗歌盛宴

    我相信,即便没有《一行》,中国现代诗的脚步也不会停止。
    《一行》,是中国现代诗一个时空跨度最大的“道场”。假如没有《一行》,汉语诗歌至少缺失以下三种局面:

    1、罕见的诗歌道场:中国地下诗歌几代人同时在场
    《一行》的意义是,它不仅使诗通过了那条忧伤的窄路,顺畅地维系着应有的水准。同时,《一行》着意推举了一批新诗人,对下一个世纪的口语诗歌产生了首发式的推动。
    在《一行》连续35期、横跨13个年度的版面上,即使不是职业的评论家,读者也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一条由朦胧诗→第三代→口语诗→下半身……之间的流派过渡线索。
    创刊之初,《一行》的主力诗人阵容,仍然包含着一些朦胧诗和海外的老牌诗人作为支柱。很快,以孟浪、默默、黑大春等为代表的第三代诗人开始更多地占据舞台。再后来,伊沙、萧沉、梁晓明等口语诗人逐渐渗透而出。最后,下半身的诗人沈浩波等出现……也包括九十年代大放光彩的俞心樵。通过《一行》,也可以看到很多重要诗人在九十年代的转变轨迹,如于坚,如王小妮,如韩东。
    在中国现代诗门派分争的当年,很少有刊物能形成民间与知识分子等不同风格流派的汇集。同时,中国地下诗歌几代诗人的同时在场的版面,也显示了《一行》道场的最大包容。这的确需要一统天下的纯正诗歌气场。

    2、惟一的诗画道场:口语诗与现代画的大合奏
    对口语诗人的发现与扶植之功,应首推《一行》。
    当年,它一度作为中国第一权威诗刊,对口语诗的兴起充当了某种国家级伯乐的功效。而使诗人的年龄不自觉地呈现着由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嬗变。
    这些,并非《一行》有意为之。以严力为主体的编辑小群体,既不在国内的诗歌圈子之中,也没有足够的大陆诗歌经验,他们所秉承的是对中国现代精神本质的把握,对汉语诗意的执着寻找。高标与公正,这两点编辑宗旨一旦祭起,刊物上呈现的必然是大陆诗歌的原始自然生态。
    从诗歌美学上看,反英雄、反理性、反文化,是八、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的主潮。而对日常生活的简化,对繁琐修辞的屏蔽等,正是口语诗的主导观念——这恰与《一行》的美术画风相吻合。严力、艾未未、马德升、曲磊磊等“星星画会”的主力画家赴美后,画风一直不断趋于抽象与超现实。正是由于艺术观念上的志同道合,才造就了中国当代诗人与画家在《一行》上演绎了一场历时数年的现代诗画大合奏。

    3、国际艺术道场:华语诗歌几大版块的融合
    朦胧诗后,中国现代诗与国际社会产生了更多的接轨。但在《一行》之前,华语诗歌的几大版块,从来各自孤岛,各行其是。
    《一行》是一个真正国际化的诗歌艺术道场。这个以诗歌为主凝点的刊物,以其足够的磁力,牢牢地吸附了中国大陆、港台、东南亚及部分国际诗人的创作。
    今天,重新浏览《一行》那洋洋780位诗人画家的作者名录,我想到的一个词是“史诗级的名录”。这是一张遍布全国乃至世界的华语文学地理版图。在电脑上,以五号字排版,它仍然达5页之多。当年,它不但发表了大陆地下诗人的作品,还包括了严力、艾未未等星星画派主力画家的最新画作,还有国际诗人金斯堡的诗,甚至崔建具有冲击力的歌词也是第一次在《一行》上发表。形成了大陆、港台、国际诗人、画家们频频的同台演绎与融合。
    伊沙说得好:“《一行》的使命在于度过黑暗期!它起于民刊兴旺之年,止于网络兴起元年,是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与诗歌大任!”台湾诗人陳克華写道:“于当时我这个蛰居台湾的年轻诗人而言,无宁是打开了阅读和创作的一扇视野开阔的窗,知道了华文现代诗的诸多样貌。”
    在这个意义上,《一行》称得上一本真正的国际诗歌杂志。几个大型汉语地理创作源的汇集,不是人为的邀稿、拼凑,而是出于一种千载难逢的时空凝聚。在纸媒日渐式微的当下,这种跨国的诗歌盛宴,后世几代人都不容易出现了。

    显性的历史,从来都是一惊一乍的变态。
    1986年由我发起并主持的“两报大展”,以典型的、惊悚的方式,冲破了主流意识形态禁锢,人为地使第三代诗人集团性地一夜间登上了诗歌舞台。现在看,这一暴动般的诗歌推广事件,不但基本结束了官方出版对于现代诗的封锁,也使中国现代诗一惊一乍的急切心理得到了相当大的缓解。因此大展之后的几年,诗歌水面一片平静、一片生长。数百家民刊民报相安无事地新陈代谢。
    历史其实有两种,一种是一惊一乍,一种是安步当车。
    安步就是两次惊乍的连线。在惊乍之间,流淌的就是正常的日子。正是在那些平常中一点点积累着不平、不常,才注定着下一次的历史惊厥。一条河流不可能全是瀑布与急流,在两条瀑布之间,就是历史的基本身份,是它的稳态。《一行》,像它的简约、朴素、多方向的命名一样,正是以最基本的诗歌单元,一行一行地稳步书写着历史。
    人间不太公平。爆炸性的大展,不但充分震荡了诗界,甚至还不断得到后世的宠爱。2006年起,大展不断地被纪念,20周年、25周年、30周年……真是纪念得让人嘴软笔软,连我这个早年爱出风头的人都不得不惊呼:“写诗人的这件事儿,不可能没完没了纪念下去吧!”(《大展30年后说》载《诗歌月刊》2016-11)。
    没办法,历史总是偏爱惊涛拍岸。而隔岸观火的后世人们,又总喜欢围观那些祼露着的伤口。这也是我执意要为《一行》写一篇长文的内心动因。仿佛为了洗清那莫名受宠的主观故意,仿佛为了从不公正者那里讨回一点过时的歉意。
    2000年,《一行》中止。
    我相信,它仍然活着。那一行黑白分明的大雁,只是恰如其分的收拢了翅膀。在完成了最有意义的使命后,默默地与诗、与生活、与生存构成特殊的同步。
    一定有一座纪念碑,向这本了不起的杂志致敬。它可能是声音的,可能是语言的,也可能是默默的,通向记忆的深处。

    2017-7-3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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