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如果月亮不抱你番外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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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如果月亮不抱你番外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3萬的網紅尾巴Misa,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2020中秋番外】 當我張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在夢境之中。 「妳睡著了?」他一頭亂髮,眼角的淚痣因笑顏而隱藏在細紋之中,坐在一旁按著鋼琴鍵盤。 再一次的,我濕了眼眶。 無論多少次,只要一想到他、一見到他,我總會哽咽,他是我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 我從座位上爬起來,往他的方向跑去,...

  • 如果月亮不抱你番外 在 尾巴Misa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01 1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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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中秋番外】

    當我張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在夢境之中。
    「妳睡著了?」他一頭亂髮,眼角的淚痣因笑顏而隱藏在細紋之中,坐在一旁按著鋼琴鍵盤。
    再一次的,我濕了眼眶。
    無論多少次,只要一想到他、一見到他,我總會哽咽,他是我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
    我從座位上爬起來,往他的方向跑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妳做什麼呀?」他看起來有些困擾,但手卻覆蓋在我環抱住他肩膀上的手臂,「孟千裔。」
    我將頭埋在他的後頸與肩膀之間,嚶嚶啜泣著。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藍英倉。」我說著,深怕這次他又會消失。
    「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嗎?」他輕笑一聲,纖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來回著,架勢十足,但出來的旋律卻亂無章法。
    「你在,一直都在。」在我心裡,但不在我身旁。
    他拉開我的手,要我坐到他旁邊,挪了一半的位置給我,「再彈一次,一步之遙。」
    「我好多年……沒彈過了……」
    「在說什麼呀,前一陣子才彈過不是嗎?」藍英倉一笑,而從鋼琴的黑色鏡面反射的倒影顯示,我也穿著高中制服。
    我曾有段堪比事實的長夢,在夢中彷彿回到了高中時期,和藍英倉曾經的點滴相處都歷歷在目,宛如真實。
    然而此刻的經歷,在過去並沒有發生過。
    所以現在,是夢境沒錯吧?
    「藍英倉,不要離開我。」我抬頭看向他,眼淚再次不斷掉落。
    藍英倉一愣,扯了嘴角尷尬地笑著,「我怎麼會離……」
    在他還沒說話之際,我已經湊上了他的唇,那體溫如此真實、氣息如此炙熱,這怎麼能只是夢境。
    藍英倉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動作大得不小心將鋼琴蓋推下,而我的手來不及抽離,就這樣被壓到。
    「好痛!」我大叫,強烈的痛楚讓我有些狐疑怎麼夢境中也會感受到如此真實的疼痛。
    「孟千裔!妳沒事吧!」藍英倉被嚇了更大一跳,趕緊打開琴蓋看著我的手,食指的指甲碎開,旁邊還滲出了血。
    「看樣子要留下疤痕了。」雖然很痛,但是看著藍英倉為我擔心的模樣,還是讓我倍感窩心,「這該怎麼辦呢?」
    「如果留下疤痕,我會負責的。」藍英倉堅定地說。
    「負責?娶我嗎?」因為是在夢境之中,所以我可以說出許多沒機會說出口的話。
    「沒想到妳會說這樣的話。」藍英倉輕笑了一聲,「好。」
    我抬頭,對上了他認真的雙眼,抑制不了想哭的衝動,即便每次的夢境醒來都是空虛,但能在夢中見到他,是我生存的唯一動力。
    *
    手機的鈴聲響起,一睜開眼是房間的天花板,我嘆氣,果然是夢。
    翻身按去手機鈴聲,卻瞧見了食指上的疤痕。
    我一愣,我沒有這疤痕過。但是這疤痕的位置和剛才夢中受傷的地方不謀而合。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要月圓之夜向月亮許願,就有機會實現妳的願望喔。」

    猛然我想起了一個男孩對我說的話,我和高元瑋因公前往了某所高中的校慶活動,而我在空中花園遇到一個男孩,他對我說了這句話。
    可笑、夢幻,卻又不現實。
    然而中秋的夜晚,我還是忍不住向月亮許願──「再讓我見藍英倉一次吧。」
    我在床上大哭起來,那不是夢,我真的……回到過去,再一次見到他了。
    如果可以改變藍英倉的死亡呢?
    我立刻再次前往那所高中、那空中花園,卻不見那個男孩。
    「葉晨!再讓我回去一次,讓我改變藍英倉的命運!」我在這歇斯底里,最後什麼人也不在。
    藍英倉也永遠不在。

    #在沒有你的世界沈睡feat回到月亮許諾的那天
    #原本只要寫五百字變成一千二
    #再寫下去字數太多
    #下一個節日是國慶
    #也已經決定好寫什麼了
    #今晚別忘了向月亮許願

  • 如果月亮不抱你番外 在 涼生珍珍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4-30 20: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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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車仔!!!!!!!!(大聲吼叫)

    #雙龍組 #荒連

    丨《四季行歌(番外車)》

    丨大鋼琴家荒×小畫家連

    丨甜蜜車車,送給又用肥美好肉餵食我們一年的珍爸爸@涼生珍珍 爸爸生日快樂!!~~~!!!!

    ——————【番外】拿波里草莓——————

    冰塊模擬著

    往事說

    拿波里的那幾天

    陽臺對食草莓

    皆因口唇

    咀嚼之際尤美

    ——木心·地中海

    灰藍色條紋的窗簾被風吹起的時候,一目連說,像海。

    庭院裏的花回應著春風的節奏,叮叮咚咚地開,香氣紛亂,捲進海風裏,細白泡沫變成彩虹。

    一目連嗅到了草莓香氣,回頭看,才發現站在琴房門口的荒。

    “怎麼不進來?”一目連合上手裏的小速寫本,臉頰漾起笑渦,望著荒。

    荒突然想寫詩,一目連讓他意識到自己表達能力的貧乏,五線譜編織的線條怎麼夠形容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薄暮下隨手畫畫的側影,以及他身後盛大的春天。繁花、新葉、蜂蝶、鳥鳴,五彩斑斕的聲,餘音悅耳的色,磅礴的春日像軍團,一目連是將領,荒心甘情願地投降受罰,被新綠的藤蔓捆綁束縛,在玉蘭花瓣上抄一千首詩。

    “為什麼是玉蘭花瓣?”一目連摘掉草莓的冠葉送進口中,無論荒說起怎樣荒誕離奇的想法,他都能接上。

    “因為玉蘭花瓣,大,能擠下很多字。”

    一目連被逗樂,仰起頭笑,荒也笑,一片一片摘去草莓頭頂的葉,目光卻落在一目連唇邊。

    “剛剛那顆有點酸,下次要記得摘紅透的那種。”一目連拈起第三顆草莓用牙齒咬住時,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顆也酸,我讓它變甜。”荒俯身靠近,看著一目連瞳眸中自己的倒影一點點變大,捧起他的臉去咬他口中那半顆草莓,甜汁從香軟的果肉中溢出,兩人很默契地貼上唇瓣,春到濃時的饋贈,要一滴不剩地品嘗。待荒把一目連舌尖和唇角上的甜蜜都嘗遍,吮得那瓣不知所措的下唇溫軟微顫,如浮豔於水的黃昏¹,一目連發燙的臉也像被草莓酒浸過,輕吻一口,立刻醉倒。

    “初吻?”揚起的尾音裏藏著點壞心,荒看著一目連垂下的睫毛,心頭癢絲絲只想逗他。

    “嗯……”一目連支支吾吾,聽起來不像否定也不像肯定。

    “猶豫的話,就是我猜對了。”荒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片被自己咬過的唇。

    “不過,你也一樣吧?”一目連躲閃的目光突然聚焦在荒的眼睛裏,碧澈的瞳仁裏閃著點輕盈的狡黠。

    “我?”這回換荒不敢直視一目連,“我上次吻的……是……你畫冊封面上,你的名字。”

    “沒有偷親過我?”一目連用指尖按著荒的鼻頭。

    “沒有。”荒老實承認,頓了一秒後,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好好的大畫家,竟然會偷襲?”

    “那天你病得一塌糊塗,我只是用嘴唇試體溫。”一目連義正言辭。

    “嘴對嘴試體溫?”荒質問。

    一目連笑彎了眼睛,從荒懷裏掙出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坐在琴凳上,掀起了琴鍵蓋。

    “試一下這個,我昨晚上剛寫的,應該很適合練習基礎指法,而且好聽。”荒從書桌一角翻出一張紙,放在譜臺上。

    “下次對你自己的作品溫柔一點啊,如果不會整理就交給我。”一目連撫了撫曲譜上的皺痕,開始活動手指手腕。

    小畫家似乎在音樂上也是有天分的,或許繪畫和音樂這兩種表達方式有說不出的共通之處,總之荒喜歡聽一目連彈奏自己隨手寫的練習曲,這架鋼琴在他手指下,仿佛不止黑白兩種顏色,反反復複的簡單音符也像在調色盤裏跳舞,腳步落處,濺起飛揚的鮮亮。

    荒背對著鋼琴在一目連身側坐下,頭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聽。黑貓聽到琴聲也懶洋洋地踱步過來,縱身躍上琴凳,在一目連旁邊團成一個球,尾巴一下一下掃著他的腿。

    “我這只貓養了這麼多年都對我愛答不理,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喜歡你。”荒伸手想擼一把黑貓,被他抬起爪子打掉了手。

    一目連笑而不答,繼續反復著練習曲。

    “全世界都喜歡你,我好辛苦。”

    “我也喜歡全世界,但是……”一目連手裏的旋律靜靜地流淌,聲音融在音符裏,沾上了琴聲的玫瑰氣息,“我只愛你。”

    荒楞住,黑貓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撓了撓頭噌地竄跑了,一目連的手懸在琴鍵上沒再落下,空氣安靜得能聽到花落入泥。

    “這種時候,不吻我嗎?”一目連身子微微向後靠,剛好看到荒眼睛裏亮晶晶的星海。

    “笨蛋。”一目連輕笑一聲,鼻尖蹭了蹭荒的臉頰,咬住他晃動的耳飾,鼻息拂過耳畔。

    荒按住心口,好歹壓住了狂跳的心臟,抬起一目連的下巴毫不客氣地回應他的邀請,唇瓣上的甜被舔舐得盈潤柔軟,呼吸交錯間,暮春被燃成盛夏,貪婪的唇舌吮咬出聲,一目連低低地喘氣,帶出些壓抑不住的呻吟。方才那顆草莓味的吻像初綻的花,而荒此時在一目連口唇中嘗到的,是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結成的果。

    暮色漸落,輝煌的晚霞轉眼便鑽進薄霧中安眠,一目連的眼底洇開露水,在新鮮的夜幕下輕顫,這樣的情境,似乎不把這點朦朧曖昧攪拌發酵釀成蜜糖,就枉費了撩人夜色。

    “如果要……不如,去臥室?”一目連一直知道這件事會發生,或者不如說是一直期待著。

    “不要,就在這裏。”荒環著一目連的肩頭將他壓倒在琴凳上,失去平衡的一目連本能地按上琴鍵,一串淩亂的琴音,像歡樂頌的開篇樂章。荒忍不住勾起唇角去吻一目連的脖子,順便解開了他身上那件本屬於自己的寬大襯衫。抓不住東西的一目連只好雙手環上荒的背,指尖猶豫著顫抖,小心翼翼,又藏著點迫不及待,在荒的衣服上劃開波紋。

    一目連透過微芒的光影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荒的身體緊貼著他,溫暖又安定,時不時透露出一絲任性和壓迫。徘徊在脖子上的吻漫延到胸口,牙齒輕輕地咬,偶爾失了控,些微的疼,一目連揉著荒的頭髮,被他吻過的心雀躍著喊:自己原來被他如此渴望著。

    胸前赤裸的皮膚仿佛飄著一層浮光,在更加暗下來的光線裏瑩白得像只精靈,荒大著膽子用嘴唇問候那一小片淺紅。

    “別。”一目連反射性地拒絕,陌生的酥癢擾亂了呼吸,抓在荒肩頭的手猛地收緊。

    荒的動作停了一下,一手撐在一目連頭頂,撩開他臉上的髮絲看著他。

    “我想……”

    “嗯。”一目連打斷了荒的猶豫,他知道荒要說什麼,他都答應,“對不起,剛剛只是,還沒有習慣。”

    “我會小心。”說這話時,荒不知為何自己臉上也烘烘地熱起來。

    “我知道,沒關係。”一目連攬著荒的脖子吻上去,他喜歡荒的嘴唇,怎麼也吻不夠,想到日後每一天都可以吻到,他幾乎要快樂地笑出聲。

    荒趁著一目連專心和自己的唇舌纏綿,摸索著從鋼琴旁小書桌的抽屜裏摸出了潤滑,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而後一點點剝掉他身上的舊襯衫,家居褲,底褲。指尖勾下內褲邊,觸碰到裏面挺起的東西時,荒想了想,在細密的吻的縫隙,貼著一目連耳畔用氣息輕輕地告訴他:

    我愛你。

    一目連沒有說話,只是回以更加熱烈的吻,兩手從荒的腰背滑到後臀,同樣褪下了最後的掩飾。

    荒抬起一目連一條腿,從膝窩處舔起,一路打開大腿內側皮膚的敏感開關,雙唇抿起一點軟肉,輕吸,舔咬,留下個浸染了玫瑰花汁的印子,再去種下一顆。一目連被輕微的癢和痛折磨得發抖,像洋流中迷路的魚,浮沉的感官把理智都搖晃得暈了船。無處安放的手被一目連咬在齒間,另一只手被羞恥心捆綁著,僵硬地放在下腹,不敢當著荒的面去撫慰膨脹的輕狂。

    “啊……不要……!”正要閉上眼睛喘息的一目連突然感到腿間被荒濕滑滑地舔過,從囊球的柔軟表面暈開的酥麻一路傳到腳趾尖,架在荒背上的腳緊繃著顫慄,足尖瑟瑟地蜷曲發抖。荒兩手握著一目連的腰,從性物根部向上舔到端頭的淺溝,舌尖勾著它送進雙唇間,濕潤又熾烈的摩挲像滿含雨水與閃電的流雲。

    “不要,荒……會弄髒……”一目連沒有力氣直起身,而荒卻將他的性器向口腔更深處吞下,蠕動的軟齶壓過頭部,甚至用牙齒輕輕剮蹭著脆弱的莖體表面。一目連強忍著膨大到極限的衝動,急促的呼吸間,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滑落到鬢邊,混進汗珠裏。荒繼續著吞吐,同時打開潤滑沾滿指尖,掰開了一目連繃緊的臀瓣。

    然而荒沒料到,在自己的手指剛剛帶著潤滑觸碰到股間緊閉的小口時,敏感的小畫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干啞的嗓子沒能發出聲音,只對著天花板念著道歉的口型,把一束濃白的液體留在了荒口中。荒咳嗽兩聲,擦著唇角直起身,看著緊咬著自己的手指又眸中含淚的一目連,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荒吻去他臉上幾道新鮮淚痕,蹭著他的鼻尖。

    “對不起……”聲音裏帶著啜泣的痕跡,荒壓不住自己的壞心思,只想在他身上種下甜膩的懲罰。

    “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嗎?”荒控制著嗓音裏的笑意。

    “嗯。”一目連還是不願意看他。

    “那,好孩子做錯了事……”荒用兩人平日裏的玩笑話繼續逗他。

    “要接受懲罰。”一目連也不知是不是認真的,紅紅的眼眶看上去倒真的像個無辜孩子。

    “以及獎勵。”荒無厘頭地接道,按在一目連臀間小穴外的手指開始緩慢地劃圈揉按,潤滑液被弄出濕黏的水聲,一目連的耳朵尖紅了個徹底,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緊緊環著荒的脖子,到他唇邊索求深吻。荒任由那條舌在自己口中來來回回地遊,或許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舔去自己留在荒口中的罪惡。

    “唔……嗯……”即便吻得再投入,在手指頂入穴口的瞬間,一目連還是吟出了聲。

    “痛嗎?”荒低聲問。

    一目連搖了搖頭,努力放鬆著身體,剛剛他無意中瞥見了荒腿間的東西,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難以言喻的怕。

    更多的潤滑被荒送到穴肉邊,為了分散一目連的注意力,荒托著一目連的背,終於如願嘗到了胸口的紅果。方才還平軟的乳尖在一次高潮後便挺立飽滿起來,活像一小顆熟透的莓果,表面敏銳的神經把濃蜜般的甜送到感官深處。

    脆弱紅軟的花口終於吞進了兩根手指,荒緩緩抵到指根,試探著張開手指小心擴張。潤液被擠出,沿著股溝淌到琴凳上,荒用另一只手勾起,塗抹在重又挺起的硬物表面。

    “啊……!”在荒探索到某一點,略微用力按下去時,一目連突然驚叫一聲,咬著嘴唇仰起頭喘氣。

    “這裏,是什麼感覺?”荒又按了一次,一目連頂起腰,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道:“好舒服,但是好難受,想要……”

    荒眯起眼睛,目光在一目連已經墜入情迷的肉體上巡過一遍,肌理的紋路在這夜不下來的黃昏²裏像極了盛宴開場前的甜點,自己的手指反復進出的花穴緊縮著蠕動著,指尖觸碰到奶油與鮮果親吻的那部分,甜美濃郁又帶著一絲青澀。荒低頭看了眼自己,也已經臨近極點了。

    手指抽離帶出一汪水,荒的喉結動了動,壓著嗓子裏的渴意,拇指頂進去繼續揉弄著紅軟的穴肉,手指隨著旋轉的角度把濕淋淋的水液沾染在性器、腿根和股溝裏,情欲化在水中,恣肆蕩漾。

    一目連的目光從荒沉迷的臉飄到他聳動的肌肉線條,在小腹間虛晃幾下,又立刻移到身側的鋼琴上,琴鍵在半黑的暮影裏更加黑白分明,那是荒在遇見他之前唯一癡迷的東西,琴聲原諒了他曾經的孤僻偏執,而現在,這個任務已經轉交到一目連手中,很不幸,但是,又很幸運。荒在他身體裏攪動出的聲響清晰地傳到一目連耳中,初始的臉紅心跳被風吹散,要接受,接受他的靈魂他的肉體他的全部,那麼前提就是先接受自己。

    “裏面,摸起來,是什麼觸感?”一目連突然問道,語氣裏沒了躲閃。

    “讓我……認真感受一下,然後告訴你。”荒俯下身,滲出透明液的性器端頭抵上花口,同時吻住了一目連發干的唇。

    “唔……唔……嗯……”即使做好了充足準備,陌生的侵入感還是讓一目連呻吟不止,直把荒的舌尖咬出了血。

    性物的敏感頭部堪堪插入的荒也被穴口的縮動吸吮逼得理智潰散,只想向更深處攻佔。兩人的呼吸糾纏交融,把對方沸騰的情欲一口口飲下,一目連綴著泣音的歡吟像裹著糖的氣泡,在溫涼的熏風裏上升破裂,落下透明水珠。

    夜風邀著花瓣共舞,明豔的香氣踏過一目連潮濕的皮膚,荒循著風的足跡吻過,最後在鎖骨上凝成花影,隨著曖昧的抽動搖晃,掉落欲念的碎屑。

    “好緊……”荒挺腰深插又緩緩抽出,忍不住歎道。

    “對不起,我已經……唔……啊……”一目連在荒肩頭推了一下,潮汐般的快感讓他的四肢脫了力,兩手從荒肩頭滑到背後,緊緊環著他的肩胛,指甲被尖利的快感支配著,在荒身上劃開血痕。

    “裏面深處,好熱。”荒履行承諾,描述著自己在一目連身體裏感受到的細枝末節,“你在動,吮吸我。”

    這樣的事情,被當事人用“你”和“我”這些直接人稱來敘述,憑空就多了些讓人想逃避的羞恥感。一目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咬了咬荒的,肉體歡愉到失重,眼角的淚滴卻爭搶著掉。荒蹭著一目連臉上交錯的淚痕,細微的心疼裏又夾雜著蠢蠢欲動的壓制欲,想看他哭,想吻掉他所有的淚,想佔有他全部的感官,想操控他每一種情緒,想看他因為自己失去控制,想擁有他不會為旁人所見的每一面。這麼胡思亂想著,荒不知不覺加重了挺動的力度,皮膚相撞的聲音激蕩著空氣裏盎然的春意,緊貼在交合處的囊袋表面沾了潤液,在離開時留下靡亂的濕黏,並不怎麼舒適的觸感卻讓兩人在浮沉中抓住了真實。

    你,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是屬於我的。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貪戀如同沉溺於海底的星月倒影,真實和虛幻捉摸不透,而對方呼吸的波紋卻掀起揮之不去的漣漪,一浪一浪地蕩漾開來,推著承諾的帆去探索時間的邊境。

    “荒,我不行……又要……啊……輕……”層層疊加的快感衝破了理智線,荒一次次碾過內裏敏感的點,濃度過了界,漿果成熟崩裂,汁水四濺。

    “荒,荒……”一目連只剩下力氣喚荒的名字,荒停下動作緩緩抽出,抱起一目連,掌心撫過皮膚,撫平顫慄的皺痕。

    既想看他支離破碎,又想護他完好無缺,真是分裂啊。

    荒一肚子情緒無處傾倒,單手環著一目連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另一只手懸在鋼琴鍵上,空彈了幾下空氣,而後落下,沉沉的旋律低回徘徊,間或兩個清亮的音節。一目連聽著聽著便懂了,抬頭看荒的眼睛,睫毛下藏著海,海裏藏著故事,故事裏藏著情深,情深只給一個人。

    一目連知道荒還沒有體會到最後的快感,從胸口到鎖骨一路吻上去,在耳畔低語道:“我們回房間。”

    “嗯。”荒回應著一目連的吻,將他在胸前抱起向臥室去,然而在鋼琴另一側轉角,荒仿佛注意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牆角立著一面裝飾繁複的舊式落地鏡,在他明白荒的意圖前,荒已經將他按倒在彎殼邊,重新頂入身體深處。

    “小畫家想復習一下人體嗎?”荒難得地開起玩笑,雖然此情此景下似乎不怎麼合適。

    一目連剛剛緩和些許的身體突然被刺激到敏感點,除了咬著荒的手指呻吟再說不出什麼話。荒輕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去看那面鏡子,初升的月光恰籠住兩人赤裸的身體,映在鏡中,明亮的肉體,晦暗的欲,避無可避。荒放慢了抽插的節奏,性器抽出時,從鏡中能看到硬物表面一閃而過的水澤,一目連想避開視線,然而鏡子倒影裏真實又迷亂的場景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他一直喜歡,喜歡荒在任何時候沉迷於自己的樣子,也喜歡自己沉迷於荒的心情。這種放縱的無邊愛欲對第一次嘗味的他來說,陌生又誘人。

    相貼的身體被月色模糊了邊界,暗暗的一片影,看不清肌肉的弧線,只是相擁相合地顫抖,薄汗打濕月光。

    “連,我可以……在裏面……”荒禮貌地詢問,然而語氣裏卻並沒有給一目連第二選項。

    “嗯,不要離開。”一目連借力在黑色的鋼琴上,低頭是自己浸透了情欲的臉,抬頭是自己被荒緊緊擁著的赤裸身體,一塵不染的鋼琴表面被皮膚和汗珠畫出一片斑斕,一目連腦海中已經鋪開了畫紙。

    “和我一起,可以嗎?”荒的聲音溫柔得像棲在鋼琴倒影裏的月。

    “嗯。”一目連回過頭,模糊的目光尋到荒的嘴唇,吻上。荒的手先於他握住了抵在鋼琴邊的性器,手指毫不留情地輕捏吐露汁水的端頭,摩挲著濕漓漓的小口。

    淺白色的液體濺在鋼琴純淨的黑色表面,而後迅速滑落,滴在地板上的瞬間,一目連顫抖的雙腿間也淌下幾道濃白。

    月影靜靜倒映在鋼琴表面的黑夜裏,幾縷月色借著白鍵的掩護逃離黑暗,在房間裏披上桃色跳舞,氾濫一地的歡活。

    一目連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床上,像極了從海島流浪而來的精靈,荒捧起他的臉,放在自己胸口,嗅他髮絲裏的草葉香。

    “抱歉,把你從鮮草莓揉成了草莓醬。”荒不知從哪里學來些奇怪的話。

    一目連翻翻眼睛不理他,昏昏沉沉只想睡覺,半眯著眼睛盯著窗外的星空發了半天呆,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早年買過一本畫集。”

    “嗯?”荒也快要睡著,輕顫了一下,睜開眼。

    “當時是買錯了,但我一直留著。”一目連頓了幾秒,接著道,“是一本體位集。”

    “嗯……是我想的那個‘體位’嗎?”

    “是。”

    “所以……?”

    “我以為我不會用到那個東西,不過現在,我覺得它有了參考價值。”

    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一目連的腰,猶豫道:“那不如,現在就學習一下?”

    “不要。”一目連翻了個身,靠在離荒一臂遠的枕頭上,神情嚴肅,“我是個老人家,經受不起。”

    “只比我老兩歲,忽略不計。”荒說著就撲了上來,一目連舉起枕頭防禦,莫名其妙打成了一團。

    黑貓蹲在窗臺上看著床上兩人翻來滾去,打了個呵欠舔舔爪子,團成一團捂住耳朵,眯起眼睛睡著了,肉呼呼的身子下壓著一張便簽紙的一角,月亮把黑貓油光水滑的毛擼了一遍,倚在窗框邊,讀起紙上半首手抄的詩句。

    ……

    我是曾被天使寵愛過來的人

    世上一切花朵視同塵灰

    自從我遇見你

    萬丈火焰重又升起³

    ……

    ——————番外END——————

    P.S. 文中標注¹,²,³引用自木心詩集《我紛紛的情欲》(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分別來自《五月街》《芹香子》和《歌詞》三首詩。

  • 如果月亮不抱你番外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5-07-06 20: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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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提到《我愛蕭邦》03番外篇Lesson 17.5中秋獻禮,就來擺這篇番外的全文吧^O^(要放四年前寫的文章,真的需要勇氣XD)
    (放之前存鮮網的廣告橫幅)
    繪師:AixKira
    *****Lesson 17.5中秋獻禮開始*******

    「託付給你買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放心!我一個人拿得動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這些肉串在中途就被妳吃完……」
     
    一年一度的中秋節,赫蓮家和往常一樣,開放自家的別墅供關係企業的人士進行年度的烤肉大會。
     
    不過名義上是烤肉,實質則是年度的音樂交流會議,來的全是世界有名的音樂家,預計今晚七點開放入場,目前六點十五分,在半小時前庭院差點釀成火災。
     
    也就是說,傭人們準備的肉串全變成焦黑不成形的不明物體。
     
    「嘎─!我是因為擔心你買完會來不及演出,所以才由我來購買!竟然說這種話!雖然我也不保證……會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些原本是由赫家的傭人來準備,但光替換這場小火燻黑的家具以及會場的重新布置,傭人已經忙得焦頭爛耳,赫蓮只好派讓人最不放心、但是超有空的樂蓓兒採買。
     
    「妳說的那間烤肉真得好吃嗎?妳知道他用甚麼肉嗎?炭火安全嗎?」穿著立挺西裝燕尾服的蓮一面對著全身鏡調整領帶的長度,一面叮嚀提醒。
     
    「沒問題啦!交給我就是了,你待會就放心演奏鋼琴吧!今天是彈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的獨奏版吧!一定要等我回來再演奏唷!」
     
    「我會認真的按照時間表演出!」
     
    哀……他最不放心這女孩了,至從父親領養了她之後,原本高貴優雅的生活都能夠被她毀在一瞬間。
     
    真的是一瞬間……
     
    「喂!妳對我的領帶做了甚麼!」
     
    他對正向管家拿信用卡的蓓兒喊著,他不敢相信母親送他的領帶,『夏季香奈兒限定款』的領帶,竟然被塗上立可白,而且還寫著『赫蓮』這兩個字。
     
    基於在更衣室,他就將怒氣先忍住,如果不小心爆發……在場這三位崇拜他的女傭人一定會嚇一跳,而且門外的老管家會向家人報告他的暴怒狀況,然後父母一定會請家教老師來教導他各種禮儀。
     
    不行,一定要忍。
     
    他沒轍的退後幾步,順勢坐在中央的沙發區,看著一塵不染的更衣間,大約二十坪的空間,模仿香奈兒的貴賓室,周圍吊掛未拆牌的秋季新裝,品牌大多是母親挑選的BURBERRY、LV、CHANEL較為秀氣的男裝,中央擺放六人座的長型牛皮沙發供陪伴者休息,室內則是全黑的天花板、銀色的金屬吊桿以及四面環繞的鏡面。
     
    都是這四面的鏡面擺設……他身後的女孩常把這更衣間拿來當舞蹈教室。
     
    從鏡面觀察蓓兒的赫蓮,就在她即將踏出更衣室時,發出聲音,「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我陪妳?」
     
    「什、什麼!你真的是很擔心我把肉吃完耶!真是的,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的演奏!」說完,蓓兒吐著舌頭擺出鬼臉,輕盈地彈跳離開了更衣室。
     
    會一邊跳一邊走,大概是因為她穿著赫蓮的母親送的洋裝,市價十二萬三千元,會員價十二萬零五百四十元。
     
    赫蓮撐著頭向她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我是因為擔心妳才問啊!」真是個小鬼,她真的是剛升高一嗎?不,看這種情況應該才小學。
     
    她真心想穿著這樣昂貴的洋裝去買路邊攤的烤肉嗎?哀……
    他替那件昂貴的洋裝不值。
     
    *** 

    「真棒、真棒!入學第二周就得到一個假日!」原來她開心的點是因為得到一個平日的假期。
     
    樂蓓兒下了公車後邊走邊跳,這裡她最熟了!平日都在這裡買漫畫月刊和動畫周邊,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新進甚麼聲優的專輯…
     
    不行!現在不是耗時間的時候,得趕快去點烤肉才行,一年一度的中秋節怎麼能夠被『安尼美』漫畫店吸引,她現在是剛考上納爾芬藝術學院的音樂科一年級生,被賦予重要使命的高中女子!她一定要快步離開漫畫店…
     
    快步離開…
     
    「歡迎光臨『安尼美』!」
     
    「那個,請問『B’s Log』有進十月號的航空版嗎!」
     
    結果還是來了,而且還問了充滿乙女向遊戲的雜誌!
     
    突然,樂蓓兒靈敏的直覺瞥到櫃檯上就正擺著這本雜誌,正當她想將雜誌占為己有時抱在懷裡時,帶著墨鏡的男人也走向櫃台,並將手上的十本雜誌擺在櫃檯。
     
    全都是有關音樂的雜誌,而且不只是古典樂,連現代流行的樂譜都有。
     
    「加上那本,這樣總共多少?」男人指向蓓兒身上的雜誌,並掏出VISA的白金卡。
     
    蓓兒看著身旁的男人,拿起那本充滿乙女向的『B’s Log』月刊,瞬間,她瞪大眼地看著他,差點落下巴。
     
    等、等!這是他要買的嗎?
     
    櫃台小姐從後方走回櫃台,並向蓓兒說著,「客人,不好意思…我們航空版的只剩下這本。」
     
    蓓兒趕緊將嘴合回原位,機靈地退後幾步,「這是我先看到的!」
     
    「啊?」穿著合身夾克的男人不悅地看向蓓兒,便不客氣地伸手打算抽回自己的雜誌。
     
    「色狼啊─!」蓓兒緊緊地抱住心愛的雜誌,以女性的優勢故意喧嘩這件事,這讓眼前的男人面露難色,但手仍然緊抓著雜誌不放。
     
    「開甚麼玩笑!再怎麼樣對象也不是妳!這是我先擺在櫃檯的,給我!」
     
    「你把它放回櫃檯了!所以我就接收了!」
     
    「妳這小鬼還真令人火大!」
     
    蓓兒刻意轉身,躲開了男人的手「我才不是小鬼!我是納爾芬藝術學院的音樂科高一生!」
     
    咦?
     
    查覺到男人突然停下動作,蓓兒有些訝異並看向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著他將墨鏡拿下。
     
    看著那對罕見的紫眼,這男人有張混血的臉,俊秀的程度和赫蓮不相上下,但他的眼神多了一股殺氣。
     
    就算身旁的男人長得有多帥氣,會買充滿乙女向與BL雜誌的男人一定很詭異!她只有短短幾秒鐘與男人四目相接,趁這個時候,趕緊回頭轉向櫃檯,快速地拿出管家給的VISA卡結帳。
     
    她三步併兩步,像螃蟹一樣側身慢慢地遠離奇怪的男人,就在自動門打開時,她感覺快步跑出漫畫店,抱著心愛的雜誌快步離開。
     
    留下了紫眼的男人,他望著蓓兒跑開的方向,心裡想著,一開始沒有仔細看,沒想到竟然是她……
     
    找了這麼久,竟然是在漫畫店看到她。
     
    「客人,請問要結帳嗎?」櫃台小姐的聲音讓他回過神。
     
    「是!請幫我結帳。」
     
    男人雖然覺得可惜,沒能留住她,那這就表示老爸說的沒錯,她在這個城市。
     
    想到這裡,男人又開始擺出難色。
     
    說到那老頭,沒買到他要的雜誌,待會他又要在車上碎碎念了。
     
     
     ***

    在鼓掌聲中,赫蓮撥著燕尾服,坐在這台選用茱莉亞音樂學院今年使用的新品牌FAIZOLI的鋼琴前,在自助吧的大廳中央與賓客的圍繞中,展開了今晚的序幕。
     
    即將演奏的是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他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那傢伙竟然記錯我要彈的曲目……他往客人的方向看去,果然,她沒有趕上。
     
    他閉上雙眼,手指大力地擊鍵,用琴音代替鐘聲,展開了主題部。
     
    這時,門外停了一台罕見的長型賓士,不遲到就不是鞏天襄了,沒錯,踏出賓士的中年男子,是前任柏林愛樂的大提琴首席『鞏天襄』,他也是納爾芬藝術學院的新任理事長,從車裡走出的接著是他與波蘭籍第一任老婆生的兒子,有著一雙紫色瞳孔的『鞏天靜』,不過因為這雙罕見的瞳孔,他在外都是帶著墨鏡。
     
    「都是你啦!人家想看這一期的『B’s Log』!」天襄咬著手帕抱怨著。
     
    「你給我認真的參加別人邀請的晚會好嘛!」天靜手抵著額頭,快受不了他的疲勞轟炸,「等船版我在幫你買,大概一周半後好嗎?你就專心點吧!」
     
    天靜聽著大廳內的琴音,他將墨鏡摘下,仔細地看著少年演奏的模樣。
     
    如銀色月光的旋律,如星空閃耀的音符。
     
    他笑了一下,拿出邀請函,將身旁鬧彆扭的父親帶入赫氏的豪宅。
     
    「妳看、妳看!這就是傳說中的『鞏天襄的兒子』!」
     
    「他一定有繼承父親的才華,不知道他是學甚麼樂器。」
     
    「要不要和他說說話!他長得好帥唷!」
     
    天靜刻意忽略身旁千金們的對話,姑且不論漂亮與否,對話中的女人應該都超過三十了吧!竟然對比自己小的男人出手,算了,別人的道德觀他不想研究。
     
    只是,他對於『鞏天襄的兒子』這句話,感到有些在意而已。
    聽聽拉赫曼尼諾夫,真適合今天的月亮,他仔細地聽著大廳中少年的琴音。
     
    就是他,在這個城市竟然能找到兩位他要找的人,這實在是太巧了。
     
    天靜順手拿起服務生端盤裡的紅酒,他閉上雙眼,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希望能多聽一點少年的演奏。
     
    就在柔板的第二樂章進行到一半,客人開始發出些許的吵雜聲,來源是從後方,大約是庭院門口的地方,天靜先是回頭,注意到庭院中央還擺放了一架鋼琴,然後才注意到門口走進的少女,充滿烤肉的燻味。
     
    「嘎─!竟然沒有趕上!」
     
    她的聲音似乎傳入正在演奏的赫蓮耳裡,還好,剛好進入第三樂章,他一邊彈奏一邊分心地看著遠方那大包小包的樂蓓兒。
    果然不該讓她去買的!真是的,打壞了他的演奏!不過,也還好她有趕上他的最後一樂章,詼諧的快板,充滿華麗豐富的樂章。
     
    蓓兒趕緊將烤肉遞給傭人,從天靜的面前走過,快步地走向大廳的方向。
     
    但她身上充滿了烤肉的味道,很難不引起別人的目光,看著周圍的千金與少爺不禮貌地用手揮了揮,「好臭,都是肉味。」
    天靜慢慢地走到她的身旁,以身高的優勢守在她的身旁,並用殺氣抵擋周圍的目光,只是身旁的蓓兒似乎早已沉醉在琴音中,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好美……」蓓兒雙手已經拿了黑森林蛋糕與馬卡龍,一邊將甜點送入口中,一面欣賞赫蓮的演奏。
     
    聽著蓓兒的話,鞏天靜敵意起赫蓮,但也僅只有一瞬間,畢竟與其敵對,不如成為朋友比較快活對吧?況且他一點也不在意彈得好或壞,真正美麗的琴音,是能夠刻入他人心中、屬於自己的聲音不是嗎?
     
    「過了好久……妳還是這麼會吃!」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蓓兒立刻回頭往音源方向看去,卻沒見到任何人,奇怪?她也只不過活了十五年,過了好久到底說有多久呀?那個人應該不是在和她說話才對吧!
     
    ***
      
     

    「您好,這是目前華沙鋼琴大賽所選用的品牌之一,這是蔽公司的名片。」穿著白色西裝梳著油頭的中年男子是『steinway & sons』的亞洲區總裁。
     
    「喔─!很感謝您今年提供貴品牌的鋼琴,這次的預選會多虧了你們呢!」而對面擦著汗、穿著立領西裝的中年男子是音樂廳的企畫執行長。
     
    結果這場中秋節烤肉晚會實質果然是商業交流會。
     
    接近九點鐘,晚會接近了尾聲,客人們陸續地交換名片,門口擠滿了前來將主人接回家的賓士與保時捷。
     
    如果是十七、十八世紀,應該是擠滿了馬車對吧!
     
    樂蓓兒終於靜下來了,她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吃著冰棒。
     
    她觀察著赫蓮,一場晚會下來,他不知道被父母親帶去見客多少次,原則上就是握手、被稱讚、閒話家常,然後以去洗手間的名義逃離人群中,接著又被帶出。
     
    連現在也是,仍然繼續送客中。
     
    「現在真得好多聲音。」蓓兒一面聽著客人的交談聲,一面拆開第二個冰棒。
     
    只不過,這個冰棒還真難拆!蓓兒使勁力氣,左右扯著冰棒袋,但怎樣就是打不開。
     
    只好……去向和藹的老管家借剪刀囉!
     
    實質上她只是想和老管家聊天而已,她從石椅跳了起來,正準備離開庭院。
     
    銀色的滿月下,佇立在庭院中央的鋼琴,傳出了蕭邦的《升F大調船歌》,敘述著威尼斯水道上晃樣的情景,那水波蕩漾的琴音,隨著水波的方向,不停地行駛著。
     
    音色就像是乘載著星辰的河畔,從中央的鋼琴傳入蓓兒的耳裡。
     
    她快步地轉往音源方向跑去,壓抑著自己因感動而顫抖的身體,她看著鋼琴前的男人,慢慢地走近他,男人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存在,眼角的餘光瞥過了她,卻也更激動地演奏著。
     
    沒想到月光竟和他如此相配,雖然漆黑的夜晚沒辦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他的琴音美極了。
     
    太美了,就和蕭邦一樣,波光粼粼的琴音。
     
    「以後,我們會再碰面的。」
     
    當時,完全不了解男人為何這麼說的樂蓓兒。
     
    就在隔一周的入學考試後,與這位大魔王的代課老師鞏天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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