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WIMPS – Cocorononaca (Complete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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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星期四的夜晚總是特別不一樣,因為那是台灣時間的星期五凌晨,也是每周 Spotify 上架新歌的一天。上週四的下午,我帶著《Heroes》造訪了50年前的鄰居 - David Bowie,用著很緩慢的速度...
【RADWIMPS – Cocorononaca (Complete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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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星期四的夜晚總是特別不一樣,因為那是台灣時間的星期五凌晨,也是每周 Spotify 上架新歌的一天。上週四的下午,我帶著《Heroes》造訪了50年前的鄰居 - David Bowie,用著很緩慢的速度步行於他曾經生活過的社區小巷,不知不覺在某個教堂前靜坐了下來。像是冥想般的感受這張專輯的每個細節,一不小心就透支了所有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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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經六點多,因著晚上還有朋友要來家裡,換身睡衣趕緊補眠了一下。大概在晚間七點半時,室友敲了房門把我從睡夢中喚醒,知道了她的朋友大概晚上九點來後,我為了讓自己清醒起來,點起了新歌瀏覽。一首首聽下來後,我照著以往的步調分享著自己第一印象不錯的歌曲給大家,儘管那時候台灣已經凌晨兩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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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翻閱《Release Rader》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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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rononaca 出完整版了!!!」
這首短短1:21秒就吸光我所有眼淚的歌曲,終於有完整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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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期待的心情,點開這首 後,在鋼琴和弦樂襯出的主歌出現後,直接坐立起來,細細品味著每道穿越鼻尖的痠麻感受,當然還有每顆微小眼淚成行的匯聚過程。於是我開始抱著棉被大哭,可奇妙的是,我找不到感動的原因,只覺得現在很需要好好擁抱自己,什麼都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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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這樣無限循環著 ,平躺在床上感受著每個細小的呼吸,跟著身體的能量流浮動,找尋那個打開近期情緒大門的鑰匙小物。但時間是不等人的,九點一到,我只能草草收拾好自己,開啟社交模式,去迎接新的朋友。等我再一次回來聽這首歌時,第一次聆聽的感受已經沒這麼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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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前幾天分享 Oakë 的 也是這樣的心情,因為想在台灣的早晨和朋友講講話,所以硬是把這首歌按了暫停,閒聊過後回來重新聆聽已沒有第一次的深刻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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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動來臨時,就是這麼的不知所措,這時候如果剛好有時間,就可以深深抓住這個情緒,但如果沒有,就只能放棄一些記錄人生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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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佳在這首 被我聽了整整一天,硬是拉了所有感動回來。後來查閱了完整版的歌詞後,更是覺得感受到的心情就和歌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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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大意說著:「現實有時候比任何故事都還要血淋淋,寒冷殘酷的踐踏著我們,但同時這些真實故事也正是世界上最溫暖最美麗的存在。我現在不會哭泣,但下次見面時,我會把收集好的眼淚送給你。在這個既不永恆也不短暫的生命裡,我們都在尋找著某個發光的方式。因為明天仍會到來,所以我想要實現自己,好好做回自己。我很開心今天遇見了你,但我希望能再次見到你,因為我相信明天將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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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引起我這麼大的反應,應該是因為這陣子我在操練的事情慢慢浮上水面。前幾天和朋友見面時才聊到,自己這一兩個月來的做事態度已經不像以前那般意氣用事,一樣的事情兩個月前我可能會怒火中燒,但如今我已經能平靜面對。那是真心不為所動的感受,而非有話想說卻吞回肚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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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在面對一些得失問題時,也變得較以前平常心,好像在事情發生的當下,腦裡下意識地理解了每件事情的各種面向,瞬間就接納每個意外或驚喜。沒什麼特別開心或是不開心,就是輕輕看著身旁的風景流動,自己卻沒什麼起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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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代表著我對未來就沒有期盼,反而因為這種坦然的樣貌,讓自己更願意去相信「明天會更好」,沒有以前的激昂壯志,卻堅定踏實的相信著未來的每一步都將迎向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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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對於成長的自己,我還是很陌生。所以才會在聽到這首歌後,明白了一切的同時卻依然放聲大哭。特別是在和一些朋友對話時,我發現自己沒辦法像以前那般和他們一起興奮開心時,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與難過,每次都好想告訴對方,我還是很愛他們,但我更喜歡以現在的樣貌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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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我依然相信著,我的未來仍然刻著那些名字。就像這首歌說的一樣:「因為有著明天,所以我們一定會再相遇;因為有著未來,我們更該實現並做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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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一切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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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我的首頁連結的「本月歌單」聽聽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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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例子在鄉下非常多,看多了也會有壓力,因為我們知道,我們過的只比他們好一點點而已。
換個角度來說,這就是城鄉差距,巨大的資源落差。
有人在問階級是什麼,我無法定義,不如,說個故事吧。
十歲時,父親一個大意,又為著父親的大意,幾乎是傾家蕩產地去挽救,才可以避免這個家碎裂。我常說,這個家,當時很可能ECMO上去也不一定有效,是我母親把自己的勞力壓榨到一滴不剩,才救回來的。
上國中,第一堂英文課,我竟無法從A念到Z,也不識得一些基礎單字,旁邊同學很驚愕地問,妳英文沒補過習啊?我老實點頭,心底有辣辣的痛楚爬過。但我很幸運,遇見一位很積極的老師,可能自己對語言也有點天份,很快地就追上同學的進度。一次忘記帶英文課本,跟隔壁班一個半生不熟的女孩借,我永遠忘不了,在每一個單字旁邊,她都標記了注音,black,ㄅㄨㄌㄧㄝˋㄎㄜ。
歸還課本的時候,我假裝雲淡風輕地問:妳是不是⋯⋯英文也沒補習啊⋯⋯。那女孩老實地點頭,我無法說明當下的感受,也許就是「原來自己不孤單」的歸屬感。想了幾秒,我自以為是地跟她建議:放學後,找幾天,我教妳唸英文啊,妳就不用每個字都要標注音了。她那有些黝黑的臉紅了紅:不行,我要回家,我爸生病了,我得幫我媽媽開店。
我於是敏感地探測到,在我覺得自己不孤獨的當下,我也不經意地製造了她的孤獨感。無法補習的兩個小孩,至少一個是放學後得以安穩地坐在書桌前唸書的,另一個,顯然沒有這麼「優裕」的待遇。
基測成績放榜之後,我咚咚跑去找她,那時她在體育項目得了一個很優異的成績,可以憑特殊專長加分。我很雀躍地說,真了不起,現在幾乎所有志願妳都可以填了,那妳要選哪一所呢?
她有些黝黑的臉,老樣子,紅了紅,吞吞吐吐地說:我要填一所高職的夜校,因為我白天得去工作,賺自己的學費。當下,像是一桶冰水從天而降,我幾乎要指責她了,說她笨,說她可惜,說她傻。可是我什麼也沒說,只是覺得喉嚨有什麼東西卡著,很不好受。
我以為國中畢業之後,我們難以再相遇,但其實很快地我們就遇見了。當我穿著嶄新的制服,高中制服,走入對街轉角的麥當勞,準備購買自己的早餐時。我看見她,她也穿著簇新的制服,員工制服,露出服務業的專業微笑。從她的手上接過漢堡時,我突然格外地難過,只好故作鎮定地問:現在生活怎麼樣啊?照舊,她有些黝黑的臉紅了紅,語氣有點自嘲:白天工作累死我了,晚上去上學,其實都是趴在桌上睡覺。
步出麥當勞,看著自己身上的制服,驚醒似的明白,我們是一樣的年紀,卻有一痕巨大的裂縫,橫亙在我們之中。我跟她,原本是同岸人,但母親一日三分工,周休無日,月亮高掛時她才下班。只為了把我扯過來,扯到,可以坐在書桌前,不用為了學費擔憂,得以好好唸書,只需偶爾打一下工,偶爾兼個小差的「優渥」生活。
又過了一年。
我為了一件事跟母親鬧得很不愉快,我打算拿自己打工的錢,參加女中舉辦的營隊,拜訪張愛玲的故居。母親流著淚拒絕了我,說不行,那些錢她拿去繳其他的貸款了。有好幾個晚上,我賭氣,不跟她說話,幾乎是恨了,恨同學暑假就乘著飛機世界南北,我卻連自己掙的錢也無法花用。
那一陣子,放學後,我刻意不回家,在家的附近晃啊晃,一個晚上晃進麥當勞,我又遇見她,我很驚訝地問:「妳晚上不是要上課嗎?怎麼妳現在還在這裡?」她黝黑的臉有些發白,聲音很扁,很小聲地說:「我休學了,因為⋯⋯,哎,妳懂吧?」見我欲言又止,她反過來安慰我,紅暈又浮現在她的臉龐:「這樣很好,反正我在那學校也學不到什麼,不如提早出來賺錢。」
怕我太傷心,她又補了一句:「不要哭喪著臉嘛,我現在作全職的,薪水很不錯呀!」說完,她要請我喝一小杯可樂,我連忙搖頭說不。
在二樓,吃了沒有味道的漢堡,啃著蠟一般的薯條,飲盡無滋無味的檸檬紅茶。盡了食事之後,我慢慢地走下樓,櫃檯上,她辛勤地招呼每一位客人,我站在那,看了不曉得多久。回家時,我走過去,握了一下母親的手,說,不去中國,也不跟妳生氣了。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眼睛漸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