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女友兵變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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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兵變意思 在 仙弟的潮流英文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11 08:51:06

#仙弟潮流字卡⁣ 📍【他被”兵變”了,英文怎麼說?】⁣ ⁣ ⁣ 📓Dear John Letter- Urban Dictionary⁣ ⁣ A letter (or e-mail in today's world) that is used by a woman to break up with ...

女友兵變意思 在 原子邦妮 Astro Bunny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9 11:24:38

綠油油的田梗 一望無際的曠野 大風吹著的時候 白雲會跟著飄動 那是他最喜歡 他成長的地方 嘉義 「可是 這世界一定有什麼 是我沒看過的吧」 如果可以的話 一定要到台北去生活看看 考上台北的大學 資工系 下了一翻功夫 但老實說 他不過就是吃飽了睡 睡飽了…有多讀一點點書而已 媽媽從小老是說...

  • 女友兵變意思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11-23 11: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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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明兄的台南展覽 身體祭 在台南水色藝術工坊 當代藝術館 只到明天啊,這次除了男洞,還有傳說中的女島!!!!地點就在台南市中西區環河街129巷31號

    《神棍 侯俊明》

    房間裡懸吊男人等身裸體畫,像懸吊着屍體。五彩斑斕的身體在暗地裡發著光,有人傷口長出玫瑰,有人陽具幻化成金剛杵,畫作的背後還是畫,是身體主人自畫像,並且附上一份赤裸的性愛自白書。

    這是侯俊明的訪談創作【身體圖】,2014年至今,他訪問了55位男女,他們傾訴自己的生命故事和性經驗,他聆聽,並幫受訪者按摩。受訪者裸體做畫,他也畫下自身感受回應,國美館目前正在展出的《男洞》,即為其中19位男同性戀者身體圖。

    我蹲在地上讀受訪者性史,藝術家和攝影小哥在一旁拍照。忽然瞥見藝術家神情丕變,攝影小哥腳步略略往後退,我連忙上前關切,只聽藝術家重複兩次「你認為我全裸對展覽有必要嗎?」他一頭灰白亂髮,不說話時本就嚴肅,如此咄咄逼人,看上去就更可怕了,攝影師不搭腔,一臉尷尬。以為是攝影小哥提出無理要求惹藝術家不高興了,不,結果相反,是藝術家認為,既是繪畫身體圖,自己也該裸體呼應,嚇到攝影師了。

    變相王子

    身體,身體,始終是身體。藝術家對身體的執迷貫穿創作生涯,1993年,他發表版畫《搜神記》充滿身體的變形。多摺陰穴天尊,大奶夫人、馬頭陰莖郎君……他自封變相王子,一刀一刀刻劃生猛有力的肉體,慾望勃發如此堅硬,浪出水來,射在虛矯的父權禮教上。24年過去了,藝術家依舊張狂,他在我們面前扒光自己,置身一手佈下青春肉體的迷魂陣中,時間爬過了這個54歲男人的皮膚,慾念沒有上昇,夢想下墜,卡在腰間,擠成一團肉,這個台灣最生猛的藝術家到底是老了。

    2008年,《搜神記》在香港佳士德拍賣以1100萬新臺幣成交,創台灣當代藝術家最高。彼時,他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一雙學齡前的子女活潑可愛,他甚至在苗栗苑裡買了一座山,企圖為自己蓋一座美術館。該年,他出版《侯俊明的罪與罰》,序言謙稱自己是幸運的,若此刻死去,這本書便是他的墓誌銘。45歲的他總結前半生,為自己歸納出阿巴亞、六腳侯氏、變相王子等7個人格。

    他說早年以恨和性為能量,恨虛偽世界、恨女友兵變,恨前妻離開,以為自己跟梵谷一樣只會活到37歲,誰料苟活10年,再婚生子,迎來人生風光時刻。他預想4年之後,將變成「阿明哥」,父權建立的禮教即將崩塌,而新好男人阿明哥融合神祕宗教、通俗文化、心理學,創立的神廟將在廢墟中誕生,「我甚至想在我苗栗的山上蓋一座廟,擺放那些我《搜神記》畫的那些神。」

    侯俊明愛以《搜神記》裡的刑天自居,是因為「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刑天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他期許自己被砍了頭,為了要繼續抗爭,也要將自己的身體異化,使得身體也可以凝視,就像一個死不瞑目的人。

    2008年至今,又一個10年即將過去了,你變成了你想成為的人了嗎?他搖頭:「事與願違,我的人生從那年開始往下掉了。」往下掉在這裡有兩個意思,一個是2008年,金融風暴,有錢人的荷包縮水,藝術交易市場一夕崩壞,他的行情被打回原形,一個是家庭的崩壞。

    40歲之前「不務正業」,過年還拿哥哥姊姊的紅包,雄獅美術創辦人李賢文長年贊助他,不是要收購他的畫,而是鼓勵他不要放棄創作。藝術家「不事生產」,某種程度被這個世界寵溺著。40歲當了爸爸,他期許自己可以從掠奪者變成照顧者。他不出門,拚命在家裡種花,要為兒女蓋最美的花園,「我想發揮專長,為我的小孩畫童書,但我發現生命裡欠缺這個質地。我會唸故事給他們聽,但唸一唸就覺得很無聊,結果最先睡著的都是我。」

    他始終記得家庭崩壞那一天:2011年的夏天,他帶妻小海外旅行,從德國玩到義大利,企圖給子女美好回憶,旅途尾聲,他們抵達威尼斯,借住學妹家。一日,學妹小孩玩鬧中觸碰到女兒下體,他要小朋友道歉,學妹說那只是小孩玩耍,他震怒,學妹委屈地說,為了他們來到,做了多少遷就。以為學妹下逐客令了,他負氣想離開,老婆不肯,說他小題大作,「結果我躺在地上大哭大叫,大家都嚇壞了。當晚一家人不得已只好去住火車站旅館。我老婆本來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她企圖把自己灌醉,我想,我的家庭就是在那一天毀壞的。」

    他與家人分居兩地,妻小目前住在台北,而他多半時間一個人住苗栗苑裡。他說自己和小孩不親,有一天他從苗栗回台北,打開家門,見讀國中兒子坐客廳,看上去很憂愁,他心想應該要說點什麼,然而他只是把手中東西拿給兒子說:「你把這個交給媽媽。」便離開了,「我想責任全在我,因為我沒法跟孩子進行有趣的對話。」愧疚感藏在心裡變成最深的恐懼,年前他苑裡工作室因年久失修而坍塌,產生「家毀人亡」不祥感受,他連做了21天的靜心冥想,將腦中所見圖像畫成曼陀羅:15年來深受耳鳴所苦的他,在幻覺中看見一雙兒女變成小天使在耳邊飛翔,他以為,那是他已然不再的聽力。

    藝術家的刀雕刻版畫力道狠辣,解剖自己也不留情份。我不忍心地問:「家庭生活應該會有最快樂的一天吧?」他想了很久,果斷地說:「沒有,我只記得我考上藝術學院(今台北藝術大學)去學校看榜單,發現自己成了榜首,那是我生命最快樂的一天。」藝術家想到的從來只有自己,他一天到晚把死亡掛在嘴上,問他當死亡變成了創作命題,可會有自殺念頭?他說:「不會,因爲我太自戀了。」

    藝術家自己的生命濫墾濫伐,創作之火燃燒殆盡後,便開始在他人的故事尋找柴薪。他與爸爸不親,2008年後,想修補自己的父子關係,就進行【亞州人父親訪談計劃】,聆聽他人的父親,把父親畫成老鷹、狗,這輩子對父親這個議題的想像和反思都已經消化好了,今年便要開始進行【母親計畫】。藝評人龔卓軍說晚近的訪談創作混淆了藝術家或者諮商師的角色,擁抱父親,是新儒家思想,新的保守主義,批判精神全都不見了。

    但他對外界批評不以為意,畫賣不賣得出去,目前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沒有人會把別人的爸爸買回家放在客廳吧?」訪談創作意義在於旁觀他人的痛苦,療自己的傷。像他上遍各式各樣的心理諮商課程,並非想成為更好的人,而是在別人的暗黑故事裡得到力量。他日前去上家族排列課程,學員有內心的傷要排解,他被叫上去代表當事人的恐慌症,讓當事人釐清自己,他在別人的往事裡哭得真切,鼻涕都滴到地板上,「排練結束,當事人站一邊,我們這些代表她各種情緒的站一邊,老師要我們把各自代表的情緒還回去,可我沒有還,我把恐慌症帶走。默默地把它帶走,細細地品味。」

    他說藝術家趨凶避吉,某種程度是代替世人受苦。那個理論乍聽很有道哩,像耶穌擔當世人的罪,為這個世界犧牲,然而他只是不動色地將情緒轉帳,變成痛苦的債權人。他把暗黑力量轉化成創作力,因為動機是利己的,他無法成為耶穌,成為神棍。

    是的,神棍。50歲之後,他並未成為阿明哥,而是神棍宗瑞。【身體圖】編號55號,按摩師傅宗瑞的心內話:「宗瑞長大後既跟男生做愛也跟女生上床。他說自己的陽具是帶有神性的,大家都説它是神棍,用來懲兇罰惡,也為世人傳福音。」那是他用以總結【身體圖】的自畫像和自傳,標題就叫〈神棍〉。神棍代替着世人受罪,也渴望另外一個男人的神棍。

    身體圖的受訪者之一,32歲的克里斯在職場上有領袖慾,但在性愛的國度裡,他希望男人踩他的臉、打他耳光、尿在他身上。侯俊明讓克里斯在畫裡如願長出了狗的雙足和尾巴,變成徹底的犬奴,克里斯說:「在將近兩小時的按摩裡,他的雙手與我的肌膚接觸之際,我感覺被深深照顧了。他欣賞我的身體。而我微調了對自己身體的嫌棄,漸漸也懂得愛那曾受厭惡的身體。」

    【身體圖】創作過程中,藝術家為受訪者按摩也是過程,受訪者對藝術家袒露心事與秘密,藝術家為受訪者按摩,接納他,安慰他。
    受訪者脫下衣物,也脫下了罪惡感,被看見,被接受。而採訪的人聆聽,想像他人的人生,想像那些羞恥感、病痛都轉移到自己身體上會如何?他變成受訪者,想像他人的身體,以畫交合。年輕藝術家,肉體是拿來做愛,現在呢,還能順利的勃起嗎?「勃起,那跟銀行的錢一樣,有當然很好,沒有的話,不會多想。還好這個年紀來做這個題目剛剛好,不然會出亂子。」

    是了,青春不再,肉體衰敝,故而在【身體圖】裡眷戀青春,得到另外一個身體,故而我們在21天的【靜心曼陀羅】裡,他有家毀人亡的隱憂,也隱然期待另外一隻陽具帶來的力量。他的妄想裡全是陽具,兩隻陽具交疊如一把剪刀,其利斷金。他在日記裡用凌亂筆跡寫著:「我要啟動和另外一名男生的交叉結盟。他是我力量的源頭,不再是女生帶來生命,而是男生。」

    老去的慾望帶領藝術家去他應該去的地方,但他也離家越來越遠了。隨他來到苗栗的家,花園已荒蕪,屋子堆滿更多從坍塌工作室搬回來的雜物,家不成家,只是工寮。有些箱子上頭寫著「永久保存」,他說那是他的著作,萬一哪天他不在了,孩子們就可以知道那些該丟,哪些是值錢的,而孩子早已不在這個房子了。「前天我把一箱兒子的玩偶拆箱,一隻一隻擺好,突然有種整理遺物的心情」,藝術家專注於青春不再,卻忘了他是被孩子的成長推著老去,他哀傷地說:「房子後院的遊戲屋兩年前終於蓋好了,但我忘了他們已經唸國中了。」

    攝影楊子磊

  • 女友兵變意思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1-23 11: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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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明兄的台南展覽 身體祭 在台南水色藝術工坊 當代藝術館 只到明天啊,這次除了男洞,還有傳說中的女島!!!!地點就在台南市中西區環河街129巷31號

    《神棍 侯俊明》

    房間裡懸吊男人等身裸體畫,像懸吊着屍體。五彩斑斕的身體在暗地裡發著光,有人傷口長出玫瑰,有人陽具幻化成金剛杵,畫作的背後還是畫,是身體主人自畫像,並且附上一份赤裸的性愛自白書。

    這是侯俊明的訪談創作【身體圖】,2014年至今,他訪問了55位男女,他們傾訴自己的生命故事和性經驗,他聆聽,並幫受訪者按摩。受訪者裸體做畫,他也畫下自身感受回應,國美館目前正在展出的《男洞》,即為其中19位男同性戀者身體圖。

    我蹲在地上讀受訪者性史,藝術家和攝影小哥在一旁拍照。忽然瞥見藝術家神情丕變,攝影小哥腳步略略往後退,我連忙上前關切,只聽藝術家重複兩次「你認為我全裸對展覽有必要嗎?」他一頭灰白亂髮,不說話時本就嚴肅,如此咄咄逼人,看上去就更可怕了,攝影師不搭腔,一臉尷尬。以為是攝影小哥提出無理要求惹藝術家不高興了,不,結果相反,是藝術家認為,既是繪畫身體圖,自己也該裸體呼應,嚇到攝影師了。

    變相王子

    身體,身體,始終是身體。藝術家對身體的執迷貫穿創作生涯,1993年,他發表版畫《搜神記》充滿身體的變形。多摺陰穴天尊,大奶夫人、馬頭陰莖郎君……他自封變相王子,一刀一刀刻劃生猛有力的肉體,慾望勃發如此堅硬,浪出水來,射在虛矯的父權禮教上。24年過去了,藝術家依舊張狂,他在我們面前扒光自己,置身一手佈下青春肉體的迷魂陣中,時間爬過了這個54歲男人的皮膚,慾念沒有上昇,夢想下墜,卡在腰間,擠成一團肉,這個台灣最生猛的藝術家到底是老了。

    2008年,《搜神記》在香港佳士德拍賣以1100萬新臺幣成交,創台灣當代藝術家最高。彼時,他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一雙學齡前的子女活潑可愛,他甚至在苗栗苑裡買了一座山,企圖為自己蓋一座美術館。該年,他出版《侯俊明的罪與罰》,序言謙稱自己是幸運的,若此刻死去,這本書便是他的墓誌銘。45歲的他總結前半生,為自己歸納出阿巴亞、六腳侯氏、變相王子等7個人格。

    他說早年以恨和性為能量,恨虛偽世界、恨女友兵變,恨前妻離開,以為自己跟梵谷一樣只會活到37歲,誰料苟活10年,再婚生子,迎來人生風光時刻。他預想4年之後,將變成「阿明哥」,父權建立的禮教即將崩塌,而新好男人阿明哥融合神祕宗教、通俗文化、心理學,創立的神廟將在廢墟中誕生,「我甚至想在我苗栗的山上蓋一座廟,擺放那些我《搜神記》畫的那些神。」

    侯俊明愛以《搜神記》裡的刑天自居,是因為「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刑天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他期許自己被砍了頭,為了要繼續抗爭,也要將自己的身體異化,使得身體也可以凝視,就像一個死不瞑目的人。

    2008年至今,又一個10年即將過去了,你變成了你想成為的人了嗎?他搖頭:「事與願違,我的人生從那年開始往下掉了。」往下掉在這裡有兩個意思,一個是2008年,金融風暴,有錢人的荷包縮水,藝術交易市場一夕崩壞,他的行情被打回原形,一個是家庭的崩壞。

    40歲之前「不務正業」,過年還拿哥哥姊姊的紅包,雄獅美術創辦人李賢文長年贊助他,不是要收購他的畫,而是鼓勵他不要放棄創作。藝術家「不事生產」,某種程度被這個世界寵溺著。40歲當了爸爸,他期許自己可以從掠奪者變成照顧者。他不出門,拚命在家裡種花,要為兒女蓋最美的花園,「我想發揮專長,為我的小孩畫童書,但我發現生命裡欠缺這個質地。我會唸故事給他們聽,但唸一唸就覺得很無聊,結果最先睡著的都是我。」

    他始終記得家庭崩壞那一天:2011年的夏天,他帶妻小海外旅行,從德國玩到義大利,企圖給子女美好回憶,旅途尾聲,他們抵達威尼斯,借住學妹家。一日,學妹小孩玩鬧中觸碰到女兒下體,他要小朋友道歉,學妹說那只是小孩玩耍,他震怒,學妹委屈地說,為了他們來到,做了多少遷就。以為學妹下逐客令了,他負氣想離開,老婆不肯,說他小題大作,「結果我躺在地上大哭大叫,大家都嚇壞了。當晚一家人不得已只好去住火車站旅館。我老婆本來是不喝酒的,但那晚她企圖把自己灌醉,我想,我的家庭就是在那一天毀壞的。」

    他與家人分居兩地,妻小目前住在台北,而他多半時間一個人住苗栗苑裡。他說自己和小孩不親,有一天他從苗栗回台北,打開家門,見讀國中兒子坐客廳,看上去很憂愁,他心想應該要說點什麼,然而他只是把手中東西拿給兒子說:「你把這個交給媽媽。」便離開了,「我想責任全在我,因為我沒法跟孩子進行有趣的對話。」愧疚感藏在心裡變成最深的恐懼,年前他苑裡工作室因年久失修而坍塌,產生「家毀人亡」不祥感受,他連做了21天的靜心冥想,將腦中所見圖像畫成曼陀羅:15年來深受耳鳴所苦的他,在幻覺中看見一雙兒女變成小天使在耳邊飛翔,他以為,那是他已然不再的聽力。

    藝術家的刀雕刻版畫力道狠辣,解剖自己也不留情份。我不忍心地問:「家庭生活應該會有最快樂的一天吧?」他想了很久,果斷地說:「沒有,我只記得我考上藝術學院(今台北藝術大學)去學校看榜單,發現自己成了榜首,那是我生命最快樂的一天。」藝術家想到的從來只有自己,他一天到晚把死亡掛在嘴上,問他當死亡變成了創作命題,可會有自殺念頭?他說:「不會,因爲我太自戀了。」

    藝術家自己的生命濫墾濫伐,創作之火燃燒殆盡後,便開始在他人的故事尋找柴薪。他與爸爸不親,2008年後,想修補自己的父子關係,就進行【亞州人父親訪談計劃】,聆聽他人的父親,把父親畫成老鷹、狗,這輩子對父親這個議題的想像和反思都已經消化好了,今年便要開始進行【母親計畫】。藝評人龔卓軍說晚近的訪談創作混淆了藝術家或者諮商師的角色,擁抱父親,是新儒家思想,新的保守主義,批判精神全都不見了。

    但他對外界批評不以為意,畫賣不賣得出去,目前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沒有人會把別人的爸爸買回家放在客廳吧?」訪談創作意義在於旁觀他人的痛苦,療自己的傷。像他上遍各式各樣的心理諮商課程,並非想成為更好的人,而是在別人的暗黑故事裡得到力量。他日前去上家族排列課程,學員有內心的傷要排解,他被叫上去代表當事人的恐慌症,讓當事人釐清自己,他在別人的往事裡哭得真切,鼻涕都滴到地板上,「排練結束,當事人站一邊,我們這些代表她各種情緒的站一邊,老師要我們把各自代表的情緒還回去,可我沒有還,我把恐慌症帶走。默默地把它帶走,細細地品味。」

    他說藝術家趨凶避吉,某種程度是代替世人受苦。那個理論乍聽很有道哩,像耶穌擔當世人的罪,為這個世界犧牲,然而他只是不動色地將情緒轉帳,變成痛苦的債權人。他把暗黑力量轉化成創作力,因為動機是利己的,他無法成為耶穌,成為神棍。

    是的,神棍。50歲之後,他並未成為阿明哥,而是神棍宗瑞。【身體圖】編號55號,按摩師傅宗瑞的心內話:「宗瑞長大後既跟男生做愛也跟女生上床。他說自己的陽具是帶有神性的,大家都説它是神棍,用來懲兇罰惡,也為世人傳福音。」那是他用以總結【身體圖】的自畫像和自傳,標題就叫〈神棍〉。神棍代替着世人受罪,也渴望另外一個男人的神棍。

    身體圖的受訪者之一,32歲的克里斯在職場上有領袖慾,但在性愛的國度裡,他希望男人踩他的臉、打他耳光、尿在他身上。侯俊明讓克里斯在畫裡如願長出了狗的雙足和尾巴,變成徹底的犬奴,克里斯說:「在將近兩小時的按摩裡,他的雙手與我的肌膚接觸之際,我感覺被深深照顧了。他欣賞我的身體。而我微調了對自己身體的嫌棄,漸漸也懂得愛那曾受厭惡的身體。」

    【身體圖】創作過程中,藝術家為受訪者按摩也是過程,受訪者對藝術家袒露心事與秘密,藝術家為受訪者按摩,接納他,安慰他。
    受訪者脫下衣物,也脫下了罪惡感,被看見,被接受。而採訪的人聆聽,想像他人的人生,想像那些羞恥感、病痛都轉移到自己身體上會如何?他變成受訪者,想像他人的身體,以畫交合。年輕藝術家,肉體是拿來做愛,現在呢,還能順利的勃起嗎?「勃起,那跟銀行的錢一樣,有當然很好,沒有的話,不會多想。還好這個年紀來做這個題目剛剛好,不然會出亂子。」

    是了,青春不再,肉體衰敝,故而在【身體圖】裡眷戀青春,得到另外一個身體,故而我們在21天的【靜心曼陀羅】裡,他有家毀人亡的隱憂,也隱然期待另外一隻陽具帶來的力量。他的妄想裡全是陽具,兩隻陽具交疊如一把剪刀,其利斷金。他在日記裡用凌亂筆跡寫著:「我要啟動和另外一名男生的交叉結盟。他是我力量的源頭,不再是女生帶來生命,而是男生。」

    老去的慾望帶領藝術家去他應該去的地方,但他也離家越來越遠了。隨他來到苗栗的家,花園已荒蕪,屋子堆滿更多從坍塌工作室搬回來的雜物,家不成家,只是工寮。有些箱子上頭寫著「永久保存」,他說那是他的著作,萬一哪天他不在了,孩子們就可以知道那些該丟,哪些是值錢的,而孩子早已不在這個房子了。「前天我把一箱兒子的玩偶拆箱,一隻一隻擺好,突然有種整理遺物的心情」,藝術家專注於青春不再,卻忘了他是被孩子的成長推著老去,他哀傷地說:「房子後院的遊戲屋兩年前終於蓋好了,但我忘了他們已經唸國中了。」

    攝影楊子磊

  • 女友兵變意思 在 查查 Lena Cha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7-18 21:3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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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油油的田梗 一望無際的曠野
    大風吹著的時候 白雲會跟著飄動
    那是他最喜歡 他成長的地方 嘉義
    「可是 這世界一定有什麼 是我沒看過的吧」

    如果可以的話 一定要到台北去生活看看

    考上台北的大學 資工系 下了一翻功夫
    但老實說 他不過就是吃飽了睡 睡飽了…有多讀一點點書而已
    媽媽從小老是說他長得雖然挺憨 但勝在腦袋好

    腦袋好嗎?男孩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他就是比別人興趣都多 學得都快
    不論是學業 籃球 彈吉他 還是唱歌 跟熱舞
    他都可以玩得看起來像是那個樣子
    在嘉義的時候 可以算得上是風雲人物了

    剛到台北的時候 似乎不像想像中那麼快樂
    是有人擠人的西門町 滿街的服飾店 飲料店 餐廳 樂器行
    不過 比起班上幾位長得很潮又會打扮的台北同學
    他似乎沒了以前那種很快就受歡迎的魔力
    去哪都是一個人 沒有人特別來親近他

    「嘉友會」
    社團博覽會的時候 這三個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既然哪裡都覺得處處碰壁 不如從熟悉的地方出發吧
    那是一個由嘉義學生組成的社團
    大家平時互相幫忙 舉辦各種活動 聽起來挺適合自己的

    一走進教室 社長和幹部們很熱心的招待著
    介紹嘉友會的各個成員幹部

    不過坐在角落 一個大眼睛 染著茶色長髮的女孩
    很快吸引他的目光
    靈秀的大眼睛觀察著一切
    像是寂寞但又帶點孤傲的小山貓

    他主動開始和她說話
    原來她是中文系的女孩
    這時 社團的其他同學都投來奇異的目光
    後來他才知道
    這個在嘉義時 原來只住離他老家隔一條街的女孩
    是中文系的系花
    雖然很多人對她示好 但是實在難以親近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在老家時 我們隔那麼近都不認識
    到了台北 卻碰在一起了」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
    他開始發現 女孩不是難以親近
    只不過是像他一樣
    面對著陌生的環境 不太會表達自己
    卻又因為外表受到很多矚目
    一時之間顯得很手足無措罷了

    在嘉友會裡 大家來自同一個地方
    時常聚會 出遊
    男孩和女孩 慢慢熟稔了起來
    社團的朋友都笑他不自量力 人家是系花呢
    「那又怎樣,我在嘉義時還校草勒」
    又憨又呆的傻氣 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不過就是這樣
    他總是有辦法逗得女孩發笑

    告白那天 在嘉友會舉辦的營火晚會
    他用吉他彈了一首自創曲
    女孩 在微笑中緩緩地點了頭

    交了女朋友以後 他的運氣似乎好了起來
    大家因為他有個中文系系花女友注意到他
    發現原來他籃球打得不錯 吉他也彈得好
    成績不錯 講話還超級幽默
    很快 他不僅加入班籃 也有同學找他組了樂團
    晚上玩「魔獸世界」也絕對少不了他的一份
    他忽然感覺到 那個熟悉的自己回來了
    有朋友 有女友 有精彩的社團活動
    這才是他嚮往的大學生活

    女孩的個性跟他很不同
    很安靜乖巧 不太多話
    卻似乎有種不為人知的堅持
    對那些並沒有多大興趣的事
    一次也沒有顯出不耐煩地陪伴在旁
    一開始 他覺得是一種幸福
    久而久之 他似乎太習慣這種模式
    漸漸將熱情轉移到其他喜愛的活動上

    他們從大一交往到大四
    除了準備畢業報告
    開始準備面對社會 以及職場的學習
    一股無名的低氣壓纏繞在每個人的身畔
    看著身邊乖巧的她 不知為何心浮氣躁了起來
    如果 就這樣穩定交往下去
    接著開始工作 然後結婚 再來就是生小孩

    可是 我還有很多地方都沒去過
    很多事 都想嘗試看看
    如果在這一刻 就像已經看見了未來長長的人生一樣
    那現在開始到底還要為什麼而努力呢

    突然 他感到了恐懼

    畢業後 男孩先去當兵 女孩一個人在台北租屋上班
    當完兵後 似乎那麼理所當然 暫時和女孩同住
    當兵這一年 大家口中的兵變 並沒有發生
    他一方面覺得慶幸 另一方面 卻有種莫名的壓力

    「回來之後 想跟幾個朋友去遊學走一走 ,妳呢?」
    這天 他這樣問女孩

    「遊學嗎?那我來申請看看,你是什麼時候要去」
    開始在出版社工作的女孩一本正經地問

    男孩突然一陣惱火
    「妳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妳不覺得這樣很可怕嗎」
    女孩僵直地坐在原地 似乎沒聽明白男孩的意思
    「我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男孩說完這句話後 走出了家門
    女孩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的夢想很簡單
    就是喜歡這樣平平安安的生活
    原來這樣 不可以嗎

    那年冬天 他們分手了
    男孩 和幾個好朋友去了日本遊學
    男男女女 正值青春
    他的人生應該終於要展開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
    走在每一個初見的美景
    他會習慣似的想要拍照傳給已經分手的女孩
    「現在你好嗎?」
    在簡訊上打下的這幾個字
    在要按下傳送鍵的那一刻
    總是放下了手機
    是我自己要分手的不是嗎 幹嘛又去煩人家?
    身邊雖然很多朋友 不曾空缺
    可為什麼 心裡空了很大一塊無法再被填滿呢

    冬季的初雪
    夏天的第一道曙光
    那些東西 我一個人看了
    然後呢?怎麼感覺卻那麼沒意思呢?

    之後雖然也嘗試交新的女朋友
    但總是相處不到半年就不了了之
    對方總是嘰嘰喳喳的 想法又很多
    原來他想像的那種活潑開朗又有主見個性的女生
    真的一點都不是他所喜歡的樣子

    每個燈下昏暗的夜晚
    忽然好像看見那熟悉的角落
    女孩還在那裡沈靜地看著書 無聲地陪伴著
    可是這一切 是他親手丟棄的 不是嗎

    為什麼人總是要在失去之後 才會發現
    原來真正想要的早已經在身邊了呢

    「啊?你後來怎麼跟她求婚的?」
    「我還是用吉他彈了那時第一次彈的自創曲,哈哈」
    男孩笑得像咧著嘴的呆萌的科基
    「你真的是好運誒」
    「拜託~我當時被她的朋友都罵死誒」
    「你活該被罵好嗎」
    「也是啦,那時候真的太白目了」

    男孩擁有一個很幸福的結局,
    從日本回台工作後三年,他搬回了那時跟女孩同住的地區附近
    卻得知女孩早就搬走了
    他想,大概不可能會再遇到女孩了吧
    某天 忽然看見女孩好像從來沒變過
    穿著熟悉的洋裝,手裡提著愛喝的綠茶經過他的視線
    他飛也似的衝上去叫住了她
    「我聽說妳搬家了…..」
    「喔,對啊,我只是換到前面比較大一點的房子…..」

    始終沒有再交其他男朋友的她
    和再也沒辦法愛上其他女孩的他
    再次走在了一起
    現在 他們在台北上班 長假就回嘉義去
    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和一個可愛的兒子

    也許我的這位老友 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吧
    他還有機會可以追回曾經不小心失去的
    不過 也許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機會
    因為我們都太幸運
    忘了停下來想想 我們究竟追求著什麼
    是否 其實早已經得到了呢

    來自「現在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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